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在沖入營地後發現,戰況很快就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這些草原人雖然依靠狡猾的埋伏讓自己損失慘重,但是終究不是正規騎士的對手,對方在潰散,戰局開始偏向己方。
隨著本來中陷阱的騎士慢慢地也開始進入陣線,草原人潰散的越來越厲害,一些草原人首領試圖用皮鞭驅趕那些牧民繼續進攻,但是很多牧民已經開始猶豫不前,畢竟這些牧民們善用的彎刀無法對騎士的鎧甲造成威脅,人很多時候到不是不願意抵抗,而視害怕抵抗無用,現在這些牧民就屬於抵抗瞭但是沒有用的情況,那麼要不瞭多久,他們就會四散而逃。
同樣的,勞倫斯發現自己的一些部下在失去控制,尤其是那些中瞭陷阱的,這些騎士們憤怒的追擊著草原人,造成瞭陣型的混亂,勞倫斯試圖重整陣型,但是他的努力是徒勞的,草原人在四面八方的進攻,對他們的傷害有限,但是也是進攻。很快勞倫斯身邊隻剩下瞭他自己的親衛小隊。整個營地四處都是人,有他們的,更多的是草原人。勞倫斯此時一邊覺得自己應該勝券在握,但同時他的內心又感到一絲不妙,戰士的直覺告訴他,可能有問題。
營地裡大量的帳篷還有雜物阻礙瞭騎士們的視線,幾名日灸騎士團的騎士剛追著幾個草原人轉過一個轉角,就看到面前也站著一名身披鎧甲的騎士,身邊跟著幾個女人,這時候他們也進入瞭瘋狂的狀態,管他什麼什麼先砍瞭再說,不信自己六階的鬥氣還怕瞭誰,隨著一劍斬向對方,自己的劍居然被擋住瞭。
「所謂的日灸騎士團,威廉斯的騎士也不過如此。」
聽到對方的嘲諷,騎士直接加大瞭自己的鬥氣,連續的斬擊都被對方擋下。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同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對方身邊的女人給殺幹凈瞭,那個看起來身高腿長還有點纖細的女人居然徒手撕開瞭同伴的鎧甲掏出心臟。
「完瞭?那到我瞭。」
騎士咽瞭口口水,感覺一切似乎向自己預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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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慢瞭點?」
海蒂舔瞭舔手上的血,嘴唇看起來鮮紅,很是妖艷,埃利諾剛砍翻自己面前的騎士,把手上的劍轉瞭轉,看瞭兩眼。
「看起來這把劍也有好的地方麼,居然打瞭半天一點缺口都沒有。」
「喂!我說得你聽到瞭麼?」
「聽到瞭聽到瞭,你兩個,我一個,法拉一個,你是最強的。」
海蒂身為龍族擁有強大的力量,也讓她習慣瞭很多事情都蠻幹,戰鬥都是有目的的,而不是為瞭戰鬥而去戰鬥,不過埃利諾覺得海蒂更多的是想讓自己誇誇她。
「聽起來就很敷衍。」
「你是我們的後盾和靠山,這種一般是救場的時候才出手的。」
這下海蒂才算滿意,法拉在後面露出一副你們兩個是小孩子麼的表情,而南妮則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
塔爾看到日灸騎士團的騎士們已經被分割,指揮官身邊就剩下一小隊騎士瞭,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瞭大半。這些騎士給他們送瞭不少武器,比如作為意外之喜的投槍,如果仔細的觀察,騎士們投出投槍以後,那些中投槍的人被紛紛拖到瞭後方,投槍就被回收瞭。草原上不產礦物,金屬也沒有什麼富餘,這些投槍就成瞭很好的武器,本來打算依靠人力分割騎士然後用人頭換的,現在可以不用瞭,很多騎士們在追人追一個轉交以後,就看到一排十幾名草原人握著投槍,然後一次齊射,即便是身披鎧甲會鬥氣的騎士,在近距離被這樣一次齊射都會損失慘重,一些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直接被投槍紮穿瞭身體,反應過來四散散開的,則被草原人分割開圍攻。彎刀的確對騎士起不到什麼作用,那麼就用他們自己的武器,用鈍器,用木頭,用錘子,用一切可以用的東西。對身體無效就打腿,打眼睛,從四面八方不斷的圍攻。
「披甲,上馬,清理路線,是時候回敬一下這幫威廉斯人瞭。」
塔爾自己也騎上戰馬,驅動馬匹開始慢跑,然後變快,前方的道路已經清空瞭,塔爾可以看到威廉斯人臉上的詫異,甚至是驚恐,原來他們也會害怕,甚至也會絕望。
「沖鋒。」
看著飛過來的氣刃斬,塔爾也毫不猶豫的甩出一道氣刃斬,兩道氣刃斬相交產生瞭爆炸。
「這傢夥果然有七階,什麼時候我也能到七階……」
「等級的進階運氣成分也很重,有時候刻意追求的話反而會亂瞭心性。而且,你真的很年輕。」
南妮的說法可是說是一種總結,也可以說是一種安慰,的確沒什麼規律可循,畢竟天賦這種東西可以看作諸神的恩賜,有時候真不是努力瞭就有用的。而且埃利諾真的很年輕,你現在要是找個騎士團說自己還沒十七歲就有瞭差不多六階的鬥氣,是個騎士團都會要,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天賦,是有很大的概率可以進入七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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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斯現在真的感覺到瞭危機,戰場上的形勢突變的確讓他措手不及,終究是輕敵瞭,當看到對方也用騎兵進行沖鋒的時候他甚至想罵娘。用氣刃斬阻擋對方沖鋒的時候,對方也用處瞭氣刃斬,在短暫的錯愕後,勞倫斯又感到瞭驚喜,如果對方純粹的堆人頭,自己或許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對方這樣的人物不是首領也必然是最強的打手瞭,隻要幹掉他,那麼就能翻盤。戰爭的形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著斬首這種模式,尤其是組織越落後的地方,越依賴這些。草原人通常組織度很低,通常是依賴某個有威望的首領或者可汗,無數次草原人的勢力很大然後在某個可汗死掉以後部下就開始奪權內戰,建立起來的版圖也分崩離析,所以這或許是最後一次挽救戰局的機會。
「為我爭取一個機會!」
勞倫斯身邊的騎士聽到他的叫喊立馬爆發出自己的全部鬥氣,放棄防禦,以步兵反沖鋒騎兵,雙方一瞬間就攪在一起,血肉橫飛,當騎兵被步兵纏上以後,騎兵又會出現一個問題,就是容易被拉下馬,勞倫斯的副手拼上性命把對方的首領給撞下瞭馬,而其也被對方充滿鬥氣的一槍紮穿瞭胸口。
「團長!」
勞倫斯沒有回應他的副手,他知道對方的意思,不要辜負。所以他踩著同伴的身體一躍而起,又踩上瞭馬匹,看到對方倒下馬以後在地上打瞭幾個滾,然後打算重新站起來,勞倫斯自然不會給對方這麼個機會,沖上去窮追猛打。果然這個人應該是對方的首領,看到勞倫斯窮追不舍,周圍的人都會圍上來幫忙,這也是對方的親衛隊麼,但是雙方的實力不在一個層面上,沖上來幫忙的草原人被勞倫斯一劍一個的收割掉生命,勞倫斯用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劍,而視魔法劍,配合他的火系鬥氣,直接把他的戰鬥力拉高瞭一截,對方雖然站起來瞭,但是很勉強的擋瞭他幾劍。劍士從來沒有什麼所謂的劍招,那些都是糊弄人的東西,所謂的招式無非是更流暢,更合理的出劍,從開始學劍的時候就是一共那麼幾個招式,如何出劍,如何把招式連貫起來,一招後面跟著的是什麼,練習的多瞭就是肉體記憶。
「死!」
