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英雄救美

  早已成年的林珞依,對於男女性事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懵懂無知,但一直以來的嚴格傢教和潔身自好,讓她遠離這些看上去「挺骯臟」的行為。

  可自從和陸明哥哥的一番曖昧接觸後,她彷佛打開瞭一個新世界,尤其在沙灘上的被迫暴露經歷,始終讓她耿耿於懷。

  這種異樣情愫和潛意識的暴露癖好,近段時間總在她的夢裡出現,一次比一次暴露,先是穿裙子裸露下體,然後在女生宿舍陽臺赤裸洗澡,再到如今當著全校師生面裸體跑步,夢境越來越怪誕,也越來越真實。

  她完全無法接受淫蕩的自己,可輕攏玉指已經在內褲裡摩挲,那指尖觸碰到恥丘邊緣時,渾身像觸電般輕顫,原本的緊抿櫻唇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在靜謐的女生寢室裡,這一聲嬌吟不大不小,卻把她自己給嚇瞭一跳。

  許久,在確認寢室另外三個女生仍然熟睡後,她又開始瞭神秘探索之旅,中指沿著柔軟陰毛,小心翼翼回避那顆粉潤肉蒂,掠過濕潤幽谷,輕輕在外陰唇撫弄。

  「嘶……」

  她輕咬芳唇,閉上瞭眼睛,察覺到體內逐漸熾熱,指尖僅僅觸碰花谷外圍就已經十分敏感瞭,有一絲絲液體從穴內流出。

  性幻想永遠是最佳的催情春藥,她從最初的幻想被陸明哥哥撫摸,漸漸地迎合自己的最深處欲念,想象著一些暴露情節,手指的撫弄速度變得更快瞭,雙腿合攏夾緊,不安分地滑動。

  那顆仍然嬌嫩的陰蒂被指腹來回揉搓,每一次輕觸都會讓她悶哼出聲,卻隻能死死抿住嘴唇,甚至將整個人紮進被窩裡。

  玉足從被子裡伸瞭出來,透過窗外的零星路燈照射,整個美足皓潔無暇,足趾不安分地頂在床尾欄桿上,兩條勻稱美腿緊繃在一起,甚至有輕微抖動。

  不一會兒,她控制不住股間的顫抖頻率,幹脆也放任自由,讓嬌軀跟著抖動,竭盡全力不發出任何呻吟。

  等高潮徹底過去後,她整個頭仍然埋在被窩裡不願出來,羞恥、懊悔、自責,變得無地自容。

  她拿出枕頭下的手機,此時已經是深夜兩點,但她完全沒有任何睡意,開始搜索相關癥狀、暴露、癖好、心理疾病、夢的解析……越查越亂,越亂越迷茫,越迷茫越痛苦。

  一個個網址點開,粗略瀏覽,劃掉,繼續搜尋下一個,不斷重復這個動作,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完全不敢停下來,讓自己陷入麻木的尋找舉動中。

  翻瞭許久,當她偶然點進瞭一個淡綠色背景的網頁,叫什麼「****」,可吸引她的不是因為這個情色論壇有多豐富,而是裡面一篇色文標題被搜索引擎抓取,深深地騙住她眼球——《楠楠的暴露之寢室春情》這本小說直接讓她後半夜失眠,頂著兩個黑眼圈上課。

  唐嫵同樣失眠瞭一晚上,以至於早上回到公司挺不情願。

  她瞭解的周末團建,無非是一起去某個自然景區爬山,最後來張虛情假意的大合照完事,可看到公司倉庫裡密密麻麻的登山裝備時,整個人有點愣住瞭。

  倉庫部門的同事在往登山包裡塞物品,並扔給唐嫵一個50升的粉色登山包,說道:「女生背個小的吧,你檢查下裡面的物品,不夠自己裝。」

  「好……」

  唐嫵被弄懵瞭,拿著這個估計有二十多斤重的背包,畫風好像不太對?她打開發現裡面塞滿瞭各種露營玩意:防雨罩、登山杖、帳篷、睡袋、防潮墊、手電筒、打火機、水壺、指南針、多功能刀具、口哨、手套……

  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瞭,她整個人就這樣稀裡糊塗坐上瞭大巴,又稀裡糊塗地看著車輛駛向高速路,逐漸遠離城市。

  神谷林,是南嶺地區的一處著名風景勝地,平緩的谷地被開發成一個大型旅遊度假區,再往深處的地方則人煙罕至,那裡森林繁盛,群山環繞,而且地形險峻,也成為探險登山愛好者的首選之地。

  在聖西峰的一處遊客聚集點,停瞭數十輛旅遊大巴,前來拍照打卡的遊客有許多,但真正往山頂爬的人不多。

  趙恒意氣風發地走在最前面,沿石砌的山路前行,身後跟著二十多個人,一半男一半女,且幾乎都背上一個碩大登山包,裡面塞滿瞭裝備。

  此時唐嫵已經換上瞭登山鞋,在隊伍最後面,雖然神谷林景色宜人,她的興致不高,完全無法融入到公司的傳統團建文化中。

  整個公司真正能說上話的,也隻有小果瞭,兩人很自然走在一起,各種聊天。

  「唐姐,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呀,是和陸哥……有矛盾瞭?」

  唐嫵沒有隱瞞,說出瞭內心苦惱:「嗯,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瞭,突然就沖我生氣,而且……」

