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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難舍難分

  午夜2點時分,高傢院子裡的麻將桌終於搓完瞭最後一局,當麻將桌上最後一粒麻將牌被收起來,端上桌的是臨時煮的面條,砌瞭一晚上長城的高傢老少們,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面條做夜宵,一邊興高采烈地談論著麻將桌上的輸贏。

  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以為這個小小的世界就是以他們的生活方式為主,絲毫沒有考慮到那些被忽視的、被侮辱的、被拋棄的傢人,唯有在品嘗著沒啥味道的面條時,才有人提瞭一句。

  “二嫂子這麼就睡瞭啊,她煮的黃魚面多好吃,咱們真不該讓她那麼早就去睡。”

  但就算是這句話,也很快因為沒有人接口而沒有瞭下文,盡管所有人都覺得白莉媛親手煮的黃魚面很好吃,但大傢都覺得為瞭一碗黃魚面,就讓平日裡上不瞭臺盤的白莉媛加入他們的牌局,那實在不劃算瞭。

  所以,白莉媛這個名字就輕飄飄地從他們口中飄過,消失在一片討論“誰贏得多,誰手氣最好......”的口吻之中。

  他們當然想象不到,被他們看不起的白莉媛,其實也並不怎麼在意他們的看法,就連他們視為高尚的麻將牌局,在白莉媛心目中也算不瞭什麼。

  當然,他們更不會知道,就在這場牌局將要結束之前,被他們瞧不起的白莉媛,正沉浸在一場極度歡愉的性愛之中,而與之交合的男人,正是被同樣一批人忽視的高傢人,白莉媛的大伯高巍。

  很顯然,在情欲驅動之下的白莉媛並沒有考慮高巍的身份,她隻是把這個酒醉後沉睡不醒的男子當做自己亡夫的替身,以一種假想的方式讓自己的身體和心靈都得到久違的慰藉。

  但畢竟現實還是現實,待到高巍火熱而又濃厚的精液在自己體內射完最後一滴,他那根原本堅硬得如鐵棍兒般的大雞巴逐漸變軟時,白莉媛不斷戰栗的身體和蜜穴腔道也漸漸地平息安靜下來,她被欲望沖昏瞭的頭腦也開始冷靜,理智再一次回歸到身上,眼前的景象也褪去瞭原本的假想。

  看著這張似曾相似的國字臉,以及臉頰上刀削斧劈的輪廓,白莉媛雖然目中還有一絲眷念,但也從他臉上更多的皺紋,和海風吹曬出的古銅色,看出這並不是自己的亡夫高嵩,而是自己亡夫的哥哥,自己的大伯高巍。

  白莉媛不知歇息瞭多久,她覺得自己的手腳氣力都恢復瞭不少,而自己趴著的那具男人身體依舊沉重,他胸膛上起伏呼吸的規律依舊緩慢,她開始嘗試著將自己從那具長滿濃密體毛的身體上撐瞭起來,隨著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蹲起,一直還塞在白莉媛私處蜜穴內的那根陽具終於滑瞭出來,由於射精後失去瞭原本的硬度,再加上白莉媛蜜穴腔道內流淌著大量分泌物和精液的濕潤,大伯高巍那根陽具很順利地滑出白莉媛的蜜道,從原本又粗又大的形態縮小瞭一半以上的體積,掛在長滿陰毛的胯間。

  白莉媛起床後,不顧自己的雙腿還仍然留著高潮後的餘韻,強撐著走到床尾拿起自己先前褪下的內褲,也不管自己這一套動作下來,蜜穴腔道內的精液和分泌物被擠壓得流淌下來不少,就急著先把內褲套入兩條大長腿內,就這樣拉上去穿好。

  接下來,白莉媛定瞭定神,重新從臉盆裡擰瞭一把毛巾,仔細地為大伯高巍把射完精後有些萎靡的陽具擦拭好,再為他蓋上被子遮住赤裸的身體,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十分溫柔而體貼,就像一名妻子在服侍她的丈夫。

  等房間裡的一切都清理幹凈後,隔著門窗聽到外頭並沒有人聲的痕跡,白莉媛也收拾好自己的衣物,端著臉盆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瞭出去。

