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天，女兒似乎被衛生間裡差點插進陰道的意外給嚇住瞭，晚上再沒有來履行她每日榨幹老爸的任務，微信上調情的曖昧信息倒多瞭些，就是沒什麼實質性的接觸。

　　至於女兒信息裡一再強調爸爸的雞巴是屬於她的，未經許可不許碰其他女人，包括媽媽。這一條她也毋需擔心，因為這周明煙的大姨媽造訪，至少這一周我都不會和明煙發生什麼負距離接觸瞭。

　　一時之間，明明有一個溫柔婉約的老婆和一個清純可人的小情人，兩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在側，我竟又像和尚般守起瞭色戒，每日望女興嘆，徒喚奈何。

　　至於子軒，我也想清楚瞭，無論是我還是他媽媽，在親近程度上，永遠都不可能比得過子琪，她才是子軒從小到大形影不離相依相隨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他對於我和子琪有時過於親密的行為到底是什麼看法，子琪經常毫無顧忌的摟著我的脖子就進行親吻，雖然不是深吻，隻是快速的啄吻，但也明顯是逾越瞭正常父女關系的程度，而每到這種時侯，子軒總是適時的在幹其他事情，總是剛好看不見子琪與我的過份舉動。

　　子琪的毫不避諱和子軒的視若無睹，讓我明白瞭，子琪才是他決不可能出賣的人，無論她做什麼事，她的任何秘密，他都可以守口如瓶。

　　有瞭這種認知，讓我懸在心頭的擔憂稍稍可以放下瞭。

　　也因為某些把柄被兒子所掌握，我再不能擺父親的架子，與他聊天更加隨意，語氣也逾發親近。相應的，我也對內向靦腆的兒子有瞭更為深入和具體的瞭解，比如他對色彩和線條的瞭解，比如他對服裝搭配的愛好，以及他對化妝護膚的興趣。

　　「所以，以後你想從事時尚或者服裝相關行業的工作嗎？」

　　子軒想瞭下，搖頭答道：「沒有想過，我現在隻是覺得感興趣，沒有想過那麼遠的事情。」

　　我點瞭點頭，道：「也對，你才16歲，想工作的問題還早，多點興趣愛好也很好。」

　　女兒笑瞇瞇的接過話頭，說道：「下個月就17瞭哦。」

　　我不禁失笑道：「那也還是孩子，對瞭，今天星期六，你們下課我來接你們，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逛下商場？」

　　女兒眼珠子一轉，說道：「逛商場也可以哦，不過得先陪我們去參加活動，新開的萬達知道吧？」

　　我點瞭點頭道：「知道位置，這個月才剛開業不久。」

　　女兒笑得像隻狐貍，說道：「你得先陪我們參加演出活動，然後我們可以一起逛商場喲。」

　　我聽瞭，皺著眉頭問道：「演出活動？商業的？」

　　看瞭我的表情，女兒就哼的一聲，生氣的道：「就知道你是這種反應，跳舞能掙錢有什麼不好，弄得跟我們像要做壞事一樣。」

　　「我也沒說什麼呀。」我摸瞭摸鼻子，無奈的道：「你們怎麼會受到商業邀請的？」

　　女兒眼睛一亮答道：「舞蹈學校的劉老師組織的呀，也不止我和子軒兩個人，其他同學也很多參加呀。」

　　我失笑道：「你們老師倒是會掙錢，找一幫半吊子學生去參加演出活動。」

　　女兒撒嬌道：「爸爸哦，一起去嘛，你陪人傢去參加活動，人傢介紹閨蜜給你認識哦！」

　　我心頭一跳，想起幾天前女兒發的小黃文般的信息。

　　雙飛……

　　白白的精液從青春稚嫩的臉蛋上流下來……

　　「咳咳。」我咳嗽一下，驅散瞭放飛的臆想，說道：「你閨蜜我有什麼好認識的，不過你們要參加活動，爸爸肯定要陪著你們去的。」

　　女兒也不揭穿我，吃吃笑著說道：「就知道爸爸最好瞭喲，不過事先不能告訴媽媽喲。」

　　我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你媽不能知道？」

　　女兒皺瞭皺鼻子，嗔道：「讓她知道瞭肯定又是一通說教，你就跟她說送我們去同學傢玩好瞭。」

　　我無奈的答應道：「好，不告訴她就不告訴她。」

　　***

　　今天星期六下課早，我接瞭兩姐弟回傢著急忙慌的吃飯後，他們就一頭紮進房間裡忙乎著化妝。再出來時，他們臉上都塗瞭厚粉底，染瞭腮紅。子琪的眼瞼上抹瞭淡紅色的眼影，而子軒是淡紫色的，長長的假睫毛撲閃撲閃著，還畫瞭濃重的眼線。

