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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媽媽的到來

  我對眼前這個絕美女人熟悉無比,燈光下映出一張清冷的臉孔,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媽媽,不由得一下子愣住瞭,我目光露出一股無法言喻的喜悅,但又有一種做賊似的惶恐和不安。

  原因無他,因為抽煙被抓到,更大的原因,摔破腦袋也沒想到媽媽會出現在這裡,顯得十分促手不及,那晚對小姑做出的事情,被媽媽逮到,而後一股怒火把我趕出瞭傢門,心臟裂開般的疼痛。

  我坐在石凳上抬頭和媽媽面面相覷,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柳楊湖旁邊響起一陣小孩的哭聲,將我的思緒拉瞭回來,我宛若隔世般,木訥道:「媽,你怎麼在這裡?」

  同時,我註意到媽媽從我嘴裡奪過去捏著的香煙玉手,用勁之大,將香煙嘴狠狠捏成扁形。

  媽媽望著我萎靡不振的臉孔,吸瞭一口氣,輕聲道:「現在帶我去你住的地方。」

  我聽到媽媽的說話,心裡一陣害怕,旅館桌面放著抗抑藥物,不想讓媽媽知道我抑鬱癥復發的事情,頓時晃著腦袋撒謊道:「我住的地方,沒什麼好看的,而且我訂瞭明天回美國機票。」

  媽媽看瞭我一眼,隨之彎下纖腰在石凳坐下來,嬌軀離我很近,熟悉的荷花香傳入我鼻孔,清冷的臉孔朝向湖面,靜靜坐著,沒有說話,視線幽幽飄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據我瞭解媽媽的性格,一向冷如冰霜,即便是笑起來,也是有所保留,不會完全展露心思,但我知道媽媽對我的愛,是百分百的毫無保留,隻會用行動來表示,此刻,我知道媽媽肯定在想我與小姑之間的事情,明確的說,媽媽是在想著怎麼處理。

  我望著媽媽白皙的側臉一眼,坐立不安,心臟急跳動,如果是以前,我會偷偷牽著媽媽的玉手,惡作劇親吻臉頰,現在卻是立刻想離開,好比宛如受傷的野獸在哀嚎,心裡出現這種念頭的時候,低聲道:「媽,小姑的事情,是我錯瞭,對不起。」

  說完話後,我從石凳猛地站起來,撥腿就跑,隨意向一條小路奔去,一邊跑的時候,忍不住往後望瞭望,媽媽遠離瞭石凳幾步,穿著高跟向我追來,但跑得不快,見我越跑越遠,我聽到媽媽在後面怒吼叫我站住。

  我很想停下來,但腦海有一個聲音在抵抗著,害怕媽媽發現我的抑鬱癥復發,腳步不由得跑得更加快瞭,直到走出瞭楊柳湖,聽不到媽媽喊喚,放慢速度在路邊緩緩行著,心裡倏然湧起瞭一陣悲痛…

  回到瞭旅館,吃瞭抗抑藥便躺在床上,腦海一片漿糊,沉思著媽媽是怎麼找到我的?不過憑著媽媽的手段,隻要我人在安海市,想找一個人,不算很難。

  我隨後又想起小姑,不知道她回去上都市瞭沒有,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她心裡會不會恨我?

  想瞭幾個問題,我突然躁動不安和害怕,愣愣盯著天花板,不再往下想。

  自從今晚見到媽媽後,或許是吃瞭抗抑藥有助眠成分,睡得特別香,也沒有做各種夢境,或是睡一會驚醒。

  第二天起來,我一看手機時間已是上午九點,這幾天在旅館都是睡到自然醒,起床刷牙洗臉,換衣服準備下去吃飯的時候,突然房門咚咚敲瞭幾聲。

  我神色疑惑,以為是哪個人點瞭外賣送錯房間,打開門一看,一張清冷的臉孔映入眼內,美眸如秋月,清澈如水,一對深邃的瞳孔望瞭我一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白皙的玉手用力把大門一推,高挑的嬌軀夾著一陣香風從我身邊魚貫而入房間。

  這個人正是媽媽,出現得太突然,是我想不到的,或者是從沒有準備想過媽媽會找到我住的旅館。

  我醒悟過來時,見到媽媽直徑在向臥室行去,我霍然想起什麼,心裡一陣驚慌,急忙想上前拉著媽媽,未曾想媽媽已經行入瞭房間,目光盯著床邊桌子上的幾瓶抗抑藥,隨手拿起一個白色小藥瓶看瞭一眼,身子劇烈顫抖瞭一下。

