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按說起來,龍哥是跟我們一夥的。無非是前文說的問題,滬公子怎麼去分這個賬,這一點,我肯定不會說的。瞧著也算清場完畢瞭,龍哥真是把滬公子當成個榜樣,學得惟妙惟肖,凳子上一靠,笑嘻嘻的,就是不說話。

  這我可不能裝糊塗瞭。吳總那模樣,沒趴到桌子地下,已經算他頂牛逼的。他說不瞭話,可不就得我上。按著正式的規矩,對方找上門,應該是對方開口才對,可我再一細看,雖然不是很清楚,也大致是知道一些,關於銜頭的劃分。我斜對面的平頭男人,年紀約莫四十五六,往肩膀再一瞄,得,又是牛逼大佬。

  那行吧,我就開口唄。「哈哈哈,龍哥,今天打算著,跟龍哥吃個便飯,親近親近,不曾想,高朋滿座啊,還未請教?」

  這龍哥就不能嘻嘻哈哈瞭,「X哥,這是我徐叔叔,這是我閆叔叔,都是嚇唬人的,哈哈哈,這次過來,也不用多說,是想找X哥辦點事。」

  我這一聽,心思飛轉,這龍哥的話裡,別的都沒什麼。可大傢是心裡有數的,分明是有求於我,龍哥說的卻是,找我辦點事。這區別就大瞭。意思是這事是我能力范圍之內的,必須給他龍哥個面子,辦瞭。

  這種場合,既不能喊什麼總,也不能貿然稱呼銜頭,都是犯忌諱的。不過我經驗倒是豐富,也瞧得出來,龍哥的這位徐叔叔,是主事的,年紀和銜頭,都比這位閆叔叔,要大一些。我按著規矩裡的稱呼,「徐大,初次見面,瞧著您容光煥發,必是有好事相談啊,哈哈哈。」

  這位徐大,別看是著裝掛銜的,可我明白,主要也還是負責企業事務的,因為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堅毅的感覺,而平添幾分圓滑。徐大也哈哈一笑,「X總口舌好生瞭得,代我向滬少爺問好。」

  這又是下馬威一般瞭。提到瞭滬公子,並且稱呼為滬少爺,意思就是,咱都門清,該打聽的,也都打聽清楚瞭。徐大也沒有等我接話,看起來是個老煙筒子,抽出一包特供香煙,發瞭一圈,喝得懵逼的吳總,也發瞭一支。

  徐大自顧自的點上,滿臉堆笑。「X總,咱也敞開大門說亮話,聽聞龍少爺介紹,滬少爺的生意,是X總打理著,眼下,急缺一點材料,找X總行個方便。」

  我瞧瞭一眼龍哥,這一老一少,都是笑嘻嘻的看我,真是笑得我腦子疼。瞅著龍哥學滬公子的樣,一臉不著調的,看來是不打算和幾句稀泥的。

  「哦?不知徐大,需要一些什麼材料,數量多少,要是量不大,小X這裡,還是能做主的。」

  我這話,也是說得有門道的。既表明瞭,您這個事,我能幫,又是推辭著,您這個事,我隻能幫點小忙。等於還是把滬公子給搬出來,扯著他的虎皮。

  正經談事,但凡是倆人的,自然就是一紅一黑。徐大明顯是扮紅臉,那這位閆大,就是黑臉瞭。閆大跟我碰瞭一杯,「X總,咱們托著龍少爺來,手裡頭也是有文件的,X總可不能敷衍瞭事。」

  這就是扮著黑臉壓人瞭。可偏偏這閆大,提起這些合同文件的破事,那我就不怕瞭,咱哥哥可是授意過的,沒有這種規矩。

  我也不跟閆大剛正面,轉而對著龍哥,帶著點調笑的,「龍哥,咱可不能辦違規的事呀,哈哈哈。」我這是拿法度來回應,徐大閆大都是著裝掛銜的,總不能混混似的,對著我撒潑耍賴。同時也提醒龍哥,咱可是一夥的,咱們上邊還是有個哥哥的,可不能讓哥哥做這些吃力不討好,又是有違準則的事。閆大想壓我,殊不知被我一句話,用法度這頂大帽子,反壓得漲紅瞭臉,你閆大要是再拿這些玩意說事,我可就有理由摔門走人瞭。

