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和老婆幾乎是同時看到對方,我們的神情也是同步凝固!此時此地無意的被我抓瞭現形,所以誰也不會瞬間反應過來。但那種感覺您能理解嗎,我這大腦裡面就是空空的感覺,四周除瞭她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倆對視可能隻有 2秒鐘,她先退縮瞭,可能因為我如刀般的目光,但她並沒有如我所想的那樣大驚失色,有點不知所措,我居然因為她的這反應也避開瞭她的眼神。而那面的蘇琦好像並沒有註意到我們之間的表情,對我說:「你也玩餓瞭?」

  「對!」我愣瞭一下回答,反而弄的我好像有點尷尬。他見我盯向沈茉溪,這對於這個年齡的男人來說是一種不言而喻的事情,他的理解是,我詫異他身邊居然有個女人,他當然也明白,臉皮自小就厚的他顯出一些不好意思,這情形有點難堪的,介紹也不是,不介紹也不是,對於我和她更是,我倆在這裡要不要相認呢?

  「我同學,好朋友」他居然先介紹我給沈茉溪,然後指著我老婆對我說:「這也是我一個朋友,沈小姐。」

  「呃,你好!」我瞬間露出這一生可能最假的一次笑容,但這笑容的寓意可能是最真的一次。我覺得不是影帝級別的演員,恐怕難以表現出來,這神情裡隱匿著萬把鋼刀,當然隻有她能解讀出來。

  我的態度也擺明瞭,不必在這裡讓所有人都尷尬。「您好!」她站起身輕輕的回瞭一句,眼睛並沒有看我,她居然也會不好意思。她站起身的瞬間我還刻意的看瞭看,賤貨居然下面穿瞭條黑底紅花的裙子,更她媽逼不可饒恕的是穿著絲襪,別看有些暗,我也看到瞭,因為能泛出光澤,還有細微的褶皺來,肉色的,絕對穿瞭,腳上是金色的高跟鞋,這鞋我看她之前穿過,還問過她,當時感覺就是她真敢花錢,這價格嚇我一跳。化瞭濃妝,臉上的粉把所有瑕疵都遮掩瞭,皮膚那好的簡直太假瞭,深色眼影,烈焰紅唇,想扮成少女,但那已成熟淡定的氣質是掩蓋不掉的,化的再漂亮也能看出年過三十瞭,當然她這個年齡有少女不具備的魅力:

  「一起座唄」蘇琦沒註意到我們之間的異樣,當然是客套的詢問,如果換成別人,我可能還真會故意逗逗他,坐下來讓他尷尬一下,但現在,我能聽清楚對話已然不易瞭。

  「不瞭,我坐那邊」說完,我還用力擠出個微笑,我都能感覺出我臉上被擠出多少道褶皺,那笑容我相信沈茉溪永遠不會忘的。

  隨之我端著餐盤走向另一端,本想是在完全見不到她們的角落,但我並沒有,有意的座到能看到她們側面的方位,距離很遠,說什麼我聽不到,但能看到我老婆居然還坐在那裡,她臉上有復雜的神情,我在遠端拍下她倆此刻的情況,這算是證據瞭嗎。照片我在這裡就不發出來瞭。

  但不可理解的是老婆看起來還比較從容的樣子,居然沒有立即離開,我覺得她應該馬上到我面前,跪下來等著我處置,可她座在那裡,還在和蘇琦說什麼,雙手放在桌子上,下面還翹著二郎腿,看她腳上的金色高跟鞋晃動著就似與我示威一般,也不知為什麼,就是覺看她的腳就覺得特別囂張,你基本已經被抓現形瞭,還有什麼理由這樣翹起腳尖,你在在沖我挑釁呢嗎?!

  這是不是一個男人此刻忍受的極限,可我不知為何就是沒有勇氣,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沖上前前殺瞭一對兒狗男女,我就低頭刻意裝出冷靜的樣子,似陪著她倆似的,其實這並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前好多件事情已經很清楚的表示倆人不一般的關系,但真的親眼所見倆人同時出現時,我還是懵住瞭,接下來我要如何呢,腦海城還不可思議的想法我不能走,要是我站起先走瞭,似乎就是我認慫瞭,其實這心理的較勁純屬有病,人傢根本也感受不到。這時我居然啊,還奢望如果她當即起身,走向我的面前,算是選擇回歸到我身邊,我是不是要原諒她!哈哈,滑稽吧,但是賤逼一樣的我當時真有這個想法。

