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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丈夫的葬禮

  松浦墓園,位於淮海市郊區一個偏遠的鄉鎮上,作為政府為市民推出的平價公墓之一,容納瞭數千名傢庭貧困導致無力承擔墓地價格的死者。

  當然,廉價的東西不會有多好的服務,這個墓園的裡林林立立地擠滿瞭各種死者的墓穴,墓碑之間排靠的緊密程度,比市區新建的樓房還要密。

  可憐的死者,他們生前在這座城市裡無立錐之地,死後在這座城市也不能享受寬敞的墓穴。

  不過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死後能有塊墓穴可以棲身,有塊墓碑可以讓人記住,就已經很滿足瞭。

  正如今日剛入土的這位死者,他那簡樸的青石板墓碑上隻寫瞭兩列字:“高嵩,生於1965年,卒於2000年。”

  這些信息之有限,讓人無法窺知墓碑下躺著這個人的一生,究竟做瞭什麼,有哪些成就,有親人和愛人嗎?

  這些統統都沒有,自從埋下起,他就成瞭一個被遺忘的存在,就像他生前在這個世界上的定位一般。

  就連他死亡的方式,都是充滿瞭戲劇性,但卻不是宏偉敘事的正劇,也不是英雄史詩般的悲劇,更不是什麼喜劇,而是一出荒誕劇。

  確切的說,他死得很窩囊,死於一根意外墜落的龍門吊;他死得也很慘,據說墓穴下的屍骸隻是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零碎皮肉,他的身體和靈魂,估計都隨著那根龍門吊的重量一起被碾壓成一灘血肉。

  但他又是幸運的,至少他不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和自己最親的血脈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沉淪、墮落、受盡欺辱。

  而此刻,這個墓碑周圍雖然擠滿瞭人,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卻不在墓碑上,盡管他們臉上帶著禮節性的悲傷,但炙熱的眼神卻出賣瞭他們內心的欲望。

  這些欲望的交集點是在墓碑旁那個女子身上,她一身樸素的黑色連衣長裙,這可能是她箱底裡能夠找出的最體面的服裝,但連衣裙衣襟處不起眼的補丁和裙角縫過的痕跡,都說明女主人捉襟見肘的經濟狀況。

  但即便如此,這身黑裙卻無法掩蓋女主人峰巒起伏的曼妙曲線,高挺的雙胸將黑色上衣撐得滿滿的,讓人不禁要想象裡面無比誘人的風光,再往下的腰肢突然縮小變得緊窄起來,看上去跟18歲出頭的小姑娘沒什麼區別,但再往下,那撐起黑裙的挺翹豐臀,卻說明瞭女主人成熟女性的身份。

  即便是按照那個時代的標準,這條連衣裙的款式都顯得過時瞭,長長的裙擺下方露出穿著黑色低跟皮鞋的腳,那一抹白得嚇人的腳踝皮膚成為這烏壓壓的黑色中難得的亮點,而長長的裙擺雖然看不到裡面雙腿的輪廓,可光從外頭來看就知道女主人有一雙長腿。

  目測約有172的身高,讓她在人群中極為顯眼,而她微微低著頭,露出猶如天鵝般優雅修長的白脖頸,又讓人的目光久久不能散去,她那頭烏黑的長發在腦後盤成一個有些老舊的發髻,用黑絲網包裹著,與她胳膊上綁著的麻佈一起,證實瞭她未亡人的身份。

  與她身份相符的是,此刻未亡人臉上的悲戚與眼中的淚水,並不像很多類似葬禮上的表演,未亡人的悲傷是真實的、感人的,以至於很多人都為她的悲傷而感到動容。

  隻不過,他們動容的是,未亡人梨花帶雨、海棠含露的動嬌艷容顏。

  那張略長的鵝蛋臉,因為這些日子的煎熬變得清瘦憔悴,但卻顯得更加秀氣瞭,一對青黛般長長的柳葉眉緊緊蹙著,平日裡兩彎新月般明媚的雙目此刻充盈著淚水,由於這些日子都處於悲傷中,那對美目微微紅腫,黑眼圈也出現瞭,但卻別有一番韻味。

  她的鼻梁很直,鼻尖稍稍有些上翹,讓這張臉天生有種誘人的韻味,她的上唇很薄,但是下唇卻極為豐潤有肉,牙齒潔白緊實猶如編貝,以她的出身和身處的階層而言相當不錯瞭,隻不過雙唇嚴重缺乏血色,讓她的美貌總有種淒涼的不祥之感。

