第041章

  頌韜被橙色的人群簇擁著,他微笑著向他的支持者們招著手,心思卻完全在別的地方。其實他完全不擔心廣場上的造勢。他百分之百地相信,他的支持者們對他是真心擁戴的。幾年時間,他給瞭他們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這是這個國傢多少年來多少個政黨從來沒有做到過的事情。

  就支持者的人數而言,所有的反對黨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願意,可以輕輕松松組織起五十萬人,把整個WY城的街道都占滿。

  他心裡像明鏡一樣,其實現在朝野雙方真正的角力並不在這滿街的橙紫兩色人群當中,真正的著力點隻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憲法院資深大法官沙鄂。

  這在WY政界是公開的秘密。

  這兩天滿街的遊行造勢其實都是在給憲法院施加壓力。憲法院法官們已經就反對黨的釋憲要求討論瞭好幾天瞭,據說觀點對立非常尖銳。

  法官們的立場在WY政界、甚至在街談巷議中也不是什麼秘密。以塔南為首的三位法官持鮮明的保皇立場,堅持認為五月大選遭到反對黨抵制,是愛國黨的獨角戲,大量議席空缺,應宣佈選舉無效。而以欣儂為首的三位傾向於頌韜的法官則旗幟鮮明地主張,五月選舉程序合法,參加投票的人數達到法律規定的門檻,應宣佈選舉結果有效。空缺的部分議席可通過補選解決。

  唯一沒有表態的是憲法院首席大法官沙鄂。他是憲法院資歷最老的法官,立場一向不偏不倚,向來是ZX政壇縱橫捭闔的重要砝碼。這次也不例外。盡管他的一票在理論上和其他法官具有同等的效力,但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這一票將左右釋憲的結果。因此,他的態度就成瞭所有政壇力量關註的焦點。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頌韜提前就恭恭敬敬地拜會瞭這位老前輩,取得瞭他的諒解。但他還是不放心。他知道,反對黨也不是傻瓜,肯定也在盯著這位政壇元老,所以他絲毫也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他自己高調下鄉拉人造勢,卻把自己的智多星文沙悄悄留在瞭WY城裡,保持和沙鄂的頻密接觸,不動聲色地鞏固自己在這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心中的地位。

  看看廣場上人潮洶湧,頌韜叫過茵楠,讓她帶著克來等小字輩和廣場上的人群繼續互動,自己卻拉著文沙上瞭汽車。一上車,他就關切地問文沙:" 情況怎麼樣?"文沙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兩天反對黨活動的也很厲害,差立坤專門請沙鄂吃瞭飯,和他敘舊,紫巾團還組織瞭請願團,專門向他遞交瞭請願書。沙鄂的周圍還出現瞭一些神秘人物,竭力想接近他。"頌韜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文沙看瞭他一眼繼續說:" 我們這方面也一直盯著他。這幾天每天都有重量級的人物和他接觸,我本人已經見瞭他兩次。這也是警告反對黨不要太過份。昨天他去覲見瞭國王,聽說國王征求他的意見,他隻說瞭' 穩定為要' 四個字。顯然是傾向於我們。"頌韜若有所思地說:" 千萬不要掉以輕心,畢竟他對五月大選結果還沒有明確表態。隻有憲法院一天不表決,我們就一天不能放松。千萬要當心反對黨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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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蕓拿起自己的小包包,留戀地看瞭一眼自己長大的地方,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決絕地轉過瞭身。

  叮咚…吱…手裡的手機震動瞭一下。楚蕓條件反射地抬起手,漠然地看瞭看手機屏幕,一個短信,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猶豫瞭一下,打開瞭短信。沒有文字,隻有五個不知所雲的數字。

  誰在這種時候還在和自己惡作劇,發這種莫名其妙的短信。她恨恨地把手機扔進包包,伸手去拉門,心裡卻在想著怎麼和媽媽做最後的訣別。突然,一個念頭不期然閃現在腦際,把她釘在瞭原地。她渾身一哆嗦,發瘋似的伸手到包裡翻出瞭手機,重新打開,又看瞭一遍那一組號碼。