  白莉媛把臉盆和毛巾在衛生間清理完後,也不開燈,就在黑暗中給自己沾滿精液和分泌物的下體快速清洗瞭下,立馬就邁著輕盈的步伐偷摸摸地走上三樓。

  接著月光,白莉媛看到自己兒子在房間內睡得香甜,她那顆還在砰砰砰直跳的心臟平息瞭不少。

  她回到自己房間,用被子將身體包裹住,雖然夜色秋涼,但白莉媛的肌膚依舊散發著性愛時產生的熱量,而她光潔白凈的下體裡那具嬌嫩豐潤的蜜穴,已經由於大伯高巍雞巴的抽插而腫脹不堪,而她的體內也已經留下瞭這個男人生殖器的痕跡。

  白莉媛閉上眼睛,回想著先前與大伯下體交纏的一幕幕,那些令她面紅眼熱的欲望釋放的場景,她的身體對那根大雞巴的質感回味無窮,但她的心中卻充滿瞭對亡夫高嵩的愧疚,以及對大伯高巍的矛盾心態。

  老公吖,老公,我真的不是想要背叛你,隻是大哥對我們母子實在太好瞭,他又和老公你十分像,所以......

  白莉媛在心中默默念著,她不知道這是自己與大伯發生肉體關系的真正理由,還是用來掩蓋自己欲望出軌的借口托辭,但她別無他法,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已經面對將來的一切。

  明天再說吧,明天,明天,總會有辦法的......

  白莉媛暗自對自己說,她帶著這股念頭和做愛後的身體疲憊感,合眼進入夢鄉。

  高傢打麻將的那夥人吃完瞭夜宵,各自笑鬧著回到瞭自己的房間,沒有人發現有什麼異常不對勁的地方,這不過就是跟無數個正常的中秋夜晚一樣。

  也沒有人察覺,在二樓靠近衛生間的那個房間裡曾經發生的亂倫通奸情事,已經醉酒的高巍躺在床上睡得香甜,雖然酒氣和胃酸的氣味十分刺鼻,但有心之人還是可以聞出空氣中夾雜著的男性精液和女性分泌物的味道,還有一絲十分輕微但卻獨特的女性體香。

  在一墻之隔的主臥室裡,今晚贏瞭一大筆錢的張翠鳳已經開始打鼾,她今天心情很好,也很快就入睡瞭,雖然那張大床上並沒有丈夫的身影,但張翠鳳也沒註意更不在乎,她早就和高巍分床睡瞭好幾年。

  所以張翠鳳並沒有發現,與隔壁丈夫房間之間的墻壁上留下的那一攤精液的痕跡,她也不會知道,這一灘精液是從張翠鳳最疼愛的大兒子高飛已經發育成熟的陽具中擼出來的。

  張翠鳳當然更不知道,就在她和全傢人都睡熟瞭的時候,一個成年男人差不多身高的男孩從他自己的房間裡溜出來,躡手躡腳地進入已經熟睡的父親的房間,他鬼頭鬼腦地在床前地板上摸索瞭半天,終於從床腳撿起一件什麼東西。

  高飛將手裡的東西舉高,湊在月色下仔細看,他那張猶帶稚氣卻粗鄙野蠻的臉上露出一股得意的神色,好像撿到瞭什麼關鍵的寶貝一般。

  而在他手中拿著的,是一隻大紅色絲綢制作的蝴蝶發夾,這種蝴蝶發夾長長的飄帶在月色下栩栩如生,就像一隻快要飛起來的蝴蝶般。

  高飛將這很快就拿著這隻大紅色蝴蝶發夾溜回自己房間,並將它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隔著枕頭,高飛仍然可以聞到這隻蝴蝶發夾中飄蕩出的一股獨特的女性體香,這些體香讓他心神俱醉,但這些體香的女主人更讓他血脈噴張。

