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少女的秘密

  一場本應該增進兩人感情的露營戲份,卻這樣被潦草結束,無論如何都會讓趙恒不甘,甚至產生困惑,為何唐嫵對他的態度變得如此冷淡。

  他認真回憶起一些相處細節,左思右想,隱約猜到瞭是自己的某些魯莽行為所致,比如趁著唐嫵熟睡時,他做出的那些猥褻動作。

  女人都會有第六感,況且唐嫵心思敏捷,她肯定意識到瞭什麼,出於禮貌沒有表現出來。

  若放在以往,趙恒絕不會主動解釋什麼,可他內心已經變得敏感,不希望在唐嫵內心落下一根刺,於是在回程路上,他先示意小果離開,讓自己和唐嫵重新有搭上話的機會。

  「唐嫵,你的身體還好吧?」

  「嗯,還好。」

  唐嫵的語氣始終帶有一點隔閡,既不熱情也不冰冷,充滿平靜。

  趙恒斟酌三番後,繼續開口:「嗯,你是不是在……生我氣?」

  唐嫵臉色微怔,輕輕搖頭:「沒有,我為什麼要生氣?隻是……經歷瞭這幾天後,我有點累瞭,好想回傢休息。」

  趙恒看瞭一下四周,確認眾人都沒在身邊,帶有歉意地小聲說道:「唐嫵,我知道你在生我氣,這次肯定是我做錯瞭,自從和萱兒分手後,我就一直掛念著她,日思夜想,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做出瞭哪些魯莽的輕率舉動,讓你不舒服,希望你能原諒我,真的,很抱歉。」

  唐嫵及時打斷瞭他:「趙總,我真的沒有生你氣,希望你不要放到心上去,這幾天……承蒙你的照顧瞭。」

  萬千言語一時語塞,趙恒嘴唇張瞭張,隨後釋然,緩緩點頭:「好,明白瞭。」

  唐嫵輕點頭,很自然地離開瞭他身邊,又重新和小果一起行走。

  小果的八卦心未滅,一直問詢唐嫵和趙恒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可唐嫵含糊應付,畢竟說自己老板是個旱鴨子,大難臨頭還得自己施救和照顧,甚至試圖輕薄自己,總歸是不好的。最後她實在被磨得沒辦法,簡單說瞭一下兩人落水情況。

  「哇,竟然這麼危險!」

  小果不可思議地打量她,像是要重新認識,忍不住問:「唐姐,你以前不是說不會遊泳嘛,是陸哥把你救回來,你們才在一起的,怎麼?」

  回憶起這段往事,唐嫵終於笑瞭:「是啊,所以我才狠下心去學遊泳,學瞭幾個月就會瞭,遊泳其實一點都不難。」

  「好厲害,有空教教我呀!」

  「沒問題。」

  兩人開啟瞭閑聊模式,而趙恒默默跟在後面已經插不上嘴。

  一行人回到華南市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唐嫵回傢後做的第一件事是洗澡,對於極愛幹凈的她來說,幾天不洗澡,甚至還在河水裡泡過,完全無法忍受。

  出浴室後,她將整個屋子的燈都開啟,驅散瞭室內所有灰暗。

  也是此時,無盡疲憊湧上心頭,她輕坐在床邊,手裡緊握手機,幽嘆一聲,撥通瞭一個熟悉號碼。

  「喂,怎麼瞭?」是陸天的聲音。

  唐嫵內心竟有點痛,語氣仍然平和:「老公,你現在……都不願意叫我一聲老婆瞭嗎……」

  陸天沉默片刻後,說道:「老婆,是有什麼事嗎,我還在外忙著。」

  唐嫵也聽到手機裡的觥籌交錯和響亮交談,知道他在應酬,原本想說自己要辭職的事,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最後隻叮囑他不要喝太多酒,多註意身體。

  陸天說瞭一聲「好」然後就掛斷電話。

  唐嫵低頭看著手機屏幕,沉默瞭許久。

  ……

  日本,嵐山

  入夜,秋風蕭瑟,卷起滿地紅葉,霧氣繚繞讓大山深處顯得朦朧致幻,幾乎沒有遊客願意前往荒涼幽僻的郊野,他們寧願停留在山腳下的成熟商業圈中,沉浸在燈紅酒綠的風情街裡,和花枝亂顫的少女共度春宵。

  在這種異常祥和的環境裡,二十多名黑衣蒙面男子悄無聲息地避開瞭景區喧鬧,沿著荒蕪山道穿梭,並迅速躍過橋畔,直沖山林深處的大悲閣。

  對於常來此地的遊客和本地人來說,大悲閣就是一座古舊的小寺廟,它沒有恢弘的亭臺樓閣,沒有古佛誦經,沒有彌漫的香火傳承,裡裡外外透露著普通簡陋。

  可這是明面上的模樣,也即明閣,還有不為人知的暗閣,坐落在險峻山崖旁,世人均不知曉。

  黑衣人的真正目標就是暗閣,他們調查瞭很久,輕車熟路地繞開崗哨,並擊殺沿途的一個個隱秘安保,全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刺殺手段極為高超。

  很快,真正的暗閣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個藏匿於山崖邊的洞穴,崖外是用木頭搭建的寺廟壁群,被群林枝葉遮蔽,如果不親自窺探,不會被任何航拍設備發現。

  而在洞穴裡,有一扇暗灰色的堅硬合金澆築的大門,它嚴絲合縫擋住瞭裡面的秘密,合金大門外是七八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士兵,守衛森嚴,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蛛絲馬跡。

  為首的黑衣人冷靜看著眼前一切,對於刺客來說,明晃晃站在燈光下的士兵,哪怕武裝到瞭牙齒,也隻不過多費點勁就能解決的獵物,沒有任何傷害性。

  他很有耐心等待,當手腕上的隱藏計時器發出滴滴聲時,整個山洞頓時漆黑一片,而且從大門內部傳來轟鳴沉悶的爆炸聲,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再嚴密的防禦,都擋不住內部的瓦解……」

