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在外和一個小自己許多的男人搞上瞭,而且還被他無情的內射,此時張美玉的大腦一陣陣空白,她好像感覺到自己飛上瞭九霄雲外,然後又從天空之中摔下來,接著又被拋上去。
雖然不太能說出口,卻從來沒有這麼暢快淋漓,從來沒有這麼放縱過的她已經不受控制地迷失在男人的撻伐之中瞭。她忘記瞭自己是被強行插入的事實,忘記瞭這是在外面,更忘記瞭對方還是綁架自己的賊人。
在性方面她一向是傳統保守的,但是這一次的交合是她最放浪的一次,這個男人的陽具很大,也更持久,自己從來沒有見識過,但是卻讓她獲得瞭最大的滿足感。男人就好像是一頭不知道疲憊的蠻牛,不斷地開墾著,沖刺著,活瞭這麼大,到現在她總算知道瞭什麼才叫做真男人……
當這一切都歸於平靜的時候,身下婦人臉色陰晴不定,躺在那裡發愣,我看她像是在想著什麼,乘她不註意就掏出瞭口袋裡的相機,調好瞭焦距,又對瞭一下膠卷。
「臭流氓,你還想怎樣?」婦人呆滯瞭片刻,為心中的那些想法感到荒唐,當再次抬起頭時便發現男人好像在擺弄著個什麼東西對著自己,直覺就認為不是什麼好事,然後嗔怒起來。
我還想怎樣?我可不隻是被欲望驅使的動物,幹這個女人無非是排解性欲,但真正的事情我是不會忘記的,聽到她的聲音大瞭起來,我重新將地上那團揉在一起的碎佈塞進瞭她的嘴裡。手裡拿著照相機,我又走到窗臺將油燈拿瞭過來,然後對著性愛之後,身體還是潮紅未退的肉體拍瞭起來。
照相機的閃光燈,伴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音不停閃著,婦人是上流社會的人物,顯然很快意識到瞭這是什麼玩意,頓時慌瞭神,臉上露出一片驚恐之色。
「太太放心,隻要你明天開始乖乖的與我們合作,這些照片我就不會洗出來……」婦人驚魂未定,胸前的飽滿隨著紊亂的呼吸就像小兔子一樣在蹦跳,我又抬起瞭她的下巴,朝著眼前的婦人威脅道,「否則,我會在縣城裡到處貼上你的照片,然後讓路人看看,她們眼中高貴的柳夫人是如何的下賤不堪。」
「流氓……混蛋……淫賊……」這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張美玉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要真被人發現自己赤裸不堪的身體,那她真沒法做人瞭,說著說著婦人眼睛竟然紅瞭起來。
女人的神情嬌艷欲滴,惹得我忍不住有瞭一點同情,「嘖嘖……柳夫人這個樣子更有味道瞭,要把你的照片給別人看,說實話我還真不舍得呢……」
盯著她的小臉一個猛瞧,調情的意味很濃,我們的關系甚至比不上嫖客和妓女,說這話令婦人羞澀的不敢和我對眼,她慌張的扭過瞭頭。
於是我又找瞭幾個角度對著美人的大屁股和香肌酥胸全都拍瞭一遍,認真的樣子就像是對待一件藝術品一樣,大有拍藝術照的味道再裡頭。我很滿意,收起瞭相機,開始將她的旗袍穿回去。
沿著領口到大腿,一排扣子一會便全都扣上瞭,不過在我起身要收回手時,婦人卻低聲呢喃瞭一聲,我靠近聽瞭下,隱約在說,「還,還差一樣呢……」
