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红楼圆梦>第十回 鳳姐兒巧言引妒意 嬌丫頭軟語吐真言

第十回 鳳姐兒巧言引妒意 嬌丫頭軟語吐真言

  話說因嬉鬧打鬧,寶玉無意間碰到黛玉酥胸,黛玉羞惱之際,卻遇寶釵來瞭,見黛玉面露羞怯之色,想起前兒寶玉與自己獨處之事,寶釵便借寶玉受罰之事敲打他一番。

  三人正在房中相互逗笑取樂。那寶玉本就擔憂黛玉飯後貪眠,一時存瞭食,或夜間走瞭困,皆非保養身體之法,幸而此刻有寶釵前來,大傢說說笑笑,黛玉方不欲睡,自己才放瞭心。忽聽其他房裡嚷起來,大傢側耳聽瞭一聽。

  林黛玉先笑道:「這是李奶媽和襲人叫嚷呢。那襲人也罷瞭,李奶媽再要認真排場她,可見老背晦瞭。」

  寶玉忙要趕過去,寶釵忙一把拉住,勸道:「你別和李奶媽吵才是,她老糊塗瞭,倒要讓她一步為好。」

  寶玉道:「姐姐說得是,我知道瞭。」說畢走來,隻見李嬤嬤拄著拐棍,正罵襲人,而她身旁還有一人,卻是昨兒也稱病瞭的王熙鳳。

  李奶媽為何會與鳳姐兒一起,皆因午飯後那些婆子們便開瞭賭局,無奈今日不巧,偏就李奶媽一人賭運不濟,不多時便將所帶銀錢輸凈,還欠瞭其餘婆子不少。接連幾日賭運不佳,想翻本,卻囊中羞澀,隻得獨自一人先行離去。

  而鳳姐兒本就不是真病瞭,那夜被寶玉弄得高潮連連,最後一次泄身更是失去意識,睡至二日正午方才醒來,倒覺得神清氣爽,連前些日子裡積下疲憊都一掃而空,隻是平兒就慘瞭,不但身子像散瞭架似的,身上更有幾處又酸又疼,主仆二人未免遭人疑竇,隻得躺於床上裝病,可她偏又是個閑不住的人,心裡急於報仇,一日便忍耐不住,帶著豐兒出瞭自傢院子,邊走邊思索計劃,隻是片刻間也想不出法子,這一路便行至內院,恰好瞧見滿面愁容的李奶媽。

  李奶媽一見王熙鳳,忙上前問候道:「這不是璉二奶奶嘛!聽聞二奶奶您昨兒身子不快,怎不在屋裡靜養調理,這大冷天還到外面來作甚。」

  鳳姐兒回道:「多謝李媽媽記掛著,偶感風寒而已,哪裡那麼嬌貴瞭,吃一劑藥發散發散也就罷瞭。倒是這一傢子事還得有人料理不是,哪有功夫讓人歇著呦。」

  這李奶媽本是個人精,遇著王熙鳳自然要巴結一番,忙討好的說:「那倒是瞭,如今太太不管事瞭,這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哪能離瞭二奶奶,隻是也得小心著身子才是。」

  鳳姐兒本不欲多作停留,忽想起這婆子是寶玉那小王八蛋房裡的,或可從她口中得知些蛛絲馬跡,於是便笑著說道:「我不過是幫太太打理打理,跟著太太學學這裡面的道理罷瞭。倒是你老人傢不在屋裡照看著寶玉,愁眉苦臉的在這邊作甚?」

  李奶媽以為王熙鳳是在巡查下人是否偷奸耍滑或聚眾賭錢的,卻聽她這一說,不由想起近日之事,苦著臉道:「人老瞭,討人厭瞭,那屋裡怕是容不下我這老婆子瞭。」

  鳳姐兒見她這般神色,便知有事,或可為己所用,笑道:「呦,瞧你說得,你將寶玉奶大,又是他屋裡的老人,誰還敢不尊重你。那些丫頭做錯一二,你老人傢隻管揭她們的皮。便是寶玉,你老人傢也教導得。」

  李奶媽越聽越覺有理,最近所受種種湧上心頭,定要借這個機會把臉面找回來,拿個小蹄子把威風抖一抖,思量一番,也就那襲人還夠分量。便說道:「二奶奶您哪裡知道,如今寶玉那屋裡,早就是襲人那蹄子當傢瞭,借著通房丫頭的身份,勾得寶玉神魂顛倒,對她言聽計從,越發不聽我這個我老婆子的,如今連她手下調理的小丫頭也不把我放在眼內。」

  王熙鳳聽那李奶媽一番訴苦,便覺好笑,想著:「若說別的丫頭倒也罷瞭,那襲人本是個省事的,服侍老太太時便克盡職任,行事更是小心謹慎,斷不會做出挑唆之事。不過寶玉那小王八蛋素日裡總在姐妹堆裡混,對漂亮丫頭們也是做小伏低,與其和他硬碰硬,不如拿他那些心肝寶貝下手。」

  鳳姐兒假裝不信,說道:「襲人那蹄子在怎樣,也不至於跟你老人傢過不去,想來是你老人傢圖省事、懶帶動,不管事想過安逸日子罷瞭。」

  李奶媽見狀,急道:「二奶奶可冤枉老婆子我瞭,守著寶玉這麼個活祖宗,我哪裡敢怠慢!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就說這兩天,襲人那蹄子病瞭,該讓她傢去養著,可是她仗著寶玉寵她,就躺在寶玉屋裡,還要寶玉煎藥喂她,想二奶奶您身子不快,都還要操勞傢務,她到好,裝起小姐主子來瞭。不如二奶奶您隨我一道去,看看那蹄子的狂樣兒。」

