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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計、巧、服姬心

  送雲綺霞回到悅來客棧,已是近未牌時分,距天黑還有兩個多時辰。

  悅來客棧也是一傢上等客棧,投店的旅客都是很會享受的有錢人。

  該出去的都出去瞭,不想出的,這時候正在關門睡覺,或是與女伴綿綿情話。

  所有的客房幾乎都是關門閉戶,有些房內還傳出隱隱男女嘻笑聲和歌弦聲。

  在二進院的廣闊院子裡,宗興送雲綺霞至東廂上房的走廊門口。

  “我趁這段時間去購置一些必須品。”宗興微笑道:“你也趁這點時間好好休息一下,我想剛才在群仙閣你一定嚇壞瞭。吃晚餐的時候我會來找你,我們再一塊去富春園喝茶,雲姑娘,我這樣安排你同不同意。”

  “一言為定哦!”雲綺霞語音柔柔的,俏笑著用閃發異光的美目註視著他:

  “我等你,宗公子,可不準騙我,晚上見!”

  他轉身舉步,在廊角回頭轉望。雲綺霞倚門而立的婀娜身影,仍在向他巧笑情分。舉手向他輕揮然後才轉身走瞭。

  他停立片刻,不言不動。

  他在繼冷寒雪與楚秋瑩之後,雲綺霞的俏影已深深的銘刻在他的心中,他不否認雲綺霞的確十分可愛,不論人才容貌、談吐、風華、氣質,這位雲姑娘給他的印象相當美好,交往可以將男女之間的距離拉近,意氣相投自然而然便會產生親近的意念,從而培養感情。

  他明白,冷寒雪與楚秋瑩的顧慮都沒有錯,他的確是個多情的男人,他與雲綺霞正在相互吸引。

  剛出客院的門口,他突然感到心潮一陣洶湧,一種奇異的感覺震撼著他,一種無法解釋的心念壓迫著他。

  這就是儒傢所說的心悸,玄門弟子所謂的心靈感應。

  敏感的人,當思念某一個人時,宗會出現這種怪現象,當你思念的人有什麼不測之事發生,這種現象便會突然產生。這是人類幾乎失去的一種本能,但仍然潛伏在人類身上,修道有成的人,便能將這種人體的潛能發揮出來。

  毛骨竦然的感覺襲擊著宗興,一陣寒氣籠罩周身,他象一頭嗅到危險氣息的猛獸,全身毛發聳立,露爪齜牙。

  遠處有一位旅客經過,本來是看清瞭他的身形,但等他眨瞭一下眼,明明在院門口的人影卻已平空消失不見。他揉瞭揉眼睛再仔細看,並非自己眼花,那人的確不見瞭。他喃喃自語:“真是撞見鬼瞭!”

  客房很多,有三十來間上房,共分三進,東乙,代表第二進,過道曲曲折折,客房的門窗都閉,沒有一個人走動,十分安靜。

  雲綺霞根本就不會想到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會發生不測。她認為安靜是很正常的現象,因此毫無戒心,蓮步輕移,在略見陰暗的走道中直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她在想心事,想有關宗興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是什麼身分,目的是什麼。但她忍不住仍然要想。

  每個女人都會懷春,都會思念令她動情的男人,欲海妖姬同樣是女人,她也不會例外。

  幼年的遭遇,讓她過早地失去瞭童貞,內心的不平與痛恨,養成瞭她玩弄男人的變態心理,加上師門心法的需要,讓她不得不在男人堆中打滾,因為她離不開男人。時間長瞭,她越陷越深,終於為世人眼中一位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

  欲海妖姬她也有深藏在她心底的一分真摯少女感情,隻是沒有一個男人能將這根情弦拔動,江湖中鬼混瞭近十年,她玩弄男人,男人玩弄她,在欲海中翻滾,在淫浪上浮遊,讓她早就忽略瞭這從未動過的情弦,讓她幾乎忘記瞭她還有一份少女的情懷。

  但在淫欲之中渡過瞭十年後的今天,她和情弦終於在動情大法的神奇功能下,被宗興挑動瞭,一向痛恨男人的她,終於發覺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為一個男人心動,而且愛上他。令她更奇怪的是,這個男人還是她要陰謀對付,置他於死地的男人。

  宗興那玉樹臨風似的身影,那令女人動心的微笑。那超人的武功與膽氣,皆一分分,一寸寸地深入她久藏的芳心深處。

  對宗興的每一個音容笑貌,她發覺自己都有難以磨滅的印象。

  人一想心事,便會忽略周圍的環境。

  她的房間在乙字號上房第五間,第一間上房的房門是虛掩著的,當她心事重重地路過之際,門內突然精芒乍現,不等她有所反應,一根銀光閃閃的銀色絞鏈,象靈蛇一般,奇準地纏住瞭她的脖子,將她極快地拖入房內。

  房門閉上瞭,聲音極微,配合得恰到好處。

  她踉蹌被拖入的腳步聲,也輕得不可能驚醒鄰房的人,但卻可驚動她的人,正在思念她的有心人。

  “砰!”她被掀倒在床上。

  兩個相貌十分精悍的中年人按住瞭她,制住瞭她的雙肩井,點瞭她的軟麻穴,銀色絞鏈解除,一隻大手按制住她的咽喉,阻止她出聲呼叫。

  “小姑娘,我要你合作。”按制住她咽喉的大手的主人,用兇狠的口氣說:

  “不然的話,你一定十分難受。”

  她心中一寒,毫無反抗之力,絕望的感覺令她心膽俱裂。

  “你……你們……”她嘆聲問。

  “不要問我們的來路。”另一個陰森森地笑道:“客棧的名冊上,你的姓名是雲綺霞,但雲綺霞絕不是你,報你的真名號,我要證實我的估計。你必須記住大爺我是老江湖,你休想隱瞞什麼,你盡管胡亂招供,反正受苦受難的是你自己。”

  “我真的本……本來就叫……叫雲綺霞。”

  “你生得賤。”那人冷笑道:“一個花信少婦扮黃花閨女,你還不老實,不給你嘗點苦頭,你這賤女人不知厲害。”

  “唰!”一聲裂帛響,她的胸衣被拉裂瞭。

  豐滿堅挺的酥胸玉乳暴露眼前,一隻巨爪抓住瞭她的右乳,五指如勾慢慢收緊,如玉的肌膚從指縫中擠出,逐漸變成紫紅色。

  “哎……”她隻叫瞭半聲,咽喉便被扣住瞭,澈骨的奇痛幾乎令她昏厥。

  “江湖中有一位欲海妖姬雲怡紅。”抓乳的力道毫不放松:“聽說她在三尊府裡任護法,你應該是這個淫婦沒錯吧?”

