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埃利諾給下面提前警告過瞭,所以進城瞭以後雖然有一點點小混亂,但是總體來說沒鬧出什麼大事,士兵喝醉瞭打架砸酒館這種事情就算是平時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埃利諾知道瞭隻能搖瞭搖頭,讓下屬把鬧事的士兵罰去城墻上加班站崗,然後應該賠償的賠瞭就完事。
「你怎麼能這樣!我從來沒見過自己搶自己的傢夥!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有什麼大病!我會給公主殿下打報告的,我一定會的!」
埃利諾本來還打算在裝修有點華麗的城主府裡稍微放縱休息一下,結果雅各佈就找上瞭門,而且拎著埃利諾的衣領一副要揍他的樣子,一時間埃利諾覺得這個情況是不是顛倒瞭。稍稍思索瞭一會,埃利諾反應過來瞭,他一路進軍沿途至少毀瞭一個城鎮領和十多個村莊,同樣一位子爵一位男爵和十多名騎士送瞭命,到這份上已經沒有小貴族敢違逆他瞭,因為差不多三分之一個伯爵領毀於戰火,而且埃利諾放任手下的劫掠,這些格林人居然自己人搶自己人,而且就算是隔壁村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埃利諾抓住雅各佈的手稍微用瞭點力,對方就吃不住痛放開瞭手,被埃利諾一把推到瞭一把椅子上。
「去打小報告吧,我不在乎。但是活你得幹,我答應下屬讓他們休息三天,這幾天城裡的治安不要亂,如果出現殺人搶劫強奸什麼的當場就格殺勿論。把現在應該算是我手下的貴族都給我通知到,時間到瞭把手底下的人給我關進軍營,還有三天後我要召集他們開會準備下一階段的任務。最後那個什麼野鹿伯爵,你負責讓他消失,我不過問過程,你殺也好放也好我都不去管,但是他要是再出現在我面前想搞事,我會宰瞭他,我給過他機會瞭。」
雅各佈依舊坐在椅子上嚷嚷。
「你怎麼能這樣……公主殿下怎麼能把這麼一片地方交給你這種人接管……」
埃利諾看著雅各佈覺得有點好笑,到也沒把他的失禮往心裡去,拿起酒杯倒瞭杯酒給他,也倒瞭杯給自己。
「這裡不是你的封地,也不是我的,我們不是來治理這裡的,你最好搞搞清楚。」
雅各佈抬起頭,有點迷茫的看著埃利諾。
「你的任務是什麼你說說吧。」
「讓格林王國盡可能長的陷入內亂,無力再入侵威廉斯。」
埃利諾點瞭點頭,不過立馬反問瞭一句。
「這是過去的指示吧,你知道我要來,那就說明你已經收到新的命令瞭。」
「配合你的工作,奪取整個東部聯盟……」
埃利諾這一次以拍桌子,把雅各佈嚇瞭一跳。
「所以你幹瞭點什麼?你有積極備戰嗎?我聽說你居然主動解散瞭軍隊!軍糧準備瞭多少?軍需準備瞭多少?動員情況如何?對敵的情報工作做瞭多少?你有沒有戰鬥到死的決心?你有沒有最基本的計劃?」
雅各佈直接楞瞭。
「可,這馬上就要進入春季準備春耕瞭啊……」
「春耕,哪有時間春耕,我們有多少時間在這裡消耗?我們必須立馬進入戰爭狀態。」
「沒有足夠的人力春耕就意味著我們的糧食會短缺,到秋冬季沒有足夠的收成,到時候這裡的統治就完蛋瞭,這裡的人要麼餓死,要麼造反或者劫掠。而且現在進入戰備狀態收集軍糧意味著我們要收集大量的糧食,以我對這裡的瞭解,這些野蠻人辦事的時候可能連生產用的種子都不放過,準備軍需意味著女人孩子老人和不能上戰場的男人都要開始準備打造軍械和器具。動員就必須集中人員進行訓練。這些都需要提供大量的糧草……埃利諾先生,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進入戰爭狀態的可能!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和物資發起戰爭,周邊全是比我們強大的勢力,無論格林的大皇子派系還是二皇子派系都不是我們可以匹敵的,甚至在一些觀望的墻頭草勢力中,我們都是墊底的,請您不要異想天開瞭!我們必須小心的積攢力量,盡量不要卷入戰爭,然後等待機會!」
埃利諾聽完笑出瞭聲,喝酒都差點嗆到。
「所以盡管你也姓威廉斯,但是你隻能是個顧問,奧菲利亞把這鬼地方交給我管不是沒理由的。戰爭什麼時候有的選瞭,做好準備?準備永遠也做不好的。死人?雅各佈,你知道麼,都說劍就是騎士的生命和榮譽,但是這話也就是說說,我們手裡的武器經常在作戰的時候損壞,斷裂,我們真沒那麼在乎手裡的劍,而且我們在戰場上很多時候用的都是長槍,錘子,說歸說,做歸做,不是一碼事。你到這裡來做的事情我大概有所瞭解,最終的結果就是我很輕而易舉的進來瞭。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也沒關系,你有你的特長,你做好我交給你的事情即可,我會承擔所有的責任。」
說完埃利諾直接把雅各佈提起來,然後踹瞭出去,聽到雅各佈在門外罵罵咧咧以及不斷的咆哮要投訴你會後悔這種話,埃利諾根本懶得去理會。
「為什麼不把那傢夥打一頓或者幹脆殺掉?」
「到時候誰去管內政,出征之時誰替我們守衛後方?說起來,原來的城主就是個吃喝玩樂的貨,這裡怎麼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埃利諾也隻是隨口一提,但是發現海蒂的眼神似乎有點躲閃。
「你幹瞭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哦。」
「嗯?」
埃利諾直接撲向海蒂,兩個人開始在室內追逐起來,最終埃利諾還是快一點,抓住海蒂按在自己腿上。
「不說實話的話,會被打屁股哦。」
「我真的沒幹什麼……」
啪,啪,啪,海蒂試圖掙紮,但是她發現自己掙脫不開,埃利諾打的不重,但是打的多瞭海蒂的屁股也紅瞭起來,摸瞭摸海蒂的小穴,感覺濕濕的。
「你最近是不是喜歡上受虐瞭啊。」
「沒有!你個人渣,放開!放開我。」
埃利諾用手沾瞭點淫液塗抹在海蒂的菊花上。
「你要是不說,你就別想舒服瞭,我直接插後面,你幾天也別想坐下,說,你幹瞭什麼!」
「我……我……」
「她把這裡的女奴,女仆,還有娼妓,嗯當然還有別人進獻給上代城主的女人,統統送去瞭軍營,充當軍妓。真是條喜歡妒忌的大笨龍,對瞭,還喜歡受虐。」
「咿呀!」
海蒂感到一根手指插進她的小穴,明顯不是埃利諾的。
「嗯,淫水直流。」
「!你!」
「嗯,菊花的味道也和人類不同,少瞭點異味,多瞭點冰涼。」
「啊啊啊啊啊啊!」
紅葉不知道什麼時候溜瞭進來,估計還躲在一邊看瞭一會,突然就出現在海蒂的屁股後面,用手指插進海蒂的小穴玩弄瞭一下,還舔瞭舔海蒂的菊花,一時間別說海蒂嚇到瞭,埃利諾也愣瞭,紅葉讓他想起瞭莫丘比,那傢夥最近不來煩自己這是又換瞭個人來。
「所以你不能隨隨便便進我的房間!」
「抱歉抱歉,職業習慣,額,那啥,你能繼續抓住大笨龍麼,我怕你松開她瞭我會倒黴。大笨龍,知道如何避免男人對你的菊花一開始就感興趣麼,比如自己帶上一個塞子。」
「我要撕瞭你!嗚!」
紅葉還給海蒂的菊花裡塞進瞭一個塞子。