  小果順勢問道:「而且?」

  唐嫵看瞭看滿臉疑惑的小果,最終還是將方詩詩和陸天的貓膩事吞進肚子裡,畢竟沒有實錘,生怕在公司裡傳開。

  「沒有啦,我現在心情好多瞭,來,我們一起追上大部隊。」

  唐嫵牽著她的手,兩人一起踏著石階往上走。

  沿途遊客都被她的美貌所震懾,沒來得及匆匆一瞥,隻看見瞭側顏,可那迎風飄舞的秀發,在空氣中殘留瞭怡人芬芳。

  努力跑瞭一會,唐嫵臉色有點蒼白,手撐著登山杖停瞭下來,胸口起伏不停。

  登山包攜帶的裝備非常多,哪怕已經減負的情況下,仍然有二十斤重量,這對於沒有背慣重物的唐嫵來說,等同於千斤壓頂,已經開始輕喘。

  這時,小果主動將她的登山包拿過來,放在瞭自己肩上。

  「哎,很重的,你還背兩個!」

  「沒事的,我幫你先背一會。」

  唐嫵見她左右肩各扛一個幾十斤重的登山包,走起路來仍然身輕如燕,不像是逞強,忍不住說道:「小果,沒想到你力氣這麼好……」

  小果的神態有點難為情:「嘿,我小時候做慣瞭農活,所以……背習慣啦,哎你不要笑我嘛。」

  但她這副比唐嫵還要嬌小的軀體,背上兩個登山包幾乎將大半身子埋沒,唐嫵隻歇息瞭會,又重新將登山包拿來自己背上,不願意麻煩他人。

  此時的聖西峰,越往上氣溫越低,已經降到瞭七度,但因為陽光晴朗,一眾人沒有感到多冷,就這樣走走停停,新來不到一年的同事,像唐嫵小果這種,就會拍照打卡,那些老同事早已失去瞭興致,悶著頭走路。

  到下午兩點,一行人成功抵達峰頂,那裡有一座空曠的寺廟風建築,其實就是商傢營銷的旅遊景點,賣點明信片和首飾品,提供專業攝像服務。

  趙恒找瞭一處平坦地面,幾個男人鋪開瞭一張十幾平米的野餐佈,然後就圍成幾個小團坐下來。

  唐嫵在傢裡做好瞭一小盒三文治,分給瞭小果和幾個女同事,小果帶瞭自制手工飯團,互相分享手裡的食物。

  趙恒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接近唐嫵,然而視線范圍始終沒有離開,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神谷林他可太熟悉瞭,這次的兩日一晚團建,他也要一點小心思,看看能不能和唐嫵有單獨共處的機會,甚至如果遇到什麼英雄救美的故事就更好瞭。

  坐在旁邊的李經理知道老板在想什麼,等會他想著該怎麼打配合好,畢竟如果事情辦妥瞭,明年薪資往上漲不成問題。

  他又瞅瞭瞅小果,這丫頭整天和唐嫵走那麼近,肯定會耽誤老板的計劃,自己得想個辦法支開。

  吃完午餐後,一眾人休息片刻,便準備啟程,去一處叫「鬼簾洞」的森林露宿,離聖西峰有十幾公裡。雖然路途不遠,可下山路段比較崎嶇,而且他們還得經過一處叫「落鳳坡」的山路,崎嶇險峻,風險系數不低。

  為瞭安全起見,趙恒讓公司男同事各自負責一個女同事,並排而行,彼此有個照應。

  趙恒裝作很自然,和唐嫵走在瞭一起,他也沒有寒暄什麼,直接開門見山:「唐嫵,我看你這兩天好像有什麼心事,對吧?」

  我有這麼明顯嗎……唐嫵內心頓生疑問,隨即輕輕搖頭:「沒,一切都好呢。」

  「確定沒什麼事?」

  唐嫵依然笑著搖頭,沒有多說話,趙恒繼續加碼:「作為男人我可能多少瞭解一些,是不是和陸天吵架瞭?」

  「我……」

  唐嫵這下沒有再否認,幹脆就沉默瞭。

  「看來真被我說對瞭,我就說呀,早上電話交談的時候,感覺他的語氣也很沉悶,聲音沒勁。」

  談及陸天的事,唐嫵很認真地傾聽,眼睛看向遠處,裝作平靜模樣,小聲說:「趙總,或許是倒時差,他有點累瞭。」

  「希望如此吧,但我說這些,不是簡單的沒話找話,唐嫵你知道吧。」

  趙恒看瞭看她,繼續說道:「主要,我最近好像察覺到一些不好的苗頭。」

  見成功引起美人妻的註意,趙恒內心得意:「方詩詩和陸天之間,似乎走得有些近瞭,而且已經超出瞭正常的男女同事界限。」

  唐嫵幾乎以極大的克制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沒有波瀾:「趙總,什麼是超出正常界限?」

  趙恒沉吟片刻,又看瞭她一眼,便自個兒往下分析:「比如說這次出差吧,其實方詩詩沒必要跟著去,公司正缺人呢,但臨出發前,方詩詩還是找到我,說她要和陸部長一起去,不然放心不下。我就納悶,什麼叫放心不下,不過既然陸部長也沒有反對,我就批瞭她的出差假。」

  「那或許是客戶太重要瞭,方詩詩擔心陸天一個人應付不來,回頭我得感謝一下她才行。」唐嫵仍然不願順著趙恒的話語往下接,在外人面前,她一如既往維護老公的顏面。

  趙恒內心冷哼,語氣依然溫和:「唉,可有的時候,我會看到一些不雅現象,兩人勾肩搭背啊什麼的,也可能是我看錯瞭吧,不管怎樣,我得回去和陸天說下,男人啊,就得讓他的心安分一點。」

