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一過，入學也已經三個多月瞭。跟同班的同學們漸漸熟稔起來，連原先忌妒我直屬學姊是校花的那幾個男同學，也跟我打成瞭一片－－畢竟班上男生少，得團結才不會被欺負啊！

　　這段期間我一直躲著小Ｄ學姊，盡管她好幾次直接跑到班上找我，我都靠著尿遁或各種借口逃開，也不知道自己是心虛還是覺得丟臉，但總之那一巴掌讓我耿耿於懷。

　　可微學姊也沒有像小Ｄ學姊猜的那樣跑來認我，事實上我們到現在仍未曾「正式見面」過，在學校裡碰到的機率雖然很高，隻不過她不認識我，我可以盡情地盯著她瞧－－她和小Ｄ學姊總是單獨行動相比不太一樣，身邊總是跟著一兩個男生，而且常常不同人，我能記得住臉的大概就有三、四個吧？

　　而且最大異其趣的地方是：每次不經意見到小Ｄ學姊時，她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身邊沒有任何朋友，但她卻都帶著笑容，長發飄飄加上美麗的笑顏，就像電視廣告的女主角一樣；而可微學姊身邊總是跟著各式各樣的「男生」，這些男生在她身邊或恭謹或沉默，像些陪襯的門神跟班一樣，但可微學姊總是繃著臉，雖然不像在發脾氣，卻讓人覺得她很有距離感。

　　但躲貓貓的日子總有盡頭－－因為學校舉辦的新生宿營要開始瞭。

　　按照校規，這項活動除非有重大事故，否則新生一律得參加。原本想用傢境問題推掉的我，也被班導親自打電話到傢裡「勸說」，硬是讓我用打折後的費用報名參加瞭。

　　之所以說躲貓貓的日子到盡頭，是因為這項年度盛事，主要是由各系系學會聯合主辦，然後各系二年級擔任導護新生的工作。因此－－我勢必得跟小Ｄ學姊面對面兩天一夜，再也逃不掉瞭。

　　果不其然，到瞭活動當天、校長及學生會長簡短演講完畢後，二年級學長姊紛紛到隊列裡搜尋自己的直屬學弟妹，小Ｄ學姊一把就捉住瞭我。

　　「這次還要跑到哪去？要不要先去廁所？」小Ｄ學姊拖著我到一邊。

　　「呃－－不、不用瞭，學姊。」

　　「我有打得你這麼痛嗎？有需要生氣這麼久？」小Ｄ學姊摸瞭一下我的臉，她冰冷滑膩的小手在我臉頰上來回摩娑，讓我心神一蕩－－真想她就這樣一直摸我的臉。

　　「沒、沒有啦！」

　　「又結結巴巴的瞭－－」小Ｄ學姊嘆口氣，說：「對不起啦，不要生氣瞭，是我太沖動，我不該打你，我有反省啊，一直找你想道歉，但你都躲著我。」她溫言軟語的樣子就像個母親，彷佛我是她頑皮不聽話的孩子－－這讓我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我、我沒有生氣－－」

　　「那幹嘛躲著我？我長得很醜嗎？」

　　「怎麼可能！你是我們全校最漂亮的女生瞭！」我沖口而出。

　　「噗－－又來油嘴滑舌那套瞭，是不是又討打？」小Ｄ輕輕一笑，頓時覺得我們的距離拉近瞭不少。

　　「不、不是－－」我正要狡辯兩句，突然聽到旁邊一個聲音啐道：「哼！又來瞭，受不瞭。」我轉頭要去找聲源，卻隻看見兩個女生的背影，也不知道是誰、是哪一個發出聲的。

　　小Ｄ學姊卻似乎沒做理會，隻放開瞭我的臉頰，若無其事地說：「晚上要參加試膽大賽喔！別遲到瞭。」

　　「咦！那不是自由參加的嗎？學姊喜歡夜遊試膽喔？」

　　「才不是！我怕死瞭。」學姊做瞭個鬼臉：「我是怕你又要繼續躲著我，就先幫我們倆個報名瞭，看你跟我綁著一起走十分鐘要怎麼躲！怎麼瞭？你怕鬼嗎？」

　　「不怕。」我不假思索地答，人比鬼可怕多瞭。

　　「那就好！我怕死瞭，你得保護好我喔。」學姊笑著跟我道別：「去吃烤肉吧，說好的不生氣喔！不可以再不理我瞭。」

　　我愣愣地呆站看著小Ｄ學姊消失在我的視線裡，那揮手告別的姿勢根本就是電視明星才有的燦爛感吧？我戀愛瞭嗎？總覺得心跳得好快好快，剛才被小Ｄ學姊摸過的臉也熱得發燙。

　　「哼！賤女人。」一個怨毒的聲音小小聲地說著。我連忙轉過頭看，隻看到一群學姊站在一塊，也分不清是誰說的、或者所指的對象是誰。

　　我一整個失魂落魄地回到班上的烤肉區，小怡突然湊瞭上來問我：「阿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試膽大會？」她瞪著明亮的大眼睛看我。

　　小怡是我們班的班長，個性大喇喇地，常常和我們一群臭男生一起鬼混笑鬧。這時突然邀我去被戲稱是「告白大會」的試膽活動，讓我一陣錯愕。

　　「呃－－抱歉，剛才小Ｄ學姊邀我去瞭。」

　　「噢－－」小怡一臉失望：「我還以為你們已經不說話瞭，沒想到你們是－－」

　　「不是啦！你想歪瞭，她隻是怕我又故意躲著她，才幫我報名的。她已經有男友瞭，我們不是那種關系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著急什麼，總之我語氣慌張地想替自己辯解。