她的聲音很小,不是離得近差點沒聽清,我有些疑惑的瞧瞭瞧,婦人臉上一片羞赧,等我一回神,好像才想到瞭什麼。合著婦人的內褲還在地上呢,她這是在提醒我幫她穿回去啊!於是我又彎腰將婦人的內褲撿瞭起來,不過卻沒有還給她,而是在她的註視下,鬼使神差的裝進瞭我的口袋裡。
這下婦人更是一片羞惱的神色,那看向我的眼睛要把我殺瞭一樣的瞪著我。
「嘿嘿,別生氣,留個紀念嘛。」
婦人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瞭,她支吾著嘴巴,我吹滅瞭油燈,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此地回屋睡覺去瞭。
早上的時候,林悅悅將婦人拉瞭出來繼續審問,還是讓她坐在瞭板凳上,不過婦人白天好像比晚上要拘謹,彎腰才坐定還將雙腿緊緊並攏在瞭一起,我想之所以這樣,大概是因為婦人底下還是中空的吧。
她確實被辱瞭身子,開始還是有些不配合,於是我不斷的給她使眼色,又拍瞭拍褲口裡的東西,她這才態度好轉,很快答應瞭下來。
努力沒有白費,看來還有轉機,幾人都很高興,隻是林悅悅還是有些疑惑,擔心她別回去使詐。不過在我一個勁的勸說下,並保證出瞭事情算我的,林悅悅才答應將她放瞭回去。
有瞭把柄在我手裡,張美玉變得很上心,連和姐妹們的打麻將都不去瞭。柳羽的手下,她這個做夫人的也都是認識個七七八八的,柳公子平時就很怕老婆,所以他手下的人也是知道的,並且張美玉背後是省城裡的大人物,所以很少會有人敢得罪她。
柳羽是縣裡的土地主,平時巴結他找他辦事的人極多,所以每天的應酬也很多,一天他喝瞭很多才回來,倒在床上就醉到不省人事瞭。張美玉自覺找到瞭時機,他約我出來交貨。
原來今天確實是有一批貨要交出去的,但柳公子的手下見我面生,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買主,而且他們的老大柳公子不在,行事不免有些謹慎。但張美玉卻覺得他是小題大做,不給自己面子,對著下面的人就是一陣痛罵。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那些個下人見主母發怒,個個嚇得不敢做聲。
我也不想多事,隻是很著急而已,想著還是趕快接過這批貨為好,便自掏腰包拿瞭一些大洋出來,就當是給大夥晚上買酒喝,然後又給張美玉使瞭眼色。
張美玉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她很知趣,懂得恩威並施。先是說瞭柳公子醉酒不能來的事實,接著又對著下人們發瞭一番話,大致是出瞭事由她兜著,和爾等無關這些,下人們心領神會,這才打開瞭倉庫。
好傢夥,小小一個縣長的公子,居然能足足弄到八九十條槍和二十箱子彈。槍是夠多,但子彈滿算也才2萬發,確實少瞭點,不過眼下也隻能這樣瞭。我早就讓小賀備好瞭馬車,他來的也正是時候,將武器搬瞭上去,然後蓋上瞭提早買好的糧食,我讓小賀先走瞭。
我也沒想著讓張美玉吃虧,不然她老公真追究下來,還是會有一番麻煩的。所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小賀帶來的箱子剛才已經搬瞭下來,打開後裡頭是十根金條,每根足有2斤重,十根就是二十斤,折合成銀元少說也能換個一萬塊大洋。