勞倫斯咆哮著把自己的鬥氣輸出調整到最大,一劍斬斷瞭對方的劍,連帶著對方的鎧甲都斬開,隻要再一步,隻需要再一步,斬殺對方的首領,一切都有可能改變。當他再次調整架勢準備出劍的時候,戰士的本能直覺讓他躲過瞭旁邊斬來的一劍。對方也穿著鎧甲,騎士?不過沒有關系,他的鬥氣依舊沒到七階,實力和自己有本質的區別,無非是再處理掉一個雜魚罷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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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斯人輕敵瞭,塔爾也一樣,都以為自己穩贏,他就不應該為瞭表現自己的強大上去沖最後一波。這讓埃利諾很頭大,他可以理解塔爾的選擇,對於一個草原人首領來說,他如果不能表現自己的強大或者智慧,哪就會被其他的草原人拋棄,但是這種事情不應該求穩才對麼,塔爾或是擔心如果真的由其他人來獲取這個功勞會對他的地位產生威脅,最終的結果就是這樣,塔爾周邊沒有足以擋住對方的。所以埃利諾決定自己上,因為他也是有私心的,這場戰鬥隻能是屬於人類的勝利,序所以不能讓海蒂或者法拉出手,也不能由魔法取勝,隻有用刀劍來決出勝負。當然埃利諾沒那麼自負,給自己留瞭一手。
「如果,如說如果,我不行瞭記得拉我一把。」
說完這句埃利諾就沖上去瞭。
「我們要不要幫他。」
「呵,男人無聊的自尊心,讓他吃點苦頭好瞭。」
南妮看到埃利諾沖上去還是有點擔憂,畢竟雙方的戰鬥力從常識上來講差距有點大,海蒂則打算在一旁看埃利諾的笑話。
「等到他搞不定開始大叫救命的時候再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的依靠,還有他那不切實際的夢想和自尊心,最好收斂一下。」
海蒂和南妮兩個人站在後面看著埃利諾被人揍,但是完全沒有想上去幫忙的意思,至於法拉,完全不想參與人類之間的內鬥。埃利諾則被勞倫斯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對方無論是實力還是經驗都遠超過他,勉強切拼盡全力的抵禦對方的攻擊,由於塔爾的武器被斬斷在前,埃利諾不敢放松自己的鬥氣輸出,他感覺自己的鬥氣在飛速消耗,隨著一擊彈刀,埃利諾感覺自己的鬥氣耗盡瞭,下一擊對方充滿鬥氣的一劍埃利諾完全沒信心接下,但是肉體的本能依舊促使著他用劍去抵擋。
隨著一聲金屬碎裂的聲音,埃利諾的劍表面裂開,裡面還藏著一把劍,看起來依舊很普通,平淡無奇,但是劍身就是沒被斬斷。此時埃利諾到時沒心思關心劍裡藏劍這種問題,他的火系鬥氣完全消耗完瞭,而對方還有餘力。
「那個白癡是不是到死都不肯叫救命?」
海蒂一邊踱著步一邊咬著自己的手指。
「海蒂小姐,稍微鎮定一些……」
「閉嘴!」
完全沒有鬥氣,埃利諾不知道怎麼堅持下去,也就是在這時候,他感覺身體裡似乎有一點異樣,一種他從不知道的鬥氣從他的體內竄出來,取代瞭他本來的火系鬥氣,隨之他那把劍也閃耀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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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帝國秘境的中心,一個小女孩站在一張椅子上,畢竟料理桌對她來說太高瞭一點,拿著一把菜刀,努力的在切著一塊肉。
「手得這樣,不然會容易切到手哦。」
「是莫裡斯大人。」
莫裡斯伸出手摸瞭摸小女孩的頭,這讓小女孩緊張的情緒稍微舒緩瞭一些。隻是他抬起頭,看向西邊,看瞭一會以後嘴裡碎碎念瞭幾句。
「神要你閃耀光芒,你就得閃耀,無論你想不想。以為我做的飯吃下去一點代價都不要付的麼?」
「莫裡斯大人?」
「沒事沒事,我在自言自語罷瞭。你想練就繼續練吧。」
「莫裡斯大人,自從我到瞭這裡以後就什麼都不需要做,這樣真的可以嗎?」
莫裡斯上下掃瞭掃阿露瑪。
「現在的你能做什麼呢?對我來說我不需要你做清潔,自己也會做飯,你也不會戰鬥。哪怕你要把自己獻給我你年紀也太小,身體都沒長開。」
阿露瑪低下頭。
「我的生命和靈魂都是大人的。」
「我要那些東西幹嘛?你好好吃飯,好好的睡覺,好好的長身體。我需要你的身體和靈魂的時候自然會向你要,而且你也拒絕不瞭。」
「是,大人。」
莫裡斯摸瞭摸阿露瑪的頭。
「我有點事情要離開一會,你想做什麼就自己做吧。」
說完莫裡斯直接消失瞭,阿露瑪稍稍露出和年齡不相符的憂愁感。
「媽媽說過,女人活著一定得對主人有用,一點用都沒有的話……」
莫裡斯飄在空中看著埃利諾身上開始冒出金色的鬥氣。
「所謂的勇者也不過是可以隨便制造偽物,身體能承受聖劍就行,你們喜歡勇者,那我就給你們勇者,你們喜歡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上,我滿足你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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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菲利亞的眼睛中都快閃耀出光芒瞭,她捧著自己的臉看著遙遠處那個男人,身上爆發出來的鬥氣是金色的。
「這才是……我的守護騎士啊!」
「殿下知道那個?」
奧菲利亞把捧著臉的雙手放下,稍稍鎮定瞭一下。
「你知道勇者麼?傳說中曾經有一位魔王禍害人間,要把人類滅絕,在危難時刻,諸神降下自己的神力並賜予人類一些特殊的材料,由矮人工匠打造,由諸神的至高祭祀以性命為代價祝福,融合瞭諸神之力的一把劍,被劍所認可的勇者最終擊敗瞭魔王,一旦被劍所認可,他的鬥氣會和常人的四屬性鬥氣不同,呈現金色,是鬥氣中的王者。魔王被消滅後,勇者被追隨他的人認定為新的王者,建立起帝國。」
「被聖劍所認可?還有殿下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聖劍的特殊性就在於普通人用隻是一把普通的劍,撐死可以堅固一些不會被斬斷,隻有被認可的人才能發揮劍的力量。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因為勇者通常對皇室來說是一個威脅,被聖劍認可,隻要再做點什麼就可以擁有足夠的名望和大義,可以建立一個新的王朝。如果換做是其他的時候,我應該殺瞭他,而現在!這簡直是上天對我的恩賜!感謝諸神!我應該去把自己洗漱幹凈瞭送給他。那些罪人,把裡面的釘子給拔瞭,剩下的留著送給他。對瞭,我們的車上所有的財寶你稍微理一理,到時候不行就用錢砸!不信搞不定他。鬧劇結束瞭讓他來找我,用詞誠懇一些。」
佈萊安娜看著激動的奧菲利亞似乎有一點猶豫,她的表現自然被奧菲利亞看在眼裡。
「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殿下您這就把自己交出去……」
「無非就是個處女罷瞭。現在有幾個人信我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還是處女?是不是處女有什麼關系?不交給他到時候也不知道會便宜瞭哪條野狗,不如趁現在有價值的時候利益最大化。要送禮,就一下子送夠,別扣扣搜搜的,他身邊已經站瞭幾個女人瞭,我已經來晚瞭,晚瞭!」
「他身邊的,大概都不是人類,您不讓我招惹他所以……」
奧菲利亞露出欣喜的表情。
「不是人,那就更好瞭。剩下的事情交給你瞭,我也得去準備,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這是屬於我的戰場。」
看著奧菲利亞鉆回馬車,佈萊安娜面露憂愁的嘆瞭口氣,然後看下那些從戰場上脫離被自己限制瞭自由的罪人,走向他們,抬起手,直接開始擊殺其中的大部分,隻留下瞭不到十人。
「大人,為什麼!」
罪人的首領顫顫巍巍的看著佈萊安娜,他們隻知道對方是公主殿下的隨從,很強大,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殺自己的同伴。
「你們之所以能活下來因為會問為什麼,而他們之所以死是因為不會問。」
佈萊安娜指著那些被她殺死的罪人,說瞭句讓人聽不太明白的話。
「你們都戰死在戰場上瞭,明白麼?」
過瞭一會,一群罪人低下頭。
「明白。」