  王熙鳳等人到瞭賈寶玉屋裡,見其餘丫頭皆在各自忙碌,襲人躺在床上,此刻依然小臉微紅、秀眉輕鎖,額頭的汗珠將秀發浸濕,鳳姐兒見她病得如此之重,便不想為難她,可這李奶媽見襲人這副虛弱之態,卻無半點憐憫之意,張口便罵道:「忘瞭本的小娼婦!我抬舉起你來,這會子我來瞭,你大模大樣的躺在床上,見我來也不理一理。一心隻想妝狐媚子哄寶玉,哄的寶玉不理我,聽你們的話。你不過是幾兩臭銀子買來的毛丫頭,這屋裡你就作耗,如何使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個小子,看你還妖精似的哄寶玉不哄!」

  襲人先隻道李嬤嬤不過為她躺著生氣,少不得分辨說:「病瞭,才出汗,蒙著頭,原沒看見你老人傢。」卻見鳳姐兒也在,又聽李奶媽說:「哄寶玉、妝狐媚,配小子。」由不得滿心的委屈,禁不住哭起來。

  寶玉一進屋內便聽瞭這些話,又見鳳姐兒也在一旁,不由一愣,隻得替襲人分辨病瞭吃藥等話,又說:「你不信,隻問別的丫頭們。」

  李奶媽聽瞭這話,益發氣起來瞭,說道:「你隻護著那起狐貍,那裡認得我瞭,叫我問誰去?誰不幫著你呢,誰不是襲人拿下馬來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我隻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講瞭。把你奶瞭這麼大,到如今吃不著奶瞭,把我丟在一旁,逞著丫頭們要我的強。」一面說,一面也哭起來。

  彼時黛玉寶釵等也走過來勸說:「媽媽你老人傢擔待他們一點子就完瞭。」

  李嬤嬤見她二人來瞭,便拉住訴委屈,又將前些日子發生之事,嘮嘮叨叨說個不清。

  寶釵笑勸道:「李媽媽你老人傢消消氣,襲人病瞭,我也聽老太太提過,想她不是存心不敬你,你老就擔待一點。」

  黛玉卻道:「襲人是老太太房裡的,你這嬤嬤倒好,就這麼排場起來。即便真有什麼過錯,也隻老太太打得、罵得。」

  李奶媽見兩位姑娘皆替襲人說話,黛玉更是搬出老太太來,呆在原地一時不知說些什麼,鳳姐兒不料薛林二女在此,忙上前笑道:「李媽媽,別生氣。大節下老太太才喜歡瞭一日,你是個老人傢,別人高聲,你還要管他們呢,難道你反不知道規矩,在這裡嚷起來,叫老太太生氣不成?你隻說誰不好,我替你打他。我傢裡燒的滾熱的酒,快來跟我吃幾杯去。」一面說,一面拉著走,又叫:「豐兒,替你李奶奶拿著拐棍子,擦眼淚的手帕子。」

  那李嬤嬤腳不沾地跟瞭鳳姐走瞭,一面還說:「我也不要這老命瞭,越性今兒沒瞭規矩,鬧一場子,討個沒臉,強如受那娼婦蹄子的氣!」

  後面黛玉見瞭這般,拍手笑道:「虧這一陣風來,把個老婆子撮瞭去瞭。」

  寶玉點頭嘆道:「這又不知是那裡的帳,隻揀軟的排揎。昨兒又不知是那個姑娘得罪瞭,上在他帳上。」

  一句未瞭,屋內的晴雯在旁笑道:「誰又不瘋瞭,得罪她作什麼。便得罪瞭她,就有本事承任,不犯帶累別人!」

  襲人捂瞭一身汗,被這一鬧,見瞭風,更覺頭昏腦漲。隻得哭著拉瞭拉寶玉道:「為我得罪瞭一個老奶奶,你這會子又為我得罪這些人,這還不夠我受的,還隻是拉別人。」

  寶玉見她這般病勢,又添瞭這些煩惱,隻得安慰她仍舊睡下。卻見她身子燙如火球,忙勸她好生養著,別想著些沒要緊的事生氣。

  襲人冷笑一聲道:「要為這些事生氣,這屋裡一刻還站不得瞭。但隻是天長日久,隻管這樣,可叫人怎麼樣才好呢。時常我勸你,別為我們得罪人,你隻顧一時為我們那樣,她們都記在心裡,遇著坎兒,說的好說不好聽,大傢什麼意思。」說完一陣咳嗽,禁不住又要流淚,因怕寶玉煩惱,隻得勉強忍著。

  寶釵黛玉見襲人睡下,不便打擾,都出瞭裡屋,寶玉忙起身送二女出瞭房門。

  黛玉隻道無事便欲回房,寶釵卻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去,跟在身後的寶玉見寶釵停下,一雙水杏美目正看著自己。

  寶玉不解,問道:「寶姐姐,可是有事找小弟?」

  寶釵卻說:「寶兄弟,我問你,你可是得罪鳳姐姐瞭?」

  不料想會有此一問,寶玉心下一驚,忙回道:「寶姐姐怎麼有此一問?」

  寶釵道:「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罷瞭,若沒有,自然最好。」

  黛玉走瞭一段,卻不想寶釵寶玉二人私下說話,心下一酸說道:「你有什麼悄悄話屋裡說去,這外面天冷,仔細凍壞瞭你的寶姐姐。」

  寶釵聽瞭不由臉上一紅,雖覺此話無禮,不過素知她脾性,卻也不與她爭辯。隻說道:「我還有事,這便回去瞭。寶兄弟!你姨媽常常念你,得空時便過來坐坐。」

  寶玉道:「姐姐既有事,小弟便不留姐姐,還請回復姨媽,等得瞭空,我還要在去嘗嘗姨媽傢的『鵝掌鴨信』。」

  送過寶釵,寶玉正欲上前,卻被黛玉哼得一聲擋在屋外,敲瞭幾下房門都無人回應,隻得悻悻離去。一時無事去到賈母房裡坐坐,賈母猶欲同那幾個老管傢嬤嬤鬥牌解悶,便覺無趣,又轉到王夫人屋裡,母子二人說瞭會子話,寶玉記掛著襲人,便告退回至房中,獨見麝月一個人在外間房裡桌前抹骨牌。見襲人朦朦睡去,小臉通紅,一摸之下更比先時更燙,彼時晴雯,綺霰,秋紋,碧痕都尋熱鬧,找鴛鴦琥珀等耍戲去瞭。