「大人你看著是不是誘惑多瞭。」
埃利諾這時候才想起來松開海蒂,但是抱住海蒂按著她的手,免得她真去吧紅葉給撕瞭。
「放開我,我要宰瞭她!我一定要宰瞭她,今天誰攔我我也沒用!」
紅葉到是一點都不懼怕海蒂反而一點都不害怕,躲過海蒂亂踹的腿跳到她的身上,然後嘴對著嘴親上瞭海蒂,把舌頭伸進去。
「唔姆,真是甜美的味道啊~這應該叫什麼,龍涎。」
「……,你,你舔過我菊花,現在你又……」
「紅葉,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理由,今天哪怕你是奧菲利亞的人,我可能一樣會殺掉你。」
紅葉本來還笑嘻嘻的,但是看到埃利諾的眼神以後立馬退到瞭一邊,向埃利諾跪下叩首。
「是我孟浪瞭,我的確有事情匯報。」
「說。」
「若果您和海蒂女士繼續沉浸於男歡女愛,那這座城市就要易主瞭。」
聽到這裡埃利諾直接松開海蒂站起來。
「聖劍回到我手中。」
聖劍來到埃利諾的手裡,紅葉幫埃利諾準備好衣服,一邊走一邊幫他套上,海蒂這時候也不鬧瞭,幻化出一身衣服跟上瞭兩個人。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逗她玩?」
「我有計算好時間,包括您差不多準備開始發火。情況是這樣,已經臣服於您的部下這一次到是沒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他們對您還是比較畏懼的。但是城裡除瞭那位野鹿伯爵正好還有位子爵在,他不知道您的厲害,同樣對於您重用罪……額,法師表示憤慨,當然最重要的,雅各佈那貨心還是太軟,沒殺那個傀儡,這位子爵覺得自己有機會瞭。」
「你講瞭個半天就講瞭起因……」
「您真不用這麼急,作為一個盜賊,我通常知道一點近路,作為騎士您能跟上我對吧。」
紅葉三兩下就翻上瞭屋頂,這對於埃利諾來說當然不成問題,三個人就在房頂上趕路。
「大人跟上我就行,您給自己的部下放瞭假,那位子爵可沒有,嘿嘿,手底下的人喝得爛醉玩的不知道天南地北,而另外一邊是在軍營裡整裝待發的士兵,會發生點什麼呢。」
「即便這樣也威脅不到我們。」
紅葉聽到海蒂說話直接噗嗤笑出瞭聲。
「說你是大笨龍你還不認,我姑且認為大人天生神力,和你正在進行激烈的肉體碰撞時別人沖進來能反殺,然後殺出去平定叛亂,然後呢?這座城市估計毀的差不多瞭,到處都在燃燒,手底下的士兵們逃的逃死的死有些還直接加入瞭劫掠的隊伍,本來已經臣服於你的那些貴族和騎士現在有瞭點別的心思,他們損失慘重,有些甚至借機相互殘殺有怨的報怨有仇的報仇。城裡的金銀財寶和物資都被亂兵們禍害瞭而你們隻能幹瞪眼,等到好不容易平定一切,大人別的不說,計劃估計是玩完瞭。」
埃利諾一邊跟著跑一邊思考瞭一下,貌似最終會變成這樣的概率有點高,認同瞭紅葉的說話,從心裡打消瞭懲罰她的念頭,順帶問瞭句。
「現在他們進行到哪一步瞭。」
「啊,現在人應該快到軍營瞭吧。」
「那你不會一進來就說,非要整半天活!如果不能在他們進入軍營前攔下他們的話……」
「為什麼要攔下他們?你這條大笨龍不懂就閉上嘴乖乖看戲吧,大人,要跳嘍~」
紅葉直接高高的躍起,埃利諾看著有點遠,這傢夥直接跳過瞭一條街,說老實話埃利諾有那麼點信心不足,自己跳不是問題,問題是能否和紅葉一樣不損壞屋頂還正好跳到對面,埃利諾覺得自己跳過去估計會直接砸塌對面的屋頂,海蒂帶瞭埃利諾一下用魔法飄瞭過去。一路雖然磕磕絆絆,但是還算順利的到達瞭軍營,埃利諾看到對方已經在集結人開始動員瞭,三個人蹲在一個高處,看著下面。
「現在解決他們?」
「不急,嘿嘿,你這麼多年是白活瞭麼?還是在睡大覺?我猜十有八九在睡大覺。人類這種生物很奇怪,真正有野心的,正站在上面講,下面的人其實從內心來講並不願意多折騰,嘿嘿,但是他們不會反抗的,總會想別人都不說我也不說,哦,你看到那幾個跟著叫的最兇的瞭麼,他們就是臺上人的親信,隻要控制很少一點點人,就可以借著他們控制一大幫人,這就是人類的統治手段,你聽到瞭麼,大義,正義,消滅邪惡什麼什麼的,實際上呢,就是為瞭自己的野心,等到他們出瞭營門,就到大人出場的時候瞭,給大人來個華麗的出場,靠你瞭。」
隨著下面的戰前動員結束,那位子爵騎在馬上,拔出劍,指向城主府。
「士兵們,敵人就在城主府,隨我進攻!」
子爵的親信們立馬開始在士兵隊伍裡起哄,跟隨著叫喊鼓舞士氣。
「不用麻煩你們跑一趟,我來瞭。」
一團風雪飄到瞭準備造反的隊伍面前,埃利諾穿著一身便裝,帶著一把劍,海蒂站在他的身後。
「不用跑到城主府那麼麻煩,我就在這裡,咱們在這裡把事情解決掉吧。」
本來支持叛亂的人就不是很多,現在被埃利諾直接堵瞭門隊伍裡的人一些就開始動搖的厲害瞭。
「你們這些的威廉斯人和邪惡的罪人同流合污,迫害我們善良的城主,摧毀我們的村莊和城鎮,屠殺我們的人民,如果我們不在這裡打到他,他就會送我們去死,為瞭格林!」
盡管對方叫的很兇,但是並沒有驅馬上前,而是在等待他的部下沖上來,同樣的,他手下的兩名騎士似乎也沒什麼戰鬥的意志,看向彼此似乎在用眼神責問對方你為什麼不上。至於普通的士兵更是如此,叫的最兇人卻在往後退。
「我說過,對於有意見,可以離開這裡回去整軍備戰,在戰場上我會給你投降的機會,但是你在這裡發起叛亂,我就不會給你投降的機會瞭,今天你必須死,你的封地會被剝奪,傢人我會送他們去見你;你們兩位剝奪騎士的頭銜和封地,當然你們可以在戰場上重新證明自己的武勇,我給你們這個機會;士兵罰苦役一個月,叫最兇的那幾個,你們也請站出來吧,你們得對自己的主人負責。」
現場一片安靜,過瞭一會,一位騎士架起自己的騎槍。
「我不能接受這個判決,我服從自己上司的領導請問有什麼問題,更何況你要我們投降還不保留我們的地位待遇。」
埃利諾隻是站在那裡,子爵的幾位親信已經被其他的士兵趕出瞭隊伍,對於一般的士兵來說,埃利諾的懲罰算不上很嚴苛,隻是做一個月苦役,也沒說罰錢也沒說下次必須當炮灰,而且本來他們就不想搞這個事情,這位大人來瞭以後還給他們放瞭假也沒追究什麼,城裡也算安穩沒出現打砸搶燒,能這麼和平的接管城池不好麼何必再折騰,而且下級的士兵之間聯系更多,亂七八糟的消息傳的更快,這位大人可是七階的強者,老爺打架我們這些普通人去摻和個什麼啊。
「那麼,就你們瞭對嗎,還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其他人把武器放下,你們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埃利諾拔出劍,慢慢的向前走著,他往前走,叛軍就向後退,倒是那位騎士,拍馬上前,和埃利諾擦身而過後連人帶馬被切成瞭幾截。
「攔住他,一百金……不,一千金幣,攔住他!」
那位子爵發出慘烈的嚎叫聲,隻是他的手下並沒有什麼本事,根本沒能阻礙埃利諾片刻就變成瞭一地的屍體。
「惡魔!你是惡魔!」
埃利諾的劍上閃出最聖潔的光芒,埃利諾面無表情的揮劍斬下瞭那位子爵的頭顱。然後他看向那些已經投降的叛軍,騎士帶頭下馬單膝跪地,而普通士兵也成片的跪在地上。這時候軍營的外面又是一陣喧囂,埃利諾看瞭一下,是最早在鹿蹄村就向自己投降的兩名騎士。