「你們大概會侍奉新的主人,不過不用太在意,據說他不叫我們罪人,叫我們法師。」
「法……師……」
這個詞對於罪人來說大概是禁語,那些貴族和劍士們不想讓法師們回憶起曾經的光榮,但是依舊有很多罪人把這個詞埋藏在心底,或許一輩子不會說起,甚至是在同伴之間,而現在被人提起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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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諾覺得自己的狀態一下子好起來瞭,自己的鬥氣為什麼會變成金色,無從而知,但是這種鬥氣對於火系的鬥氣簡直是壓制,而且自己的劍伴隨著鬥氣也開始散發出光芒,自己的能力似乎全部被強化瞭,本來勉強能接住對方的攻擊,現在對方的速度在他眼裡似乎普普通通,而且鬥氣也不再對自己產生威脅。
「為什麼,會這樣!」
埃利諾這時候也在適應自己的鬥氣和能力,所以無心理會對方的嚎叫。
「我可是位小心眼的神隻,所以你對我的埋汰,我都記在小本本上,等著和你算賬。」
埃利諾看到莫丘比飄在他的身邊,他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其他所有的人似乎都看不見,正拿著一本小本子在寫寫畫畫。
「抱歉我對您不太尊敬……」
隨著莫丘比抬起手在埃利諾的額頭上點瞭一下,一瞬間關於自己手裡的劍和鬥氣的知識直接湧進瞭他的腦子裡。
「別說我虧待你,好好幹你的吧。」
莫丘比消失在瞭埃利諾的面前,這短暫的停滯讓勞倫斯喘瞭口氣,不過這次他變成瞭埃利諾練手的工具,埃利諾試驗著聖劍的各種能力,感受著神聖鬥氣帶來的好處,平時的話哪裡來的七階以上,應該有八階的靶子呢。
「作為騎士,不管怎麼說我應該給你一次投降的機會。」
勞倫斯沒有費力去叫罵,而視吐瞭口唾沫,繼續維持著自己的架勢。
「想來也是這個結果,我尊重你的選擇。」
這一次,埃利諾一劍刺穿瞭勞倫斯的胸口,勞倫斯抓著埃利諾的鎧甲,想問問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己不應該如此,不應該死在這麼一個鬼地方。
「為……什麼……」
埃利諾沒有說什麼,隻是抬起手把勞倫斯推瞭下,看著對方失去神采的眼睛,戰鬥結束後的空虛填滿瞭埃利諾的內心。掃視瞭一下周圍,戰鬥已經結束瞭,這個結果很尷尬,最終由自己這個外人斬殺瞭對方的指揮官,本來埃利諾隻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等塔爾能恢復過來,沒想到最終變成瞭這樣,或者說現在的情況要更復雜,海蒂這時候來到埃利諾的身邊,貼著埃利諾的耳朵。
「對方給我們留下瞭一個信息,讓我們去找她,剛才他們自己似乎內部出瞭點問題,殺瞭不少自己人。」
埃利諾看向遠方,那輛巨大的馬車已經消失瞭,看起來在他戰鬥之時已經離開,對方要找他這個事情埃利諾已經不覺得奇怪瞭,對方看起來目標就是他,隻是不知道要談點什麼。不過這樣也好,給瞭自己離開這裡的理由。
「塔爾兄弟,如果不是你拖延瞭他,消耗瞭他的鬥氣,我的法師同伴給我施加瞭輔助也是打不過的,這應該是你的勝利。」
塔爾很尷尬,埃利諾這是在給他一個臺階下,但是這反而讓他更尷尬瞭,這一次對日灸騎士團的戰鬥贏瞭,這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但是對他本人來說,又成瞭壞到不能再壞的局面。
「這種天氣,你的人要去追擊後面的那輛馬車怕是不行的,所以就由我去吧。」
塔爾明白這是埃利諾要離開的說辭罷瞭,所以走到埃利諾的面前,拍瞭拍他的肩膀。
「祝你成功,抱歉……」
「這樣對大傢都好。」
「的確。準備充足瞭再走吧。」
埃利諾搖瞭搖頭。
「我多留一會,事情就可能不一樣瞭,為瞭讓大傢都好過一些,我隻要幾匹馬,我們來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走的時候還多瞭幾匹馬不是麼。」
塔爾沉默瞭一會,點瞭點頭。
「現在走也好,開春瞭草原大概會徹底淪為戰場,我不知道能撐多久,大概三年,或許長一些,或許短一些,希望你再那之前能夠成就一番事業。」
埃利諾點瞭點頭,塔莎不知道何時牽來瞭幾匹馬,馬上甚至已經帶瞭一點基礎的補給。
「有緣再見吧。」
埃利諾騎上馬,有牧民幫他拉開瞭拒馬,埃利諾抽瞭馬一鞭子,離開瞭營地進入草原。
「我們就這麼被趕出來瞭?」
離開瞭營地,海蒂就懶得再騎在馬上做戲瞭,直接飄在埃利諾的身邊,塔莎接過瞭馬的操控,對於一個草原人來說,帶著幾匹馬趕路過於簡單,以至於小孩子都會。
「這樣也好,我們不是草原人,也操控不瞭這些草原人,而且我說過瞭,這裡也不適合做一個起點,說起來對面是什麼人?我們怎麼找到她們?」
「對方語言挺恭敬的,說什麼殿下請您過去見一面,聊一聊。」
看著海蒂不善的眼神,埃利諾覺得沒必要這樣小題大做。
「威廉斯帝國吸收外國人才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大概是準備招攬我吧。殿下?這次倒是個大人物,不管怎麼說,對方表現出瞭誠意,我不介意談一談,答不答應另說。」
「還有你算是怎麼回事,這把劍,還有你的鬥氣。」
「聽說過聖劍麼,應該就是這一把,還有,我大概是被認可成為勇者瞭。」
聽到這個回復隻有雪莉依舊和過去一樣騎在馬上沒什麼表情,剩下幾個女人都不淡定瞭,不過埃利諾並沒有心情去聽她們到底在講什麼,他自己現在內心也很亂。如果剛才不直接走,就會演變成他和塔爾之間相殺的局面,即便他能殺掉塔爾,草原人也不會真心誠意的服一個外人的管理,外人也管理不好草原人。自己一直想著要幹出點什麼來,但是沒有一個起點,身邊這些人也不省心,海蒂是龍族,很貪婪而且過度迷信個體的力量,南妮更像是個老師或者學者,但是對於政治什麼則不是很敏感,雪莉就像個圖書館可以給自己提供知識但是自己又不是個學者,自己要實打實的幹點事情的,塔莎就別說瞭,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且實力也不夠看……莫丘比看似在不停的幫他似乎也對他現在的進度不滿,那句好好幹你要真以為就是說說的,櫃知道他會幹出點什麼來。
騎行瞭至少半天,埃利諾終於看到瞭那輛巨大的馬車,他瞇起眼睛,看到馬車前站著一個女孩,感覺半邊身體都要被雪覆蓋瞭,隻是對方看到他以後,露出瞭淺淺的笑容,至少這第一面,給他的感覺很不錯,衣著很平常,沒有絲毫的華貴,不會讓埃利諾感受到什麼氣場和壓力,佩戴的幾件小首飾成為恰到好處的點綴,一些很淡的妝容增加瞭少女的姿色又不會讓人感到妖艷,湛藍色的眼睛很漂亮。對方站在雪地裡等他的態度,可以說是姿態放的很低瞭,少女微微向埃利諾屈膝行禮,然後拍掉瞭身上快堆起來的雪。
「你好勇者大人,我是奧菲利亞·金·威廉斯。」
埃利諾下馬,塔莎接過馬的韁繩,把馬牽到一邊。埃利諾在走上前的幾步路上稍微對奧菲利亞有瞭一個大概印象,這個女人身高應該在一米六以上,通過衣服的承托,應該屬於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總體來說,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也沒有哪項在平均值以下。
「我是埃利諾,你姓威廉斯,是皇族?」
奧菲利亞看埃利諾甚至不知道威廉斯傢族的規矩,就知道他不是威廉斯人,繼續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是的勇者大人,外面冷,請上我的馬車,我想找您聊一聊。」
埃利諾沒有動,用眼神瞟瞭一下奧菲利亞身後護衛的佈萊安娜。
「這是我的護衛,佈萊安娜,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可以說是我的半個母親也不為過,她會尊重我的意見不會對你們出手。當然如果你實在無法放心的話。」
奧菲利亞拿出一副禁魔鐐銬給佈萊安娜帶上,不影響她的動作,但是限制瞭她施法。
「我給出這樣的誠意你看可以嗎?」