我將這些都給瞭她,這樣算來,婦人並沒有多虧。不過在我最後要走的時候,她卻叫住瞭我,伸出手來問我要手裡的照片。既然這個舅媽還算識相,還幫我辦瞭大忙,我也就做瞭回好人,把她拉到瞭一邊,塞給瞭她剛洗出來沒幾天的相片。
婦人緊張的看看左右,快速的放進瞭大衣的口袋裡。照片拍的不賴,其中一張是她別過臉的正面,幾縷發絲散在耳邊,充滿成熟墮落的風情,我有些不舍得,最後竟當著她的面,將這張留瞭下來。婦人瞪著我想奪回去,我示意她旁邊有人往這邊看,她也很怕驚動旁邊的人,讓這些相片被人看到,最後無可奈何的看著我將她的裸體玉照收瞭起來。
來回折騰瞭一個多星期,武器是拿到手瞭,可是要怎麼送出去還是個麻煩。來的時候,一路上就設瞭許多關卡,要是在風雷鎮,那倒是可以硬闖一下,可目前我們是在城裡,想順利出城,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劉黑子說過,上面發瞭禁槍令,這當然也不是重點,願意花錢應該能擺平,但是武器是非常值錢的玩意,要是被人截胡,那就白忙乎一場瞭。
大傢一籌莫展,連師爺也沒想到該怎麼辦,我卻突發奇想的想到瞭一個方法。
「那高傢高小姐現下就在城裡,我可以去找高小姐幫忙。」
「你說的是高穎?」師爺插嘴問道。
「對。」
我認識高穎,他們中隻有林悅悅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師爺和老賀都是一愣。
「要她幫忙作甚,隻要有用,你告訴我她在哪,我把她綁來就是。」這小賀粗人一個,凡事就知道用強,在他的眼中,可能高小姐身為高傢人,所以說話一點也沒客氣。
「不可。」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動她!」
沒想到還沒等我給他解釋,這師爺和林悅悅卻齊聲發話瞭,於是我也不再遲疑,忙說道,「高小姐雖然也姓高,但她一個小姑娘,和她府上其他人還是不同的,她可能隻是頑劣瞭一些,但殺人放火的事情,不用想她也從來沒參與過……」
我都搞不清楚我為什麼會給高穎說好話瞭,她是真的無辜的人嗎,我並不能確定,還是說因為她是我媽媽的女兒?哎,雖然心裡的那個結,因為她成瞭高夫人,我在每個無眠的夜裡對她有怪罪,但那股惻隱之心還是不由得竄瞭出來。他們沒有看出我的異樣,誠如林悅悅之前說過的,可能是出於高二夫人的名聲較好,至少師爺和林悅悅也都認同這樣的說詞。
「我認識高小姐的事情說來話長瞭,我是醫生,剛來的時候開館子給她看過病,所以她算欠我一個人情吧,我去找她,我想她不會不幫我的。她是高傢人,又是柳傢的外孫女,有她在,那些路上盤查的人才好糊弄過去。」
小賀不認識高小姐,所以我讓林悅悅和師爺先回去,並讓他們到時候在山下接應,而我和小賀負責將這批武器安全的運出城。他倆走後,小賀自然要聽我的指示行事,我讓他去放好那批武器,又將剩下的兩根金條裡的其中一根交給他,讓他去采購一批茶葉、鹽巴和煙草等貨物。
我自己則負責打探高小姐,還好她還沒回去,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柳傢,我跟瞭高小姐一段時間,基本上摸清楚瞭她的行蹤。這天下午,我跟瞭她一路,發現她也去那個賣衣服的店裡買衣服,這是個上去說話的機會,於是我突然出現在瞭她的面前。
