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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趁虛而入

  「恭喜少爺臻至入竅境,想必老爺若是泉下有知也必會欣喜至極吧。」老管傢古樸的臉上都因激動而泛起瞭一絲紅暈,讓我也不禁眼底一熱,唉,都怪前身太沒用瞭,明明既有傢傳的上古功法,又有木德之體。

  結果年近二十歲,經脈接近成型都還沒有入竅,再過個幾年,等到體內的經脈徹底長成,再想要入竅便是千難萬難,江湖上成名的高手無一不是十五六歲之前便入竅的,更有甚者,十歲便入竅。

  若是不能入竅,遑論氣海?又遑論神藏?怕是一輩子都隻能滯留在通脈境,成為一個不入流的無名江湖小卒罷瞭……

  原來的我也並非不知道這一點,而是總抱著僥幸心理,想著自己身為罕見的木德之體,日後臻至神藏境,甚至第三個大境界,丹道元嬰也並非不能窺覬。

  並不將區區入竅境放在眼中,殊不知吃在嘴裡、咽在肚中的東西才是自己的,不從最基礎的通脈入竅開始積累,又哪兒來日後的真人、散仙?

  十五歲之前,是最容易入竅的時間點,因為經脈的可塑性極大,那時卻因為血氣方剛,又無人管束,開始流連於妓館,貪圖享樂,甚至撩雞鬥狗,紈絝於國中。

  荒廢瞭武學,倏然間四年之後,再行入竅的難度何止當初十倍?若不是夢蝶之後,真氣莫名其妙的增長瞭不少,我想要閉關十天就入竅也隻能是癡人說夢瞭。

  唉,真是不得不讓人汗顏一把,好在我再也不是原來的李青陽瞭,荒廢的四年,我決心花費十倍百倍的努力追回來,因為江湖就在那裡,等著我去闖蕩!

  不過此刻,內心的歡喜激動急需找人分享,福伯雖是親人般的存在,但這十天裡時常相間,沒有分離的感覺,所以我現在最想找的是孫嶽伯父、還有兩張桃花般的嬌顏……筱兒、楚兒。

  同福伯感慨的說瞭幾句話後,我終於忍不住問瞭出來:「福伯,筱兒她這兩日來瞭沒有?」福伯帶著笑意的皺臉忽然一滯,似是有些為難的樣子,我頓時心生瞭不好的預料,「難道發生瞭什麼事嗎?」

  福伯嘆氣道:「少爺,孫翁主自從那日罵瞭您之後,便再也沒有登門瞭,而且……」看福伯有些吞吞吐吐的模樣,我不由的急切的催促瞭起來:「而且怎樣?」

  「而且近日坊間裡傳聞,翁主已經對您移情別戀,還整日和蘇傢子侄董方明一起外出遊樂……」

  我腦海裡仿佛平空一聲驚雷,讓我外焦裡嫩……十幾年來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先輩們也曾指腹為婚,我也相信筱兒是喜歡我的,而且十日前,溪邊的那句青陽哥哥猶在耳邊回蕩。

  但轉眼間,美人兒便已經轉投他人懷抱?我心痛得無以復加,難道真是我沒有遵守那日許下的信諾,沒有立即去找孫嶽伯父求親嗎?

  筱兒即便是生氣,難道真得十天都不能等,不能親自聽我一句解釋嗎?

  十幾年的感情難道是假的嗎……

  正沮喪間,忽然福伯又道:「但那個名為楚兒的翁主侍女曾獨自找來,讓我轉告少爺您,說那個董方明並非好人,讓您盡快出關去找孫翁主。」

  小楚兒?難道說筱兒有危險?我心裡登時一震,沮氣頓消,反而升起瞭一股迫不及待的急迫感,倏地站起瞭身,不顧破境之後身上的異味和油膩感,便要離開石室去外面找筱兒她們。

  剛到門口驀地想起一件事,回頭問福伯:「小楚兒是幾時來找我的?」福伯面帶歉意的跪坐在蒲團上,輕輕躬身道:「抱歉瞭少爺,此乃兩天之前的事情瞭。」

  這次我破天荒地對福伯有些瞭些埋怨,但心裡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因為兩天前正是我沖關前的要緊關頭,福伯不願意因為這件事來攪亂我的心境,實在是為瞭我好。