  就在不久之前,這隻大紅色的蝴蝶發夾曾經夾在在某個端莊艷麗的女人那柔順烏黑的秀發上,伴隨著這個絕美尤物在男人身上搖擺舞動的身姿,翩翩起舞。

  但現在,這隻女性身上特有的裝飾品卻落入瞭這個男孩手中,落入瞭這個體格心理都超常成熟的男孩手中,他會如何處理這支發夾呢。

  閉上眼睛的高飛嘴角溢出瞭一絲難以琢磨的笑意。

  白莉媛並不知道自己的蝴蝶發夾丟在瞭大伯高巍的房間裡,或者說,她在經歷瞭那樣一個突出常規、十分刺激的夜晚,壓根無暇考慮到自己丟瞭個剛拿到手的飾物。

  就算是白莉媛發現自己的蝴蝶發夾丟瞭,她現在也沒有心思去回憶丟在瞭哪裡,也沒有餘暇來尋找這個遺失物品。

  因為第二天醒來後的白莉媛,首先要面對的是,自己如何看待那個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對於一個身心發育都十分成熟,而且正處於女性人生中最豐艷嫵媚階段的少婦而言,她很清晰地明白,自己的身體是有需求的,自己對男性的欲望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白莉媛是在一個保守傳統的傢庭出身,她的成長經歷也十分簡單和清白,無論是初戀還是第一次都是給瞭自己的法定丈夫高嵩,她人生的前二十幾年裡同床共枕的男人也隻有丈夫一個,她那具十分罕見的蜜穴內隻容納過高嵩一人的生殖器,她也隻為高嵩一人生育過孩子。

  如果一切順順利利的,白莉媛原本應該堅守著自己的丈夫,與他平平淡淡卻溫馨甜蜜地度過一生。

  但世事無常,高嵩的意外去世,把白莉媛獨自拋給瞭這個冷酷而又現實的世界,讓她不得不承擔自己之前從未承擔過的責任,讓她不得不面對之前從未面對過的事物。

  以及,白莉媛之前從未面對過的男人。

  這些男人,包括白莉媛的親侄兒白俊生,包括高嵩單位的大領導呂江,他們各自抱著不同的目的,但都以或欺騙、或威脅、或強暴的手段,占有瞭白莉媛的身體。

  他們各自挺著顏色各異,長短不一,體積有別的陽具,先後插入瞭白莉媛那之前僅被高嵩插入過的蜜穴腔道,體驗到瞭之前隻有高嵩體驗過的極致享受,也在原本隻有高嵩射入過的體內完成瞭他們精液的輸入。

  盡管受到瞭這些侮辱,但白莉媛並不覺得自己愧對先夫,因為被這些男人占有的身體,隻是白莉媛為瞭兒子的未來付出的代價,是白莉媛處於不利被動局面下的無奈之舉。

  就算自己的蜜穴腔道被男人的陽具插入瞭,還被這些男人在自己體內射精瞭,都不是出自白莉媛自己本身的意願,她在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清白的,她對亡夫還是忠貞的。

  但與前兩個男人相比,大伯高巍的插入卻大不相同。

  因為那天晚上的高巍喝醉瞭,也沒有采取行動的能力,要不是白莉媛自己的主動配合,高巍的陽具不可能會插入她的身體,也無法持續到在白莉媛體內射精。

  在整個過程當中,白莉媛隨時都有能力、有可能脫離高巍的陽具,隨時都可以終止高巍的大雞巴在自己體內射精。

  但白莉媛並沒有這麼做,她並沒有阻止高巍陽具的插入和射精,反而這一切都是由她主動造成,甚至可以說是白莉媛主動發起的。

  不管白莉媛當時是如何想的,無論她是為瞭報答大伯高巍一直以來對自己母子的照顧之情,還是因為大伯高巍與亡夫高嵩極為相像的外形讓她動瞭春心。

  無可抵賴的事實是,白莉媛主動脫下瞭大伯的內褲,白莉媛主動用自己的手握著大伯的雞巴打飛機,白莉媛主動騎到瞭大伯的身上並主動抓著大伯的雞巴插入自己體內,白莉媛主動迎合套弄著大伯的雞巴並且讓那根大雞巴在自己體內射精瞭。

  這一切的發生很偶然,但其中又有著一絲的必然,無論是酒精的影響,還是常年來曖昧的發酵,或者是那隻大紅色蝴蝶發夾的催化作用,最終的結果都導致瞭兩人關系的密切化,最終都導致瞭兩個不可能在一起的男女交纏在瞭一起。

  事情已經發生瞭,一切都無法倒退到發生之前。

  白莉媛現在最頭疼的,是應該如何處理與大伯高巍之間這段孽緣,是如何面對這個自己曾經最尊敬和愛戴的大哥的問題。

  已經發生瞭肉體關系的兩個人,還能像之前那樣相處嗎?

