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趙婕蹲在小樹林中,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很明顯,這是一個案發現場。雖然已經過瞭幾天,但當時的激烈場面仍然可以想象得到。看著地上幾塊女性衣物殘片和零零碎碎的女性用品,特別象是有女性在這個地方受到瞭襲擊甚至性侵。而且,看樣子,這些東西好象還屬於不止一名女性!

  「看來會是個大案子!」趙婕用樹枝挑起一塊沾有幾點血跡的破佈,轉頭對著她的上司說,「不過張局長,我明天得去專案組向杜局長報到瞭,這個恐怕跟不瞭!」

  今天,附近村民發現瞭這個稍顯偏僻的小樹林中有可疑,於是報警。而此處野雞嶺一帶正是趙婕重點關註的區域,發現瞭案情可能比較嚴重後,她心情十分復雜。

  「你判斷這個是幾天前的事?」張時傑副局長也用樹枝挑過那塊破佈端詳著,「看樣子起碼得有四五天瞭吧?」這個小樹林在一條小路邊上,雖不能說人跡罕至,但由於本地暴龍團夥的人經常在這附近聚集,不想惹事的村民除非必要,通常並不想到這裡來。好在這幾天沒有下雨,現場保存得還算比較完好。

  「應該不會超過一個禮拜……」趙婕說,「張局您看呢?」

  張時傑仰頭向上望瞭望,這片樹林雖然不算大,但樹木長得頗為茂盛,能夠有效遮陽。在這幾天比較炎熱的情況下,這塊破佈的佈質仍然還保持著些許柔和質感,點頭道:「我也覺得不太能超過一個禮拜。送去化驗吧,看看結果怎麼說。」

  「張局長,我在想的是,會不會跟無名女屍案有關?」趙婕道,「這裡離拋屍地點隻有兩公裡左右,如果是一個禮拜前發生的事情,時間上也大約對得上。張局長,您打算派誰接手女屍案?得盡快跟我交接一下,我明天,最晚後天就得進專案組瞭。我建議跟這個案子合並處理。」

  前幾天,野雞嶺這裡附近挖出一具無名赤裸女屍,明顯是被慘無人道地輪奸折磨致死,頸骨還被殘忍地打折,裸屍身上傷痕累累,慘不忍睹。案件交到趙婕手裡,讓趙婕對於男女的性事,更是充滿著敵意和強烈的抗拒感。

  隻是已經好幾天瞭,除瞭屍檢報告顯示瞭死者生前受到多麼殘酷的性虐待,肝臟破損,陰道肛門多處撕裂,全身到處都是捆綁鞭打留下的淤血,連喉嚨裡的黏膜都有損傷,推測被長時間強迫深喉口交。更令趙婕頭大的是,至今連女屍的身份都還沒弄明白,隻能推測她生前應該三十歲出頭。趙婕雖然懷疑跟經常在野雞嶺一帶活動的暴龍團夥可能有關,但卻苦於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和證據。

  「肯定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張時傑站瞭起來,將樹枝拋下,背著手緩緩往回走,趙婕忙跟瞭上去。

  「張局,那到底安排誰跟我交接嘛?」趙婕急著追問。這邊案子沒破又添新案,她實在放不下,可專案組那邊肯定案子更大,趙婕又十分期待。無論如何,懸而未決的命案、女屍慘烈的死狀,都讓趙婕心裡揪做一團,在這個時候把案子交給別人,說實在的她並不願意,甚至感覺是自己對這具可憐女屍的背叛!但是專案組,她不能不去。

  「你覺得我能安排誰?」張時傑沒好氣說道,「他們專案組就牛逼,我們的案子就不重要?這個時候把你調走,我還能怎麼辦?自己上唄!」

  這明顯說的氣話,趙婕聳聳肩,蹲下身去繼續查看散落在這片區域的物品。副局長張時傑跟局長范柏忠不和,這個在警局早就是公開的秘密,范柏忠要用人就調她趙婕,是根本不跟張時傑通下氣的,難怪張時傑惱火。隻不過,這種上層領導的摩擦,她趙婕現在夾在中間,當然是盡量不摻和的好。

  張時傑確實也有他的難處,這些年他逐漸被排擠,手中的權限現在隻剩下這個他嫡系的四大隊,而且精兵強將還不停地被抽走。這兩年好不容易培養出趙婕來,剛剛能挑大梁沒多久,又被老范盯上瞭,這一抽調,誰知道還會不會回來,搞不好就直接調走瞭。張時傑越想越氣,趙婕一走,他現在手上就隻剩一堆愣頭青,說得自己上,想想可能還真不是氣話。

  但親自上陣這種事情,張時傑當然是不想做的。好不容易爬到副局長的位置,傻子才還去拼命?手下再沒將,矮個子挑也得挑一個霸王硬上弓。轉頭看一眼趙婕,嘆道:「叫李躍晟接手吧。我轉頭交代他,你直接吩咐他!」

  「他?行不行?」趙婕皺眉道。她是四大隊的副隊長,但實際上卻是四大隊的一把手,自從上任隊長被范柏忠調走之後,隊長一職已經空缺兩年瞭,范局長大人也不派人來頂缺。趙婕資歷又還差一點,不過這樣一來,隊長的職位倒是象是為趙婕保留著似的,隻等她任職年限一到便可直接提拔。所以,四大隊的情形趙婕再清楚不過,年輕的李躍晟還沒有表現出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他起碼還有一個女朋友幫忙……」張時傑攤手道,「不然你告訴我還有誰?」