「大人,大人已經平叛瞭麼。」
看他們隻帶瞭十幾個人就匆匆忙忙過來的樣子。
「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大人,是塔莎跑來和我們說有人要叛亂……她找人通知去瞭,我們手底下的人很多不知道在哪裡鬼混……所以隻帶瞭這點……」
埃利諾倒是有點奇怪,照你說塔莎對他應該沒什麼忠誠度可言才對,看見埃利諾似乎在思考的模樣兩名騎士和他們的部下都不敢吱聲。
「塔莎她畢竟是海蒂女士的奴隸,所以……」
埃利諾點瞭點頭,他現在想的可並不是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聽塔莎的話這種問題,而是應不應該對他們有所褒獎。
「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瞭,幫我收攏這裡的人,帶上他們,把所有的騎士和貴族都給我找來,把曼德爾也找來,還有去找雅各佈,讓他把文官也召集起來,直接開會。」
「是。」
騎士們指揮著軍營裡的士兵們跟自己走,埃利諾看向那位投降的騎士。
「你的騎士稱號和職位已經被剝奪瞭,你以前被敕封的是村莊還是莊園。」
「大人,是村莊。」
「給你三個月時間,你要是無法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武勇,就等著搬走吧。」
騎士聽到這個話很明顯大喜過望,本以為自己會立馬被丟進炮灰營什麼的結果封地都能暫時保留,不就是拼命麼,為瞭自己和傢人再拼一拼。
「是,我會證明自己的武勇和忠誠。」
「把屍體收斂瞭,證據帶上,去會議廳。」
埃利諾和海蒂也慢慢悠悠的往會議廳走去,沿路有遇到瞭兩波收拾人準備過來平叛的騎士,埃利諾一樣把任務分配給他們。
「到現在隻有騎士行動,這些貴族是真的不讓人省心啊。」
「那是當然的事情,畢竟都已經當上貴族瞭,自然拼勁大不如前,而且你還沒證明自己是個合格的領導者,到現在,他們依舊不看好你。」
紅葉不知道何時已經也跟在瞭埃利諾的背後,埃利諾轉過身看著她。
「我現在不想獎賞你,也沒瞭罰你的心思,你是故意的嗎?」
「哈哈哈哈,怎麼會呢?」
「奇怪的女人,說起來你受雇於奧菲利亞,接受我的獎賞也沒有關系吧。」
「我也不需要她的獎賞,我就是個領薪水的。」
埃利諾覺得這傢夥大概也是個有點故事的女人,所以不再多問,這座城市不大,至少和威廉斯或者瓦倫的同類型城市比起來,更堅固但是偏小,商業也沒那麼發達,所以沒什麼好逛的,勁直都到瞭議政廳,一些人已經先到瞭,看到埃利諾和海蒂進來,就站起來行禮示意,埃利諾也擺擺手示意不用太拘束,安排一些仆從給這些人上點茶水和食物。隨著時間的推移議政廳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也聽說瞭到底發生瞭什麼情況,一些人在惴惴不安,整個大廳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埃利諾依舊坐在主座上撐著頭思考,他覺得海蒂貌似出去瞭一下以後就沒回來,不過也好,她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而且這個場合她待在自己身邊也不是很合適。
「人到齊瞭嗎?」
雅各佈知道自己闖禍瞭,他沒處理掉野鹿城主,所以搞成瞭現在這樣,聽到埃利諾發問的時候還在發愣,等到旁邊的人用手碰瞭碰他再看到埃利諾看他的眼神,才慌慌忙忙的站起來,快速的掃視瞭一下。
「基本都到瞭……」
「基本?那是齊瞭,還是沒齊?」
「不,不清楚……」
埃利諾冷笑瞭一聲。
「行瞭,把門關上吧。」
隨著會議廳大門的關閉,現場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埃利諾看瞭看下面坐著的人,涇渭分明的分為貴族,騎士,法師,還有行政。很多人都說第一次上臺會緊張害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埃利諾看著下面一大群人一點都不害怕,甚至腦子轉的飛快。今晚的主題就是敲打,還有拉攏。
「首先,我想諸位都知道今晚發生瞭什麼,我進城的第一晚,甚至還沒能睡個好覺,就發生瞭叛亂,有些人是真的心很急瞭。雅各佈你做的很好啊,用一個廢物就釣起瞭一條大魚,以後城市的行政這一塊還是由你管著。哦,對瞭,他還是交給你,你看著辦。」
雅各佈楞瞭,這本來是他的失誤,但是埃利諾卻直接說成瞭是他的功勞,看瞭看其他的人,很多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點意味深長,他知道這是埃利諾在分裂他和其他人的關系,而且埃利諾又一次把那個什麼野鹿城主交給他,要他處理,這一次隻能殺掉瞭吧,雅各佈在心裡埋怨著埃利諾,但是現在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出來感謝。
「我給過你們機會,不願意跟隨我的,離開城市去整軍備戰,在戰場上一較高下,說句不好聽的,在戰場上輸給我我還能接受投降,在我背後捅刀子,那就抱歉瞭。你們兩個。」
埃利諾伸出手指瞭指最先過來平叛的兩名騎士,兩個人受寵若驚似得站起來。
「你們證明瞭自己的忠誠,但是這次的叛亂是我自己平定的,你們沒有功勞,最多有點苦勞,所以我不會提升你們的封地,帶著你們的兵,去把叛徒的傢拆瞭吧。不過不準禍害當地的平民,我的意思你們聽明白瞭嗎?」
兩名騎士雞啄米似的點頭,讓他們去抄傢,本身就意味著是獎賞,就他們對埃利諾的瞭解,抄傢的時候自己留點這位大人是不在意的,而且一位子爵的傢底,對於騎士來說是很豐厚瞭。
「我知道很多貴族之間有姻親關系,不禍及你們,你們的親戚也可以領回傢,在你們傢裡的我也不追究瞭。隻是,不要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
又有幾名貴族和騎士站起來向埃利諾致謝,他們一直擔心的就是會不會牽連到他們,現在埃利諾明確的表示不會牽連,那他們的心就可以放下來瞭。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裡,有的人不服我,有的人很擔憂,有的人有小心思,我沒第一時間找你們聊一聊,也是我不夠成熟,所以出瞭這樣的事情,我也得付一點責任。為瞭彌補自己的錯誤,我打算連夜找你們談一談,希望沒打擾你們的美夢或者好事。」
稍微把現場的氣氛放緩一下。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好瞭,我叫埃利諾·迪亞,瓦倫人,今年算起來,應該十七瞭吧,和各位比起來,算是比較年輕的。」