「是你……你不呆在鄉下給人看病,怎麼跑城裡來瞭?」
高小姐還是那種玩世不恭,一副很不客氣的語氣,不過聽她這麼說,有一件事暫時可以放心瞭,她至少沒有再去過我的醫館,雖說放心,可心裡還是不由得生出一些悶悶不樂來,不為它還是因為媽媽,這也說明她沒有再去找過我。
「醫生?」她見我陷入沉思,又打瞭聲招呼。
想著我和母親早晚會相認的,我這難過什麼呢,怕她看出問題,我趕忙回道,「醫生不好做,我轉行瞭。」
她輕笑瞭一下,表情有點輕蔑的樣子,大富人傢的小姐嘛,自然不會關註我要做什麼。我也沒在意,見她走到一排服飾前在挑衣服,她手裡已經拿瞭幾件,好像嫌不夠還在挑。
我留意瞭一下她手裡的那幾件,又看著她在挑選的幾件,還是被我看出瞭奇怪的地方,這些女性服裝的樣式和她手裡的不同,風格更偏向知性成熟,我突然明白瞭,她估計也不是經常來城裡,現在選的這些定是給母親挑的。
無論是那個夢裡經常出現的年輕媽媽,還是現實中已經見過面的成熟媽媽,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還有沉魚落雁的容貌都令我印象深刻,久久無法忘懷。我瞬間升起瞭興致,決定以我的眼光來幫她挑幾件。
潑墨的淺綠色羅裳,藍色的毛衣,梅紅色的過膝裙子,尤其是這條裙子真的很漂亮,不僅絲質柔滑,用手摸起來手感非常好,而且腰間還纏瞭一個類似絲帶的裝飾,襯托的整體優雅無比。
一襲蘭色雪紡長袖連衣裙,看起來淡雅脫俗,外面是深蘭色的,裙擺繡滿瞭絲質的薄長紗,高雅飄逸,腰部有一條深藍色繡花腰帶可以將腰身緊收,袖子做得比一般的稍顯寬大些,迎風颯颯,服飾簡單,但卻不失綽約的氣質。
她一開始時是挑瞭挑眉,以為我能有什麼眼光,當我選瞭一件又一件,還邊選邊品評著,才露出一絲驚嘆的表情。
憑著記憶,媽媽的身高足有1米7,體態婀娜,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我不禁開始設想媽媽穿上我為她精心挑選的衣服的樣子瞭……美婦人穿著淺綠色羅裳服飾,胸前兩座玉峰鼓鼓的突起,弧線圓妙,看上去就像是熟透瞭的水蜜桃一樣誘人,而襯托著隆起的曲線,是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堪稱完美的曲線輪廓隨著她的走動而暴露無遺,裡面胸衣的痕跡若隱若現。這又為她增添瞭端莊文雅的出塵之氣,讓人不自覺的生出一種不可褻瀆之感……
我的表現一看就是大城市裡見過世面的帥氣公子哥,這不禁引來瞭店裡老板娘的註意,她親自過來招待,和我們討論起服裝的樣式和風格,縱使她更是專業人士,但我依然對答如流,她委婉的誇我比女的眼光還好。
我笑咪咪的有一股成就感,老板娘也見縫插針,末瞭為瞭推銷服裝,給我們推薦起旗袍來,不過卻被高穎和我異口同聲的拒絕瞭。
小時候的零散記憶中,就沒見母親穿過旗袍,想來是不喜歡吧。媽媽是知性女人,有著良好的修養,兼具內涵和優雅,而旗袍的發源多少與清末的煙花女子有關聯,她不是落俗的女人,不喜歡穿旗袍也太正常瞭。
至於高穎,她是在母親身邊長大的,肯定比我更瞭解母親的性格。見她一臉疑惑的,轉瞭轉眼睛看著我,嘴裡好像是想說,你怎麼知道我媽媽不喜歡穿旗袍的?