  「明白瞭。」趙婕點點頭。這個張局長手下,確實也沒有更好的牌瞭。李躍晟雖然年輕資歷淺,但努力上進,進入警隊這三四年來盡管說沒有太亮眼的表現,但也總算認真盡責,相當勤奮。何況張局長說的也有道理,李躍晟跟女朋友形影不離,兩個人的合力總是大過一個人。

  張時傑捶捶自己後頸,扭著脖子走瞭。對於這件案子是否能破,他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

  就接著混唄!范柏忠不給自己表現的機會,卻也踢不走他這個副局長,就整天在他跟前晃悠惡心惡心他,心裡也是爽的。張時傑決定先靜觀其變,他相信機會總會來臨的,反正案子破不瞭,也撤不瞭他副局長的職。

  倒是今晚會有他期待已久的快樂時光,張副局長決定先回傢洗個澡,上個禮拜剛剛從法國托人買來的限量版古龍水今晚就要派上用場瞭,到時衣冠楚楚閃亮登場,以自己還算英俊的臉龐、魁梧的身材和副局長的身份,爭取能一舉捕獲美人芳心!

  ******

  關蔚影與任鬱檸並肩走出吳政委的辦公室,兩個女武警相視一眼,各自面色凝重地回望著辦公樓。更年輕的任鬱檸眼裡似乎蘊含著淚水,而關蔚影雙手攥成緊緊的拳頭,眼裡迸發出的是激憤的眼光。

  「兩年瞭,我終於等到機會……」關蔚影仰望青天,長長吐出一口氣。兩年前,她美滿幸福的傢庭轟然倒塌,摯愛的丈夫和兄長同時殉職,讓新婚不久的她痛不欲生,花瞭好一段時間才平復回來。兩年來,關蔚影加倍苦練,出任務時舍生忘死,心中念念不忘這深仇大恨。但仇人遠遁海外,好不容易有瞭這個機會,她已經決定把生死置之度外瞭。

  「明天我們就把休假手續辦瞭,趕緊去專案組報告!」任鬱檸說,「影姐,要不,去給姐夫上一柱香,讓他保佑我們行動順利?」

  「你怎麼也信這個啊?」關蔚影破泣為笑,「也好,你也給你爸爸媽媽磕個頭,請他們保佑你找回妹妹!」

  任鬱檸苦笑道,「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是我們心裡過不過得去的問題。對吧影姐?我也等不及瞭,要是還找不到小檬,我也沒臉回來拜爸媽瞭……」她的妹妹任鬱檬隨著李冠雄的逃亡失蹤至今,心憂小女兒的父母在焦慮和痛苦中,一個神經衰弱失足墮河,一個哀痛悲憤油盡燈枯。兩年前曾經幸福美滿的傢庭現在隻剩她孤身一人,每當回傢看到父母和妹妹的遺物,刺骨的寒風仿佛一直盤繞著這個曾經溫馨的傢。她痛恨那幫淫辱瞭妹妹、害得自己傢破人亡的人渣程度,絲毫不在關蔚影之下。

  關蔚影停住腳步,轉向任鬱檸,伸手一掠她額上的頭發,正色道:「檸,你要記住,無論找不找得回你妹妹,你父母在天之靈,更希望你平平安安地回來!不能沖動!」

  「我懂的!」任鬱檸換上笑容,「我知道我們面對的敵人有多壞有多兇殘!影姐,我們都會全力以赴,刀山火海也給它闖過去!但我不會冒失的。」

  關蔚影捏捏任鬱檸的臉,笑道:「你這麼年輕漂亮,還有大把美好的人生,不象姐……」

  任鬱檸一揚臉,說道:「影姐也很年輕漂亮呢!你就大我三歲,也不到三十,就想裝老太太嗎?」

  關蔚影牽著她的手便走:「就你嘴甜!姐沒你漂亮,我們傢小檸要是把皮膚保養一下,再打扮打扮,活生生一個絕世大美人耶!」

  「姐就別逗我瞭……」任鬱檸一笑,臉色卻很快睛轉陰,「我妹妹小檬從小就長得比我漂亮,可是又有什麼用?太漂亮容易被壞人盯上,現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想到漂亮可愛的妹妹慘遭凌辱,到現在生死未卜,任鬱檸的神色有點暗淡。

  「我們會找到她的!」關蔚影道,「我們必須讓壞人得到他們應得的下場,讓無辜的受害者重回人間!小檸,到時候行動你一定要聽我的,知道不?」

  任鬱檸看瞭她一眼,明白這個姐姐是想保護她,默然不語。此去必然兇險,身為武警的她們責無旁貸將沖上第一線,雖然是她們心甘情願的,但自己身無牽絆,關蔚影卻還有傢庭重擔。片刻,緩緩問:「影姐,我們這次是要出境的,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你打算怎麼跟阿姨說?」她自己現在沒有傢人沒有男友,一個人想走就走,可關蔚影除瞭要照料一個年邁的母親和帶著幼侄的寡嫂,還得顧著痛失獨生子的公公婆婆。

  兩年前,中都集團董事長李冠雄在法庭上被當場逮捕,他已有警覺的妻子安瀾緊急安排瞭一場劫囚行動,在押送李冠雄的警車必經之路上佈下埋伏,以火力壓制強行將李冠雄劫走。而關蔚影的丈夫和兄長都是當時護送囚車的警員,事件中多名警員殉職,她的兄長當場犧牲,丈夫在醫院搶救瞭一天,也不治身亡。