  唐嫵沉默瞭許久,點頭:「好,謝謝趙總。」

  趙恒決定拿出一些甜頭:「這樣吧,我考慮著,要不幹脆將你調到陸天身邊當秘書吧,這樣你倆也有個照應,如何?」

  趙恒的一番建議終於打動瞭唐嫵,甚至連說話都急切瞭幾分:「……真的嗎?我是說,趙總願意讓我和陸天一起工作?」

  趙恒擺擺手,表情不悅:「唐嫵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刻意針對你們夫妻,讓你們分開一樣。」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

  趙恒的臉色很認真:「我知道,我也理解,之前我想的是,先讓你熟悉一下公司業務,好讓公司裡的同事不要說閑話,等時機成熟瞭,我再把你調去外拓部。」

  「很顯然,你這個月的表現相當不錯,我沒記錯的話,你綜合表現是部門第一吧,既然如此優秀,那就不要浪費在日常文書上瞭,應該積極去外拓,創造更大的價值。」

  「你可不要嫌我資本傢嘴臉,把你調去外拓部,我是真的希望你們夫妻搭檔,可以發揮合力價值,而且目前公司運營出現瞭許多困難,正是要改革的時候……」

  看著趙恒的那番誠懇感慨,唐嫵內心一暖,嘴角笑瞭笑:「謝謝。」

  「哎今天你難得笑瞭,看來內心是有多迫不及待地想調崗位瞭是吧。」

  唐嫵輕掩嘴唇:「我沒呢……」

  打破瞭某種僵局後,兩人的聊天不再拘束於工作,閑聊起許多方面,但大多數情況都是趙恒在問,唐嫵回答。

  過瞭好一陣,唐嫵才發現哪裡不對勁——周圍環境過於安靜瞭。

  趙恒皺眉:「看來我們走得太慢瞭,得跟上大部隊步伐才行。」

  唐嫵輕點頭,雖然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距離,但周圍空無一人顯得孤男寡女,終究不好。

  然而真實情況是,趙恒和唐嫵的速度不算慢,真正脫離大部隊的原因是,趙恒在一處分岔路口,走向瞭另一個方向。

  而這個下坡山路更加偏僻,很少有人走,所以山路狹窄,長滿瞭野草。

  趙恒要的就是制造和唐嫵單獨露宿的機會,隻需要中途弄出一點意外,兩人同時擠在一個帳篷裡就輕而易舉瞭。

  為瞭不讓唐嫵看出來自己目的,趙恒拿出手機聯系李經理。然而大山深處的信號極差,打瞭好幾次才傳來李經理的聲音:「喂……喂……哎……聽到聽到……我們啊……已經差不多下山咯……對……那我們先去紮營……好……」

  掛掉電話後,趙恒說:「他們已經下山瞭,我們加快速度吧。」

  唐嫵點頭,跟上瞭他步伐。

  此時的神谷林,天氣變化莫測,明明中午還是晴天白雲,到下午突然被黑雲籠罩,細碎地下起連綿細雨。

  「怎麼下起雨來,明明天氣預報說是晴天啊……」

  趙恒輕輕皺眉,幫唐嫵撐起瞭傘,兩人身體挨得很近。

  露營最怕的不是下雨,而是土質疏松導致的泥石流,也因此,在最初計劃中,一行人選擇在鬼簾洞露宿,因為那裡是緩坡,而且樹木茂盛,是絕佳的露營場所。

  但趙恒的計劃裡,兩人根本不會到鬼簾洞,而是去另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單獨露宿。

  可事態漸漸偏離瞭他的預想,首先是天氣,雨竟然越下越大,打在雨傘上發出啪嗒巨響,兩人的肩膀都已經被雨水弄濕。

  陰雲密佈,加上大雨滂沱,水汽彌漫,兩人的能見度變得相當低,周圍都是嘩啦啦的雨水聲。

  「啊,你看!」

  唐嫵突然驚叫起來,急忙指向前方,原來那裡的山路竟然已經被沖垮,露出一個碩大凹坑,兩人完全過不去瞭。

  趙恒皺眉:「這下難辦瞭……」

  這時,李經理電話又打來:「趙總……喂……你們到哪裡瞭……」

  「我們碰到塌方瞭,過不去,現在隻能掉頭瞭。」

  趙恒打量瞭一下四周,此時已經到傍晚,回到出發點顯然不可能:「你們繼續露營吧,我們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紮營,明天再匯合吧。」

  李經理的話時斷時續:「好……那行……趙總你們註意安全……信號不好……先掛啦……」

  唐嫵看著漸漸漆黑的陌生環境,再加上時不時劃過天際的雷電,竟有點忐忑:「趙總,我們現在怎麼辦?」

  趙恒瞥瞭一眼旁邊的懸崖山腳,下面的河水比起剛來時暴躁瞭許多,水位不斷上漲,發出連綿嘶吼,也讓他有些煩躁不安,臉上繼續保持鎮定:「我們先原路回去吧,找個安全的地方露營,放心有我在。」