  她的手在發抖,腿也在發抖,她幾乎站不住瞭。她下意識地把房門鎖上,手忙腳亂地解開褲帶,露出瞭那厚重的皮帶,一把抓住腰間的小密碼鎖,按照已經印在心裡的號碼哆哆嗦嗦地一個個對好,啪地一聲,小鎖竟真的開瞭。

  楚蕓捂住嘴無聲地哭瞭。剛剛啜泣瞭兩聲,她忽然急急地站起身來,沖進衛生間,三下兩下扒掉瞭那恥辱的帶子,一屁股坐在瞭馬桶上,噗哧一聲,一股洪流挾著刺鼻的氣味沖決而出。她再次捂住瞭臉,哭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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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的下午,楚蕓像往常一樣在彪哥的陪同下來到瞭健身房。她強忍住心中的憤怒,盡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現在連沙瓦府邸的四周也成瞭雙方對峙的戰場,幾乎所有的街道上都有川流不息的人流走過,有橙色的,也有紫色的,打著不同顏色的標語旗幟,喊著針鋒相對的口號,卻也相安無事。婆婆有點擔心,勸她不要去健身房瞭,但她堅持還要去。今天她是非去不可,她要找文叻算帳。

  楚蕓一如既往地溫柔地與彪哥道別,可一轉臉馬上就換上瞭一副怒不可遏的冷臉,怒氣沖沖地快步闖進瞭健身房的大門。文叻這個無恥小人,整整折磨瞭她兩天,差點逼得她自殺。她受夠瞭,她要當面啐他的臉。

  一進更衣室,文叻果然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恬不知恥悠哉遊哉地抽著煙,居然還哼著小調。看到楚蕓進來,他腆著臉迎瞭上來,居然伸出臭嘴要親她。

  楚蕓見他這副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掏出那個小皮包,啪地砸在他的身上,氣沖沖地罵道:" 你這個騙子、無恥小人……" 罵著罵著眼淚就要流下來。

  文叻擺出一副無賴嘴臉,若無其事地說:" 大少奶奶這是怎麼瞭?和誰發這麼大的火啊?"楚蕓見他裝傻,氣更不打一處來,撿起那個小包,杵到他的眼前氣哼哼地質問他:" 你說一天給我密碼,為什麼兩天才給我?你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麼過來的嗎?"文叻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嘿嘿一笑道:" 原來是為這個啊。呵呵,我看電視聽說克來先生下鄉去瞭,怕大少奶奶耐不住寂寞紅杏出墻,所以就臨時決定把時間延長瞭一點。怎麼,克來先生不滿意瞭?"楚蕓臉一紅,一時竟被他說得語塞,她氣惱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反往常的文靜柔弱,沖著他大叫:" 你差點逼死我你知道嗎?反正我這麼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幹脆就在這裡死給你看好瞭!" 楚蕓真的受夠瞭,決定借這個機會冒險和他攤牌。

  誰知文叻淡淡地一笑道:" 大少奶奶可不能死,尤其是現在不能死。" 楚蕓一下沒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見他拿過那個小皮包在她面前晃瞭晃說:" 現在是什麼時候?橙紫對峙的緊要關頭。大少奶奶要是一死,我把這個往大少奶奶身上一穿,拍張不穿衣服的照片,再配上以前的火爆照片,說不定立刻就能直接影響政局呢!"楚蕓沒想到他會有這一手,一下被他的無賴嘴臉震住瞭。誰知他還不罷休,打開小包,掏出橫七豎八的牛皮帶子,揮舞著說:" 怎麼,不信嗎?那就試試!

  "楚蕓嚇得臉色煞白,拼命往後縮著身子。文叻打瞭個響指,屋角的小門吱地一聲開瞭,沙坎從裡面鉆瞭出來。文叻嘿嘿淫笑著逼瞭過來,說話的口吻也變瞭:" 蕓奴,你好放肆啊!忘瞭你是誰瞭嗎?知道你是和誰在說話嗎?" 說著一隻手已經抓住瞭她的胳膊。

  這時沙坎也趕瞭過來,一手抓住楚蕓的另一隻胳膊,一手伸進她的腰間去解她的褲帶。楚蕓嚇得渾身哆嗦,自己一個弱女子,絕對不是這兩個身強力壯的無賴的對手。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蹬腿扭腰掙紮瞭起來。