  可看著福伯低頭不起,我這次卻沒有瞭心情去扶起他,而是越發心急如焚瞭起來,大踏步就朝著外面去瞭,入竅之後我的身法比以前快瞭太多,三兩下便沿著地下通道出瞭石室。

  急急忙忙奔到馬房,在井裡提瞭一桶水澆在頭上,在運起真氣催幹衣服,而後走到馬房門口,讓小廝打開瞭馬廊最裡頭的玄鐵牢籠,打開栓鎖的一瞬間,小廝猛地朝旁邊一撲。

  下一瞬,隻聽得一聲雷鳴般的嘶吼,一匹毛色黑亮,神駿異常的矯健駿馬揮舞四蹄,如同閃電般的奔瞭出來,我渾身帶著蒸汽,淵渟嶽峙的站在馬房門口,待到黑色閃電奔出時,我猛的一踏地,碎石迸飛的同時,在空中一個翻轉,穩穩地落在瞭馬背之上。

  「嘶……!」

  駿馬察覺背上有瞭人,頓時長嘶而起,左右馳騁,扭腰踢腿,直欲將背上之人甩下來。這匹駿馬是我數月之前偶然尋得,相馬師曾言此馬有太古神獸蹄聽的血脈,是以桀驁不馴,為馬中之王。我見獵心喜之下一擲千金而購得的。

  而後帶回來,命名為追雲,但或許真有俱有神獸血脈,數月裡的時間裡,單隻是喂食之時就踢死瞭好幾名馬僮,讓他們畏之如虎。

  聽聞這件事後,還有個通脈境的門客自告奮勇來馴服它,結果百十圈轉下來,暈頭轉向的被顛甩下來,徑直一個後踢,給踢的經脈具斷,成瞭廢人。

  我以前又是個紈絝,見同級的門客都無法馴服這匹烈馬,自然從善如流,不會親身犯險。而是命人打造瞭一個玄鐵的牢籠將其關在瞭馬房的最裡頭,再也沒多加理會瞭。

  不過現在,我心急如焚,恰逢突破瞭境界,自然就想要馴服我這匹烈馬。馬房前的跑馬場上,灰塵蔓延,一匹漆黑的駿馬撒歡般跳躍、顛抖,搖頭擺尾,就是不願意馴服。

  在上下顛簸的馬背上,我的雙腿牢牢夾在馬腹之上,無論它怎麼顛甩,我也不會掉下來,而我的左手提韁繩,空出右手,中食二指並決。

  真氣自穴竅流轉而出,使出瞭一個簡單的千斤墜決,雖說我並非土族,但憑藉著十分雄渾的真氣,依舊像增加瞭數百斤的體重那般,霎時便將追雲壓的長嘶悲鳴,四蹄發顫。

  「嘶……!!」

  我大喝道:「畜生,你若真有神獸蹄聽的血脈,便該聽得懂人言!我數到三下,若是還不服從,我便立即將你擊斃於掌下!」

  言罷,我的右手化決為掌,雄厚的真氣自穴竅隨心而動,沿著手臂的經脈匯聚在掌心,而後直接按在馬頭之上,「一!」

  「嘶……!」

  「二!」掌力吞吐,我的手掌微微陷入瞭馬頭之中,追雲頓時渾身顫粟瞭起來,還不得我數出三,便輕輕鳴叫瞭一聲,主動以頭上挺摩挲我的手掌。

  收服這匹有著蹄聽血脈的駿馬追雲之後,我便立刻馬不停蹄,不帶騎從的單騎出瞭側門,徑直奔向瞭國主度暑用的出雲山莊,追雲若有神速,在四蹄狂奔之下,不到兩三刻便跑出瞭十餘裡,來到瞭出雲山莊。