臺下稍微有點點震動,一些人在交頭接耳,埃利諾實在是有點年輕,雖然看起來高大,也算是成年人,但是在很多人眼裡這個年紀隻能算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而且他是瓦倫人,對於瓦倫人格林王國一直認為他們不過是威廉斯的附庸,也沒怎麼看得起過,認為如果不是因為山脈的阻隔,瓦倫在就被格林東部的其他幾個王國給瓜分瞭。
「我的確是從威廉斯來的,各位不用猜瞭,我是威廉斯帝國皇女奧菲利亞公主的護衛騎士,在這裡可以代表她。」
這算是比較重磅的信息瞭,一些本來看起來還有點昏昏欲睡或者酒還沒醒的貴族一下子打起瞭精神,作為貴族他們可比那些隻知道打仗的騎士知道的更多,對於和格林一直打個沒完的威廉斯多多少少有所瞭解,別的不說,至少知道威廉斯帝國的皇女,這麼個公主意味著什麼,所以所有的人都開始認真起來,想必下面的就是最重要的部分,這個埃利諾跑到這邊來幹什麼。
「威廉斯帝國已經有瞭統一大陸的想法。所以開春以後,他們要向北邊的草原和西邊神國發動進攻。」
「所以和過去一樣希望我們這邊內亂不要給他們添麻煩是麼?到最後倒黴的隻有我們格林人。」
埃利諾看向站起來說話的那一位,算是這裡爵位最高的一位瞭,或者說是這裡僅存的一位子爵,沃倫子爵。他站起來說這個話可以說事代表瞭下面的貴族和騎士們統一的心聲,這也就是到現在埃利諾的下屬大多是表面服從,而不是效忠,這裡面的差別很大,服從是一時的,隻要有機會,這些人就會反叛。
「一般來說的確是那樣,但是這一次有所不同。我說過瞭,威廉斯帝國,起瞭統一大陸的心思。」
這句話讓所有人沉默瞭,威廉斯帝國的確是有這個實力統一的大陸的,雖然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是的確是有這個可能。在格林人還在思考的時候,雅各佈則低著頭,這些事情壓根沒聽說過啊,而躲在某個陰影處海蒂看著紅葉無聲的笑的樂不可支,看的同樣被她綁來呆在一邊的海蒂莫名其妙。
「有那麼好笑麼?」
「噓。」
紅葉捂住海蒂的嘴,然後貼著她的耳朵舔瞭下。
「說起來還真說得像那麼回事,挺唬人,你看下面的人都被他給嚇到瞭。」
海蒂雖然被紅葉舔瞭下耳朵感覺很別扭,但是往下看的確那些格林人看起來都在絞盡腦汁的糾結。
「那麼問題來瞭,你們是準備在新的帝國裡謀求個好位置,還是等著到時候威廉斯打過來,你們連投降都得看他們的臉色?」
這個話就很有意思瞭,格林王國常年內鬥,王位不穩,不像威廉斯帝國那樣,無論皇室內部怎麼折騰,這個姓氏統治瞭至少一千年,大多數的平民和貴族都認可瞭自己算是威廉斯的臣民,皇室也帶上瞭些許的神性。對格林王國的貴族來說,國王都並沒有那麼神聖,如果自己有機會的話並不介意去爭取一下,所以如果有機會能在威廉斯謀求到一個爵位,絕大多數人是不會拒絕的,因為威廉斯的爵位比格林王國的值錢多瞭,威廉斯的貴族日子過的可比格林王國的好多瞭。如果真的按照埃利諾所說,威廉斯帝國起瞭統一大陸的心思,那麼如果威廉斯人真的打進來,自己能保證和格林王國同生共死麼?或許有少數的人願意,但是大多數的貴族還是想著保證自己傢族的延續和在當地的利益,而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很難做到,進攻的威廉斯人必然需要拿他們的土地和錢財來獎勵自己的貴族和士兵,而格林人到不是說真的頭足夠鐵,隻是為瞭保護自己的利益而戰。
「我到這裡來,就是為瞭統一整個東部聯盟,然後並入威廉斯帝國。小小的格林內亂又怎麼可能讓我滿足,我要的是整個東部聯盟。」
這下臺下從竊竊私語到開始有嗡嗡的討論聲瞭。
「我知道你們覺得這不現實,看看現在,我帶著自己一個小隊,已經拿下瞭一個伯爵領不是麼?如果你們有不想跟隨我的,我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回去整軍備戰,然後我會親自上門送你去見諸神。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我給瞭,出瞭今天這種事情,我不會滿足於你們單純的服從,我需要的是效忠。」
臺下稍微討論瞭一會以後還是沃倫子爵站起來。
「埃利諾……閣下,你說得東西很不可思議……我們承認到現在為止你在勝利,但是這不過是幾個村莊和城鎮,就連這座城市都沒有經過戰鬥直接開城的。說實話我們對於未來的信心並不像您那麼充足……」
埃利諾擺瞭擺手示意對方先坐下。
「來兩個人,幫我把地圖掛起來。」
立馬有兩個仆從上臺幫埃利諾掛起瞭一副東部聯盟的地圖,埃利諾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
「我的戰略是,向二皇子派進攻。說到底,二皇子派能存在的原因,是他的母系傢族有一定的實力,所以拉攏起一批貴族,但是相比較於大皇子派,他們的戰力實在是孱弱,而大皇子派在和威廉斯的戰爭中算不上贏,但是也算不上輸,攜帶著剛經歷戰爭回來的善戰大軍,本來應該是摧枯拉朽一般的掃平整個格林。但是,好巧不巧,北方的雪原發生瞭魔獸潮,他的軍隊必須在邊境防禦,否則他就算能獲取到格林的王位,半個王國也完蛋瞭。雙方雖然呈現著對峙的狀態,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隻要魔獸潮一過,二皇子派會被很快的剿滅,到時候這裡這樣的搖擺不定的零散勢力,也就完蛋瞭。諸位,從一開始,當你們沒有站大皇子派的時候,就已經意味著,你們沒得選,隻要大皇子緩過神來你們就會倒黴,所以不要心存僥幸瞭,從一開始,你們就沒有堅定立場,想著當墻頭草兩邊吃好處,最終的結果就是兩邊都不待見你們,而且一旦緩過神來,就是你們的死路。不要看他,你們自己也沒什麼實質的反對行動不是麼,你們自己內心的怯弱,不要甩鍋給別人。」
聽到埃利諾的話這裡的貴族和騎士集體看向雅各佈,看的雅各佈壓力山大,毫不懷疑自己會被他們給撕瞭。
「我們是棋盤上一塊誰都可以來咬一口的存在,想改變自己的境遇,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變成棋手。往北打的確可以更快的和威廉斯接壤,但是威廉斯面臨兩線的戰爭,並沒有多少力量來支援我們,而且北方的士兵剛剛經歷戰爭,城市堅固易守難攻,而且打下來以後可能會直接面對魔獸潮,所以這是塊難啃的骨頭,對於我們來說,太硬瞭。而內部不那麼穩定,戰鬥力不那麼強的二皇子派,就是我們最好的對象,我們需要在大皇子緩過來之前,獲取足夠的力量與之抗衡,那些二皇子派,既是我們的敵人,也可以被我們轉化為助力。」
「額,大人,這個戰略我不想發表什麼看法,隻是我們的軍力即便現在對於二皇子派來說,也是個笑話……畢竟現在您隻有一個伯爵領。」
埃利諾點瞭點頭,格林王國當時進攻威廉斯自己出瞭五萬人,其他幾國聯軍五萬,總計十萬人。或許大多數人都會奇怪就這點人怎麼敢去進攻威廉斯的,畢竟威廉斯帝國軍事行省魯德光兵力就超過五十萬,但格林王國是進攻,等於是湊起來的野戰軍,威廉斯是在本地作戰的話兵力會大幅度增加,除瞭野戰軍以外,當地常備的城鎮守備部隊,貴族的私兵,村莊的民兵等統統會被征召,甚至所有能拿得起武器的男人,有時候情急起來全民皆兵都會,所以威廉斯帝國別說五十萬,湊湊一百萬都能湊起來,但是部隊和部隊之間的質量又是天差地別。就像埃利諾一路收攏瞭兩千人,但這兩千人除瞭少數可以算的上是野戰軍以外,大多數都隻能算是民兵或者城鎮守備的水準,指望他們湊湊人數還行,指望他們打野戰或者攻城,那不現實。