　　連他們的瞳孔都一個變成瞭深紅色，一個變成瞭藍紫色，顯然是戴瞭美瞳。

　　我瞧著兒女們這樣二次元風的化妝頗為新奇，妻子反倒是見怪不怪，當我說送他們去同學傢時，她什麼也沒多問，隻是囑咐別玩太晚。

　　今天休息日，新開業不久的商場說人山人海誇張瞭點，但的確熱鬧非凡。正門前的小廣場上一邊設置瞭小孩的遊樂城，一座高高的充氣城屹立著，許多攜兒帶女的圍在那裡水泄不通。而另一面設置瞭一座七彩燈光的舞臺，規模不小。

　　我們到時已經八點多瞭，舞臺上已經有樂隊在唱歌，音箱裡的音樂震天價響。

　　我將車開到商場的後門附近，子琪和子軒就抱著背包沖瞭下去，主辦方在員工休息區安排有換演出服的地方。

　　有幾個大概是他們舞蹈學校的同學，已經換好瞭服裝，正聚集在一起聊天玩手機。

　　有眼尖的看見瞭我，就跑瞭過來，嬌聲大叫道：「這不是幹爹嗎？你陪子琪來的喲？」

　　另外有兩三個聽見瞭，也跑瞭過來，亂轟轟的起哄。

　　「幹爹你好帥哦。」

　　「幹爹你還缺不缺女兒呀？」

　　「幹爹什麼時侯有空和人傢一起喝咖啡呀？」

　　「幹爹……」

　　「幹爹……」

　　這些女孩子的服裝都是帶著繁復刺繡與網紗褶皺的短上衣和蓬蓬裙，細節有些差別，但樣式相近，臉上還化瞭濃妝，一時之間我根本分不出誰是誰，隻覺得頭大無比。

　　而且這些小姑娘正是愛起哄捉弄人的年紀，我隻得摸著鼻子趕緊告辭：「你好，你們好，我還要找停車位，各位再見，再見。」

　　看著我落荒而逃，她們頓時轟然大笑。

　　停好車之後，我到舞臺下看瞭看標題，XX樂隊，才有些瞭悟。怪不得主辦方敢讓這麼些半吊子業餘舞蹈學生上臺，原來就是樂隊休息的間隔讓她們暖場而已，八點半到九點是她們演出時間，正好可以讓樂隊緩口氣。而一群小姑娘在上面蹦蹦跳跳，跳得好不好不重要，光那份青春靚麗就夠賞心悅目瞭。

　　等到八點半工作人員將樂隊的各種樂器清下舞臺，強勁激昂的電子樂響起，一群盛裝少女跑瞭上去，跳起嬌俏可愛的舞蹈。

　　子琪和子軒也在其中。

　　子琪倒是挺好認的，現在她身上的短上衣和蓬蓬裙的花邊邊緣都是桃紅色，面料上還印染著一些紅色的小愛心，頭上戴瞭黑色的假發，長及肩部的假發上還夾著個粉色的蝴蝶發卡，腿上穿著白絲，一副清純乖巧的可愛模樣，一點看不出來她的古靈精怪。

　　而子軒，我看瞭半天才找出他來。

　　我並非認不出他，而是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這時的兒子穿著與女兒樣式相同的短上衣和蓬蓬裙，隻不過花邊的邊緣是藍紫色的，頭上也戴瞭黑色的假長發，同樣夾著一個發卡，不過顏色也是藍紫色的。

　　腿上是同樣長及大腿的白絲襪，但因為衣服的配色不同，兒子看起來竟比女兒還多瞭兩分神秘的誘惑力。

　　我看著張口結舌，目瞪口呆，腦子被視覺沖擊得一團漿糊。

　　我兒子不僅女裝，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臺上的女孩們表演隻能算得上勉強齊整，但就像我說的，跳得好不好不重要，一雙雙白絲黑絲肉絲和裸露的青春長腿在臺上蹦蹦跳跳，動作間，短上衣的下擺微微露出她們的腰肢和小腹，紗制的多層蓬蓬裙在飄躍飛揚，甚至偶爾能看見她們的安全褲，隻引得臺下一片口哨聲，紛紛拿出手機攝影拍照。