  看著百無聊賴麝月,寶玉笑問道:「一個人在這,怎不同她們頑去?」

  麝月一見寶玉回來,心下甚喜,打趣道:「沒有錢。」

  寶玉道:「床底下堆著那麼些,還不夠你輸的?」

  麝月卻歪著頭,正色道:「都頑去瞭,這屋裡交給誰呢?那一個又病瞭。滿屋裡上頭是燈,地下是火。那些老媽媽子們,老天拔地,伏侍一天,也該叫她們歇歇,小丫頭子們也是伏侍瞭一天,這會子還不叫她們頑頑去。所以讓他們都去罷,我在這裡看著。」

  寶玉聽瞭這話,公然又是一個襲人。因笑道:「我在這裡坐著,你也同她們頑會子去吧。」

  哪知麝月卻道:「你既在這裡,越發不用去瞭,咱們兩個說話頑笑豈不好?」

  寶玉看著麝月期待的樣子,笑道:「咱兩個作什麼呢?對瞭,早上你說頭癢,這會子沒什麼事,不如我替你篦頭如何?」

  麝月聽後,點頭笑道:「這樣正好!」說著,將妝奩鏡匣搬來,卸去釵釧,打開頭發,寶玉拿瞭篦子替她一一的梳篦。隻篦瞭三五下,隻見晴雯忙忙走進來取錢。一見瞭他兩個,便冷笑道:「哦,交杯盞還沒吃,倒上頭瞭!」

  寶玉見狀,隻笑道:「你來,我也替你篦一篦。」

  晴雯一癟嘴,說道:「我沒那麼大福。」

  說著,拿瞭錢,便摔簾子出去瞭。

  寶玉在麝月身後,麝月對鏡,二人在鏡內相視。寶玉便向鏡內笑道:「滿屋子裡就隻是她磨牙。」

  麝月聽說,忙向鏡中擺手,寶玉立即會意。忽聽唿一聲簾子響,晴雯又跑進來問道:「我怎麼磨牙瞭?咱們倒得說說。」

  麝月笑道:「你去你的罷,又來問人瞭。」

  晴雯笑道:「你就護著。他那些瞞神弄鬼的事,我都知道。等我撈回本兒來再說話。」說畢,盯著寶玉看瞭一眼,才出瞭房門。

  寶玉撫摸著烏黑順滑的秀發,一面與麝月說笑,不多時天色漸暗,襲人卻醒瞭,隻見她掙紮著要起身,寶玉忙上前勸住,關切的問道:「姐姐快躺下,要什麼隻管說話。」

  襲人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時候不早瞭,也該吩咐小丫頭們準備準備,一會便好服侍你梳洗就寢。」

  見襲人這時還為自己操心,寶玉隻覺心疼,但還未開口,卻聽麝月說道:「姐姐都這會子瞭還不知保養自己,盡操心這些沒要緊的,這些小事交給我們便是瞭。」麝月一邊說一邊為襲人端過水來。

  寶玉看著病重的襲人,心下暗想:「前日還讓襲人姐姐多加留意鳳姐姐,卻不想因我害她病瞭,不僅讓她落瞭不是,病情還更重瞭。而且以鳳姐姐的脾氣,斷不會善罷甘休,看來還是盡快治好襲人姐姐為妙。」寶玉拿定主意,先到熏籠前將火生得更旺些,又吩咐麝月去打水,麝月不解隻以為寶玉是要就寢,便下去準備,寶玉則來到襲人床前。

  襲人此刻燒得七暈八素,人也昏昏沉沉的,隱約覺得寶玉將自己扶起,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好似在脫自己衣裳,睜眼一看,果然如此,急道:「寶……玉,你幹……幹什麼?」

  寶玉則回道:「今日之事,必是鳳姐姐挑唆李媽媽的,未免再生變故,我現用金針刺穴,根除你這病癥才是正理。」

  平日裡寶玉未曾在眾長輩與姐妹間顯露過針灸神技,故襲人不知他真意,隻當他又打歪主意,羞道:「休想騙我,好寶玉,不可胡鬧,這會子晴雯她們快回來瞭,叫她們看見成個什麼體統。」

  寶玉見襲人會錯意,辯解道:「姐姐誤會我瞭,我真是為你治病。」

  可惜好說歹說,襲人還是死命護住身上衣裳,寶玉不敢用強怕傷著襲人。無奈之下,隻得運起體內氣勁慢慢輕撫襲人『安眠』、『玉枕』、『風池』三處穴位,襲人本就昏昏沉沉的,在加上這幾處穴位有安神助眠之效用,不多時便挨不住,沉沉的睡去。寶玉見襲人睡過去後,便將她身上衣物慢慢脫去,卻聽身後一聲叫喚。

  原來麝月打完水回來,卻見寶玉摟著脫去衣物的襲人,嚇瞭一跳,險些將端著的銅盆跌瞭。一時間呆在原地胡思亂想起來:「難道使喚我打水隻為支開我,我竟未會意,這下子撞見他們行那男女之事如何是好,不知寶玉會不會氣惱,罪我連這點眼色都沒有?這會子我該走該留,神仙菩薩為何偏叫我遇到這種事!」

  麝月好一番天人交戰,方才聽見寶玉叫自己,隻聽寶玉說道:「呆著作甚?快過來幫我一下。」一聽這話,麝月更是羞得滿臉通紅,不敢信寶玉所說之話。

  自己雖不是通房丫頭,但被選為年輕男主子的丫鬟後,也曾被教導過一番,主子行房之時通房丫頭要在旁伺候著,但也隻聽管傢娘子們粗略講解一下,等真做瞭通房時才會真正傳授。此刻寶玉叫自己過去幫忙,難道是要自己在他和襲人雲雨之時在旁服侍?