  從門番的口中得知今早筱兒便同那董方明一起前往瞭郡治南鄭遊玩,我便立刻調轉馬頭,風馳電掣地前往南鄭。

  吳雲國鄰接巴蜀,但南方有鵲山將兩地分隔開來,而鵲山屬南山之首,自招搖之山延綿以至箕尾之山,凡十座山,東西橫絕二千九百餘裡。山中有奇珍異寶,還有妖獸橫行,加上還有九黎遺族盤踞其間,可謂危機四伏,不通人煙,隔絕瞭秦蜀兩地,唯有西南流向,貫穿鵲山的漢水可同巴蜀。

  作為吳雲國都城,南鄭還是連接秦蜀的通衢之地,繁華自不必多說,但筱兒其實很少回到城中居住,因為她生性活潑,明艷似火,如同男子般騎馬習武,愛好獵射。

  而近年儒傢大興,伯父不知怎地就給她找瞭個儒傢夫子做老師,所以隻要一回去便隻得收斂性子,學習女紅、禮儀、而不得舞刀弄槍。

  筱兒便幹脆不回南鄭,整日在城外的出雲山莊度日,伯父有意成全我們,所以聽之任之,任由她舞刀弄槍,同我整日裡形影不離,這樣的時日久瞭筱兒才變得像個小辣椒一樣。

  迎著呼嘯的風聲,咬緊牙關伏在馬背上馳騁,我心底冒出的是那一日在溪邊最後的那聲青陽哥哥,還有嬌蠻的臉上流露出的那一抹羞澀,緊繃著的心弦都不由得松瞭些許。

  但轉瞬之間又想起瞭福伯的話,焦慮和急躁卷土重來,我不能讓任何人將筱兒、楚兒從我身邊奪走!

  沿著一段青石鋪就的道路,向北急奔二十餘裡後,南鄭高大的城墻已經在望,人流和車馬也漸漸多瞭起來,入城雖需要稍作檢查,但門卒誰人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吳雲國頭號紈絝子弟李青陽?又有誰敢阻攔,當然任由我一馬當先馳入城中。

  通衢蜀中的南鄭可謂人流如織,摩肩接踵,揮袂如雲,絡繹不絕。放眼望去,滿目盡為冠帶,各色的蜀地口音、王畿口音、秦州口音,交纏混雜,呼朋喚友,街邊商戶林立,攤販排排,一幅繁華至極的光景。

  在這樣的地方,盡管急切依舊,但我終究不是原來那個紈絝李青陽瞭,不願意來鬧市縱馬,意恐傷人。所以隻好下馬牽著韁繩渡步在人流中,四處尋找孫筱的身影,好在入竅之後,本就是木族的我眼力更是大進,隻是微微掃視,便可以百米范圍內的每一張臉龐都印入眼底。

  徒步走瞭片刻,忽然看到前面如織的遊人陡然稀疏瞭起來,十多為持刀的侍衛隱隱隔出瞭一小片空地,被其圍在中間的是身穿月白色輕柔襦裙,雲鬢垂髻,鳳簪步搖,一幅端莊秀麗仕女裝扮的筱兒。

  她正站在一位手持羽扇,白衣錦綸的翩翩佳公子身邊,兩人身體挨得很近,正對著一處攤位笑著耳語些什麼,他風淡雲輕的搖動著羽扇,風度翩翩,筱兒則俏目含春,時不時花枝亂顛,以蔥嫩的玉指攘袂遮面。

  遠遠看上去,真是郎才女貌,宛若一雙璧人。讓我看得有些想吐血,筱兒在我面前從來都穿著緋紅的窄袖便衣,明艷火辣,在馬背上身姿矯健不輸男兒。

  而且近年來變得越來越嬌蠻瞭起來,對我動輒呆子、色胚、樂嗟苦咄,幾時讓我見過她這樣長裙飄飄,深衣寬袂,端麗明艷,宛若仙子的模樣?