「如果你認為戰爭是單純的比拼兵力,那我是沒有辦法說服你,你有自己的領地和爵位,選擇保守我也可以理解,隻是我應該提醒你,我到這裡的時候隻有十多個人,現在我已經可以控制一個伯爵領。你當然可以守著你的那點地,對於我的命令最低限度的完成,我也不用每個人都上前線去拼命,在後方也有很多的工作可以做,沒有關系,隻是將來有一天你發現當初那個看到你隻能點頭哈腰的騎士現在回來騎到你頭上的時候,不要後悔就行。」
埃利諾知道和這些貴族扯皮是沒有意義的,他們不是動力最足的那一批,他們會和你講兵力講物資講錢講形勢講很多東西,你要是順著他們的思路下去,那到最後就什麼都幹不成,騎士和法師才是動力最足的那一批,騎士們渴望變成正兒八經的貴族,而法師則希望能享受到公正的待遇。
「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爭取更多的兵力和物資,然後開始戰爭。這一次的戰爭我們要盡可能快的去進攻,在對方還沒能反應過來之前打懵他們,所以我們需要法師們的支援,一些人已經和他們相處瞭一段時間瞭,一些人才剛剛接觸他們。」
埃利諾直接佈置瞭任務,而且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就說出瞭又一個比較重磅的信息,他要開始啟用法師。
「埃利諾大人,我們知道你喜歡叫他們法師,但是長期以來……」
這一次是一位騎士站起來說話瞭,這些騎士對於法師有天然的警惕,比貴族更警惕。
「人必須要犯下罪孽才應該被叫做罪人,那你倒是說說,他們犯瞭什麼錯?」
很多騎士露出一副你明知故問的眼神。
「那麼水系治療法術是不是邪惡的法術,土系防禦類法術是不是邪惡的法術,風系輔助類法術是不是邪惡的法術,你需要取暖的時候,火系法術是不是邪惡的法術?即便是魔法帝國時期,法師也沒說我們這些騎士是邪惡的,是罪人吧?不管我們是否承認,法師就是超凡者,合理的借助他們的力量,可以減少你們的傷亡,更有效的達成戰略目標,如果你們誰覺得和法師沒辦法共處,可以的,和我說,攻城什麼的你自己想辦法打上去,別指望著我派法師幫你轟開城門。在我的管轄范圍裡,你們和法師是平等的,或者說,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你們立下功勞,我就給你們相對應的待遇,不會偏袒誰。你們願意和法師共事,我表示歡迎,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但是不要再叫他們罪人瞭,我管轄范圍裡,隻有違反法律犯下罪過的,才是罪人,你們聽明白瞭麼。」
臺下的人紛紛點頭,不管他們是否在內心認同,至少表面上,他們必須做到對法師平等看待。
「那個,埃利諾先生,我就直接瞭當的問瞭,你如何保證我們的利益,我們將來的利益。」
站起來的還是沃倫子爵,貴族和文官更在乎他們在當地的利益,一個地方的穩定離不開這些人,所以必須要說服他們。
「嗯,你們的擔心也很正常。咱們稍微扯一點閑話。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威廉斯帝國公主的護衛騎士麼?要說我真的是長相讓女人看到就犯花癡那是太抬舉我瞭,要我說實力過人,其實也不能算,威廉斯帝國如此龐大青年才俊多的很。聖劍,回到我手中。」
埃利諾召喚聖劍到手中,然後拔出劍,劍身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一些人已經很熟悉瞭,而另一些人則第一次看到。
「這一把就是消滅過魔王的聖劍,而我正好是被聖劍所認同的人,也就是現任的勇者。」
埃利諾身上爆發出金色的鬥氣,讓一眾騎士感覺到壓力,他們的鬥氣在埃利諾的鬥氣面前就如同紙糊的一般,不是地面面對高階那種,而是像看到瞭自己的王一般,本能的臣服。至少現在在場的騎士們對埃利諾已經沒有瞭違逆的想法,跟著一位想統一東部聯盟的勇者,想必不會缺少戰功。
「雖然我是勇者,可是我就是個普通人傢出身,父親是個騎士早就死在瞭戰場上,我都沒見過他,母親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城鎮婦女。承蒙奧菲利亞公主殿下不嫌棄我出身貧寒,也沒把我當做威脅要殺我,收留我作為她的護衛騎士,讓我對她產生瞭愛慕,我要娶瞭她。我要以整個東部聯盟為我的聘禮,娶瞭她。你們搞清楚,我不在乎現在這點蠅頭小利,我要整個東部聯盟,我要這個東部聯盟看起來像樣,能夠成為我的聘禮,而不是一團糟,懂瞭沒!」
貴族和文官,他們紛紛露出一副懂瞭的樣子,他們聽明白瞭埃利諾的意思,他要打下整個東部聯盟,而且不是那種單純的征服以後一團糟需要威廉斯不停輸血的東部聯盟,而是一個平穩的國度,就必需要當地的貴族和文官來控制局勢。
「而且你們也不用那麼擔心,隻要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怕沒有地給你們分麼?即便威廉斯人將來進來也還有地可以給他們。威廉斯和格林相互折騰瞭這麼久,可以不追究你們這些從犯,但是絕不會放過首惡,你們說呢?」
這等於是明示那些貴族,格林王國的皇族必然會被剿滅,無論大皇子還是二皇子派,都會被剿滅,那麼他們控制的地就會空出來。這下這些貴族們也開始感覺到有那麼點興奮瞭,本來他們就想著保證自己現有的利益,不違逆你,也不多支持你,現在則不同瞭,埃利諾需要貴族的投靠,而且明示瞭會有更大的封地。
「既然情況已經到瞭這種局面,我們恐怕也沒有更好的選擇,我們向您效忠。」
沃倫子爵率先站起來表態,讓騎士們都驚瞭,果然論無恥還是得看這些貴族,騎士們紛紛也站起來表示願意向埃利諾效忠,曼德爾也站起來表示法師們會向埃利諾效忠,雅各佈則帶文官們站起來向埃利諾表示願意效忠。
散會瞭以後埃利諾走向城主府,海蒂和紅葉不知道何時跟在瞭他的身後。
「埃利諾,不是說有時候為瞭減少貴族的抵抗需要聯姻什麼的麼,為什麼要對格林王國的皇族趕盡殺絕?」
埃利諾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稍稍等瞭一會。
「格林王國欠我一條命,不,欠瞭我和芭芭拉各一條命,所以,格林王國的皇族就為芭芭拉陪葬吧。」
埃利諾回過頭看海蒂和紅葉的時候,兩個人分明感覺到埃利諾的陰冷,包括那雙眼睛,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勇者的模樣,反而顯得鮮紅而且血腥。
「啊,紅葉,情報工作就麻煩你瞭,如果有哪個還打算整出點什麼事情,告訴我,我不介意殺一殺。」