  “你……你們是……什麼人?”她忍著痛苦絕望地說。

  “被你欲海妖姬害死過的男人的友人。”抓乳的人兇狠地說:“你們……”

  “凌風劍客劉一鋒,你應該記得吧?他是我的師弟,我在江湖中找你很久瞭,這次終於讓我逮著機會瞭。”

  “我……”

  “咦,這淫婦居然還妄想凝聚真氣。妄想自解穴道,你,哼!再苦練三十年先天真氣,也解不瞭在下的獨門所創制穴手法,再點你的陰交穴!”

  “你……你想幹……幹什麼……”

  “幹什麼?你這淫婦不是專門吸陽補陰嗎?我為瞭替師弟報仇,費盡心思練瞭一門采陰壯陽的大法,我要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點瞭你的陰交穴,讓你元陰外流,看我吸盡你的元陰,讓你精血泄盡而亡!”這人開始解她的裙帶。

  “不要……”她快要崩潰瞭。

  “你是你自找的!”

  下體一涼,她知道完瞭,想狂叫,突然。她充滿淚水的鳳目湧現異彩。

  剛剛褪下她裙褲的人,突然向前一撲,栽倒在她半裸的胴體上。

  按制她咽喉的人吃瞭一驚,伸手急拉同伴:“咦!董兄,你……”

  “他死瞭!”房中多瞭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噗!”打擊聲傳出,扣住她咽喉的人手一軟,砰然栽倒。

  陌生人是宗興,他拾起地上的裙褲,替她遮住裸露的下體,急問道:“怎麼回事?雲姑娘?”拖開兩個中年人的屍體。

  “我雙肩井,還有陰交穴被他獨門手法所制,軟麻穴被封,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急叫,淚如雨下,她還不讓宗興知道她的身份,刻意隱瞞。

  看到雲綺霞胸前紅腫發紫的乳房,宗興直覺氣湧如山,一陣摸索,他咬牙道:“這是鎖脈分經歹毒手法,又稱鎖脈術,再過片刻,你便會成為廢人,他們根本沒打算讓你活,但不要緊,這種手法難不倒我,我能解。”

  三次推拿活穴,方將被制的穴道疏通,雲綺霞完全像個小女孩,撲在宗興的懷裡哭瞭個悲痛欲絕。

  “不要哭,事情過去瞭。”他輕拂她的秀發:“還好我一時心血來潮,跟來看看有什麼事情發生,果然你出瞭事,我再晚到片刻,便將遺憾終生。”

  “他們……”

  “一定是他們見你與我在一起,不敢找我,遷怒與你,是我連累瞭你,我把這兩具屍體帶走,你千萬別再大意瞭,知道嗎?”他替姑娘掩上衣襟:“趕快回房去,晚上我再來。”

  “這兩人……”

  “一定是我的仇傢,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快去把。”

  雲綺霞沒有解釋,穿好衣服匆匆奪門而出。

  雲綺霞回到客房,梳洗一番,在淤血的乳房上抹瞭一些散氣活血的藥膏,服下一些流脈疏經的藥散,坐在床頭的梳妝臺前,註視著朦朧的小鏡中,自己那張已失去光澤的面龐,怔怔地發呆,意念飛馳。宗興說瞭一句話,幸好我一時心血來潮,跟來看發生什麼事情,這句話,象春雷般直震撼她的心靈深處。

  她竟然真的發生瞭生死大事。

  那時,她自己不是也在想宗興嗎?正因為在想事,所以才在失神之下受到可怕的襲擊,差點送命。

  這難道不是情人之間才具有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嗎?天啊!一個人心中有她,她的心中也有對方身影的英俊男人,而這個男人她卻要……她真不敢往下想。

  她身上開始出現懷春女人所發的那種臊熱,臉上也有羞態,戲上頰,但沒有一絲色情的韻味,完全是懷著少女的嬌羞。

  但這種羞態很快又被一種不安、煩悶,憂愁的情緒代替。接著她全身感到寒悸,臉色發白,手中冒汗,心亂如麻。

  久久,門房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兩短三急,她知道是誰來瞭。

  極不情願地起身開門,望也沒望門外之人一眼,她轉身向床口走去。

  進來的人是寒冰仙子卓如霜,她似乎永遠給人一種冷冰冰,陰沉沉的感覺。

  她的象貌絕不比欲海妖姬差,相反,還要美一分半分,但她們兩卻是絕然不同的兩個人,她的神情太過冷峻寒森,渾身體現出一種威熾的霸氣,鳳目中射出的寒光也陰森可怖,讓人感到害怕,身材發育均勻,渾身上下曲線玲瓏,裹在黛綠色的勁裝中,身材委實噴火,任何正常的男人看瞭,都會想入非非,甚至想摟上一把,但卻絕對沒有人敢!因為寒冰仙子全身散發的那種氣質,讓人感覺到她似乎隨時都可以將男人當狗踏,拿你當豬宰,她的那雙永遠含煞的美目,隨時都可能將心底的秘密揭穿,你甚至連跪下來膜拜也會魂不附體,六神無主。

  冷眼望著雲綺霞的蒼白臉色,卓如霜似感意外地問道:“你怎麼瞭?什麼地方不舒服?”聲音十分動聽,清脆悅耳,但不帶一點人味,太冷瞭。

  “剛才被一號房內的兩個傢夥出手偷襲,差點送瞭命。”雲綺霞沒好氣地道。

  “你受傷瞭?”卓如霜驚問。

  “沒有,被一個傢夥用鎖脈分經法制瞭一段時間,現在沒事瞭。”

  “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對付你?”

