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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世上種種命運,常在意料之外。命運的走向總非人所可以把控,費盡心機者,卻會一無所獲;不做行動者,卻有意外收獲;堅定前行者,常常誤入歧途;心向光明者,總易墮入黑暗。

  而林雙,當她遺落瞭一件東西後,便已覺察到自己的命運已然不可逆轉。她在弟弟的身邊做瞭那樣的事後,直至第二天清晨起床,才發覺自己將內褲脫在瞭弟弟房間的地板上。

  她慌忙將睡裙穿上,光著腳跑到弟弟的房間,盡可能沒有發出聲音,心中祈禱弟弟還沒有醒來。

  正當她要輕輕推開門向裡窺視時,房門卻突然打開瞭。林承走瞭出來,同焦慮不安的姐姐撞瞭個滿懷。

  「啊,我正要叫你起床呢!」林雙的語氣難掩激動,好像沒說出一個字都要花費巨大的力氣而不住地喘息。

  林承轉頭向姐姐看去,林雙卻避開瞭對方的目光。短暫的安靜後,林承隻是輕輕應瞭一聲,便去洗漱瞭。

  「為什麼會這樣?他已經醒瞭麼?可假如他之前已經醒瞭,那麼一定會發現我落在他房裡的內褲才對——那樣一來,他又為什麼這樣無所反應?還是說他醒來時走得急,根本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地上,於是忽略瞭?」林雙趕忙從林承留下的門縫朝裡看去,在地面上來來回回地掃視,卻根本不見那條內褲。她以為自己看錯瞭,又將門再推開瞭些,在地上又掃視一圈——雖然那本來毫無必要,因為林承的房間根本一覽無餘。可是無論怎樣尋找,都沒有瞭那條內褲的蹤跡。

  那一刻,林雙幾乎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現瞭偏差,或許她根本沒有在弟弟的房間遺漏什麼東西,又或者她根本沒有進過弟弟的房間,昨夜那瘋狂而離奇的淫亂行為,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幻泡影?

  可是,如果是那樣,為什麼此刻自己的股間又是光溜溜的?為什麼林承床單的邊緣處還留有清晰可見的水印?那無疑昭示著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是再真切不過的事實。

  如此一來,林雙心中隻剩下瞭最後一種猜想:自己確確實實將內褲留在瞭那裡,而林承也必然已經發現瞭它。隻是或許出於某種目的,他已將那私密之物藏在瞭不知什麼地方。

  可是,林承卻並沒有對此表現出什麼異樣的情緒來。他對於此事究竟是怎麼想的呢?林雙心緒越發雜亂,又不敢就這樣去弟弟的房間搜查,隻好如往常那樣去準備早餐。

  早餐和以往一樣,是林雙親手煮的兩碗面,弟弟的碗中比她多一個雞蛋。林承很快便來瞭。

  他吃面的樣子與以往也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卻總是抬頭向姐姐偷瞟一眼。

  林雙此時就像一個攜帶贓物的賊,被失主的目光掃來掃去。心虛之下,竟不自覺叫瞭一聲弟弟的名字。

  「林承……」

  「啊?」

  林承也似如夢初醒般,手中的筷子一時沒有抓穩,落在瞭地上,噼啪響瞭幾聲,緊接著又是一陣尷尬的寧靜。他慌忙俯下去拾。

  林雙見弟弟忽然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心中竟忽然輕松瞭些,並輕輕舒瞭一口氣。可是她等瞭一會,卻又不見林承起身,心裡又疑惑起來,正想要往下看,腦中又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一瞬間渾身的血液仿佛驟然凝固,呆在原位,焦慮萬分。

  她這才發覺,自己早上醒來時因為急急忙忙去弟弟的房間拿回內褲,便隻是草草穿著件寬松的睡裙,自然也顧不上換穿另一條內褲。此刻她的下身仍是光光溜溜、幹幹凈凈,而吃面時又心不在焉,甚至忘瞭要並攏雙腿掩飾。

  如此一來,當林承俯身到桌下時,隻要哪怕稍微抬一抬頭,都能看見姐姐私處的模樣。林雙見弟弟久久沒有起身,自然忍不住猜想是弟弟正盯著自己的下身偷看。而內褲遺落的羞恥感還未消除,私處被窺視到的羞恥感又馬上湧來,對林雙原本已經敏感而饑渴的身體,反倒形成瞭一種更強烈的刺激。她感覺到自己的蜜穴花徑又一次濕潤起來——而這一幕可能還正被自己的親生弟弟看在眼中,自然又再一次加強瞭這種羞恥所帶來的情欲騷動。