　　「咦！真的嗎？」小怡瞪大她明亮的大眼睛：「沒騙我？」

　　「騙你幹嘛啦！你在說什麼啊？古裡古怪的！」剛才好不容易消退的臉紅，現在又重新燒瞭起來：小怡是什麼意思？她為什麼如釋重負的樣子？她－－她喜歡我嗎？

　　「嘿嘿！沒事，那我等你試膽回來再找你！」

　　「找、找我幹嘛啦？」

　　「你到時候就知道啦！」小怡笑著跑開幾步，忽然像是想起瞭什麼：「啊！對瞭，你晚上見到小Ｄ學姊的時候，幫我問一下外拍的事情！就說我想接外拍但不知道該找誰好，晚點見！」

　　「啊？－－」還不等我說話，小怡已經一溜煙跑不見瞭，留下心裡忐忑不安的我。

　　「喂！阿學，你剛跑哪去瞭啊？我們都吃兩輪瞭！快來吃烤肉啦！」阿基－－就是那個開學當天被小Ｄ學姊嚇到逃走的同學－－沖過來拉著我。

　　「喔－－沒什麼。」我有些失魂落魄地跟著他，走回我分到的烤肉區：「欸，阿基－－小怡－－她是不是怪怪的？」

　　「蛤？怎樣怪怪的？我剛才還有看到她啊，挺正常的，跟平常一樣三八一樣吵。」

　　「沒什麼啦－－她剛忽然找我講瞭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話？」

　　如此這般，我把剛才跟小怡的對話告訴瞭阿基。

　　「我知道瞭啦！她是要找你破處啦！」

　　「破－－破三小？」我震驚到差點喊出聲來。

　　「白癡喔！小聲一點啦，就破處啊。你不知道迎新露營的營火晚會又稱失身晚會喔？學校很多處女膜都是這天破的啊！這是傳統。」阿基一本正經地說：「幹！沒想到小怡竟然看上你，我還以為我有機會的說。」

　　「欸－－不是，我們才１５歲，法律不是－－」我話還沒說完，阿基已經一臉鄙夷的表情看著我。

　　「我沒想到你這麼保守欸！我們平常不是整天都在聊妹子奶子，你現在有機會破處還裝乖喔－－是不是在賣乖？」

　　「不、不是啦－－我以為－－」

　　「啊你不要說瞭我想到就生氣，小怡的奶子蹭起來那麼爽的說！機會竟然不屬於我！太可惡瞭不講瞭！吃肉瞭啦！」阿基端起一盤烤好的肉塞在我們倆面前，又補瞭一句：「別講那種掃興的話，未成年你也未成年啦！怕個屁喔！」

　　隻是因為我很怕法律啊－－但我沒多說什麼，隻裝傻地說瞭一句：「對耶！」然後就陪他吃吃笑起來，開始跟他討論起今天看到哪幾個學姊穿得特別漂亮、會不會跑來跟學弟親近等色色的話題。

　　※　　　　　　　※　　　　　　　※

　　「嘿嘿！不錯，至少沒有放學姊鴿子。」我跟小Ｄ學姊兩個在起點處交出學生證，跟大傢一起排隊。學姊似乎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兩手交互緊握著。

　　「我怎麼敢放你鴿子啦！」

　　學姊似乎心情很好，笑瞇瞇地看著我：「很好很好，以後不準對我冷暴力瞭！」

　　「我哪有－－」

　　不等我抗辯，學姊自顧自地打斷我：「你有！你有！你就是欺負我。」明知她在開玩笑，但跟學姊這樣像小情侶似的打情罵俏，還是讓我整顆心都快跳出體外瞭。

　　「發什麼愣？」學姊收起嬌嗔的模樣，笑著問：「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發燒呀？」說著又撫上我的臉頰。

　　這下分明是明知故問瞭，我忍不住回瞭一句：「你再摸下去，就不隻是紅而已瞭。」

　　「嘖！」這下輪到學姊倏地紅瞭臉，抽回手去：「沒大沒小的，又想被揍瞭嗎！」

　　「揍吧揍吧！學姊的手這麼柔這麼嫩，打死我也是舒服死的，多劃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豁出去瞭，但我很肯定自己跟其他女生講屁話可沒這麼流暢。

　　「你－－」學姊杏眼圓瞪，似乎真的又想揍我，又遲遲不敢下手，隻說瞭個「你」就僵在原地。

　　「呸！賤女人又在到處亂撩男人瞭。哼！」這聲音跟我早前聽到的一模一樣，連忙看瞭一眼，原來是小Ｄ學姊班上的學姊，當初來認學妹的時候有看過她。

　　「好瞭啦！佳盈，到我們瞭。」另一個學姊拉著她，半拖半拉地穿過出發線。

　　氣氛瞬間凝結，小Ｄ學姊的臉色變得面如死灰，剛才開心的樣子蕩然無存。話說回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麼低落的表情。

　　「學姊－－你沒事吧？」

　　「嗯－－沒事。」

　　「剛才－－」

　　「不要問，好嗎？」她的語氣不嚴厲，隻是透露出些許的疲倦。

　　「好－－」我忽然想起小怡說的，就問瞭一句：「學姊，你懂外拍嗎？」

　　「外拍？」她露出警戒的神情：「嗯－－為什麼忽然問我？」

　　「就－－我有一個同學想知道外拍的事情。她說她也想接外拍，但不知道該找誰好，所以請我問你。」

　　「嗯－－小學妹嗎？我可以介紹攝影師給她－－你下次再帶她來找我吧。」

　　「好－－」

　　「學妹，換你們瞭喔！」負責管理人流的學生會學長把封鎖線拉起來，示意我們進入。

　　學姊仍是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

　　「走吧！學姊，不要想瞭，我會保護你的！」我大著膽子，語帶雙關地握住瞭學姊的手。學姊一瞬間似乎有些錯愕，但卻沒有抵抗，跟著我低頭走進封鎖線。

　　走瞭一小段路，不知道是不是周圍的黑暗讓學姊忘瞭剛才的事，她反手緊緊扣著我的手，緊張地四下張望。

　　「我猜前面那個彎過去就會有機關瞭吧？」我拿著主辦發的手電筒，對著前方的轉角照瞭照，什麼也沒看到，這手電筒的亮度真夠低的。

　　「真－－真的嗎？」學姊另一隻手也攀上瞭我的手臂，緊緊靠著我。

　　［學姊，你怕成這樣幹嘛還想來啊？」我忍不住問。

　　「呼－－」我們走過轉角，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學姊松開瞭我的手臂，但仍是把手給我牽著：「嗯－－因為小可學姊說很有趣，叫我可以約我喜－－可以約別人一起來。」