  寶玉見麝月紅著臉扭扭捏捏的走瞭過來,因心思都在襲人這病上,便未細想隻讓她好生扶著襲人。隻見寶玉從錦盒內取出數支金針,以氣行針輕描淡寫間便以連施數針。然後用手指點中一處穴位,用體內氣勁牽引那幾處穴位上的留針,此法不必用手提插、捻轉,更可數支金針同時行針。而麝月本以為寶玉襲人是要行那男女之事,卻見襲人已經昏睡過去,而寶玉拿出金針來,像是為襲人針灸。

  又見寶玉如此聚精會神,隻得老老實實扶著襲人既不敢動又不敢出聲。

  襲人身上慢慢滲出汗珠,不多時便以香汗淋漓,寶玉見此方才撤瞭手,將金針盡數拔去。又從梳洗用器中取來錦帕為襲人擦拭身子,隻是這嬌軀入懷,手便不老實起來,尤其碰到那一對挺巧的奶子時,自然不忘把玩一番。一時間竟忘瞭麝月還在旁邊。麝月看著襲人赤裸的嬌軀,晃動的身子引得胸前那對渾圓玉乳不停跳動,又見寶玉伸手握住其中一隻揉弄起來,當捏住那顆粉紅的乳首時,襲人皺起眉頭發出一絲呻吟聲,倒把她一個女孩子看得面紅耳赤、口幹舌燥起來。

  這一幕倒被寶玉瞧瞭去,心下暗覺有趣,本想調笑麝月一番,卻從屋外遠遠傳來晴雯一眾丫頭的聲音,原來是快至掌燈時分,出去頑耍的丫頭都各自回房來瞭,寶玉麝月二人為襲人換上幹凈衣裳才扶她睡下,晴雯進到屋內見二人立於床邊,便想著不知二人偷偷摸摸幹瞭什麼。

  「等襲人姐姐休息一夜,明日便能痊愈,不知姐姐們今日誰上夜?」

  「今兒是我當值。」麝月一邊為襲人捂好被子,一邊又問道:「二爺可是要歇息瞭?我這便打水去。」

  「現在時辰上早,還是先看會子書好瞭,勞煩晴雯姐姐先掌燈吧。」

  寶玉平日裡最厭看那些正經書,皆因禮法約束不能盡快為黛玉祛除病癥,妙玉又不肯離開小院,寶玉無奈隻得時常翻閱醫術典籍,想從中找出個法子,二女自然見怪不怪,各自下去準備,不多時晴雯拿著燭臺、麝月端著茶盞上來,一應俱全後,便站在一旁伺候著,這一看便看到瞭二更天。

  夜色已深,寶玉看瞭看自鳴鐘,說道:「都這個時辰瞭,今日就到此為止,也不惹得二位姐姐跟著受累。」

  「呦,二爺今日到體貼起我們來瞭,平日裡你和花大奶奶可沒少人擾人清夢,麝月!你說對不對?」晴雯憋著嘴道。

  寶玉一聽便知說的是自己與襲人,但素喜她性情爽利,也不苛責於她。晴雯略帶酸意的一通搶白,未見麝月回應,便轉頭看去,卻見麝月隻是呆立在哪,對晴雯所說全然不知。

  晴雯仗著身高給瞭麝月一記榧子,問道:「你這蹄子,發什麼呆,難道站著還能睡著不成。」

  「哎呦!」

  麝月頭上一疼,捂著小腦袋還未回過神,就聽晴雯打趣自己,瞧見寶玉晴雯都在笑自己,又羞又氣那裡肯依。

  「我發我的呆,與你什麼相幹。」

  麝月說畢便要打晴雯,二女你追我趕,一番嬉笑打罵,好不熱鬧!晴雯笑道:「夠不著!夠不著!」邊說邊仗著身量高挑使得麝月進不瞭身,麝月看著晴雯一臉得意,越發氣急,抓住一隻手臂張口便咬。

  「痛痛痛!快撒口!」

  寶玉瞧她姐妹倆頑笑也覺有趣,若平時也會加入其中,一起打鬧一番,隻是襲人還在一旁靜養,便上前將其分開。「好瞭好瞭,又不是小孩子瞭,就丟開手吧!襲人姐姐已經睡下,在說都這會瞭,外面的人聽瞭,也說咱們沒規矩。」

  晴雯卻道:「不行,這蹄子剛剛咬我,瞧我不撕瞭她的嘴。」說著便亮出一段手臂,上面果然有淺淺的牙印。

  寶玉卻攔在二人之間,說道:「我來替你吧,免得你們又說不公道。」說著便在麝月屁股上一拍。

  晴雯看來,隻說:「哼!你就偏心,你這哪是打她,摸她還差不多。」

  麝月聽後倒羞得臉紅,也回嘴道:「還不是你先動手打人的,這會子又亂嚼舌頭,還說二爺偏心,隻怕他的心裡早就偏到你身上瞭。」

  寶玉一聽隻怕二女還要打鬧,也在晴雯屁股上來瞭一下,「這下一人一下,扯平瞭。」

  二女本是頑笑打鬧,既寶玉發瞭話,也就作罷瞭。

  看瞭看外面的天色,寶玉又道:「姐姐們準備一下,打發我歇息吧。」

  二女退下,不多時晴雯端水上來。二女一前一後,一個為寶玉卸去頭頂發冠,一個為寶玉解下腰封玉帶,一個遞上錦帕讓他洗臉,一個端過銅盆讓他凈手,寶玉看著她們配合默契,到想著若能讓她們在床上一起伺候自己,又不知是何等景象,梳洗完畢晴雯將一應用器都撤下去,麝月則將床被鋪好,才服侍寶玉寬衣上床,又將脫去的大衣裳一件件疊好,正要走卻被寶玉抓住手腕。問道:「你往哪去?」