  「好……」

  返程的時候,兩人異常沉默,畢竟周圍都是呼嘯冷風和傾盆大雨,在狂風搖曳下,一顆顆樹木像鬼舞般扭動,特別嚇人。

  唐嫵雖然穿著高幫徒步靴,但是褲腳和肩膀已經完全濕透,那把小傘就像大海中的扁舟,搖曳不定,隻撐瞭片刻就被折斷飄走瞭。

  兩人拉起沖鋒衣的帽子,頂著暴雨和手電筒艱難回程,在半山腰的叢林裡前行,步履特別小心,防止碰到泥石流和塌方情況。

  走瞭不到幾百米,天越來越黑,而且山路越發難走,趙恒內心發怵,手電筒的可視范圍相當小,視野所及范圍全是漆黑的荒野,伸手不見五指。

  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完全迷路瞭,僅僅憑著本能往前。

  而身後的唐嫵更加不堪,一到漆黑的環境就容易心跳加速,頭昏腳沉,一隻手死死抓住趙恒衣角,能跟上他的步伐已經相當不容易瞭。

  兩人腳下的泥土被不斷沖刷,形成一條條水痕,變得凹凸泥濘相當難走,趙恒甚至還摔瞭幾次,手機也掉下瞭山崖。

  這和當初的劇本完全不一樣啊……趙恒暗自罵娘,他主動走在最外側,靠近懸崖一邊,臉色已經有點蒼白,忍不住抓住唐嫵的手。

  唐嫵本能想掙紮,卻察覺出他的一絲緊張不安,尤其手心裡全是冷汗,也就順勢握住瞭。

  然而危險終於發生瞭。

  趙恒在往前邁步的時候,腳下泥土竟瞬間下凹,被雨水沖刷形成深坑,他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瞬間摔倒在地,連帶著唐嫵一起拖進懸崖。

  「啊——!」

  驚魂未定的唐嫵,在緊急關頭抓住瞭懸崖邊的杈枝,另一隻手仍然死死抓住趙恒。

  趙恒被嚇得完全慌瞭,眼裡一片模糊,全是雨水夾雜著泥沙,整個人懸在半空,而腳下十幾米高的地方是洶湧河流,發出呼呼的響聲。

  對於完全旱鴨子的趙恒,如果掉下去幾乎就是一命嗚呼的結局,他急忙抱著唐嫵雙腿,想往上爬,不斷地掙紮,然而唐嫵的左手承受力已經達到瞭極限,聲音充滿急促:「好重,我抓不住瞭……」

  樹枝連著根和泥土都被唐嫵拔瞭出來,兩人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趙恒當然知道,如果他松手瞭,明天的新聞就是《為救女員工甘願犧牲自我的老板》,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他要活下去!

  「唐嫵唐嫵,你撐住,不要松手,等我爬上來!」趙恒的語氣充滿慌亂,再也沒有顧及顏面,扒住唐嫵的衣服往上爬。

  「我抓不住瞭,真的抓不住瞭……」

  樹枝的根芯直接折斷,兩人垂直地掉到水裡,發出沉悶的水花。

  漆黑冰冷的水裡環境,讓唐嫵的心臟幾乎驟停,但尚存的理智讓她明白當下的處境有多危險,當務之急是止住下跌趨勢。她急忙脫下笨重的登山包和靴子,卻被一個物體重重地踩向河底。

  她連嗆幾口水,才艱難遊回河面。

  借助昏暗視線,唐嫵看到瞭另一邊趙恒在使勁濺起水花,他完全不會遊泳,甚至都不會解開身上的厚重負擔,如今能浮上水面還是因為剛剛踏著唐嫵的身體上來,還有依托於登山包裡的防水性能。

  河水流速極為迅猛,不一會兒兩人就被沖出一百米開外。

  唐嫵艱難地遊到趙恒身邊,托住他的頭浮上水面,然而彷佛找到瞭救星一般,趙恒死死地抓住她脖子,不斷地想往水面冒。

  「咳咳——」

  唐嫵被迫吃瞭幾口水後,示意他冷靜下來,然而趙恒已經完全嚇破膽,使勁掙紮,兩人不斷在水面上下浮沉。

  在艱難解開趙恒身上的登山包後,她發出聲嘶力竭的聲音:「不要亂動!我們都會死的!」

  這一叫終於將趙恒的心神收回來,隻死死摟住她的身體。

  唐嫵的水性相當出色,不過身上有趙恒這樣一個負擔,加上洶湧迅疾的河流,以及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都讓她完全無能為力,跟著隨波逐流。

  她抓住漂浮在一旁的小樹根,試圖增加兩人的浮力,另一隻手則托住趙恒的下巴,保護呼吸順暢。

  稍微冷靜下來後的趙恒,已經沒有大幅度掙紮瞭,整個人仍然驚魂未定,但對唐嫵來說倒是好事,這樣他就不會搗亂瞭。

  「我們會死嗎……會死嗎……」

  冰冷河水讓趙恒忍不住顫抖,語氣變得哆嗦起來,唐嫵變成瞭安慰角色:「不會,不會,你要冷靜。」

  她努力瞭許多遍,試圖遊到河對岸,屢次失效,反而越沖越遠。

  她不敢任由河流沖著往前走,萬一遇到暗流漩渦,又或者斷崖瀑佈,兩個人很可能會喪命。

  這時,橫距在中間的一塊暗石讓樹根攔腰折斷,兩人被迫沖開。

  趙恒一邊大口喝水一邊喊著救命,死命濺起水花。

  唐嫵被撞得肩膀生疼,忍住傷痛想遊到趙恒身邊,可最危險的時刻終於來瞭,遠處就是一處懸崖,雖然不算高,可那轟隆的水花聲讓唐嫵一陣慌亂。

  她將趙恒死死抓過來,隨即兩人摟抱在一起,被瀑佈沖瞭下去。

  冰冷窒息黑暗的環境,以及強烈水壓讓唐嫵差點失去意識,在努力瞭好多次後才終於擺脫瀑佈的死亡引力,筋疲力盡地拉著早已陷入昏迷的趙恒往外遊。

  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小湖泊,水流沒那麼湍急,唐嫵費瞭好大勁,將趙恒拖到瞭一旁的岸邊碎石灘上。