紅葉單膝下跪向埃利諾回復,然後站起來退後人消失在瞭陰影瞭。埃利諾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城主府,找瞭個沙發就躺下瞭。
「啊,累死……」
「你剛才……好可怕。」
「嘿嘿,雖然我心中的確有那個想法,也隻能嘴上說一說,畢竟奧菲利亞說過我們得按照一定的規則進行遊戲……好煩啊……其實我覺得格林的王室還是殺瞭好,我有寫信問奧菲利亞的看法,等她回信。我現在是動都不想動,幫我拿瓶酒來,陪我躺一會。」海蒂幫埃利諾拿來瞭一瓶酒,埃利諾打瞭直接一瓶灌瞭下去,隨著海蒂柔軟的身體貼上來,埃利諾感覺稍微好瞭些。
「有那麼累麼?」
「這幫王八蛋,一個比一個自私,沒辦法又隻能用他們,得哄,得騙,得嚇,我現在就像是在拿著鞭子抽地面,讓他們聽個響,然後滾去幹活,又不能真把他們都給打瞭……我現在是真的能夠理解奧菲利亞的煩惱瞭。」
海蒂知道埃利諾現在有點心煩,所以就不說什麼直接一口龍息直接殺掉這種話瞭,安安靜靜的陪伴著埃利諾。
「我開會的時候你哪去瞭?」
「紅葉她把我綁走瞭,說那是男人的事情,我作為一個女人一天到晚跟著參與算什麼事……還說我這樣天天貼著你不給你一點私人的空間你遲早會厭煩我……還說我應該自己想想明白是你的女人還是部下,是女人就別去摻和正事,是部下就應該和你有一些距離坐到臺下去……」
埃利諾輕輕拍瞭拍海蒂的背。
「我啊,其實沒那麼勇敢,我說自己不怕死,其實還是怕的,所以我一直帶著你在身邊,還讓南妮也跟著,讓你們兩個像保鏢一樣保護我……現在我稍微強瞭一些,南妮也有自己的事情忙,隻有你還一直跟在我的身邊,那種開會的時候你就和紅葉一樣找個地方呆著就行,其他時候又沒關系。」
「嗯。」
海蒂的心情算是好瞭起來,隻是埃利諾一會就睡著瞭,海蒂也隻好陪著他,小小的沙發雖然擠瞭點,不過也沒事,擠擠挺好的。
埃利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中午瞭,昨天晚上雖然開瞭個會,但是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第一個要找的就是雅各佈。
「你……至於麼?」
雅各佈看起來昨晚就沒誰,眼睛通紅,人似乎在犯困又睡不著,看著埃利諾想說點什麼又似乎什麼都說不出。
「來來來,沒睡還有事情要你做。走,去庫房。」
看著幾乎沒什麼積蓄的庫房,埃利諾微微的嘆瞭口氣。
「我們就這點錢?」
「就這點……」
埃利諾讓海蒂打開奧菲利亞給他的空間袋,把金銀珠寶全部拿出來,這個過程讓海蒂萬分的糾結。
「這麼……多!一下子投入市場會導致金錢貶值物價飛漲的……」
「你來用好這些錢,準備戰爭,現在還需要激勵那些騎士和貴族,收入會比較少,到後期財政應該會轉好一些,撐過現在。」
「這些全部交給我?」
埃利諾看著一臉震驚的雅各佈點瞭點頭。
「我又不是這方面的專傢,什麼市場我又不懂,不交給你我交給誰。戰爭是永遠不可能說準備到十全十美的,盡可能多做一些。這點錢看著多我知道對於一支軍隊來說則消耗很快,所以你還得幫我想想辦法,趕緊把這裡的地給統計出來,給不出獎勵的時候就要拿地,爵位什麼的來抵,這些也是你的工作。」
雅各佈坐在一箱財寶上,低頭思索瞭一會,有點無力的看向埃利諾。
「為瞭自己的野心,發動戰爭,今年這裡會餓死很多人,很多很多,那些平民或許還沒預見到,我們作為統治者應該明白啊,這裡的人連多餘的口糧的沒有的。我是威廉斯人,我看不起格林人,但是這裡的人也是人,你知道麼,相比較於暴民舉著糞叉造反,我更害怕看到人吃人,不能這樣啊……我們他媽的不能這樣啊!我從小學到的東西不是這麼教我的啊,我所有的老師都教我應當喂飽自己的人民,哪怕是牧羊人,吃羊的同時也得喂飽其他的羊啊……」
埃利諾也嘆瞭口氣,沉默瞭一會,一把抓住雅各佈的衣領把他提起來。
「我可以理解你,我的理想也破滅瞭,理想破滅的不止你一個人……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不得不,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一些,知道情況有多糟糕。所以不要質疑我的決定,能做就做,不能做,我找其他人來。我向奧菲利亞求援瞭,讓她支援我糧食,能不能來,不知道,做好最壞的打算,明天給我答復,現在你去買個醉吧,然後好好去睡一覺。」
埃利諾和海蒂離開瞭庫房,臨走時看到雅各佈跪在錢堆裡,抓著自己的頭發,發出痛苦的哀嚎,那種撕心裂肺的哀嚎看的人很心痛。
「不管他沒事麼?」
「他的煩惱就在於良心還沒丟完,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太大以至於讓他產生瞭割裂感。有很多人,從此沉淪一蹶不振,還有一些人會獲得重生,看他自己吧。」
錢交出去瞭以後,埃利諾就去找法拉,法拉現在也像條咸魚一樣躺在床上,看到埃利諾進來也懶得動,看樣子貌似幾天都沒有洗漱瞭,這對於愛幹凈的她來說簡直不可想象。
「想清楚沒?幫我跑這一趟嗎?」
法拉撇過頭看瞭埃利諾一眼,翻瞭個身,背對著埃利諾。
「反正我也反抗不瞭,就算你說要我侍寢我也隻能同意不是麼。」
埃利諾這時候也懶得和法拉鬥嘴,直接湊到海蒂的耳朵邊低語瞭幾句,然後嘩啦一桶混瞭冰的水直接把法拉澆瞭個透。這下法拉一下子從床上跳瞭起來,被凍得瑟瑟發抖,看埃利諾的眼神透著憤怒。作為精靈她到不至於感冒,用魔法驅散瞭身上的冰水。
「你想當我的朋友呢,就幫忙;不想當朋友想當部下呢,就提要求,要什麼待遇,合適就呆不合適就走;你要說就像在這裡什麼都不幹,抱歉不養閑人,自己想辦法賺錢養活自己去。不管你想幹什麼,給你個建議,少在那裡陰陽怪氣的膈應人。我數到三,幹不幹。一,二……」
「我去就是瞭。」
「這不就完瞭……非要搞到這樣。好瞭,說說你有什麼要求吧。」
「我不當你的部下……」
「以朋友的身份幫你改善一下生活,你這人怎麼這麼別扭?」
法拉對於生活的要求倒是不算離譜,給她多提供點蔬菜水果就行,其實她不怎麼喜歡肉,精靈對於肉類不怎麼喜歡,還有用油也得植物油,她的房間綠化搞好一點。當然比較離譜的就是法拉要求不管怎麼說埃利諾要照顧一下她的虛榮心,這一條直接被駁回瞭。把法拉一腳踹出瞭城市,看著騎著馬遠去的法拉,埃利諾的心情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
「這麼多的物資需求,而且還得用到空間物品,奧菲利亞估計要跳腳瞭吧。」
埃利諾喃喃自語道,其實從他的內心來講他雖然和格林有仇,但是也不至於到要這麼多人死的地步,但是如果奧菲利亞沒辦法給他提供這麼多的物資,那就隻有咬咬牙狠狠心繼續撐下去,哪怕整個東部聯盟變成一片焦土。
沃倫子爵帶著他最小的兒子,前往隔壁的子爵領,當然不是去拜訪或者遊玩,也不是去交戰,他要去把自傢的一個侄子和兩個外甥女接回傢,畢竟隔壁的子爵領完蛋瞭,既然埃利諾承諾可以接回自己的親戚不追究,就接回去吧,順帶讓小兒子看看貴族之間的殘酷。
「父親,為什麼新來的那一位要趕盡殺絕?」