  黑衣人幽嘆,揮揮手,聲音恢復冷冽:「開始行動!」

  ……

  「三井實驗室被搶瞭?什麼時候的事?」陸明聽完程瓔的簡報後,整個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程瓔滿臉無奈:「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先讓大傢集合吧,狼王要召開重要會議。」

  狼王站在作戰會議室裡,始終沉默不語,等到行動局的高層全部到齊後,眼神藏不住冷意,沉聲說:「你們估計都知道瞭,根據我們的眼線匯報,昨晚有一支神秘部隊襲擊瞭日本的三井實驗室,並搶走瞭大量試劑和圖紙……」

  「哇,他們怎麼做到的?」

  肖兵的聲音滿是驚異,見眾人都看向自己,才發覺打斷瞭狼老大的話,急忙解釋起來:「呃不是,我就是很驚訝啊,據我所知,三井集團的安保措施相當厲害,更何況是頂級實驗室,我上個月試著黑進去,結果連核心防護都沒有突破就被反追蹤瞭,裡面有高人。」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我幫你拔掉網線,恐怕行動局的服務器就要上黑名單瞭。」程瓔冷斥,示意他趕緊閉嘴。

  「這件事過去就過去瞭,罰三個月工資沒有任何商量,也該長點記性瞭。」

  肖兵整個人萎瞭:「好……」

  狼王接著說下去:「三井集團的安保很強,如果是強攻,實驗室根本無法攻不進去,哪怕我出手也不行,更不可能在自毀程序開始前就能順利拿到試劑,所以肯定有內鬼裡應外合,當然瞭,這支神秘部隊的損傷同樣慘重,而且他們為瞭不暴露身份,已經全部毀容和抹掉指紋,做事相當嚴謹。」

  一直沒開口的陸明看向狼王,語氣略帶疑惑:「這種行事作風,很像阿薩辛?」

  「沒錯,我可以肯定是誇父出手,再結合前段時間清甸的行動,也隻有誇父最為可疑。不管怎麼說,目前我們掌握到的零散情報顯示,三井實驗室的最頂級聖靈藥劑已經被成功竊取,整個京都已經戒嚴,各海關都在搜查攔截所有可疑人員。」

  狼王重新審視瞭在場眾人,語氣透露出堅定:「而我們要做的,是從誇父手裡搶來這支藥劑,它相當重要,甚至可以說是生物界的核武器,估計各國特工已經出動,我們必須搶先一步拿到。」

  程瓔適時說道:「老大,誇父部隊的蹤跡比較難搜尋吧?他們肯定化整為零,分為好幾個隊伍撤退,甚至可能佈下各種迷惑痕跡……」

  狼王已經預料到所有情況:「放心,具體的作戰計劃我會研究妥當,你們這幾天可以放松調整,接下來會是一場大硬仗,得打起精神來。」

  即便之前早有心理準備,可要前往日本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陸明內心深處依然很抗拒,他看瞭看程瓔,後者在認真查看信息面板,整個人心無旁騖,內心忍不住吐槽,這個女人的心情恐怕比他更糟糕。

  與此同時,在華南市警察廳交接材料的娜塔莎,突然接到一條陌生短信,上面隻有兩個字:是我。

  一瞬間,她心臟猛烈跳動,急忙抓住手機放進口袋裡,隨後看瞭一眼四周,壓抑住激動心情,沒有任何人發現。

  她急忙回到附近酒店,鎖好門拉上窗簾,手指全程保持還顫抖,深呼吸幾口後,撥通瞭那個電話號碼。

  「娜,是我,中宏,我逃出來瞭。」

  電話裡頭傳來略顯滄桑的熟悉男音,她聽到後忍不住哭起來:「原來真的是你啊,我等的你好苦……」

  和娜塔莎溝通的男子正是她的丈夫,林井中宏,也是三井實驗室的高級研究人員。

  他的聲音沉悶而溫柔:「沒想到,你的手機號碼一直沒變,你的聲音也一直沒變呀,我對不起你,我這麼多年都沒有聯系你。」

  「沒關系,過去的都過去瞭,你能出來就好。」

  林井中宏繼續問道:「娜,我們的孩子呢,她在身邊嗎?」

  娜塔莎擦掉眼角的淚水後,搖頭道:「沒,她在學校裡呢,一切都很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好想見到你……」

  電話那頭卻沉默瞭,嘆瞭一口氣:「娜,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會過來,我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還不能順利離開。」

  「為什麼,你不是逃離實驗室瞭嗎?」

  「是,但我現在已經不在日本,為瞭安全起見,他們把我帶去墨西哥……」

  娜塔莎皺眉:「誰把你帶走?為什麼要去墨西哥?」

  「娜,要獲得自由,總要付出點代價,我腦海裡的研究成果需要為他們服務。」

  就在這時,整個房間大門被猛烈撞開,走進來一個魁梧壯漢,正是狼王。

  娜塔莎被嚇得掏出槍,但很快被狼王卸下來:「娜小姐,不認識我瞭?用槍隨意指著老朋友,這樣可不禮貌。」

  「狼王,你這是要幹什麼?」

  「電話給我吧,我來和你老公講。」

  狼王直接從她手裡奪過手機,對電話裡的林井中宏說道:「林井中宏,你好,我叫狼王,是華夏行動局的副局長。」

  突如其來的變卦讓電話那頭沉默瞭許久:「你,狼王?什麼副局長?」

  狼王省略瞭所有廢話,進入正題:「我的身份你不用管,我是代表華夏官方,想和中宏先生做一筆生意,如何?」

  「什麼生意?」

  「很簡單,我們需要你手裡的聖靈藥劑,作為三井實驗室的資深研究組長,我想你肯定會隨身攜帶藥劑吧,又或者肯定知道藥劑下落。」

  林井中宏反問:「狼局長,我目前還無法擺脫困境,恐怕無法和你做什麼交易。」

  「噢,你的困境是什麼?你可以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解決。」

  權衡利弊瞭一番,林井中宏決定說出來:「我現在被軟禁在墨西哥的某處……軍營裡,為他們負責研究和開發新藥劑,時限是三年,而且無法離開,也沒有任何人身自由……恐怕待會他們就要沒收我手機瞭。」