  沒來得及任何歇息,她急忙拍瞭拍趙恒的臉,見他沒有蘇醒跡象,隨即扯開瞭他胸口衣服,雙手不斷往下按壓,同時將頭湊上去進行人工呼吸。

  「咳咳——」

  折騰瞭好一陣子,趙恒嘴裡咳出大量水,他緩緩睜開眼睛,便見到唐嫵神色焦慮在幫自己做人工呼吸。

  「你終於醒瞭,太好瞭。」

  唐嫵繃緊的神經終於得到松懈,無盡的疲憊讓她充滿困意,側坐在一旁喘息。

  趙恒自動忽略剛才的出醜瞬間,試圖坐起身,隨即打量一下漆黑四周,問:「咳咳……我們……是在哪裡……咳咳……」

  唐嫵搖頭:「不知道,周圍太黑瞭。」

  兩人的處境相當不妙,身邊沒有任何露營工具,而且如今還下著大雨,全身濕透,甚至有失溫風險。

  趙恒想站起來,發現全身酸痛異常,全身都有擦傷。

  突然,他看到瞭遠處漂浮著一個物體,試探性問:「你看,那個是什麼?」

  唐嫵很努力看過去,竟是一個登山包,它被掛在一旁倒塌的樹枝下,僥幸沒有被沖掉。

  「太好瞭!我這就過去拿!」

  唐嫵的聲音滿是雀躍,趙恒本來很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紳士風度,可在評估瞭那裡的水深情況後就打退堂鼓瞭——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累贅。

  唐嫵重新跳進河裡,沒有趙恒這個負擔後,遊泳的速度變快,很快就將登山包拿到手裡,接著遊回來。

  趙恒接過瞭登山包,並用手將她牽上岸。

  登山包幸好是防水的,兩人打開後,檢查瞭一下裡面情況,一切完好無損。

  搭建露營帳篷對趙恒來說不是難事,他也想適時表現自己,熟能生巧地搭好鋁合金支架,鋪上雙層帳篷和防潮墊。

  唐嫵則拿出打火機點著燃料,一簇火焰在爐子裡燒起來,整個帳篷內部充滿瞭光亮。

  趙恒還拿出便攜式的水過濾器,弄瞭許多水,清洗兩人身上的泥濘。

  然而擺在兩人面前的頭等問題依然是失溫,渾身濕漉漉的衣服,再加上寒冷環境,兩人哪怕圍著火爐,身子依然忍不住顫抖。

  帳篷原本是密封的,可因為鋁合金支架損壞瞭一些部件,會有漏風口子,不斷發出咻咻冷風,讓本就不熱的帳篷內部更加寒冷。

  這個登山包是趙恒的,裡面隻有一件速幹內衣和外套,這時候趙恒率先開口:「要不,我們將試衣服都脫瞭吧,這樣很容易感冒的。」

  在生命緊急關頭,唐嫵也拋卻瞭矜持:「嗯。」

  她將身上的衣服全脫下來,隻剩下濕透的胸罩和內褲,外面披著幹凈外套。

  趙恒換上瞭新的幹內褲,然後坐在爐火旁,兩人就這樣怔怔地盯著火源,誰也沒有開口。

  在唐嫵看來,這一次的露營相當糟糕,十分後悔;在趙恒看來,這一次的露營體驗也相當糟糕,完全出乎自己意料。

  在暖黃的火焰照耀下,唐嫵的肌膚白皙嬌嫩,身上的內衣緊貼肌膚,尤其是渾圓飽滿的胸部,將內衣撐起一個鼓起弧線,趙恒不敢明目張膽地註視,看向瞭自己的身體狀況。

  這一看,他才發現自己身體有不少擦傷的部位,變得於紅充血。

  「你受傷瞭,我幫你消毒一下,不然會感染。」

  「好,謝謝……」

  唐嫵拿出一旁的醫藥包,裡面是一些酒精紅藥水以及繃帶,她拿起一小團棉球,沾瞭沾酒精,開始擦拭他的皮膚表面。

  趙恒任由她弄著,雖然兩人的處境相當狼狽,但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處理完傷口後,唐嫵重新坐回原位,用膝蓋頂著下頜,雙手環抱小腿,將自己蜷縮起來。

  「要吃點東西嗎?」

  唐嫵搖頭,表示自己一點都不餓,她隻覺得冷,忍不住發抖的冷。

  趙恒有點心疼,指瞭指旁邊的睡袋:「要不這樣吧,你將內衣全脫瞭,然後就在裡面睡,等第二天,衣服也就幹瞭。」

  這次唐嫵沒有矜持,點頭同意瞭。

  趙恒很自覺轉過身,唐嫵脫掉身上所有內衣褲後,放在一旁袋子裡,隨後鉆進瞭睡袋裡,整個人終於止住瞭發抖。

  趙恒從包裡拿出一盒壓縮食物,上面標記著土豆牛肉,然後熟練地在火爐上架起鍋,開始煮東西。

  在另一邊,也有十幾個帳篷紮起來,唯獨少瞭趙恒和唐嫵兩人。

  小果始終沒有見到他們兩人,竟有點憂慮,試著打瞭幾次唐嫵手機,都因為信號問題打不出去。

  李經理走到她身邊,好奇問:「小果,這麼大雨,你怎麼還不回帳篷裡啊?」

  「李經理,你說趙總他們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出事瞭?」

  「怎麼可能?趙總之前在電話裡和我說瞭,他們準備打道回府,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落腳,可比我們安全多瞭。」