  這個未亡人雖然年近三旬,但仍然擁有如此動人的美貌,難怪周圍的人都在嘆息,不知他們嘆息的是,墓碑之下的男人再也沒有機會品嘗嬌妻的美姿,還是嘆息這個尤物美人終將被其他的男人享用。

  人群中唯一不同的目光,源自未亡人身邊站著的小男孩,他雖然已經12歲瞭,但身板子還是長得有些瘦削,比起同齡人也稍矮瞭些,但五官卻很清秀,酷似他的母親。

  小男孩穿著麻衣麻褲,一隻手緊緊拽著自己的母親,眼中雖然也有淚光,也在為自己逝去的父親感到悲傷,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恐懼,他是在恐懼周圍人的目光,還是恐懼不可預測的未來呢?

  但他毫無辦法,他隻是一個尚未長大的小孩,沒有任何能力可以維護住這個傢,也無法給他身邊美麗的母親任何支持,他隻能緊緊抓住母親的手,生怕她也同父親一般離去。

  人群中一陣騷動,隨後他們自動分開一條道路,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走瞭過來。

  他個子高高大大的,濃黑的頭發向後梳瞭個大背頭,有著一張長長的馬臉,戴著副黑框眼鏡,兩道濃墨般的濃眉下的眼神十分銳利,長長的鷹鉤鼻配上微微翹起的薄嘴唇,看上去就是天性殘忍之輩。

  他走起路來的姿勢十分派頭,從周圍人群看他的敬畏眼神以及主動打招呼的諂媚勁兒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在這些人當中的地位非同尋常。

  “小莉,呂總來看你瞭。”一個看起來就像是幫閑的男人招呼著,

  穿著黑裙的未亡人趕緊用手帕擦瞭擦臉頰上的淚水,努力堆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道:“呂總,感謝你百忙之中來參加高嵩的葬禮。”

  被稱作呂總的男人臉上露出沉重哀傷的神色,他很主動地拉住未亡人的手,用低沉的嗓音道:“高嵩是我們三港公司的職工,他遭遇不幸,我也很難過。莉媛,我代表公司黨委、領導班子,向你表示最誠摯的慰問,節哀順變,哎。”

  隻不過,呂總的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他看著未亡人的眼神卻充滿瞭貪婪的欲望,而且他握著未亡人那雙白蔥般嬌嫩纖長小手的勁兒未免太熱情瞭,他握著的時間也比正常應有的禮數要久瞭些。

  這些都被旁觀的小男孩看在眼裡,他好奇地看著母親的表情,那張蒼白得幾無血色的臉蛋似乎有些紅暈,她好像想要把自己的小手從呂總的大掌中抽出,但又不好意思使出太大的勁兒,而呂總似乎也沒有松開手掌的意思。

  正在為難的時候,站在白莉媛背後一直沉默不作聲的男人走瞭上來,低聲道:“弟妹,時辰到瞭。”

  這個男人身高比呂總矮一點,但體魄卻要強壯很多,他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子,臉上帶著常年海風刮過的風霜痕跡,他的肩上也戴著麻佈。

  看到絡腮胡男人,呂總這才像是想起自己的身份一般松開瞭手掌,而莉媛也總算可以將自己的小手抽出,她趕緊往後退瞭一步,帶著感激看瞭一眼絡腮胡男人,低頭輕聲道:“大哥,你做主吧。”

  “合土,安葬。”絡腮胡男人沉聲喊道,幾個工人同手揚起手裡的鐵鍬,將堆好的黃土推入已經封好的墓穴上,隨著墓穴一點點地消失在黃土下,那埋在墓穴中的男人也一點點地與塵世隔離。

  看著這副場面,小男孩努力地咬著自己嘴唇,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而他緊握著手的母親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用手帕捂著嘴,含淚哭喊起來。

  “嵩啊,我的嵩啊,你就這樣走瞭,今後讓我們娘倆怎麼辦……”

  她的聲音淒淒婉婉,就連最鐵石心腸的人聽瞭都會為之動容,而她就算是哭成多悲戚的樣子,也無損那張嬌艷玉容的美態。

  周邊的男人們一邊裝模作樣嘆息著,一邊偷偷窺視著那個哭泣美婦人的身子。

  莉媛越哭越傷心,越哭越難過,她原本蒼白的臉色更是如同一張紙般,白得嚇人,待到墓穴完全堆好時,莉媛穿著黑裙的苗條身子搖搖欲墜,雙膝一軟,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小男孩著急的想要扶住母親,卻被有心人搶先一步瞭。