  白莉媛心中沒有答案,她對自己下一步的做法也沒有信心,她隻能選擇躲避。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內,白莉媛都盡量選擇避開大伯高巍活動的時間出現,除瞭有必要外出或者需要煮飯的時候,白莉媛基本上都不踏出自己的房間半步。

  她的用意是不想與高巍碰面,但兩人畢竟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有些時候無法避免的碰面總會發生。

  遇到這個時候,白莉媛總是低下頭,視線不與高巍接觸,也不與高巍發生任何交談,然後盡快找個借口離開高巍身處的房間。

  而在這僅有的幾次碰面裡,高巍給白莉媛的反應也是差不多。

  雖然高巍原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但自從白莉媛搬回高傢老宅後,兩人之間相處得頗為融洽,平時得互動和交談也逐漸變得多起來,甚至高巍還很用心地給白莉媛帶瞭那個蝴蝶發夾作為禮物。

  也在這些交往互動的前提下,白莉媛和高巍才會借著酒醉的契機,邁出瞭超越倫理的那一步。

  高巍第二天從酒醉種醒來後,除瞭感覺渾身乏力以外,就是一股難以用言語表達的舒暢感,像一顆幹渴多年的老樹得到瞭雨露的滋潤,像沉積長久的陰霾被太陽的光芒驅散一般,渾身懶洋洋的別提多舒服瞭。

  雖然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他隻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斷片記憶,但記憶裡那個穿著紅白格子連衣裙,細腰長腿、明眸善睞的美麗女子卻無法遺忘,她那溫柔細膩的小手撫摸自己全身的感覺,她那又細又長的玉指握住自己那根玩意兒的感覺……

  還有,她騎在自己身上,用下體私處把自己的陽具納入體內的感覺,那種又緊又窄充滿吸力的蜜穴腔道感受,是高巍這輩子從未感受過的,而她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不斷用蜜穴腔道吞吐著自己的陽具的過程,更是讓高巍得到瞭仙境般的極樂。

  很多片段高巍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瞭,但高巍還是可以回憶起,那個美麗女子一頭披散下來的飛瀑似的烏黑亮麗的長發,以及那張端莊艷麗的鵝蛋臉上充滿春情和欲望的表情。

  當然,高巍也不會遺忘,從她口中發出的那一聲聲若有若無、強行壓制住的輕聲呻吟,以及她在最頂峰時俯身在自己胸膛上,緊緊抓著自己胸膛上的體毛的感覺,和一股股從她蜜穴深處噴射出來的溫熱的春水蜜液。

  高巍記不得他們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也記不得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但他卻清楚地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她的身份。

  白莉媛,自己已經過世的親弟弟的妻子,自己的弟媳婦。

  作為一個身心健全且作風正派的男人,高巍一直有自己的道德觀和處事原則,所以他才能在與張翠鳳感情不和、多年分居的情況下,從不參與海員那些上岸獵艷尋芳的行為,從不在身體上做出背叛婚姻的事情。

  但這一切都在白莉媛歸傢後改變瞭,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性格、她的品性,無一不讓高巍為之傾倒,這樣一個優秀的女人,卻被傢族誤解和侮辱,這都讓高巍感到不公,都促使他勇敢地站出來,充當白莉媛的護花使者。

  也許從送給白莉媛蝴蝶發夾的那一刻起,也許從邀請白莉媛回歸高傢老宅的那一刻起,又或者從初次在弟弟的婚禮上看到這個新嫁娘的那一刻起,高巍的心中已經埋下瞭深深的種子。

  這種子裡有愛慕、有同情、有欣賞、也有欲望,但無論如何,隨著世事的輪轉變化,這顆種子終於生根發芽,最終成長成參天大樹,也最終讓他們跨越瞭倫理的關卡,促成瞭他們肉體上的交融。