  見李經理這般安慰,小果也好選擇相信。

  陸天卻不怎麼相信自己的定力會有多好,因為方詩詩竟然穿上瞭誘人睡裙,跨坐在自己身上,用曖昧誘惑的身體姿態來撩撥他的性神經。

  「方詩詩,你幹什麼,你喝醉瞭?」

  「陸部長,難道你沒有醉嗎?」

  剛才兩人會見客戶時,彼此都喝瞭不少酒。都說酒後亂性,尤其兩人還共處一間房間裡,就更容易出事瞭。

  但最終陸天還是按捺住內心欲火,推開瞭他,雖然他仍然生氣唐嫵對自己的出軌,卻沒有多少報復心態。

  方詩詩見他臉色堅決,沒有堅持,悻悻然回到瞭自己床上。

  陸天走進洗手間,鎖上門,隨後看向鏡子前的自己,暗松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堅持多久時間,腦海裡忍不住浮現方詩詩的誘惑身材,卻又想起唐嫵的那些事。

  想瞭一會,他決定不再亂想,洗瞭一把臉後走出來,拉起被子鉆進去,強迫自己入睡。

  唐嫵也沒有完全睡著,和一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讓她困窘無奈,但至少身體已經完全不冷瞭。

  趙恒則坐在地上,用身體貼著火爐,手腳盡可能挨向熱源,他身上披著薄外套,渾身瑟瑟發抖,嘴唇都已經變白瞭。

  他的這種不正常狀態,還是唐嫵後半夜才發現,此時火爐已經燃燒完,整個帳篷內陷入漆黑,到處都是滴答啪嗒的雨水聲和呼嘯寒風。

  她還聽到趙恒的喘氣聲,整個人卷成一團,急忙喊瞭他名字。

  「啊,什麼回事?什麼?我?我怎麼瞭?」

  趙恒連續被喊瞭幾次後還沒反應過來,一直在說胡話,然後才終於聽明白唐嫵在說什麼,竟是讓他一起躲進睡袋裡抗寒。

  如果說剛才的禮讓是出於紳士風度,那這次他不會再有任何猶豫瞭,哆嗦著鉆進睡袋裡,才發現裡面異常溫暖,尤其旁邊還有一個胴體滑膩的赤裸美人。

  睡袋雖然是加大版的,容納兩個人依然相當擁擠,唐嫵隻能選擇背對著他,但無論怎麼調整姿勢,兩人身體都緊緊挨靠,沒有一絲緩沖空間。

  更讓唐嫵難以忍受的是氣味,來自陌生男子的氣味,讓她相當排斥,恨不得立即離開睡袋。

  趙恒感覺自己完全活瞭過來,原本冰冷手腳開始恢復知覺,可湧上腦門的疲倦,讓他忽略瞭旁邊是赤裸美人的事實,本就困倦筋疲力盡,很快就睡瞭過去。

  到第二天清晨,唐嫵先醒過來,外面光亮將帳篷內部映射得藍朦朦一片。

  她看瞭看旁邊熟睡的趙恒,才想起自己赤身裸體,臉蛋有點緋紅,隨即用最輕的動作從睡袋裡鉆出來,拿過旁邊的內衣穿上。

  幸好登山服已經幹瞭,她很快穿戴整齊,獨自走出帳篷外。

  他們選擇露營的這個位置比較安全,是一個相對平坦的空地,沒有落石滑坡,也沒有危險溪流和溶洞。

  此時天空依然烏雲密佈,幸好已經沒有下雨瞭。

  她回到帳篷裡,發現趙恒依然沒有蘇醒,隨即才發現他的異樣,額頭非常燙,竟然發高燒瞭,她憑手溫預估,可能有40度。

  唐嫵輕輕皺眉,沒有多想,立刻拿出退燒藥給他吃下去,然後用濕透毛巾敷在他額頭上,並不斷給他喝水。

  一直到中午,趙恒的高燒才漸漸消退,維持在38度附近,整個人醒瞭過來。

  「你醒來瞭,好點瞭嗎?」

  趙恒的喉嚨有點幹啞,輕輕點頭。

  「能走嗎?我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得沿著河流上遊回去,這樣才能被救援隊發現。」