  一直站在旁邊幫忙招呼客人的年輕人,眼疾手快地扶住瞭莉媛傾倒的身子,他年齡大約20出頭,肩寬體闊,腿長臂長,一臉忠厚老實的相貌,從他扶住莉媛的姿勢來看,他對這位未亡人也是十分敬重和愛戴。

  “師娘,師娘,你怎麼瞭?”年輕人一手扶住莉媛的背部,一手在她有些幹燥的嘴唇上探瞭探,原本有些激動的臉色平靜瞭下來。

  確認手中的美婦人無礙後,年輕人這才抬頭對著圍上來的關切人群道:“沒事,我師娘應該是疲勞過度,血糖比較低,暈過去瞭,我們送她回去休息休息,應該就好瞭。”

  呂總這時也十分擔憂地湊瞭過來,聽到年輕人的話後,他連忙道:“對,對,我的小車就在下面,趕緊送她回去休息。”

  年輕人對著呂總點點頭,他很有分寸地抱起尚在昏迷中的莉媛,邁開大步朝山下走去。

  雖然他手中的美婦人體重大約有一百多斤,但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中卻像是輕飄飄地不受理,可見他的臂力有多強。

  包括呂總在內,其他人都跟著往山下走瞭,不知他們是急著趕回城的公交車,還是關心那位剛剛暈倒的未亡人。

  在這混亂之中,沒有人註意到那個小男孩的存在,也沒有人再去關心那具剛剛填上土的墓穴。

  *******

  一輛嶄新的黑色帕薩特小汽車飛馳在市區的公路上,駕駛座上開車的是個20出頭的年輕人,他開車的技術十分熟練,一邊開著車一邊還在和副駕駛位上的小男孩說著話。

  小男孩雖然看起來瘦瘦小小的,面容也很清秀,但他實際上已經12歲瞭,下半年就要上初中瞭,已經不是前幾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屁孩,駕駛座的年輕人雖然給他帶瞭愛吃的零食和漫畫書,但他的心事卻不在這上面,而是放在瞭後排那個暈倒的女人身上,因為那是他的母親。

  這輛帕薩特的後排坐瞭兩個人,司機座位後的位置上斜斜躺著一個年近三十的少婦,說她是少婦,因為她的身體剛剛褪去瞭少女的青澀,又沒有踏入熟女的豐盛,正處於女人一生中最為誘人的時段,像一顆剛成熟的水蜜桃般,鮮嫩得可以榨出汁水來。

  盡管她身上那條黑色長裙款式老舊保守,但穿在身上卻依舊凸顯出那高高挺立的雙峰,纖柔細膩的腰肢,以及下身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隻不過此刻她身上除瞭黑色長裙外,還披瞭一件深藍色的男式西裝。

  那西裝不偏不倚,恰好蓋住瞭少婦腰部以下的位置,以至於小男孩從車子的後視鏡往後看去,隻能看到深藍色西裝下方露出母親的兩節腳踝。

  母親的腳上穿著她唯一一雙黑色女士皮鞋,那還是她當新娘子時的嫁妝之一,婚後多年裡,由於傢庭的經濟窘迫,她就沒有添置過新的鞋子,這雙女士皮鞋她也很少穿,每次要去親戚傢的時候才穿一穿,回來後就立馬洗刷幹凈藏好。

  但皮鞋畢竟是皮鞋,即便母親很註重保護,但日子久瞭不免會老化松弛,而且當年那種款式放在現在也過時瞭,現在這雙皮鞋穿在母親的身上,與她的容貌身材相比,卻不那麼協調。

  3厘米的鞋跟,男鞋一般的開口,腳底因為踩瞭松浦墓園的泥巴顯得臟兮兮的,但這一切無法掩蓋穿在這雙舊皮鞋裡的那對玉足的美。

  由於母親腳上穿瞭兩隻短短的膚色絲襪,所以隻能看得到腳踝以上至小腿中段的半節,但那半節露在外頭的小腿卻瑩白如玉,像兩段剛剛剝開的春筍般皎潔白膩滑潤,讓人不禁聯想起那雙長腿其餘的部位,是否也像這半節小腿般白膩誘人,沿著小腿往上能夠抵達的那塊沃土,是否也會像小腿膚色般白膩豐潤。