  “武當派的摩雲劍胡立中,他認出瞭我的身份,企圖殺我替他那死鬼師弟報仇。”

  “你怎麼這麼粗心大意?摩雲劍客他制得住你?現在他們……”

  “被煞星宰瞭。”

  “煞星?這麼說他已經上鉤瞭?”卓如霜怪怪地道:“他竟然肯送你回來?

  你們……“”午間我差點被閃電九煞所殺,幸好命大,煞星他怕我出意外,因此送我回來。“

  “閃電九煞?你是說森羅院獵堂那九大殺手?”卓如霜驚聲問,顯然世間已沒有人能再見到他們,除非他是死人。“

  “你殺得瞭閃電九煞?”

  “他們是煞星所殺,僅用一招,他隻用瞭一招便將九煞中的八個剮成瞭碎塊。”

  “你說一招?”卓如霜臉色不正常。

  “不錯,因為另一個是我殺的。我與他一起動的手,他解決瞭八個。”

  “這麼說他的武功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高?”

  “是的,他的功力深不可測。”

  “那必須盡快幹掉他,你現在同他的關系如此親密,最好馬上……”

  “我不想幹瞭,因為我下不瞭手。”雲綺霞毅然答道。

  “你說什麼?”卓如霜反問。

  “我講我不想幹瞭,我對付不瞭他,你現在應該聽清楚瞭吧。”雲綺霞將聲音提高瞭。

  “你開什麼玩笑?你不幹誰幹?別忘瞭一開始就是你自告奮勇,說由你來下手,現在一切都安排好瞭,你說你不幹瞭,你這算什麼?”

  “不算什麼,我不想幹就是不想幹。沒有人能勉強我幹我不想幹的事,你不能,葉憐花不能,府宗也不行;今晚的計劃取消。因為我不幹瞭。”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難道你會愛上那傢夥?”

  “不可以嗎?”

  “你欲海妖姬居然會說自己愛上一個男人?這豈不是江湖第一號奇談?”卓如霜以言譏諷。

  “卓如霜,我不管你怎麼想,也不管別人怎麼想,我隻要自己心安理得就行瞭。”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為人?那傢夥他會喜歡你?你別作夢瞭!”

  “做不做夢是我的事。卓如霜,你現在別笑我,說不定你也會跟我一樣,因為他太吸引人,沒有一個女人能抗拒他,拒絕他。”雲綺霞嘆然說道。

  “雲怡紅,不要把別人都認為跟你一樣愚昧,哼!”卓如霜冷笑著,轉身而走。

  不以為然地一笑。雲綺霞喃喃道:“我真的愚昧嗎?”

  一手提著一具屍體,宗興憤怒至極,他並不知道這兩個冤死鬼根本不是找他,而完全是針對雲綺霞來的,他認為這兩人一定是仇人之中的人物,差一點便連累雲綺霞受害,他發誓一定要找出這兩個傢夥身後之人,因為他最恨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謀者。有什麼事盡管沖他煞星來,為什麼要傷及無辜。

  沉船慘案,船行被燒,本來都是針對他來的,但卻枉死瞭近二百條無辜的生命,這兩個陰影永遠在他心頭,難以抹去。所以他恨玩弄這種陰謀詭計的人,而且是恨到瞭極點。

  不顧客棧夥計的驚慌,宗興提著兩具屍體走出大門。

  “砰!砰!”兩具屍體被他扔在熱鬧南街心,面孔朝上,眼睛暴睜,十分可怖。

  街上行人紛紛驚呼亂竄,“但也有膽大的好事者走過來瞧熱鬧。

  “咦,那不是武當派的摩雲劍客胡立中嗎?他怎麼被人給宰瞭?”

  “我記起來瞭,那邊那個是神手李方,他不是聽濤山莊的人嗎?什麼人如此膽大敢殺他?”

  人群中有幾個江湖人驚呼出聲,認出瞭兩屍體的來歷。

  煞星聞言心頭更是大怒:武當門人,聽濤山莊,全是自命名門大派的白道英雄,怎麼會用如此惡毒下流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這些傢夥真是太卑鄙無恥瞭。

  瑩妹的話一點也不錯,名門正派往往比邪門歪道更可恥,更陰險。

  他沉聲向那些看熱鬧的江湖人物道:“請幾位朋友向江湖中傳個消息,說這兩個人是我煞星宗興所殺,我等他們的師門長輩,親戚朋友來找我。短期內煞星宗興絕不會在江湖中失蹤。我希望他們來找我報仇。為瞭加深他們對我的仇恨,現在,我不但殺人,而且要碎屍。”說完他竟真的拔出斬天斧,來到兩具屍旁邊,揮劍便殺。

  “住手!”一聲沉喝出自人叢之中。

  人群一分,從裡面走出兩個青衫老劍客。

  “中州雙劍!”人叢之中有人驚呼。

  中州雙劍魏風傑、魏風豪,白道名宿的名劍客。少林派的俗傢元老。雙劍之下,不知多少江湖敗類斃命亡魂。是兩個江湖信譽直追洪荒九絕的劍道宗師級人物。

  “煞星,你不要太過份!他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不但要殺人,而且還要碎屍?人死不計仇,你懂不懂江湖道義?”中州雙劍老大霸劍魏風傑沉聲喝問。

  “廢話!這兩個傢夥與我無冤無仇,我殺人幹什麼?你以為我是殺人取樂的殺人狂?”宗興正在火頭上,沒好氣地沉聲道。

  “即算有仇有怨,但人你已經殺瞭,你就不能再碎屍!你難道不怕引起江湖公憤?”絕劍魏風豪沉聲道。

  “我為什一麼要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要是整個江湖中人全與我為敵,我也沒什麼好怕。我煞星宗興行事隻要上不愧天,下不愧地,自己心安理得,哪管仇滿江湖?”宗興豪情萬丈道。

  “小輩,你好狂!”霸劍忍不住叱道。

  “狂?我當然狂,因為我有狂的本錢!老傢夥,不要在這大呼小叫、你我無冤無仇,井水不犯河水,走開,不要妨礙在下辦事。”

  宗興臉色一沉,冷森森地道。

  “你敢!”霸劍厲聲喝道,阻止宗興毀屍的舉動。

  冷冷地盯著霸劍,宗興陰沉地道:“老傢夥,這兩個死鬼是你爺爺還是你爹?