海蒂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奧菲利亞的肩膀,手架在她的脖子上。
「嘿,話說是皇族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抓住她然後向威廉斯帝國要點什麼?」
奧菲利亞沒有絲毫畏懼的看瞭眼海蒂,然後看著埃利諾。
「這位是我的同伴,海蒂。海蒂,放開她。還有這位是雪莉,這位是南妮,這位是法拉,在牽馬的是塔沙。」
埃利諾分別伸手指向幾位同伴,介紹瞭一下名字,這是一種禮儀。
「你好海蒂女士。」
奧菲利亞微微向海蒂行禮。
「可以放開我麼?」
「憑什麼要放開你?」
奧菲利亞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海蒂的敵意,也讓她確認瞭,海蒂一定是埃利諾的女人,現在這個隊伍埃利諾應該是說瞭算,但是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還有這個女人很蠢或是不懂人類的遊戲規則,因為佈萊安娜說過埃利諾身邊的可能都不是人類,一眼掃過去還有幽靈和精靈什麼的,至於那個草原人,看起來隻是個仆從,這個看起來和人類沒什麼區別的女人可能是其他物種使用的變形術。
「海蒂女士,人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情,就比如說你要綁架我,那也得能夠換得到好處才行不是麼,威廉斯帝國所謂和皇室沾親帶故的不計其數,和我差不多年齡還帶著威廉斯這個姓氏的少女少說大概也能有個上千吧,你要拿我去換東西,要的多瞭帝國根本不給,要少瞭還不如我能給出來的價碼高。而且出瞭這種事情為瞭帝國的尊嚴必然要派出強者追殺你們,不然帝國的威嚴何在呢。當然海蒂小姐您要是不想要什麼,單純就是為瞭自己心情愉悅要殺我,那就算我倒黴,隻是以後勇者大人怎麼辦呢,身邊跟著這麼一位無法控制情緒的女人,誰敢投靠勇者大人呢,所以想必您隻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而已對吧。」
海蒂的臉色直接變瞭幾次,奧菲利亞就差把蠢這個字貼在她的臉上瞭,但是她沒辦法反駁什麼,剛才她的確是腦子一熱看奧菲利亞不爽就想著給她點顏色看看。
「我就想看看所謂的威廉斯帝國的皇室之女膽量如何!」
「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沒什麼能力的弱女子,海蒂小姐您這麼嚇唬我我真的會害怕的,隻是我受到的教育不允許我害怕,所以請你放開我好麼?」
海蒂氣呼呼的把手從奧菲利亞的脖子上拿開,奧菲利亞又一次做瞭一個請的姿勢,埃利諾猶豫瞭一下以後,還是選擇先上車看看,順帶給瞭海蒂一個眼神,海蒂立馬心領神會,如果這個女人敢有什麼歪腦筋,就直接弄死她。上瞭馬車以後,埃利諾感受到瞭溫暖,這個房間是在是很暖和,奧菲利亞的身體貌似也沒剛才那麼僵瞭,這個女人是真的不懂武學和魔法,甚至沒有帶什麼魔法道具,那麼她站雪裡很久真的是不怕冷麼?在進入一個內部房間的時候海蒂使瞭個眼色,塔沙就不敢進入瞭,隻敢在外面等著,奧菲利亞見狀也沒說什麼,隻是請幾個人都落座,觀察瞭一下幾個人的座位,埃利諾坐在中間,海蒂自顧自的坐在埃利諾的右手邊,雪莉坐在埃利諾的背後,南妮這個幽靈則坐在瞭埃利諾的右後方,法拉這個精靈則隨便找瞭個地方坐下。這種座次讓奧菲利亞對這個隊伍的 構成心裡有瞭個大概的瞭解,看起來這個叫海蒂的女人很強勢,這是好事,男人,不會喜歡太強勢的女人,尤其是當一個男人開始掌握力量和權利的時候。埃利諾對雪莉應該很信任,這個女人坐在他的背後他也沒有什麼反應,幽靈對自己不構成威脅,而精靈似乎事不關己,看來她是前幾天遇到的那一隊精靈裡的一個,看起來還沒能和埃利諾扯上什麼關系。
「埃利諾先生,在我們開始正式的談判之前,我希望我們能開誠佈公的交換一些信息,因為下面我們要談的東西很重要,所以我希望瞭解一下,我們兩個有過節麼?」
埃利諾有點疑惑的看著奧菲利亞,這是什麼節奏?而且這個問法就很有意思瞭,和她有沒有過節,難道不應該問和威廉斯帝國有沒有過節麼,或者說她在暗示自己和威廉斯帝國並不一致。埃利諾用手指敲著面前的矮桌,發出一聲冷笑。
「那是真的有,我是瓦倫人。」
奧菲利亞繼續保持著微笑,但是身體看起來一瞬間僵瞭一下。
「還有,我的女人死在瞭格林王國的雪原上,我也差一點。」
「哎呀呀,這可就不太好辦瞭。」
奧菲利亞繼續維持著她那如同招牌一樣的笑容,向佈萊安娜打瞭個手勢,佈萊安娜點瞭點頭幫奧菲利亞拿來瞭一套茶具,奧菲利亞自顧自的泡瞭一杯茶。
「我想,你不會敢喝我做的東西,所以雖然有點失禮,但是我就偷個懶不做你那一份瞭,希望你別介意。」
埃利諾做瞭個請自便的手勢,他知道奧菲利亞是在拖延時間,她需要思考和盤算,看著她一套繁瑣的操作泡出來一杯茶,然後喝瞭一口,露出一個滿足的表情。
「當我緊張的時候我就會這樣,給自己一點點時間思考。」
「那你思考的怎麼樣瞭?」
「雖然這些事情的直接責任人不應該是我,但是你要恨到我頭上我也無可辯駁,畢竟我的確可以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皇傢,你應該註意到瞭我的名字中間多瞭一個金字,在威廉斯帝國,因為皇族實在太多瞭,所以皇帝和皇帝的直系親屬可以加上金,加上馮代表在軍事上有所成就的皇族,加上李代表在商業或者藝術上有所成就的皇族,來和一般的皇族區分開。」
「你這傢夥居然欺騙我!」
海蒂剛準備站起來就被埃利諾按住,憤憤不平的看著奧菲利亞。
「海蒂女士,我雖然是個正牌的公主,但是我說的那些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我並不覺得自己有欺騙你,真不要覺得公主有多精貴,公主對於皇族來說不過是可以用來聯姻的工具罷瞭。讓我們回到正題吧。埃利諾先生你既然願意坐下來和我談,想必還沒到不能談的地步對嗎?」
埃利諾思索瞭一會,點瞭點頭。
「的確,你要說這個就怪你,有點不近人情,你要說和你一點關系沒有,說真的我沒辦法這麼想。」
對於埃利諾來說,第一仇恨對象大概是格雷和格林王國。
「埃利諾先生,我把我自己賠給你,你覺得如何?」
埃利諾一時間楞瞭一下,這個答案是他沒想到的,以為這位公主是想招攬自己,結果給他來這麼一出。
「不錯麼,娶個公主一下子就和皇室搭上關系瞭,一步登天啊。」
聽著海蒂快溢出來的怒氣埃利諾覺得很頭疼,這位公主殿下看起來是真的給他找瞭點麻煩,不會是故意這麼說的吧。
「你是故意這麼說的麼?」
奧菲利亞搖瞭搖頭。
「我是說真的,當然我這麼做有我的道理,而且這也未必是好事,如果沒有實力,隻會變成壞事。我盡量簡單明瞭的和你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
埃利諾知道這才是正餐,所以坐正瞭開始聽奧菲利亞講。
威廉斯帝國在建國的時候,威廉斯的子嗣們團結一心,不懼艱險,每個人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揮著自己的作用,那是一個多麼好的時代啊,每每讀到那時候的記錄,都有感嘆那時候的傢族是如此的團結。
隨著帝國版圖的擴大,傢族的發展也蒸蒸日上,威廉斯傢的人也分別被派駐到各地,管理著龐大的帝國,隱憂也隨之埋下。
終於威廉斯帝國出現瞭分支吞噬主幹的事情,如果是主幹真的不行,到也無可厚非,畢竟帝國要走下去,需要一位能力足夠強大的領導者,而且都是姓威廉斯,也不是不能接受。隻是事實真的如此麼?皇室享受著全國最好的待遇,比如說食物和醫療,但是翻翻史書,皇室卻常常絕嗣,各種皇子動輒夭折或者死於意外,這背後的問題就值得深思瞭。
現在我這一系也不是當初威廉斯帝國開國的那一脈,皇室的血脈已經換過兩次瞭,曾經我們祖先幹過的事情,現在輪到我們這些後代來償還瞭……我父親登基之前皇傢騎士團就已經覆滅,皇室的直屬封地已經被各種侵占,如果你在我國呆的夠久並且在貴族圈裡你就會知道皇室的政令已經在很多地方都不好使。當然還有我的弟弟,太子奧蘭多幾乎沒有在世人面前出現過,因為他已經死瞭。當然我的父親也不可能會再有子嗣,別問為什麼,皇室這一系已經實質上絕嗣瞭。
