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林雙學會瞭欺騙。她不僅欺騙自己,讓自己以為自己對於弟弟並沒有除親情以外的別的情感,更是用一種最簡單的行為欺騙自己的身體。
在無數個不眠之夜,她都側躺在床上,面對著空蕩蕩的白墻,用手指在被埋在被子裡的身體中遊走。她憑借觸摸乳頭與陰蒂所帶來的快感,短暫地清空自己的頭腦。高潮過後,林雙側臥在床,一邊喘息,一邊清理胯下的一片狼籍,心中的煩悶難受卻又沒有絲毫消減。
毫無疑問,她已到瞭最渴求愛憐的年紀,但在本應縱情歡愉的時候卻仍保留著清白之身。欲火不顧理性的阻隔持續燃燒上來,讓她的精神日益迷離恍惚。
林雙習慣瞭欺騙自己,可事到如今,她已逐漸明白,自己恐怕已沒有被繼續欺騙的餘地瞭。
「或許,我應該去成個傢、找個男人結婚?」
林雙才29歲。雖然已不負青春,卻仍然帶著飽滿的女性魅力。隻要她願意,是絕不缺乏向她求愛的男人。林雙甚至想到過去找些一夜情來暫時澆熄自己愈發不可收拾的欲火。
但她絕不可能這樣做。
「愛情的判斷全然沒有理性,光有翅膀,不生眼睛,」林雙越發感到自己迷失在一場無邊無際且漆黑一片的夢裡。有時在晚餐過後,她常常凝視著手中的筷子,出神許久;有時她反復剮蹭著瓷碗光滑油膩的內壁,頭腦昏沉。她開始畏懼林承的眼睛——每次與之對視時,林雙都感覺到自己像從雲霄直直跌落,仿佛自己身上某些見不得人的秘密被弟弟看去。且不知是不是錯覺,林雙也隱約感受到林承對自己的態度發生瞭些微妙的變化。
誠然,林承已經到瞭這樣的年齡:他會出於天然的本能對異性產生難以言喻的渴求,而身邊最為親近的女人也常常會成為這種感覺的牽引者——不過也僅此而已。林承未必能真正領會這種天性的含義,但他很清楚自己隱約渴求的那種事隻能也必將作為一個短暫的幻想留存而已。
無疑這種奇妙的引力已經在姐弟二人的身體與靈魂中形成。不過,少年往往很容易隨著時間從這引力的束縛中掙脫,畢竟他們依然擁有著漫長的青春年華;但缺乏愛憐的熟女,卻容易被這種引力牢牢拴住、無計可脫。林雙在她的青春時代欠下瞭一大筆愛情的債款,如今,還款期限終於迫近瞭。
「嗯……。嗯……。」林雙抿住嘴唇,眉頭緊蹙,右手在胯間最隱秘的部位撫慰著。她的身體被兩種不同的液體沾濕,在月光下泛著光澤。
這種行為已不知持續瞭多久。最開始,林雙那久未澆灌的花蕊尚且還能從自己笨拙的動作中得到微小的滿足。然而隨著欲望一次又一次的湧來,自慰的小手段已經無法欺騙饑渴難耐的自己。
一具身體正在渴求著另一具身體。
林雙在床上輕吟瞭幾聲,聲音中帶著哭腔,又像是被刻意壓低。她不僅仍覺得欲火難耐,還覺得疲憊。
她陷在這無休無止的折磨之中,不必照鏡也能感受到自己比往日更加消瘦。恍惚之中,她再度聽到瞭鐵鏈在地面上滑動的聲音,自知死亡再度臨近。那個讓她在無數個夜晚恐懼的詛咒,這一刻竟一點也沒有讓林雙害怕。林雙早已在心中祈求過永恒的平靜,若不是對於弟弟的責任仍沒有全盡,她早已經放棄瞭這個滿是悲哀的世界。而現在,她實在太累,以致疲於對抗死神。她隻是靜靜躺在床上,默默等候自己的命運。
可是,屋中再度陷入沉寂。林雙睜眼,掃視四周,月光之下,她的房間潔白明亮,根本不見鬼差的身影。林雙知道屬於自己的時刻還並沒有到來,心中百感交集。此刻她身心俱疲,卻毫無睡意。她坐起身,卻低頭瞥見自己床邊的地板上再次出現瞭一道劃痕。
她低下頭,就著月光細看,發覺那劃痕好似在延伸。她站起來,彎下腰,跟隨著那條劃痕,好奇它將伸向何方。她跟著劃痕走出臥室,進到客廳,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她無法形容這種味道,卻感到這氣味中有種難以抗拒的誘惑。林雙的鼻子貪婪地吸著這味道,同時眼睛繼續緊盯著那道劃痕,繞過那破瞭絮的沙發,穿過客廳——她聞到那股氣味越發濃重瞭。她又低頭走瞭幾步,忽然「砰」的一聲輕響,林雙的額頭一痛,她才意識到自己撞在瞭一扇門上,而地面上那道劃痕從門縫下穿瞭進去。