  龍哥這一瞧,也不能老是笑嘻嘻的不吱聲瞭。「哎,X哥,咱先聽聽,徐叔叔給具體談談情況,到底是些個什麼材料。」

  徐大果然是主事的,也比閆大更圓滑。又自顧自的點瞭根煙,「哈哈哈,X總不愧是滬少爺的得意助手,咱們可不敢違法亂紀,知法犯法的,哈哈哈哈。」

  接著,慢悠悠的,說起具體的情況。這一聽,我又腦子疼瞭。為什麼呢,也還是要談一談徐大的這個單位,正兒八經的算得上軍工,之前不瞭解,認為是沾點邊罷瞭,可徐大一介紹,我被唬住瞭。因為,徐大他們有個研發中心,是有軍人,荷槍實彈站崗的。再說到這個材料,別的都好說,咱們國內的廠傢,還是能夠生產。獨獨有一樣,據我的瞭解,一直是從西方進口的,這可不是啥簡單的幫忙瞭,即使滬公子列坐在此,也不可能點頭。簡單說一說,要是一般的民營企業,確實需要用到這材料,把圖紙拿出來,審批一番,也就沒問題瞭。可徐大他們的研發中心,這圖紙能拿出來給人瞧?那你是讓人傢給你賣材料,還是賣軍火呢。要是跟咱們交好的國傢,也就罷瞭,比如老毛子,跟老毛子那就簡單多瞭,可跟西方國傢,就不是同一回事瞭。

  徐大他們,倒也不是說,非要通過什麼隱秘途徑。國傢層面上,自然是支持他們的,問題也就是在這裡,宏觀調配下,這個量,是遠遠不夠的。我們換一個說法,比如一些科研的課題,國傢的預算,今年總的課題經費,是100塊,那麼,有無數的課題伸手要錢,徐大他們,能分到幾分錢,就算牛逼瞭。大夥明白我意思吧。正規途徑的材料,分到徐大手裡,都不夠三兩次實驗的,自然要自己想辦法。

  我是徹底明白瞭,徐大他們,是借著搞材料這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看看滬公子,有沒有門路,搞一點這進口的玩意。我大膽猜測,龍哥這年紀輕輕的,搞不好都不明白怎麼回事,被徐大吹捧一番,就胡吹海吹的,說咱們的哥哥有門路。因為單就這些其他的材料,徐大他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采購,根本不需要通過我們。

  這你媽的,都成瞭國傢大事瞭,我敢亂放屁啊。臉色一沉,當著徐大閆大的面,扯著龍哥,「龍哥,咱也沒有需要背著人說的話,這事情,咱們得私下合計。」龍哥在這方面,肯定比不上我這個專業的,要說起來,我也是半桶水,具體這材料,能怎麼運用,怕是我老板也都不清楚。龍哥倒也回過味,自己可能中套瞭,打瞭個哈哈,這飯,就算到此為止,下回再約。

  打瞭個電話,把樓下等待的跟班司機喊上來,架著吳總,就往回趕。龍哥自己有座駕,也不用多說,跟著我們的車子走。車上我又打瞭電話給哥哥,但我對這司機,並不是知根知底,隻說瞭帶著龍哥回來面談。

  一路也無須多表。

  滬公子面色很不好,頻頻的舉杯喝茶。劉姐自然是伺候著,吳總被跟班帶去房裡瞭。龍哥真回過味瞭,感覺自己可能托大瞭,也不說話。得,牛逼大爺們,又是我來開口唄。

  「哥哥,這事不好辦就算瞭唄,弄不到還能逼著咱們啊。」

  滬公子仍舊在思考,並沒有接我的話。足足又過瞭兩三分鐘,龍哥瞧著場面有點僵住,想搭話,滬公子哪裡不知,先開口瞭,「小龍,自傢兄弟,無需多言。」又沉吟瞭一會,沖著我,「老弟,也不是不能辦,按上回跟Z董說的方法就行瞭,隻不過要麻煩很多,你去問一問Z董,有沒有能控制住的海外公司。」