「貴族之間的鬥爭,本來就很殘酷,隻是有時候被一些東西所掩蓋瞭,比如說我們這裡當地的貴族之間,哪怕再怎麼鬥爭,也不會說把對方的傢族連根拔除,會留對方一命,或者說,不會做的這麼明目張膽,因為彼此之間的聯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去國外征戰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隻要不是當場死亡,別人也不會殺我們,說到底也是為瞭利益,讓我們的傢族交贖金,如果一些傢族不交贖金,那麼被俘虜的人一樣會被殺掉或者被賣掉。而這一次的就是外來者,他是為瞭征服而來,所以他要殺掉那些反抗他的人,來警告其他蠢蠢欲動的人,比如說我。馬迪,即便是貴族,一步走錯,這就會是下場。」
馬迪·沃倫還小,隻有十歲,所以和他的父親同乘一匹馬,隨著他父親的手,看向雞飛狗跳的莊園,地上的屍體是那些試圖抵抗的人,可惜來瞭兩名騎士還有大批的士兵,這些人正興奮的等待著往這一塊肉上咬一口,那些抵抗或許很頑強,但是最終隻是徒增傷亡。殘存的男人們不分身份的被捆瞭手腳,或許用堆在一起更合適,他們面如死灰,怕死不敢反抗,又不忿於自己的遭遇。幾名士兵舉著長矛警惕的看著他們,一邊嘴裡罵罵咧咧的抱怨沒分到好工作,這些男人可能反抗,而且他們又沒瞭進去搜刮的機會,也少瞭點私藏的機會,所以一看到有人動就毫不猶豫的一頓打。女人們則像驚弓之鳥一樣聚在一起相互抱著,在被賣掉之前,她們被人凌辱可以說是一定的。看到沃倫子爵立馬有人如同看到瞭救星。
「叔叔!」
「舅舅!救救我們!」
男人看起來好稍微鎮定一些,雖然看起來挨瞭幾下整體來說沒缺胳膊少腿,隻是叫瞭一聲。看守也知道這是來要人的,不過他們可不會說那麼簡單就放人,沃倫子爵揮揮手讓人送上一些銀幣和酒,守衛的士兵把錢塞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看瞭眼站在一邊和子爵寒暄的騎士,看騎士點瞭點頭,才把人給放過去。
「回去瞭以後先修養一陣。」
他的侄子也不算是蠢貨,決口不提自己被人打瞭這種事情,要是不知好歹說點什麼狠話刺激到瞭這些當兵的,自己說不定就得死在這裡,回頭看瞭一眼自己那些還被綁著的狐朋狗友,本來自己就是來玩的,結果遇到這種事情怎麼想都是他們的錯吧,看著他們求助的眼神,男人有點無奈,似乎實在逃避一樣眼神躲閃,轉過頭鉆進馬車裡,關上門。
至於沃倫伯爵的兩個侄女,就不像男人那麼鎮定瞭,直接向著沃倫子爵就跑過來,被士兵攔住,伸出手,向沃倫子爵叫喊著。說起來兩個女人都是嫁過來聯姻的,感情到底好不好自己也不清楚,或者也不在乎,作為聯姻的女人,自己並不在乎她們過的好不好,隻要達到目的就行。現在這些女人的價值幾乎已經沒瞭,他們的夫傢完蛋瞭,她們已經過瞭一個適合聯姻的年紀,甚至有瞭自己的孩子,看到她們的表現子爵咳嗽瞭一聲嘆瞭口氣。
「沒動過她們。」
身邊的騎士這麼說就是沒動過,當然還沒到動她們的時候,畢竟錢財是第一位的。
「多謝。」
騎士揮瞭揮手,士兵們放開瞭兩個女人,然後沃倫子爵就看著自己的兩個外甥女狂奔過來,向他這個舅舅哭訴自己的遭遇,沃倫子爵不耐煩的揮瞭揮手,自然有人來把兩個女人拖走。
「媽媽!」
聽到自己的孩子在叫自己,兩個女人稍稍猶豫瞭一下,看瞭看沃倫子爵,子爵沒什麼反應,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兩個女人頭也不回的也鉆進瞭馬車。
「父親,這麼小的孩子也……」
馬迪看向自己的父親,他看到女人堆裡有個小女孩貌似和他差不多大。
「那是對方的嫡女。」
馬迪看向旁邊的騎士。
「那是我的未婚妻,我可以帶走她嗎?」
騎士愣瞭一下,他很明顯的看出來瞭,這位小少爺或許是善心大發,但是這位小少爺還太年輕,不明白一些事情,和這種人傢最好別扯上關系。
「小少爺,那她叫什麼?」
馬迪一下子被問住瞭,她第一次見到對方又怎麼知道那個小姑娘叫什麼,正在他為難的時候,小女孩的母親喊出瞭聲。
「蕾娜。蕾娜·沃倫。」
這是直接給小女孩改瞭姓氏,對於貴族來說,改姓也是常有的事情,改姓也就意味著自己和本傢斷瞭聯系,是別人傢的人瞭,這對於貴族來說,算得上是有點難以接受的事情,說明雙方地位差別很大,但是現在小女孩的母親為瞭讓自己的女兒活下去已經不在乎這些瞭,隻要馬迪能帶她走,哪怕當個女仆都好過現在。
「嗯,蕾娜,她已經是我沃倫傢的人瞭。」
騎士看著沃倫子爵,沃倫子爵本來也沒在意,但是現在這個事情就有點復雜瞭。沃倫子爵看著自己的小兒子。
「馬迪,你還未成年。」
「我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沃倫子爵笑瞭一聲,指著後面的別墅。
「有時候,你可能付不起這個責任。」
馬迪跳下馬,站到騎士的面前。
「我們的新領導者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個英雄麼?」
「額,啊,那是當然,我從沒見過他那麼厲害的騎士,沒人是他一合之敵。」
馬迪點瞭點頭。
「既然他是一位英雄,你覺得他會害怕這麼一個小女孩麼,會害怕她將來長大瞭回來向他復仇?」
馬迪笑瞭一聲,走到蕾娜面前,伸出手。
「我來接我的未婚妻,不介意吧。」
然後也沒管旁邊的士兵,拉住蕾娜的手,拉著她就走,蕾娜還有一點迷茫,她的母親推瞭她一把。
「走,跟著他走,別回頭,記住他以後就是你的丈夫,誰問都是,你以後就姓沃倫,你以後就蕾娜·沃倫,是沃倫傢的人瞭!記住,誰問都是。」
「媽媽……」
「走,我沒有你這個孩子,你姓沃倫瞭,你不是我的孩子瞭,不是瞭……」
蕾娜的母親別過頭,不再看蕾娜,這是蕾娜唯一活下來的希望,她不希望自己斷瞭孩子的生路。
「子爵大人,小少爺精神可嘉,但是這事我會向大人報告。」
沃倫子爵點瞭點頭。
「不勞你們再去講瞭,我會帶著他去見見埃利諾大人,他就算未成年也是貴族傢的孩子,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沃倫其實也想借機看看埃利諾是否會對貴族真的趕盡殺絕,算起來一個伯爵領,三個子爵已經死瞭兩個,就剩下他瞭,如果這個埃利諾是個不守規矩的,倒不如早點面對,大兒子在傢穩定人心,而且做瞭防守的準備,或者說是最後抵抗的準備。二兒子已經偷偷的送去瞭森林裡,就說是打獵,其實是躲避,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跑路。女兒什麼的都讓她們去好友傢暫住幾天,總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連女人都要趕盡殺絕,真那樣這個埃利諾的統治也不會長久。自己這個小兒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做瞭這個事情,正好借機看看這個埃利諾是不是會給他們一條活路。
