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葦先反應過來,他又看看顧秋的傷勢,慌裡慌張跑到廚房找出急救箱,匆忙用繃帶胡亂纏瞭纏。但顧秋的鮮血立刻滲透瞭三層紗佈。何葦直起腰,“趕緊送醫院,不然連命都保不住。”
易小明自問無法留守別墅,便開車送顧秋直奔醫院。
還差一刻到八點,醫生們正準備下班。急診室的醫生解開繃帶一看是外傷,簡單包紮瞭一下,便讓他們去外傷科掛號;而外傷科則說這是計生科的事兒──“輸精管斷瞭,這得找他們結紮。”
等易小明趕到計生科,人傢已經下班瞭。
易小明求爺爺告奶奶,老半天才過來個醫生,他拎著繃帶一角看瞭看,“怎麼傷到這兒瞭?”
“不小心……”
“廢話!什麼東西傷的?”
易小明知道人傢一看就門兒清,幹脆實話實說:“咬的。”
“咬的?”那醫生斜瞭他一眼,“誰咬的?”
易小明硬住頭皮,說:“我……”
醫生看看易小明的嘴臉,再看看顧秋的模樣,虧得是醫生,見過大世面,沒當場吐出來,“故意的?”
“不是不是,打瞭個噴嚏……”
“噢……”醫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易小明趕緊掏出一把鈔票塞進醫生口袋裡,“幫幫忙幫幫忙……”
醫生若無其事地直起腰,揚聲說:“準備手術!”
易小明狼狽地坐在手術室外的樓道裡,懷中的手機響瞭。
他剛應瞭聲:“喂。”一個護士就走瞭過來,厲聲說:“這裡不許打電話,沒看見是手術重地,要求肅靜嗎?”
易小明連忙舉手表示明白,他把手機貼在耳朵上,躬腰走到樓梯拐角,還聽到那個護士在背後嘟囔一句:“真是沒文化……”
“老顧怎麼樣?”何葦問。
“剛進手術室,醫生說問題不大。”
“人傢問情況瞭嗎?”
“廢話。”
“你怎麼說的?”
“我操!別提瞭……”
何葦聽完呵呵一笑,“等我把她們倆安置好,就去替你。”
“你可快點兒。”
何葦關瞭電話心裡暗罵:這易小明真是個笨蛋,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顧秋一丟,再給他一傢夥,神不知鬼不覺,不什麼事兒都沒瞭?顧秋屬於那種驢不啃狗不嚼的玩意兒,現在連管雪也不把他放在心上。悄無聲息的死瞭,肯定連條狗都不如。但自己跟易小明的關系遠不如易小明與顧秋兩人交情鐵。這話連點到為止都不能,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甚至連意會都不能,隻靠老天開眼,讓那小子自己明白過來,免得惹火燒身。
旁邊扭動的陳妍終於又平靜下來,韓蕙摟著脖子慢慢喂她喝水。
何葦敲著手指心不在焉地看著這對憔悴的姐妹花,心下盤算著怎麼再開口向韓志遠要錢。
接下來的十幾天過得匆匆忙忙,轉眼已經半個月。
易小明醫院別墅兩邊折騰,何葦借口要送韓蕙上學,連車都沒給他,“你就待在醫院陪老顧得瞭,這麼來回跑著太累瞭。”何葦胸口拍得山響,“明天!明天我去照看老顧,讓你歇歇。唉,小明,你也太操心瞭。”
何葦說得好聽,但隻去過醫院一趟,還是接韓蕙下課時順路看看顧秋死瞭沒有。他心裡也亂糟糟的,八萬塊錢買些東西再給顧秋治傷,已經去瞭一多半。何葦一邊暗罵醫院太黑,一邊罵陳妍一個噴嚏打進去三四萬塊錢,還罵韓志遠想得太周到,別墅裡什麼東西都有,實在找不到要錢的借口。
韓蕙一面照常上課,一面操心陳妍的情況,眼看兩個星期的期限已經過去,何葦卻沒有一點放人的意思。
顧秋受傷,易小明太忙,趕回來急急忙忙幹一通就又去醫院,平時別墅裡隻剩一個何葦,卻有韓蕙和陳妍兩個人女人。韓蕙又分外賣力地伺候何葦這唯一的男人,接受瞭他的大部分發泄。但陳妍的日子並沒有因此而變得輕松。
隻要在清醒的時候陳妍就不斷叫喊,雖然這裡並非鬧市,被人聽見的可能性很小,如今多管閑事的人又微乎其微,但也吵得何葦心慌意亂。又因為操心要殺陳妍,何葦對她一點都不客氣。
因此何葦一直給陳妍服用、註射藥物,讓她沉浸在接連不斷的迷亂中。
何葦隻上過幾天化學課,對藥物瞭解並不多,於是他就大大方方的拿陳妍當試驗品,買來各種各樣的藥物在她身上檢驗藥效。韓蕙屢次哀求何葦不要這樣,但她的苦苦哀求卻像滴在沙漠上的淚水,瞭無痕跡。何葦最給她面子的時候也不過是趁她上課,不當面往陳妍身上註射藥物。
又是一個周末,何葦拿出剛買的註射液。
──“想看看三貞九烈的女子怎樣變成最淫賤的婊子嗎?一針見效!最新科技!藥力持續十二小時!”──
廣告詞兒上是這樣說的,但何葦經過多日的研究發現:絕大多數廣告都能把一個屁吹成林中響箭,而且是立體聲的。
韓蕙憂心忡忡地看著何葦掰開安培管,撇著嘴把藥液吸入註射器,晃著閃亮的針頭走到兩眼迷蒙的陳妍身旁。她小聲說:“小妍的藥性還沒過,等一會兒好不好……”
“不好。”
“求求你瞭,讓她歇一會兒吧……”
何葦輕蔑地瞟瞭她一眼,“你有什麼資格求我?”
韓蕙咬著嘴唇,垂下頭,淚水在眼眶中一閃。
何葦一腳踩住陳妍的大腿根部,手指撥開濕淋淋的玉戶。其實他知道打在這裡效果並不見得好,還不如靜脈註射起效快,但──感覺比較刺激。
韓蕙抓住何葦握針的手臂,跪在地上,淒楚地說:“現在小妍還沒醒,再打針也看不出效果……”
何葦手裡的註射器停在陳妍陰戶上方,斜眼看著她。
韓蕙等瞭片刻,低聲說:“我來吧……”
何葦一笑,揮瞭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