  但僅僅是這露出半節的芊白小腿,已經足以讓男人為之瘋狂瞭。

  小男孩隻看到瞭母親的半節小腿,他根本不會想象得到,正在開車的那個年輕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的同樣景象,但他腦海中浮現的卻是一副淫邪而又香艷的圖畫。

  小男孩也不會知道,坐在小汽車後排另一邊的位置上,那個坐在他通過後視鏡看不到的後座上的中年男人,他此時此刻正在做什麼。

  隻有那個正開著車的年輕司機,他用眼角的餘光掃到瞭小男孩背後的那個男人手部的動作,在那件漿洗得筆挺的藍色西裝下方,正在時不時地發出一陣輕微的顫動,那顫動幅度之低,隻有有心人才能察覺。

  雖然年輕司機的目光無法透視,但他憑借自己的經驗,可以分析出那隻西裝下的手,移動到瞭什麼部位,也可以分析出,那隻西裝下的手,進行到瞭何等階段。

  如果那件藍色西裝是透明的,年輕司機肯定會看到小男孩母親那穿著黑裙子的豐腴下半身,因為那條黑裙子已經從正面被人撩瞭起來,露出瞭兩條又白又長如春筍般嬌嫩滑膩的玉腿,西裝下男人的大手,像一隻多腳的蜘蛛般趴在小男孩母親那兩條白膩得可以掐出汁兒的大白腿上遊走。

  年輕司機的喉嚨忍不住咽瞭口水,他雖然沒有觸摸過,但他可以想象得到,親手撫摸在小男孩母親那兩條滑膩大白腿上的感覺是如何地美好,如果能夠讓他摸上一把這兩條白腿,讓他少活十年都樂意。

  當然,如果能夠讓他趴到擁有這兩條大白腿的婦人身上,盡情地享受她那一身飽滿豐腴的白肉,把自己的那根玩意兒送入婦人雙腿之間那處誘人的洞穴之中,盡情地抽插並將自己的子孫後代送入她的體內,那麼讓他射完就斷氣,也在所不辭。

  想到此處,年輕司機覺得自己的褲襠一陣陣發緊,雙腿間的那玩意兒不知不覺地抬起頭來。

  年輕司機倒吸瞭一口氣,他在心底輕聲地安慰著胯間的小兄弟道:“不急,不急,遲早有一天,會讓你吃到肉的。”

  底下的小兄弟並不怎麼聽話,依然怒睜著眼睛拼命向上爬著,似乎也想抬頭去看看後排發生的一切。

  年輕司機雖然這麼想,但他心裡也很清楚,自己的小兄弟能不能吃到肉,完全取決於後座那個中年男人。

  而此時,西裝下的手已經抵達瞭那兩條大白腿的中間,在這裡他遇到瞭第二重的阻礙,小男孩母親的黑裙子裡穿瞭一條灰色平角內褲,保守的四角設計將她大腿根部以上的部位包裹得嚴嚴實實,讓西裝下的手寸步難行,無法再進一層,接觸裡面更深的部位。

  但西裝下的手並沒有就此放棄,它反而沿著婦人那細細的腰肢繼續往上探索,然後從平角內褲上方的松緊帶那裡伸瞭進去,這時候,西裝下的手明顯停頓瞭一下,好像是被裡面那飽滿滑膩的觸感所震驚住,但隻有那隻手的主人才清楚自己為何會停住手。

  因為婦人那保守的平角內褲裡摸進去居然毫無阻礙,像摸到一顆剝瞭殼的熟雞蛋般,光溜溜地、滑膩膩的好不順手,那隻手的主人腦袋裡首先泛起一個疑問:毛呢?

  然後他的手繼續在婦人那顆熟雞蛋般光滑的下體摸瞭幾遍,發現並沒有任何毛囊刮過的痕跡,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他腦中很快閃過一個想法。

  這婦人莫不是一隻白虎?

