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9

  星期三。麻衣子總算整理好心情,出門上班。本來想著盡量別遇到任何人,所以提早出門的,結果還是碰到好幾張熟面孔,其中就有星期六直播現場的工作人員,麻衣子也隻能紅著臉打招呼。

  在工作中也是一樣,每當碰到總務部社員或高層的秘書,麻衣子就會滿臉通紅;而其他狀況外的同事擔心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圍著她問長問短,不經意間又揭開她內心恥辱的瘡疤。

  星期四。麻衣子總算完成事前采訪跟其他業務,又到瞭例行會議的時間。

  會議一開始,有川與佐佐木正準備檢討上周的直播,卻突然被麻衣子打斷:

  「那個、不好意思……在開始之前有件事想請教您……那個……」

  大傢的視線都集中到自己身上,麻衣子的臉也跟著染上一片緋紅。在場所有人,都看過自己的癡態……從蜜穴深處到她高潮的模樣……全被他們看到瞭。

  「嗯、怎麼啦、本澤小姐?」

  麻衣子會碰到那麼慘的事情,全是因為他們私下跟「聲音」談條件的關系。有川也因此滿懷內疚,今天的語氣特別溫柔。

  事到如今,麻衣子就算穿著衣服,他彷佛也能透視出衣服底下的裸體。畢竟當時的影片他也看過好幾遍瞭,麻衣子高潮瞬間的表情、發出的聲音,不停在他腦中回蕩。

  對於現在的有川而言,好好穿著衣服的麻衣子,在某種層面上反而是最色情的。

  「……啊、那個……」

  麻衣子頭低低的,抬起視線望向有川。

  「請問現在談判的情況、進展的怎麼樣瞭?……我記得、好像已經透過跟NASA也有關系的企業,成功分析出位置、查出對方的真實身份瞭……」

  從麻衣子現在的心情,到她真正想問的問題,在場所有人全都心知肚明:

  麻衣子想問的,是「下次直播沒必要再全裸瞭對吧?」但她太害羞瞭、不敢親口直接問出來,又害怕有川叫她這禮拜也全裸……

  所有人都非常同情她。可是把眼前她身穿清純服裝的模樣跟上周的癡態重疊後,男員工們還是忍不住興奮瞭起來。(全裸直播、好想再看一次……明明要是她被命令做更羞恥的事情、肯定很有趣的說……)

  察覺現場混雜各種思緒的眼神,有川深呼吸後開口說:「啊、那個啊。……確實就像你說的那樣,但花的時間比預期的長……」

  有川直直盯著麻衣子的臉,她瞬間就露出膽怯的神情。

  「好像沒辦法趕在下次直播前跟那傢夥談判。真的非常抱歉,這禮拜,也要麻煩你跟上次一樣瞭。」

  「怎麼會!這樣太過分瞭!」

  瞄到麻衣子驚嚇過度、愣在原地,奈央忍不住高喊:「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瞭嗎?要對那傢夥唯命是從嗎!?」

  會議室頓時一片死寂。剛才內心閃過一絲興奮的男員工們也紛紛低下頭,臉上寫滿慚愧。

  「那你說、要怎麼辦才好啊?」有川露出苦澀的表情。

  「我也很想拚命跟那傢夥談判,但事情都還沒整理好,我也沒辦法啊。真的很不好意思啦,這段期間隻能聽對方的話瞭。」

  「但是、」

  奈央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被有川制止瞭。

  「上次也講過啦,還是你想要代替她?要代替小麻衣子的話,你能現在就在這裡脫光嗎?」

  男員工們的視線立刻轉到奈央身上。那些彷佛要舔遍她胸部的視線,讓奈央的臉色也變得有點僵硬。

  下一秒,

  「我知道瞭!我明白瞭啦!」

  麻衣子用微弱的聲音說:「沒事,我會跟上次一樣直播……」

  (奈央一直幫我說話,我不能把她也卷進來。沒問題、反正、我已經被這裡的人看光瞭……)

  「但是、不好意思……」

  猜出麻衣子內心的擔憂,有川立刻說:

  「我明白。我也已經跟董事長講好瞭,這次絕對不會再讓外人進來。虛擬試衣系統的研發進度也變快,變得比上次好,就算稍微晃動也沒問題。」

  決定麻衣子繼續全裸上場後,會議在微妙的氣氛下繼續進行。麻衣子低著頭、滿臉通紅;男員工不停偷看她的表情;其他女主播則彷佛有點過意不去,從旁關照著麻衣子。

  一如往常,由佐佐木先報告上周直播後的反響。但比起前幾次,這次的內容顯得平淡許多。像是麻衣子色色的表情廣受男性好評;針對她明明很清純、卻又能誘惑男性的表情進行研究的女性向雜志特輯等等。報告平順地進行,有川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周節目在安排流程也沒什麼問題,會議順利地進行著。