  當時,新婚不到一年的關蔚影立刻處於崩潰的邊緣。尤其是丈夫還在搶救的那一天裡,既為疼愛自己的兄長不幸遇難悲痛不已,又為在生死邊緣掙紮的丈夫心急如焚,還得照料痛失愛子急痛攻心的父母,和同樣焦慮痛心的公公婆婆。關蔚影常說,當時如果不是任鬱檸的陪伴和幫助,她都懷疑自己能否捱得過去。

  丈夫死後,仍然是任鬱檸一直陪伴著悲痛欲絕的關蔚影,為她打理生活上的一切瑣事,關懷失去愛子的兩對老人。那個時候的任鬱檸,以為自己隻是在幫助這個貼心的姐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事情跟她自己也有著莫大的關系。

  在劫囚事件發生差不多一周之後,任鬱檸妹妹的班主任聯系到傢裡,說正在住校讀大學的妹妹任鬱檬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去上課瞭,任鬱檸這才想起自己也好長一段時間沒跟妹妹聯系上瞭,傢裡的父母頓時急成一鍋粥。任鬱檸陪著父母幾乎向妹妹所有要好的同學都問個瞭遍,到最後才有一個女孩欲言又止地說,小檬這半年多來一直被迫去賣淫!而幕後的黑手就是李冠雄手下的袁顯!

  任鬱檸和她的父母,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又聰明又可愛的小檬會去賣淫,她們傢景雖然不算太富,總也不是太差,小檬並不缺錢用。但那個女孩躲躲閃閃的表情,明顯背後有著什麼隱情,在再三追問直至任鬱檸的威逼利誘下,那女孩終於哭訴瞭她和任鬱檬是同時被袁顯一夥脅迫強奸,最終被迫賣淫的過程。但任鬱檬為什麼失蹤,她非常堅決地說自己真的不知道。

  當時,任鬱檬的行蹤沒有任何線索,天海市的警方也沒有找人的頭緒。就在任鬱檸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際,從悲痛中稍為緩過來的關蔚影,拜托丈夫和兄長生前的同事,終於從一堆來自中都集團的錄像帶中,找到瞭任鬱檬從首次被脅迫強奸,到被凌辱調教,到被迫賣淫拿過程的整套錄像帶。而且,被逮捕的李冠雄黨羽中,有人供出瞭李冠雄逃亡當天,安瀾和袁顯派人召喚瞭被他們控制少女中最漂亮的一批到碼頭,要將她們集體轉移,送往新的根據地。

  任鬱檸自然是清楚自己妹妹的美貌的,那不亞於明星的臉蛋和身材,任何想挑美女,小檬都肯定是必然之選。那麼,小檬應該就在那批被轉移的少女之中瞭,她們被送到瞭什麼地獄去瞭呢?

  兩年來,任鬱檸一直苦苦追求著線索,但除瞭隱約聽到李冠雄流亡海外之外,沒有更確切的證據。而現在,天海市警方準備組織專案組,要遠赴海外剿除李冠雄,無論對於任鬱檸,還是關蔚影來說,都是期盼已久、絕對不能錯過的機會!

  關蔚影看瞭任鬱檸一眼,輕嘆一聲:「我的決心你是明白的,這一去,能不能好好回來還不知道……這件事不能說,告訴我媽我有任務出差就行瞭。我會告訴我嫂子我要出海尋找仇人,請她先幫我瞞著,免得老人傢擔心……至於我公公婆婆那邊,唉,我們要是來得及留他們留下個孫子,他們的日子也不至於象現在這樣,整天愁雲淡霧的,都兩年瞭還沒有半點好轉。」

  任鬱檸緊握著關蔚影的手,柔聲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我們會把那些壞人繩之以法,帶著我們的親人,平平安安的回來的!」

  關蔚影展顏一笑,捏捏任鬱檸的臉說:「到時候,姐幫你找個英俊瀟灑的乘龍快婿,開開心心地把你抬上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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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貞兒看著中巴車,陷入瞭沉思。柯偉強遞上一瓶礦泉水,徐貞兒擰開喝瞭一口,搖頭道:「很奇怪,說不通……」

  柯偉強說:「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思路吧。或許走回來的呢?」

  舒雅說:「楚鵑回來瞭,一起討論一下吧!」

  傅楚鵑氣喘籲籲地跑瞭回來,搖頭道:「那邊也沒有,沒人見到。」

  舒雅皺眉道:「不應該呀!她們沒理由走路回來的吧?十幾公裡呢!」

  當下,四個人找瞭處陰涼的樹蔭坐下,一起還原起胡慧蕓師生五人的行程。徐貞兒說:「二十六號她們抵達當天的行程,我們都已經核實瞭,沒有疑點。現在麻煩的是二十七號的行程!」

  舒雅道:「貞姐你歇會兒,我來匯總吧。當天上午,她們去瞭南灘拍照,玩瞭一上午,已經找到幾名目擊者,都說五個美女玩得很開心。那裡是塗龜島最熱門的海灘,又在暑假期間,人流很多,但她們五個年輕美女還是很吸引眼球的,沒人覺得她們有什麼異常。而且這也是按照她們計劃的行程進行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傅楚鵑說:「有一個本地的村民說,他盯著這五個美女一上午,沒覺得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一直強調他大飽瞭眼福……男人怎麼都這麼好色呀?」白瞭柯偉強一眼。

  柯偉強無辜地攤手道:「關我什麼事?」

  舒雅續道:「嗯……然後她們吃瞭中飯,十二點半左右坐瞭環島巴士,前往塗龜島北面的桑海村。由於當時是中午,車上人不多,中巴司機對這五個美女印象比較深刻,記得她們下車的地點是赤圍角,距離桑海村還有兩三公裡左右的路程,但這兩三公裡卻也是一處挺美的沙灘。然後,這就是胡慧蕓她們五個人當天最後的確切行蹤,接下來她們去瞭哪裡幹瞭什麼,居然完全沒人見到!」