  犯得著你在這裡鬼哭狼號替他們叫喪?你不要太過份,我本想殺你,即使你現在已經令我不愉快,走吧,不要激怒我,那對你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罵得很刻薄,神態也極為托大,沒有人能受得瞭。

  霸劍當然受不瞭,“嗆嘟!”他拔出瞭手中連鞘長劍,用劍指著宗興道:

  “小輩,你不僅是心狠手辣,而且殘暴狂妄,對你這種人,在江湖中,是人人得而誅之。老夫今日便要替天行道,為江湖除惡。殺瞭你,江湖中雖不會就此太平,但絕對不會更亂。”

  “老傢夥,放下你們的狗爪子,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別人拿劍指著我?你已經動瞭殺機,但我勸你最好別動手,我煞星宗興決不是你這種傢夥能對付得瞭的。

  你的劍隻要出手,我保證死的人一定是你,對於想殺我的人,我決不心慈手軟,我會毫不猶豫地砍掉你的腦袋。“

  根本不理會宗興的威脅,霸劍沉聲道:“小輩,老夫要出劍瞭。”

  動手之前先打招呼,的確有名傢風范。

  宗興怪怪地盯瞭霸劍一眼,口中道:“看在你出聲招呼,不象其他人一樣偷襲的份上,我不會殺你,隻給你一個教訓。讓你以後管閑事要量力而行動手吧!”

  一聲沉叱,霸劍憤怒地出劍瞭。

  但見他身形狂野閃動移位,劍光如山,漫天徹地,象是滿天暴雨壓海棠,霸劍的確劍法無比霸道,劍上所出的無濤劍罡,沉重無比。冷笑一聲,宗興身形紋風不動,斬天斧三十三劍佈著綿綿密密的光網,帶著風雷呼當時聲,似滿天浮沉著無數碩大而沉重的磐石,沉猛無比地以同樣的霸道聲勢向霸劍狂野攻勢。

  中州雙劍號稱少林俗傢元老,一身武學盡得少林真傳,霸劍魏風傑名列雙劍之一,一柄精光長劍深悟少林般若七大式的神髓,以般若陀羅密心法配合禦劍,劍式的確霸道無比,雖然他未能排名洪荒九絕,但他的武功絕不會比洪荒九絕中的任何一個差,就連當今少林掌教禪上人,也對這位俗傢師弟另眼相看。

  霸劍的確是位超凡高手,可是,如果他是神功超凡,劍術霸道的硬把子,那麼煞星卻是比他更強悍,更狠辣的狠角色。

  二人一交上手,霸劍便是心頭大驚,他確實沒有料到,這位年輕的對手功力竟已精純到如此地步。正式交鋒,他知道江湖傳聞的確不虛,煞星的的確確是位心狠手辣,功力深不可測的後起新秀。

  他那綿綿不盡,浩瀚無際的神奇武學,招式套路中,盡是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奧武學。

  自兩人剛一交手搏擊,那印象深深留在四周觀戰的人們腦海裡,仿佛剛剛過去。然而在這短促的時間裡,宗興與霸劍卻已互鬥瞭將近三十招。

  寬敞的街心中,早已空出瞭一大塊街面,看熱鬧的人全部圍在十丈之外的邊緣。

  鬥場中,殺氣洶湧的濃顯,罡風呼號,飛砂走石,勁風刮體生寒,沉悶的空氣在這一刻似乎失去瞭它的勢力。四周的空間流動著一種象征死亡的氣息。

  霸劍奮力騰身而起,中央形的左右十三次暴閃之後,猛撲而下,手中長劍斜戳而出左手呈手刀形狀,從上自下猛劈而出雙腳更是毫不容情的猝然絞向宗興的頸項,好狠,好毒。

  宗興吐氣開聲:“天雷絕劍!”

  隨著叱聲,他的身形也是猛然橫空掠起,在千鈞一發之中閃過霸劍的四腿,七掌,三十九劍,右手狂揮中,斬天斧形成一片暴張的異光,在奪魄散魂的利嘯聲中猝然閃射,雷聲殷殷中,溜溜道道的光華環繞著宗興的軀體進閃幻出,似是九天神佛的偉光在映照生輝,又似九幽地獄的魔尊那可怖的魔暈,澈骨生寒。

  霸劍根本就不容手中長劍與可怕的斬天斧有相觸的機會,他劍式突變,右手暴抖,晶瑩的劍光奇幻絕倫地閃過那無堅不摧的漫天劍光之後,劍已在另外七個詭奇的角度,幻成七道虹電,準確、強勁地刺向宗興的中宮要害。

  “魔幻死斬!”在宗興的叱聲中,他的身子幻成瞭九個完全相同的人影。九個人影攻出的九九八十一道劍光,形成一片瑩光閃爍的光芒回掛攻向霸劍。

  說時遲,那時快,霸劍青鋒似的冷焰倏然閃現,那麼隼利與快速的閃現,面對著無數弦月形劍光回旋截擊,然後跟著又是九十九劍暴射而出,象九十九道怒矢射向幻現的九個人影。

  可是,霸劍他錯瞭,他根本無法理解宗興這魔幻神斬的奧妙。

  因為幻現在他四周的人影不是實體,那是九個虛空的幻影,九抹凝聚過程稍長的幻像。幻影是如此的逼真仿佛九個對手同時發動攻擊。但是,這卻不是直實的,隻是一種幻變的眩光,騙人視覺的異象。