  沒錯,隻有白虎女人的下體才會一根毛都沒有,也隻有白虎女人才會有這麼光溜滑潤的下體,這個女人不但容貌驚艷,身材誘人想要犯罪,而且她還是一隻光溜溜的白虎。

  雖然眼睛看不到,但一聯想到那婦人兩條大白腿間那處白凈光滑的三角洲居然一根毛都沒有,那隻手的主人此時渾身像是被火燒著般,一股熱氣從小腹下方傳導過去,褲襠裡那根玩意已經高高抬起,像這隻美艷豐腴的白虎致敬瞭。

  這隻手的主人把玩瞭一陣婦人肥美豐膩的白虎小丘好一陣子,終於忍不住向白虎小丘下方那處深邃的洞穴進軍瞭。

  從帕薩特的後視鏡裡,隻能看見那件藍色西裝下方微微凸起一個指節大小的東西,除非存心去找,一般人絕對想象不到那下面有隻手正在活動。

  而要很用心地去看,才能看出藍色西裝那塊凸起的地方,正在微微地顫抖著、細細地活動著,好像底下那隻手正在做什麼動作。

  而那隻手的主人此時已經將兩根手指探入瞭白虎小丘下方的洞穴口,由於那婦人此時尚處於昏睡狀態,所以先前那隻手的一系列動作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感覺,以至於那兩根手指探進去的時候,因為裡面並沒有分泌出足夠的液體潤滑,而不得已在洞口處滯留。

  但光憑已經伸入的一個指節,手的主人已經感受到婦人小穴口緊實窄小的觸感,他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直覺,這婦人都已經生過一個孩子瞭,裡面居然還這麼緊,肯定是她老公生前沒好好用過。

  想到此處,手的主人嘴角溢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他看瞭看前排那個小男孩,小男孩還沉浸在擔憂中,純然不知自己躺在後排的母親正在被一個年近50歲的老男人侵犯著。

  小男孩也不可能想象得到,自己母親身上的黑裙子已經被老男人撩瞭起來,自己母親那兩條白藕般的大長腿被老男人分開,任由他那雙長滿皺紋的大手摸瞭又摸,老男人甚至還把手伸到母親的平角內褲裡去。

  當然,小男孩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母親是一個白虎女人,他也沒機會目睹母親那剝殼熟雞蛋般白嫩滑膩的光溜溜下體,否則他肯定會因為母親雙腿之間沒有一根毛發而感到驚奇。

  隻可惜,小男孩的母親那光滑無毛的白虎小丘上,覆蓋著老男人那長滿皺紋的粗糙大手,而那隻大手有兩根指頭正好插入瞭白虎小穴下方一處又緊又窄的猩紅洞穴,那裡就是小男孩母親身上最令男人銷魂的蜜穴,也是小男孩生命所誕生的聖地。

  但這片蜜穴聖地已經遭到瞭外地的入侵,這個無恥的老男人正在變本加厲地揉動著聖地的大門,試圖想要將那兩根手指整個深入母親的聖地。

  就在老男人的野心即將得逞的時候,昏睡已久的小男孩母親口中發出一聲輕吟,如刷子般又長又密的眼睫毛撲扇瞭幾下,眼看就要醒過來瞭。

  “白莉媛,白莉媛!”小男孩心有靈犀般回頭望去,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呼喚母親。

  或許是親生孩子的呼喚感動瞭母心,那個穿著黑裙的嬌艷婦人終於睜開瞭雙目,一雙澹如秋水般皎潔的美目帶著疑惑看著眼前身著藍色西裝的老男人。

  滿臉刀刻般皺紋的呂江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用他獨有的低沉嗓音叫道:“莉媛,你醒來瞭,太好瞭。”

  沒有人註意到,呂江把他的右手插入瞭自己的褲兜裡,而那隻手的中指和無名指上,正閃爍著些許微微的幽光。

  *********

  在回到位於三港公司宿舍樓的那個傢前,白莉媛已經自行醒瞭過來,當她發現自己坐在一輛陌生的帕薩特小汽車內時,首先感到是有幾分不適應與尷尬,因為這種小汽車她從未坐過。

  白莉媛長這麼大,坐過的最高級車輛,不過就是當時在城裡流行過一個時期的小面包車,那些國產的劣質小面包車有著咯吱咯吱響的聲音,以及狹小的空間裡擠進去的三排座椅,在人多的時候還會在門口加兩個塑料小板凳,讓那些拼命擠上去的乘客蹲在門口。

  很顯然,坐在這種小面包車裡,談不上什麼舒適可言,因為每次司機都要接上很多乘客,才肯發動車子。然後裡面就是人擠人、肉貼肉,你的耳朵貼著我的嘴巴,他的大腿架在誰的胳膊上,別提多難受瞭。