  滬公子這一提,我就回想起來瞭。第一回跟滬公子打交道,可不就是材料的問題,當時我們企業,也是需要一點稀缺的玩意,滬公子幫著耍瞭點手段,才搞定的。我大概知道路數。但,問題就在於,上回我們需要的玩意,是德國貨。而恰好德國在我們國內的一傢公司,他們倉庫裡就有,滬公子通過關系,找到重慶總領事館,由領事館發函協調,因為獨立外資的公司,隻要沒有違法,不受我們監管的,他們隻聽本國政府的。

  所以我認為,也按這樣的流程辦,也就差不多瞭。可滬公子馬上就提出瞭,上回是上回,雖然稀缺,也還是民用范疇裡的材料,這回可不一樣瞭。隻能通過第三國的公司去辦,最好是能控制住的,一些華人華僑名下的公司。

  有朋友又迷糊瞭,我想瞭想,也不是不能說。也還是舉個例子,可以說詳細些。

  比如我們的目標,是老美的東西,但老美不傻,這些東西不可能直接出口。那怎麼辦呢,我們先找一傢老美的企業,當然是要能掌控的,這一點不算很難,老美那邊有很多華人華僑,也不乏很多愛國的。老美對於自己的企業,完全不管的,買什麼就給什麼,然後就稍微加工一下,或者換個包裝,就可以去報關瞭。當然不能直接發回來,也不可能走私偷渡什麼的,老美的稅務機制是世界聞名的,一個海關的稽查,能讓總統都頭疼死。隻能老老實實開箱檢查,檢查的一看,這些東西有點敏感呀。報關官員再一看報關單,Container to Korea。

  哦,Korea嘛,發去韓國的,那就沒事瞭,走吧。

  這裡有點題外話,別看韓國一直跟著老美的屁股,其實韓國跟我們的關系不差,因為韓國在我們國內的總資產,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天文數字,惹急瞭,咱們全給查封,韓國就廢瞭一大半。並且韓國的物資,基本靠我們出口過去,我們跟韓國的外貿往來,手續很方便,我們去旅遊,也是他們的一大經濟收入。而且,韓國的政府機關是非常腐敗的,腐敗到大夥難以想象,好處足夠,啥事都敢辦。

  那麼,我們隻需再找一傢接貨的韓國公司,依舊最好華人華僑名下的,這更容易瞭。隻要出瞭老美的地盤,隻要到瞭公海,一切都好辦瞭,都不用進到韓國的港口。這個韓國公司就是做做樣子的,跟海關打點一下,直接往咱們這裡來就行,就簡化成正當的外貿的交易瞭。實際上,這一套把戲,我們一直都在用,從很久之前,一直就這樣幹。

  我隻是舉例說明,實際上中轉的不隻限於韓國。當然瞭,一些特別敏感的物品,包括一些成品的東西,是不可能的,單單隻是原材料的話,問題不大。

  如果大夥還是不明白,推薦大傢去看看周潤發的電影《無雙》,裡面他們假鈔集團,是怎麼把特種紙張搞到手的,看完也就明白瞭,差不多一個意思。

  龍哥總算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瞭,楞瞭老半天,可能在他眼裡,跟大多數朋友們一樣,覺得做生意有什麼難的。嘿,這其中的門道,多瞭去瞭,而我,也僅僅說的是我這一個行業而已。

  滬公子還有一個要求,費那麼大的勁,可不能跟徐大他們,玩什麼一次性交易,必須長期往來,而且,錢是不能拖的,馬上得到賬。

  這事情,龍哥就拍胸脯打包票瞭,他去辦。那麼,現在就要我去找老板,看看能不能有熟悉的公司,最好能控制得住的。因為,要是沒辦好,可就是上升到一個很高的層面去瞭,這才是滬公子思考良久的原因,至於什麼被海關扣押,錢的事算事嗎。