  「二爺睡下瞭,我自然也下去歇息瞭。」

  「這個話,你們兩個都在那外頭睡瞭,襲人姐姐又病著,我這外邊沒個人,若夜裡要吃個茶,還得勞煩你們跑進跑出的,不如你就在這裡頭睡豈不好。」

  「那我便和襲人姐姐睡一塊,也可照顧照顧她。」

  「襲人姐姐才出瞭汗,不宜見風。在說如今時氣不好,若連你也沾帶瞭豈不更糟,還是在我床上睡吧。」

  「二爺可又渾說,也不知道害臊,都不是小孩瞭,哪還能睡一起。」麝月雖覺寶玉所說有理,隻是自從分瞭床,已很久沒同寶玉睡瞭,在說如今也大瞭,寶玉也越發爺們瞭,在同床睡,叫她一個姑娘傢怎好意思。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隻當你是自己人,你倒顧忌起這些,豈不顯得生分。」

  「這……」

  麝月雖還想在說些什麼,不過小臉已羞紅。寶玉見她這副嬌羞模樣不由得心頭一蕩。不等麝月回話,便說道:「到底是生分瞭,罷瞭罷瞭,我也不勉強,你下去吧。」

  「怎麼?可是惱瞭?依你還不成。」

  「豈會豈會,那你快些上來歇息吧。」

  「可又呆瞭,等我先去梳洗,隨後便來,二爺不必等我。」

  麝月退出屋外,等回來時,以卸去釵環開瞭發髻,對著鏡子開始寬衣解帶,卻在鏡中瞧見寶玉正看著自己,嬌嗔道:「姑娘傢脫衣服,亂瞧什麼,還不轉過臉去。」

  「我瞧你嬌小可人,越發喜歡,快別說這些瞭,到被窩裡來,我已把被子捂暖和瞭。」

  麝月聽後便鉆進被窩裡,卻也隻敢以背相對。哪知寶玉卻道:「挨近些才是,免得進瞭風。」說著將麝月摟近懷裡。

  這下兩人的身子便緊緊的挨著一起,麝月更是清晰的覺察出寶玉身上散發出的熱氣,弄得她不由得嬌軀一顫。

  寶玉倒覺懷中嬌軀另有一番風情,麝月體格嬌小,不似襲人晴雯,更不似鳳姐兒與平兒。且相熟的姐妹中都是高挑身材,連受不足之癥所累林妹妹身量也比麝月高些。或許和年紀最小的四妹妹惜春相當。此刻倒也不敢毛手毛腳,隻是如往常一樣先練習行氣功法。

  半個時辰後,寶玉已將氣流運行幾周,估摸著麝月也該睡熟,便開始不老實起來。平日裡麝月最是嗜睡,若是以往早已酣然入睡,在怎樣擺弄也難將她喚醒,隻是今兒卻是例外。麝月想著先前寶玉撩撥襲人,那嬌媚之態竟揮之不去,此刻又被寶玉擁在懷裡,一顆心兒怦怦直跳,竟難以入睡,先時還沒發覺寶玉作怪的手,當屁股被捏住才回過神來。

  「寶……寶玉,難道是在輕薄於我?平日他最是懂理的,豈會這般無賴。」

  麝月隻當寶玉已睡下,夢裡無意碰到的,也未放在心上。

  寶玉見麝月全無反應越發大膽,以前一處睡時便以對麝月的身子瞭如指掌,如今自然要溫故而知新,一隻手順著臀峰劃過腰間向麝月胸前摸去。眼瞧著便要摸到那一對酥胸,誰知麝月扭瞭扭身子,一雙手臂環抱於胸,恰好當住摸來的怪手。

  麝月心想:「也不知寶玉是睡是醒,對我動手動腳莫不是夢裡拿我當襲人,倒不知他們平日夜裡都是如何纏綿悱惻。」

  寶玉隻當麝月是無意為之,也不強求,在腰間撫摸幾下,便伸進抹胸內摸向麝月的小腹,感受嬌嫩光滑的肌膚,指尖更是在那小巧的肚臍不停畫圈,癢得麝月輕輕扭動起來。寶玉的手再往下探去,可惜麝月緊緊並住雙腿,不讓越雷池半步。

  若麝月出言制止,或許今夜還可逃過一劫,偏她以為隻要守住身上要地,便能使其知難而退,隻可惜她小瞧瞭寶玉,就算寶玉對她的身子不瞭解,憑借警幻仙子所授雲雨之術,在加上那化氣成絲的戲花之法,別說她一個未經人事的雛兒,就連以折磨男人為樂的鳳姐兒也經不住。

  寶玉的手不停在麝月身上遊走挑逗,氣勁透過指尖或刺激穴位,或刺激敏感之處。麝月那裡經得起這般挑逗,不多時便難耐的扭動,雙腿更是不停摩挲。寶玉趁其不備闖過封鎖,摸到瞭麝月胸前,握住其中一隻酥乳揉弄兩下,之後又用手指夾住奶頭拉扯。

  正玩得不亦樂乎,寶玉的手卻被一把抓住,倒叫他嚇瞭一跳,隻聽麝月說道:「二爺,我有一事問你。」

  寶玉不知是自己弄醒瞭麝月,還是她本就未睡著,正欲裝睡,卻聽麝月又說道:「二爺也不必裝睡,隻需回答我的疑問,如若不然,我便回外面睡去。」

  見瞞不下去,寶玉隻得尷尬一笑道:「知瞞不過你,你可別惱,我不過玩笑罷瞭,你可別下床去,今夜暖閣的熏籠點著的,裡外屋一冷一熱的,仔細連你也病著瞭。你想問什麼?隻管問便是。」