　　「哦？小可學姊？她去年沒有帶你走嗎？」

　　「沒有，她被學長約走瞭，跟我道歉瞭好久。她說以為我不想走、兩個女生很怪。」

　　「那你怎麼辦？一個人在幹嘛？」

　　「營火晚會前，會有熱音社的學長唱歌帶動氣氛，等試膽的人回來再開始營火晚會。」

　　「喔－－」

　　「啊！－－－－」學姊尖叫一聲，整個人撲到瞭我身上：「有－－有東西抓我－－」

　　我用手電筒一照，發現瞭一個「鬼」蹲在草叢旁，正咧著嘴對我笑，然後比瞭個贊。

　　「沒事，是學生會的。」我拍拍學姊，指著手電筒的方向。

　　「嚇死人瞭－－」學姊驚魂稍定，又放開瞭我的手臂。

　　我從來不信鬼神，也不怕黑，這種「試膽」對我來說真是不痛不癢，反而覺得跟我比贊的「鬼」很好笑，於是忍不住笑瞭起來。

　　「你笑什麼？」學姊白瞭我一眼。

　　「沒什麼啦，剛才那個『鬼』－－沒事。」

　　「你是不是笑我膽子小？還是笑我－－笑我假掰？」原本跟我互握著的手忽然有點松開。

　　「怎麼會！」我瞪大眼睛：「學姊很可愛啊，有什麼好笑的？是剛才那個鬼跟我比贊啦！是不是很白癡？」

　　「是喔－－」學姊容色稍緩：「沒事－－我們繼續走吧！」學姊又握緊瞭我的手，拉著我向前進。

　　這類的機關後續仍是差不瞭多少，大多是工作人員扮的鬼，跳出來發出聲音、或者從後面拉一拉我們，經過幾次，小Ｄ學姊也就不那麼害怕瞭，現在隻讓我牽著她手，被嚇時也不會撲到我身上瞭。

　　我們談談說說地往前走，時不時笑話一下哪隻鬼化妝過頭、哪隻鬼還沒動手呼吸聲就大得像打雷。

　　「學姊－－我聽同學說－－其他學長姊都不喜歡你，是真的嗎？」我看她似乎穩定瞭一些，忍不住開口問瞭剛才就想問的問題。

　　「嗯－－應該不是吧？」學姊看也不看我一眼，領頭向終點走去，這裡看來沒有能埋伏的地方瞭，應該到終點瞭吧。

　　「那我－－」我話還沒說完，學姊忽然大聲尖叫，蹲到地上。

　　原來是半空撲下一隻倒吊的猙獰人偶，直挺挺地擋在我跟學姊之間。變起倉促，連我都嚇瞭一跳，更別說膽子不大的學姊，她蹲伏在地上，嚇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什、什麼東西？」學姊頭也不敢抬，仍是縮成一團蹲在地上。

　　看來這人偶是掛在我們頭上那根枝枒上的－－不知道吊上去得花多少時間，左右看看也沒見到其他工作人員－－再仔細一看，這是個女人偶，除瞭面目猙獰之外，身上還掛著一堆紙團，上面似乎還寫瞭字。我隨便拿瞭一個起來對著光源細看。