  我也當場聯系瞭我老板,回復是讓我等信,先別一口應承。這一等,就是個多星期。期間,滬公子親自打電話,跟我老板詳細溝通,一些細節問題。不是說瞞著我們,而是隻有我老板這種老江湖,才能領會其中的深意。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關於怎麼去操作的事情,我就沒有參與瞭。總而言之,順利的找到瞭經辦的公司,一些需要打招呼的地方,例如海關什麼的,滬公子也做好準備。這才約著龍哥和徐大,吃第二次飯,滬公子依舊讓我們去辦,按他的原話,老弟們遲早也是要當哥哥的。

  這回可就不給吳總灌酒瞭,哈哈哈,把他給整怕瞭。雖然龍哥依舊喊他「吳總」,不過語氣上,確實是緩和瞭。人也沒有那麼多瞭,連閆大,都沒有來,也就是我,吳總,龍哥,徐大,加上龍哥一個心腹跟班,一直筆直的站著守門。

  龍哥是跟徐大做瞭溝通的,徐大心知,這事情,確實是他們有點不地道瞭。所以呢,本來是我們邀請的,徐大強硬的表示,必須他來請。也就由著他瞭,自然也是徐大來開口說話。

  「哈哈哈,龍少爺,X總,吳總,這次可真是全仰仗各位,滬少爺不肯見面,想來是生著老徐的氣呢,老徐也不敢貿然拜訪,隻得請X總,吳總,多多美言,來來來,我們先碰一杯。」

  吃喝一陣,我跟吳總對視一眼,因為我們是有過計較的,滬公子已經點頭的。徐大的圈子,我們是插不進去的,領他的人情,沒什麼用。龍哥則不同,本就是大院子弟,加上滬公子也當他面的說,需要多跑動跑動,長長見識才好。所以,我們這回,是給龍哥搭臺子的,讓徐大去欠著龍哥的情,而龍哥跟我們,自然就更加的親密瞭。

  而且,這話,還得吳總來說,畢竟他跟龍哥,是有過節的。

  瞧著是時候瞭,吳總舉杯,回敬徐大,「徐大,咱可不敢亂邀功,這碼子事,都是龍哥磨著滬公子,才點頭答應的,我跟X總,可沒幫上什麼忙,哈哈哈。徐大,滬公子可沒有跟您置氣呢,滬公子一直教導我們這些老弟,國傢興亡,匹夫有責,能跟徐大打交道,滬公子可是欣喜得很,無奈實在抽不出空來。」

  徐大剛放下杯子,果然馬上就自己添滿,轉而去跟龍哥碰瞭一杯。龍哥再一瞟吳總,妥瞭,總算是化解於無形瞭,吳總上一頓酒,沒白白被灌。

  接下來,也沒有必要去贅述。無非是把一些操作的手法,跟徐大通個氣,徐大也爽快的表示,那必須得長期往來的,這些玩意,屬實是不好搞到手的,而他們這單位,啥都缺,就不缺錢。

  臨瞭,吳總又拉著徐大,硬是要帶著去消遣一番,徐大也是知道自己肩膀上的星星杠杠,代表什麼,嚴詞拒絕瞭吳總。那吳總,可就趁熱打鐵的,去拉著龍哥瞭,龍哥想來也是不缺女人的,年輕帥氣,傢世又牛逼。可也頂不住吳總軟磨硬泡,或者說,龍哥其實隻是做做樣子,心裡也是喜歡這些吹拉彈唱的花樣的。

  等到瞭地方,龍哥果然就換瞭副面孔,拉著我跟吳總,坐下就連續幹瞭四五杯。龍哥那個跟班,也提一嘴,真是瞭不得,從吃飯時,不坐也不喝酒,站得筆直的,目不斜視。現在也是如此,守在門背處,跟站崗似的。