  狼王皺眉:「你們所有人都跑去瞭墨西哥?」

  「不是,我們這些叛逃的研究人員被分散到全世界每個角落,你們華夏不是有句諺語叫雞蛋不可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嗎?」

  「中宏先生果然博大精深。」

  狼王繼續開口:「墨西哥……墨西哥,好,沒有問題,我可以過去把你救出來,代價是聖靈藥劑,如何?」

  林井中宏卻問起另一件事:「我妻子呢?」

  「放心,她沒有任何威脅,如果你不放心,我讓她一起前往墨西哥,和你見面,如何?隻要中宏先生守規矩,將聖靈藥劑交給我,你們夫妻,還有寶貴女兒肯定沒有事,我可以向你們保證。」

  這幾乎是明晃晃的威脅,娜塔莎臉色變得很難看。

  顯然,妻女是林井中宏的軟肋,他沒有再猶豫:「好,具體地址我發會給你,也請狼君務必保護好我妻子的安全。」

  「沒問題,娜塔莎的偵察能力一流,我們也很需要娜小姐的輔助。」狼王的語氣恢復平靜。

  林井中宏的聲音滿是疲憊:「嗯,就這樣吧,他們要找我瞭。」

  等狼王放下手機後,娜塔莎才開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狼王聳肩:「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房間裡早就安裝好監聽器瞭,你和陸明的對話我全都知道瞭,隻需要和部門打聲招呼,監聽你的所有動向和電話記錄是輕而易舉。」

  「你隻要身在這片國土,就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娜塔莎的臉色漸漸難看:「你,無恥。」

  「娜小姐,你行為異常,我肯定要留個心眼,況且你丈夫的處境並不好,出瞭虎穴又進狼窩,如果沒有我去解救,你們夫妻還如何在一起?你們還能等得起三年?」

  「無論如何,希望你們務必保護我丈夫的安全,我不喜歡你做出任何過河拆橋的行為。」

  狼王點頭:「我答應你。」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三天後。」

  「時間太緊瞭。」

  狼王看出瞭她的顧慮,安慰道:「放心,我會和警察廳那邊打個招呼,請求調你過來一起協助行動,流程絕對沒有問題。」

  「嗯,行瞭。」

  娜塔莎不想和他多說,兩人一起離開瞭酒店。

  ……

  行動局,訓練場,中午時分

  陸明和程瓔切磋瞭大半個鐘後,全身大汗淋漓,兩人停下來歇息。

  這時,外面駛來一輛軍車,下來四人,兩男一女,全穿著軍官服,其中一人是陸明的老熟人,正是蕭黛的男友吳磊。

  「陸明,好久不見。」

  「吳磊,歡迎。」

  兩人相互拍瞭拍肩膀,程瓔在一旁笑著說:「吳首長,是有什麼指示?」

  「陳隊你別亂說,我就一小小連長,被父親聽到肯定要給我處分的。」

  吳磊幫忙介紹身旁幾人:「這位是孟曉曉,孟指導員,這位是王兵,王司務長。」

  那名被稱為孟曉曉的指導員紮著馬尾,雙眸湛湛有神,整個人清新亮麗,英姿挺拔,在軍區裡肯定是軍花級別瞭。

  五人一番客套話後,吳磊說出瞭這次目的:「前幾天發生在西南邊境的糾紛事件,上頭現在很重視,讓我們過來調查調查,找一些素材寫點報告,這樣我們也好交差。」

  行動局闖出的禍,現在要趕緊善後擦屁股瞭,程瓔連忙點頭:「應該的,我們會全力配合。」

  吳磊點頭,隨後又拿出一份文件:「另外,這是軍區的特種裝備調動書,你們不是要找我們借用運輸機和特殊槍械嘛,總得走個流程,我們才好批準。」

  「對,我讓裝備處老劉列出具體清單,手續保證沒有問題。」

  「行,我們早點對接完流程,早點結束。」

  吳磊朝兩人說道:「王司務長,你和陸隊去核實清單吧,我和曉曉先去調查。」

  「好的!」

  雖然從職務上來說,王兵這個司務長和吳磊是平級,可架不住吳磊有個司令員父親,幾乎可以在軍區橫著走,所以在態度上唯吳磊是首。

  「王司務長,這邊請。」

  陸明帶著王兵離開瞭訓練營,去裝備處核實情況。

  半小時後,一切處理妥當,吳磊三人準備離開。

  「陸明,那我們先走瞭,有空咱們聚一下。」

  「行,之後約個時間。」

  這種場面客套話陸明閉著眼可以說出幾十句,反正兩人是絕不可能單獨見面的,原因就在於蕭黛,讓陸明被迫成為瞭吳磊的假想情敵。

  等吳磊的路虎車離開後,程瓔忍不住調侃:「軍區幹部開路虎,還真有魄力膽量。」

  陸明哈哈笑道:「還好,換做我有一個司令員父親,肯定要開大G瞭。」

  程瓔這時候說起瞭另一件事:「剛剛那個女生,你也見著瞭?」

  陸明點頭:「嗯,長相還不錯,身材也可以,是我的菜,怎麼瞭?」

  「色胚,我不是問你這個。」

  程瓔翻瞭個白眼:「難道你沒看出來,她和吳磊之間的關系不簡單嗎?」

  「嗯,怎麼說?」

  「剛剛我們在調查作戰計劃的時候,我恰好出去瞭一趟,回來時卻撞見瞭他倆調情,吳磊還在那女孩的臀部上抓瞭一把,兩人掩飾得很好,還以為我沒發現呢。」

  「竟然有這種事?」

  經程瓔這般提醒,陸明才回憶起這個女孩的異樣,她每次和吳磊對視時,眼裡滿是傾聽和專註,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敬意,現在想來,恐怕愛慕居多。那又如何,哪怕吳磊出軌瞭也不關他事,估計某個大俠要鬱悶瞭。