  細細咀嚼著這一切的由來發生,高巍發現自己內心中真正為不倫關系感到憂慮的成分越來越淡,而那一份對自己夢想女性的渴望卻越來越深。

  所以在度過瞭最初幾日,發現高傢上下並沒有人察覺這樁不倫性事的跡象後,高巍越來越渴望與白莉媛回到原本的融洽關系之中。

  但不管高巍有多努力,白莉媛卻像是鐵瞭心一般避開他,對於高巍時不時投過來的灼熱目光視而不見,也對高巍有意采取的接近動作避而遠之/

  這一切,都讓高巍感到焦慮不安,都讓高巍感到患得患失。

  他不知道白莉媛內心的真正想法,不知道她究竟是對自己毫無好感,還是生怕自己幹擾她的生活,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當作一次偶然的越軌,當作必須遺忘的過去。

  其實,高巍不知道的是,白莉媛心中也像他一般地掙紮,女人對於男人的態度更加敏感和多疑。

  尤其是對於一個死瞭丈夫的寡婦而言,她的一舉一動都要考慮到可能引發的後果。

  白莉媛心中忐忑不安的是,高巍究竟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是一個可以占便宜的柔弱女人,還是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

  白莉媛已經經歷瞭太多傷害和侮辱,她不想重蹈覆轍。

  在一切明朗之前,白莉媛隻好選擇躲避高巍,對高巍發出的信號視若不見,她隻能這樣保護自己。

  在幾番嘗試都無收效後,高巍選擇瞭放棄,至少說,在行動上放棄瞭。

  兩人就在這不大也不小的高宅內生活瞭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每次不得已的相遇都讓雙方感到十分別扭,白莉媛逃避躲閃得別扭,高巍追求無果得別扭,兩人這番別扭倒也沒有驚起別人的詫異,日子也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瞭下去。

  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半個月後,白莉媛和高巍終於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不得已地走在瞭一起。

  這一次起源於高巍要出門遠航瞭。

  上次遠航回來,高巍在傢裡歇瞭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但他的假期已經用完,高巍所在的遠洋航運公司再次通知他返崗,很快他們就要乘坐公司的貨輪遠赴海外瞭。

  高巍收到通知後,並沒有太意外,也沒有太不舍。

  作為一個老海員,高巍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性質,隨時都可以接到出航的通知,而且一年大部分時間都會在海外度過,他已經習慣瞭這種生活方式。

  另一方面,高巍現在個人也有很迫切想要出國遠洋的動因,因為呆在傢裡的感覺實在是太難熬瞭。

  這種難熬,並非隻是因為和高傢長輩難以調和的價值差異,也不是分床多年已經冷淡得接近沒有的夫妻感情,而是他與自己的弟媳婦白莉媛之間理不斷、剪還亂的感情糾葛。

  尤其是在中秋那天的晚上,高巍與白莉媛之間突破瞭身份、倫理、道德的約束,彼此進入瞭對方的身體,並且從中獲得瞭莫大的快樂。

  這種快樂是高巍之前的人生裡從未感受過的,也是他從來不敢奢望的,對於高巍而言,白莉媛就是他一直以來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而這一切都在那個中秋夜晚變成瞭現實。

  那晚之後,高巍無法停止自己對白莉媛的渴望,既有感情上的渴望,更有身體上的渴望,這種渴望驅使著他想要接觸白莉媛,再次進入她的生活,進入她的身體……

  但白莉媛的躲閃和避嫌,讓高巍的渴望成瞭泡影,讓他孜孜以求的東西變得遙不可及。

  而且更殘酷的是,高巍和白莉媛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就算是白莉媛刻意躲開,但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會有碰面的時候,看著那張端莊艷麗的玉臉,回想其那天晚上的動情表現,高巍的痛苦就增添瞭幾分。

  既然無法接近,也無法克制,不如遠離。

  高巍這樣想著,他心裡其實早就想離開傢,到看不見白莉媛的地方去歇口氣,遠洋航運公司的召喚來得正是時候,高巍現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傢,離開那個給瞭他無比快樂又讓他無比痛苦的女人。

