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疑惑行出門口,卻發現秦心媚不在別墅院子裡,頓時急起來,不是有話要對我說的嗎?怎麼不見人瞭?
難道秦心媚跑到別墅外面去瞭?
我著急撒腿向別墅外面跑去,現在是晚上七點多,別墅區的小道亮起瞭路燈,目光突然一凝,看到不遠處小道路燈下緩緩行著一道高挑的倩影,半盤著長發,穿著白色小領口襯衫,黑色長直褲裹著兩條修長美腿,踩著灰色跑鞋向別墅區外面行去。
我心中平靜下來,急忙小跑到秦心媚身邊,一把抓起纖嫩的玉手,故作不滿道:「秦心媚,你等等我呢,現在天黑瞭,遇到壞人怎麼辦。」
秦心媚猛然一甩,纖手從我手中縮回,或者是猜到我還會抓她的手,抱著玉臂左顧右盼,隨後譏笑道:「呦,陳青,看不出你還挺關心我的,呵,壞人不就在我身邊嗎?」
「壞人,壞人在哪?」我故作焦急四周張望,擋在秦心媚面前。
其實我知道秦心媚是在變相我揶揄我,畢竟我百般無賴對她種種不喜歡的事情。
但秦心媚現在生我的氣,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起今天中午在辦公室的小房間裡的纏綿,也沒像現在這般這樣不講理啊,一時間讓我感到束手無策。
秦心媚叫我出來說有話要說,但現在什麼也不說不解釋,起碼揪我耳朵也行啊,現在這種情況,我心中如螞蟻在熱鍋上進出不得,簡直是萬般煎熬。
秦心媚沒有說話,清冷的臉孔泛著冷然的神色,抱著玉臂靜靜盯著我,長發用黑色發夾半盤在腦後,兩個小巧精致的耳垂帶著一對小吊玉銀耳鏈,五官白皙精致絕美。
路燈照在我和秦心媚兩人身上,頭頂上方的燈光吸引瞭幾隻瑩蟲在燈罩上飛舞,而燈下我和秦心媚兩人目對目在對峙著。
我看到秦心媚兩個小吊玉墜銀耳鏈,淡淡的銀光交織閃爍著,襯搭著她清冷精致完美的臉孔,心中不禁感到她是如此一塵不染的聖潔。
秦心媚耳垂戴的小吊玉墜耳鏈,這正是我買的那對。
我不由得感嘆道:「女神老婆戴著新買的耳鏈,真是美如仙子。」
「美如仙子是吧,那趕緊給我讓開,別擋我道。」秦心媚沒有理會我的誇贊,玉手推搡著我的身體,似是故意氣我般抱著兩條玉臂繞過身邊,邁著兩條修長美腿向別墅區外面行去。
我砸瞭砸嘴,心中驚愕瞭一下,秦心媚這般小女兒姿態,像極瞭情侶之間鬥氣般。
心中不禁猜測,難道我做瞭讓秦心媚吃醋的事情?
我深呼吸兩下,快速跟在秦心媚身邊,試探道:「女神老婆啊,我到底做瞭什麼事情讓你氣成這樣啊,能不能給我說一下,叫我出來又不說,我很著急啊。」
「呵,著急你就回去,我又沒有叫你出來?」秦心媚冷冷甩瞭我一眼,腳步不停行出瞭別墅區,朝海邊方向的小道行去。
我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剛才在傢裡,你有叫啊,思婷姐和曦姐都聽到瞭。」
但話剛說完,心中就感覺到大事不好。
果然。
「那你現在可以回去瞭,別跟來。」秦心媚兩條玉臂垂在腰間,快步向前行著。
秦心媚這副模樣,經我瞭解,無疑是非常生氣的。
「陳青啊陳青,沒事你接什麼話啊,關鍵時刻掉鏈子瞭吧。」我暗暗罵瞭自己一句,隻好悶悶跟在秦心媚身後,直來到海邊的樹蔭小道。
晚上的海邊,人來人往在吹著海風,一不小心就會走散,秦心媚不肯讓我牽她的纖手,隻好緊緊跟在她身邊。
秦心媚兩手插在褲袋,穿著白色小領衫顯得纖腰凹凸有致,黑色長褲裹著兩條修長纖直的玉腿,兩個玉足踏灰色的跑鞋,在人群中顯得身材高挑,不快不慢在海邊行著,不說話也不理我。
「賣冰糖葫蘆咯,三塊一串,不甜不要錢。」
突然,人群中一個角落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