  吳總是提前安排好地方的,他的門道多的是,我都被他帶著轉迷糊瞭,轉悠瞭半天,朝著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入口就開過去。吳總提前下車,跟崗亭的保安說瞭什麼,才放車子下去,下車直接就進電梯摁瞭負三樓,真是夠隱蔽的。龍哥肯定是坐我們車來的,他那個車牌,可不敢亂來。吳總的車,就無所謂瞭,即使碰到有心人,本就是個平頭百姓,有錢玩玩怎麼瞭,所以龍哥的跟班,親自開車拉著我們仨,哪敢碰半滴酒。

  那也就沒啥好囉嗦的瞭,這地方的人,除瞭進門擺酒,再也沒人打擾。喝瞭一陣,吳總神神秘秘的告瞭個罪,親自跑出去。我瞧著龍哥那跟班,確實欣賞的很,就跟龍哥提瞭一嘴,沒事兒,喝唄,吳總找人來接就是瞭。龍哥笑瞭笑,讓那跟班坐著就行瞭,他才坐著,不過始終沒有喝過一滴酒。

  吳總自然不用問,肯定是去接妹子瞭,他可是跟我念叨一上午瞭,粉裙子的,白裙子的是龍哥的,哈哈哈哈。等到敲門聲響起,那跟班一下就「嘩」的站起來,拉開一點點門,瞧清楚是吳總,才放進來,隨後仔細關上,才繼續坐著。

  我瞇著眼睛一瞧,操,這吳總好本事,帶著四個妹子,身材長相,根本沒得挑,瞧著年紀也是二十上下,個個都是一米七左右的個頭,清一色的連衣短裙,裙擺隻是剛剛超過內褲,裙子顏色各有不同罷瞭。更要命的是,下身全是半截的絲襪,既把腿型勾勒得尤為修長,又是伸手一撈,就能直達私密領地。有一說一的,直接把我看硬瞭。

  雖說吳總安排好的,可也是得看龍哥的口味,讓他挑。龍哥果然看中其中一個白色衣裙的,這妹子,好生清純,真就是猶如上學時期,暗戀著的女同學的感覺。這妹子一看龍哥,眼睛都亮瞭,收瞭同樣的錢,給龍哥玩死瞭都願意啊,難道跟我們倆老男人卿卿我我啊。吳總問龍哥的跟班,跟班一擺手,話都不願說,那吳總就非要龍哥再挑,這龍哥也是個花叢老手瞭,摟著那清純妹子,「老吳,可不能這樣的,得專一些嘛。」

  得,龍哥是真高興瞭,也不喊「吳總」瞭,喊著「老吳」多親切。那妹子更是嬌羞得不行,恨不得馬上就讓龍哥操死她算瞭。吳總也是樂瞭,他明白自己跟龍哥那點事,算是徹底抹掉瞭,隨意拉著一個長發妹子,湊到龍哥身邊,就要敬酒。合著你們都專一,就我玩著倆?

  我趕著一個粉色衣裙的妹子,去陪著龍哥跟班,跟那白色衣裙的妹子,屬於一個類型的,清純。這跟班可不敢,我假模假樣的湊著過去,實際上提高瞭音量,調笑著說瞭句,這是給龍哥帶著走的,你得看好瞭,別一會被吳總拖過去扒光瞭。這跟班才繼續坐好,離著妹子,至少兩米遠。

  瞧著妥當瞭,我才摟著我那黑色衣裙的,叫做琳琳的妹子。這幾個妹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浪貨,甚至都不怎麼出來玩樂的。因為,至少得主動的敬一圈酒,真是不知吳總去哪拐騙來的。反正龍哥高興就行,這一會功夫,跟他那個白裙子的妹妹,聊得可開心瞭。吳總倒是咋咋呼呼的起哄,畢竟他是瞭掉一件大事的,被龍哥記恨著,多少錢都難以擺平。

  我略微試探琳琳,這妹子果然是正經得很,一點都放不開。摟著她的腰,想抽她的裙子,馬上就按住我的手。那就灌酒唄,進瞭這個門,不挨操是不可能的,說不準龍哥一會喝大瞭,讓這幾妹子,跪一排的挨個操。我可是有所耳聞,上回龍哥把那個小景,可是玩得要死要活。放不開?無非是酒沒夠罷瞭。