  高巍的行動很快,接到通知的下午他就開始著手準備出門。

  高傢的眾人對高巍的出門並沒有太多表示,畢竟這麼多年瞭,大傢對高巍的行動規律也都瞭解,也知道他不是個喜歡煽情的人。

  所以那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隻有兩個人對高巍的出門做瞭表達。

  一個是高巍的妹妹,小姑子問大哥能不能給她帶套國外的化妝品;另一個是高巍的妻子,張翠鳳問丈夫這次遠航的補貼和獎金什麼時候能發下來。

  這就是高巍在高傢人心中的定位,一個默默奉獻支撐傢庭經濟,不斷滿足傢庭成員需求的服務者。

  在桌上有個人想要開口問話,她想要知道高巍什麼時候可以回傢,這次出門經過哪裡,有什麼風險?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把這些話都藏在瞭心底,這個人就是白莉媛。

  雖然她極力躲避高巍投來的期盼的目光,但白莉媛內心中卻無法抑制自己對高巍的關心,但她不敢表露這份關心,至少是在眾人面前。

  但白莉媛還是關心高巍的,待到午飯後,一切雜事都料理完,高傢的老老少少都進入午休時段,白莉媛這才提起勇氣,獨自走入高巍的房間。

  就像平時一樣,高巍的房間裡幹凈整潔,除瞭一個大行旅箱以外就沒有其他的瞭,行旅箱裡要裝的東西並不多,高巍自己快要收拾好瞭。

  “大哥,我來幫你。”

  白莉媛輕聲道,她走到高巍身邊,接過他手裡的換洗衣物,十根柔白纖長的玉指上下翻動,輕柔地將高巍的衣物疊好收拾整齊,一層層地放在瞭行李箱中。

  離開瞭眾人的視線,白莉媛終於不再避嫌瞭,她的出現讓高巍感到無比地寬慰。

  看著白莉媛彎下身子的窈窕體姿,看著她就像一個妻子般體貼周到地為自己收拾行裝,高巍覺得有股東西像是從身體的最深處湧出般,迅速地傳遍四肢和每個細胞,他忍不住上前一步,雙手從背後圈住白莉媛纖細柔軟的腰肢,抱著她道:“小莉,我很想你。”

  背後男人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白莉媛嬌軀為之一顫,她感到男人迫切而又熱烈的情感,這些情感曾經讓她深受感動,曾經激發起她體內熾熱的情欲,這次也讓她渾身一軟,無意也無力去掙脫這個擁抱。

  高巍從後面摟著白莉媛,透過衣料感受到她柔軟溫熱的身體,他貼得如此之近,鼻間嗅到的都是她身上如蘭如麝的香氣,這些香氣令他如癡如醉,他低下頭,將自己的鼻子埋入那一頭又長又直的黑發當中,品味著那動人的發香。

  白莉媛能夠感覺到高巍在自己背後的動作,他的行為超出瞭一個大伯長輩應有的界限,但也沒有太多目的明確的欲求,更像一個久違瞭的戀人一般,充滿瞭柔情蜜意,這種依戀恰好擊中瞭白莉媛內心中最柔軟的一面,也讓她回想起兩人之間曾經的肌膚之親。

  所以白莉媛沒有表示出明確的反抗,隻是在口中柔柔地輕聲道:“大哥,大哥,別……別這樣……”

  高巍並沒有回答,他隻是將懷中的女子抱得更緊瞭,好像一時一刻都不舍得與她分開般,插入她發絲中的大鼻子更是往下湊到瞭她光潔白膩的頎長脖頸上,細細嗅著她玉膚上的芳香。

  大伯身體的貼近,讓白莉媛更加深刻提會到他身上所發出的熱量,而近距離聞到高巍身上帶著煙草氣味的男人味道,更是令白莉媛有些恍惚。

  “大哥,不行呢,我們不能再這樣瞭……”

  白莉媛口中喃喃自語道,她想要掙脫大伯高巍的胳膊,但卻被他一把拉過來,轉身面對著這個男人。

  “妹子,我太喜歡你瞭,我每天夜裡想著的,口裡喊著的,都是你……”

  高巍像一個少年般口不擇言地胡亂表白著,他的話語雖然簡單,但其中蘊含著的深情卻足以令人感動,白莉媛為之觸動,不由得嬌軀一軟,高巍抓住這個時機,迅速俯身,張口含住瞭白莉媛那兩片豐艷的紅唇。

  “唔……唔……”