盡管都姓威廉斯,但是他們不會對我們有絲毫的憐憫,甚至會把我們趕盡殺絕以絕後患,所以我能有什麼好結局?如果繼續這麼下去我和那些皇室支持者的結局還不如亡國,至少亡國瞭大多數情況下新的王朝的王大概率會和我政治聯姻把我當做一面旗幟來減少那些舊有勢力的抵抗,我如果不搞事大概能有個善終,威廉斯的血脈會融入新的王朝,雖然新王朝不再姓威廉斯但是至少保存瞭一些血脈可以衣食無憂,也順帶庇護一些曾經的皇室支持者。
你現在就是我最好的投資對象。我知道那把劍是聖劍,你就是傳說中的勇者。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很多勇者自己就是開國皇帝,對皇室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帝國還正常的維持著我應該弄死你,讓皇室少一些威脅和麻煩。但是現在這個局面對皇室來說已經壞到不能再壞瞭,將來甚至比亡國都壞,我直接投資你讓你坐上皇位然後庇護我和我的支持者才是我的最優解。所以我沒和你開玩笑,我是確確實實的想把自己賠給你。
埃利諾聽完目瞪口呆,奧菲利亞這個解釋可以說是合情合理,甚至海蒂都皺著眉頭說瞭句她說的是真話。
「這麼看來你把自己賠給我怎麼都不像是賠償,而是麻煩。而且我有女人,還有心上人。再說我們剛認識,也不存在什麼感情。」
「我眼睛沒瞎看得出來你有女人,也知道你和我沒有感情,感情可以以後培養,我們現在談的就是利益,埃利諾先生,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打算壓價?」
準確的說埃利諾的確是不明白娶個公主能有多少具體的好處,而且他覺得要他來放的話梅莉應該是第一位的,這位公主政治聯姻也不是不行,但是她進來能甘居人後,別開玩笑瞭。
「我覺得現在是你有求於我……」
奧菲利亞看著埃利諾似乎有點躲閃的眼神的眼睛裡露出一點點失望,表現出自己知道瞭埃利諾不懂到又不至於讓他反感,以至於與埃利諾有點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撓瞭撓臉,奧菲利亞微微的嘆瞭口氣。
「其實說什麼我能代表威廉斯帝國的正統什麼的這種話比較虛,那就說點實際的好瞭。皇室雖然到瞭這個地步,依舊在國內是有支持的,除瞭那些已經和皇室無法切割的貴族,還有各種對其他幾支威廉斯血脈不滿的貴族,商人,軍官,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但是他們沒有統一的旗幟,皇室就是很好的一面旗幟,隻要這面旗幟在,他們就會聚攏到這面旗下。不是每個保皇黨都真的保皇,但是他們需要一個招牌,一面旗幟。」
奧菲利亞指瞭指自己。
「同樣為什麼很多新王朝都會選擇娶個舊王朝的女人?因為這樣代表著他願意接受舊王朝貴族皇室殘餘的投靠,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會削弱很多舊貴族們的抵抗意志,他們會更容易投降。哪怕出點血甚至大出血,自己還是貴族,安穩個一兩代人融入新王朝以後怎麼都好過傢破人亡。包括帝國現在的官僚系統,雖然官僚系統裡不免有貴族安插進去的人,但是這些官僚是領薪水無封地的,所以他們中的絕大多數談不上為誰效死,基本上屬於墻頭草搖擺不定,誰也不得罪死。同樣如果有一天你領著大軍來瞭,隻要保證他們的性命無憂他們不介意投降,你娶瞭我要是再打出點什麼旗號他們 投降的更沒心理負擔,當然你要是可以保證他們的職務甚至給點封地他們會恨投降沒有門路。」
聽到這裡埃利諾覺得奧菲利亞是不是在官員那麼受瞭氣以至於在暗戳戳的提醒自己這些官員沒一點忠誠度可言,同時又有點尷尬,這搞的自己好像已經領著大軍打到威廉斯帝國的皇城腳下奧菲利亞現在是求著自己收她一樣,其實自己現在一窮二白,雖說這位公主殿下將來可能倒黴,但是現在她還是高高在上的,而自己則隻有一個看似光明的未來,到底能混成什麼樣其實不好說。
「我現在除瞭幾位同伴以外什麼都沒有……」
「這也是我要說的,我看得出來現在你很困難,勇者大人,你沒有一片自己的地盤,我可以幫助你。現在我還有力量,我可以在我的能力范圍內給你提供支援,讓你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地盤。」
「我想應該沒你說的那麼容易吧。」
「那是當然,我隻能給出這麼一個機會和支援,能不能把握住還得看你自己的手斷。」
奧菲利亞打瞭個手勢,佈萊安娜從旁邊的墻上拿下一張小的地圖,放到瞭奧菲利亞的手邊,但是奧菲利亞並沒有繼續的動作,埃利諾知道奧菲利亞在等自己的回答。
「你說的東西很虛……」
奧菲利亞拍瞭拍手,佈萊安娜站起來拉開瞭一道門。
「金銀財寶的話你能拿走多少就拿走多少。」
門後面金燦燦的寶石和金幣看的海蒂眼睛都直瞭,如果不是埃利諾按著她估計會撲上去,見過砸錢的,但是整箱整箱的金銀珠寶的確讓人迷眼。
「鎮定點,這點錢看著多,真要到自己有一片地方,你會發現根本不夠用……」
「不管成不成我覺得這些錢你應該拿下來!」
埃利諾嘆瞭口氣繼續按著海蒂,看著海蒂眼巴巴的看著那些亮閃閃埃利諾努力的撇過頭,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金銀珠寶。
「海蒂女士喜歡的話就送你瞭。」
盡管說得是你,但是奧菲利亞是看著埃利諾說得。
「她說送我們瞭!」
海蒂還知道加個我們是在不容易,直接打開埃利諾的手直接撲進瞭財寶堆裡,佈萊安娜適時的把門給關上瞭。
「我還沒答應呢……」
「我說瞭,送。」
埃利諾見奧菲利亞已經喝瞭很多杯茶瞭,於是就指瞭指茶壺。
「能給我來一杯麼?」
奧菲利亞給埃利諾倒上一被,自己先喝瞭一口,然後遞給他。
「希望你不要介意。」
埃利諾端起茶杯喝瞭兩口。
「說實話我喝不出什麼好壞,總覺得不過是有味道的水罷瞭。」
「多謝你的信任,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兩個人稍稍沉默瞭一會。
「她是條冰龍。」
佈萊安娜稍稍靠近奧菲利亞,在她耳邊說瞭幾句,以埃利諾的實力自然是能聽到的,對方似乎也沒有避開他。
「她的樣貌很像魔法帝國末期的水系魔法皇帝塞西莉亞·魔法,傳說塞西莉亞有一條締結瞭契約的冰龍,魔法帝國末期對它的記錄隻有寥寥數條,沒想到被你遇到還成瞭你的女人,不愧是勇者。」
奧菲利亞的心情是愉悅的,那個女人是條龍,就好辦的多瞭,龍族是強大的,但是也是貪婪和愚蠢的,而且人和龍沒辦法生育,她的威脅還不如那個精靈和後面那個面無表情的雪莉,對於人類來說,傳承才是重要的,奧菲利亞有信心捋順一條龍的鱗片。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什麼都做不到,拿瞭你的錢甚至騙瞭你的身體直接跑。」
奧菲利亞笑出瞭聲,點瞭點頭。
「你有那個能力,我知道的,我說過瞭,按照現在的情況我的結局不會太好,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裝瘋賣傻,如果你在威廉斯多呆呆就會知道我的名聲有多糟糕。將來甚至可能落得一個求死都不能的下場,我不想變成那樣,所以我在到處的尋找生路,尋找可以守護我的騎士,埃利諾,我過的很難受,每天都需要一些凝神的熏香才能入睡,我每天都生活在戰栗和恐懼之中,有時候覺得,如果刀子這麼一劃,什麼都不需要管瞭,是不是也不錯,但是我不能不管,我不管的話那些依舊效忠於皇室的人怎麼辦,那些為我們付出生命的人怎麼辦,他們的傢人後代怎麼辦……埃利諾,我今天這麼投資,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你身上,我很貪婪,我要的很多,我要我們威廉斯的血脈在你的王朝中繼續流傳,你必須和我生出男孩為止,我的要我的子嗣坐上皇位,我要庇護那些依舊終於皇室的貴族,給他們在新的王朝中安排一些位置,不然我寧可毀瞭所有!」
「那個……」
「我知道我要的很多,我也會給很多……」
「我有自己喜歡的人……」
奧菲利亞一把抓住埃利諾的衣領。
「嘿,聽著,這個沒得討價還價,還是說你是個為瞭愛情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男人?我的子嗣必須成為新帝國的太子,而且你也別想著自己會鬥氣可以在皇位上坐上一百多年,看看歷史書,一個皇帝在皇位上坐太久容易出問題,到六十就退居幕後。」