　　而兒子面對這種情形卻沒有一貫的靦腆，始終微笑著，專註於舞蹈。或者說，他更為興奮瞭？

　　第一支曲結束瞭，又換瞭一支節奏更為明快激烈的電子曲，這種明顯二次元風格舞曲很受年輕人喜歡，有些人已經附和著節奏在應援。

　　我傻傻的看著舞臺，震耳的樂聲越來越遠，腦中的世界觀正在快速的崩塌又重鑄。

　　我青少年時期也是看著動漫長大的，女裝大佬這個概念我一點都不陌生，但這是我兒子誒！並且他不是偷偷摸摸躲在房間裡穿，而是在幾百觀眾的眼前轟然亮相，我整個人都快傻瞭。

　　這支舞曲也結束瞭，一些女孩下瞭舞臺，臺上隻留下瞭子琪和子軒兩個人。

　　明顯，化瞭妝之後兩人已經九分的相似，完全就是兩胞胎姐妹的樣子，是個不錯的賣點，所以這隻舞曲是專門安排給他們「姐妹」的。

　　舒緩的音樂響起，臺上的兩姐弟跳起瞭有些妖嬈的舞姿，剛才一大群小姑娘在一起鶯歌燕舞的看不出來，現在隻有兩個人一對比，兒子的舞姿可就比女兒專業多瞭，某些復雜的肢體動作，子琪隻是可愛有餘能力不足，子軒卻能詮釋得很到位。

　　顯然在對待舞蹈這件事上，他們的認真程度並不在一個級別上。

　　隻是兒子究竟是愛舞蹈，還是愛女裝？或者是愛當女人呢？

　　但兒子在臺上是如此自信與開心，我不禁放下瞭疑問，默默的拿起手機拍攝起來。

　　這是他的舞臺，許多觀眾正為他喝彩，我陳舊的觀念不該成為他的阻礙。

　　七彩的射燈閃爍、舞動著，隨著節奏變幻著色彩，兒子身上的光影也隨之變幻，妖嬈的身姿在彩光裡旋轉扭動，如同斑斕幻光中一隻躍動的精靈。

　　女兒的可愛與兒子的妖媚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兩人互動時頗具纏綿悱惻的曖昧難清。

　　這一刻，他們無疑已經是璀璨星河中最閃耀的雙子星。

　　一曲終瞭，兒子和女兒終於跑下瞭舞臺，換上瞭另一些女孩。

　　一會我手裡的電話響起，是女兒打來的。

　　我看瞭眼舞臺下邊的女兒，正扭著頭在四處尋找，看來他們兩人的表演任務已經結束瞭，我就找瞭塊僻靜點的地方才接通電話。

　　一會女兒就拉著兒子跑瞭過來，我看著一身女裝的兒子直發楞。因為連跳瞭三隻舞曲，他塗著紅色唇釉和鏡面唇蜜的嘴唇微張，細細喘息。化著妝的臉上又抹瞭些亮粉，輪廓看起來更加柔媚和立體瞭些，即使這樣的近距離，也難辨雌雄。