  麝月猶豫片刻,還是問道:「二爺……您……您和襲人姐姐是不是以作瞭男女之事瞭?」

  寶玉一聽,原來麝月是想問這事,倒也不隱瞞,直接回道:「襲人姐姐早已是我的人瞭,從小到大她待我是極好的,如同親弟弟般照顧,我也想著以後她能長長久久的陪在我身邊。既如此,我們自然要合二為一,盡享那雲雨之情。」

  本以為寶玉還會有所隱瞞,卻不想他竟老老實實的回道,還說得如此露骨。

  到羞得她不知道怎麼問下去,隻是又一想,都到這個地步,若放棄,隻怕以後都難有勇氣說出心中所想,於是鼓足勇氣問道:「二爺又如何看待麝月的?我不過是個普通丫頭,不似襲人姐姐溫柔和順、賢惠穩重,也不似晴雯風流靈巧、美艷動人,麝月在二爺心中是否隻是個可有可無的使喚丫頭。」

  聲音雖小,寶玉卻聽得真切,不料麝月有此一問,沉思片刻回道:「你自然不能和襲人晴雯比瞭。」

  此話一出,寶玉隻覺懷中小小的身子一抖。隻聽麝月幽幽的說道:「原來如此,麝月明白瞭……」

  寶玉卻打斷麝月的話,繼續道:「麝月就是麝月,你就是你,她們是她們,為何要和她們比,你們三個都是不同的。真要論起來,其實你才是我第一個丫頭,隻是那時都小,老太太怕照顧不周,才讓襲人姐姐來服侍,又可調理教導你。再則襲人姐姐有忙不完的事,而晴雯那蹄子性子又沖,我都得小心免得沖撞瞭她。隻你從小時刻陪伴,跟我一起淘氣胡鬧,你在我心裡自然不同,我怎會把你當作使喚丫頭。」

  麝月本覺得自己不過是個醜丫頭,寶玉身邊個個都是美人兒,略有些自卑,先聽寶玉說不能與襲人晴雯相比,心中一涼,以為自己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已是心灰意冷,卻又聽寶玉說出這番話來,又驚又喜,不經的流下淚來,一面轉過身將頭臉埋入寶玉懷裡,又問道:「說得好聽,既如此,為何隻管襲人晴雯叫姐姐,二爺都不曾這樣叫我。」

  寶玉笑道:「你我同年,你不過早生幾日,就想做我姐姐。就是叫你姐姐也非不可,若讓我好好抱抱你,以後我便隻叫你姐姐。」

  麝月一聽,啐道:「呸!就知道你沒好話,你此刻難道不是抱著的,還要怎樣?」

  寶玉又道:「這樣可人兒的身子豈有幹摟著的道理,在讓我摸摸,便是我的好姐姐瞭。」說畢也不等麝月作何反應,雙手便伸入抹胸在那光滑的背脊上撫摸起來。

  好一陣卻聽麝月說道:「二爺!」又稍作停頓,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才道:「也讓麝月像襲人姐姐那樣,成為二爺的人吧!麝月不奢望能給二爺做姨娘,卻想一直陪著二爺,若不能!倒不如把這最幹凈的留給二爺,也算麝月沒有白跟瞭二爺一場。」

  寶玉輕撫麝月小臉,柔聲道:「好姐姐!我以知你的心,我隻在問你一次,可是下定決心作我的人?」

  麝月雖以下定決心,隻是事關男女之事難免有些許忐忑,用蚊子般的聲音囁嚅著道:「麝……麝月無悔,都交與二爺……隻求二爺憐惜……」

  懷中少女身著薄衫,不安的扭動著,麝月自幼服侍寶玉,從未做過重活兒,且吃穿用度皆隨主子一起,嬌小的身軀雖不似鳳姐兒、襲人她們,卻有少女的青澀活力。麝月容貌不差,隻不過寶玉身邊的女子都太過美艷,才顯得平凡無奇瞭。

  麝月是由襲人陶冶教育出來的,平日裡自然也隨襲人般賢良淑德,像今夜這般被男子摟於懷內,隻覺身子如同火燒,一顆心兒都快蹦出來似的。寶玉見她這樣,不禁贊道:「麝月……你現在真好看……讓我好好瞧瞧……」

  聽到寶玉當面誇獎,麝月如吃瞭蜜糖,羞怯之意立減瞭幾分,偷偷的抬頭看向寶玉,哪知寶玉正看自己,忙要低頭躲開,卻被寶玉輕挑下巴讓其無處躲去。

  兩人四目雙對,情火蔓延,兩張臉龐越靠越近,麝月輕閉雙眸,寶玉便吻上櫻唇,兩人唇舌交纏,麝月哪裡經得寶玉挑弄,隻覺身子越發軟瞭,手心兒更是冒出汗珠,想要掙脫,卻又頭暈目眩掙脫不得。

  良久之後,麝月隻覺一隻溫暖的手在自己身子遊走,所過之處酥酥麻麻,不由得發出陣陣嬌柔鼻音,緊閉雙眼享受著寶玉的愛撫。突然,她的眼睛一下張開,眸子裡滿是水氣,原來寶玉竟是摸到她那對小巧的奶子上,正輕輕的揉捏著。麝月掙脫開瞭寶玉的熱吻,顫聲道:「二……爺別捏那裡……啊……輕些……好……好癢……嗯……」原是奶頭被捏著,頓時渾身又是一陣酥麻,卻又道:「好二爺,襲人姐姐就在外邊呢……你這樣弄我,怕叫出聲來。」

