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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行訪客

  和「陶斯」一起在屋頂上看日落究竟是第幾次瞭呢?

  真澄眼中的臉在夕陽的馀暉下閃爍著光芒……而她的心中卻在想著惱人的事。

  即使真澄常常有機會和雅之見面,卻無法明白告訴他自己就是「真美」。

  「看來夏樹莎拉的亡靈,似乎迷失在這個學校之中瞭。」

  無計可施的雅之望著黃昏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語。

  「……這和淫獸傳說有關系嗎?」

  「這個嘛……」

  「除瞭這個學校之外,有其他的被害者出現瞭嗎?」

  雅之沒有回答,他又看瞭真澄一下。

  「……我也想進行確認。明美同學和香織同學二人應該不會毫無關連吧?」

  「這個……我也沒聽說過有關於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她們兩個有什麼共同點嗎……?啊!明美同學的房間裡不知道有沒有「阿波羅之夏」?」

  「由於我和明美沒有那麼好,所以沒有機會知道……可是如果她也有這一本書,那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你仔細想一想,那本書在十年前就出版瞭!而且現在已經絕版瞭,所以不應該是這些高中小女生所會擁有的書不是嗎?」

  「那麼,是誰給的呢……?」

  「是的,一定有人把書給這個女孩子,我們要找到這些人之間的關系。」

  真澄一向明亮的眼伸,漸漸變得深沉。

  ——關系……如果隻是為身體的需要,這一點我倒是可以瞭解……可是足以讓香織變成這個樣子嗎?

  「把書本給別人的人,就是令人感泄威路斯的人嗎?」

  「我想有這個可能性。」

  雅之說完之後,把交叉在胸前的手放下,並往學校中網球隊員練球的場地看去。

  「最近,美夏妹妹好像都沒有去練球。」

  雅之擔心的喃喃自語著。

  「……昨天,我有寄一封郵件給她。而且,我向她告白瞭,她可能認為我隻是網路上聊天的對象,所以沒有回我的信。」

  「……」

  「美夏有沒有對你說出我的事?」

  「什麼也沒有……」

  真澄隻能這樣回答。

  雅之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隨即以堅定的眼神說話。

  「我們一定要趕快確定感泄原。」

  「是為瞭美夏嗎?」

  「我是為瞭「真美」。」

  真澄的胸口驚訝的跳瞭一下。

  「我一直認為美夏妹妹就是「真美」!」

  「……」

  「不、我是為瞭學校裡的每個人……」

  「老師,你是不是想和美夏交往呢?所以你才會做這麼多……」

  雅之以驚訝的表情看著真澄的臉。

  「可是,以……以一個實習老師來說,如果和自己的學生發展出戀情,這……這會不會被大傢指指點點的呢?」

  「這……這當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也不能成為公開的事情。不過,我隻想和網友「真美」見個面而已……和她見面、直接和她說話……」

  「……」

  「這真是奇怪的事情,我好像愛上瞭沒見過面的人。如果這個人能出現在我面前就好瞭……如果她能有和我相同的想法,那該有多好!」

  雅之皺著眉頭說出內心的想法。

  ——這種心情和我一樣……

  真澄的心情又陷入愁雲慘霧之中。

  ——如果要告白就趁現在!

  「我能瞭解你的心情。」

  「是嗎……?」

  「因為,我也在網路上和一位男生通信。」

  「真的嗎!」

  雅之臉上的笑容終於展開來瞭。

  真澄不明白雅之為何事而笑,她又繼續說話。

  「所以我能瞭解老師的心情……我非常瞭解。我……」

  真澄說到一半,雅之突然握住她的手。

  「加油!」

  「耶!」

  「我們互相鼓勵,期許自己能把心意傳達給對方知道,好不好?」

  「好、好!」

  「我祝福你的戀情能順利進展。」

  看來這次真澄仍無法向雅之告白瞭。

  真澄覺得自己告白的機會似乎已經永遠消失瞭,她隻是以一種茫然的眼神看著雅之。

  ◆◆◆   ◆◆◆   ◆◆◆   ◆◆◆   ◆◆◆

  「接下來,能不能請你幫我調查還有沒有其他女住在看「阿波羅之夏」的?」

  「……好的!」

  「至於我,我還要去追查夏樹莎拉的事。」

  和雅之分開之後,真澄一個人寂寞的走下樓梯。

  ——究竟,要如何調查有誰在閱讀那本書呢?