  兩個男人一起上手,七手八腳地把她按住,三下兩下就扒掉瞭她的褲子,裡面的小褲褲也被他們扒下來扔在瞭地上。文叻拽住楚蕓的腳,拿起沙發上的貞操帶,一下給她套瞭上去。楚蕓一見,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地掙紮,怎奈不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轉眼間,那恥辱的標志又套在瞭她的下身。

  文叻啪地鎖上瞭一把掛鎖,把手裡的鑰匙在她眼前晃瞭晃說:" 蕓奴,你也太放肆瞭,竟敢在主人面前撒野。為瞭懲罰你,主人現在決定給你戴一周,以示懲戒!"楚蕓哇地大哭起來,她真的沒活路瞭。她掙紮著爬起來,拽著文叻的胳膊抽泣著央求:" 主人,饒瞭蕓奴吧,蕓奴該死……蕓奴該死啊……你讓我死吧…嗚嗚…"文叻絲毫不為所動,把鑰匙裝進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著,悠閑地抽瞭起來。

  楚蕓跪爬兩步,爬到他的跟前,用頭碰著他的膝蓋,哭求不止:" 主人……可憐可憐蕓奴吧……蕓奴再也不敢瞭……主人來肏蕓奴吧……讓蕓奴給主人吹簫吧……主人饒過蕓奴這一次吧……"文叻不動聲色地抽著煙,冷眼看著楚蕓的哭求。直到這一支煙抽完瞭,他才扔掉煙頭,托起楚蕓的下巴,盯著她哭紅的眼睛說:" 現在知道自己是誰瞭?"楚蕓見他口氣有松動,忙不迭的點頭:" 蕓奴再也不敢瞭,求主人饒恕。"文叻嘿嘿一笑道:" 看你怪可憐的,主人給你個機會。" 楚蕓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不知他又有什麼壞主意。

  文叻盯著她的眼睛好像漫不經心地說:" 我這裡有兩條路,由你自己選。這第一條嘛,你明天晚上陪我去會個朋友,算是幫我的忙。"楚蕓聽瞭他的話心裡就是一緊。他說的會朋友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大概又是和那天晚上在愛逸差不多。

  文叻看瞭看楚蕓的反應繼續說:" 當然啦,主人這回不會讓蕓奴白去。這次去過之後,以後就不必每天來伺候主人瞭。主人要是想蕓奴瞭,會召喚你的。"楚蕓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瞭。難道就這麼解脫瞭嗎?哪怕是暫時的。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啊,幾次想說但一直沒敢。上次隻咋著膽子要求停一天,結果就換來瞭兩天的煎熬。這次真的要放過自己瞭嗎?那要會的是什麼人呢?這幾天發生瞭這麼多事,自己又怎麼樣才能瞞過克來跟他去呢?

  文叻好像看穿瞭楚蕓的心思,笑瞇瞇地對她說:" 你不用擔心,主人已經替你打聽好瞭,明天執政黨組織瞭造勢大遊行,西萬傢所有要人都要出席,你那個木瓜丈夫也不例外。活動要到凌晨兩點才能結束。蕓奴隻要陪我的朋友到午夜十二點,你還有時間到廣場上去和你的丈夫秀恩愛哦。"楚蕓的腦子在急速地轉著,他給自己開出這麼" 好" 的條件,一定是有陰謀,但是什麼陰謀呢?她實在猜不出來。他說的第二條路又是什麼呢?自己真的有選擇的餘地嗎?

  文叻真的像是楚蕓肚子裡的蛔蟲,她想到哪他就說到哪。他抻抻楚蕓腰間的皮帶惡狠狠地說:" 當然啦,還有第二個選擇,就是以後照常天天來伺候主人。

  在這之前,蕓奴要先把這東西給我戴上一個星期再說!"楚蕓好像一下被驚醒瞭,一把抱住文叻的大腿,聲淚俱下地哭喊著:" 不……不要啊……蕓奴不要戴啊……蕓奴跟主人去……蕓奴一定乖乖地聽主人的話…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