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裡開瞭聲控燈。盛錫文和林安娜一前一後走著。男的是成熟肅然的英俊,女人是清冷婉約的美麗。
林安娜與他錯開幾步遠,跟在後頭。從她的視角看去,男人的背影高大筆挺,風度翩然,即使年齡漸長也仍是超出美學標準的美男子,而他又具備著學術上的權威和男性必備的力量魅力,以上種種都註定他備受女性追捧。
林安娜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既滿足又有些氣憤!憑什麼他說結束就結束,他要回頭便回頭?還不時地散發魅力勾得一眾女人狂蜂浪蝶似的撲向他?
心下嘆息一聲,自我安慰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她隻要面對他,就要沒骨氣的不自覺要去沉迷臣服呢!
心思深重的老男人有心要修復關系,殷勤有度且貼心的將人送到車前。怕她撞到頭,還將大手撐在車頂。見她發動車子,又交代幾句才讓出位置讓車通行。
在兩人身後,有人在車裡將他們的互動瞧瞭個一清二楚。
林安娜這幾天繃著精神,今天又是受到刺激又是受到寵愛,整個人從身到心都疲累不堪。懶得去外頭吃飯,直接回瞭醫院附近的房子睡覺。
到底是心裡擱瞭事情,十一點多就醒瞭。懶懶的在大床上賴瞭一陣起身,才發現身下的床換瞭一張。原來那張實木架子床變成瞭厚實舒適的牛皮床,跟臥室的風格極其不搭調。回來時因為太累居然沒發現。這也不怪她,主要是這房子她也才來過沒幾次。
時間不甚充足,先把換床的事拋在腦後,林安娜想著盛錫文大概又要熬一宿,便起身去廚房找出材料,打算給他燉一碗養肝祛火的糖水。
醫院是個夜晚也不缺燈火的地方。白天熱鬧的有些吵嚷,晚上是另一種明亮的冷肅。
門診樓的門十一點就完全關閉,林安娜就近把車停在急診樓外的車位上,提著保溫杯從燈火通明的大廳穿過去,等電梯上樓。
急診門外唔哩哇啦一陣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來,急診醫生蜂擁出動,林安娜側目看瞭眼,見電梯來瞭就順勢登上去。醫院裡每天上演的悲歡離合不知幾多,林安娜早已見慣瞭這些場面。
換好衣服去盛錫文的休息室,人不在。又去icu問,那邊的護士說盛教授剛接瞭電話,好像急診那邊加瞭臨時手術。知道他在忙,隻好把湯水擱下,在監護室裡把患者的情況檢查一遍,見完全正常才回值班室。
盛錫文回來時,天已經微亮瞭。林安娜桌上點著一盞橘黃的小臺燈,還沒有照進來的陽光亮。她趴在桌子上睡覺,整個人乖巧可愛的不得瞭。
盛錫文忍不住曲指刮瞭刮她的鼻尖,立時就將人驚醒,她指著桌角上的燜燒杯,帶著初醒的鼻音說:「我給你帶瞭糖水,要喝點嘛?」
盛錫文擰開杯蓋,雙眼帶笑的去喝水。林安娜轉頭一看外頭都天光大亮瞭,忙道:「現在幾點瞭?水該涼瞭,快別喝瞭!」
「溫度剛好!」他一口氣喝完,將杯子收好,對她道:「馬上到時間換班瞭,你收拾下,我在樓下等你!」
「好!剛才手術情況怎麼樣?」
「還行。你快收拾吧,我去病房那邊看看!」說罷不帶停留的出去。
林安娜覺得他有點奇怪,也不是生氣,也不是疲累,而是一種遮遮掩掩的曖昧不明。
不及細想,接班的醫生已經來瞭,林安娜跟對方交瞭班。收拾好到樓下,盛錫文已經換瞭便裝在大廳門口等她。
兩人並排走出去,有來上班的同事見到他們雙方客氣的打招呼寒暄。
盛錫文和林安娜值瞭夜,回原先的別墅還要折騰近一小時,略一合計,照舊在盛淮南買的新房住下。小區門口就有一傢老字號連鎖的早茶館,兩人在早茶館用瞭早飯。
回到盛淮南和林安娜的這間婚房,盛錫文就跟回瞭自己傢似的,熟門熟路的換鞋換衣,洗漱收拾。
林安娜怕他勞累,勸他趕緊休息。盛錫文拉著她不讓她去主臥,硬把人推到昨晚那間讓他噩夢連連的臥室裡去。
房門一關,盛錫文便抱著林安娜滾到床上去,林安娜羞紅瞭一張臉,又是訝異又是嬌羞地嗔他:「你瘋瞭!昨天才做過的!一晚上沒睡你不累嗎?」
盛錫文兩臂撐在她耳側,在她上方投下一大片陰影,壞心又色情的用已經起瞭反應的下體去碰她,還低下身子在她耳邊曖昧的問:「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