林雙揉瞭揉額頭,正要開門進去,身體卻一個激靈,發覺這是弟弟的房門。
她緊張得往後推瞭幾步,卻又一下撞到背後的墻上,撞出一聲悶響。這下子,林雙再也不敢動瞭,隻是呆站在原地。周圍又恢復瞭沉寂。
「我這是在做什麼呢?」林雙苦笑著想道,「或許我該回去瞭……」可是她的眼睛仍然盯著地上那條鉆進房門的劃痕。這裡並沒有光,可不知為何那劃痕在黑夜中卻那麼明晰。
「或許我剛才的舉動已經把他驚醒瞭,假如他醒瞭,我該怎麼辦呢?假如他起床打開門,看到我在這裡,我又該怎麼解釋呢?」林雙心亂如麻。
「還是走吧。」林雙的雙腳終於挪動起來,可是卻並沒有向著自己的房間。待她回過神來時,她的腳尖已經抵在瞭林承房間的門縫處。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是如何擰開門把手的,更無法相信自己就這樣在黑夜中突然闖進瞭弟弟的房間。顯然,那個年輕的靈魂已經控制瞭這具身體,而那日漸消散的死魂早已無力抗衡。
林承房間的窗簾留著一道縫隙,月亮已經跟隨林雙走到瞭另一邊,並透過這縫隙再度和她相會。林雙與床上熟睡著的林承的臉,同時顯現在這道銀白色的光痕之下。
林雙輕輕走上前,她終於發現那讓自己欲罷不能的氣味來自何處,也看到那延伸的劃痕最終到達瞭何方。
此時林雙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粉色睡裙——那是她在學生時代的衣服,如今穿在身上顯然已有些不合身。她豐滿的雙乳從領口處露出大半蒼白的肌膚,兩條修長而削瘦的腿隻勉強被裙擺遮住大腿根部。
自姐弟二人領會瞭男女之別的那一刻,林雙便再也沒有在林承勉強裸露過自己的身體,即使燥熱的夏季白晝,也寧可忍受著酷暑穿上長袖長褲。難以想象,林雙今夜會以這樣的姿態,站在離林承如此之近的地方。
可是,林雙還想更近。
相互吸引的物體,距離越近,其間的引力便越發強烈。存在於姐弟二人之間的引力,此刻還在牽引著林雙繼續靠近林承。她艱難地邁著步子,走到床邊,兩條大腿隨著每一步的摩擦,還在不斷刺激她酸麻的私處。當林雙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仍在發情時,轉頭看向身後走過的地板,那裡已經留下瞭一條晶瑩的水線,與那條奇詭的劃痕相平行,已羞得無地自容。
「原來……我已經變成這樣瞭嗎?」
情欲的刺激與燥熱的空氣,讓林雙渾身香汗淋漓。濕透的睡裙貼在膚上,由月光勾勒出身體的線條。
「好熱……好難受……」
「所以,為什麼不索性脫掉呢?」
當這個念頭出現在林雙腦海中時,她甚至無法想到反駁的理由。下一刻,她竟就這麼做瞭。隨著濕漉漉的睡裙從下往上逐漸與肌膚分離,林雙感到自己的身體逐漸掙脫瞭束縛,一股微風帶著清涼的快意撫過她的身體,恰好舔舐到她露出的兩顆乳頭,惹得林雙身體一陣酥麻。
她將睡裙輕輕搭在床沿上,再次站直,發覺林承還在沉睡。她覺得渾身都涼快瞭許多,隻有臉熱得發燙。
「我竟然在弟弟的身邊脫瞭衣服……」林雙喘著粗氣。
假如林承此刻忽然醒來,便會發覺自己的姐姐正將她那白嫩豐盈的雙乳展現在自己眼前。
「假如他睜眼看見瞭,一切就都完瞭……」林雙輕聲念著。可是她心中卻已沒有瞭最初的恐慌與羞赧。一部分身體的解放帶動另一部分身體更加渴求自由——林雙的胯間還留有一條白色內褲,此刻已被汗液與淫水浸滿。
相比為何要在弟弟身邊做出這樣羞恥的事,林雙此時更疑惑自己為什麼要穿著這樣讓人難受的東西——假如將它剝離開,又有什麼不好呢?