　　女兒瞧我的樣子，吃吃一陣笑，兩手向子軒一指，嬌聲叫道：「鐺鐺，向爸爸隆重介紹人傢最好的閨蜜，我的妹妹，李子萱。」

　　我張著嘴，看看女兒，又看看兒子，傻傻地問道：「閨……閨蜜？你說的閨蜜就是你弟弟？」

　　「妹妹，子萱，是萱草的萱，可不是軒昂的軒，爸爸別記錯瞭喲。」女兒皺著鼻子，吃吃的笑：「她是我最好的閨蜜，人傢什麼秘密都不會瞞著她喲，比如說這個——」

　　女兒說著，便摟著我的脖子，掂著腳尖，親到我的嘴上，小舌頭伸過來，和我進行潮濕的甜蜜熱吻。

　　我眼角向子軒看去，這次他沒有偏頭假裝沒看見，而是帶著淺笑，直直看著我們，眼睛裡也沒有任務驚訝和意外。

　　幾秒之後，女兒放開瞭我的脖子，站到子軒的身旁，與他臉貼著臉，向我問道：「爸爸你覺得我們倆像不像？」

　　子軒隻比子琪高瞭三公分，身高其實看不出什麼差別，現在打扮得又如此相似，簡直快跟同模復刻一樣瞭，就是胸部小瞭點……

　　我摸瞭摸鼻子，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

　　子琪也不糾纏這個問題，看我不回答，便過來抱著我一條手臂，說道：「爸爸，現在去逛商場吧，你答應的無人機還沒買呢。」

　　子軒也過來抱住瞭我另一條手臂，說道：「後面的排舞沒有我和姐姐，現在可以和爸爸一起逛商場瞭。」

　　女裝似乎給瞭子軒自信和勇氣，平時他可不敢擅作主張的抱我，對我有些畏懼才是他的常態。

　　就這樣我被他們姐弟拉著進瞭人來人往的商場，可能在旁人看來我是一位被兩個女兒抱著手臂撒嬌的幸福父親，但其實我已經被一兒一女搞得一腦袋漿糊。

　　終於趁著女兒去買奶茶的機會，我將兒子拉到一邊問道：「子軒，你這是在搞什麼？」

　　兒子看瞭看身上的裙裝，淺笑道：「這是跳舞用的裙子，算是團隊服裝。」

　　這顯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子琪可是叫他子萱的，顯然這不是他第一次穿女裝瞭。

　　我擰著眉毛問道：「你是不得不穿，還是你自已喜歡穿的？」

　　顯然兒子知道我會問這個問題，鼓瞭一下勇氣，答道：「其實我從小就羨慕姐姐有那麼多面料柔軟又色彩鮮艷的衣服和裙子，所以穿漂亮的裙子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希望和夢想。隻是爸爸媽媽常說男孩子應該穿男孩子的衣服，所以我隻能趁跳舞的機會才能穿一下瞭。」

　　我揉瞭揉眉心，道：「所以你隻是喜歡女裝，異裝癖？不是想當個女孩子？」

　　兒子微微楞瞭一下，道：「沒有啊，我隻是喜歡漂亮的衣服，從來沒有過當女孩的想法呀。」

　　「那你姐姐叫你閨蜜？還取個子萱的名字？」

　　「以前我偷偷試穿姐姐的衣服，被她發現瞭，就取瞭這個名字。而且她還說過，有個妹妹總比弟弟好，所以她經常說她有個閨蜜，其實都是在說我。」兒子眼裡有些羞怯，大概臉也紅瞭，隻是化瞭妝看不出來。

　　「所以你絕不會有天突然去變性，把自已變成個女孩？」

　　兒子把頭搖成瞭撥浪鼓，說道：「我覺得當男孩子也挺好呀，為什麼我會有那種想法？」

　　我指瞭指他的假發和臉上的妝容。

　　兒子脹紅瞭臉，連化妝都遮不住，吶吶的說道：「我隻是喜歡漂亮的東西，在化妝之後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穿著裙子，也不會被別人當做變態。」

　　我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瞭地，不用擔心某天「生兒」卻成瞭「育女」。

　　但我驀然又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連忙問道：「那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兒子臉色尷尬，沉默的思索半晌才答道：「其實我還沒想過這問題，不過我可以向爸爸保證，如果哪天我有喜歡的人，一定第一個讓你知道。」

　　雖然兒子沒有擺脫同性戀的嫌疑，但有瞭他的許諾，我至少可以放下心來，不用整天瞎想瞭。

　　我深深吸瞭口氣，驀然間就豁然開朗瞭，不明白自已以前為什麼一定要兒子成為自已這樣的糙漢子，他這樣不也挺好的嗎？雖然有點異裝癖的病態嗜好，但他沒有傷天害理，也沒有違法犯罪。孩子的成長不是按圖紙設計施工，父母隻能盡量引導而已。

　　「那你媽媽也不知道你喜歡女裝？」

　　兒子搖瞭搖頭道：「之前都是偷偷穿的，不敢讓她知道。」

　　兒子與妻子關系那麼親密，也對兒子的化妝見怪不怪，我還以為她對兒子異裝癖的秘密已經有所瞭解瞭。

　　我呵呵笑瞭一下，拍瞭拍兒子的肩膀問道：「你偷穿子琪的衣服，那你沒自已買過裙子嗎？」

　　兒子羞怯的低下頭，搖瞭搖頭。

　　「那今天爸爸就幫你買屬於你的第一條裙子。」

　　兒子抬頭看著我，大眼睛亮閃閃的，倒真跟個女孩一模一樣。

　　「爸爸，你們在偷偷聊什麼呢？」女兒拿著奶茶過來分給我們一人一杯，好奇的問道。

　　「爸爸說帶我們去買衣服，還要幫我買裙子。」兒子有些害羞又興奮的說道。

　　女兒聽瞭，笑瞇瞇在我臉上親瞭一口，道：「人傢的爸爸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好爸爸。」