我心中突然一喜,張目向四周觀望尋找著叫賣冰糖葫蘆的方向,目光穿過人群一側,看到一個中年身邊停著一臺老款的28寸鳳凰牌自行車,尾部處立著一個大草綿,上面插滿瞭密密麻麻的冰糖葫蘆,一個中年人在一旁呦喝著。
不少傢長領著小孩圍在自行車,大人們掏錢的掏錢,三五成群的小孩子手中拿著冰糖葫蘆,中年老板幾乎忙不過來。
「秦心媚,你等等,我去買幾串冰糖葫蘆。」我想起之前和秦心媚早上跑步的時候,買過一次冰糖葫蘆,她吃得挺香甜的。
萬般無計可施下,我想用冰糖葫蘆來博秦心媚一笑。
秦心媚望著我沒有說話,我當是答應瞭,頓時撒腿穿過人群,邊往回望身後的秦心媚,邊向賣冰糖葫蘆跑去。
我來到自行車前,等瞭兩分鐘終於輪到我瞭,急促說道:「老板,幫我來八串冰糖葫蘆。」
「好嘞,小夥子,請稍等一下。」中人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頭發整理得條理有序,皮膚保養得非常好,氣質像是精英白領之類的人群,不像是擺街邊攤的人。
我看著中年人一邊幫我裝著冰糖葫蘆,身邊也顧客也陸續多瞭起來,我突然發現這兩自行車有些印像,頓時愣瞭愣,這不是之前那個老人的自行車嗎。
「老板,我想問一下,之前那個老人是您什麼人?」我眨瞭眨眼,想著趁中年人打包冰糖葫蘆的間隙,急忙問道。
「啊?」中年人愣瞭愣,邊打包冰糖葫蘆的手顫抖瞭一下,便沉默起來。
我看到中年人瞬間的變化,有點知道瞭什麼,便不再問瞭。
中年人將冰糖葫蘆裝在壞保袋中,抬起頭,目光望著周圍的顧客,隨後回望瞭我一眼,似乎第一次有人問他這個問題。
他眼睛有些紅潤,苦澀笑道:「之前在這片海邊出攤是的那個老人是我父親,外號叫葫蘆仙,胃癌晚期,上個月底走瞭,我父親賣瞭一輩子的冰糖的葫蘆,養活瞭獨生兒的我,人老瞭應該有所依,本該是享清福的年紀,但在傢閑不著,臨終前時候還想著破舊的自行車,人走瞭,這輛自行車也成我唯一瞭的念想,父親去世的這段時間,我根本不敢待在傢裡,幸好他也教會瞭做冰糖葫蘆。」
「不好意思啊,請您節哀。」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大傢雖然是陌生人,但聽到這些生死離別也不好受。
中年人將打包好的冰糖葫蘆遞給我,淡然一笑道:「沒事,生死有命,珍惜當下就好。」
我對中年人點瞭點頭,拎著冰糖葫蘆付瞭錢,突然想起瞭什麼,急忙張頭往回頭望去,發現不遠處的原地沒有瞭秦心媚的人影。
頓時心中焦急起來,心中仿佛丟瞭什麼一樣,剎那間掉進瞭谷底般,一顆心空空蕩蕩的,我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努力尋找秦心媚的身影,卻不見她的蹤跡。
我臉色瞬間有些發白,不是其他原因,而是秦心媚為何不遵守約定在原地等我。
秦心媚肯定是生我的氣瞭,要不也不會不顧我的想法,獨自離開瞭。
我拎著冰糖葫蘆環保袋的手緊緊攥著,心中逐漸急促起來,目光四處觀望,想邁步向前方跑去找秦心媚的身影時,一道熟悉而清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瞭起來:
「陳青,你是不是傻啊,找不到人,你買手機用來幹什麼的,不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啊。」
我心中一喜,焦急的心也隨之平靜下來,急忙回頭一看,順著熟悉的聲音望去,心中又瞬間泛起莫名的激動,此刻的心情像是過山車般。
秦心媚站在我後方隔著五步的距離,一隻玉手隨意撩瞭撩耳邊的發絲,另一隻玉手側插在褲袋,目光清澈靜靜盯著我,清冷的臉孔充滿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原來剛才我跑來買冰糖葫蘆的時候,秦心媚也偷偷跟著來瞭,估計還一直在一旁盯著我,肯定也看到瞭我焦急仿徨的模樣。