　　「破麻」

　　「賤女人」再拆一個。

　　「狐貍精去死」連拆瞭三四個，上面都是些污辱女孩子的話－－原來這不是主辦單位設計的機關嗎？

　　「你跟我說話啊！阿學、阿學你還在嗎？」學姊等不到我回答，但也不敢抬起頭來，隻能大聲喊我。

　　我蹲下身在她耳邊柔聲說：「沒事，隻是假人而已啦！我們走吧，終點到瞭。」說著我兩手替她蓋住眼睛，引導她起身向終點走去。

　　「到瞭嗎？」

　　「還沒。」

　　「應該離很遠瞭吧？可以不用遮眼睛啦！」

　　「快到瞭！」

　　「別遮瞭－－我害怕。」

　　我立刻放開她眼睛，又牽起她的手。

　　「你手裡是什麼？」

　　「啊－－沒什麼，衛生紙。」

　　「騙人，這是一般的紙吧？」學姊從我手裡抽走我剛忘瞭放進口袋的詛咒信，放在手電筒下看瞭一眼，然後默然不語。

　　「我想回帳篷瞭。」穿過終點後，學姊輕輕地說。

　　「嗯。」

　　我陪她走回帳篷，大傢都還在各處玩瘋瞭，帳篷區一片漆黑。

　　「謝謝你，這麼紳士。」學姊低著頭說。

　　「啊？什麼意思？」

　　「就－－沒有趁機亂摸我。小可學姊說－－說這活動可以看清楚男生，呵呵。」

　　「那她有沒有跟你說，牽手也是摸你啊？」我把我們握緊的手舉到她眼前。

　　「手哪算摸啊？」學姊漫不在乎地說，也不掙脫我的手。

　　「好吧，那我回去啦，你不去營火晚會瞭嗎？」我輕輕放開她手。

　　「嗯。」學姊跟我揮手，我轉身離開。

　　我踏著輕快的步子往烤肉區走去，不知道還有沒有肉能吃咧？剛走下露營區轉下斜坡，忽然聽見後方傳來一聲驚叫，然後隨即斷掉。

　　我想也不想，轉頭就往學姊的帳篷飛奔。也不管帳篷上貼著「男賓止步」，我一把掀開帳篷的門。

　　空無一人。

　　不到一分鐘前我才跟學姊在這門前分手啊？！我四下張望，也沒聽到看到其他人的影子－－我開始像無頭蒼蠅一樣亂奔亂跑－－應該不會走太遠吧？

　　在帳篷區繞來繞去，終於聽到瞭後排帳篷隱隱傳來人聲－－但仍是烏漆抹黑一片，我悄悄往那頂帳篷摸去，聲音清晰瞭起來。

　　「是沒看到紙條嗎？叫你不要來瞭還來，幹嘛？第一寫真偶像得出席一下公眾場合是嗎？」聽起來是早前遇到的佳盈學姊的聲音。我從帳篷的入口的縫隙往裡看，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不是－－」雖然聲音有點奇怪，但這應該是小Ｄ學姊的聲音。

　　「看到你就煩，不是叫你離我遠一點嗎？還跟那個學弟摟摟抱抱的，怕人傢看不見是不是？有男友的人還勾引男人喔？」

　　「我沒有。」

　　「還沒有咧！」小Ｄ學姊一聲驚叫：「內衣還穿半罩的，怕不夠你抖？欸，把燈打開。」我一聽連忙趴在草地上，以免內部光源一照把我的剪影給照出來。

　　「佳盈，好瞭啦，你太過分瞭吧？」另一個女生說。

　　「你看不下去可以出去啊！你剛不也在說她故意在炫耀自己釣學弟？」帳篷頂燈亮瞭起來，我從隙縫中看見，小Ｄ學姊正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地上，胸前扣子似乎掉瞭幾顆，露出她的黑色胸罩－－這胸罩還真的挺好看的。

　　「看！還黑的咧！都規定要穿白色瞭你還穿黑的，怕人傢看不到你的胸部嘛！男人一秒鐘不看你你就會死是嗎？」佳盈學姊歇斯底裡的邊說邊扯小Ｄ學姊的衣服，小Ｄ學姊拼命掙紮，但襯衫還是被她硬是扯開。

　　似乎覺得事情鬧得有點大，原本袖手旁觀的兩個學姊，紛紛探身拉住佳盈學姊，勸說：「佳盈，好瞭啦－－你不是說隻想談談嗎？不要這樣啦！」

　　「跟這賤人有什麼好談的！」佳盈學姊歇斯底裡地尖叫著：「她搶人傢男友還不夠，還要所有男人都喜歡她！惡心死瞭！什麼校花！整天勾引男人！」她似乎力氣奇大，不隻掙開瞭另兩個學姊的勸架，還把小Ｄ學姊的胸罩整個扯瞭下來，露出她兩顆渾圓飽滿的美乳。

　　我瞪大瞭眼睛－－雖然半夜也曾幻想過小Ｄ學姊的身體，但還真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情境底下看到她的奶子啊－－不過這對奶子跟我夢中見過的相去不遠，不隻又挺又大，乳頭還是正妹該有的粉紅色。

　　不過相較我看得血脈賁張，佳盈學姊反而看得怒火上沖，她更加歇斯底裡地往小Ｄ學姊身上抓去，彷佛不把她剝光不罷休似的。另外兩個學姊隻能拚瞭吃奶的力氣往她身上撲，總算勉強制住瞭她。

　　小Ｄ學姊連忙逃脫她的魔爪，一手掩著胸部奪門而出。

　　幸好我是趴在草地裡，學姊急奔而出時也沒註意到我，我趁著裡面亂成一團，悄悄起身追著小Ｄ學姊背後而去。

　　別看她一手摀住胸部跑步不方便，她還跑得真快，眼看她就快要跑出露營區，往通向大街的那條斜坡出去。我怕她出什麼意外，連忙加緊腳步想要趕上，正要出聲呼喊，卻發現大街方向轉進瞭兩條人影，其中一人已經喊出瞭聲。

　　「咦，小Ｄ？你怎麼在這？怎麼啦？」

　　「皮皮學姊－－我－－沒什麼－－」

　　幸虧大街上亮、露營區裡暗，光暗對比之下他們應該沒看見我。但我畢竟站著惹眼，雖然也沒做什麼虧心事，但總覺得被發現我追在學姊後面不太好，想瞭想，發現旁邊就是個特大的營賬，裡面一片漆黑，我便鉆瞭進去。

　　這營賬挺大的，竟然還有隔間，和我們睡的小帳棚可差遠瞭，正沒理會，外面的聲音又傳來。

　　「你怎麼穿成這樣？衣服也不扣好－－嗯－－怎麼啦？跟我說，是誰欺負你瞭嗎？」

　　小Ｄ學姊似乎被觸動瞭心事，講話也哽咽起來，但仍是說：「沒、沒事啦，我走走就好瞭。」

　　「你穿成這樣是要走去哪啦？來，我們進帳篷再說吧。嗯？－－他是體育系的系學會長。」

　　這下可好！她們竟然是往我躲的這帳篷走來，我連忙躲進瞭營賬角落的一個隔間，隨手拉瞭點什麼東西蓋在身上，祈求他們沒發現我。才剛隱蔽好身體，皮皮學姊已經掀開帳幕走瞭進來。

　　「皮皮學姊－－你怎麼會來？我以為隻有一二年級的學生來。」

　　「各系系會要協辦啊！我身為會長怎可能不來？你們少瞭一塊皮我都得負責欸！」咕嘟咕嘟的水聲，我偷偷露出瞭一隻眼睛看，原來是皮皮學姊從一個保溫瓶裡倒瞭點什麼出來：「喏，喝吧！大熱的天你抖得像什麼一樣。喝下去會好一點。」