  「怕什麼?你們情同姐妹,莫說被看著瞭,日後我還要與你們同床共枕呢。」

  寶玉隻覺聽瞭這話的麝月身子更加火熱,見她咬唇輕哼,便俯下頭用舌頭在那雙峰之間舔舐起來。麝月隻覺得又酸又癢,真真癢到心坎裡,身上手上越發沒瞭力氣,奈何寶玉不肯饒她,又是舔胸摸乳,又是吻腮摳陰,變著花樣的挑逗,又總是弄在麝月動情之處,如此細細煎熬,折騰得她嬌喘連連,撩撥得她春心蕩漾。麝月躺床上,貼身小衣早已被寶玉脫下,不知丟到哪裡去瞭,寶玉舔舐麝月的肌膚,一路慢慢向下,舔到小巧的肚臍時,麝月忍耐不住,想要扭動身子躲閃。

  「好姐姐,可覺得受用?」

  「我……我不知道!」

  「不說實話,可別怪我動真格的瞭。」

  說著用手架起麝月的腿彎處往上一抬,整個臀部被懸在空中,處子蜜穴更是一覽無餘,寶玉欣賞著眼前美景,隻見那處毛發稀疏,一對粉色花唇幹凈剔透,花谷之中的那條縫隙緊窄無比,讓人忍不住想要細細品玩。

  麝月被寶玉突如其來的舉動唬瞭一跳,若不是還記掛著屋裡還有襲人晴雯,隻怕已是叫出聲來:「二爺……你……這是要作什麼……還不放我下來……」邊說邊扭動身子,想要擺脫這羞死人的姿勢,卻被寶玉牢牢抓著,一點法子也沒有,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自然不知寶玉要做什麼,就連那男女之事也隻是一知半解,寶玉並不理會,隻在大腿內側來回舔舐,麝月不停地搖擺腰肢,口中卻嬌喘不斷。

  寶玉一邊舔弄大腿內側的嫩肉,一邊欣賞麝月露羞人之處,又沿著那條小縫隙舔弄起來。舌頭一掠過那凸起的肉珠,便聽麝月嬌哼一聲。寶玉隻覺有趣,把那早已經發硬的小肉芽整顆含入口中,麝月如觸電般全身一顫,小穴內泄出一股蜜汁,充盈少女性特有的氣味,寶玉銜住一片花唇將沾著的淫液盡數吞入口中,又用舌頭不斷挑逗粉嫩的花瓣,這還不算,更是將舌頭探入小肉洞內,滑膩的舌頭撩撥得小穴兒瘙癢不已。弄出更多蜜汁來,麝月掙紮不開,羞得以手掩面,任人施為。

  麝月在寶玉唇舌夾擊下早已潰不成軍,隻能自口中發出陣陣低吟,卻在說道:「啊……喔……二爺……不……不要舔瞭……那裡醃臢……嗯……我受不瞭……快……快……躲開……要尿瞭……噢……」說畢也顧不得許多,去推寶玉的頭,隻可惜此刻全身發軟,哪裡掙脫得瞭,硬生生被寶玉弄得泄瞭身子。

  寶玉見麝月眼神迷離、微張檀口,胸口不住起伏的喘著氣,嬌軀更有細細的汗珠滲出,寶玉讓麝月稍作歇息,自己則將身上衣物脫去,麝月以回過神來,便拉著柔聲道:「好姐姐,也替我舔舔吧!」

  「舔什麼?」

  麝月不知其意,寶玉便在其耳邊細語幾句,登時羞得啐道:「呸!竟想著法子作踐人,那有叫人舔……舔那裡的。」

  寶玉則道:「我識姐姐身子潔凈,姐姐怎反倒嫌棄起來,我與襲人姐姐每次歡好,我們都會舔吻對方全身,這是男歡女愛常有的事,就像我剛剛不是服侍得姐姐欲仙欲死,現在該姐姐讓我也受用一會瞭。」

  到底還是處子,麝月兩腮耳朵皆已紅透,又聽到襲人每次都會舔那東西,簡直難以置信,卻又不自覺的幻想出溫良賢惠的襲人跪在寶玉胯下舔弄肉棒的畫面。

  而且剛剛寶玉弄得自己神魂顛倒,不由得也冒出試一試念想。隻是一看寶玉的陽物心中暗想:「這東西看起來跟蛇似的,又長又軟,怪嚇人的。」猶豫片刻伸出顫抖小手,隻微微一碰便縮瞭回去。

  「我……我不會……」

  寶玉則笑道:「好姐姐別怕,我教你便是。」說罷便重新躺下,又讓麝月趴在自己胯間,然後才說:「你先用一隻手握住肉棒,慢慢套弄,對!就是這樣,在用另一隻手握住下面肉袋子,輕輕揉捏。姐姐果然聰明!一說便會。」

  寶玉指揮著麝月,讓她握著雞巴緩緩的擼動起來,摸瞭一會子,麝月便覺沒那麼害怕瞭。

  寶玉躺在床上享受著麝月青澀的服務,快感雖有限,更多的是一種滿足感。

  此時的麝月小心翼翼的擼著肉棒,倒像是在做什麼要緊的事一般,卻又不好意思細看,微微側著小臉半閉著雙眸,隻是呼吸卻越來越急促瞭。

  「好姐姐在替我舔一舔,你照著我說的做便可。」

  在寶玉期許的目光下,麝月隻得握住半軟的肉棒,感到嘴唇碰到那熾熱的東西,心頭一慌又想退開,可惜小腦袋被賈寶玉按著,動彈不得。隻得照著寶玉所說乖乖張開小嘴,伸出香舌在那龜頭上一舔,便覺一股奇異味道傳入口中,不是香,也不是臭,卻是說不出的特別滋味,讓她小心肝一陣狂顫,隻是每舔一下,那肉棒便跳一下,頓覺無比新奇有趣,漸漸的也放開瞭,況且她真心喜歡寶玉,隻是覺得自己身材相貌普通,便在別處格外用心。且她又是個極聰明的人,一教便會,直將肉棒每處都細細舔舐一遍。卻又聽寶玉讓自己把肉棒含入口中,含羞的白瞭他一眼,還是依照吩咐,小嘴張到極限才勉強含住龜頭,又慢慢用舌頭繞著打轉,胡亂吮咂一陣便覺那根東西漸漸的在嘴裡膨脹。