  我見到媽媽拿起一瓶抗抑鬱藥,無暇想太多,我一股勁兒跑到媽媽身邊,俯身慌亂把桌面其它四瓶藥物攥在手裡,或者不想讓媽媽看到,然後將藥物放在口袋。

  明知道這舉動是多餘的,也許是我冥冥之中想掩飾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媽媽玉手拿著一瓶抗抑藥,見到我的舉止,覺得天塌下來,身子啪的重重坐在椅子上,語氣卻出奇的溫柔,隻是說出這句話時,嘴角微微顫抖著。

  我眼神躲閃,知道媽媽問我抑鬱癥的事情,但我依舊不想承認,明知故問道:「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見我裝傻充愣,媽媽玉手緊緊攥著小瓶子,似是壓抑著怒氣,不,我很明顯感到媽媽的眼眸是一陣淡淡的悲傷,而不是憤怒。

  媽媽深深吸瞭一口氣,沒有在這個問題糾纏,目光盯著桌子的煙灰缸,裝滿瞭煙頭,轉頭瞪瞭我一眼,淡淡道:「以後不準再抽煙。」

  我褲袋還裝著半包煙,心中的陰霾突然轉如晴天,故意道:「戒不掉瞭。」

  咔嚓一聲。

  媽媽沒有應話,身子微微後仰,突然拉開抽屜,往裡面翻找著什麼,隨之找到瞭那張我在心裡咨詢所的診斷單攤在桌面上,美眸一眨不眨仔細盯著上面的診斷結果。

  雖然幾天不見,但媽媽這一系列的舉措,似乎時刻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我站在一邊沒有說話,感到煙癮來瞭,習慣性從褲袋拿著半包煙,但還沒來及點燃,媽媽猛地抬起頭,淡聲道:「陳青,你要是敢抽,我就撕爛你的嘴。」

  「媽,我就抽半根?」我努瞭努嘴,手中拿著煙,但沒有點燃。

  這時,我膽子也大瞭,帶著一絲開玩笑的意味,媽媽知道我得瞭抑鬱癥,把這病癥當做底牌,順著棍子往上爬。

  之前在心理咨詢所,心理醫生向我詳細詢問諸多原因和問題,我回答曾經在美國一段時間有過抑鬱癥,也說出得抑鬱癥的原因,隻是這次掩飾瞭抑鬱癥復發真正的事實,然後心理醫生在診斷單上寫的診斷結果是抑鬱癥復發。

  「陳青,別嘻嘻哈哈,給我正經點,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媽媽嚯的站起來,一手從我手裡奪過那半包香煙,用力捏擠成一團,順手丟進旁邊的進垃圾桶。

  「收拾東西,回傢。」媽媽仔細將診斷單折瞭幾折,放入褲袋,推開椅子,行到窗前嘶啦的拉開窗簾。

  「嗯…」

  聽到媽媽的話,我心裡一陣激動和恍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時被趕出傢門,以為就這麼帶著遺憾回美國瞭。

  而美國那邊爆發出希爾流感病毒,死瞭不少人,暫時不能回去瞭,現在媽媽又來叫我回傢,有點像做夢的感覺。

  我默默收拾衣服的時候,媽媽嫌棄我手腳慢,也一起幫忙,行李就幾件衣服,很快裝入行李箱,媽媽詢問我藥帶齊瞭沒有,我點瞭點頭應聲說沒有漏。

  退瞭房,我拎著行李行箱出旅館門口,見到熟悉的白色保時捷停在馬路邊,媽媽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看樣子不要我充當司機。

  我把行李箱放入後備箱,鉆入副駕駛的時候,有些感概,當初媽媽趕我出傢門,又親自開車來接我,不由得感概人生的兜兜轉轉,又回到瞭開始的原點。

  說是回傢,其實是媽媽不知什麼時候新買的房子,豪華住宅區,在二十五層,一百三十平方的四室一廳。

  放好行李後,我在房子內觀察瞭一番,傢私裝飾都是新的,行到陽臺看瞭看,剛好看到遠處一片靠海的熟悉別墅區,那邊方向才是真正的傢。

  我有些失落,猜測媽媽不想暫時讓我回去,不用想,是因為我對小姑的事情,或許又是因為我抑鬱癥復發的事情,不想讓陳思婷知道。

  想必這幾天媽媽派人調查我的蹤跡和去向,試問一下,當母親的,即便兒子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我始終是她的心頭肉,又怎麼會無情對我不管不顧。