　　「這是什麼？」小Ｄ學姊盯著飲料，似乎有點猶豫。

　　「大人的好東西，別問那麼多！欸，阿峰，你去幫我們買點零食吃吧。」旁邊跟著進來的男生一直站著沒坐下，也沒說話，聽瞭皮皮學姊的吩咐，也隻是「嗯」瞭一聲，轉頭就出去。

　　「好啦！說罷，誰欺負你瞭？」皮皮學姊伸手在小Ｄ學姊肩上拍瞭拍。小Ｄ學姊似乎覺得帳裡沒男生瞭，心情松懈瞭些，原本隻用單手接著杯子，一手仍摀著胸部；現在兩手捧著杯子啜瞭一口飲料，胸前的美景就不免敞開。

　　我呆瞪著學姊半露的奶子，恨不得吹口氣把襯衫全掀開瞭，好讓我看個清楚她粉嫩的奶頭。結果呆瞭一呆，才發現皮皮學姊竟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小Ｄ學姊的胸部。

　　「嗯－－是佳盈她們－－」小Ｄ學姊渾然不覺有四隻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奶子，隻幽幽地說：「她們說－－她們說要談談－－結果就忽然－－我也沒想到她會動手。」學姊講來詞不達意的，但我猜應該是跟我分開沒多久，佳盈學姊就找上她瞭吧？但究竟為什麼會大打出手，我仍是摸不著頭緒。

　　沒想到皮皮學姊似乎一點就透，恍然地說：「哦，又是你男友的事情啊。她真的很無聊欸，有本事找男方去鬧啊，欺負同學是要幹嘛。沒事，我等下幫你去問候她兩句！」說著就要起身。

　　小Ｄ學姊連忙伸手拉住她：「不要啦！應該是我害的－－噢－－」本來小Ｄ學姊伸手抓皮皮學姊，手一抬就把半開的襯衫掀瞭起來，露出一邊渾圓飽滿的大奶子，我正看得血脈賁張，沒想到她立刻縮回瞭手，按著自己的頭，搖搖晃晃的。

　　「喂！喂！小Ｄ。你怎麼瞭？我可沒下藥欸，你是生病瞭還是怎麼瞭？別嚇我！」皮皮學姊輕拍著小Ｄ學姊紅撲撲的臉頰－－剛才隻顧著看奶，都沒發現小Ｄ學姊怎麼臉這麼紅！

　　「我、我喝瞭什麼東西？」小Ｄ學姊昏昏沉沉地說。

　　「我偷藏的梅酒而已啊！酒精濃度才１０％，你不能喝酒的嗎？」

　　「我、我不知道－－我沒喝過－－好、好熱－－好暈－－」皮皮學姊額頭在小Ｄ學姊額頭上一靠，停瞭幾秒，似乎放心不少，於是就扶著她靠在一邊的軟骨頭軟墊上。

　　「學姊－－你別找她麻煩－－她－－她隻會更生我氣－－是－－是我不好－－我應該分手－－分手就沒事瞭－－」小Ｄ學姊星眸半閉，暈呼呼地亂說話。

　　皮皮學姊盯著她好一陣子，臉上表情說不出的復雜，忽然她低頭往小Ｄ學姊唇上吻瞭下去。我驚得差點從藏身處跳起來，但小Ｄ學姊什麼反應也沒有，四肢依舊癱軟地倒在軟骨頭（一種像抱枕的大型軟墊）上。

　　皮皮學姊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她又舔、又啃、又咬，小Ｄ學姊臉上被她弄得全是口水，仍是眼睛瞇著、皺著眉，毫不反抗。皮皮學姊舔瞭一陣，似乎覺得不夠滿意，一邊拉起自己的上衣，一邊把小Ｄ學姊半開的襯衫鈕扣全部解開。

　　把小Ｄ學姊上半身剝光之後，皮皮學姊用她長長的舌頭，順著小Ｄ學姊的側臉、下巴、雪白的脖子、鎖骨，然後停在小Ｄ學姊豐滿的上乳不停畫圈。那根長舌在小Ｄ學姊的乳房上又戳又舔，讓人不禁遐想這奶子的彈力到底有多好？能像這樣晃動、回彈。皮皮學姊仍在兩個乳房上下緣舔弄，沒有進攻小Ｄ學姊看來秀色可餐的粉色奶頭，而她隻用嘴的原因，是她兩手正忙著把自己給剝光，眼看她扯掉自己的胸罩、露出大約Ｂ、Ｃ左右的翹挺奶子，接著脫掉自己的短褲、內褲，在小Ｄ學姊身上抹瞭一堆口水的同時，她已經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瞭。

　　皮皮學姊不像小Ｄ學姊那麼白，她的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身材也是精瘦型，甚至可以看出她手臂跟腹部的線條，相形之下小Ｄ學姊就顯得豐腴飽滿許多。總算把自己剝光以後，皮皮學姊一口含住小Ｄ學姊的乳頭，一手握住她豐滿的大奶－－小Ｄ學姊終於有瞭反應，「啊－－」的一聲。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女女辦事，連在Ａ片都不曾看過這題材，讓我更加興奮。小Ｄ學姊的奶子被咬著一邊、握著一邊。皮皮學姊侵犯小Ｄ學姊的動作雖然和男女辦事沒啥分別－－都是一臉急色，但卻有種說不出的輕柔感，隻看她伸手往小Ｄ學姊的下體愛撫，自己的奶子也隨著動作微微晃動。雖然一大一小，但同時有兩對奶子晃動的感覺對我來說既新奇又興奮。

　　如果能在這兩對奶子中間該有多好？正當我腦內意淫時，小Ｄ學姊的裙子已被扔到一邊，皮皮學姊的手伸進她的小內褲裡，讓她發出誘人的哼聲。慢慢地哼聲越來越大，接著皮皮學姊把小Ｄ學姊翻過來，讓她趴伏在軟骨頭上，自己則整個人趴上她身體，右手繞過她的身體在下體搓揉、左手環抱著她的乳房，嘴唇則靠在她的耳珠邊輕舔。