  學校從沒有檢查個人持有物……如果每個人都能像美夏一樣,能輕松對別人說出「我喜歡這種書」這樣就好瞭……

  真澄分析到這裡,她突然想到美夏似乎也有看這本「阿波羅之夏」。

  「如此一來,不知道美夏有沒有感泄到威路斯……」

  真澄嘲笑自己竟然有這種想法,突然間她看到美夏走進保健室。

  ——啊!難道美夏想在保健室睡覺嗎?

  保健室的門敞開著。

  真澄從門縫中看進去,美夏已經往床邊走去。

  ——難道她生病瞭,怎麼都沒告訴我。

  真澄正想推開門走進去,突然間聽到美夏的聲音。

  「給我嘛……」

  這是真澄從未聽過的甜蜜語調——

  當真澄看到床上一對連在一起的影像,她就明白瞭。

  在夕陽馀暉照射下的床上,美夏貪婪的吸著幸子的乳房。

  這真是令人無法相信的場面。

  (咚喳!)

  由於受到很大的驚嚇,真澄把手上的袋子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是誰!」

  這是美夏立刻反應後的聲音。

  但是,真澄看到美夏茫然的表情隻是那麼一瞬間的事。

  當真澄接觸到美夏的目光時,她已經飛快的跑出保健室,走到電梯門口瞭。

  「幸子老師為什麼和美夏……果然!看瞭那本小說的人都會變得奇怪!?」

  現在,「阿波羅之夏」這本書在雅之那裡。

  真澄今天晚上就想打電話給雅之。

  「夏樹莎拉的亡靈……」

  真澄以發抖的聲音喃喃自語著。

  ◆◆◆   ◆◆◆   ◆◆◆   ◆◆◆   ◆◆◆

  「真澄,你的包包忘記拿回來瞭!」

  晚上,美夏惡作劇似的口吻來到真澄房間。

  真澄註意到這是她第一次有敲門。

  「……看來是被你看到瞭!」

  美夏兩手插腰,以一副來追問的姿態出現。

  「之前,你所說的喜歡的人就是幸子老師嗎?」

  美夏逃避真澄的視線,她把目光往窗外移去。

  「是啊……她和我之前所交往過的男生不同;和幸子老師一起做時,她都能滿足我的需求。不是隻有身體,她也能滿足我的心裡——」

  「就因為這樣嗎……」

  「真澄,你會看不起我嗎?」

  「……」

  「難道我們不再是朋友瞭嗎?」

  「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擔心美夏而已!我覺得,我們之間似乎越來越遙遠瞭……」

  「可是我並沒有刻意的疏遠你呀!」

  「美夏……」

  「現在我還想持續和幸子老師的關系……說不定有朝一日我們就會分手。」

  「不是的,我是在擔心威路斯的事。」

  「威路斯?」

  「我一直不敢把這件事告訴美夏……現在住進醫院的香織和明美都被新品種的威路斯所感泄瞭。」

  「耶?我隻聽說她們得瞭精神分裂癥。」

  事實上,這個謠言正在學校之中散佈著。

  真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告訴美夏。

  「根據實習老師所分析的,那本「阿波羅之夏」可能和威路斯病菌有關系。事實上,那本書是我在香織房間找到的。」

  「香織的房間?」

  美夏低頭陷入沉思。

  「……說不定,因為那本小說,你才和幸子老師發展出那種關系?」

  「說是因為那本書,這也有可能……幸子老師和香織、明美都有那種關系。」

  「真的嗎?」

  「這麼說來,西野幸子是威路斯的感泄原!?」

  「真澄……難道你認為是幸子老師在散播威路斯?」

  「……」

  「這麼說來,我不就也感泄瞭威路斯?」

  「!?」

  一直到美夏說出口,真澄才註意到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事。

  「我不會被感泄的!真澄你的想法太主觀瞭。我喜歡幸子老師,所以她一定不會把威路斯傳泄給我的!」

  美夏氣急敗壞的吼叫。

  「美夏……」

  真澄站瞭起來,美夏則生氣的奪門而出。奇妙的威路斯和美麗的女老師……這兩種東西結合究竟會變成什麼?