  但鬱悶之後,便是胸中燃起的火苗,他奶奶個熊,這便是那個福伯所說的董方明嗎?居然比我帥那麼多,簡直就是個小白臉,敢勾引我李青陽未來的嬌妻?

  捏緊拳頭,以前的紈絝之氣止不住上湧,我也不欲忍耐,正要上前去暴揍這樣的小白臉一頓,讓筱兒知道誰才是真正男人的時候。

  「啊……!」

  筱兒也許是沒穿習慣飄飄的襦裙,想踏步時好像一腳踩到瞭裙擺上,發出瞭一聲驚呼向前摔去,那小白臉的反應倒是真快,修長的臂膀輕輕一攬便將小筱兒的嬌軀攬入瞭懷抱中,手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握在她盈盈一握的椒乳之上。

  看到這一幕,我體內運轉不息的真氣忽地一滯,全身上下忽地變得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筱兒垂著螓首,雙靨泛紅地看著停留在自己鼓脹酥胸上的手掌……

  然後他就在筱兒的矚目中輕輕……地在酥胸上捏瞭兩把,筱兒非但沒有掙紮,反而還將螓首垂得更低瞭,過瞭好一會,筱兒才抬起頭輕輕說瞭什麼,而我卻註意到瞭筱兒臉上艷若桃花的顏色。

  那賊子也低下頭在筱兒發紅的玉耳邊說瞭什麼,又引得筱兒一陣嬌羞,而他則乘機隔著衣服在乳尖的位置打轉,筱兒好似有些嬌喘籲籲的模樣,倏地抬起頭,發鬢還擦瞭賊子的發髻一下,手也按在瞭還在乳肉上作怪的手背上,小嘴開合,似乎嬌嗔著說瞭些什麼。

  那賊子似乎也懂得什麼叫見好就收,順著筱兒的手收回瞭賊手,然後就見筱兒整瞭整鬢發,重新攢正鳳簪,對著那賊子盈盈施禮……

  看到這裡我心中的憋悶是在難言,好在自從那小白臉的手不再繼續輕薄我的準嬌妻時候,我體內的真氣運轉又恢復瞭正常,這件事十分蹊蹺,為何剛好這個時候真氣運行就出瞭問題?

  但我現在也無法深究,滿腔的怒氣讓我一恢復自由便幾個滑步就沖瞭上去,幾名侍衛隻看到一道黑影,還來不及拔刀,便讓我闖入。

  站定身形,旁邊原本面帶憂色的俏侍女小楚兒忽然開眉展眼,笑顏逐開瞭起來,破口而出道:「青陽公子!」而筱兒先是有些驚慌,後又有些氣鼓鼓模樣,我在心裡不由得苦笑起來,筱兒果然還在怪我。

  我又看向那小白臉,他眼底也閃過一絲驚訝,而後便是一臉坦然的模樣,我恨得牙癢癢,他則溫文爾雅的微笑,轉眼看瞭一眼孫筱後拱手道:「哦,這位便是名震吳雲國的四大公子之首,李青陽、李公子瞭吧?」

  聽聞他說什麼四大公子,我不禁臉蛋一黑,因為這就是我以前遊手好閑、吃喝嫖賭時的幾個酒肉朋友,而他們流傳在坊間的名稱也不是四大公子,而是李錢鄭王、四大紈絝……

  「公子才不是紈絝呢!他對我和翁主都是秋毫無犯,翁主您也說兩句吧。」還沒等我出聲,一旁的小楚兒已經出口維護我瞭,但就是那小白臉也並未直接說我是紈絝子弟,而是隱喻嘲諷……反而是小楚兒一口就道破瞭這層遮羞的面紗。

  讓我不禁臉面有些發紅,因為我明白自己以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除瞭小楚兒之外怕是誰都清清楚楚吧,隻有小楚兒最相信我,即使聽瞭傳聞也不想相信。