  柯偉強說:「我找到桑海村的漁民老劉,證實胡慧蕓跟他預約瞭當天下午要上他的漁船體驗生活。不過老劉等瞭一下午沒見人,懷疑胡慧蕓她們是不是先找到他兒子瞭,也沒有繼續探究。老劉的兒子就在當天下午出海捕魚瞭,一般都得去個十天半個月,所以現在還沒回來,也沒法聯系得上。」

  傅楚鵑說:「我基本都把這裡所有的中巴司機問個瞭遍,沒人記得搭乘過她們回來,五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一般的司機都應該註意到。從北面的赤圍角或者桑海村到南面這裡的鎮上,有十幾公裡的路程……」

  「有沒有可能是從島中間翻山走回來的?反正她們是采風,來到塗龜島除瞭看海,也不妨看看山啊?」柯偉強說。

  「翻山的話路程會短兩三公裡,但走起來更累啊。不能吧?」徐貞兒搖頭否決,展開塗龜島的地圖比劃著。柯偉強還想描述一下他的猜測,一聽到徐貞兒說不能,當即閉口。

  塗龜島面積不算太大,但也不小瞭,有將近一百平方公裡,島西部距離大陸最近處約四海裡。塗龜鎮和最熱門的海灘,在島的南部和東南部,面向外海。而桑海村在島的北面,赤圍角幾乎可算是在島的東北角,雖然也面向外海,但那一片海域被開發成網箱養殖,是天海市海產品的重要產地之一,遊客並不多。而胡慧蕓當天乘坐的中巴車是從正南的鎮中心出發,沿海邊逆時針繞島一周。

  「她們肯定就是在當天下午,遇到瞭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才會突然想改變行程離開塗龜島的!」徐貞兒說,「而發生事情的地方,應該就在赤圍角到桑海村這一帶。」

  「但問題是,她們當天是如何回到天奎大酒店的呢?走路真的太遠瞭。她們也不可能在什麼地方住瞭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才回去酒店退房的吧?」舒雅皺眉道,「既然沒有搭乘中巴,那要麼就是坐瞭本地一些私下運營的黑車,要麼就是碰到什麼人送她們回來瞭。」

  「問題的關鍵,看來就在於她們在赤圍角到桑海村那一帶,碰上什麼人瞭!」徐貞兒揉揉小腿站起來,說道,「再辛苦一下吧,回去赤圍角,擴大問詢范圍,希望能找到目擊者。」將地圖遞給柯偉強。柯偉強接過收好,遞上徐貞兒的太陽眼鏡和太陽帽。

  徐貞兒「嗯」一聲走在前面,傅楚鵑悄悄擰一下柯偉強的胳膊,低聲說:「就知道巴結徐隊長,怎麼不也給我跟舒雅背東西?」

  柯偉強臉微微一紅,也不跟傅楚鵑頂嘴,拖著背包快步跑去開車。後面徐貞兒和傅楚鵑、舒雅還在竊竊私語著些什麼,柯偉強打開車門散熱,倚在車邊偷偷望著三位美女同事,站在兩個年輕女警中間的徐貞兒雖然已經三十歲,看在柯偉強眼裡,卻怎麼都比二十幾歲的兩個小姑娘更為英姿煥發、更有女人味。

  徐貞兒雖然疲憊但仍然矯健的步伐正緩緩走來,眼睛不覺意望向柯偉強。柯偉強做賊心虛般地連忙轉過頭去,心中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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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局長不上去喝杯茶?」孫語晨眼睛眨瞭眨,優雅地側頭對張時傑嫵媚一笑,說道。

  「那太榮幸瞭!」張時傑連忙將車停好,紳士地下車繞一圈,跑去給孫語晨打開車門。

  看來自己的魅力還是不錯的!張時傑美滋滋地牽著孫語晨的手,將美人兒扶下車。眼前這個本市名媛,一身閃亮閃亮的黑色晚禮服,更顯出她皮膚的白皙嫩滑,高聳的胸部、修長的美腿、搖曳的翹臀,再配上她這對攝人魂魄的鳳眼,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性感迷人的萬般風情。此刻跟她近距離對視著,饒是張時傑是花叢老手,也不禁感到心跳有些加速。

  身為警察局副局長,張時傑利用職務之便,玩過的美女也不在少數。但孫語晨他第一眼見到時便給驚艷到瞭,百般糾纏之後,終於趁著今晚這個慈善舞會的時機,成功邀請瞭孫語晨作為自己的舞伴。更成功的是,他順利爭取到瞭送這個美麗的孫小姐回傢的機會!本來一路上他就一直在考慮著用什麼借口,可以參觀一下孫小姐的香閨,不料人傢居然主動邀請啦!