　　兒子看瞭女兒的動作，咬著嘴唇思考瞭一下，也迅速在我臉上親瞭一口，說道：「謝謝爸爸。」

　　我摸著臉上一左一右被親的地方，呵呵笑瞭起來，有兩個女兒的感覺……似乎也不算差。

　　雖然縱容他迥異的審美有可能讓他進一步取向滑坡，但至少我可以參與進他的內心世界施加影響和加以引導，不然等我被他拒之心門之外後，是該送他看心理醫生呢？還是送去楊永信那裡治療一下？

　　有瞭透澈的瞭悟後，我便徹底的放下瞭思想包袱，微笑的看著兩個「女兒」手牽著手在人潮擁擠的商場裡鉆來鉆去，對著某些可愛的商品饒有興趣的討論，興奮的大呼小叫。

　　兩個化著盛妝穿著華服的美少女自然也引來瞭極高的回頭率，但就像我想的那樣，女裝的確給瞭兒子自信和勇氣，他自始自終都沒有表現出一絲害羞和膽怯，有人拍照他還會和姐姐配合著擺姿勢，儼然一副小明星風范。

　　不過他們也不是商場裡唯一的華服少女，身著各色風格華麗服裝的少女都在周末裡出來遊蕩，歌特，洛麗塔，女仆，漢服，和風，他們互相瞧見就像遇見瞭知已，偶爾子琪和子軒也被他們拉著一起拍照。

　　在一位漢服小姐姐的幫助下，一張我被子琪和子軒一左一右擁抱親吻臉頰的照片被拍攝下來，還被女兒要求設定為我手機的背景圖片。

　　這期間子軒始終沒被人認出來，即使說話聊天的時侯，他的聲音本來也不像一般男生那樣低沉，頂多是被當成聲音有些粗的女孩。

　　或者有人認出來瞭，但沒人在意，畢竟在年輕人眼裡，女裝大佬一點都算不上稀奇，反而是雙胞胎「姐妹」的神似容貌引得他們驚叫連連。

　　有人看過剛才廣場上的舞蹈表演，還一直稱贊《magnet》子軒跳得很好，被他圈粉瞭，兒子聽著，大眼睛裡滿是驕傲的神彩。

　　然後在女裝店裡，子琪買瞭一條紅色復古風的法式泡泡袖夏裝連衣裙，而子軒在試穿眾多女裝之後隻買瞭一條白色的翻領學院風連衣裙，棉質的純色A字裙在裙腳和袖口有黑色的裝飾紋路，看起來很清新。

　　我以為他會買些JK服或者女仆裝，洛麗塔之類的。

　　兒子卻說：「那些都太刻意瞭，穿著就像要去擺拍，我在傢裡穿這件裙子舒適些。」

　　裙子買瞭之後，兩人就換下瞭演出服穿上瞭新裙子，女兒嬌艷，兒子清純，活脫脫的雙子姐妹花。

　　子琪還買瞭兩個發箍，給子軒頭上戴的貓耳，自已戴著小惡魔角，一個乖巧的貓耳娘和一個艷麗的小惡魔就這樣誕生瞭。

　　最後，答應女兒的無人機還是沒跑掉，花瞭三千多買瞭大疆Mavic Mini的套裝。

　　在回去的路上，女兒說道：「媽媽看見你讓子軒穿裙子，不會把爸爸你給撕爛瞭吧？」

　　我呵呵笑道：「放心，媽媽那裡我會跟她說的，不過，子軒你在傢裡無所謂，在外面還是註意點，畢竟有些人還是不能理解的。」

　　兒子羞怯的點點頭道：「我知道的，謝謝爸爸。」

　　回到傢已經十點半瞭，妻子還在客廳看電視等著我們。當戴著假發穿著裙子的兒子進到客廳時，她的眼睛都快看凸出來瞭。

　　兩姐弟咯咯笑著手拉著手往房間跑，子琪還回頭向妻子拋個飛吻，仿佛挑釁般道：「媽媽再見！」

　　「子軒站住！你穿的什麼衣服！？」明煙起身趿上拖鞋就往房間裡追，看來帶出去個兒子換回個女兒，給她刺激不小。

　　我拉住她，往沙發邊走邊說道：「老婆，我允許他這樣穿的。」

　　「你？」妻子瞪著眼看我，氣忿的說道：「你不是最討厭你兒子像個女孩子嗎？今天發的什麼神經？」

　　我拉她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找出姐弟兩人《magnet》的舞蹈視頻播放給明煙看。