埃利諾聽著搖瞭搖頭,低頭喝瞭一口茶。
「好吧我再退一步,你不用立我當什麼皇後,你愛立誰就立誰,你和我隻需要有孩子,保證那個孩子坐上皇位就行,至於我你可以隨意處置,哪怕你在後宮把我當女奴使喚都行,但是我的子嗣必須登上皇位。」
「皇位那麼重要麼?至於做到這個地步麼?」
奧菲利亞嘆瞭口氣。
「我的子嗣被立為太子意味著你對威廉斯血脈的接受,那些原本的保皇黨們會徹底安心,畢竟他們有瞭效忠的對象,子嗣也有瞭效忠的對象,可以保證自己的子嗣依舊享有榮華富貴,畢竟人付出就是為瞭收獲,他們為我付出,我就應該回報他們。至於我個人,你對我沒有感情,後面就算有瞭感情,你能寵幸我幾年,超過三十歲以後靠著保養或許我的外貌也就比普通女人好一點,超過三十五你能晚上來我這裡一次我就得謝天謝地。後面你壓根就不怎麼會記得還有我這麼個女人,到那時候你也當皇帝久瞭,早忘瞭我今天的給你幫助,別說你不會這種話,你一定會。隻有子嗣,唯有子嗣會讓我稍微對你有點用處。也唯有他坐上皇位,能保證我的支持者們的未來,以及讓我能安度晚年。所以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
「如果你生不出男孩呢?」
奧菲利亞扶著額頭微微的搖瞭搖。
「那就說明神隻要我們這一脈滅絕,是天意,天意難違……活該我們淪落到這個地步,我累瞭,給我個答復吧。」
埃利諾思索猶豫瞭許久,他到現在內心最深處放的還是梅莉,如果自己真建立起一個帝國,那也希望自己和梅莉的孩子能繼承皇位。但是奧菲利亞現在說的也沒錯,她能給很多,如果沒有她的幫助自己沒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地盤,到哪裡都會被人忌憚被人利用又防備。自己這個看似光明的未來,真的 光明麼,這位公主殿下看似有個黑暗的結局,至少她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
「那個,你怎麼保證我以後做到你今天提的要求呢?」
「我又不是白癡,你口頭答應瞭就什麼都給,這個知道是什麼嗎?」
奧菲利亞拿出一張紙,遞給埃利諾,紙上畫著一些陣符,南妮看到瞭以後飄上前,端詳瞭一會。
「居然還有這種東西流傳下來,埃利諾,這是魔法帝國時期由白魔法師們搞出來的一種合約,這些空白的地方可以寫上約定,然後在這裡寫下自己的名字並且滴上獻血,就等於是向幸運女神起誓的,如果違背瞭合約,那麼自己甚至自己的子嗣運氣就會流失,簡單來說,隻要你有後代,就會一直倒黴,直到絕嗣。」
埃利諾也倒吸瞭一口冷氣,這種東西還真是夠狠毒啊,但是同樣的,隻要不是喪心病狂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和後代福祉,是不會去違約的,對方也是絕瞭他違約的可能性,隻是越這樣也越能顯示出奧菲利亞對這個事情的重視,她和自己談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是這就是讓他苦惱的事情,他心裡放著的是梅莉。看到埃利諾在苦惱的思考,奧菲利亞也很苦惱,自己的底線是不能後退畢竟自己現在是投資,是要講條件的,而不是已經沒有退路的被迫投降。雙方都皺著眉頭思索瞭很久,或者說奧菲利亞有點絕望,她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埃利諾還有什麼可以猶豫。
「看起來,這是一場失敗的會面……埃利諾先生,我不知道你還在猶豫什麼,或許那條龍的思維也影響瞭你?」
說道這裡門被嘩的拉開,海蒂探出頭。
「我雖然貪財不代表我耳朵聾瞭。」
「把門給我關上!」
「你敢!」
「多加一箱珠寶,專門給你。」
砰,不等佈萊安娜關門,門就被拉上瞭。
「南妮女士應該是魔法帝國遺留至今的人吧,很厲害啊。」
南妮有點不好意思的點瞭點頭,因為她本身覺得自己並不厲害,隻是機緣巧合下活到瞭今天罷瞭。
「魔法帝國大約維持瞭近三千年吧,你聽說過什麼勇者麼,魔法帝國末期法師們就像諸神一樣在空中交戰,毀天滅地,動輒一座城市就被摧毀,勇者在哪裡?」
南妮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會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她的記憶裡魔法帝國時期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什麼勇者聖劍,但是真沒聽說過現世。奧菲利亞轉向埃利諾,用手指著他。
「你真以為什麼勇者聖劍有多瞭不起?埃利諾,隻有個體的強大強是不行的,沒有凡人的支持,超凡者也將一事無成,再說你能有多強,你有本事一個人對抗一支騎士團?你帶著你的冰龍女友現在的確可以很逍遙的到處跑,遇到那種沒有強者的地方可以活的很逍遙,但是你能成什麼事業呢。到哪裡都被人防備著,利用著,畢竟這個世界上不乏野心傢,最終的結局,一定會很好麼?多翻翻書吧埃利諾先生,你現在的確是聖劍的主人,但是你能活下來成就一番事業,才有被史書記下的可能,明白瞭麼……我已經沒有時間瞭,我真的沒有多少時間瞭,周圍的狼已經要撲上來瞭,所以我才這樣把什麼條件都放出來,我沒有辦法,真的已經沒有辦法瞭你明白嗎!」
奧菲利亞一邊說一邊抹著眼睛,甚至低聲的抽泣瞭幾聲。有沉默瞭許久,奧菲利亞稍稍摸出一塊手帕摸瞭摸眼睛。
「就這樣吧,打擾你很抱歉,失禮瞭,我答應的金銀珠寶請帶走吧。我的時間很緊,就不留諸位瞭。」
埃利諾的手握著矮桌,直接掰掉瞭一塊,看著被自己掰下的木頭,埃利諾盯著自己的手看瞭許久以後,似乎狠心下。
「我們談……談細節……」
埃利諾思考瞭許久覺得奧菲利亞說得沒錯,自己就算再想梅莉,天曉得什麼時候能回到梅莉的身邊,回到瞭梅莉的身邊又能怎麼辦,萬一她嫁人瞭呢,到時候自己又能做點什麼?奧菲利亞說自己沒時間瞭,對於埃利諾來說難道不是一樣的麼,與其繼續蹉跎,還不如,搏一搏,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吧,一切都交給命運。奧菲利亞聽到埃利諾的話,整個身體也軟瞭下來,似乎如釋重負一般。
「嗯。」
兩個人一條一條合約的過,逐字逐句的討論協商,甚至為某些條款鬧的不可開交,但是最後總能在談判破裂之前冷靜下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埃利諾已經對奧菲利亞遞過來的茶不再抗拒,甚至吃瞭奧菲利亞做的東西,埃利諾稍稍回想瞭一下就覺得有點後怕,不過到現在為止,奧菲利亞的確一直表現出的都是誠意。
「還有沒有疑問?」
埃利諾又看瞭一遍誓約,然後看瞭看身邊的南妮。
「我和雪莉確認過瞭,這個合約應該沒什麼問題,是雙向的,至於合約的具體內容,隻能你自己來把握瞭。」
埃利諾點瞭點頭。
「謄抄,然後我們簽字吧。」
奧菲利亞的字寫的很好看,一看就是練過,把商量好的誓約一條一條謄抄到那張特制的紙上,然後雙方再校對瞭一遍,確認無誤以後,各寫下瞭自己的名字,埃利諾也第一次用上瞭迪亞這個姓氏,然後各自切破一點手指,擠出一些鮮血,滴在合約上,隨著合約開始亮起白色的光芒,埃利諾有一點感覺似乎又沒什麼不同。
「契約已經立下瞭,埃利諾·迪亞。原來你有姓氏啊。」
「這個姓氏,是我父親自己隨便起的。」
奧菲利亞很隨意的擺瞭擺手,然後把割破的手指放在嘴裡。
「哪傢不是呢,我們這個威廉斯,最早的祖先據說也不過是個放羊的,根本就沒有姓,據說在戰場上救瞭一個騎士的命,然後被收做扈從,後面經過兩代人,或許是上天眷顧,學會瞭鬥氣,後來或是運氣使然,在戰場上立下瞭很大的功勛,根據記載,當然有些誇大,先祖的武勇挽救瞭一場本來必敗的戰局,受到賞賜有瞭一小片自己的封地,才有瞭威廉斯這個姓氏。運氣好一直延續到今天。你的父母呢,還在瓦倫?」
「我是遺腹子,母親去世瞭,就我一個。至於什麼叔伯,我也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有沒有。」
奧菲利亞低頭沉默瞭一會,像在為埃利諾默哀,但實際上想的則是這實在是太棒瞭不是麼,這種孤身一個人沒什麼親戚的,才是自己最合適的夫婿,諸神簡直是給自己送來瞭最好的人選。