  孫語晨傢坐落在城郊結合部,是一座其實並不十分起眼的三層小洋樓,身為千萬富翁的獨女和唯一繼承人,經營著天海港最大的集裝箱倉庫和一傢國際物流公司,也勉強算是社會名流,平時都光鮮靚麗現身,張時傑覺得孫語晨的傢好象比想象中寒酸瞭那麼一點點。

  而傢中的擺設裝修,也隻是一般的中產階級水準。張時傑終於忍不住笑道:「孫小姐生活挺樸素的嘛!」

  「生意難做呀,總得省著點。」孫語晨苦笑一聲,「所以還得請張局長多多提攜呢!紅酒還是咖啡?」

  「大半夜的喝什麼咖啡,紅酒更有情調!」張時傑看著孫語晨艷麗的臉蛋和窈窕的身材,那輕柔撩人的聲音和嫵媚微醺的笑容,心中早就撓個不停瞭。

  「還喝呀?剛才在舞會我已經喝多瞭呀!」孫語晨口裡這麼說,卻從酒櫃裡拿瞭一瓶紅酒開瞭。

  張時傑色迷迷地看著孫語晨的動作,那雪白的粉肩、搖曳的翹臀、輕抖的酥胸,越看越是令人心癢難忍,伸手接過她遞來的一杯紅酒,身為品酒專傢的他此刻根本沒註意紅酒的貨色,跟孫語晨輕輕一碰杯,笑道:「紅酒最適應象孫小姐這樣的美女瞭,紅彤彤的小臉蛋最動人的瞭!」牽著孫語晨的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孫語晨也不拒絕,甚至肩碰著肩緊挨著他,臉蛋轉過來,呼吸吞吐間清香沁鼻。

  盈盈細語間,戲碼非常簡單。孫語晨嗲聲嗲氣地對張時傑大加恭維,張時傑拍著胸膛表示必會大力「支持」孫語晨的企業發展,沒多久那瓶不知道啥來路的紅酒幹掉瞭大半瓶,張時傑也由輕牽著美人的手,進展為摟著她的細腰,將孫語晨半拖入自己懷裡。不經意間,這對今晚才剛剛正式認識的男女,嘴對嘴吻在瞭一起。

  接吻自然是張時傑主動的,但孫語晨明顯也做好瞭準備,假意扭捏瞭一下,便摟住對方的脖子激吻起來,對於張時傑開始放肆地揉著自己屁股,孫語晨反而配合地輕哼兩下以示動情。

  當張時傑便要在客廳的沙發上掀起自己裙子時,孫語晨才出手制止,她說的是:「這裡不要……到房裡……」隨即一副軟若無骨的樣子倚在他懷裡,張時傑喜不自勝,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按照她的指引登上二樓到她的臥室裡。

  「孫小姐好漂亮……」張時傑贊賞著,將孫語晨按倒在席夢思大床上,一邊濕吻著一邊開始解她身上的禮服。孫語晨一副發情的樣子,還主動翻過身子,讓他幫自己拉下禮服背後的拉鏈,露出雪白光滑的背部。張時傑輕吼一聲,不禁將臉埋瞭下去,在她的後背上猛吻起來。

  突然間,房間裡出現瞭一個人,對著在床上的男女笑道:「張局長好興致啊!」

  張時傑猛的翻身坐起,一看之下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顫聲道:「徐……徐銳?你怎麼在這裡?」

  徐銳大喇喇在床沿坐下,朝孫語晨勾勾手。孫語晨也顧不得衣裳不整,緩緩爬下床,默默繞過徐銳走出房間,還順手將房間帶上關好。

  「徐銳,你是通緝犯,還敢來找我?不怕我將你逮瞭?」張時傑壯壯膽,強作硬氣道。這傢夥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孫語晨傢裡,這太蹊蹺瞭,張時傑感覺自己好象遭遇瞭仙人跳,恐怕已經落入別人的算計之中。

  徐銳微微一笑,說道:「張局長這話可就見外啦!我來見見老朋友,怕什麼?張局長,我們可合作那麼長時間瞭,把我逮瞭,不怕我供出你來嗎?我當你是朋友,不知道張局長還當不當我徐某人是朋友呢?」

  張時傑面色陰晴不定,咬牙道:「你老板已經跑路瞭,你幹嘛不跑?還來找我幹什麼?」

  徐銳笑笑遞上一根煙,張時傑擺擺手。徐銳笑道:「張局長怕我的煙有問題?」將煙叼入唇間,點燃深深吸瞭一口。

  「徐銳,有話直說,別來這一套!」張時傑轉著眼珠道,「你正在被通緝,還敢來找我這個警察局副局長,不要命瞭?」現下情況讓他有點頭皮發緊,隻能且聊著且看。

  徐銳緩緩吐出煙圈,將一個小提包推到張時傑面前,笑道:「張局長,我徐銳除瞭這一套,還能有別的啥呢?我們是老朋友瞭,就按老規矩來吧。」

  張時傑伸手按在小提包上捏瞭一捏,神色舒緩瞭很多,說道:「你想幹什麼?」

  「這是五十萬,當是小弟冒昧打擾的賠禮……」徐銳說道,「李冠雄先生交代我,在天海市的業務由我接手,重新開拓。小弟不才,目前各項業務才剛剛重新起步,還得仰仗張局長給我撐腰呢!張局長,以前袁顯哥怎麼做,我還怎麼做,隻會多不會少,就想跟張局長重新做回朋友而已……」

  張時傑繼續捏著小提包,說道:「徐銳你要知道,現在的情況跟兩年前大不相同瞭,那時候李冠雄混得風生水起,到處都有人脈,事情好辦很多……現在李冠雄都跑路瞭,袁顯也死瞭,隻憑你?就算我肯幫你,你搞得定別人嗎?再說瞭,范柏忠這老傢夥一向不信任我,那次圍捕中都大廈,我堂堂一個副局長,直到行動開始後才知道這事!」

  「所以嘛,張局長更應該自強呀!」徐銳道,「江湖都傳言,范柏忠寵信那個姓杜的女人,你張局長早就給架空瞭,再不給自己找點出路,您副局長這把交椅還坐得穩嗎?我們可以合作的事情還很多嘛,比方說,局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好破的案子,兄弟我想幫張局長搶搶這份功勞……」