  白莉媛從小就討厭跟很多人擠、跟很多人搶東西,這種環境對於她而言不啻於受罪,所以她平時出行最多還是坐公交車,為數不多的幾次搭面包車,還是因為兒子生病瞭,她需要盡快送他去醫院。

  而那些正規的出租車,以他們傢的經濟條件,是坐不起的。

  所以,當白莉媛坐在這輛窗明頂闊、寬敞舒適的帕薩特內,屁股下方是柔軟的真皮沙發,這種待遇讓她惴惴不安,讓她誠惶誠恐,甚至有些尷尬。

  令白莉媛尷尬的,不僅僅是這輛超出她的階層的車子,還有坐在後座另一頭的男人。

  因為這個男人是她亡夫單位的領導,他手裡頭管著幾萬號的員工,他的喜怒可以決定哪些員工們的人生,就連自己棲身的宿舍也是屬於這個單位所有的。

  雖然嫁入亡夫的傢庭已經十年多瞭,但白莉媛與這位大領導接觸的機會並不多,除瞭新婚那晚的喜宴上敬酒以外,最多就是逢年過節慰問發紀念品的時候見過幾次,但都沒有什麼深入的談話。

  畢竟,人傢是高高在上的領導,白莉媛隻是一個普通工人的妻子,他們之間的階層差距太大瞭。

  對於呂江這個大領導,白莉媛最大的認識隻在一些員工大會上,聽過這個人作報告一般的講話,她對這個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很會說,講話很有力度,但表情也很嚴厲,嚴厲到令人生畏。

  不過這些天裡,白莉媛對這位大領導的認識又加深瞭一點。

  自從丈夫出意外後,平日裡一向很冷漠的單位組織突然變得溫情脈脈起來,要不是由黨政辦上門慰問,要不是就由工會來幫忙治喪,為傢庭經濟捉襟見肘的白莉媛減輕瞭不少負擔。

  就像今天這場葬禮一般,三港公司不但承擔瞭所有費用,還組織瞭一群員工來送別,甚至公司大領導呂江都親自前來悼念,這種規格、這種對員工的人性關懷,在三港公司歷次因公傷亡的事故處理中並不多見。

  隻可惜,自己太不爭氣瞭,竟然在亡夫的墓地前暈倒,還要連累公司大領導的車子送自己。

  想到此處,白莉媛就覺得很不好意思,她連連向大領導致謝,呂江卻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還很關切地問:

  “莉媛啊,感覺好點瞭嗎?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雖然呂江的面容和藹、眼裡充滿瞭善意,但白莉媛看到坐在前排的兒子,滿眼期待的盯著自己,她還是搖瞭搖頭,柔聲道:“謝謝呂總關心,我真的沒事,可能是沒休息好吧,回傢躺一躺就行瞭。”

  雖然她這麼說,但呂江還是不放心地提瞭幾次,直至看到白莉媛態度十分堅決,這才作罷。

  帕薩特很快就將白莉媛母子倆送到瞭目的地,下車後的呂江,重新穿上那件藍色西裝,整個人高大筆挺、精神奕奕,一看就是大領導的范兒。

  走進白莉媛的小屋,或者確切點說,是三港公司前職工高嵩的宿舍,呂江首先感覺到是局促。

  三港公司的傢屬樓隻有五十平方,並沒有太多的空間可以浪費,進門就是唯一的客廳加餐廳,門左手邊是簡單的炊具,燒的還是那種便宜的蜂窩煤,還沒有用上煤氣;門右手邊是一張簡樸的木質沙發,那是高嵩用單位碼頭的邊角料自個打造的。

  沙發前面擺著一張可以折疊的矮桌,吃飯的時候就支起桌子當作餐廳,吃完飯後可以給小孩子當寫作業的書桌,平時傢裡來客人的時候可以折疊起來放在墻角,這樣就能給客人多擺兩張可以坐的凳子。

  沙發對面的墻邊放著一個手工制作的木櫃子,櫃子下方收納瞭一隻老舊的電飯煲,平時不煮飯的時候就收進櫃子,煮飯時就拿出放在地板上,櫃子的上方擺著一臺黑白電視機,電視機的天線有些壞瞭,男主人用可樂罐做瞭個差不多的,信號反而加強瞭不少。

  沙發的右手邊墻角擺著一臺老式的縫紉機,那應該是女主人的嫁妝之一,矮桌和木櫃子上都鋪著女主人手工縫制的花格桌佈,女主人和她的兒子身上衣服可見的縫補痕跡,也都是這臺縫紉機的貢獻,時至今日,這臺縫紉機還在為這個薪資微寒的傢庭成員提供遮衣護體的廉價方案,同時也可見女主人的心靈手巧。