  「好……」趙恒全身沒有多少力氣,一直呆坐在旁邊,看著唐嫵收拾帳篷,全整理進登山包裡。

  唐嫵換上瞭備用鞋子,並將登山包背上,一隻手駐著登山杖,一隻手讓趙恒搭著自己的肩,然後兩人小心翼翼地在樹林之間穿梭,沿著河流上遊行進。

  似乎為瞭怕他睡著,唐嫵還得保持說話姿態:「……現在我們被沖到瞭下遊,估計有十多公裡遠呢,這裡實在太偏僻瞭,恐怕救援隊也發現不瞭。」

  「你昨天在水裡踹我的那一腳,我到現在腹部還疼著呢,回去你要給我加工資才行。」

  「醒醒,你好沉,我拖不動你瞭,加油吧,再走幾步路。」

  半清醒半模糊的趙恒,語氣裡充滿瞭自嘲:「唐嫵,謝謝你……我真他媽是個廢物……」

  他雙腿無力,雖然很認真地在支撐身體,但到後面幾乎是整個身子重心都壓在她身上,讓唐嫵累得不斷喘氣,短短一公裡山路,足足走瞭一個多小時。

  一直到下午四點,趙恒的精氣神漸漸回來瞭,可以開始自己慢慢走動,兩人的跋涉速度加快,但離落水的地方仍然差瞭五六公裡。

  唐嫵再三確認瞭指南針方位,看向遠方的高聳山峰,忍不住哀嘆。趙恒看瞭看天色,搖頭:「今天恐怕是回不去瞭,我們要繼續找個露營的地方。」

  「嗯,隻能這樣瞭。」

  唐嫵一邊啃著壓縮幹糧,一邊伸出手掌,掌心啪嗒地滴落水珠,語氣含怨:「又下雨瞭……」

  「走吧,我們先去躲雨。」

  兩人又走瞭好一段路,來到一處較為空曠地方,隨即開始搭帳篷。

  等搭完帳篷的時候,兩人已經渾身濕透,趙恒原本漸好的病情開始加重,唐嫵讓他趕緊睡進袋子裡。

  她出去外面,將過濾器裡面的水拿進來,好裝進水壺,可回來時卻突然頭皮發麻,原來一條粗碩蟒蛇從她頭頂上的樹枝纏繞而過,發出滲人的咻咻聲。

  沒有任何猶豫,她急忙跑進帳篷裡,瞬間封死拉鏈門,然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但那條蟒蛇顯然已經盯上唐嫵,竟沖瞭過來,張開血盤大口,輕易地撕扯帳篷外層的防水層,想弄出一個破洞。

  唐嫵看瞭一眼趙恒,見他仍然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中,短時間是無法指望瞭。

  她翻遍袋子裡的所有工具,卻沒有一個防身武器在手,火爐裡的燃料已經熄滅,也無法有效驅趕蟒蛇。

  她用登山杖敲瞭好幾次,卻更加激怒蟒蛇,撕咬勁越來越大,帳篷壁一個碗口大的洞已經出現,它的頭甚至已經準備探進來。

  「臥槽那是什麼……」

  趙恒再怎麼遲鈍,也聽出瞭帳篷外的異動,然後他就看到瞭眼前的帳篷門口,有一道纏繞瞭好幾圈的蟒蛇形狀,正準備破洞而入,他整個人被驚住瞭。

  幾乎在一瞬間,唐嫵壓下所有恐懼,將外套脫下來,卷成一團佈放在登山杖上,隨後拿起打火機由下點著,火焰瞬間奔騰,給瞭她驅散黑暗的勇氣。

  她就像一個不畏死的戰士,提起燃燒登山杖,用力地將蟒蛇驅趕出帳篷,甚至主動沖出帳篷外,讓蟒蛇盡可能遠離。

  她平生最怕的,一是黑暗,二是蛇,此刻似乎破除瞭某種枷鎖,漸漸地勇於面對,試圖驅趕方圓內的所有黑暗威脅。

  趙恒就這樣躲在帳篷裡,火光照射到唐嫵的絕美臉頰,倒映出一個英勇無畏的姿態,他內心深深被觸動到瞭。

  等唐嫵再回到帳篷裡時,手裡捧著一些沒那麼濕的幹柴,嘗試許久才點著一小團火焰,卻因為連綿不斷的雨水而很快熄滅,隻冒出一絲絲煙霧。

  積悶瞭許久的壓抑情緒,她忍不住低泣,隨後又輕輕擦掉,回來將帳篷的破洞包紮起來,旁邊還放著登山杖,時刻提防蟒蛇突襲。

  她一直守護著帳篷門,靜靜地坐瞭許久,在確認蟒蛇沒有回來後,她卸掉瞭所有力氣,才感受到周圍的刺骨寒冷。

  她將手電筒打開,驅散帳篷內的壓抑和黑暗,緊張情緒得到稍許緩解。

  趙恒依然在發燒,神智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她唯一選擇就是躲進睡袋裡,繼續和趙恒睡在一起。

  想到這裡唐嫵沒再猶豫,脫掉瞭濕漉漉的外衣,裡面內衣褲沒有濕透,她繼續穿在身上,隨後鉆進瞭睡袋裡。

  這番動靜讓熟睡中的趙恒恢復清醒,察覺到身側躺瞭一具溫軟嬌軀,正是唐嫵。

  霎那間,無數念頭湧到他腦海裡,比如這次的團建計劃,比如對唐嫵的覬覦和報復心態,而唐嫵願意和他棲身於睡袋裡,不正是一種性暗示和同意嗎。

  唐嫵實在太困瞭,既要照顧趙恒,又要背負重擔長途跋涉一整天,加上剛才的鬥蟒蛇,整個人精神達到極限,很快就陷入瞭熟睡。

  在確認唐嫵完全睡著後,趙恒的神識變得更加清醒,哪怕發著高燒也難以阻擋他的蒸騰欲望。

  沒有任何猶豫,他從背後抱住唐嫵,試探性摟住她的腰。

  見唐嫵沒有任何反應,他將手伸進胸罩裡,握住瞭柔軟胸脯,輕輕握弄。

  隨後又將手伸進美人的內褲裡,在那片幹涸柔軟地方輕輕觸摸。

  但搗弄瞭許久,那片神秘之地都沒有絲毫濕潤跡象,趙恒失去瞭耐心,三兩下扯下自己的內褲,將陰莖掏瞭出來。

  這幾乎是一個絕佳的側後入姿勢,趙恒輕輕脫下她的內褲,捋至香膝位置,隨後沒有猶豫,試圖用陰莖去頂進去的時候,老二卻沒有勃起反應。

  如焰火爆發的欲望,和疲軟無力的陰莖形成強烈反差,瞬間澆滅瞭他無窮欲念。

  這是怎麼回事……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陽痿癥狀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瞭,所以才擅自停藥,可現在才知道,他一旦脫離偉哥,陽痿現象會更嚴重。