  霸劍揮出的九十九劍,是他仗以成名的般若七大式中的三絕式之一,佛光普照。這一招威力之大,自不必說。但是,它卻隻是攻向九抹幻影。幻影是劈不斷的,它隻能穿透,毫無傷害的穿透。

  悲呼的令人測隱,宗興的真實身形已在九道幻影形成的同時,神不知鬼不覺的飛施在霸劍的頭頂。待觀的絕劍大叫:“上面!”時,絕劍來不及救援,霸劍他自己已無法自救,斬天斧已毫不留情地生生齊肩削落霸劍持劍的右臂。

  本來他這凌空下劈足以將霸劍劈成兩半。但他沒有,因為他說過不取霸劍的性命,所以右手稍偏,僅僅斬落霸劍的右臂。

  罡風止、寒光滅,人影現。

  霸劍面容慘白的立著三丈外,他們身邊站著滿面悲憤之色的絕劍,他僅有左手緊緊地抓住欲沖上拼命的絕創,不準他去送死,任由肩頭鮮血泉湧,語氣不穩地道:“煞星,你為什麼手下留情?這不是你的作風?”

  “我一向言出必行,我殺一個人可以不要理由,但我不殺一個人,就一定有我的道理。因為你還有前輩名宿的風度,即算你對我動瞭殺機,但我仍然不會殺你。”

  “你這麼做,比殺瞭我更令我難受。”

  “我不這麼認為,一個人能繼續在這個世上生存,他就一定有他活下去的樂趣。俗話道:好死不如賴活。你還可以活半輩子,廢瞭你的右手,讓你不再動刀動劍,對你而言是一件好事。因為這麼做,你至少可以在傢安度晚年,不必在江湖中提心吊膽的亂闖。”‘

  “煞星,老夫不領你的情。”

  “那是你的事,我說過的話,就必須算數。”

  “斷臂之仇,老夫遲早會向你要回公道。”

  “敢放你一條生路,我就不怕你來找我、但你要記住,煞星絕不是善男信女,你已經死過一次,我不希望你日後將的你的師門同道拖下水,所以你最好從命。”

  “老夫絕不善罷幹休、”

  “那你一定會將少林寺陷於萬劫不復的地步,將一定會有許多冤魂在你的無知報復之下呻吟哀號。”他殺氣騰騰地道。

  “你等著,老夫誓報此仇,老二,我們走!”

  “老大,你讓我跟他……”

  “你自問你比我強多少?”

  “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想你去送死,跟我走。”

  霸劍說完拖著絕劍就走,連地上的斷臂看也不看一眼。

  鮮血,順著斷臂處往外流,形成瞭一道長長的血線。

  沒有必要再去碎那兩個傢夥的屍,宗興將斬天斧往背後一插,大踏步昂然而行。在人們欽佩、仰慕、擔心、憎恨、驚慌……眼神的默送下,逐漸遠去。

  寒冰仙子卓如霜從人叢中走出,望著宗興的身影,眼神十分復雜,不知她在想什麼。

  煞星宗興殺死武當名劍客摩雲劍胡立中,聽濤山莊莊客神手李方,斬天斧下,中州雙劍正式除名這些消息傳瞭出去,在白道,俠義道名宿中掀起瞭濤天巨浪,被害者的親友門人對外宣佈,一定不會放過煞星,煞星一定會被正義的巨流徹底埋葬。

  替煞星喝彩又擔憂的人,無不搖頭苦笑,難道煞星他真的打算成為黑白兩道公敵。

  不到一個時辰,所有在鎮江的江湖人物都知道瞭這消息,同時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和天下武林人士的耳中傳言。

  酉牌不到,宗興按約來至悅來客棧,很順利地,他到瞭雲綺霞的房間。

  雲綺霞早早在翹首相望,關上房門,二個人都落落大方。雙方之間的距離明顯拉近,有一派相敬如賓的韻味。

  雲綺霞款款落坐,宗興奉然坐於她的對面,她倒瞭杯涼茶,以茶代酒敬瞭宗興一杯。

  宗興毫無戒心的接過,正欲舉杯就唇。

  “宗公子……”雲綺霞欲言又止,臉色很不正常。

  “雲姑娘,你怎麼瞭?”他放下茶杯,凝視著她,笑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看你臉色很不好,今晚就別出去瞭。我在這裡陪你聊天,敘敘舊算瞭。““宗公子,我……”

  “雲姑娘,今日怎麼瞭?以前的大方個性都到哪裡去瞭?有什麼事隻管說,如果要我幫忙,我一定盡可能的幫助你。”

  “宗公子,你是不是學過迷心術或者惑心術之類的奇異心法?”雲綺霞終於說出瞭她心中想說的話。

  “雲姑娘,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告訴我,好不好?”她不管反問。

  “你為什麼要知道?”他的笑容永遠動人,他註視著她的美目。

  她不敢對望,因為宗興的眼神令她更加心亂,移開視線,她嘆然說道:“因為天下間絕沒有能令欲海妖姬雲怡紅動情的男人。”

  她終於決定向宗興攤牌瞭,她不想再折磨自己。她要跟自己的命運賭一把,賭她今後是繼續再欲海中鬼混,還是學青樓女子一樣,改行從良,相夫教子,而這個決定她命運的人,正是宗興。她想知道,當宗興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後,會用一種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她。

  “好傢夥,又中彩瞭。好在師父教我的心法管用,不然這回一定掉進紅粉陷阱。這個欲海妖姬顯然已被自己獵獲,她肯將真正的身份告訴我,我為什麼不象救小雪那樣拉她一把。為人為己,都是一件好事。”宗興心念電轉,但臉上神色絲毫未變,他微笑著道:“雲姑娘,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因為我愛上瞭你,是不是很可笑?”