  林雙不必低頭去看,也不必去觸碰,也已經知道自己的胯下已經一片淋漓。

  出於本能,她想要將雙腿合攏,即使那隻是顯然的欲蓋彌彰。可是,她竟又不敢這樣掩飾。

  「假如我現在把腿並起來,就等於向弟弟承認瞭我正在做一件不知羞恥的事,那樣一來,他從此以後會怎麼看我呢?」林雙覺得她最好不要這樣做。更何況,或許林承隻是還沒有找到筷子掉在哪,並沒有註意到姐姐的身下是一絲不掛的。假如林雙忽然做出些動作,反而引起他的註意也說不定?

  思緒混亂之下,不知所措的林雙最終的確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她任憑自己的兩腿自然張開,將毫無遮掩的陰部朝向桌下的弟弟。她必須裝作自己對此舉動沒有任何羞恥感,即便林承察覺到瞭,最終也能用一句無心之失遮掩過去。

  林雙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怎樣的。她唯有祈求自己看上去足夠冷靜,絕不要將那可恥的情感變化反映在自己的臉上。

  筷子是落在桌下的,林承低下去找,本應是不需要太久的。等待對於林雙可謂煎熬,她盼著林承能趕快起身,然後若無其事地吃完早飯。

  可是過瞭好一會,林承也沒有起身。

  「他是不是看見瞭?他是不是還在盯著我看呢?」林雙看不到弟弟,卻覺得下身被一股灼熱的視線緊盯著。那道目光甚至鉆入瞭自己的敏感帶,在其中攪動著、摩擦著。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蜜穴酥麻,潮水高漲,簡直要隨時傾瀉而出。

  「找到瞭嗎?」林雙用盡全力壓制自己的聲音。可刻意的冷靜便是顯而易見的動蕩,林雙自己都聽得出自己的聲音有多麼奇怪。

  「嗯,在這……」

  眼看林承就要起身,林雙心中又是一蕩。身處恥感與快感高崖邊緣的她,已經不敢直視弟弟的眼睛,可是面對面的餐桌,她又能往哪躲避呢?

  然而她並沒有看見弟弟的臉——林承已徑直走向廚房。

  「顯然,落在地上的筷子自然不能再立刻用來吃飯瞭,他是必須要換一雙的,這再正常不過瞭……」林雙暫時松瞭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是時候冷靜下來瞭。

  可是,當她回過神來時,手指卻早已伸進瞭下身濕漉漉的花徑中。她聽見瞭水聲,也不知是來自廚房還是別處。林雙驚異自己的身體是何時已經饑渴到瞭這種程度。

  她的動作禁不住加快瞭些,隻盼著能在弟弟短暫離開的這段時間趕緊解決這沒由的性沖動,好讓自己趕快冷靜下來。

  可她距離頂峰似乎永遠隻差一步,無論如何自瀆,都無法再突破那條高潮的界限。

  她沉浸其中,就連林承已經回到瞭桌邊都差點沒有註意到。直到林承坐回原位,她的手指仍然停留在原處。

  林承隻是低下頭,自顧自吃早飯。林雙看不清他的臉,無法判斷弟弟究竟有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常。

  她知道自己絕不能在林承的面前繼續做那樣的下流行為——即便她昨夜早已嘗試過。但身體深處那不斷呼喚渴求的聲音始終無法平息。林雙掙紮著想把手指從身體中抽出,可是此刻手指與陰道最輕微的剮蹭都給她帶來巨大的快感。此刻她終於斷定能給自己的身體帶來解脫的究竟是什麼。當她的指尖卡在穴口、即將抽出的時刻,林雙選擇再度讓它深入體內。

  「姐姐,你不吃嗎?」林承忽然問道。

  「不用瞭,我……有點不舒服……」這次林雙的聲音反而異乎尋常的溫和平靜。

  林承低著頭,也沒有再問,林雙則靜靜地看著他。林雙恐怕自己也不敢相信,此刻她的神情竟然是那麼溫柔恬淡,簡直連一絲一毫的淫欲也看不到,然而就在桌面以下,她這溫柔又正直的姐姐,竟然毫無顧忌地在弟弟面前激烈地自慰著。