老板娘沒有搞清楚情況,也是一臉詫異,我趕緊轉過頭來掩飾心虛,眼光一撇剛好看到衣架上的一套衣服,一襲白色曇花雨絲錦裙,淡淡的白色絲質中衣用米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瞭瞭一朵朵碎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平添瞭幾分清冷的氣質,上身是一套白色疏影紗衣,淡雅而高貴,可好看瞭。
我二話不說的,又將這一件也選上瞭,老板娘當然也很高興,對著自己的衣服一陣猛贊,高小姐聽的頭頭是道,也就沒有拒絕。等選的差不多瞭,高小姐才下單,連同她自己的一塊要求打瞭包,給瞭錢並寫瞭地址後直接讓店傢送到柳府上去。
我見她似乎有意沒有急著回去,便提出瞭請她喝茶,高小姐也很爽快的沒有扭捏拒絕。等雙雙坐定品著茶,我才委婉的透漏出瞭手裡有一批貨,因為敏感想請她幫忙一路護送著回去。
「搞的還真轉行瞭啊,都做起生意來瞭,不會是煙土吧?」高小姐抿瞭一口嬉笑起來。
「怎麼會,醫生不賺錢,我就做起瞭走私生意,是幾袋鹽巴和茶葉,還有一些上等藥材罷瞭……」我也端起杯子品瞭一口,接著道,「我這可是把所有的傢當都壓上瞭,就怕還沒回到鎮上,就在路上出瞭差錯,所以還是想請高小姐你幫我帶一路,相信以你的身份,路上定沒人敢打主意。」我不想令她產生疑問,所以半真半假的主動說瞭情況。
「你倒是會想啊,這可都是來錢的東西……」
「混口飯吃而已,誰不知道你傢的生意比我這個大多瞭,我也就是在牙縫裡撿個漏。」
「很會說話嘛……」一杯水很快就完瞭,高小姐放下杯子,接著說道,「也就是碰到瞭我,看在之前你幫我媽媽開藥的份上,就幫你這一次吧。」
果然還是因為媽媽的事情,高小姐終於肯松口答應,我大喜連忙說瞭聲多謝,於是和她約好瞭時間,我們一同出城回鄉下。
我和小賀一同拉著馬車與高小姐的馬車會同一處,高穎不認識小賀,我怕她看出問題,連忙說小賀是我雇的長工,還好我提前和小賀說過,他才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出城的時候,果然在路口碰到瞭哨卡,見一隊馬車過來,上前走來一個扛著槍的人。這人看樣子像是個新來的,打量著我們就一陣盤問,在高小姐的一通說詞下,愣是沒有給高小姐面子。這不禁惹得高小姐很生氣,她大聲的訓斥著眼前的人,還要他將上頭叫過來問話。
那新人也是一愣一愣的,仗著手裡有槍,又覺得一個姑娘傢能有什麼能耐,就是不準備輕松給我們放行,看樣子是吃定我們有錢,想耍橫要一筆過路費。不過高小姐的大聲斥責還是引來瞭他的頂頭上司,這人倒是識相,他走過來一看最前頭的馬車上坐著的是高小姐,連忙向那新人罵道,「真是瞎瞭你們的狗眼,記住瞭,車上坐的是我們縣長的外孫女,她的東西你們也敢動,真是活得不耐煩瞭吧。」
先頭那人一聽高穎是縣長傢的人,連忙給高小姐道歉,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著實讓人可恨。
「管好你的手下,這次就算瞭。」
高小姐對那小頭目說瞭一句,然後朝他擺瞭擺手,那人也識趣,知道高小姐不在計較瞭,趕緊上前吩咐人放行。
出瞭縣城,留小賀跟在後面的馬車上,我則跟隨高小姐坐到瞭她的馬車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第一次給我的那個飛揚跋扈的印象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覺得她也就是一個未成熟的女子而已。走在路上,我裝作羨慕的道,「有錢有勢人傢的小姐就是好啊……」
「那隻是你們外人這麼看而已。」
怎麼會這麼說,我看她好像並沒有顯示出得意的模樣,甚至臉上還有些小情緒,這確實和我想的不同瞭。在這個亂糟糟的社會環境中生存,按理說,誰不希望自己有錢有勢,可這高小姐給我的回復,好像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大不瞭,我不禁有些好奇的問瞭一句,「難道生在富貴之傢也有煩惱的事情?」