  「比如說呢?」張時傑眼珠一轉,立時會意,微微一笑。他以前跟李冠雄和袁顯早有勾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把柄握在徐銳手裡,但起碼此刻他跟孫語晨幽會,被他捉奸在床,宣揚出去他的品行問題就公之於眾,也算一個小小的把柄瞭。倒是此刻徐銳又是送錢又是送女人又要送線索,看來誠意滿滿,張時傑當即寬心瞭不少。

  「比如說……嗯,前幾天警方是不是在野雞嶺發現一具無名女屍?不知道查到怎麼樣瞭?」徐銳道,「聽說是張局長掛帥督辦的吧?確認死者身份瞭嗎?」

  張時傑道:「確實沒什麼頭緒。」現下在警局不得勢,總分配些難啃的骨頭給他,張時傑正煩著呢,眼睛瞄著徐銳,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聽說上個月有一個劇組在天海市郊區拍戲,有兩個臨時演員被人邀請去吃宵夜,再也沒有回來。一個叫朱彩芬,一個叫吳青鸞。」徐銳悠悠說道,「都不是本地人,在劇組跑瞭兩天龍套,收瞭錢劇組就不管瞭……」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張時傑問。

  徐銳不答,續道:「我還聽說暴龍有兩個手下,沒事幹當天也在劇組跑瞭一天龍套,跟朱彩芬和吳青鸞一起離開的……然後呢,那天晚上暴龍本來正在皇朝KTV唱歌唱得很嗨,中途接瞭個電話突然離開,好幾天沒有露面……」

  「你怎麼知道?」張時傑追問。

  徐銳淡淡一笑,說道:「張局長,黑道有黑道的消息來源,這些不太方便說。我隻是良好市民,向警方提供罪案的線索而已……你隻要清楚消息來源比較可靠就行瞭。」

  「那謝謝瞭!」張時傑點頭站起來,拍拍徐銳的肩膀,低聲道,「暴龍跟你有過節?」

  「就算有,也不重要對吧?」徐銳直言不諱,「張局長,你隻管破你的案。至少我們是雙贏,是不是?」咧嘴一笑。

  「很好,雙贏!對!」張時傑也不裝瞭,將小提包放入自己的包裡,問,「還有事嗎?」

  「嗯……」徐銳皺一皺眉,說道,「最近,我覺得警方行動的氣氛有點異常,是不是有什麼大的動作呀?」

  張時傑盯著徐銳的臉,略一沉吟,說道:「雲海藝術學院師生的失蹤案,不會是你幹的吧?」

  「那怎麼可能是我呢?」徐銳面色略變,立時轉為幹笑。

  敏銳捕捉到他神態變化的張時傑,吸一口氣,裝作毫無察覺,說道:「不是你最好!警方已經成立瞭專案組,由杜沂槿負責,省裡也已經派人來瞭……我懷疑,嗯,我是覺得查一宗失蹤案,這陣勢也太大瞭一點……」

  「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徐銳再次遞上一根煙,這回張時傑接過,徐銳幫他點煙他也沒拒絕。

  「你不是說不是你幹的嗎?這麼關心幹嘛!」張時傑淡淡一笑。

  「說不定我也能提供什麼線索呢?」徐銳打著哈哈,「看樣子張局長也沒在專案組吧?搞不好我還能再給您什麼重要線索,讓張局長立個大功,狠狠打范柏忠和杜沂槿的臉不好嗎?」

  「具體的情況我確實不太清楚,但局裡面已經在調精幹警力過去,我手下最得力的趙婕就給他們抽走瞭!省局和雲海警方也派人加入瞭,神神秘秘的……」張時傑道,「你知道省局派誰來瞭?申慕蘅聽說過吧?所以說這事情不尋常。」

  「申啥?那朵刺手玫瑰?嫁不出去的老處女?聽說是個狠角色……」徐銳道,「不是聽說省局都把她調離一線瞭嗎?還有什麼?」

  「具體細節我確實不清楚,連專案組的名單我都沒拿到!」張時傑點頭恨恨道,「范柏忠就隻信那姓杜的娘們!」

  徐銳已然心中有數,藝術學院那五個女人必須盡快處理妥當,點頭道:「如果有進一步消息,還請張局長盡快向小弟指示。我這就回去幫張局長找線索!」站瞭起來。

  張時傑「嗯」一聲,看著徐銳,忽道:「那個孫小姐,是你的人?」

  徐銳咧嘴一笑:「孫小姐會盡心侍候張局長的。以後張局長什麼時候要她,向我打個招呼,保證她隨傳隨到,任君采摘……嗯,如果張局長還看中哪位美女,小弟也可以效勞,跑跑腿,做做那美女的思想工作什麼的,哈哈!」

  「那……今天晚上孫小姐這麼主動,也是你授意的?」張時傑追問。

  「張局長看中的人,小弟怎麼敢不趕緊送來呢?孫小姐很漂亮對嗎?就當是小弟安排給張局長的一點小福利,希望張局長不會嫌棄!」徐銳攤手笑道,「長夜春光,那我就不打擾張局長享用美女啦……悄悄說一句喔,孫小姐的口活特棒,屁眼也銷魂得很哪!嘿嘿!」高聲招呼孫語晨進來。

  孫語晨身上華麗高貴的晚禮服已經脫瞭下來,就隻穿著一套性感的紅色內衣,縮著身子推門進來,一見徐銳,便如老鼠見瞭貓似的,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垂著頭倚在門邊,跟張時傑印象中那個大方爽朗的名門淑女判若兩人。徐銳笑道:「小心侍候張局長,知道嗎?張局長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侍候不好要你好看!」拍拍孫語晨的屁股,請張時傑「慢用」,呵呵笑著離開瞭。