  股間淫穴湧出的汁水已經把椅子浸濕,甚至流到瞭她的臀部。隨著水流奔湧,林雙美目輕閉,長嘆一聲,終於抵達瞭頂峰,身體一下子輕飄飄的,但接著又無比沉重。

  當然,從頭到尾,林承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他們還是如往常一樣一起去學校。

  隻是林雙顯然已亂瞭心神,她的授課也顯然不如往常專註,有那麼一兩次忘瞭自己講到瞭哪一部分,還記錯瞭昨晚佈置的作業。

  情欲消散過後,那條遺落在弟弟房間中的內褲再次喚起林雙的恐慌。對於林承的神情表現,她實在無法判斷林承究竟是怎樣對待那件失物,又是怎樣看待這件事的發生。林雙隱隱覺得,或許弟弟也經歷瞭與自己同樣的心理鬥爭。

  然而,假如他懷著和林雙同樣的內心與情感,以致最終產生瞭無可逆轉的反應,那又該如何是好呢?假如這萌生的不倫關系從幻想成為瞭現實,又該如何面對未來的人生呢?

  林雙不知道。她希望自己永遠也不要知道。

  當晚,林承已經睡下,林雙仍是失眠。她自知已犯下瞭一個可怕的錯誤,假如從此以後將此事埋藏心底、不再想起,或許生活依然可以如常。

  但她的肉體與靈魂總是那樣針鋒相對。自慰對身體的欲望終究隻是飲鴆止渴,她知道、感到自己需要愛、需要澆灌。

  她的靈體已幹涸瞭十年。

  恍惚之間,她看見瞭弟弟的身影。他的手中正抓著自己遺落的那條內褲,而內褲包裹著的正是林承的胯間陽具。那陽具的模樣林雙卻看不分明——究竟是長是短、是粗是細、是黑是紅,她看不到。但林雙知道,那正是自己渴求的東西。

  「弟弟是不是也正在自慰呢?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早就會有這種沖動瞭。」林雙一想起那緊緊貼合自己私處的柔軟佈料,此時可能正包裹著弟弟的私處,便情火燎繞、不能自已。

  「用它裹住弟弟的肉棒,然後輕輕地、輕輕地套弄……那東西一定很敏感、很脆弱,不能太用力,要溫柔地撫慰……慢慢地、慢慢地讓小承興奮起來……最後,他會把精液——濃稠的、帶著腥味的精液——射在裡面……」林雙的身體弓起來,眉頭顰蹙、喘息不止。她的床單上又一次被浸濕。一瞬間的興奮之後,她又陷入無邊無際的寂寥。

  「姐姐又一次高潮瞭……弟弟你呢?姐姐……有沒有讓你舒服呢?你……是不是把精液射給瞭姐姐呢?」林雙忽然覺得,將那條內褲留給林承或許並不是什麼壞事。在這無盡的黑夜中,那片輕薄的佈料好像在他們之間建立瞭某種看不見卻強烈的鴻溝。

  「假如你有什麼想做的事,就盡情做吧,姐姐不會怪你……姐姐把一切都給你瞭,隻要你想要,甚至……」林雙想到這裡,又立刻打斷瞭自己的思緒。

  「無論如何,就把那條內褲留給他吧……隻要他不主動提及此事,就可以永遠保留那件寶貝……」想到這,林雙甚至忍不住露出瞭甜美的壞笑。她覺得心裡像是放下瞭什麼負擔,此刻輕松極瞭。

  翌日是周末。林雙在床上睡到將近正午才醒來——她實在太疲憊瞭。

  她醒來時,見弟弟並不在傢。

  大多數休息日,林雙都會帶著林承在午後到外面去走走逛逛——他的作業也總是在這之前寫完。畢竟,這個傢實在是一片死氣沉沉。

  「或許是他看我太累瞭,便沒有叫我,自己一個人出去瞭。」林雙嘆瞭口氣,也沒再多想。

  沒有林承,林雙也就沒有別的事可做。她便打算打掃下屋子來打發這半天的時間。簡單吃瞭些飯後,便去衛生間,打算先把積攢的衣服洗瞭。但當她來時,才發現洗衣簍已經空瞭。她心下一動,轉去陽臺,見那些衣服都已經掛在衣架上曬著瞭。

  「看來小承已經做完瞭……」林雙正要轉身離開,忽然發現晾衣桿末尾的衣架上,吊著一條熟悉的內褲。

  的確,就是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