  “正相反,我認為很正常,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能產生感情,我們都是人,相互吸引意氣相投,產生情感是理所當然的事。雲姑娘,你能愛上我,那是我榮幸,你知不知道,愛與被愛都是一種享福,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互相愛,你難道認為可笑?”宗興神色莊重在說,語氣極為誠懇。

  美目之中泛著一種異彩,雲綺霞臉上神色依然慘然:“宗公子,象我這種女人竟敢奢言愛一個男人,你難道會相信?”

  很自然,就象情侶間的溫存一樣,他輕撫著她的纖纖玉手,感覺中,他發覺這個欲海嬌娃竟在輕輕顫抖,他柔聲說道:“我為什麼不相信?每一個女人,都有她一份感情,無論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隻要她是女人,她就不能逃避感情的俘獲,她也無法抗拒愛的力量,雲姑娘你是女人中的女人,你又怎能例外?”

  “宗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過……”

  “過去,是嗎?雲姑娘,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與人之間,我認為沒有善惡賤貴之分,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每一個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隻是因為有的人生活環境的不同,他們的是非觀念也與眾不同,因此往往會做出一些違反常規的事。雲姑娘,你的遭遇,你的種種行為,我都有所耳聞,但我敢說,這決非你生來就想這麼幹,這決非你的本意,也不是你的理想和抱負。隻是由於你有你傷心的過去以及特殊環境,才造成你心理上的傷痕和畸變,同時也將那份與所有的女人一樣所擁有的珍貴感情,深深地藏於心靈深處,是嗎?”

  “我……”

  “雲姑娘,你的感情,既然已經被發掘,難道你不願意珍惜它?讓我幫助你,讓真摯的愛,來抹去你心中的不平,醫治好你的心靈的創傷,好不好?”

  “宗公子,我……”她眼中流下瞭兩行激動的熱淚。

  “告訴我,你願不願意,讓我好好的愛護你?關心你?”

  “我願意。”她用顫抖的語音連連點頭。

  “那麼,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

  “宗公子,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我的過去?”

  “為什麼要在意?姑娘,有一位血羅剎冷寒雪,你應該聽說過。”

  “哦,我知道這個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不嫌我是有婦之夫,我相信小雪會願意今後閨房中,有一個很好的伴侶。”

  “宗公子,你肯要我?”

  “當然,你難道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愛。”

  “宗公子我……”

  “紅姐姐,你不要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握著她的手,繞至她的身旁,柔聲道:“隻要你愛我,而且我也愛你,其他的,我們什麼都不用管。我……他的話沒說完,因為他的嘴已被一張香艷的小嘴堵住瞭。雲怡紅恢復瞭她的大膽,熱情,為瞭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她主動的,丁香輕吐慰擅郎。

  沒有欲念,沒有色情,有的隻是情人的溫情,真摯的感情。

  最難消受美人恩,深情一吻托終身。雲怡紅將命運作孤註一擲的豪賭,終於贏瞭。

  戀戀不舍的分開,他凝望著她神光煥發的美目,深情地道:“紅姐姐,你現在還認為我是不是用惑心術之類的邪法在迷惑你?”

  嫣然一笑,百媚橫生,不知不覺中,欲海妖姬的媚態流露瞭出來,她柔聲道:“現在我不想知道,因為我在經歷瞭三十二年坎坷的人生路之後,終於找到瞭讓我傾心,能托付終身的男人,我心滿意足瞭,興弟弟,姐姐我現在認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紅姐姐,你現在應該不會趁機陰謀算計我瞭吧?”他風趣地托著她的下巴道:“如果你舍得的話。”

  “我才舍不得,姐姐好不容易獲得瞭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又怎會再親手將它毀滅?興弟弟,不管你日後的日子多麼艱難,姐姐將永遠追隨在你身邊,任它刀山劍林,義無所顧。”

  “姐姐好豪氣,對瞭,紅姐姐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在指使你害我?”

  “三尊府。姐姐是三尊府的護法客卿。我所以在三尊府任職,全是因為個人的厲害關系,沒有絲毫其他成份在內。現在我是興弟弟的人瞭,所以我可以隨心所欲地離開三尊府,沒有任何人能夠幹涉阻擋我。”

  “三尊府果然手眼通天,神通廣大,不是姐姐疼我的話,這次我還真的栽瞭。”

  “不會的,興弟弟,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確令人莫測高深,難以對付,這次三尊府設計對付你,已經損兵折將。”

  “而且是賠瞭夫人又折兵,讓我憑空得瞭一個身居要職的護法美人的好姐姐。”

  “興弟弟,你這張巧嘴,什麼女人都會被你灌得神魂顛倒。”

  “姐姐,三尊府這次還派來瞭一些什麼樣的高明人物來對付我?”

  “還有什麼人,一個葉憐花被你在香花園的一把火燒得膽戰心驚。我這個美人計的主角反被你俘獲,狙殺掌血幽靈也死在你手中,還剩下一個對你恨之入骨的冰美人——寒冰仙子卓如霜在唱獨角戲瞭。”

  “姐姐,我連寒冰仙子的面都未見過,她又怎的將我恨之入骨?”

  “興弟弟,你不知道,卓如霜那個丫頭,是個自尊心極強,又極高傲的女人,她在三尊府,是憑她的本事掙得瞭目前的地位,而且還有群魔亂舞的府中,出污泥而不染,靠她的冷血、狠辣個性,保持瞭冰清玉潔的女兒身。所以她自視極高。

  這次府宗派我和她協助葉憐花來對付你,整個計劃可以說是徹底失敗,她會認為今後她在三尊府的尊嚴受損,無臉見同行,因此她肯定會恨你入骨,而且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殺死你,來滿足她那強烈的虛榮心。““卓如霜,冷如冰霜,聽這名字就知道她是個冷血美人。紅姐姐,她真的在尊府那種黑窩中獨善其身,出污泥而不染?”