  還是……幸子就是雅之所說的淫獸的化身?各式各樣的猜想,讓真澄的思緒變得混亂。不過,真澄最害怕的事是……

  就是,好朋友美夏一旦沉溺於情欲之海……怎麼辦呢?

  ◆◆◆   ◆◆◆   ◆◆◆   ◆◆◆   ◆◆◆

  美夏回到房間之中,電話的鈴響個不停。

  「是的,我是山本——」

  (我有話要對你說─)

  受話筒中所聽到的聲音,像電腦的聲音一樣沒有一點抑揚頓挫。

  (我也有叫幸子老師,今晚十一點請到學校來!)

  「啊!你是京子嗎?你是京子對不對?」

  美夏心想,一定是在保健室目睹事件發生的京子所搞的鬼。

  不過這好像是在外面所打來的電話。

  這種聲音聽起來很恐怖,好像要把人吸入黑暗之中一樣。

  「你到底要做什麼?」

  (見面時我就會告訴你。如果美夏同學你不來的話,我就要把你和幸子老師的事公佈在學校中。)

  「……我知道瞭!十一點吧!幸子老師也會來嗎?」

  (嗯!老師辦公室的通常會開著,你從那邊進來,然後到生物教室,就這樣!)

  話筒那端的聲音說到這裡就掛斷瞭。

  「這個書呆子究竟要做什麼呢?」

  美夏非常生氣的罵著,還很生氣的把話筒丟到地上!

  ◆◆◆   ◆◆◆   ◆◆◆   ◆◆◆   ◆◆◆

  就如京子所說,老師辦公室通道的門並沒有上鎖。

  和白天大不相同,這條通道完全被寂靜所籠罩。在微弱的光線中,美夏慢慢爬上樓梯……她還不時的回頭張望身後所跟來的不明腳步聲。

  她雖然努力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腳步聲的回音……但她仍感到不安心。

  「京子,你在哪裡——」

  走近生物教室時,美夏開始呼喚幸子的名字。

  生物教室的門半開著,但裡面沒有人回答。

  「根本沒有任何人嘛!到底在搞什麼鬼!」

  突然間,她感到有人在看自己。

  ——誰在看我呢!?

  她停下腳步,從門縫中往教室看去。

  生物教室裡一個人也沒有。

  「叫人傢來,自己卻不守時!」

  美夏索性推開門走進去,並選擇一旁的椅子坐下。

  ——幸子老師真的也會來嗎……

  真澄所說的事,多少對美夏有點影響。

  那本「阿波羅之夏」之前真的是香織所擁有的書嗎?

  ——幸子老師也和之前誘惑我一樣,以同樣的方式誘惑香織而且……真澄所提到的威路斯,說不定我也……

  (卡啦!卡啦!)

  「誰?……是誰?」

  這突然而來的聲音,使美夏開始有瞭防備。

  忽然間,美夏的嘴被藥的味道蓋住。

  「哎呀!」

  當美夏發現這是會使人昏倒的藥時,沾滿藥的手帕已經塞進她的嘴巴。

  「不要,放開我……放開!」

  她以必死的決心抵抗壓迫自己的力量。

  但是呼吸越急促,所吸入的藥量就越多。不久,美夏已經頭暈目眩。

  「為什麼……會這樣……?」

  美夏還沒說完話,就已經倒在地上瞭。

  她最後看到的是,白色的襪子向自己逼近。

  ◆◆◆   ◆◆◆   ◆◆◆   ◆◆◆   ◆◆◆

  她感到有一股空氣在自己臉頰邊呼吸著。

  (滴答……滴答……)

  附近好像有個水龍頭在滴水一般。

  ——到底是誰在搗鬼!好吵喔,吵得讓人睡不著!