埃利諾準確的說對於政務這一塊並不是很上心,因為他並不懂那些事情,看報表這種事情他做不來,他的文化程度就是能說會寫,所以他沒裝模作樣的弄個辦公室然後弄張大書桌往那邊一坐,當然他很期待海蒂跪在書桌下面幫他舔,然後他可以裝模作樣的接見幾個人。現在他正在鍛煉,說起來他好久沒練劍瞭,以至於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懈怠。聽到沃倫子爵來拜訪的時候,紅葉和海蒂正坐在他的背上,而埃利諾則做著俯臥撐。
「不虧是勇者大人,就算加上這點重量也輕松的很。」
埃利諾知道自己的身體在被鬥氣強化,這點重量當然沒什麼大不瞭的。
「你已經把這裡的情況匯報給奧菲利亞瞭吧。」
「哈哈哈,我哪有那個本事。」
「幹你的活去,天天在我這邊幹嘛?」
「我這不是在幹活麼,沃倫子爵過來,是想試探您一下,他的小兒子把那一傢的女兒給救瞭,說是自己的未婚妻,明明才第一次見,真是大膽啊,不虧是少年。沃倫子爵他應該做的安排都做瞭,不過在我看來他的傢就和透明的一樣,所以隻要您想幹掉他全傢,沒什麼問題,那些隱藏的潛逃的我都可以揪出來。」
「現在給我下去。」
埃利諾等海蒂和紅葉從他身上下去以後,站起來,拍瞭拍手上的灰,突然一把抓住紅葉。
「大人您就這麼性急麼,讓下屬等當然不是什麼問題,但是並不太合適哦,還是說您的時間有點短?」
埃利諾伸手,海蒂遞過來一捆繩子,埃利諾把紅葉捆結實,倒吊起來。
「您的捆綁技術不怎麼樣,我可以教你哦,對瞭你可以把我的雙腿分開,用蠟燭的蠟油滴小穴,很燙,很疼,也很爽,然後再用皮鞭抽掉,那個過程會更疼,更爽,不過要小心,因為忍不住尿可能被抽出來,畢竟疼的過瞭頭會失禁。」
埃利諾拿出一個口球堵住紅葉的嘴。
「回來瞭再放你,沒事別成天盯著我。」
說完就帶著海蒂走瞭,紅葉確定埃利諾走瞭,就掙脫開繩子。
「就這?簡直是在侮辱我的職業。」
紅葉翻身上屋頂,三兩下就消失瞭。
「抱歉,正好有點事情。」
沃倫子爵看到穿著一身便衣就帶著一把劍的埃利諾,身後跟著海蒂,於是站起來向埃利諾行禮,現在所有人就叫他大人,畢竟他沒有正經的官職,也沒有正兒八經的爵位。盡管從紅葉那邊已經聽說瞭發生瞭什麼事,埃利諾還像不知道一樣。
「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這是我的小兒子,馬迪·沃倫,他做瞭一些……讓他自己和你說吧。」
埃利諾看瞭一眼馬迪,還有站在旁邊拉著他的手的小女孩,馬迪好奇的看著自己,而小女孩則是害怕。
「你是我們的新首領麼?」
「應該算是。」
「他們說你是個英雄?」
埃利諾搖瞭搖頭。
「算不上,至少現在還算不上,等我的名號響徹大陸的時候,大概就算是英雄瞭吧。而現在,我不過是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
馬迪有點疑惑的看著埃利諾,似乎在思考。
「不管您是不是自謙,你不會害怕這麼個小姑娘吧。」
埃利諾看瞭眼那個站在哪裡偶爾偷偷看自己一眼還在打顫的小女孩。
「現在不會,以後就說不定瞭,讓我猜猜,她是那一傢的孩子對嗎?」
馬迪點瞭點頭。
「是的,你說過我們可以領走自己的傢人,她是我的未婚妻,已經改姓沃倫瞭。」
埃利諾也點瞭點頭。
「那好,既然是你的未婚妻,那麼將來你必須娶她,她叫什麼?」
「蕾娜。」
「好的,蕾娜,我來做你的證婚人,以後你就是馬迪的妻子,等到你們成年以後,這小子要是見異思遷不願意娶你瞭,你來找我,我會打斷他的腿然後送到你們的婚禮現場,等儀式結束瞭再找人給他治好。當然,你也需要好好的學習,如何去當一個好新娘。」
埃利諾笑著說完,然後看著蕾娜,臉色由微笑變得冷峻。
「你的父親要殺我,我不會什麼都不做等著被你的父親殺,所以我殺瞭他,也準備連你的傢一鍋端,你當然也可以恨我。如果有一天你來找我報仇,我活著就會接受你的挑戰,但是請你記好,如果你失敗瞭,你所在的沃倫傢族可能會經歷今天發生過的一切。人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聽明白瞭嗎?」
蕾娜被埃利諾嚇得不敢說話,眼神躲閃著,她雖然年幼,但也不是說什麼都不懂。
「大人,不會發生那種事情。蕾娜,跪下向大人效忠。」
蕾娜聽沃倫子爵的話跪下,但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不要辜負你的母親,向大人效忠。」
埃利諾擺瞭擺手,站起來走到蕾娜面前把她抱起來。
「這麼小的小孩子懂什麼效忠?沒必要做這種形式,海蒂,帶她去吃點點心,壓壓驚。」
海蒂雖然不擅長應付小孩子,但是拉起蕾娜的手,把她帶出瞭會議室。沃倫子爵知道女人走瞭以後應該來正餐瞭,心裡做好準備,打起精神準備應付面前的問題,隻要不是直接拔劍宰瞭他,他就要憑借口才和智慧求生。
「不錯的孩子。」
埃利諾在馬迪的頭上拍瞭一下。
「今年幾歲瞭?」
「十歲。」
埃利諾點瞭點頭。
「我正好少個跟班,願意幫我幹活麼?」
沃倫子爵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埃利諾這是要用自己的孩子當人質,不過他放過瞭蕾娜,看起來也不是趕盡殺絕,而且自己的兒子當他的跑腿,萬一他真的能幹出點事業,自己的兒子前途也有瞭,沃倫子爵第一時間就像答應下來,但是埃利諾阻止瞭他。
「看你自己的意願,願意幹,就留下,不願意幹,就跟著你父親傢回去。強迫對於我們彼此來說都不好。」
「那你會付我薪水麼?」
「額,不會很多。」
「那你會教我點別的嗎?」
「我可能在劍術上還有那麼點自信,好吧其實也沒那麼自信就是瞭。」
「那將來你會給我封地麼?」
「你的封地難道不應該問你父親要麼?」
「那是大哥的,我的要自己去掙。」
「挺有志氣的,看你將來的成就瞭,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或者說我必須做這樣的人。」
「那行,我願意跟隨你。」
埃利諾看到小馬迪居然伸出手,也笑著伸出手,和他握瞭一下。
「你等父親回去瞭以後讓他派兩個仆從來照顧你的生活,以後你要住在這邊瞭,如果你想你的母親,隻有休息日才能回去看她。」
「我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的生活,就算不行也還有蕾娜,才不用專門派什麼仆從。」
埃利諾點瞭點頭。
「那好,一會我讓人給你安排房間,今天你就可以住進來,現在去城裡逛一逛吧,明天上午記得來我的辦公室。」
埃利諾揮瞭揮手示意沃倫子爵可以帶著他的兒子走瞭。
「大人沒有其他吩咐瞭麼?」
「沒瞭。」
「聽說大人手邊連使喚的仆役都沒有,我可以幫大人安排一些。」
埃利諾搖瞭搖頭。
「不用,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瞭。」
等沃倫子爵帶著馬迪離開瞭以後,埃利諾拿起放在桌上的匕首,在手裡轉來轉去。
「哼。貴族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