  除瞭客廳墻壁上掛著的一把木制的劍鞘外,這個傢裡就沒有太多的裝飾品瞭,但細心的女主人卻用瓶瓶罐罐裝填瞭僅有的墻角空間,一些開啟過的餅幹桶裡栽上瞭白色的百合花,幾個用過的糖水罐頭的玻璃瓶裡養著嬌嫩的水仙花,房間裡到處可見的綠色植物,給這個老舊而又狹窄的房子增添瞭不少色彩。

  雖然這個屋子很小,屋子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傢具,但整個屋子卻被收拾得十分幹凈整潔,空氣中迷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不知是因為屋裡擺著的那些花草,還是女主人身上獨有的體香。

  在白莉媛那個局促但卻溫馨的小屋裡呆瞭幾分鐘,呂江一眼就把這個殘缺傢庭的窘迫收入眼底,他輕輕喝瞭口白莉媛送上的茶水,很誠懇地對著這個新寡小婦人道:“莉媛啊,你自個拉扯個小孩,生活很不容易,如果有什麼不便,或者遇到什麼困難,歡迎來找我,單位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看著呂江如此溫情的眼神,聽著他富有人性化的語言,白莉媛對眼前這個大領導的好感又多瞭幾分,她感動地道:“謝謝領導關心,單位已經幫瞭我們娘倆很多瞭,我很知足,你們的恩情,我不會忘記的。”

  呂江呵呵一笑,臉上露出和藹的神色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每一個員工都是公司的財富,老高給公司做瞭很多貢獻,他的妻兒我們理應照顧嘛。”

  聽到丈夫的名字,白莉媛臉上閃過一絲傷痛的神色,低垂著臻首,默默無語。

  呂江見白莉媛情緒比較低落,再看看旁邊那個小男孩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他自己覺得也差不多瞭,便站起身來告辭。

  白莉媛熱情地送到瞭門口,呂江自然而然地又抓住她柔軟的纖手,說瞭一堆噓寒問暖的話。

  自己的手掌被大領導握在手中,白莉媛覺得有些別扭,雖然呂江的表情和姿勢看起來沒有別的意思,而且他年紀這麼大瞭,又是單位的領導,對下屬妻子的關懷也是正常的。

  但呂江畢竟是個大男人,白莉媛平素又是最在意自己人妻身份的女人,自己剛剛死瞭丈夫,就被一個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握著手說話,這要是給好事的人看到瞭,不知他們會在背後嚼什麼舌頭。

  幸好三港公司宿舍樓的鄰居大多都去給高嵩送葬瞭,他們返回的公交車肯定沒有呂江的帕薩特走得快,這時候宿舍樓裡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但白莉媛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盯著呂江握住自己的雙手。

  這讓白莉媛十分為難,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呂江卻抓得比較緊,看上去沒有放手的意思。

  但她又不敢用力,也不敢直接對呂江說出來,如果人傢領導隻是純屬客氣,那自己這麼做不是太失禮瞭嗎?

  所以白莉媛糾結瞭,她隻好無奈地將自己那隻手留在瞭呂江手掌中。

  呂江握著白莉媛那柔軟纖細的小手,一邊說著話,一邊不住地在那光滑細膩的手背上摩挲著,這樣維持瞭大概一分鐘的時間,眼看鄰近人傢的住戶開始逐漸歸來,呂江這才松開瞭白莉媛的纖手,雙目依依不舍地在這個嬌俏的小少婦身上轉瞭轉,這才坐入帕薩特的後座,揚長而去。

  雖然呂江已經走遠,但白莉媛依舊呆呆地站在門口,她看瞭看自己的雙手,白凈纖細,指節很長,但卻沒有什麼血色,她弄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很和善、很慈祥的大領導,為何會抓著自己這雙手不放,直到兒子的叫聲打斷瞭這段遐想。

  “白莉媛,爸爸真的不會回來瞭嗎?”

  看著兒子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那張可愛的小臉蛋上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白莉媛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她蹲下身子,將兒子緊緊地摟入懷中,像是撫摸著自己身上的肉一般摩挲著兒子的後背,把臉貼在他的耳邊,柔聲道:“石頭,你別怕。你還有白莉媛,白莉媛會一直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