我心中有些納悶,秦心媚跟來起碼告訴我一聲啊,讓我擔心受怕的。
其實,我擔心不是怕秦心媚走丟瞭,而是怕我們心與心的距離,會越發遙遠。
我一步繞過阻隔在眼前兩個陌生人,急促來到秦心媚面前,牽著剛撩完發絲垂在腿臀間清涼柔嫩的玉手,兩三步沖出瞭身邊聚集的人群外。
秦心媚被我牽著玉手,腳步不停小跑跟在我後面,沒好氣道:「陳青,你慢點,我又不會消失。」
我沒有說話,牽著秦心媚的玉手默默走瞭三分鐘,在海邊一處欄桿少人的地方停瞭下來。
此刻,心中恢復瞭平靜。
我一手拎著冰糖葫蘆靠在欄桿上,一手牽著秦心媚的玉手,靜靜望著遠處暗黑波浪翻滾滔滔的海面,有幾條船隻在海面搖曳著,一座孤獨的燈塔光束明亮的照著遠方,似是明燈指引旅人回途的方向。
此刻,我心中的明燈也逐漸亮瞭起來,仿徨和黑暗也被隨之被沖開也消失不見。
秦心媚蹙著眉頭,捏瞭捏我的大手,輕聲道:「陳青……」
話沒有說完,我突然轉身緊緊抱著秦心媚的嬌軀,腦袋埋在她纖細的脖子間,用力呼吸嗅著熟悉的荷花清香味。
我緊緊抱著秦心媚的嬌軀後背,怕一下秒她就會消失般,夾著哭音呢喃道:「秦心媚,我害怕,我們之間的裂痕逐漸延伸擴大,你知道嗎,我怕跨不過這條無形而巨大溝溝壑啊。」
沒等秦心媚開口,我身體緊緊著柔軟的嬌軀,目光望想黑暗與銀光點點交織的海面,繼續哽咽道:「我十三歲的時候,聽我養父養母說,我在孤兒院,當時我出生時還沒有十天大就被拋棄瞭,沒喝過母親一口奶水,沒見過她一面,不知道她長相,或許那時候剛出生幾天睜開眼見過她的模樣,可是,可是我記不起啊,我記不住她的模樣啊。」
我話剛說完,我感到後背被秦心媚兩隻玉手用力抱著,力氣大的甚至擠壓得我的胸部有些氣悶,像是也怕失去我一般。
秦心媚緊緊抱著我,臉頰用力磨蹭著我的脖子,鼻息濃重哽咽道:「陳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
我不知道秦心媚為什麼也哭瞭起來,深深呼吸一下,繼續訴說道:「三年前,我心臟被我父親的仇傢刺瞭一刀,我當初以為要死瞭,最後的想法就是想見親生父母一面,可是,我回到瞭出生的國傢,你帶我去到那個孤兒院時,卻是物變人非,我也想過貼各種告示在社會上尋找他們,可是我甚至不知道父母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找他們啊,在陌生偌大的地方,秦心媚,我沒有方向也找不到他們啊。」
「對不起,陳青,對不起。」秦心媚螓首從我脖子間抬起,玉手輕輕撫摸著我臉孔,清冷的臉頰流著兩行清淚,小巧的白嫩的瓊鼻不停哽咽得發紅。
我發泄完心中的鬱悶,緊抱著秦心媚嬌軀的大手也松瞭松,臉頰感受兩個柔軟的玉手傳來的清涼,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望著秦心媚臉頰流下瞭清淚,我心中十分疑惑,不過卻不多想,牽著她一隻溫涼白嫩的玉手,一手擦幹凈秦心媚臉頰的瞭淚水,眨瞭眨眼道:「秦心媚,你還生我的氣嗎?」
「你說呢。」秦心媚吸瞭一口氣,夜色下,清冷的臉頰也恢復瞭平靜。
我想瞭想,暫時不在這個話題糾纏,用商量的語氣道:「秦心媚,以後我們有事可以溝通嗎,你不能一聲不吭不理人。」
秦心媚清冷的臉孔突然又冷瞭下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抬起玉手揪著我耳垂:「你先給我說說,你和思婷怎麼回事?」
我心中猛烈一跳,沒有理會被揪耳朵的事情,心臟劇烈跳動,驚慌不已,秦心媚難道發現我和陳思婷之間的事情瞭?