  再瞄瞭一眼吳總,他可是來精神瞭。我也說過的,吳總這個人,不能看他的樣貌,他可是精靈的很,現在一直陪著龍哥喝酒,我拉著琳琳,一起加入。那邊粉色衣裙的妹子,也跑過來,估計是那跟班,完全不搭理她。調笑瞭一陣,這幾個妹子,才活躍一些。吳總那淺黃色衣裙的,叫小韻,龍哥這白裙子的,人如其名,叫小萌,我這個黑衣裙叫琳琳,外加那個,目前最為鬱悶的粉裙妹妹,叫麗麗。

  那可就要玩遊戲灌酒瞭。我跟吳總是心照不宣的,我們想操妹子瞭,劉姐那裡就有,劉姐隻是不準往死裡欺負她們,也不準搞什麼輪奸。所以我們是趕著這些妹子在中間的,我跟吳總坐在兩端。而這龍哥,我可算也瞧出來瞭,怎麼說呢,就是有點悶騷。現在被四個妹子簇擁著,笑得嘴都合不攏瞭,他那個白裙子小萌,一個勁的撒嬌,奶子分明都蹭在龍哥身上。

  吳總久經風花雪月,花招多瞭去瞭,隨便挑瞭個遊戲,吵吵嚷嚷的就胡鬧起來。而我的判斷也沒有錯,這些妹子喝瞭酒,就是另一番模樣瞭。琳琳也讓我親嘴瞭,吳總那個小韻,內褲都被脫瞭。倒是這龍哥,似乎不著急,這可讓那倆妹子,喜歡死瞭,又年輕又帥,手腳還幹凈,正正經經的,特別是小萌,一個勁的瞪眼,意思是麗麗搶她男人瞭。麗麗可不管,你小萌摟一隻手,那我麗麗也要摟一隻手,這龍哥左擁右抱能不開心嘛。

  我都不知何時,龍哥那個跟班,悄悄出去瞭,想必是守去門口瞭。還是吳總拉著小韻,往那邊去,我才發現的。這吳總讓小韻跪好,直接就是一頂,妹子足夠,肯定是直接操瞭。我這個琳琳一直假正經,摸奶子可以,就是不給往裙子裡伸,我這慣著她呀,發力拍瞭一下屁股,這琳琳吃疼,「啊」的一聲,猝不及防的,內褲被我拉瞭下來。龍哥瞧得哈哈大笑,手上也終於有動作瞭,小萌倒還好,是龍哥自己去摸,另一個麗麗就不幹瞭,拉著龍哥另一隻手,就往自己身上放。

  我也不知怎麼的,我這個琳琳就是要鬧,死活夾起腿。惹得我一下有點上頭,不願意你他媽進這個門幹什麼,騙酒喝啊。恰好這吳總,今天不知是太高興瞭,還是這小韻操得太爽瞭,才五六分鐘的光景,就完事瞭。我這也不為難琳琳,我拉著吳總就問,「這妹子怎麼回事。」吳總沒明白,我又說,「別說操瞭,摸都不給摸,可不是你逼著來的吧。」吳總一愣。

  吳總這是花瞭血本的。上海有一所航空職業學校,這四個妹子是正兒八經的要去當空姐的,難怪長相身材都沒得說的,可想而知這花費得多少。聽我說這琳琳不給玩,吳總一下子火瞭,作勢就要過去打人的樣子。龍哥也瞧著瞭,喊瞭聲「老吳」,吳總隻得先跑過去,兩人說瞭幾句,吳總一直點頭笑著,龍哥又喊我過去,直接讓麗麗倒進我懷裡,「X哥,別生氣嘛,哈哈哈,妹子不願意,就不管她好瞭,這個麗麗可是很纏人啊,X哥快來幫我,哈哈哈。」

  龍哥都這樣說瞭,那也就沒什麼說的,吳總去趕著琳琳,滾到最邊上去,可不能現在讓她走瞭,天知道她有什麼心思,還是要小心點的。至於收瞭的錢,也不怕她不吐出來,真敢這樣,吳總非帶人把她腿都輪斷瞭。