　　「啊－－啊－－」不知道小Ｄ學姊睜開眼睛瞭沒有，現在她們兩人一起背對著我，我隻能看見四條美腿交纏、趴在上面的皮皮學姊的小穴對著我一張一合、小Ｄ學姊的內褲則是裹著皮皮學姊的小手不停蠕動。小Ｄ學姊似乎被逗弄的越來越有勁，除瞭呻吟越來越大聲，身體也漸漸往上拱瞭起來。

　　看著兩個翹臀在我眼前，其中一個還是完全不設防的小穴，我真恨不得沖上去把我發脹的老二插進皮皮學姊的小穴－－但怎麼想都知道做這種事死定瞭，隻好用手先好好安慰我的小老弟。

　　正當兩女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大到我都懷疑小Ｄ學姊根本清醒瞭的時候，帳篷門忽然掀開－－原來是剛才離開的學長，他手上提著一袋飲料，目瞪口呆地看著帳篷裡的驚人春宮秀－－這不能怪他，連我眼見事情怎麼發生的人都還在震驚，也難怪他猛然看見這畫面的表情。

　　反而是皮皮學姊一點也不驚訝，隻轉過頭來看瞭他一眼，然後就繼續愛撫小Ｄ學姊動人的胴體；小Ｄ學姊沒轉過頭，仍隻是仰頭、弓背、放肆地呻吟著－－學姊這淫蕩的叫聲根本已經醒瞭吧。

　　「好、好熱－－」小Ｄ學姊忽然出瞭聲。

　　「別怕、別怕，舒服瞭就不熱瞭，舒服嗎？」皮皮學姊咬著她的耳珠說。

　　「嗯－－嗯－－學、學姊－－在、在做什麼？嗯－－好－－好奇怪－－呃－－呃啊－－不、不要－－痛－－」看來是皮皮學姊碰到瞭她不舒服的地方。

　　學長沒有得到皮皮學姊的允許，倒也不敢造次，隻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一旁，然後坐在皮皮學姊背後，一臉饑渴的樣子。

　　「嘻，我學妹好像是處女，才放進去一點點就會痛呢。算瞭那就不伸進去吧－－怎麼啦？發什麼呆？聚餐你嫌不好吃，說要回帳篷跟我聊天，不是就想跟我做嗎？人傢都脫光瞭，你怎麼還穿著衣服？」皮皮學姊頭發剪的比很多男生都還短，平常講話也男子氣概十足，活脫脫就是個陰氣重一點的美少年，沒想到這時候嘴裡吐出這種浪女臺詞，竟然更顯得色氣滿點。

　　學長看起來早就硬的受不瞭瞭，聽到這種「邀請」，還不趕緊貼到皮皮學姊的美背上，兩手環抱住她的纖腰，下半身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蹭呀蹭的。

　　「嗯－－嗯－－」皮皮學姊稍微離開小Ｄ學姊一點，仰起身子靠著學長，側過頭和他舌吻起來。學長啜著她的舌頭啜得嘖嘖有聲，手上也沒閑著，一手向上握住瞭她的Ｂ奶揉捏，一手往下貼著她的鼠蹊部。

　　「你好濕啊－－」學長啜著皮皮學姊的側頸，弄得她又是嬌喘連連。

　　「你、你也好硬啊－－－－」皮皮學姊反手撫弄學長的下體，隔著褲子也能看到她握住的棒狀物，上下搓揉沒幾下，學長就拎著她的手塞進褲襠裡，讓她能直接握著自己的命根子。

　　「好燙－－」皮皮學姊膩聲說。

　　「喜不喜歡？」學長在她耳邊說話吹氣，卻沒有壓低聲音。

　　「嘻－－應該還夠用－－啊－－太快瞭－－怎、怎麼－－太多隻－－太、啊－－啊－－好爽－－插、插我－－」皮皮學姊的小穴傳來咕啾咕啾的聲音，看來是學長開始指奸她瞭。

　　「用手插你就夠瞭嗎？不想要嗎？」學長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皮皮學姊也隨著他的動作前後搖晃、大聲淫叫著。

　　「我、我還要－－還要這根燙燙的棒子－－給－－給我－－啊－－但、但是好舒服－－不、不要－－先、先不要停－－－啊啊－－要－－要高潮瞭－－要、要去－－要－－啊啊啊啊啊啊－－」

　　「嘿，小學妹，沒想到你真的這麼淫蕩，難怪大傢都說你好色，叫我有機會千萬不能錯過這臺公交車－－」

　　「誰、誰那麼壞這樣說我－－」皮皮學姊被說是公交車卻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更妖媚動人地轉過身來，脫掉學長的褲子。

　　「上次跟你們辦活動的大天啊，他說後來你都不跟他做瞭，你也是很會玩喔？啊－－嘶－－」

　　皮皮學姊一手拎住他的龜頭，讓他的老二貼著肚皮，一手捧著他的陰囊，然後用舌頭沿著根部往上舔，一邊舔還一邊發出吸啜的聲音，看得我血脈賁張，真想加入大戰三百回合。

　　「哼，大天學長中看不重用，還以為他那麼壯很能幹呢！誰知道他才動幾下就完事瞭，後來怎麼幫他弄都站不起來，誰還要跟他做啊？我手會酸耶。」皮皮學姊一臉不屑地說。

　　「哦－－哦－－原、原來是這樣－－嘿、嘿－－那、那小子還說要我說服你，說、說服你一起玩３Ｐ呢－－」

　　「啵」的一聲，皮皮學姊吐出剛才含進嘴裡上下吸吮的肉棒，上面已經套瞭一層反光的物質，應該就是保險套瞭吧？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玩意兒－－畢竟Ａ片那部位都打滿瞭馬賽克。