  寶玉把沾滿口水的肉棒抽出,滿意的摸瞭摸麝月的小臉,便將她拉入懷中,柔聲誇獎一番,麝月隻覺心中甜甜的,不枉自己辛苦一陣。寶玉又伸手探入麝月兩腿之間,想先將她挑逗至動情,亦可減輕破身時的疼痛。豈料她手指剛觸及麝月的花瓣兒,就覺得濕淋淋一片,不禁笑道:「好姐姐,可是等不及瞭?」

  麝月又羞又急,不依的嗔道:「二爺,在……在取笑我……我就……我就出去……以後在也不理你……」說畢,便裝作生氣別過頭去。

  寶玉見狀忙賠不是,軟語哄道:「是我不好,好姐姐別生氣,隻是你這媚態,真讓我喜歡得緊。現在我就要你!」邊說邊轉身將麝月壓在身下,嗅她身上的女兒香,又輕舔脖頸上細膩的肌膚,雙手捧著兩瓣臀肉,肉棒已經碰到兩腿間那花房處。

  麝月見瞭寶玉那陽物的尺寸,心下難免有些害怕,忙抓過棉被將小臉埋入其中,隻覺自己那未經人事的處子蜜穴被撐瞭開來,一根火燙的肉棍兒慢慢擠入,突然像頂到瞭什麼,稍往前一點,便疼得像要將自己撕裂一般。

  寶玉雖看不見麝月的臉,卻見她小手死死的抓住被子,知她又羞又怕,開口說道:「要叫姐姐受苦瞭,隻是長痛不如短痛,姐姐且忍一忍,先放松身子,過會子定讓姐姐快活。」說畢,腰身一挺,大半根陽物沒入玉蚌內,象征清凈女兒的薄膜,便被那粗大的龜頭一沖而破,處子之血從兩人交合處流下,宣告一個女孩變成瞭女人。

  寶玉隻覺身下嬌軀繃緊,卻未聽到呼疼,便將被子拉開一角,見麝月咬著被子,佈滿汗珠的小臉上兩道淚痕,越發可憐見的!便不敢亂動,柔聲道:「好麝月,苦瞭你瞭,你稍稍忍一下,一會兒就好瞭。」說罷吻瞭吻麝月額頭,又繼續撫慰。

  雖雙眸含淚,隻是覺得自己不過是個丫頭,哪有那麼嬌貴,勉強擠出笑容,顫聲道:「麝……嗯……麝月不疼……二……二爺不必管我的……」明明疼得撕心裂肺,隻咬著牙不哼一聲,既怕驚動瞭屋外人,又怕呼痛擾瞭寶玉的興致,覺得自己是個輕狂之人。

  寶玉聽聞又將她摟緊瞭些,柔聲道:「姐姐這般受苦,我那裡舍得,在說這洞房花燭夜,豈可我一人獨樂,姐姐既以將寶貴的身子給瞭我,定要姐姐細細品味這閨房樂趣,往後回味此刻是多麼銷魂的一夜。」

  聽瞭前幾句,感受到寶玉對自己的憐惜,麝月心裡無比的甜蜜,不枉自己癡心傻意一番,隻是後面話說得太過露骨,以羞得將頭埋入寶玉懷裡,不依的在其身上輕輕捶打,這一鬧放松瞭身子,倒覺的下面的疼痛似乎也減輕瞭幾分。隨著痛楚漸漸消退,小穴內的充實感,讓麝月為之動情,而又生出一股說不出麻癢感,細細體會越發癢將起來,隻得悄悄扭動身子妄圖掩飾。

  麝月的一舉一動盡在寶玉眼裡,此刻懷中嬌軀已經酥軟,知她不似方才那般難捱,各種舉動皆宣告她已做好準備,寶玉自是喜出望外,便開始緩緩抽送起來,果然漸漸的順暢起來。速度由慢到快,幅度由小到大,肉棒進出的越發急促,性器交合處更有『咕嘰』的水響聲。

  「啊……啊……二爺……嗯……」

  隨著寶玉的動作,麝月本能發出誘人的呻吟,無奈雙手被寶玉按在床上,既不能捂嘴避免叫出聲來,又不能掩住胸前一對亂跳的玉兔,寶玉先故意緩慢的抽送,每一下都隻是點到為止,細細品味處子小穴的窄緊,麝月本緊閉雙眸,拼命咬牙忍耐,哪知寶玉突然加大力道,快速抽插、次次到底,一下下撞擊在柔嫩的花心上。這一下麝月在也忍耐不住,隻見她猛的睜開雙眼,眼珠上翻,倒像是把她魂兒給撞散瞭似的,竟什麼也顧不上瞭,咿咿呀呀的浪叫起來。

  「嗯……啊啊……好……好奇怪……啊……二爺……嗚……呃……麝月……好奇怪……受不住……啊……受不住瞭……有……有什麼……要來瞭……嗚……出來瞭……啊啊啊……」

  寶玉狂風驟雨般猛幹瞭百十來下,直把這初經人事可人兒幹得神魂顛倒,如同陷入那性欲的狂潮之中。寶玉一把抱著麝月坐起身來,捧著她兩瓣臀肉用力猛頂,麝月那嬌小的身子整個被挑起,如同飛起來般,接著又重重的落下來,每次發出清脆啪啪聲,麝月則忘情的呻吟著,完全沉淪在男人的寵愛之中。

  突然之間,麝月隻覺得腦內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感覺從穴心深處直沖頭頂,強烈無比、刺激非常,一下子便沖垮瞭她所有的理智,隻是瞪大眼睛,長大嘴巴,死命摟著寶玉的脖子,雙腿纏在他的腰上,小穴裡的嫩肉猛然縮緊,死死的裹著那個肉棒,卻是到達瞭那極樂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