  陸明的語氣揶揄:「他們就沒有更出格的動作瞭?」

  程瓔臉色古怪起來:「什麼意思?」

  「比如像這種……」

  他伸出手掌,直接按在瞭程瓔那鼓起的胸脯上,並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接吻瞭上去。

  猝不及防的侵襲,讓程瓔全身僵在原地。

  這時,肖兵轉角走瞭進來,喝著水的同時全部又噴瞭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匆忙逃離:「哎……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陸明你個臭蛤蟆!去死啊!」

  ……

  下午兩點,陸明收到瞭作戰計劃臨時變動的通知,而且娜塔莎也會加入進來。

  陸明進來會議室後,便看到娜塔莎面無表情地坐在狼王旁邊,忍不住細想,這女人的丈夫是三井實驗室的研究人員,她參與到這場秘密行動是為瞭什麼?

  等人到齊後,狼王沒有賣關子,道出瞭娜塔莎丈夫的真實身份,然後強調這次的任務是援救行動,目的地是墨西哥,而娜塔莎從華南市警方借調過來進行協助。

  隻是陸明仍然疑惑,娜塔莎之前有委托他救出林井中宏,可沒說自己也要一起去,怎麼現在突然答應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雖然狼王臉色沒有任何異樣,陸明總感覺到他對自己有一絲不滿,是因為自己隱瞞瞭和娜塔莎的聊天嗎?

  「目前暫定的行動小組是A組和B組,軍方那邊會提供一些裝備和運輸飛機,並且撤退路線也幫我們規劃好瞭。」

  陸明繼續查看信息面板,這次的行動計劃報酬很豐厚,得到多方勢力支持,任務結算是每人200萬元,如果順利拿到藥劑或者研制方案,額外加200萬元,總額400萬元,對極度缺錢的他來說十分具備誘惑力。

  可這種付費執行任務的模式,也讓陸明越來越怪異,總感覺行動局就是一個官方式的雇傭總部,誰傢發佈一個需求,然後他們就得接單,而且還是強制性的。

  對於不習慣約束的陸明來說,越來越難以接受。

  收起內心的埋怨後,陸明看著信息面板上的墨西哥地址,疑惑問:「他們是藏在瞭這個區域?」

  狼王點頭:「嗯,這一片區域是軍火商喬伊森的地盤,他在當地勢力雄厚,也是誇父的常年合作夥伴,這次我們不僅要面對軍火商和刺客的圍剿,還有當地警方也會幹涉進來,所以我們的作戰任務會很重。」

  程瓔在瞭解喬伊森的資料時,語氣不悅:「這個傢夥竟然還經營跨國賣淫集團,什麼惡心玩意,我肯定要親自閹瞭她。」

  散會後,陸明逮著一個機會和娜塔莎私下溝通。

  「娜小姐,怎麼回事,你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嗎?」

  娜塔莎駐足,轉身認真觀察他的臉色,似在確認什麼,隨即點頭:「沒錯,我去也好,這樣能第一時間見到我丈夫。」

  陸明皺眉:「可還是太危險瞭,你丈夫現在估計也沒法往外傳遞消息瞭,我們無法裡應外合,隻能選擇強攻。」

  「嗯,我知道。」

  陸明忍不住撓頭:「這樣吧,到時候你就留在安全屋裡,我會安全帶著你丈夫回來。」

  可能整個行動局裡,就隻有陸明那發自內心的善意能觸動到娜塔莎瞭,她由衷說道:「陸明,謝謝你。」

  「不用謝,既然我們三天後出發,這幾天你有什麼行程要安排嗎?」

  娜塔莎沉思許久,輕聲回答:「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想去大學見一下女兒。」

  陸明笑瞭笑:「可以啊,我反正也要回傢,順便送你過去吧。」

  「好,謝謝。」

  陸明向行動局請瞭兩天假,很快就被批瞭。

  事實上,除瞭巖剛要繼續操練新人外,其它組的成員這幾天都請假,準備修養身心,好應付幾天後的硬仗。

  程瓔在散會結束後就一個人溜瞭,按照陸明對她的日常習慣瞭解,肯定又跑去玩耍摩托瞭。

  陸明載著娜塔莎駛出行動局後,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

  許久後,是娜塔莎率先開口:「陸明,這車裡有監聽器嗎?」

  陸明看瞭她一眼,搖頭:「沒有,放心。」

  娜塔莎想說點什麼,最終又止住話語,濃縮成一句:「陸明,我很相信你,但狼王真的很危險,你要小心。」

  陸明臉色一凜,沉默瞭。

  來到華南大學的正門,門衛確認瞭他們的身份後直接放行,主要還是副駕駛坐著一個外國妞,讓兩人可以在學校裡暢通無阻。

  汽車停在體育場門前,那裡站著一個高挑的混血女生,長得和娜塔莎有幾分神似,整個人更柔媚靈秀。

  「媽~ 」

  「莎莎!」

  娜塔莎下車後,兩人緊緊擁抱在瞭一起。

  按照娜塔莎的說法,她已經有一年沒見女兒,母女相見的場面特別溫馨。陸明坐在車裡沒下去,給她們母女一個無人打擾的空間,隨即調轉車頭離開瞭。

  他剛準備駛出校門,蕭黛的電話及時打來:「陸大頭,你在華南大學?」

  陸明滿臉黑線:「什麼陸大頭,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瞭?你停在南門那裡別走啊,我現在過來。」