  一直習慣張開眼就看到宿舍的天花板的美夏……很不習慣的在水泥砌成的天花板下醒來。

  天花板上還亮著一盞古老的螢火燈,白茶色的光線照在美夏身上。

  「這裡是……哪裡?」

  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的陰暗室內,隻擺著一個連櫃門玻璃都破掉的鐵櫃。

  櫃裡面還放瞭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玻璃實驗器具。

  這是地下室的倉庫嗎?美夏想坐起來,卻全身無法動彈。

  「怎麼啦!?」

  美夏仰躺著,她的身體被鎖鏈鎖住瞭;她很勉強的蠕動身體,手腕的地方還因為扯動而漸漸變紅。

  「是誰——!救救我!」

  但是,美夏的聲音卻隻換來水泥墻壁的回音。

  ——這是哪裡?美夏想到之前是被京子叫喚而來到學校裡……此時,美夏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是誰來瞭!

  美夏往聲音出現的方向望去,重重的門被打開瞭。

  不久,黑色的影子往美夏的方向靠近。

  「你終於來到這黑暗中的校園瞭吧!哼哼哼哼……」

  站在床邊的男人穿著白色衣服,拿著煙鬥,就是自己每天看到的老師。當然,美夏從未在夜晚的地下室看過他。

  老師有著神經質的眼神、憂鬱的表情,看起來比他實際年齡還老。

  「島崎老師!」

  聽到這個聲音,島崎才移動視線,往美夏這邊看。

  「快救救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別人弄成這樣……快一點!幫我把鎖解開!」

  島崎露出詭異的笑容,他慢慢的移動腳步,在床的四周繞床而行。

  「你……你是C班的山本美夏同學吧!」

  「是呀!老師,快救我!」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在玩什麼新遊戲?」

  島崎的目光往被束縛著的美夏身上凝望。

  鎖煉把她鎖往,她變紅的肌膚還散發著光芒!

  「哎,這真是一件麻煩的事!」

  島崎的目光往美夏凸起的胸部移去。

  「哇啊!被鎖煉鎖住的女生竟然如此美麗!沒有皺紋,也沒有斑點的光滑肌膚,被冰冷的鐵煉鎖住。這是無機物和有機物的結合……這不就是最完美的表現嗎!」

  這不像乎常的島崎老師!島崎目光中帶著血色,他的呼吸也十分急促。美夏很想避開這個異常的視線,但卻因好奇心趨使,使她仍然看向島崎。

  「好可愛喔……接下來,你是不是會說「請喜歡我吧!」這種話呢?哼哼哼……」

  「老師……島崎老師,快幫我把鎖煉解開!」

  老師決不會做這種事,決對不會的。

  美夏好像在念咒一樣,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

  「好不容易想快樂一下的不是嗎?別那麼急嘛……」

  這些話將美夏的想法推翻瞭。

  「是你……是你把我綁住的嗎?」

  說不定自己會被殺……美夏腦海裡出現這個念頭,她的手腳就開始不停的震動。

  「對學生做這種事不好吧?快點幫我解開!快幫我解開鎖!」

  「哼哼哼,你的精神還真不錯。但是,很快地你就會在我面前呈現不同的風貌,我很想早點看到你那種樣子。」

  天花板上老舊的螢光燈開始閃爍,好像快要熄滅瞭一般。

  「哼哼哼……哼哼……」

  本來快要接近美夏的島崎,突然仰天長嘯。

  「討厭!住手!」

  美夏用盡力氣掙紮,鐵床因而大大的搖晃。

  而且這樣的震動反而使鐵煉更加緊緊的捆住美夏的手腳。

  美夏正在疼痛與逃脫之間遲疑時,她聽到島崎的低沉呻吟。

  這個呻吟聲漸漸變高,然後變成慘叫聲。

  「啊,哇啊——!」

  燈光明明滅滅,墻壁上映出瞭島崎痛苦的模樣。

  ——到底發生瞭什麼事?

  由於鐵床橫倒在地,所以美夏無法直接看到島崎發生什麼事。

  接下來,美夏的臉上好像沾到瞭什麼東西。

  不久,美夏身體濺到許多飛沫狀的黏液。是鮮血!

  「討厭!」

  美夏的身體沾滿瞭紅色的血。

  紅色的液體不僅弄濕瞭她的襯衫,更將她身體的曲線完整的表露出來。

  (啪嚓!)

  墻壁上有小肉片飛擦而過!