　　「所以呢？你想跟他一起幹我呀？」皮皮學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當然不可能啦，我隻想獨占！」學長還沒把話說完，已經粗暴地將學姊翻過身，撲倒在小Ｄ學姊身上，然後腰一挺，從後將他的雞巴送進學姊體內。

　　「啊－－進、進來瞭－－啊－－別、別這麼用、用力－－啊－－好－－好爽－－幹、幹我－－啊啊－－太－－太爽瞭－－學、學長你好壯－－」

　　學長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刺學姊的屁股，可惜我這角度不能清楚看見他們倆性器交合的模樣，隻能聽見兩人肉體碰撞時發出的「啪啪啪啪啪」聲響。

　　學姊浪叫的音頻越來越激昂高亢，學長也跟著越插越大力，像是要幹破她的肉穴似的－－忽然學長再抽插幾下之後，速度漸漸放慢下來，原本站著、扶著她腰部的姿勢，也放軟下來，變得趴倒在皮皮學姊背上，湊在她耳邊低聲說瞭些什麼。

　　原本隻是隨著學長的動作趨緩瞭叫聲，卻沒有降低音量的學姊，聽完他說話後忽然摀住瞭嘴巴，然後壓低聲音響應道：「你怎麼不早說啦！說不定有人已經回來瞭！」

　　「我看你叫得那麼爽，舍不得阻止你呀。」學長壞笑著說。他現在半癱倒在皮皮學姊身上，屁股仍是一挺一送地緩慢抽動，弄得學姊嬌喘細細。但我這角度看得分明，他這姿勢看似緩和瞭活塞運動，一手還去愛撫對方的胸部、身體，但實際上另一手卻抓著小Ｄ學姊雪白的屁股！幹！他竟然對小Ｄ學姊也動上歪腦筋瞭！

　　「好，好舒服－－」皮皮學姊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似乎又跟學長抽插的速度沒有關聯性，隻是輕顫著身體。

　　「又高潮瞭？」

　　「嗯－－」

　　「所以你喜歡慢慢被幹是嗎？」

　　「我－－我喜歡快一點的，剛才、剛才那樣子－－」

　　「那你怎麼是現在才高潮？」

　　「剛、剛才就高－－高潮瞭－－是現在才喘過氣來－－所以－－有、有點腳軟－－」

　　「那要再來一次嗎？」學長沒等她說話，兩手已經又握上她的腰肢。

　　「等－－啊－－啊－－啊啊啊－－好、好爽－－好用力－－撞、撞到瞭－－啊－－啊－－不、不行－－」

　　「小學妹，你要小聲點呀，不然等下可能就不隻３Ｐ瞭，會有很多人想一起插你的小屁股喔。」學長不隻是賣力地抽插，甚至有點在賣弄似的抽插，學姊的胯下不停有分泌物向下淌流，全都滴到瞭小Ｄ學姊雪白的大腿上。

　　學姊這時才像想起瞭什麼，連忙抱緊小Ｄ學姊，似乎想藉此壓低自己的音量，甚至還把頭都埋進她的雙峰之間，讓自己的淫蕩叫聲變得悶悶的。這畫面真的讓人狂噴鼻血，皮皮學姊的小奶緊貼在小Ｄ學姊的肚皮上，小Ｄ學姊的大奶則被皮皮學姊的頭擠向兩側，粉紅色的奶頭隨著學長的抽插一晃一晃的。

　　學長越幹越大力，現在雙手甚至不握在她的腰上，而是拎著她的大腿，讓她下半身近乎懸空，名符其實地「幹到飛起來」，他的大動作不隻影響皮皮學姊一個人，也連帶影響瞭被壓在下面、昏昏沉沉的小Ｄ學姊，她的大奶盡管被皮皮學姊擠壓，仍是跟著學長的大力抽插不停晃動。

　　兩個弱女子的乳波臀浪在他的大力抽送下不停蕩漾，學長卻沒有絲毫疲累的樣子，這邊學姊卻已經開始求饒。

　　「不、不要瞭－－又、又高＝＝高潮瞭－－我－－我會死掉－－啊－－太、太多瞭－－不、不要再來瞭－－」學姊迷迷糊糊地根本忘瞭要控制音量，隻是不斷囈語著要學長停下來、放過她，然後過沒多久又淫叫著舒服、繼續幹。

　　學長幹得性起，忽然探手捉起學姊的兩隻手，用力地分開、按在兩側，雙腿本來已被岔開，使得身體呈現一個「大」字型，然後再用力地狠狠幹她。

　　「啊－－放、放開我－－啊－－－好－－好像被強奸－－好－－好爽－－不、不要停－－不要強、強奸我－－不－－不要停－－幹、幹死我瞭－－啊啊啊－學、學長－－－－」

　　皮皮學姊似乎高潮過頭瞭，身體忽然顫抖地癱軟在小Ｄ學姊身上。

　　學長從皮皮學姊的身體裡退瞭出來，他的老二上反光的程度更嚴重瞭，看來是沾滿瞭學姊的淫水，他隨手扯掉瞭機巴上的保險套，扔在一旁。接著小心翼翼地將皮皮學姊抱著、移動到一旁的地墊上趴好。

　　接著－－他果然要對小Ｄ學姊下手瞭！他兩手毫不客氣地握住她的雙峰，愛不釋手地搓圓捏扁，還輕輕捏瞭幾下粉嫩粉嫩的奶頭，小Ｄ學姊都隻是皺著眉頭，不發一語，但眼皮卻似乎微微動瞭一下。

　　「嘿！看來這才是真正的極品啊！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尤物。」學長自言自語地說著，正當他準備把嘴巴湊到小Ｄ學姊的奶頭上時，皮皮學姊忽然出聲。