  陸明才想起來,蕭黛這丫頭也在華南大學入讀,真的趕巧瞭,他原本想踩油門離開,最終還是耐心等著。

  不一會兒,副駕駛門被打開,蕭黛大大咧咧坐瞭進來,朝外面的蘭子打瞭聲招呼:「好啦,你回去吧,有我的保鏢司機在,沒問題的。」

  說完她也不管蘭子,直接關上車門,對還在發愣的陸明說道:「呆子,走吧。」

  陸明一邊踩油門一邊搖頭:「你真好意思……」

  蕭黛開始瞭吐槽模式:「你不知道,我整天悶在圖書館裡有多折磨,而且復習冊上全是看不懂的數字公示,看的我好痛苦,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你就帶我出來溜溜風嘛。」

  說罷,她將窗戶降下來,讓秀發迎風飄拂,車廂裡傳出淡淡香味。

  陸明才發現她的頭發染黑,好奇問:「你什麼時候染的頭發?」

  「前段時間呢,再不將顏色染回來,我爸都要拿起板凳往死裡揍瞭。」

  「挺好看的。」

  「有什麼好看,古板沒有新意。」

  蕭黛語氣滿是鬱悶:「等考完試後,哼,我一定要染回紫色,誰都別想阻止我。」

  陸明覺得她就像一個活寶,嘆氣道:「大小姐,那現在……」

  「叫我大俠,說瞭很多遍啦!」

  「這位大俠,我到底要在哪裡放下你?」

  「什麼叫放下我,你有什麼急事要做嗎?」

  「沒有,不過……」

  「那就行,你下午陪我吧。」

  「不行。」

  「真的不行?」

  「不行,沒得商量。」

  「好吧,反正你和夏雨菲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打算瞞著,哎!你怎麼急剎車!嘿,你臉色變得這麼黑,沒事吧?」

  陸明緊握方向盤,臉色肌肉微微抽動,隨後做出投降狀:「好吧,你贏瞭,要去哪裡?」

  「嘻,去幻月吧,那裡新開瞭傢超大的電玩城,我一直沒去玩過呢。」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喜歡玩電子遊戲?」

  「你管我,我就喜歡。」

  「行吧,你做主。」

  但見陸明還在沉思,蕭黛連忙催促:「嗯?怎麼還不走?」

  陸明認真看著她的眼珠子:「你一定要保密。」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 」

  隨後,兩人來到幻月城,停好車坐電梯上來,這是一座新開發的大型商業綜合體,人流十分密集。

  蕭黛今天的打扮充滿學生風,裡面是灰色超短裙和貼身毛衣,外面批瞭一件寬厚的綠色棒球服,完全遮蓋住瞭裙邊,隻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的黑絲美腿,黑色皮鞋起到瞭增高作用,讓她整個身材更顯挺拔。

  蕭黛對電子遊戲的熱愛超乎陸明想象,無論極其考驗技術的格鬥街機、賽車還是傳統的吃豆人和麻將,她全部玩瞭一遍,全場歡呼聲最大的也是她。

  長相如此甜美俏皮的女學生,熱情洋溢沒有絲毫架子,她身邊很快聚集起一群男人,或是陪玩或是搭訕。

  但是陪玩的男人一個個技術都很拉跨,被蕭黛殺得丟盔棄甲,掩蓋不住眼裡的失望:「你們也太菜瞭!」

  不少搭訕甚至騷擾的人,陸明隻稍微展露瞭一下肌肉,就將這群蒼蠅全部趕走。

  蕭黛一把拉過他坐在身旁:「來,趕緊的,和我打。」

  「算瞭,你會輸得很慘的,我當年可是華南市拳王大賽的冠軍。」陸明就像一個絕世高手,不輕易出手。

  哪知蕭黛整個人怔住瞭,不可置信地盯著他,語氣驚疑:「等等,你說的大賽?你是什麼時候參加的?」

  陸明被問住瞭,琢磨片刻後說:「好像是09年?我記得是在恒海廣場的那傢電玩城舉辦,獎勵還挺豐厚,第一名1萬元……」

  「啊啊啊——!」

  蕭黛的臉蛋變得異常紅潤,抓住他的衣袖使勁搖晃,語氣裡滿是不甘:「是你,原來是你搶走瞭我冠軍,啊啊啊氣死老娘瞭!」

  陸明被晃得頭暈,終於回憶起瞭細節,忍不住哈哈笑道:「原來那個亞軍小妹妹就是你啊,啊哈哈哈,我那時候看你氣鼓鼓悶悶不樂,還鼓勵你好好學習呢哈哈哈~ 」

  蕭黛不管不顧,直接投瞭一枚硬幣進去,五指使勁拍在面板上,發出「啪」的聲音,語氣十分不爽:「來,別廢話瞭,這十多年的血仇,是時候該瞭解瞭。」

  「至於嘛……」

  陸明還想調侃,卻見到她充滿鄭重的眼神,整個人也頓瞭頓,想著要不要劃水給她贏瞭算,哪知蕭黛看出他的小心思,聲音裡飽含警告:「如果你敢劃水,今晚我就在第一會所發佈你的專屬色情大片!」

  「哎行瞭,我認真起來,你就別想贏。」陸明內心的火氣也被勾引起來。

  兩人摩拳擦掌,開始瞭時隔十多年的恩怨決鬥。

  哪知,開始僅僅過去二十秒,陸明就被KO瞭,整個人當場愣住,咦,怎麼回事?他再來,還是在二十秒的時候被一連串大招KO。

  蕭黛的打擊如期而至:「廢物,你現在已經不配成為我的對手瞭。」

  陸明嘿瞭一聲,全身心調動,發揮出十二成功力,這一次是30秒就被KO瞭。

  「我還不信邪瞭?」

  結果他連續打瞭十幾回合,竟然全輸,整個人的臉都要黑掉瞭,相反,蕭黛這時候卻沒有繼續調侃瞭,翹起瞭美腿,語氣帶著惆悵:「哎,我苦練這麼多年,就是要和這個神秘人再決勝負,沒想到你的實力下降如此厲害,算瞭。」