  “是的,三尊府上至府宗,下至一個小頭目,沒有一個沒打過她的主意,但沒有一個能成功。而且連葉憐花那種獵艷高手,也在卓丫頭面前甘敗下風。”

  “紅姐姐,聽你這麼說,我對這位寒冰仙子倒是產生好感。”

  “你也想打她的主意嗎?”

  “隻要紅姐姐不反對。”

  “我怎會反對,我替你們撮合還來不及。說良心話,我與卓如霜雖然面和心不和,但我從內心還真的佩服她。興弟弟,你如能將她救出那種火炕,姐姐我都會替她高興。興弟弟,這次你一定要救她。我跳出瞭大火炕,希望我一向佩服的她也能脫離那種是非圈。”雲怡紅鄭重的說。十分誠懇,嚴肅。

  “紅姐姐說行,我一定照辦,姐姐,你認為我有幾成把握將那個冷血美人追到手。”

  “興弟弟,憑你偷走姐姐芳心的手段,姐姐保證你不但可以得到她的人,而且可以得到她的情女芳心。”

  “紅姐姐,我承認你的確用瞭點心計,但我絕無半點惡意,我……”

  “興弟弟,姐姐知道你的心意,姐姐不但不會怪你,而且衷心感激你。如你不嫌姐姐殘花敗柳之身,這輩子,我跟定你瞭。”

  “紅姐姐,我可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獵艷老手。”他風趣地說完,忽然摟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姐,我現在有個要求,不知姐姐答不答應。”

  從他那暖味的神情,久歷戰場的她哪會不知道他心中的鬼主意,沒點明,她紅雲上頰,柔聲道:“興弟弟,隻要姐姐能做到的,一定讓你滿意。”

  “那太好瞭。”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在她的身上不住遊走,口中輕聲道:“我想讓姐姐教我幾手絕招,日後好去對付那個寒冰仙子卓如霜。”

  媚眼如絲,她裝糊塗,嬌聲道:“你的功夫還用姐姐教?”

  “好姐姐,不是武功,是床功,姐姐,答應我好不好,你說你什麼都肯為我做的,我現在就要……”

  她以行動來回答,主動送上香吻。

  一番蜜吻,他將她溫柔地一把抱起,走向床邊。

  “興弟弟,今日我要好好侍候你一番,讓你盡享快感,獲得滿足。”

  “好姐姐,那小弟領受瞭。”

  雲怡紅開始替自己寬衣解帶,不一會兒,她也成瞭一個艷光照人的裸體美人。

  但見她長發技散,面似桃花,媚目中春情蕩漾,一身肌膚光滑白皙,胸部那雙玉乳充滿瞭成熟女人的誘惑力,又圓又大又堅挺,那兩顆乳頭呈粉紅色,襯著同色乳暈中潔白如玉的乳房,要多誘人有多誘人,再往下,小腹圓滑,那美麗的小肚臍眼下。

  “姐姐,你好迷人。”

  “好弟弟,姐姐迷住你瞭嗎?”

  “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瞭,身在何方瞭。”

  “興弟弟,你的嘴真甜。”

  “好姐姐,你的乳房好漂亮。”

  “那姐姐先讓你享受它。”

  雲怡紅說著走近床邊,將那對又圓又大又挺的乳房送至宗興嘴邊。

  宗興一把抱她的纖腰,張口便含住瞭一隻乳房,又咬又吸,好象一個正在吮吸母乳的嬰兒。

  雲怡紅任由宗興享用她的超級乳房。她以十分熟練的手法替宗興脫去瞭身上的衣服。然後低聲道:“興弟弟,你也躺下吧,讓姐姐親親你的玉莖,讓它早站起來。”

  “啊!紅姐姐,你對我真好。”宗興十分激動地說著,然後依言躺下。

  要知道男女在性交時,最能讓男人有滿足感的並非是用玉莖去插陰道,而是女人能用口吮吸,吻舔陰莖。

  雲怡紅伏在宗興身側,她用手將那條尚美勃起的玉莖捻起,先是輕捏輕搓,待玉莖完全充血變得堅挺起來後,便用手輕輕握著輕輕扯動,滑動。

  “興弟弟,你的玉莖真大。”

  “紅姐姐,現在還不算,等一下它還會更大。”

  雲怡紅在用手搓弄一陣玉莖後,便用口含住那根火熱的玉莖,上下吞吐著,時而用貝齒輕咬,時而用香舌舔弄,待玉莖勃起長達尺餘,粗若兒臂時,她又不時用手指撫弄陰囊,輕擠龜頭,用舌尖去舔龜頭上的小口。

  “紅姐姐,讓我也弄一下你的玉陰好嗎?”

  “興弟弟,隻要你願意,不嫌姐姐那兒臟,你想怎樣就怎樣。”

  雲怡紅說完雙腿一分,反伏在宗興身上,雙膝跪在床上,把一張生得門戶重疊的陰戶完全呈現給宗興。

  宗興用手扳在雲怡紅的雙股上,用舌頭貪婪地舔著她的整個陰戶,熱情地回報著她。

  玉莖越來越熱,越來越硬。

  陰唇也越來越腫,微微張開,鮮紅的陰蒂突突跳動,勢欲離體飛去。淫水源源自微開的陰道口中流出,烏黑的陰毛變得濕淋淋。

  雲怡紅開始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對乳房開始變硬,鮮紅的乳頭也大瞭一倍,堅硬豎立。

  “興弟弟,姐姐有點忍不住瞭,我想讓你的玉莖插我的陰道。”

  “紅姐姐,我也正如此想。”

  “興弟弟,那我們先玩隔山點火,姐姐先讓你盡盡興。”

  “紅姐姐,你真是妙人兒。”

  於是,雲怡紅拿瞭一個枕頭墊在小腰下,以備向上伏在床上,雙腿並攏。宗興雙腿分開扒在她的身上,用手扳開因雙腿而緊閉的陰唇,將玉莖塞入雲怡紅的陰道中。

  要知道這種性交姿勢,是一種最為適合已婚少婦的姿勢,輕枕墊腹,抬高瞭陰道,雙腿並攏,使陰唇緊閉,陰道緊縮,男子在將陰莖插入後,有門戶重疊,又緊又熱之感,好象自己在與處女性交,這種心理,是最能讓男人有征服感的。

  宗興使勁的狠插瞭五十餘下後,雲怡紅道“興弟弟,你試試慢抽快插。”

  宗興如言而動,幾百下之後,他興奮地道:“紅姐姐,你的陰戶真妙。”

  “興弟弟,換個花樣如何?”