  我離那麼遠也隱約能看出來老婆的神情並不輕松,說話的表情好像並不是因為我的出現才有所變化,而蘇琦也是差不多同樣的神情,其實我坐下之後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老婆站起身先離開瞭。高跟鞋與地面觸發清脆的聲音,她那麼高挑的的身影,華麗的穿著吸引瞭餐廳一些男人的目光!蘇琦座在原地沒有動,手裡捧著咖啡。

  倆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對蘇琦說破瞭,他的這個同學其實是她的老公?那也不對啊,蘇琦還敢座在那裡,換別人還不趕緊逃命去!?如果不是,他這是幹嘛呢,倆人為瞭掩人耳目前後走這也正常,就蘇琦這驕奢淫逸的傢夥,還不著急回房間去享受,吃飯喝足洗個澡,一同洗個澡之後床上翻雲覆雨,隨之抱在一起熟睡而去,這對於哪個男人來說不是渴望的狀態,這女人不是國色天香,但也夠得上膚白貌美的大長腿,也就不再是青春少女而已,可別人的老婆那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啊,可這傢夥怎麼還能淡定的座在這裡呢,他應該沒有註意我座在遠端這裡,拿著咖啡杯若有所思的樣子。

  既然這樣,我也豁出去瞭,幹脆過去和他聊聊這件事兒,之前旁敲側擊問他不是矢口否認嗎,這他還能說什麼,如果我老婆沒有說穿,聽聽他怎麼編這個故事吧,為何也豁出去瞭,因為我不確定他說完之後,是我倆隻有一個能活著出去,還是同歸於盡,呵呵呵,我得有多強的心理承愛能力。

  我勉強吃瞭一小塊蛋糕,端著咖啡來到他座位,抬頭看是我,「喔,吃完瞭」他語氣平淡的說。

  「嗯,差不多瞭」我回應一句,隨之座瞭下來,看他的神情似乎有點憂鬱,這傢夥很少這樣,這顯然是心事。

  「怎麼個意思這個?」我也是開門見山的問,但他可能也沒註意,我不自然的神情。

  「哎,沒啥,就算是個朋友吧!」

  「朋友?你帶過來的,還是偶遇的。」

  「帶過來的,沒你想的那樣兒。」

  「你可真不實在,你說這合邏輯嗎!」我聽完都有點被氣樂瞭,您說這不是睜著眼胡說八道瞭嗎。

  「真的兄弟,哎,我也真沒法說瞭,算瞭,不提她瞭!」

  「別啊,我看你這愁眉苦臉的,咋回事兒?」

  「哎!之前不是也和你說過嗎。原來就是個關系不錯的朋友,人挺不錯的,也幫過我幾次忙,接觸的有點多瞭,這就有點說不清瞭,其實都有傢室,這個歲數瞭我也不願意鬧這種事情瞭,可是,哎~ !」他說到這裡是唉聲嘆氣的。

  「怎麼瞭,沒把持住?這也沒啥,這現在不也正常,你老婆這長期不在。」我先把他勸開,才能打開他的話匣子,我這時還有心問他經過其實是正常的反應,尤其是男人,都想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要不是這樣,也就不會發生這個故事瞭。

  「不是啊,這歲數瞭還有啥可把持不住的瞭。這事兒真也是沒法說,也賴我,和人開玩笑沒有個深淺」

  「你不是一直這樣,咋認識的?」

  他嘆瞭口氣,「學生的傢長,開始其實就是正常交流溝通!她對孩子比較重視,那你說我這當老師的自然也得盡心盡力,人傢一直表示請老師多關照孩子,來這個學校挺不易的,其實老師都願意傢長配合支持的態度。她也經常親自來學校詢問近一段時間的表現,有時來學校,有時在校門口等,我看她有點過度緊張,也就開導她轉變一下觀念,不必過於焦慮,孩子是沒有問題的,隻要是把心思放在學業上面,交給我就放心沒問題。

  一來二去的這也就熟瞭,她這個人挺不錯的,也會辦事兒,有時送點東西我也就不太推脫,這樣的傢長送些禮物收下沒問題,她是真心實意,不會說是會坑人那種。我你也知道,我也為瞭緩解傢長的焦慮有時就開個玩笑之類的,沒曾想讓她也就誤會瞭,其實我真沒那個意思,但這人還挺個性的,脾氣挺倔強,我也不願傷這個人,也就一直裝糊塗就得瞭,一個女人不太好說傷瞭人傢自尊面子的。這不是今天聽說我要來這,非要一並跟我來。」

  這聽的我心理的滋味都不用多說瞭,合著他沒看上我老婆,還高風亮節的裝逼,不願意搞這事兒?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不願意你幹嘛去挑逗呢?!