  陸明被激起瞭鬥志:「再來!」

  就這樣,兩人切磋瞭一整個下午,陸明由最初的全輸,漸漸扳回瞭劣勢,並逐漸平衡在五五分,後面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看著兩位大神的廝殺戲碼。

  終於,等到兩人快要玩吐後,又開始瞭新一輪征程,那就是《合金彈頭》和《恐龍快打》等橫板闖關遊戲,而且比拼的是誰用的硬幣最少就算贏。

  陸明一直是遊戲高手,隻是大學畢業後基本沒再觸碰,如今在和蕭黛遊玩中,他漸漸找回之前的樂趣。一整個下午,兩人花瞭過千硬幣,幾乎將大大小小所有項目都玩遍。

  玩到晚上八點後,蕭黛走出瞭電玩城,伸瞭個懶腰:「呀,好久沒那麼痛快瞭,下次我們繼續來吧。」

  陸明額頭冒黑線:「我們?」

  「對啊,你不會食言吧?說瞭陪我來十次的。」

  「好吧,十次就十次。」

  蕭黛滿意地笑著,纏住他的手臂說道:「嘿,走,吃東西吧,我餓瞭。」

  「你想吃什麼?」

  蕭黛打量瞭著周圍的高檔餐廳,搖頭:「這裡太俗氣瞭,一點都不好吃。」

  陸明想瞭想,說道:「行,那就去貼地氣的地方,去湧邊吃海鮮燒烤吧。」

  「好哇好哇!」

  「哎你能放手嗎,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切,我都不介意你占我便宜,你還介意什麼!」

  兩人漸漸離開的背影,卻被遠處的林珞萱一眼發現。

  「……項目還有什麼疑問嗎?林總,林總?」

  「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分神瞭。」

  林珞萱的視線從窗外轉回來,露出瞭歉意笑容,坐在餐桌對面的是一位資深女建築師,雙方在討論博物館新設展館的風格問題。

  她仍在專註傾聽建築師的意見,但註意力卻已經無法集中瞭。

  ……

  蕭黛點瞭一大堆燒烤,陸明見整個桌子都擺滿瞭碟子,總擔心兩人吃不完。

  蕭黛的吃法相當不文雅,既沒有淑女那般淺嘗輒止,也沒有名媛的精致風范,彷佛餓瞭許久,吃起來狼吞虎咽。

  吃到一半後,她才發覺自己的虎狼作風,開始講究起來,速度放慢後,整個人的狀態竟也低沉起來。

  陸明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問:「怎麼瞭?突然就悶悶不樂?是有什麼心事?」

  「沒。」

  「一般不開心都會像你這樣,通過吃來麻痹自我,我見多瞭。」

  蕭黛翻瞭個白眼,她托著香腮,沉吟瞭會:「我總覺得差瞭點什麼。」

  「差瞭什麼?」

  「差瞭啤酒呀,對,沒有啤酒我又怎麼開口呢?老板,給我來一打啤酒,有沒有北海,金刀也行,嗯,來一打!」

  「你還喜歡喝酒?」

  蕭黛搖頭:「我不喜歡喝酒,但隻有酒才能讓我傾訴。」

  一打啤酒放在餐桌下,她熟練拿起一瓶啤酒,撬掉瓶蓋,然後自個兒咕隆喝瞭起來,在陸明的目瞪口呆下,她很快就吹完瞭一瓶。

  「哐當——」

  她將瓶子扔掉後,又接著喝第二瓶,被陸明急忙攔下:「你搞什麼,我沒見過這種喝法啊,小心得腸胃炎,慢點喝。」

  蕭黛皺著眉,搖晃手裡的啤酒瓶,竟有點委屈:「我有好多好多心事,但是都不知道找誰說。」

  「那就和我說吧,什麼事如此難受?難道是吳磊他出軌瞭?是不是和那個……」

  一瞬間,陸明腦袋完全激靈,立刻剎住車,但蕭黛已經盯向他,語氣滿是不善:「和那個……誰?你繼續說下去呀,哎,快說!」

  處在撒酒瘋邊緣的蕭黛,顯然不好對付,陸明知道自己闖禍瞭,想瞭無數慌怎麼圓,最終隻能含糊其辭地說:「真沒有,是今天吳磊剛好來行動局,我看他身邊跟著一個女孩,叫……」

  「孟曉曉是吧,我知道她呀。」

  蕭黛好整以暇準備往後靠,哪知道這是板凳沒有挨靠,她整個人哎呀一聲往地上撲,手腳騰在半空劃圈,十分滑稽,也是陸明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在瞭自己懷裡。

  蕭黛死死抓住他衣領,眼眸瞪大,臉蛋也微微暈紅,整個人猶有心悸道:「媽呀,差點羞死人瞭。」

  陸明將她扶正後,搖頭:「你果然喝醉瞭。」

  被這樣一打岔後,她竟忘記瞭剛剛聊得什麼話題,被一番提醒後,繼續往下念叨:「孟曉曉,對,聊到孟曉曉,她暗戀吳磊很久瞭,整天像塊牛軋糖纏在吳磊身邊,甚至還動用關系混進部隊裡,切,什麼下三濫手段,最後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敢和我蕭黛爭男人?」