  果然孫筱有些不自然地撇過螓首,輕輕應瞭一聲:「嗯……青陽他,自然不是紈絝。」

  小白臉露出瞭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在下又何曾說過李公子是紈絝呢?倒是方才李公子沖過來時身形如同閃電,在下也是自愧不如的,佩服佩服。」

  雖然被小楚兒這番打岔,讓我不好爆發,但心裡依然餘怒微笑,昂首睨視小白臉,從鼻腔裡擠出一聲輕哼,道:「過譽,倒是你是何人?」

  我既不稱呼他為公子也不尊稱,就那麼直挺挺的詰問,顯得十分無禮,但這小白臉的城府顯然很深,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異狀道:「在下名為董方明,受伯父蘇公之托,代為打理蘇氏在吳雲和蜀地的產業,現居城外的翠柳山莊。」

  翠柳山莊?

  好似便是出雲山莊隔壁的莊園,聽說為雍國蘇氏所有,很久都沒人入住,隻有些仆僮在打理,而前段時間則聽說有蘇氏子侄入住瞭,就是他瞭吧。

  蘇氏為雍國國主十分器重的大豪,在整個秦州的江湖地位遠遠超過我傢,更何況,我爹早就死瞭將近十年,我傢目前的江湖名望一落千丈,同如日中天的蘇氏相比較起來就更加不如瞭。

  但好在我已經晉升入竅境,日後在江湖上重震威名不在話下,因為木德之身在入竅之後幾乎就是一片通途,假使不出意外,十年內必然成神藏境高手,像我這等青年才俊,整個江湖上都難得一窺。

  所以這次向伯父重申婚約,迎娶筱兒,可謂板上釘釘。

  見我忽地投來火熱的目光,筱兒俏臉一紅,隨即又像是想起瞭什麼,噘嘴嗔道:「呆子,直愣愣地看什麼呢!」說完忽然直眉瞪眼,俏目圓睜,偷瞄瞭一下董方明見他笑靨如故才舉炔掩嘴,同時瞪瞭我一樣。

  我不由得苦笑,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這麼快就在意起另一個男人瞭……但筱兒毫無疑問會成為我未來的妻子,因為我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一個男人。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對著筱兒道:「筱兒,我這些天都在閉關修煉……而且已經成功入竅瞭。」

  筱兒聞言忽然面露欣喜,可偷瞥瞭一眼董方明,忽然又有些猶豫起來的樣子,倒是小楚兒面露驚喜,囅然而笑,像個小精靈般奔瞭過來,一把摟住瞭我的臂膀,香風撲鼻,傳入鼻腔的是還帶著些許奶味的清香,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小楚兒驚喜的叫聲。

  「楚兒好高興啊!公子……公子、青陽公子終於入竅瞭,馬上就可以娶您瞭,翁主!楚兒、楚兒終於等到這一天瞭,嗚嗚……」

  小楚兒說著說著便梨花帶雨瞭起來,我不由得憐惜的摟著她,為她輕輕拭去晶瑩的淚珠,讓她破涕為笑,雨過天晴,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小楚兒的俏臉。

  微微泛紅的眼角,雪嫩的肌膚,清楚無比,我見猶憐的臉蛋,風姿並不輸給筱兒……唉,我從前對玉人的關愛太少瞭,那時的我隻是稍稍給與瞭她一些關懷,還是因為她是筱兒的貼身侍女。

  結果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妮子便這樣將一顆清純的芳心系在瞭我身上,說起來真是慚愧啊,我以後一定好好的疼愛這個小妮子。

  我單臂攬著小楚兒,另一隻手臂對著筱兒敞開,深情地看著她,「筱兒……快到為夫的懷抱裡來,我再也不會對你食言瞭。」

  筱兒的眼眶肉眼可見地泛紅,瓊鼻抽動瞭留下,白嫩如蔥的手指抓住衣炔在鼻子上擦瞭擦,忽地毫無淑女氣質地提起襦裙,露出穿著月白色繡鞋的纖細腳丫飛足朝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