  白莉媛的檀口落入高巍的口中,便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隻能用力抵抗著,但已經有過一次肉體之緣的男女,無法真正抵禦對方的進攻,隨著高巍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勢,白莉媛的齒關終於告敗,在露出一絲破綻後,便被高巍長驅直入,讓他那根粗長的舌頭伸瞭進來。

  高巍之前與白莉媛的交媾,隻是在酒醉後身體的本能反應,隔瞭一層感覺並不是很清晰,這次是他在神智清醒狀態下的行為,這才真正感受到與白莉媛舌吻的快樂。

  高巍隻覺得自己舌頭探入的這具口腔是何等地溫熱濕潤,白莉媛口腔中的氣息清爽芬芳又帶有一股成熟少婦的甜香,簡直令人口齒生津、飄飄欲仙。

  相比之前,自己妻子張翠鳳的嘴巴,又肥又澀,還總是帶著股吃完不刷牙的油膩味,讓高巍每次接吻都會反胃,之後兩人幹脆就不再履行這道程序,隻是為瞭生育進行最基本的性交動作。

  而現在與自己舌吻的白莉媛,不但擁有天造地設般的容顏和身段,而且口氣芬芳怡人,一條丁香小舌溫柔婉轉,在高巍的主動進攻下且戰且退,與高巍的大舌頭有滋有味地糾纏著,相互舔舐著,相互交換彼此的口水,這種男女間口舌相交的快樂,令高巍如獲重寶,讓他忘乎所以地沉浸在其中。

  白莉媛這方面也沒有好多少,她一向是一個情大於欲的女人,之前和亡夫高嵩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的性愛原本就是以甜蜜的舌吻為啟端,最終才以射精結束。

  高巍這種熟悉的節奏,讓白莉媛十分適應也十分陶醉,而他那酷似亡夫高嵩的外形和氣味,也增添瞭白莉媛對他的好感,拉近瞭兩人之間身體接觸的距離感,讓她情不自禁地抓住大伯寬厚的肩膀,投入與大伯甜蜜的舌吻當中。

  兩人不知口舌糾纏瞭多久,白莉媛隻覺得自己如在雲裡霧裡般,渾身酥軟像是被抽掉瞭骨頭,身上像是有無數地氣流在湧動,皮膚的毛細血管都舒展開瞭,每一寸神經也都開始蠢蠢欲動。

  高巍的懷抱十分有力和溫暖,他像是要把白莉媛碾碎融入自己身體一般,緊緊地抱著不放,白莉媛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再加上在自己口中不斷索求的那根舌頭,她有些暈乎乎的。、

  這時她又發現自己的襠部有一根硬硬的棒狀物抵在那裡,熟知人事的少婦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高巍胯下的這根巨棒已經維持這個狀態好一段時間瞭,雖然隔著兩層佈料,但白莉媛仍然可以清晰感受他的硬度和熱度,以及不斷頂蹭在自己胯間的想法和目的。

  眼看著高巍那雙大手開始往下,撩起白莉媛長裙的裙擺,沿著她光滑筆直頎長的大白腿往上撫摸去,白莉媛慌忙將自己的丁香小舌從高巍的大舌頭中抽離,抽出嘴來道:“大哥,不能這樣……這樣不對的……”

  高巍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怎麼會因為白莉媛的一句話就中止呢,更何況他已經憋瞭這麼久瞭,現在欲火上頭,根本就不會聽任何勸告,所以他的大手依舊不停地向上遊動,隔著內褲握住白莉媛那飽滿豐膩的三角丘陵,溫柔但卻執著地擠壓捏弄起來。

  “吖……不要……不要弄那裡……吖……”

  白莉媛忍不住張開檀口嬌聲喊道,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被男人這麼一撫弄,原本已經充血的蜜唇此時迅速膨脹,雖然口中極力勸阻著,但胯下卻不由自主地搖擺著,向前迎合著男人的手指。

  “小莉,莉兒寶貝,我想你,我要你,我現在就要你……”

  高巍口中喘著粗氣胡亂叫著,一隻手抓住白莉媛的內褲邊緣,作勢就要將她下體唯一的屏障脫下。

  接下來,隻要把白莉媛放倒在自己那張床上,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任高巍隨意施為瞭。

  但白莉媛雖然也已被挑起瞭情欲,可她腦中還有一絲清明,她使出渾身僅有的氣力抓住高巍的大手,語氣迫切地勸道:“大哥,不行吖……真的不能在這裡……會被發現的。”