　　拍攝位置離舞臺有點遠，看不太清晰，但對兒女再熟悉不過的妻子一會就把他們認出來瞭，看著一身華麗裙子舞姿妖嬈的兒子，明煙擰著眉毛，滿眼疑惑。

　　我輕聲笑道：「你看兒子跳得挺好的吧，我今天才發現，兒子不僅喜歡跳舞，還喜歡女裝，他有點異裝癖。」

　　「異裝癖？」妻子幾乎豎著眼睛看我，壓著聲音叫道：「兒子有這麼變態的毛病，你居然就接受瞭？那剛才他的裙子又怎麼回事？」

　　我摸瞭摸鼻子道：「我給他買的。」

　　妻子就急眼瞭，低聲嘶吼道：「你還給他買裙子？」

　　「你別急啊！」我嘻笑著安撫她，道：「心理問題，堵不如疏嘛。我初中的時侯也穿過我姐的裙子，男孩子到這個年齡都有點好奇心理，想試試女孩的東西是什麼感覺。我穿過裙子之後，就想通瞭呀，裙子就是裙子，沒什麼特別的，我現在不照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妻子狠狠擰瞭我的手臂一把，恨聲道：「你就不怕縱容他穿裙子，穿著穿著，就真想變成個女孩？」

　　這瞬間，仿佛兩極反轉，妻子變成瞭對兒子極具攻擊性的那個，而我則成瞭維護他的人。

　　「你越壓抑他，他反而越好奇，現在我允許他在我面前穿，可以跟他聊聊感受，談談心理活動，總比他把秘密藏在心底要好吧？至於你說的問題，我問過他瞭，他覺得當個男孩挺好，從來就沒想過要當女孩，更不會去變性，所以你放心吧。」

　　「他說你就信呀！」妻子又擰瞭我一把，生疼生疼的。「你還懷疑過他是同性戀，你讓他穿裙子，可不就是把他往同性戀的方向推嗎？」

　　我揉著被妻子擰得生疼的手臂，齜牙咧嘴道：「這個你也放心，我問過他瞭，他現在沒想過戀愛的問題，也沒喜歡任何人，還向我保證過，任何感情問題他都會對我毫無保留坦誠相告的。」

　　「他說你就信呀！」妻子又伸手過來要擰我的手臂，我趕緊把手一縮沒讓她擰著。「哪個孩子戀愛不偷偷瞞著父母的，你哪來勇氣相信他會告訴你他跟別人搞同性戀的？」

　　我連跟女兒亂倫的秘密都讓兒子知道瞭，他一個小小取向問題有必要瞞我嗎？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我隻得信誓旦旦的說道：「你放心，我現在跟兒子是最好的朋友，傾心相交，坦誠以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感情的問題他真沒必要藏著掖著的不告訴我。」

　　明煙的手指又追著過來擰我的手臂，看我想躲，她怒目圓瞪，我隻得老實的又讓她狠狠擰住。

　　「你還好朋友！還傾心相交！還言無不盡！還給他買裙子！我看你就是個腦抽風！」妻子咬牙切齒的，說一句擰一下，話未說完，我的手臂已經青瞭一片。

　　我搓著手臂，咕噥道：「那還能怎麼辦？要不然我帶他多看看A片，多學習下性知識？還是直接帶他去嫖娼，嘗下女人的味道？」

　　明煙的眼睛瞪著我，直冒火星。

　　我嘆瞭口氣，拍拍她的手臂勸慰道：「兒子就是有點女裝的癖好，對自已的性別認知沒有問題，甚至都不是性別疑惑，隻要他過瞭這段時期就沒事瞭。像他這麼漂亮的男孩子，喜歡他的女孩能堆成山，我敢斷言，沒等高中畢業他就會談戀愛交女朋友瞭，你真沒必要太擔心。」

　　「指望你屁用沒有。」妻子罵我一句，眼睛骨碌碌的轉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主意。

　　我看她仍放心不下，隻能建議道：「要不然讓子琪給他介紹個女朋友，其實現在高中生談戀愛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瞭，傢長千防萬防，那不是可笑至極嗎。」