  換作平常的話,有川早就插嘴說「采訪不夠深入」、「沒有更有趣的梗瞭嗎?」之類的。但今天他卻隻是雙手叉在腦後、靠在椅背上,沒提出什麼特別的意見。

  眾人都對麻衣子抱著同情的狀態下,這次會議如大傢所願、比平常還要早結束。盡管如此,麻衣子那副害羞的表情依然非常有魅力。她的那個樣子,是真的覺得很羞恥呢?還是說,跟上禮拜的宣言一樣,其實她是抖M露出狂,那個表情是被大傢盯著看、看得很興奮瞭呢……?

  寂靜的會議室、微妙的氛圍,其中更隱隱摻雜幾縷淫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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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麻衣子的第2次全裸直播開始瞭。

  跟上周一樣,6點半到7點穿著衣服;7點開始,每當輪到栗山念稿,她就要像脫衣舞娘似地、在直播上把衣服一件件脫掉。

  新聞環節進入尾聲,麻衣子也變得一絲不掛。但比起前一次,今天她臉上的笑容顯得更自然瞭。

  還有一點跟上次明顯不同,就是這次「聲音」沒出現。

  明明上次不隻趁她念稿的時候戲弄她、彈她乳頭,直播結束後還逼她在大傢面前出醜,今天卻完全不見蹤影。

  麻衣子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也松瞭口氣,俏臉這次隻是微微染上朱紅,念稿時也沒出現任何的失誤。

  當然,就算已經被看過好幾次,要當著三十幾位同事的面全裸、在直播上露奶又露毛,麻衣子還是害羞到臉上彷佛快冒出火來,但內心卻也同時出現自己彷佛被大傢守護著的奇妙感受。

  而對工作人員們來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連他們好像也比上次更有餘裕瞭。同樣面對那具艷麗、彷佛能魅惑人心的裸體,麻衣子害羞的表情也同樣迷得大傢神魂顛倒,但果然是因為習慣瞭吧,這幅景象對他們來說也彷佛成瞭平凡日常的一部分。這應該說是「小圈圈」呢、還是「傢族」呢……

  虛擬試衣系統的運作也沒問題,螢幕裡的麻衣子身上好好地穿著衣服。看起來跟六點半的新聞一模一樣,但絕對不是重播,這次系統已經完美契合麻衣子的動作瞭。

  ……後半場的全裸直播就這樣平安地告一段落。新聞結束的同時,麻衣子立刻紅著臉遮住乳房跟私處、穿上工作人員遞給她的衣服。而所有人則是面帶微笑、眺望著那幅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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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周末小旅行采訪也順利結束。工作人員們在體貼麻衣子的同時,也漸漸恢復平常心跟她交流。無論是穿著衣服的麻衣子,還是一絲不掛的麻衣子,都非常有魅力……

  工作人員們望著麻衣子的笑容,內心紛紛漾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

  察覺大傢對她的態度轉變,麻衣子內心的不安也慢慢瓦解。

  (沒問題,下禮拜、有川先生一定就能想出解決辦法瞭……)

  可惜,麻衣子的期待又一次落空。

  跟「聲音」還沒談好,下次也要全裸直播。

  周四例會上聽有川這麼說,麻衣子頓時無力地垂下頭。然而體內某處卻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揪瞭一下、竄出一股熱流,讓麻衣子有點困惑。

  接著到瞭周六。第3次全裸直播也很成功。虛擬試衣系統經過好幾次頻繁的更新後,現在連預料之外的動作也幾乎能完美配合瞭。

  「大傢辛苦啦!」

  直播結束後,保持裸體跟大傢道謝的麻衣子,臉上笑容已經比前幾次都要來得自然。

  「辛苦瞭!」

  「小麻衣子、今天也很棒喔!」

  「跟平常一樣漂亮呢!」

  工作人員們也帶著愉快的心情,望向麻衣子直播結束後微微紅著臉、瞬間遮住乳房跟下體的樣子。大小適中的乳房、緊致的小腹、纖細的腰身、兩腿中間薄薄的陰毛、穠纖合度的大腿……再加上滿臉通紅、怯怯羞羞的微笑。美人的裸體當前,男人們無論看幾次都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