  我本就不在意的,其實也就是幫著吳總哄哄龍哥,要玩女人,真不差這一次。等到被吳總操瞭一回的小韻,去清洗完畢回來,知道瞭這事,趕緊就跟我們敬酒。原來這四個妹子,雖然一個學校的,但不是一個班裡的,甚至都不是一屆的,龍哥那個小萌,是最小的,難怪特別清純。而小韻和琳琳是一個年級的,小韻倒是知道一些,這琳琳是剛被甩瞭沒多久,估摸著是一下子想不開,才答應來的,等看到小韻,被吳總騎著狠狠操弄,估計一下子又不樂意瞭,反正搞不懂。知道瞭原委,我們這仨男人,都是很一致的,你情我願的那無話可說,既然不樂意就算瞭,我們仨可犯不著摁著妹子玩強的。

  那也就讓她走瞭,吳總瞧著龍哥高興,仍是打賞瞭一千塊錢給琳琳,讓她別多嘴就行瞭。那這下就正好瞭,龍哥的那個小萌,最開心瞭,挽著龍哥緊緊的,又是親吻,又是說悄悄話,哄著龍哥一直哈哈大笑。吳總一看,目的可不就是這樣嘛,剩下這仨妹子也是心裡有數的瞭,所以就一直喝酒,手上當然也是作怪著。

  漸漸的也就都喝得不少瞭。現在我懷裡這個麗麗,也是個臉蛋清純的,可明顯就開放很多,扭捏幾下就任我往她裙子裡摸。被我隔著內褲,搓弄瞭幾下,明顯就感覺出水瞭,水量還不小,她的小內褲都隱隱的濕潤。我看著麗麗似乎挺浪的,擔心她也是個被操爛的貨色,我可是最在意這個的,要是個黑木耳,臉蛋再漂亮我都沒興趣。

  等我往內褲裡一摸,心裡也就涼瞭大半,麗麗的小陰唇,是外翻的,洞裡早已洪水泛濫。得,過過手癮算瞭,最多讓她用用嘴,不過這麗麗水可是真多啊,也就摸瞭幾把,收回手指時,全都亮晶晶的。

  龍哥就像我分析的,有點悶騷,不過這酒到位瞭,也是開始作怪瞭。龍哥似乎也有點怪癖,一個勁的扒拉小萌的陰部,這妹子自己開著腿,捂著臉,耳朵都羞紅瞭。我也喜歡扒拉著妹子看,但龍哥分明就是連妹子的菊花都撐開,我操,不會吧。這龍哥仿佛就是要驗證我的想法,手上一用勁,把小萌整個人翻瞭起來,翻成個雙腿朝天的樣式,龍哥跪在沙發邊緣,胸腹部抵著小萌的背,雙手分明就是更徹底的扒拉小萌。

  吳總悄咪咪的過來我這裡,笑哈哈的,「X總,上回那個小景,捂著屁股回來的,我瞧著奇怪,扯進房間,扒瞭她的褲子,屁股又紅又腫,哈哈哈。」我古怪的瞄瞭一眼,「吳總,你上午一直念叨著,什麼白的粉的是龍哥的,該不會是特意找的,能玩屁股的妹子吧。」我這一問,吳總還沒說話,麗麗一下就伏過來瞭。我一瞧,這麗麗不就是粉衣裙的嘛,吳總哈哈一笑,給瞭我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

  我操,我可沒有這樣的嗜好。主要是我曾經試過一次,但是給我留下不美好的印象,當時那個妹子,隻讓我進來一截頭部,好懸沒把我夾斷瞭,我死命的拍她屁股,那妹子以為我是個變態,夾得更緊,老子差點背過氣去。

  我指瞭指麗麗,吳總也點點頭,那就沒錯的瞭。我又指她那個小韻,吳總一下就懂瞭,這就是老男人的默契。這麗麗還是留給龍哥折騰吧,畢竟這種特殊技能,不是每個妹子都接受的,咱們就折騰這個小韻得瞭。