  偏偏這次,他沒有帶偉哥過來。

  趙恒的額頭青筋暴露,發燒狀態加上波瀾起伏的心情,讓喘息聲更嚴重瞭,不斷用手擼著陰莖,哪怕半硬狀態都好,至少能夠插進去。

  可現實相當殘酷,他無論如何努力,陰莖都無法勃起,明明眼前的美人完全不設防,近乎裸體和自己貼合在一起,他卻無能為力。

  陣陣困意席卷而來,在鬱悶煩躁中,他心灰意冷地閉上眼睛。

  也可能是欲望消退吧,這一刻他竟有點愧意,彷佛剛才做的那些事情,正破壞瞭他們兩人之間難得維系的感情。

  想起唐嫵死命抓住他的手不放,想起在河水裡三番四次救自己的艱難情景,想起自己發高燒的悉心照顧,想起她幾乎承擔瞭所有重量徒步行走大半天……她付出瞭這麼多,然後自己卻要當一個禽獸?

  不知道為何,他對唐嫵的感受慢慢變瞭,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裡,腦海裡開始浮現許多事情。曾經他也是用這個姿勢摟抱林珞萱的,如今兩人再無瓜葛,他變得偏激憎惡,一點點讓自己走向不歸路。

  唐嫵那如水般的柔意,卻令他漸漸看到瞭這個女人更多的閃光點,已經不隻是單方面侵略占有,而是想讓唐嫵能真正愛上他趙恒,兩人能真正在一起。

  正因此,他越來越憎恨陸天,彷佛被橫刀奪愛瞭,內心越發絞痛。

  「唐嫵,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當趙恒醒來的時候,唐嫵已經穿戴整齊,在帳篷外面用熱源做早餐。

  「你醒瞭,我剛剛摸瞭你額頭,應該已經退燒瞭。」

  「好,謝謝。」

  趙恒從睡袋裡出來後,發現自己陰莖有晨勃現象,而且非常堅硬。他不可置信地脫下內褲,感受著胯下肉棒的堅硬,心情異常激動,這是恢復好瞭嗎?

  然而這一幕卻被唐嫵看到,她端著一盆早餐進來,目睹趙恒這個猥瑣男抓住自己的肉棒輕輕擼動,臉色有點不悅。

  趙恒急忙穿上內褲,表情頗顯尷尬。

  「快吃吧,趁著沒有下雨,我們趕緊原路回去匯合。」

  「好。」

  不知為何,趙恒明顯覺得唐嫵的心情有點沉悶,不怎麼說話瞭,獨自走在最前面。

  他忍不住胡思亂想:她是在生氣嗎?為什麼生氣?

  唐嫵確實在生氣,因為她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胸罩被解開,內褲也被扒到膝蓋處,而且還被趙恒從後面抱住。

  她以極大的克制才沒有當場生氣,但這不意味著會有好臉色,再加上剛才趙恒的那番猥瑣舉動,更讓唐嫵生厭瞭。

  趙恒的身體已經無恙,負責背登山包,同時他還找一些話題和唐嫵聊天,試圖緩解兩人尷尬氣氛。

  唐嫵全程點頭,基本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遠處的山峰傳來呼喊:「喂——這裡!我們在這裡!」

  是公司部門的人,而喊話的女生正是小果。

  這一刻,唐嫵像是卸下千斤重擔,忍不住雀躍跳起來:「看到啦,看到啦~ 」

  一旁的趙恒被她笑容感染到,也情不自禁笑瞭。

  公司一行人按照原定計劃,第二天就打道回府,但因為天氣原因,直到傍晚才回到出發地,並且沒有看到趙恒唐嫵兩人。

  小果顯得很焦慮,然而李經理始終保持淡定風范。

  到第三天,他們重新回山裡試圖尋找,然而小果已經不抱希望瞭,正準備呼叫救援隊時,唐嫵兩人適時出現。

  雙方匯合後,小果忍不住和唐嫵抱在一起,語氣裡藏不住關懷:「唐姐,你讓我擔心瞭好久,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沒有見到!」

  如果說公司裡還有誰讓唐嫵這般溫暖,那一定是小果。

  如今兩人能平安回來,唐嫵也不願再提這幾天的驚險過程,簡單掩蓋瞭過去:「沒,是我倆迷路瞭,後來靠著指南針找回這裡,沒事呢,放心~ 」

  李經理等人湊到趙恒身邊,然而趙恒沒有多少心情閑聊,彼此寒暄幾句後,一眾人就返程瞭。

  李經理看瞭看兩人穿著,沒有什麼異樣,但唐嫵的登山包好像不見瞭。

  兩人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少瞭一個登山包,該算在誰的頭上?找誰報銷?雖然內心有疑惑,李經理沒有表現出來,他總感覺自己的主子好像不太高興。

  趙恒原本是想和唐嫵一起並排走的,可唐嫵始終和小果走在一起,而且態度異常冷淡,若隱若無的排斥完全不加掩飾。

  這讓他原本熱枕的心冷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