　　妻子一手肘頂在我的肋下，差點讓我岔氣，不過她總算沒再糾結子軒裙子的問題。

　　***

　　每天早起送孩子上學，終於在星期日我可以睡個好覺瞭，直到九點多我才戀戀不舍的從床上爬起來。

　　就像一周前的那個星期日一樣，當我進到客廳時，妻子與兒子已經出門瞭，隻剩下女兒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不同的是，今天的女兒看見就跑瞭過來，摟著我的脖子親上我的嘴唇。

　　兩人唇舌交纏著，互相用舌頭攪拌著對方嘴裡的黏膜和口水，發出嘖嘖的聲響。我摟緊女兒，她鼻間的氣息直接噴在我的鼻端，暖暖的，香香的，偶爾鼻管中發出嗯嗯的輕哼，異常的誘人銷魂。

　　不一會，我呼吸粗重起來，精力充沛的陰莖硬硬的勃起，頂著女兒的腹部。

　　這時她才離開我的嘴唇，吃吃笑著道：「爸爸哦，不要一大早就想做壞事哦。」

　　我狠狠揉捏兩下她緊實綿彈的翹臀，才放開她問道：「子軒和你媽媽哪去瞭？」

　　「他們去上瑜珈課瞭。」女兒瞇著眼睛像隻小狐貍：「不過他們出門前我告訴他們瞭，我和爸爸要去西山公園爬山，得下午或者晚上才能回來，叫他們自已吃午飯好瞭。」

　　我這才想起來，明煙休息日要上瑜珈班，昨天早上也去瞭。

　　不過去西山有點讓我疑惑：「我們今天要去爬山嗎？」

　　女兒淺笑著問道：「爸爸不想去嗎？可能有好玩的喲。」

　　我呵呵笑道：「和寶貝你去哪都行。」

　　不過到瞭西山公園女兒也沒有一點爬山的意思，隻在公園裡的水系轉瞭轉，拍瞭幾張照片，就坐著看魚。

　　今天的天氣預報有雨，結果太陽大得很，女兒穿著有紅色條紋的白色運動短裙套裝，腳上是一雙白色板鞋，還戴瞭一頂白色的棒球帽遮陽，裸著一雙細直修長的大腿，看起來十分的清純可人。

　　春夏交際的公園裡綠意盎然，新鮮的枝芽嫩葉和濕潤泥土的氣息令我一直困居辦公室的身心都清新瞭不少。

　　雜夾水汽的微風十分涼爽宜人，我坐在水系長廊的石條椅上看著女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把手中魚食丟進水裡，水面翻滾著，無數的鯉魚爭相奪食。

　　今天的女兒有點不對勁，但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陪著她靜靜的坐著。

　　雲朵掠過天空，在湖面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遠處的水岸邊有一片花圃，白色的花朵隨風輕輕擺動，一隻碩大的水鳥撲向波光粼粼的水面，抓起一條小魚又振翅高飛而起。

　　我看看風景，又看看女兒的背影，也頗為悠然自得。

　　好一會之後，女兒才把手中的魚食全部扔進瞭水裡，拍瞭拍手，走過來摟著我的脖子，跨坐在我的腿上，皺著鼻子笑道：「爸爸等無聊瞭吧？」

　　我微笑著搖頭道：「難得有閑情出來看風景，我覺得挺好的。」

　　女兒輕哼一聲道：「說謊，人傢看你都快睡著瞭。」

　　「在你身邊安靜的睡一覺，不也是挺幸福的嗎？」

　　「人傢可不是讓你出來睡覺的！」女兒說完，就吻住我的嘴唇。

　　這個吻並不激烈，卻很持久，隨著兩人的口舌糾纏，女兒頭上的棒球帽被我碰歪，掉落在地上，染上塵埃。遠處也有一些逛公園的人，可能他們正在看我和女兒的擁吻，但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對如戀人般親吻的人是一對父女，是不容於世人的關系。