  見陸明臉露異色,蕭黛頓覺事情不簡單,姿態坐正後,上半身往前傾斜:「喂,不對勁!他們到底怎麼瞭?你說清楚。」

  陸明撓頭,總覺得自己在破壞感情,說不是,不說也不是,尷尬得卡在那裡:「沒有,我就看到他們一起,純屬好奇而已。」

  「不對,不對,你在撒謊,你每次撒謊都瞞不過我,你又眨眼睛瞭!」

  蕭黛沒理會他,直接拿出手機編輯朋友圈內容:「驚,某人和嶽母的偷腥視頻!」

  「行行,我全說瞭好吧,但我真的沒有親眼見到,這些都是程瓔告訴我的,你一定要自己甄別!」

  「嗯,你說就行。」

  等陸明一五一十說完後,蕭黛噢瞭聲,顯得滿不在乎:「原來是這樣,那還好,他以前就試過一次,後來我原諒他啦,反正我和他之間也是逢場作戲嘛,我給他戴的綠帽子可不少呢。」

  陸明接著問:「逢場作戲?」

  「嗯,我爸和吳司令是生死之交,兩人關系很好,但白道黑道有無法逾越的鴻溝,尤其最近的一系列政治動向,吳傢其實也不願意和我們深度綁定的,那樣我們一旦翻船瞭,他們會很難受。」

  「你願意這樣?」

  蕭黛無可奈何:「反正為瞭兩個傢族的關系,我就睜隻眼閉隻眼好啦。」

  「那,吳磊也是很喜歡你吧?我能看得出他很緊張你。」

  蕭黛沒有否認:「嗯,他很喜歡我,可是……不代表不花心呀,就像你喜歡林珞萱,不也和她媽搞上瞭嗎?」

  「噓,你能小聲點嗎?」

  老板恰好端著一盆烤好的生蠔走來,聽到蕭黛的吐槽後,滿是尷尬離開瞭。

  蕭黛啃著啤酒瓶口,抿著嘴說:「但我還是很不爽,孟曉曉這個賤人,趁著我不在敢撬我男人,好哇。」

  她越說越鬱悶,很快,第三瓶啤酒又全部喝掉瞭。

  「算瞭,不說這些,聊點更讓我煩惱的事情吧。」

  「嗯,你說。」陸明把自己當成瞭傾聽者。

  蕭黛將自己喝醉後,開始肆無忌憚講起內心鬱悶:「我前幾天才發現,原來蕭雪是一個同性戀。」

  陸明沒有意外:「怪不得,我看她很冷淡。」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姐喜歡的人,是我……」

  「什麼??」陸明被驚住瞭。

  「真的,如果不是那晚我沒有喝醉,甚至都不知道我姐竟然偷偷摸摸溜進來房間吻我,她以前肯定做過許多次瞭,相當熟練!」

  「你姐可真……禽獸。」

  陸明忍不住笑起來,雖然這時候笑看起來很欠揍:「那你打算怎麼辦?」

  蕭黛捂住瞭眼睛:「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我一直想辦法回避,都不去見她。」

  「她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

  蕭黛越想越鬱悶:「好吧,既然她是喜歡我,又為什麼到處和我作對,還剝奪瞭我掌管蕭遙會的權力。」

  電光火石間,陸明說出瞭一個可能:「或許,她要通過這種方式和你劃清界限,防止自己被深陷進去,然後又因為很在乎你的安全,寧願將所有傢族事務攬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承受所有非議和子彈,替你遮風擋雨?」

  蕭黛被他這麼一推測,愣住瞭,竟不知如何開口,喃喃自語:「你這樣說,好像很有道理哎,我竟然有被感動到。」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含糊不清:「哼……喜歡我,可要付出很大代價呢……我才不要成為金絲雀……」

  接下來蕭黛說瞭更多埋怨,什麼父系強權教育,教授對學渣的隱形歧視,蘭子整天監控日常作息,母愛缺失苦惱,還有身高過矮問題……其實也不矮,陸明目測她裸身高還是有1。63的,是因為學校舞團有個1。75的長腿師姐曾經鄙視過她,這件事讓蕭黛始終耿耿於懷。

  隻喝瞭四瓶啤酒,蕭黛就已經醉得不行瞭,陸明為瞭身體著想,禁止她再喝下去,堅決要送她回傢。

  酒後開車是大忌,陸明也喝瞭不少酒,神智還算清醒,身體代謝快就是如此強悍。

  躺在副駕駛的蕭黛閉著眼睛,搖晃著手臂:「我不要回宿舍,去紫玫瑰公寓,我在那裡買瞭一套。」

  「行吧。」

  順著導航,陸明送她到公寓樓下的停車場。

  蕭黛整個人幾乎要站不穩,最終還是陸明扶起來,把她送進公寓的床上,並幫她脫掉皮鞋和外套。

  可能是酒精刺激,蕭黛的身體漸漸火熱起來,她用黑絲美腿夾著被子,露出裙下的神秘春光,純白色內褲被滑膩的黑絲褲襪覆蓋,充滿瞭異樣挑逗,還發出一聲聲低沉呻吟,似難受又像渴望。

  「唔……」

  陸明的視線從她的裙下收回來,胯下欲火總是容易被燃起,但他今晚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解鎖蕭黛的手機,找到那個萬惡視頻,然後刪掉。