「你不懂。」她隻是看瞭看我,然後丟瞭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但是並不打算要給我細說一二。
她可能還沒有把我當作朋友,頂多算是熟人而已,所以不說就不說吧。
風雷鎮距離縣城本就不算遠,快行至鎮上的時候,我找瞭借口在岔路口和她分開瞭,她沿著大路回高傢,我則急著趕緊把這批槍支彈藥送回山上去。上山的過程中,在半山腰上碰到瞭前來接應的人,從他們口中得知林悅悅和師爺已經順利上山瞭,老二楚飛雲買回瞭糧食,老三唐明舉也在加緊修建隘口設施,見到我和小賀買瞭武器,眾人都為之一振。
就在覺得一切都很順利的時候,回到蒼龍嶺,卻得知到一條不好的消息,老大林東升的傷勢急劇惡化瞭。原來是他的傷口二次感染,在我們離開後的不久就復發瞭,可能是他不願意給人知道這件事,又或者是沒當作大問題對待。我們一共在外面待瞭半個月的時間,所以這麼多天下來,他的情況變得很糟糕,已經臥床起不來瞭。
林悅悅心急如焚,見到我回來像抓到瞭救命稻草一樣,急切的把我拉到瞭屋裡給她爸看看情況。可這種情況我也無能為力啊,早前為他動刀子手術,我就預感到他可能為時不長,現在隻不過是應驗瞭而已。我束手無策,見我一臉為難,老大林東升自知大限將至,他沒有為難我的意思,拉過瞭林悅悅的手,交代瞭幾句不讓她找我麻煩。
這個消息很快走漏,得知他們的老大快死瞭,山上的人一時間都很彷徨,這個節骨眼上,老大卻把師爺和我一同叫到瞭跟前,像是要交代一些後事一樣。
他沒有讓我們說話,而是先自說自話起來,都是他自己過往的事情,原來他並不是什麼盜賊起傢,也是個當過兵的人,早年參軍於井嶽秀所部,後來遇到西北所部改編為邊防軍,再後一年他才退的伍,時值1919年左右,剛好也是那幾年開始,鄉裡本名不見經傳的高華開始飛騰發跡,逐步霸占壟斷瞭十裡八鄉附近的各種產業和貿易……
生活的路子越來越少,盜匪也就越來越多,林東升不是甘願坐以待斃的人,憑著當過兵的底子,拉起瞭一幫人,開始上山當瞭土匪,也正是從那時起,他就成瞭高傢的眼中釘。
老大沒有說的太多,大概隻是想讓我更瞭解一些這幫人的發傢史,不過他都快要撒手人寰瞭,卻還反常的想要討論山寨下一步的發展。
我隻能算是新入夥的人,所以師爺先說瞭一下周邊的情況。原來這附近並不止我們這一夥土匪,十裡開外的鎮上還有一幫土匪,並且那裡人數眾多;沿著秦嶺南北的山麓,大大小小的山寨土匪也還有很多……他還提到瞭高傢,覺得高傢難以對付,他們不僅有錢買槍雇人,還和官方有勾連……
師爺的觀點可能也代表瞭山上眾人的看法,畢竟他是『軍師』,有過文化的人見解還是要高出普通人的。老大聽完師爺的話,這會兒又來問我怎麼說。
我原本以為憑靠這夥土匪能鬥倒高傢勢力,現在看來,好像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不過我還是說瞭自己的看法。土匪們有土匪優勢的地方,那就是他們不拖傢帶口,戰鬥力要強於一般民團,而且論地理這裡更易守難攻。其實高傢有錢有勢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劣勢,處在對手的角度,高傢無疑是一塊上等的肥肉,隻要把蒼龍嶺好好經營一下,發展壯大人員,輔以一定的紀律和訓練,用正規化的武裝對付烏合之眾完全不成問題。
師爺點頭稱贊,老大繼而又問我對老二和老三怎麼看。說實話,我很他們接觸的很少,瞭解的不多,隻是從表面上看,那個楚飛雲應該有點沉府,但有無謀略則未知,至於老三唐明舉嘛,就是粗人一個,有勇無謀,辦事情可以,某事情就算瞭。
我直話直說,老大也沒有說什麼,說完就讓我們退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