  高巍隻是情欲上頭,並非不知清理的野獸,白莉媛這一提醒,他也明白過來瞭。

  他們現在身處的位置是高傢的二樓,除瞭自己的法定妻子張翠鳳外,還有兩個兒子都在這一樓層,這麼多人生活的地方,實在不適合偷情做愛。

  雖然這個時間點上,全傢都在午睡時間,但畢竟這個地方人多眼雜,萬一高巍和白莉媛弄出點什麼動靜,被其他人看到的話,對於原本已經是悖倫偷情的兩人而言,那可就完蛋瞭。

  於公於私,兩人都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偷情。

  但高巍這段時間實在是憋得慌瞭,任何男人都不會在品嘗過白莉媛的那一身美肉後忘卻,更何況高巍這個已經撂荒多年的大男人,他雖然停止瞭手裡的行動,但卻不放棄地求道:“小莉,我真的很想要你,我這一趟出門要好幾個月,誰也不知道在海外會遇上什麼大風大浪,你不給我一次,我在外頭,死瞭都不會心安。”

  高巍的渴求讓白莉媛不得不心動,一想到他接下來要去面對的不可測的航行,白莉媛心裡頭又是擔憂,又是掛念,所以她才會在刻意躲避多日後,主動現身在高巍的房間,隻是為瞭見他離別前的最後一面。

  可能白莉媛並不知道,或者她知道瞭也不願意承認,從出現在高巍房間的那一刻起,她就承認或者接受瞭高巍有可能發出的求愛信號。

  這一次,她不會拒絕高巍的求愛的,就像上一次,在酒醉後爬上高巍的身體那般。

  所以高巍露出哀求的神色,白莉媛那顆原本就很柔軟的心,很快就軟瞭下來,她咬瞭咬自己豐艷的下唇,眼睛看著門口以外的方向,輕聲道:“那……那,別在這裡,去……我的……我的房間吧。”

  高巍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句話會是從白莉媛口中說出,是從這個一向保守端莊的少婦口中說出。

  白莉媛這麼說,不諦於是在告訴高巍,她已經願意與這個男人發生性關系,她承認自己想要和高巍發生更多肉體上的聯系。

  這相比起之前兩人在酒醉後意識不是很清晰的情況下所建立的肉體關系,又進一步加深瞭一層。

  高巍欣喜若狂,他趕緊起身走到屋外,看瞭看外面的情況,整個高宅午後一片寂靜,除瞭樓上樓下此起彼伏的鼾聲外,並無任何聲響,也沒有人走動的痕跡。

  高巍朝白莉媛做瞭個手勢,白莉媛此時已經將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和裙子收拾好瞭,她向後捋瞭捋如瀑佈般的黑亮長發,玉臉微紅,帶著幾分羞澀地躡手躡腳地走出瞭大伯的房間。

  雖然極力要控制自己的腳步聲,但白莉媛上樓梯的姿勢依舊十分端莊優雅,她那裹在白色棉佈長裙內的窈窕身姿不自覺地擺動出十分誘人的姿勢,讓跟在後頭的高巍目眩神迷,連忙咽幾口口水來壓制自己燥熱的內心。

  從二樓到三樓,平日裡短短十幾步路的距離,兩人卻因為偷情帶來的謹慎,小心翼翼地控制腳步聲響,花瞭好幾分鐘才走到白莉媛的房間門口。

  高宅的三樓共有四間房間,左手的兩間其中一間是高巖的臥室,另一間空著當客房;右手的兩間分別是白莉媛和小姑子高小瑛的臥室,高小瑛平時都在單位宿舍住,隻有周末才回到傢裡來。

  所以這個時候,白莉媛的臥室是最安全的,平時除瞭她的親生兒子高巖以外,很少人會來這裡走動。

  這也是白莉媛敢放心將大伯高巍帶到自己房間的緣故,因為這裡是全傢最安全、最私密的位置瞭,也是一對身份和年齡不允許的男女能夠找到的最好的偷情地點。

  隻是高巍和白莉媛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偷偷摸摸地走上三樓的時候,已經有一雙眼睛在暗地裡悄悄地盯上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