「抱歉,我不知道……我的親戚倒是多,多的到處都是,就是都想要我傢死……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房子裡住著一大傢子,這個房間被叔叔一傢占瞭,那個房間被哪個伯伯一傢占瞭,很多你都叫不出名字,看到瞭都不認識,就因為這個房子對外說是你傢的,他們就想盡辦法的想著害你,然後把這個房子說成是自己的之類……」
「不知道也說不上冒犯,各傢都有各傢的困擾。我傢到後期,情況很糟,那時候就想鑰匙有親戚哪怕隻是稍微幫襯一下,說不定母親就不會那麼早死……」
兩個人畢竟還不是那麼熟悉,所以又沉默瞭下來。因為終於聊完瞭細節,兩個人亢奮的精神開始慢慢平靜下來。
「抱歉,我就是個普通人,熬瞭一晚上我現在很累,我需要休息一會。」
說完奧菲利亞自顧自的找瞭個地方躺下,然後很快就睡瞭過去,佈萊安娜立馬拿來一條毯子,蓋在瞭她的身上,看著奧菲利亞的身體蜷縮起來,埃利諾知道這個女人似乎很缺乏安全感。
「我們談瞭那麼久?在車裡我都沒時間概念瞭。已經一晚上瞭麼……」
「是的,埃利諾大人。」
被叫大人埃利諾有點不好意思,或許這時候他才有空仔細的觀察兩個人。奧菲利亞光看臉看不出驚艷,準確的說比一般人漂亮,但是算不上絕品,仔細想想奧菲利亞貌似屬於那種每項都比平均高,但是沒有一項特別突出的類型。佈萊安娜則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作為女人打扮的比較樸素,頭發是盤起來的。這時候海蒂從房間裡出來,一手抓過合約,掃瞭兩眼,然後隨手一丟,佈萊安娜馬上接住合約,好好的放起來。
「海蒂女士,這東西要是出瞭問題兩個人可都會受到詛咒,必須好好的保存。」
「囉嗦。」
海蒂的神色很復雜,碎碎念瞭幾句的又回去賞玩她的財寶,還把門給關上瞭。埃利諾也覺得自己在精神上很疲勞,一晚上和奧菲利亞可以說鬥智鬥勇,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坑所以得萬分小心,現在自己也應該放空腦子稍微休息一下,於是也選擇找個地方躺下睡。一個房間裡,埃利諾和奧菲利亞各自找瞭個地方陷入瞭沉睡,雪莉待在一個角落裡默不出聲,至於法拉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很喜歡奧菲利亞的茶還有可以提供的水果,所以隻是自顧自的悠哉等待,隻剩下佈萊安娜和南妮兩個面面相覷。
「您是魔法帝國時期,轉變成巫妖的嗎?我看你是水系,您過去……」
「我當時就是個大魔法師……不是什麼瞭不起的人物。變成這樣也隻能說因為一些原因,我本意不是這樣的……」
雙方似乎都有點尷尬,佈萊安娜是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其實大多數時間她都習慣接受命令或者指派,沒事的時候反而不知道去做點什麼。南妮則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她很厲害,她在魔法帝國時期也不過是個隨處可見的大法師而已,佈萊安娜的魔法實力可能比海蒂還要強的,比自己強太多瞭反而對自己用敬語什麼的,總感覺違和。
「我還以為帝國覆滅以後,就沒有強大的法師瞭,你的實力哪怕在魔法帝國時期也可以鎮守一方……」
佈萊安娜搖瞭搖手。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每個人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沒辦法說……我們現在都被叫做罪人,就像魔法帝國士氣進入七階的劍士很少一樣,現在強大的法師也很少。我是隸屬於皇傢的,所以……」
沒有說透,但是南妮也明白瞭意思,不是說現在就沒有天賦異稟的人瞭,而是這樣的法師被打壓著,同樣佈萊安娜能有這樣的實力應該也是有一些情況在裡面不方便說。然後兩個人又陷入瞭沉默。
「對瞭,你有空來見一見現在的罪人,不,法師們嗎,大概在你眼裡他們都是學徒,現在法師的傳承斷絕瞭,我們沒人指導。」
說著佈萊安娜伸出手做瞭個邀請的姿勢。
「請跟我來。」
「哎……我……」
南妮看瞭看埃利諾,佈萊安娜則瞥瞭一眼海蒂呆著的房間,意思是有這位在你又何必擔心這個男人的安危呢,南妮覺得的確是這麼個道理,就跟著佈萊安娜離開瞭。房間隻剩下瞭法拉一個人還清醒著,法拉這時候也不再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躡手躡腳的走到桌邊拿起埃利諾和奧菲利亞簽訂的合約看瞭一下,其實自己在一邊沒有落下一條,現在不過是再確認一邊,看著雙方落款處的血滴,法拉的面色似乎很糾結,又回到瞭她自己位置上去愁眉苦臉瞭,對於法拉的行為,雪莉似乎視而不見,但是看到法拉回到作為,手稍稍松開瞭抓緊的法杖。
「這位南妮女士,是魔法帝國時期的正牌法師。」
南妮面前大約十來個日灸騎士團的法師,有些吃驚,有些激動,都盯著南妮,盯得她有點不好意思,這些人沒有一個張嘴說話,看起來坐立不安,相互之間似乎在用眼神交流,最終其中一位領頭者帶領其他人向南妮跪下。
「罪人拜見大人。」
南妮一下子愣瞭,然後一個偵測術掃過這些法師,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請站起來。」
日灸騎士團的法師們抬起頭,又沒有站起來,似乎畏懼於佈萊安娜。
「站起來!」
隨著南妮一聲大喝這些法師們嚇得全都站瞭起來。
「我看你們至少都有瞭最基本法師的實力,而不是學徒。既然你們身為法師,法師的志氣哪裡去瞭!魔法帝國時期法師從不下跪,哪怕是學徒見到魔法皇帝也口稱導師不用下跪,不許下跪!罪人!什麼罪人?你們犯瞭什麼罪要自稱罪人?從今天起,不,從現在起,不要再自稱罪人。如果你們自己都在心底認為自己有罪,低人一等,誰能救得瞭你們!」
沉默瞭片刻以後,一群法師們淚流滿面,齊聲稱是。
「我實力比你們強一些,受過魔法帝國時期正統的教育,你們可以叫我導師,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我能解答的我就教你,我解答不瞭的我知道哪裡能問到,我們一起學。你們學會瞭以後,如果有一天其他人想跟你們學,把你們的知識傳授給他們。魔法傳承不絕,帝國永世不滅。」
「是!」
南妮從最基礎的開始詢問,看到南妮開始給這些法師們上課,佈萊安娜悄悄的退回瞭馬車裡。埃利諾畢竟是騎士,稍事休息也就恢復過來瞭,拿起丟在桌上的合約本來想再看一次,不過想到看的次數已經夠多瞭,也就這樣瞭,掃視瞭一圈沒發現南妮,於是指瞭指南妮本來坐的位置,看著佈萊安娜。
「因為沒有什麼事情做,我讓南妮女士去看看日灸騎士團的法師,現在,她在教授那些法師一些基礎……那些法師會跟隨您……」
「哦。」
埃利諾覺得這的確是南妮幹得出來的事情,她的確比較喜歡講課,也就隨便她去吧。
「不行!」
這一聲不行直接讓埃利諾和佈萊安娜嚇瞭一跳,本來還睡著的奧菲利亞似乎像受瞭刺激一樣掙紮著爬起來,看著佈萊安娜怒氣沖沖的。
「殿下,我……」
啪,奧菲利亞沖到佈萊安娜面前直接一巴掌她臉上,佈萊安娜挨瞭一巴掌似乎有點懵,她不知道為什麼奧菲利亞會如此生氣,下意識的用手捂瞭一下臉,但是馬上又把手放下瞭,果然奧菲利亞反手又給瞭她一下。
「你真是一點都不讓我省心,我稍微瞇一會就能給我整出點事情。不應該做的事情你去越權?你知道隨便碰觸別人的權利是什麼後果麼?而且這種事情隻能當做獎賞,現在就這麼隨便的給出去瞭?而且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奧菲利亞直接在佈萊安娜的膕窩處踢瞭一覺讓她跪下。
「我平時會分一些權利給她,隨意有事她會自作主張,我沒教導好她這是我的失誤。還不趕緊道歉!」
佈萊安娜立馬把頭埋在地上向埃利諾道歉。
「埃利諾大人,我不應該自作主張。」
這個架勢讓埃利諾一時有點無法接受,
「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自己這邊基本所有的人都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從來沒有人立過規矩,所以是同伴而不是上下級。