　　「學、學長，你－－你別動我學妹啦！她還是處女－－不、不行啦！你不要亂來，會出事的！」

　　我跟學長同時嚇瞭一跳，這麼完整的一段話，看來不像是在說夢話，所以皮皮學姊是很清醒的。學長似乎立刻清醒過來，連忙放開小Ｄ學姊，走到她旁邊回話：「沒事，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呢！你剛沒要我幹你，我也不敢動手啊，你說是不是？」

　　「嗯－－那就好。小Ｄ－－她平常很乖，我怕你亂來會出大事。」皮皮學姊沒有改變姿勢，仍是趴在地墊上動也不動，似乎非常疲憊。

　　「但是我－－我還沒－－」學長看瞭一下自己的老二一眼，欲言又止。他的老二目測不算太大－－至少跟我比起來，但看起來頗硬挺的，這還是我第一次仔細看另一個男人的雞巴，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

　　「嗯－－你可以自己弄出來嗎？我有點累－－你太強瞭，害人傢現在動都不想動－－」也不知道是話術還是學長真的把她幹上天瞭，皮皮學姊懶洋洋地連手指頭都不願意動一下，從剛剛到現在都是臉朝著地墊說話。

　　學長一臉失望地「噢」瞭一聲，似乎還想多說些什麼－－但皮皮學姊竟然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我差點笑出聲來，射後不理的故事我聽多瞭，第一次看見的春宮實境秀竟然是女方對男方高潮完不理。

　　「學妹、學妹。」學長一臉震驚地彎腰下去拍瞭拍她，皮皮學姊卻隻咕噥瞭一聲，沒再答話。學長這時的臉色已從驚訝變成氣憤－－看來他也覺得自己被射後不理瞭吧，我真的快笑出聲來。

　　學長不死心，似乎決定強迫皮皮學姊完成她未竟的服務，於是把她翻過身來－－她果然睡死去瞭，眼眸緊閉、小口微張。學長二話不說，手指就插入瞭她的小穴，但這次皮皮學姊卻不像剛才那樣反應，仍是動也不動的。學長也不理他，手指自顧自地抽插起來，另一手握著自己的老二頂在皮皮學姊的唇上，推著擠著想塞進她的嘴巴裡。

　　推瞭半天好不容易塞進皮皮學姊的嘴巴裡，學長幹瞭幾下她的小嘴，卻似乎不甚滿意地抽瞭出來，大概是皮皮學姊動也不動，所以沒有緊實感吧？他有點焦急地看瞭看皮皮學姊的下體，是淫水分泌地不夠多嗎？我幾乎聽到他的嘆息聲，彷佛在說：「難道隻能打手槍瞭？」

　　左顧右盼瞭一陣子，他終於想起來這帳篷裡還有另一個脫得隻剩下內褲的絕色尤物，他放下皮皮學姊，緩步走到瞭小Ｄ學姊身旁－－然後探手抓著她一邊乳房，左右晃動瞭一下－－這奶子怎麼可以晃得這麼好看？就像美味的佈丁一樣一顫一顫的，光是這奶子晃起來的樣子就足夠讓男人肅然起敬瞭吧？

　　果然－－學長的雞巴又直挺挺地站瞭起來，他挺瞭挺腰，用雞巴頂在小Ｄ學姊纖細的腰肢上，雪白的胴體上多瞭一隻青筋暴漲的肉棒，看起來超級淫邪。

　　怎麼辦？我可不能讓這傢夥趁機奪取學姊的貞操，學長再這樣摸下去，肯定會忍不住的吧？是我就肯定忍不住。雖然我也很想看小Ｄ學姊被幹會長怎樣－－但心裡這關過不去－－我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想到小Ｄ學姊是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被奪走貞操，醒來會哭成什麼樣，就讓我無法忍受。於是我悄悄起身，盡量蹲伏身體，從皮皮學姊旁邊經過，趁著學長精蟲沖腦的狀況下，從他背後偷溜出帳篷。

　　「小Ｄ學姊！你在這裡嗎？」我在帳棚外大聲喊－－抱歉瞭學長，你今晚就回帳棚打手槍吧！

　　「喂！你在幹什麼！」皮皮學姊突然出聲。

　　「不、不是這樣。」

　　我立刻掀起帳篷闖瞭進去，卻跟正從裡面沖出來的學長撞個滿懷，學長滿臉驚惶地推開我，轉眼就跑不見人影。帳篷裡剩下仍是赤條條的皮皮學姊，和已經坐起身、臉蛋仍是紅撲撲的小Ｄ學姊。

　　皮皮學姊盤腿坐在地上，神色怪異地盯著我：「學弟，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絲毫沒有想替自己遮掩的意思，大剌剌地露出她美好的胸部、挺著胸膛問我。不愧是公交車－－我心裡想。

　　「呃－－我－－我－－小Ｄ學姊剛才、剛才說她要回帳篷睡一下，叫我晚一點來叫醒她去營火晚會，但我在她帳篷找不到她，所以到處找瞭一下－－剛看到這帳篷在動，所以－－」

　　小Ｄ學姊一手掩著胸部，張著大大的美目看著我，也不置可否。

　　「這樣啊－－啊－－真好，別人都有白馬王子騎士團，人醜就是吃虧啊！」皮皮學姊邊說邊伸瞭個懶腰，用力把她的翹乳大方艇在我眼前，然後大字形地仰躺回地墊上，嚷嚷著：「好啦好啦，快把你的公主領回傢洞房啦，學姊孤傢寡人要睡覺瞭，別吵我。」話說完她還真的說睡就睡，眼睛一閉就入夢去瞭。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小Ｄ學姊低聲說。

　　「好、好－－」

　　「出去個屁啊！遲早要看的嘛！」皮皮學姊像說夢話似地咕噥一句。我也不敢多搭話，乖乖走出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