隨後我故作鎮定詫異道:「我和思婷姐有什麼事情啊?」
秦心媚不重不輕揪著我的耳朵,冷笑道:「還裝,你和她合照得那麼親密,你管這叫做沒事情?」
我暗暗松瞭一口,原來秦心媚說的是這個,那麼她還沒有知道我和陳思婷之間的事情。
此刻我腦海突然生出一個念頭,大手掰開秦心媚揪在我耳朵的玉手,反手將這隻玉手牽在手中:「秦心媚,你吃醋瞭?」
秦心媚臉色輕微變瞭變,看著有些怒意,玉手想從我手中抽出,卻被我緊緊握在掌心,隻能放棄,目光定定盯著我,認真道:「你和思婷之間,或者你們是在談戀愛,你隻管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我無暇顧及其他,也沒有註意到秦心媚細微變化的表情,壓制著心中的驚慌,一臉認真道:「沒有。」
打死不能承認啊,如果被秦心媚知曉我和陳思婷之間的事情,那後果就沒法想像瞭。
秦心媚清冷的臉孔緊凝著,睫眉纖細均勻,清澈的雙眸一眨不眨盯著我的雙眼。
我也抬頭強忍著忐忑和秦心媚對視著。
朦朧黑夜中,海邊小道的燈光淡白而銀澤,近距離卻看得清清楚楚對方細微變化的神情。
一會後,我看到秦心媚清冷緊凝的臉頰松瞭松,一雙湛亮的雙眸瞳孔交織著分明黑白的色澤。
秦心媚紅唇吐出一口氣,似乎經歷瞭生死之間可怕的事情,伸出一隻玉手摸瞭摸我的腦袋,輕聲道:「陳青,我答應你,以後有事情我們好好溝通,你說的什麼心與心的溝壑會擴張什麼的,在我心裡,這些是不存在的,以後不要擔心這種幼稚的問題。」
我也吐瞭一口氣,眨瞭眨眼剛想說話,卻被秦心媚一隻玉手捂住瞭嘴巴,我隻好疑惑望著近在咫尺清冷精致完美的臉孔。
秦心媚清冷的臉孔一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酷音的頭像我幫你換瞭。」
我有些不知所以,下意識去摸瞭摸口袋的手機,愣愣道:「你幫我換什麼?」
秦心媚背著兩隻玉手,忍著笑意:「你看看。」
我急忙掏出手機,打開酷音點擊資料一看,頭像不知道時候變瞭一頭小豬,兩個豬鼻子清晰的瞪我。
不用想,酷音是秦心媚一手創辦的,濫用職權叫技術人員不知什麼時候改瞭我的資料頭像。
我將手機放進口袋,咬牙切望著秦心媚,不滿道:「之前你刪瞭我姐姐的照片,現在又沒經過我同意,私自換我的頭像,還是那句話,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隱私啊。」
「廣大酷友都有隱私保密協議,陳青,唯獨你,在我秦心媚這裡,你所有使用權歸我所有,沒有抗議的份,你姐姐的照片那麼露骨,我不刪掉給你留著過年嗎?」秦心媚望瞭我一眼,從我手中奪過冰糖葫蘆,拿一串咬瞭一小口,隨後邁著兩條修長的玉腿向別墅區小道行去。
我急忙追上去,突然從秦心媚手拿過她吃過的冰糖葫蘆串,惡惡咬瞭一口咬過留齒痕的冰糖葫蘆。
「陳青,袋子裡面有那麼多冰糖葫蘆,你吃我的幹嗎?」秦心媚突然抬起玉手朝我腦袋拍瞭一下。
以我瞭解秦心媚的性格,此刻,她心情是極為很開心愉快的,我也非常高興,故作兇惡道:「秦心媚,我警告你,別再拍我的腦袋。」
啪!的一聲。
秦心媚拎著一袋冰糖葫蘆,又快速抬起玉手,朝我腦袋拍瞭一下,翹瞭翹精致白皙的下巴,譏笑道:「我就拍你怎麼瞭?你還真想造反瞭不成?」
我沒有說話,嘻嘻一笑,剛想報復秦心媚,不過目光突然看到綠蔭小道映著燈光的一棵木棉樹上,有一個小東西在樹頭下緩慢爬著。
秦心媚發現瞭我的異常,疑惑問:「陳青,你在看什麼?」
我行近木棉樹一看,是一隻剛從泥土中鉆出通身赤色的小知瞭,頓時將小知瞭抓在手中,興奮道:「秦心媚,快看,是知瞭,我抓到瞭一隻知瞭。」
秦心媚嬌軀貼在我身上,散著淡淡的清香,詳細盯著我手中的知瞭,自語自言道:「好多年瞭,沒想到在這城市中還見到這種小東西。」
「我們拿回傢養著,看看明天會不會長翅高飛。」我一手捧著通身赤色的小知瞭,一手牽著秦心媚柔嫩的玉手往回別墅的小道慢慢行著。
綠蔭小道的石凳,離燈光遠處的幽暗草坪,坐著不少情侶,竊竊私語著。
突然,我想起一個問題,秦心媚剛才說好久沒有見過知瞭,心中想著她是不是在農村出生的,一般鄉下的山上和竹林,都有很多這種小東西。
我轉頭望著問:「秦心媚,你老傢是在哪裡的?」
秦心媚愣瞭愣,似乎對我這個問題感到有些突然,清冷精致的臉頰微一笑,站住腳步抬頭,望西邊的方向的夜空,輕聲喃喃道:「我們老傢,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等過一段時間,我帶你去看看外公和外婆,那時候或許山上說不定還有捉不完的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