  肉片滋露滋露的擦過墻壁然後落下,留下一大片血的痕跡。

  ——島崎被誰殺死瞭呢!?

  美夏無法直接看到島崎的身影,不過經過他大聲的呼叫及大量的血跡,她確信島崎的確發生瞭不好的事情。

  「……!?」

  這幾聲慘叫之後,美夏以為她的惡夢早就結束瞭。

  「哇啊啊——!」

  這是島崎的最後聲音……

  過瞭一段時間,這周圍的一切都被寂靜所包圍。

  隻有螢光仍不停的閃爍,然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昏暗的室內嗡嗡作響。

  因恐怖而閉上雙眼的美夏慢慢張開眼晴,墻壁上映出大大的黑影。

  她慢慢的抬起頭,眼光正好和野獸閃閃的目光相遇。

  野獸的肌膚上泛著黑光,它白色的牙齒展露出來。

  微張著嘴的野獸嘴淺掛著奇怪的笑容。

  「野獸……!?」

  再一次恐怖事件,使美夏忘瞭該怎麼叫。也許,她是因為受到驚嚇,意識尚未恢復吧!一直等到野獸的長指甲捉住她的胸部時,她才知道這一切不是在做夢。溫熱的觸感——都是因為淫獸的手指中帶著黏液,而將這種觸感傳達給美夏的關系。

  「嗚哼哼哼……這個島崎,已經死瞭吧!」

  淫獸發出奇怪的說話聲,並註視著床上腦中一片混亂的美夏。

  「你需要我吧!嗚嗝嗝嗝……」

  「不!住手……」

  美夏的眼眶中含著淚水。

  即使美夏以懇求的態度看著淫獸,淫獸仍然不為所動。

  淫獸用食指觸摸美夏的身體。

  他銳利的爪子——一碰到美夏的衣服,就能把她的衣服割破。

  「不要,別過來!」

  銳利的爪子由於沾瞭島崎的血,在光線中還閃爍過一絲光芒。

  美夏隆起的乳頭——在血和黏液的陪襯下,也顯得晶瑩剔透。

  爪子在美夏的胸部附近遊走之後,就去碰觸她的乳頭。

  「啊!」

  本來應該覺得恐怖的美夏,全身竟然浮現出一絲快感。

  美夏沒有大聲叫,隻是咬著嘴唇。

  「怎麼啦,叫出聲來呀!你不是應該覺得很爽嗎!」

  「為什麼我要發出聲音!」

  美夏禁不住淫獸的挑釁,大聲的反駁他,並咬唇遮掩自己的弱點。

  「你的脾氣不大好喔!讓我來教訓教訓你,嗝嗝嗝!」

  淫獸在講話的同時,像蛇一樣的觸手呈放射狀由他身體發散出來。

  觸手的前端變化成分身的前端般的形狀。

  這些觸手剛開始有點像迷路一樣亂動,不過當淫獸的目光變成金色的光線,觸手就往美夏的身體伸去。

  (啾嚕嚕嚕!)

  觸手們全部聚集到美夏的豐胸前!

  「嗯嗯嗯!」

  「嘴巴張開一點!我要進入你的嘴巴裡……快、快點張開嘴!」

  美夏緊咬住牙齒,不讓觸手進入,但觸手卻一直要鉆入美夏的嘴巴。

  美夏無法呼吸,但觸手們不放棄任何可以進入的機會。

  (咕啾!)

  「啊……嗚!」

  觸手好像變成一根棒子一樣,往美夏嘴巴塞入。

  在觸手做塞入的動作時,張開嘴巴的美夏口中除瞭唾液外,還沾滿瞭觸手的黏液,這些液體不斷往外面流。

  「喂,舌頭再動一下!再吸一下!」

  在觸手所做的動作中,彷佛能帶給淫獸快感一樣。

  淫獸看到美夏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睛彷佛出現光芒。

  而且,淫獸下半身突起的部分在美夏的註視下漸漸變大。

  「你想不想要更大隻的棒子啊!嗚喔喔喔……」

  淫獸固定住美夏的上半身,而觸手們則拱住淫獸的下半身突起物,將它往美夏嘴巴裡送。

  「喂,我來喂你瞭!」

  閉上眼睛的美夏邊哭泣邊皺眉頭。

  無法忍受的淫獸用其他觸手,將美夏下半身所穿的緊身皮裙撕開。

  皮裙被撕揮之後,白色的內褲也被怪獸的爪子輕而易舉的脫掉。

  「快舔它呀!還是你想再忍耐下去啊……喂!快動舌頭!」

  美夏微微張開嘴巴的時候,淫獸立刻將腰部往美夏的臉上貼近。

  「啊喔,咳喔!」

  淫獸的隆起物在美夏嘴唇處撐開,將她的嘴巴塞得滿滿的。

  (啾嚕!啾嚕!)