　　我的手掌隔著衣服撫摸著女兒的肩背，那裡曲線纖柔裊娜，細瘦卻不至露骨，充滿瞭青春少女的美好。

　　漸漸地，女兒開始發出細細的、呻吟般的喘息，口鼻間的氣息熱熱的，充斥著燥動的欲望，而我的陰莖也再一次勃起頂在女兒的小腹上。

　　女兒終於放開瞭我，輕笑道：「爸爸哦，你又硬瞭喲。」

　　我哼哼兩聲，惡狠狠的道：「爸爸養精蓄銳三天瞭，精力充沛得很，小心等下隨便找個廁所就把你操到哭出來為止。」

　　女兒皺瞭皺鼻子，道：「這可不行喲，人傢怎麼能在公共廁所那麼臟的地方讓你操喲，爸爸隻能繼續等瞭哦。」

　　說完，她便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帽子，拍瞭拍泥土，在頭上戴好。

　　然後她一轉身就從我腿上站瞭起來，雙手背在腰後，咯咯笑著往前走，邊走邊說道：「爸爸喲，中午該吃飯瞭哦，我們吃飯去啦！」

　　「喂！」我看她要走，剛站起來想追，但陰莖硬梆梆的杵著，實在不雅，又趕緊坐下，著急的叫道：「你等下啊，等我兩分鐘。」

　　女兒嘻嘻笑著，頭也不回的答道：「人傢肚子餓瞭，一秒也等不瞭瞭！」

　　我心急如焚，可越心急那蠢物越不消停，等我深呼吸把欲望壓下去之後，已經至少過瞭三分鐘瞭。

　　我趕緊跑步去追女兒，剛到轉角處，隻見女兒在仿古的紅漆木構長廊下俏生生站著，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無奈的說道：「爸爸還以為你丟下我一個人跑掉瞭，小妖精，整天就知道逗爸爸玩。」

　　女兒過來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淺笑著道：「看見爸爸為人傢著急，人傢挺開心的。」

　　我安下心來，偏頭看著女兒道：「你開心，爸爸也就開心瞭。」

　　公園大門對面有一畝大荷塘，臨水建瞭一傢飯店，我和女兒手牽著手靜靜的走路過去，在飯店面水的一方找瞭個卡座，透過玻璃幕墻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清水綠荷，頗有意境。

　　點瞭兩菜一湯，一會菜上來之後，女兒卻沒吃多少，反而挾菜喂給我吃的居多，我還以為她想玩情侶喂飯play，結果我挾著菜喂她也並沒有吃幾口，就搖頭表示吃飽瞭。

　　顯然子琪今天有心事，但卻又不像不高興或不快樂，應該是有些……患得患失？

　　飯後我又點瞭一杯情侶杯的西瓜汁，拿著吸管和女兒一起喝著杯中的果汁時，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子琪你今天有點心事重重的？」

　　女兒聞言，撅著嘴唇道：「人傢還以為你今天一天都不會問呢。我在思考一個重大的決定，不過現在這個決定已經做好瞭。」

　　我摸瞭摸鼻子，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做什麼決定瞭？」

　　女兒沒回答，皺瞭皺鼻子，笑道：「爸爸，現在去買花吧，人傢要九十九朵玫瑰。」

　　語氣頗有些如釋重負。

　　我的女兒自然是值得九十九朵玫瑰的，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她開瞭口，我都會滿足她。

　　這時我才想起，我和女兒似乎還沒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浪漫約會，唯一上周的星期天還隻是逛瞭個商場而已。

　　她不僅是我最愛的女兒，還是我的小情人，看來我的確欠缺點浪漫細胞，也不懂小女人心思，感性的女人都需要被羅曼蒂克的對待，哪怕是古靈精怪的子琪。

　　我輕笑著拉起女兒的手，說道：「那就去買花吧，九十九朵。」

　　開著車找瞭一間花店，我要買的九十九朵並沒有現成的花束，等待包裝又過瞭十多分鐘。

　　九十九朵火紅色的玫瑰，外圈點綴著一圈粉紫色的小花，用黑色的歐雅紙包著，足有五十公分的直徑，十多斤重，頗為重手。

　　我捧著這麼一大束玫瑰來到車邊等待的女兒身前，微笑著道：「送給你，子琪，我的女兒，我的情人，我的至愛。」

　　女兒從我手中接過花束，深深聞瞭一口，就打開車門丟進瞭後座，然後在我臉上親瞭一口，嬌聲說道：「爸爸，我們去開房吧。」

　　這一瞬間，她的臉上笑容綻放，無比的開心與燦爛，再不見一絲心事重重的樣子。

　　「哈？」我張著嘴傻楞楞的看著女兒。

　　女兒咬著嘴唇直笑，又重復瞭一遍道：「我們開房去喲。」

　　我這才瞭悟，女兒今天患得患失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