  手機是已經拿到手瞭,可還要面部解鎖。

  不得已,陸明輕輕拍著她的臉,試圖讓她睜開眼睛解鎖開機界面。

  然而無論怎麼呼喚,蕭黛就是沒有理會,而且整個人顯得很難受,左右翻騰。

  逮著一個機會後,陸明終於成功解鎖,卻也在這個時候,蕭黛突然和他吻在瞭一起,纏綿濕吻還夾雜著一絲啤酒味。

  又被強吻瞭……陸明一邊接受她的吻襲,一邊翻動著手機相冊和視頻,但無論如何尋找,都沒有發現那個「強上嶽母」的視頻,

  這妮子是喜歡上我瞭?不可能吧……陸明繼續翻查其它手機軟件,發現有一個相冊保險箱,但需要輸入七位密碼。

  陸明好不容易分開她的強吻,然而蕭黛陷入情欲之中,直接坐在瞭他身上,撕扯著她毛衣,嘴裡輕喃:「好熱……好難受……」

  「蕭黛,蕭大俠,你的保險箱密碼是什麼?」

  「什麼,保險套……嘿嘿……」

  她的眸子迷離魂酥,嬌靨酡紅,笨拙地脫掉瞭自己的毛衣,連同裡面的奶白胸罩都摘瞭下來,露出兩團酥軟白嫩的柔乳,飽滿雪膩,尤其是兩顆粉紅蓓蕾勾人心懷,誘惑著陸明視線。

  「保險箱密碼,你手機這個軟件,密碼是什麼?」

  「不用密碼的……直接吻我……來……」

  「不是,是這個軟件的密碼!」

  蕭黛俯下身子,直接堵住瞭他嘴唇,綿軟豐乳不斷廝磨,同時還扭動腰肢,試圖讓裙子褪下來,但搗鼓瞭許久仍然卡在柳腰間,一雙黑絲玉腿相互摩擦,顯得局促不安。

  陸明再次分開她的嘴唇,並將她按倒在身下,整個人也被激起瞭情欲,眼神變得通紅:「蕭黛,你不要逼我!」

  蕭黛卻顯得很委屈,臉蛋嬌怯潮朱,語氣朦朧迷糊:「什麼嘛,這麼兇,我好難受,真的難受……」

  陸明還以為她是想要瞭,卻見她不斷捂著肚子位置,而且露出嘔吐狀,一瞬間明白瞭她的真正意思。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他急忙將她扶到廁所馬桶上。

  她整個人就像一攤爛泥,在酒精刺激下失去瞭所有肢體神經的控制,幹嘔瞭幾遍都無法咳出來,最後在陸明的好一番催吐下,整個人才沒有那股難受勁。

  陸明幫她漱完口後,從藥櫃裡找出鋁碳酸鎂片,就著溫水服下去,過瞭好一陣子,她躺在床上沉沉暈睡過去。

  但彷佛肢體有潛意思,她死死抓住陸明的臂膀,不讓他離開,朦朧睡意中帶著一絲渴求:「哎,不要走……」

  陸明看瞭看墻上指針已經到凌晨兩點,沉聲說:「不走瞭,我今晚在這裡睡吧。」

  「嗯,你最好……」

  陸明仍然不死心,繼續問她保險箱的密碼是什麼,問瞭好幾遍後,蕭黛才支吾說對:「首字母……陸明……我看上你……瞭……」

  陸明愣住瞭,試著輸入這七個字的首字母後,相冊竟然成功解鎖。

  相冊裡確實有大量照片,但全都是他的,有單獨的個人照,也有和蕭黛的合照,甚至是一些陳年老照也在裡面……他猜測肯定是放在大哥傢裡的相冊簿被這女人撬走瞭。

  裡面也有幾部視頻,卻都是零散晃動的畫面,要麼是從副駕駛偷偷錄像,要麼是從監控視頻裡截取下來,卻依然沒有「和嶽母激情」的視頻。

  這女人,竟然看上我瞭?怎麼回事?

  陸明不甘心,看向依偎在自己懷裡的人兒,繼續哄著說:「大俠,大俠,那個視頻你放哪裡瞭?醒醒,那個視頻,就是嶽母,嶽母強上視頻,對,對,就是那部視頻,你放在哪裡瞭?」

  蕭黛廢瞭好大勁才聽明白他在說什麼,用僅存不多的理智含糊說道:「嘻……騙你的……傻……我都沒有保存……我才不會保存你和別的女人……呢」

  好吧……此刻他既慶幸又釋懷,但面對蕭黛,內心卻多出瞭許多復雜未明的感受。

  第二天清晨,蕭黛朦朧醒來,一睜眼就看到瞭陸明的側臉,整個人宕機瞭:哎怎麼回事?

  她發現自己上半身完全赤裸,輕輕掀開被子,還好,褲襪包裹得緊緊實實,處女之身還在。

  昨晚發生瞭什麼?嗯……記不起來,算瞭。

  想到這裡,她又心安理得閉上瞭眼睛補覺,並且還摟住陸明的身子。

  陸明確實太困瞭,兩人就這樣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蕭黛打開手機後,竟發現多瞭無數通話記錄,而且全是小蘭打來的。

  「媽呀,下午一點要考試,我竟然忘瞭!」

  「什麼?」陸明被她吵醒,整個人還有點懵。

  蕭黛連忙拍打自己的臉蛋,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從衣櫃裡挑出幾件衣服後沖進瞭浴室:「我我先去洗個澡,你趕緊起來!」

  「考試?好……」

  陸明打瞭個哈欠,慢悠悠起身穿衣服。

  不一會兒,蕭黛用光速洗完澡,換瞭一件白色衛衣和寬松闊腿褲。

  陸明早已穿戴完畢,迅速將她送到瞭教學樓下,哪知蕭黛下車後,又回來和他說:「哎,記得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傢,我有段時間沒見唐姐瞭。」

  「什麼?喂!」

  陸明特別無語,彷佛自己的時間不值錢一樣。

  在習慣瞭行動局的繁忙日程後,一下子請假好幾天確實讓他閑得慌。等蕭黛考完試後,陸明恰好從圖書館裡走出來。

  兩人上車後,蕭黛拿出瞭手機:「我先打給姐姐。」

  此時唐嫵仍在上班,接到蕭黛電話後挺開心:「嗯?你和陸明都要回來?好呀,你們想吃什麼,我下班後買點菜回去。」

  「姐姐不用啦,做菜的事就交給我們吧,你就等著回來享受大餐吧!」

  「哈哈好呀,期待你們的手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