  張時傑對孫語晨的背景自然有一定瞭解,知道她父親生前就是天海市的富豪,父親死後雖然傢境有點中落,但孫語晨經營著父親留下來的物業,生意其實還算做得不錯。隻是不明白這麼一個富傢小姐,不僅年輕美貌還風情萬種,怎麼會如此聽命於徐銳,甘當這個黑社會頭目的性賄賂籌碼?訕笑道:「孫小姐,你怎麼會跟他……」

  徐銳一走,孫語晨頓時便如整個人從牢寵中解脫出來一般,神色輕松瞭很多。堆起笑容挨到張時傑身旁,說道:「那個你就別問瞭行不?總之今晚我就是你的……我們聊些開心的……」主動將身體搭到張時傑身上,雪白的雙腿盤上他的小腿。

  張時傑知道她不肯說,也不客氣瞭,好色的手掌直接摸上她的大腿,另一隻手直接將她的身子摟過來,手掌捂到她的胸上。這個美女他其實已經盯上一段時間瞭,絞盡腦汁想要泡上,今晚眼看要得手,卻萬萬料不到會是這種情形,感覺自己被算計,心情便如被喂瞭一口屎似的,嗝應著十分不舒坦。

  但無論如何,這大美女現在總是自己的瞭。美色在旁,總得先吃掉再說,張時傑淫笑道:「他說你口活不錯,屁眼很銷魂,那孫小姐打算怎麼侍候我呢?」

  孫語晨粉臉綻紅,嬌聲說:「要不張局長就躺好,我來服侍張局長,好不好?」便如一個妓女般的,扶著張時傑半倚在床上,跪在他的身側,一個鈕扣一個鈕扣地緩緩幫他脫衣服。她那艷若桃李的迷醉嬌容、僅著紅色內衣的完美身材,以及指間輕拂過肌膚的酸酥感覺,張時傑隻覺連毛孔都舒服地擴張著,下體那根玩意蠢蠢欲動,開始充血。

  溫柔的小手隔著褲子捂到他的胯上,輕輕搓著,另一隻手開始解著他的皮帶。張時傑近距離欣賞著這個令他心動瞭好多天的美女,呼吸不由漸漸急促。她那半伏著的姿勢,將她僅穿著紅色胸罩的豐滿酥胸露出瞭一大半,張時傑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她深邃的乳溝繞成的動人曲線,正隨著她身體的搖動,輕輕晃著。

  好色的手掌摸上孫語晨的香肩,大拇指輕輕掠過她性感的鎖骨。孫語晨對著張時傑微微一笑,雙手提著他的褲子往下拉。張時傑自然極為配合地稍為翹高屁股,讓美女完成幫自己寬衣的任務。但就在孫語晨將褲子拉離自己雙腿之時,張時傑也順得她動作的方向,輕輕拉一下她胸罩的肩帶。鮮紅色的左肩帶被拉脫到臂上,當孫語晨笑盈盈地轉回頭來時,左邊的罩杯已經被掀開,大半隻渾圓的乳球暴露出來,上面那粒粉紅色的小乳頭被罩杯的鋼圈一刮,輕輕彈瞭兩下,孫語晨「呀」一聲輕叫,臉色更紅瞭。

  連害羞的表情都這麼優雅動人,這也太可愛瞭!張時傑哪裡還忍著住,一把將她摟入懷裡,雙手環著她的身體,手法純熟地兩指一摳,解開她胸罩的扣子。孫語晨「嚶」一聲輕叫,順從地將被松開的胸罩扯走,赤裸的雙峰便緊貼著他的胸口,緩緩地搖著。

  絕美的面容距離自己臉前不到半米,柔軟的身體互相緊貼著,幽香撲鼻。孫語晨臉上的紅霞看上去越發嬌媚瞭,迷朦的雙眼放射出情欲的味道,直將張時傑電得一個哆嗦。興奮的張局長雙手屈在胸前,一把揪住那兩團讓他垂涎已久的柔滑肉團,啞著聲說:「吻我!」

  鮮艷的紅唇印在張時傑嘴巴上,柔軟的舌頭輕輕撩著齒間,美人在抱溫香懷玉,張時傑的雞巴已經完全撐瞭起來,一手緊緊將孫語晨摟著,一手高高揚起,重重在她屁股上一拍。「喔」一聲輕啼,孫語晨眼睛睜得圓圓的,印在張時傑嘴上的雙唇間吐出沁人香氣,聲音輕脆撩人。

  張時傑心中一蕩,悶叫道:「繼續叫,大聲叫……」雙掌輪番在孫語晨兩邊臀肉上此起彼落,拍著聲聲脆亮。而孫語晨「咿呀啊喔」的啼叫聲也越發嘹亮,隨著張時傑打屁股的節奏,雙唇如小雞啄米似的,在他的額間臉上一下一下親吻著,片刻間腥紅的唇印佈滿瞭張時傑的臉,而孫語晨的身體也漸漸往下,開始吻到他的胸上。

  「屁股轉過來,大聲叫!」張時傑摸摸孫語晨正在親吻他乳頭的腦袋,哼聲說。等美女一邊哼叫著一邊將窈窕的身姿在床上轉瞭個向,他的大巴掌重重拍在她圓滾滾的屁股上,一把揪住她肥厚的的臀肉猛揉。