「至於,埃利諾你需要開始學習如何做一位首領,對於下屬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必須有一個清醒的認識。那些法師是我留給你準備讓你帶著他們驅使他們的,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想驅使他們就必須拿出一個獎勵放在這裡,讓他們為止努力奮鬥。魔法帝國時期的法師現在可能隻有南妮這麼一位瞭,由她來教學,那必須對你效忠,為你立下功勞才可以,而不是現在這樣隨隨便便就給出去。」
「額……哦。我知道瞭。」
埃利諾反應過來,這是奧菲利亞在借著這個事情告訴他,應該把關系轉化為上下級,而不是過去的同伴,隨著他的事業開始變化,也得做出相應的調整。
「不,你補知道,出現瞭這種事情以後你必須處理,有人越過你自作主張做這種事情,你必須給出懲罰,如果你不管,那麼以後就會有很多人有樣學樣,最後你的權利就會被下屬們瓜分,一旦權利被拿走,要再拿回來,就不那麼容易瞭,他們不會乖乖的交出來,那時候怎麼辦?殺掉?為瞭雙方長久的關系,最好早點杜絕這種情況。佈萊安娜,你最好咬緊牙關。」
佈萊安娜趴在地上,奧菲利亞直接解開她的裙子,又踢瞭踢她的屁股。
「姿勢擺好瞭。埃利諾,她是我的護衛,也是陪嫁之一,而且是無心初犯的,所以就用鞭刑可以嗎?」
「額?」
「如果您要她以死謝罪的話,我能向您求個情麼?」
「也不用做到那個地步吧。」
「感謝你的慷慨,但是埃利諾,權利是容不得其他人染指的。」
埃利諾還在思索奧菲利亞的話,她果然是借著這個事情在教育自己,覺得她概十有八九就是做做樣子,而且一個普通人又是女人能有多少力氣呢,就沒管,但是很快他發現奧菲利亞下手是真的重,想到塔爾說得女人對女人比男人對女人更狠不由的在心裡又贊同瞭一次,奧菲利亞沒有絲毫的留情,一條又一條的血痕看得埃利諾都有點心驚肉跳。
「那個……」
埃利諾想讓奧菲利亞停手,又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埃利諾,請等一下,我的責任一會再討論。」
「啊?」
「她是直接犯錯的人,而她是我的人,那麼我自然也是有責任的,我沒管理好她,或者說,我沒教好她。二十鞭已經不折不扣的抽完瞭,您認可這次懲罰嗎,如果覺得不夠的話以她的體質大概可以再加十到十五鞭,再多的話身體會受到損傷。」
埃利諾覺得這已經偏重瞭,而且佈萊安娜被抽瞭二十鞭都沒有吭聲,看起來奧菲利亞平時禦下很嚴。
奧菲利亞把皮鞭往埃利諾手裡一塞,在埃利諾發愣的時候同樣解開自己的裙子,趴在地上。
「我的人我教育過瞭,而我的責任是沒有管理好她,沒有教育好她,管理者照理應該承擔更多的懲罰,但是我是普通人,所以在懲罰我的時候您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力道。」
「那啥……」
雖然根據合約從現在起奧菲利亞可以算他的女人瞭,埃利諾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身體,但是上來就讓奧菲利亞挨皮鞭是不是有點……看埃利諾似乎在猶豫,奧菲利亞松開嘴裡咬著的衣服。
「我大概是不怎麼耐痛的,所以要咬一下衣服,埃利諾,即便是你的女人,也不可以越過你去觸碰你的權利。如果屢次犯這樣的錯誤,你就應該毫不猶豫的殺掉。為瞭彼此將來的和睦,你下手應該重一點,但是別傷到我的內臟。」
「一上來就這麼勾引男人不虧是公主殿下,脫瞭衣服,公主和屁股和妓女的屁股也沒什麼區別不是麼?」
在埃利諾猶豫的時候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埃利諾身邊的海蒂從埃利諾手裡拿過皮鞭,在奧菲利亞的身上劃來劃去。
「這個屁股看起來還挺嫩的啊,而且還白皙,你下不去手也情有可原。」
海蒂蹲下,把奧菲利亞的屁股拍的啪啪響,又捏瞭幾下。
「不愧是公主的屁股,手感就是好啊,人渣你要不要來摸幾下,反正現在她也是你的人瞭。說起來當時你對我是直接下手的呢,現在怎麼對她到時憐香惜玉起來瞭?你下不去手,那我來你補介意吧。」
海蒂看似在問埃利諾,但是臉則看向奧菲利亞,手在她的屁股上來回的摩挲著。
「海蒂女士你比我先到,作為姐姐教育一下我這個妹妹的確沒什麼問題。」
「真乖,但是你的乖巧,並不能抵消你的罪過,對吧。自己說,幾下。」
「十……十五鞭。」
「你的下屬都挨瞭二十鞭你隻挨十五鞭說不過去吧,你真的有悔過嗎?還是說,這是你故意安排的?勾引這個人渣其實很簡單,你脫瞭衣服他就會上的,用不著這樣。」
奧菲利亞咬瞭咬牙,聲音有點顫抖。
「二十五。」
「我覺得少瞭,三十吧,反正有魔法,打完治好瞭你就可以撲在這個人渣懷裡哭訴瞭,不正好嗎?」
說完海蒂直接一鞭子抽在奧菲利亞的屁股上,帶出幾滴血珠。
「不愧是公主,肉就是嫩啊,隨便這麼一下就出血瞭,這樣的身體真的能服侍男人嗎?不過也不虧是公主,居然沒哭沒叫,教養挺不錯的啊。你不是奴隸,就不讓你自己數數瞭,記得感謝我哦。」
海蒂開始不緊不慢的繼續抽打奧菲利亞,奧菲利亞依舊沒發出聲音,隻是看起來抓地板抓的更用力瞭。
「說起來你還沒謝我的,無禮之徒!」
海蒂一鞭子抽在奧菲利亞的大腿內側,裡小穴隻差一點點距離,奧菲利亞抬起手,揮動著。
「怎麼,打算求饒瞭嗎?」
奧菲利亞等瞭好久才平靜下來。
「謝謝姐姐不讓我數數,我也不是要求饒,隻是有一件事情我得提醒一下姐姐,我和埃利諾有合約,你可以打我,但是傷害到我的身體,我無法生育的話,就等於違背瞭契約,埃利諾可是也會跟著一起倒黴的。」
「有什麼關系,我會用魔法治好你,不用擔心。」
「那就提前先謝姐姐瞭。佈萊安娜,如果我暈過去瞭,記得用冰水澆醒我。」
「那我就不客氣瞭,這也是為你好不是嗎?」
海蒂開始抽打奧菲利亞,中間暈過去兩次,佈萊安娜真的直接用冰水澆醒瞭,奧菲利亞的背部屁股和大腿已經血肉模糊,當海蒂再一次舉起皮鞭的時候,被埃利諾直接按住手。
「你幹什麼,心疼瞭麼?」
「已經三十下瞭。」
「我想多幾下是我的自由吧。」
埃利諾搖瞭搖頭,海蒂的臉色變得精彩起來。
「你自己說。」
海蒂踢瞭奧菲利亞一腳。
「姐姐想教育我,自然是可以的。」
「她自己說瞭可以!」
埃利諾隻是搖瞭搖頭。海蒂又掙紮瞭一下,沒掙開埃利諾的手。
「夠瞭!」
海蒂直接打開埃利諾的手,把手裡的皮鞭撕成幾節。
「人渣,垃圾,色情狂,敗類,不想理你!」
海蒂又一次轉進瞭堆滿珠寶的房間,呯的一聲,把門拉上,埃利諾在奧菲利亞身邊蹲下。
「沒事嗎?」
奧菲利亞搖瞭搖頭。
「我站不起來,讓我稍微趴一會。第一次被自己的丈夫看到身體居然是這副模樣,有點丟人……」
奧菲利亞一邊齜牙咧嘴的說著,臉上又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緋紅,埃利諾的手碰到奧菲利亞的身體的時候奧菲利亞不自然的顫抖瞭一下,但是並沒有抗議或者躲閃。
「不用魔法治療一下嗎?」
「疼痛會加深記憶,以後再犯之前會思考一下這麼做是否值得,所以等我體力稍微回復一下再治療。」
埃利諾就坐在奧菲利亞身邊,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
「或許你會覺得我是故意的,但是今天的事情不是我特意安排的,希望埃利諾你能從中學到一些。」
埃利諾嘆瞭口氣。
「你要我變成我最討厭的那類人。」
「抱歉……」
埃利諾用手拍瞭一下奧菲利亞的屁股,奧菲利亞叫出瞭聲。
「很疼?」
「真的很疼!」
「你自找的。」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欲望和野心付出代價,我也不例外。」
兩個人無言的沉默著,或者說整個房間都很沉默,奧菲利亞體力稍微恢復瞭一些以後,她讓佈萊安娜給她治療好身體,還有佈萊安娜自己。
「容我去梳洗一下。按照約定,我已經是你的女人瞭,把我的處女拿走吧,時間拖長瞭我怕出變故,早點來接我。」
奧菲利亞和佈萊安娜離開瞭房間,埃利諾低著頭自言自語著。
「代價啊……我其實一直在回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