  “任憑姐姐指教。”

  “那你先將玉莖全部插在姐姐陰戶中,別讓它滑出,你再將姐姐抱起,我們下床。”

  宗興依言而行,他將雲怡紅抱下床,用力摟住她的腰,雲怡紅則用腿勾在宗興的腰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緊貼在宗興胸前。

  “興弟弟,你微蹲馬步,然後輕跳緩奔。”

  “啊……啊……姐姐,你這手果然妙極瞭。”

  “興弟弟,你別玩太久瞭,這一種姿勢你會十分耗力的。”

  “紅姐姐,沒關系,小弟自有分寸。”

  就這樣,他倆緊緊摟著,讓玉莖一直插在陰道內,在宗興的跳躍下,作有力的抽送沖撞,直搞得倆人歡叫不已。

  玩瞭盞茶時間,雲怡紅與宗興又換瞭一式,她讓宗興依墻而立,雙腿並攏,她自己右足駐地,左足抬起放在宗興右肩上,面面相向,一面親吻,一面讓玉莖在陰道中抽送。

  雲怡紅腰肢不斷地挺動,宗興也不斷挺腰,二人配合相當好,直到雲怡紅流出的淫水順腿流在地上有瞭一小灘,二人方又改花樣,到瞭床邊。

  這一回事雲怡紅躺在床邊,將一雙玉腿扛在宗興雙肩,宗興立於床前,雙手繞握在她的雙腿上,臀部前後聳動,玉莖在陰道中插得“滋滋”作響。

  “啊……啊……興弟弟,姐姐好舒服,你爽不爽……嗯……嗯……”

  “姐姐,我也好爽,嗯……嗯……”

  “弟弟,再快一點……啊……啊……”

  “姐姐,你已丟瞭九次瞭吧?”

  “啊……啊……有十次瞭……啊……啊……弟弟,你真是太強壯瞭……嗯……嗯……”

  “姐姐,你的陰道越來越緊,你每丟一次,便收緊一次,這種夾緊的感覺,真奇妙。”

  “弟弟,是你的玉莖也在變粗,姐姐的陰道同時收縮,這種雙管齊下的妙用,姐姐也是初次體會。”

  “姐姐,我好爽……好盡興……”

  “弟弟,你先將玉莖抽出,待姐姐幫你射出部分精液,再繼續玩,這能玩得更久。”

  “姐姐,那你快幫我弄吧。”

  於是,雲怡紅仰躺在床上,讓宗興騎在她身上,將那根又長又粗又硬的玉莖夾在兩乳峰之間,雲怡紅用雙手將乳房往中間擠壓,宗興挺動腰部,讓玉莖模仿在陰道中的運動,在兩個乳房之間抽送。

  在雲怡紅的指導下,宗興每一次前送,都將玉莖齊根而送,但每次回抽,則並不完全抽離雙乳,隻待龜頭剛剛齊乳溝,便又再次前送。

  這種技巧,十分有用,乳房之間的皮膚雖然比陰道內壁光滑,但在外力的擠壓下,雙乳狹住陰莖的力量,肯定比陰道肉壁的回縮力大。這時的抽送效果,使男子更有緊湊感,從而加速射精的時間。

  玉莖在雙乳間不住抽送,那模樣,極像烏龜在不斷將頭伸出龜殼,這樣弄瞭百餘下,宗興果然開始射精。

  但這種射精並無在陰道內射的那麼快,那麼徹底。玉莖在雙乳的擠壓下,射出的精液其實是被雲怡紅擠出的一小部分。

  “興弟弟,行瞭,你躺下。現在由姐姐來動,你趁機信息一下。”

  “好姐姐,想不到女人的乳房便非僅僅讓男人搓肉吮吸,它居然還有如此妙用。”

  宗興說完仰面躺下,雲怡紅擦幹凈乳房上的精液,便一手扶住仍在堅挺的玉莖,分開雙腿,讓龜頭對準陰道口,然後往下一沉,坐在宗興身上,將一根尺長玉莖完全吞沒。宗興在她一陣十分有節奏的起伏之後,挺腰而起,雙手抱住雲怡紅的雙腿,一邊幫助她加力起伏,一邊與她緊緊相吻。

  這樣持續瞭半個時辰,宗興忽道:“好姐姐……我要射瞭……射瞭……”

  “別急興弟弟,別讓精液射在姐姐陰道中,讓姐姐將它吮吸幹凈。”

  雲怡紅說完,在快速起伏瞭十幾下之後,讓玉莖滑出陰道,她俯首在宗興下體,雙手握著玉莖不住搓動,櫻口則含住龜頭,嬰兒吮吸般吮吸著。

  “紅姐姐,從來沒有女人讓我這麼盡興,我愛死你瞭。”

  “興弟弟,你讓我今天達到瞭十七次高潮,這種記錄,也是姐姐平生首創,姐姐好愛你,這輩子,姐姐說什麼也離不開你瞭。”

  “姐姐,我好愛你。”

  “弟弟,姐姐同樣愛你。”

  “紅姐姐!”

  “興弟弟!”

  兩人在激情中。擁在一團,使勁摟著對方,好象要讓兩個肉體合為一個,良久良久,他們方緊擁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