  「嗯……喔!呀呀!」孫語晨放聲浪叫著,兩片櫻唇一根香舌卻毫不停歇,在他的身上吻著舔著,一路向下。被他玩弄著的屁股已經被拍著熱辣辣的,突然胯間一涼,紅色的內褲被他撥到一旁,粗壯的手指在敞露出來的陰戶上揉抹,孫語晨的浪叫聲更是響亮瞭。

  孫語晨光溜溜的屁股圓潤肥碩,臀肉白得似要流脂,觸感柔韌滑膩,屁股溝中淺褐色的菊花眼正可愛地微微收縮個不停,明顯修剪過的陰毛不算太過濃密,看上去十分性感。而正被他手指揉著的陰唇間,已經開始流出淺淺的蜜汁,張時傑手指緩緩挖入她的陰戶,立刻被緊緊吸住。孫語晨敏感地輕啼著,雪白的屁股開始挑逗性地搖晃起來,直把張時傑看得眼眩。

  「好一個騷貨!」張時傑暗叫,手指互搓著,將沾上的蜜汁抹到她的肛門上。菊花受襲的孫語晨叫床的聲調一變,屁股扭得更歡瞭。

  「屁眼洗過瞭對吧?」張時傑是色中老手,手指一挖入孫語晨的肛門,觸感柔順而有彈性,手指不僅沒有臭味,甚至還略帶點芬香,怕是用瞭什麼香水。

  「嗯……」孫語晨嬌喘著應瞭一聲,一把揪住他的肉棒,雙唇重重一吻,伸出香舌在棒身上輕舔。就在剛剛徐銳單獨對話張時傑這片刻,孫語晨已經在浴室裡用開塞露為自己松松肛,還真用香水稍微噴瞭一下。她的浴室,相當於一個大型化妝間,除瞭各類化妝品,更多的卻是各式各樣玩弄女人的器具,可以快捷浣腸的開塞露其實隻是間中備用,不過這會就正好用上瞭。

  「展現一下你的口活!」張時傑輕哼一聲說,已經暴漲的肉棒於是立刻進入瞭一個溫暖濕潤的空間,被緊緊吸吮住,隨著來回幾下溫柔的套弄,肉棒前端開始探入更加緊窄的腔道裡。張時傑知道,他的雞巴已經捅進這個美女的喉嚨瞭,酥酥軟軟的好不舒服。

  孫語晨唇舌並用,吸吮、舔撩、套弄,便如一個技藝卓越的琵琶手一般,將自己口腔裡能用上的本領全使瞭出來,認真地侍奉著眼裡這根猙獰膨脹著的肉棒。張時傑的手指開始挖入她的肛門深處,早就知道今晚將被爆肛的孫語晨,一邊發出媚人的呻吟聲,一邊輕搖著她那被手指侵入的蜜桃臀。跪趴著的女人看上去無比的性感,剛剛被撩撥在一旁的紅色內褲,已經給張時傑扒到大腿處,原本雪白剔透的厚實臀肉,挨瞭好幾巴掌之後,局部呈現淡粉色的掌痕,看上去更象一個肥厚多汁的大大水蜜桃,張時傑一邊摳著她的肛門一邊揉著她的屁股,這可愛的大屁股真讓他有咬上一大口的沖動。

  「真他媽的性感,太想咬一口瞭!」張時傑說到做到,插入她肛門的中指沒根捅入,一揚頭張開他的血盆大口,照著孫語晨渾圓的屁股肉便咬瞭下去。

  「哎喲!」孫語晨一聲嬌啼,更起勁地搖起屁股來,這一口下去自然不會真咬,但從這力度來感覺,留下一排齒印是免不瞭的。當下美麗的頭顱更是活絡起來,一邊努力吞吐著他的肉棒,一邊雙手並用,撩逗著他的卵蛋、會陰和肛門。

  「受不瞭你這小妖精!」今晚本就一直意亂情迷的張時傑按耐不住瞭,拍拍孫語晨的屁股,手指轉入她的陰戶插幾下,確認裡面已經是濕潤的,叫道,「起來!趴好!屁股翹高!先操一炮再說!」

  孫語晨的陰道裡溫潤飽實,完全做好瞭被插入的準備。張時傑一指勾著她的肛門,肉棒晃悠悠地隨性抽插著,孫語晨玲瓏曼妙的身體曲線、光滑白皙的肌膚、披肩舞動的長發、嫵媚動人的呻吟聲,無不令本就微熏的張時傑血脈賁張。她這雖緊窄卻敏感還富有彈力的陰道,夾著他的雞巴,頗有節奏的壓迫感對張時傑來說剛剛好,既舒爽又不至於太過窘迫,抽插幾下之後便愛液充盈,讓張時傑極為滿意。

  「張局長舒服嗎?」孫語晨還媚聲呻吟著問,一直被扇拍著的屁股緩緩搖動,迎合著張時傑的抽插節奏,竟好似有著多年默契似的,珠聯璧合,配合度十足。

  「舒服……」張時傑輕哼一聲,心中暗道這女人莫不是就生來為自己服務的,臉蛋美身材好不說,連床事都跟自己如此契合,可惜她聽命於徐銳,否則……

  孫語晨哪知道他在動什麼心思,隻管賣力搖著屁股夾著肉棒。徐銳剛剛說瞭,服侍不好這位張局長,就要自己好看,孫大美女此刻哪敢怠慢,充分展示著她身體的本錢,使出渾身解數,務必要讓張時傑滿足。於是,當張時傑體驗完她陰戶裡的美妙滋味,肉棒捅入徐銳力薦的肛門裡時,孫語晨的媚叫聲更是嘹亮瞭,早就做好準備的菊穴緊緊吸住那根興奮的肉棒,屁股搖得更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