  淫獸的腰部在抖動時,美夏的嘴巴不時發出疼痛的呻吟聲。

  「你也很高興肥……把大腿張開!」

  ——不行……!

  美夏懇求似的搖頭,但嘴巴中的淫獸卻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把大腿張開,讓我看看你那個神秘地帶!」

  在空中飄浮的二隻觸手拉住美夏的大腿,拼命的想要拉開二條腿。

  由於美夏的腳踝被綁住,所以她露出痛苦的表情。

  「原來如此!你要我幫你解開鎖煉!」

  從淫獸身上又長出兩條銳利的觸手將鎖煉切開。

  此時,大腿的觸手用力拉開美夏的腿,讓她的兩條腿曲折起來。

  「住手!」

  美夏懇求淫獸別再繼續,但淫獸卻沒放棄,反而給美夏的下半身更大的刺繳。

  淫獸身體上伸出來的觸手,往美夏最敏感且神秘的地帶伸去。

  包裹美夏神秘地帶的花瓣被觸手剝開,裡面不斷冒出美夏的體液。

  「全部都濕掉瞭喔!你竟然如此淫亂!」

  從乳獸身上又伸出許多纖細的觸手,往美夏的花園進攻。

  細小的觸手互相的揮舞示威,往美夏的身體中竄進去,並開始動作。這些復雜的抖動,使得美夏內部不斷接受刺激。

  不知什麼時候美夏的腰開始搖動,彷佛有所要求。

  「呼呼呼……啊……嗯嗯……」

  淫獸的觸手抽走之後,美夏的嘴巴獲得解放,開始叫瞭起來。

  「腰再動大一點!這樣我的觸手才能伸得更進去,快抖動你的腰!」

  (嗶嘰!)

  淫獸托住美夏的白色屁股。

  本來不知道如何擺動腰的美夏,在淫獸的指導下,把腰部姿勢調整好;淫獸又將觸手更伸進去。

  (咕嘰!呢嚓!滋嚕……)

  不知是誰配合誰,觸手已經毫無顧忌的向美夏進攻。

  「啊嗯……啊~嗯!不要─到裡面……啊嗯……」

  「這樣好不好,覺得舒不舒服?」

  美夏的心理已經不再恐懼,她隻剩下感官本能性的貪婪要求。

  「好……好舒服……好……啊~嗯……」

  觸手激烈的抖動,黏液和體液則在床上越積越多。

  「你的高潮到瞭嗎!好淫蕩喔!」

  美夏不知何時也開始搖動著腰。

  「這麼舒服……這麼舒服的感覺……第一次……」

  不知何時美夏的身體像被一波波浪潮侵蝕一般。

  「嗝嗝嗝……這次我啊,要讓你更舒服!」

  淫獸的腰部和美夏的神秘地帶緊密接觸,美夏也是如此的要求著。

  「啊!」

  美夏突然間感到身體內部在發抖。這時,到達內部的觸手突然拔出來。

  緊密接觸的部位發出怪聲音。

  (咕啾!)

  「怎麼樣,要停止瞭嗎?」

  「啊……不行啊……還不行!求求你……再繼續!」

  淫獸再次進入美夏的身體,美夏發出忘我的慘叫聲。

  在這激烈的搖動之中,淫獸先端的分身開口噴出白色的泡沫。幾千幾萬隻威路斯在愛的浴池中遊泳,美夏也沉浸在這種快樂之中。

  「啊!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快點!快點!啊~嗯……我受不瞭瞭!」

  美夏承受不瞭這種舒服及興奮的感覺,忍不住大聲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