林雙不知道這個念頭從何而來,她隻知道自己很想要這樣做。於是,她勾住內褲的邊緣,彎下腰,抬起臀部,將內褲緩緩向下褪。她輕輕抬起一條腿,接著是另一條。
月光下,林雙已經一絲不掛,赤裸濕潤的軀體飽含著肉欲,但誰能料想這副身體屬於一個再純潔不過的處女?股間的陰唇雖還封閉著,淫液卻不斷從縫隙中沖出,淋濕瞭周圍淺淺的黑色毛發。
「他會醒過來嗎?假如他醒瞭,看見我這麼下賤的樣子,會覺得惡心嗎?」林雙心中如是想著,卻並沒有打退堂鼓。相反,她竟然又靠近瞭一步,就這樣赤著身子坐在瞭林承的床邊。她正像一個好奇的孩子看見瞭沉睡的猛虎,即使心中存著幾分被撲倒、被吞食的恐懼,也寧可冒著驚醒對方的危險,近前去摸一摸那柔軟的虎毛。
林雙的兩隻手,正分別停留在她的胸口和胯下——她完全是根據本能這樣做的。她側著頭,看著弟弟的面容,笑瞭起來,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開始瞭又一輪的自慰。在經歷瞭無數重心理的考驗後,林雙的心已經徹底平靜下來。就連她自慰的動作也變得情人、有韻律起來,全然不像之前那樣激烈與瘋狂。她的兩手輕柔地愛撫自己的乳頭與陰蒂,卻比原本激烈的動作帶來更強烈的快感。她的臉上帶著純潔柔和的微笑,簡直不像是正沉浸在自慰快感中的女人。
「小承……好弟弟,轉過頭來,睜開眼,看看姐姐吧?」一個聲音說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姐姐現在正忍受著折磨嗎?假如你現在醒來,姐姐就會告訴你,姐姐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淫蕩的女人——姐姐甚至在弟弟的床邊自慰起來……」
林雙的足趾蜷曲起來,雙手的動作忽然又加快瞭一些。
「可是你絕不能看見姐姐的這副樣子!」另一個聲音又說道,「你的人生會走得更遠,你會飛得更高……而姐姐會為此付出一切……姐姐會做一個完美的人,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她絕不能是一個下賤的女人。」
林雙的左手掐瞭一下乳頭,卻並沒有讓自己感到疼痛,反而將自己刺激到瞭一個小高潮。
林承忽然輕輕咳嗽瞭一聲,林雙心中一驚,可雙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接著,她看見林承翻瞭個身,面朝自己的方向,心跳幾乎停瞭一拍。
即使林承雙眼緊閉,林雙依然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已經浸泡在弟弟灼熱的目光裡。
「他沒有醒。他沒有睜開眼。」她松瞭一口氣。
「他為什麼不願看我一眼呢?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他那一直受敬仰崇拜的姐姐,此刻正在自己的骨肉血親面前,玩弄自己的奶子和小屄呢。看看吧,她的淫水流的到處都是呢,就連弟弟的床上都被打濕瞭……」
林雙的嗓子裡開始發出呻吟聲。有時她發出一個音,看見弟弟的身體有些抖動,便立刻又忍住聲。可過瞭一會,她就忍不住再發出下一次呻吟。
「小承,你看看,姐姐從來沒有被男人碰過,可是姐姐的奶子,卻這麼大……姐姐的小屄,又流著這麼多的水……你覺得,會不會姐姐其實是個天生的蕩婦、淫娃?」
「姐……姐……?」
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傳自林承。
林雙的身體僵住瞭,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那番話並不是腦海中模糊的意識放映,而是實實在在通過聲音傳達瞭出來。
「姐姐……是不是……」林承又含糊地嘟囔著。
林雙感覺到渾身的血液奔湧上來。她已經什麼也無法思考,她沒有看清林承有沒有睜眼看見自己,或是聽到自己說的那段下流的言辭,便飛快地抓起床邊的睡裙,跑出瞭房門、跑進瞭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門緊閉起來,低著頭、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胸口,沉重地喘息著。她看見地上那條長長的劃痕此時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沿途留下的一道晶瑩的淫水線,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她平復瞭一下心情,回到瞭床上,閉上雙眼,心中祈禱林承那時什麼也沒有發現。
當她閉上雙眼,打算入眠時,才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
——她臨走前將內褲落在瞭弟弟房間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