  「她到底是怎麼個誤會瞭?」

  「就是認為我有那個意思唄,關系越熟感覺就越不對瞭。開交流和行為有曖昧的意思瞭。」

  「那你到底是怎麼樣人傢沒有?」

  「沒有,要有我還說這些幹什麼。」

  「什麼都沒有過?」

  他稍沉默瞭一下「倒也不是,但也沒有過分的。」

  「那你到底都做過什麼?」我強裝做輕松的問,其實我知道我說話的語調有點不對瞭。

  「開始也就是開玩笑似的假裝無意的碰一下,後來接觸時間長瞭,確實這女人挺聰明的,長的也還可以,會打扮愛美,所以後來也就過瞭點兒,但真的沒有那個啊。」

  他看樣子沒有隱瞞什麼,最後的尤其強調的那句話。沒有「那個」的意思,當然是指沒有上床,那他說的【過瞭點】什麼呢,是不是也就是除瞭上床也都做瞭?那都做瞭啥,摸過她胸瞭,碰過她私處瞭沒有。這是我想的,不能開口問,但是想起來這滋味兒別提瞭的難受瞭,腦子也亂。

  「那她今天跟你來是啥意思?」

  他有些無奈的嘆瞭口氣,「就是聽我說要來,要跟我來。」

  「非要跟你來?」

  「是啊。之前談過瞭,隻做朋友。都有傢庭的人,不搞這種事情,對自己傢人還有孩子都沒有好處。開始我們也算是達成共識瞭,但這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她對我很不錯,我也不可能鐵石心腸的,我原來真是沒想會怎麼樣之類的,但確實我有些把事情想簡單瞭,但我也決心不會與她到那一步。」他挺正經的說。

  「那今天還讓她陪你到這裡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我讓她陪我來的,她說好奇,就跟著過來說泡泡溫泉,不像你想的讓她住我的房間,我給她單獨開瞭房間,她玩她的互不幹涉。」他平和的說。

  「那剛才是怎麼瞭,鬧瞭不愉快?」我還得強迫自己冷靜的發問。

  「哎,這不是這麼晚打完牌,我尋思她也休息瞭,剛回去這不是就來找我。她說今晚上要在我這裡睡。」

  大概意思就是,沈茉溪知道他打完牌瞭找他,意思是今晚要到他房間和他一起睡,而且態度很堅決。

  「她為什麼堅決?」

  「唉,這也怪我嘴有時太欠……」

  蘇琦這毛病可能是天生的,喝點酒說話更沒個尺度瞭,他自己也承認。我好奇到底是咋回事兒,喝酒時,我老婆發信息好像是問他有沒有帶泳褲,泡溫泉用。他還想瞭想自己咋說的,然後掏出手機,說你自己看。他是真怕我看不明白,還截瞭圖,沒錯,就是茉溪的微信,這肯定是座實的。

  「然後呢?」我還追問。

  「然後她進來我房間就說要睡在我這裡,我也說不通,她就把衣服脫瞭,我說你幹什麼,她說你不是想看我【光】屁股嗎?」

  「她,都脫光瞭?」我都不知還能問啥。

  「嗯,差不多瞭」他還有點無奈的說。

  這差不多瞭是怎麼個意思,我也不理解,是都脫的一絲不掛瞭,還是剩下點什麼,上面都光瞭,下面還剩下絲襪內褲沒脫?還是絲襪也脫瞭,就差內褲瞭?

  「然後呢?」

  「然後我說餓瞭,有點低血糖,先去吃點東西。穩住瞭再說」就這樣,等於我老婆把脫瞭的衣服又穿上眼他來餐廳。

  「你為何不同意。這便宜都送上門瞭你不占,我挺奇怪你這老婆也不在身邊,沒有女人怎麼忍受的?」我真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有這種好事兒能放棄。

  他沉默瞭一會兒,「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你想不想?」我都被氣樂瞭,居然問我。

  「不是說想就行瞭的,呵呵」

  沒曾想他能問我,這是多麼滑稽的事,我給意見告訴他要不要去睡我的老婆?天下還有這麼滑稽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