  我從陽臺轉身回到大廳,聽到廚房傳出一陣聲響,我行過去一看,媽媽圍著圍裙在淘米。

  媽媽見到我行進廚房,開聲道:「冰箱裡有排骨,拿出來洗一下,燉排骨湯。」

  我應聲照做,打開冰箱一看,細細打量瞭一下,上下兩層裝滿瞭各種肉類和蔬果,全是新買的,看樣子,這一切媽媽早已安排好瞭。

  從冰箱拿出排骨放在盆裡,我行到旁邊的水龍頭下接水,聞著媽媽身上熟悉的清香,心神變得如風和日暖,不由得輕輕貼著高挑的嬌軀,見到媽媽沒有躲開和一臉平靜,我心頭湧起無法言喻的的高興,開聲問:「媽,這房子什麼時候買的?」

  「很久以前就買瞭,隻是擱著不住。」媽媽一雙青蔥玉手捧著電飯鍋內膽掏好米,一邊接水一邊淡聲道:「這段時間你住這裡,過幾天我們回老傢一趟。」

  我剛洗好排骨,聞聲不說話,隻是愣瞭一下,默默點瞭點頭,之前記得媽媽說過,帶我回老傢看望外公外婆。

  吃完飯後,接近中午瞭,這幾天都是在外面吃快餐,媽媽親手做的飯菜,吃得特別香。

  我坐在沙發上,也沒有再遮掩什麼,倒水吃抗抑藥,媽媽坐在一旁,神色閃過一絲悲傷,知道得瞭抑鬱癥這種病情,想要恢復如初,需要一段很長時間。

  媽媽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我身邊盯著我看,氣氛略有些微妙。

  我吃完藥,煙癮又犯瞭,摸向褲袋時,才想起煙被媽媽丟在垃圾桶瞭,隻好作罷,隻是感覺到身邊兩道嚴厲的視線盯著我看,我望瞭媽媽一眼,不由得摸瞭摸鼻子。

  媽媽抬起玉手揪瞭揪我耳朵:「不要再抽,以後給我戒瞭,聽不懂是吧。」

  「嗯,以後不抽瞭。」我感覺媽媽揪耳朵熟悉的舉動,從沒有變過,鼻子莫名的一酸,強忍下想哭的沖動。

  媽媽玉手從我耳朵松開,撇瞭我一眼,嬌軀靠在沙發上,黑色制服下一對胸部挺湧聳,修長的雙腿平排一起,玉足踩著黑色高跟,臉色有些疲勞,沒有說話,玉手隨意放在小腹上,靜靜閉著眼睛,顯得很安靜。

  我望著媽媽一副勞累的神態,知道這幾天是為瞭我,心有掛念,導致休息不好,我感覺心臟一揪,十分內疚。

  望著媽媽小腹上白嫩的素手,我沒有其它纏綿的心思,伸手輕輕放在一隻小手上面,輕輕握瞭握,媽媽沒有反應,任憑我握著。

  「媽,你去床上睡一會吧,等會我叫醒你。」我開聲道。

  媽媽突然張開眼,另一隻玉手拍瞭拍我手背,淡聲道:「不用瞭,等會還要回公司。」

  我一隻手握著媽媽的玉手,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望瞭望手機日期,疑惑道:「今天是禮拜六啊,還要加班?」

  媽媽撇瞭我一眼,又閉上雙眸:「最近公司忙。」

  我忍不住問:「要不要我回公司幫忙?」

  「不用,你在傢休息。」媽媽又睜開美眸,隨意望瞭我一眼:「我能忙得過來,別擔心。」

  我點瞭點頭,沒有接話,知道媽媽不會讓我去公司,而且讓我住這裡,而不是回傢住,媽媽的心思斷然是不想我見納蘭曦和陳思婷她們。

  不過,有個很重要的問題,不得不說,也逃避不瞭現實,始終要面對,我松開媽媽的玉手,小心翼翼開聲問:「小姑她回去瞭沒。」

  媽媽點瞭點螓首,表現得輕描淡寫,估計是怕刺激到我,沒有過多的情緒,淡淡道:「這件事過去瞭,以後不要再提瞭。」

  我默不作聲,知道媽媽的心思,對於我當初的行為,沒有再次爆發那種憤怒,而是選擇原諒瞭我。

  此刻,我發現媽媽獨自承擔著不該有的情緒和一切。

  我忽然想到瞭什麼,忍不住開聲問:「媽,我的手機落在傢裡瞭,有沒有見到?」

  那個手機有養父養母和妮娜。艾利姐姐,陳思婷和納蘭曦以及在美國同學和朋友通訊,不知道最近他們有沒有聯系我?

  「你那個手機在傢裡,等過幾天拿給你。」媽媽隨意說著,隨之嬌軀挺正,玉手從黑色小西服衣袋拿出一串鑰遞給我:「這是新房鑰匙,車庫12號車位有臺新車,覺得無聊瞭,到處轉轉,我回公司瞭,冰箱裡有食材,晚上你自己弄吃的。」

  我拿著鑰匙,開聲道:「媽,那你什麼時候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