  吳總笑著讓我牽走小韻,自己坐下,扯著麗麗說話。小韻這妹子也是認命,這要命的妖精,光是一身打扮,就讓人受不瞭,不過我也是留瞭心眼,這些妹子都太漂亮瞭,搞不好都是已經挨操爛的。扯著小韻,站在過道中間,我這手就往她裙子裡鉆,也懶得裝模作樣,手指一撩,從邊緣就摸進內褲裡。

  眼睛雖然沒看著,手指頭的觸感,仍是把畫面傳回大腦。小韻的陰唇倒沒有外翻出來,不過也好不到哪去,我一下就摳到洞裡去瞭,雖然比麗麗好一些,也是個沒少挨操的。三步並作兩步,拉著她又是來到她剛才挨操的地方,我懶得廢話,讓她自己躺好靠好,把裙子拉上腰部,抱著自己的腿。連她的內褲,我都懶得脫,要是個難看的,我可不操。離著上次玩冬冬,也挺久瞭,想來生理期早就過瞭,還是冬冬那粉嫩的陰部,合我胃口,就是人長得不算很漂亮。

  果然我把小韻內褲撩開,這妹子洞口直接就是張開的,陰唇薄薄小小的,顏色卻比我的小兄弟,還略暗一些。他媽的,吳總當冤大頭瞭,這幾個妹,兩個能玩屁股的,更不用說,走瞭的琳琳不知道,眼下這小韻,少說也是挨過三五百回的,這你媽也有臉收高價,真是白瞎這臉蛋瞭,真不知她們以後的老公,會怎麼想,花個大幾十萬,娶個逼都被操爛的玩意。

  正當我鬱悶著,想著晚上回去喊冬冬來操算瞭。吳總的壞笑聲,一個妹子的尖叫聲,同時響起,扭頭一看,龍哥脫瞭褲子,讓吳總幫他拉著小萌的一隻腿,自己拉著另一隻腿,另一手明顯就是扶著自己的傢夥,往小萌雙腿間塞。

  這可比玩弄小韻這個爛貨,有意思多瞭。我倒沒有馬上湊過去,也不是誰都喜歡被人盯著看的。但這龍哥,還真不介意,扭頭就跟吳總調笑,「老吳,這可有意思多瞭,上回那個妹,捅瞭老半天都進不去,哈哈哈。」

  吳總知道龍哥說的是小景,「哈哈哈,龍哥啥時候過去,老吳還是幫你拉著腿。」我這時才過去一瞧,我操,真是往屁股裡塞,塞瞭半根進去。龍哥這年紀,再怎麼也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傢夥事可不算小,沒捅進去的後半截,青筋都鼓起,怪模怪樣的,分明還在用力頂著。再看那小萌,這清純的妹子,可是真夠反差的,一臉痛苦,都快要翻白眼瞭,嘴巴微張,舌頭吐出一截,低低的發出「額額額」的聲響。

  龍哥也不介意我看著。似乎我跟吳總看著,他反而更興奮,就像我們打球或者別的什麼運動一樣,觀眾越多越亢奮。龍哥瞧著頂不進去瞭,似乎覺得丟瞭面子,一下全部拔出,通紅的圓形孔洞,久久不能閉合。那麗麗也不是什麼好玩意,一進來就跟小萌搶龍哥,小萌還瞪瞭她幾眼,所以,麗麗這下可就壞瞭。也是沒想到的,她竟然隨身帶著一些道具,從包裡拿出一瓶什麼玩意來,想來應該是潤滑的東西,遞給吳總。

  吳總瞧瞭一眼,就遞給瞭龍哥。龍哥哪裡還有那副帥氣斯文的樣子,壞壞一笑,「腿張大,自己拿手掰開屁股。」這小萌哪裡知道什麼情況,本來就是可以玩她屁股的,也就照做瞭。龍哥擠瞭一些麗麗瓶子裡的黏稠液體,用手心接著,擼瞭幾下自己的傢夥事。直接摁到小萌,才微微閉合的菊花上,另一手依舊扶著小萌的腿。龍哥屁股一縮,腰腹一齊發力,狠狠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