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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吻戲

  男B姓許,二十一歲,有一個十分霸氣的名字,許文強!這是一個一聽到就想唱狼奔,浪流和想到發哥的名字。

  才聽到這個名字把老子嚇一跳,他老漢這得是有多喜歡《上海灘》哇?要說發哥是我為數不多公開承認的偶像,而發哥我最喜歡的角色就是許文強,我讀書那陣那一撥男生有百分之九十都迷發哥,迷發哥的百分之九十都迷許文強,所以那個時候但凡你圍根白圍巾,就會被說成是在裝許文強,話說現在寧煮夫冬天還喜歡圍根白圍巾,我承認就是跟許文強學的。

  愛你恨你,問君知否?似大江一發不收……

  上海灘還在,發哥已老,而許文強已經成為永遠的傳說。

  許文強是牛導從戲劇學院找來的,戲劇學院的老師有牛導的朋友,牛導就叫人傢推薦幾個專業和悟性好的學生來做這部即將公演的話劇的男B角。

  至於為什麼牛導執意要找學生來當B角,原因有且隻有一個,便宜。

  商業演出嘛,不能不考慮成本。所以這個想法也導致牛導這次選角並不順利,你選便宜的學生,學生還嫌你便宜咯,於是這一撥推薦的學生中有嫌牛導這個戲名氣不大的,有嫌報酬低的,有嫌是去做B角的,最後沒有一個願意上牛導的賊船,而這個許文強哪裡來的呢?

  原來許文強並不在推薦的學生當中,是他打聽到牛導的戲在選角毛序自薦來的,然後許文強對牛導所有看起來確實挺苛刻的條件都不嫌棄,還搭上瞭一年的休學便搭上瞭牛導的賊船,休學是因為學校有規定禁止學生在在讀期間進行商業演出。

  可以說許文強是把自己的身傢性命和大半的前途都搭上瞭上的賊船,牛導挺感動,對許文強說雖然名義上是B角,但由於自己身兼導演,主要工作是導戲,會逐漸減少演出的時間,更多的上戲的機會是會留給B角的。

  這倒不是牛導在忽悠,牛導真這麼想的,本來自己的主業就是導戲而不是演戲,當初自己出演這個戲很大因素是因為寧卉。

  但從專業的角度,許文強並不是牛導最中意的,牛導中意的都嫌棄他便宜,也不是說許文強專業不行,既然是戲劇學院表演專業的學生好歹也算科班出身,然後自然牛導對許文強的情況做瞭瞭解,瞭解到平時這位同學不顯山不露水,外形資質在他那一班隻能算中等,挺安靜的一boy。

  話說面試的時候牛導問瞭許文強一個似乎莫名其妙的問題,問他有女朋友沒?許文強說木有,然後又說以前有過,這讓牛導有點詫異,戲劇學院什麼地兒啊?漂亮女生集中營啊,在這樣的脂粉堆裡都沒沾點花花草草是不是不太正常?但後來聽戲劇學院老師朋友說許同學平時學習挺刻苦,文化課成績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這才讓牛導的詫異消除瞭大半,覺得許同學是把精力用在瞭學習上,再說瞭,學藝術專業的能專心學文化的屬實屬於少見的種類,這讓牛導反倒對許同學加持瞭好感,認為許同學這種愛文化學習的品質是藝術專業學生的一股清流。

  接下來排戲的時候許文強也是任勞任怨,兢兢業業,從沒叫過一聲苦也沒喊過一聲累,用七分的資質排出瞭八分的效果,作為一個B角,牛導也算是基本滿意,意思是許文強這個B角似乎沒有讓自己的戲增多少彩,但也沒拉胯,基本能保證商演的順利進行。

  就這個條件,就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報酬,你總不能請發哥來演吧。

  這段時間排練中一來二去跟寧卉也算是相熟瞭,但雖然寧姐寧姐的叫得挺甜,平時許文強對寧卉的接觸中總保持得有一段距離,大概是寧卉那長在世界盡頭的容顏和冰山雪蓮般的氣質過於光彩照人,照得許同學不敢直視,這些牛導看在眼裡,心裡暗暗著急,在牛導看來,這種臺下疏離生分的狀態是不利於讓演員在臺上表現出劇中要求的那種生死相依的戀人的感覺的,因為這個劇男女主的人設就是一對在生離死別中掙紮的戀人。

  特別到瞭排練的最後階段這個一切以實戰出發的節點,連吻戲都要上真的瞭,如果那種感覺還不到位是會影響整個戲的效果的,於是有一天,牛導特地跟寧卉做瞭溝通。

  「小許的戲整體還行,已經比我想象的好瞭,特別跟劇中人物的年齡差距他彌補得還不錯,但就是有一點,就是跟女主的那種那種戀人的感覺上始終覺得要差點什麼,情感中那種生不能相依,死願相隨的內心力量沒有完全表現出來。」

  「嗯,」寧卉點點頭,「也許是小許太年輕,還沒有切膚般愛上一個人的那種體驗。」

  「是的,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問題,你在戲中的整個狀態是對的,問題在小許那裡,就像你說的,或許是因為他太年輕瞭,但我覺得可能還有一個因素。」

  「什麼因素?」

  「你知道小許私下跟我提到你是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

  「說寧姐太漂亮瞭,秒殺戲劇學院的所有女生,說竟然還有一種女人的美麗可以美到令人震撼上次有這種感覺的還是電影裡看到奧黛麗.赫本,但寧姐跟奧黛麗.赫本不一樣,寧姐是自己親眼所見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而奧黛麗.赫本隻存在於對自己來說一個虛幻的世界裡。」完瞭牛導還特別強調,「這是小許的原話!」

  「唉,別聽他亂說,小許就是嘴上恭維兩句罷瞭,男人的毛病。」寧卉不以為然。

  「不,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牛導的表情很認真,「我的意思是在小許眼裡,你的女神光環太強大瞭,強大到他覺得他面對不是一個真實的人,一個真實的演員,而是他永遠無法觸及隻能仰視高高在上的女神,你註意到他的用詞,美麗到令人震撼!說明在他的內心,你的光環已經不是光環,而是如太陽一般耀眼的光芒。」

  「啊?太誇張瞭吧?我覺得我挺隨和的啊!」

  「但在小許眼裡,你的隨和也是帶著不可企及的光環的隨和,你註意到沒?就即便戲裡小許跟你有面對面對白的地方,他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總是有一種遊離與閃爍」

  「啊?這個你也看出來瞭?」

  「別忘瞭我是這個戲的導演,對每個演員的狀態我都必須清楚。」

  「嗯嗯,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覺得真是那麼回事。」

  「那種遊離是因為他不敢直視你,是害怕你的光芒會把自己灼傷,他看你的目光是敬畏,是單向度的崇拜,是一種面對女神,而不是面對愛人的目光,而戲裡男主看女主應該是那種藏於心中的愛意激發出來的目光,有疼惜,有愛而不得的無奈,有傷害的痛苦,有為你不計生死的決絕」

  「嗯,」聽牛導一直在認真的說起,寧卉感覺事情或許真的如牛導說的那樣小許對自己心態已經影響到戲出來的效果,「這倒是,總感覺跟小許配戲的時候沒有跟你的時候那麼順,就像跟著一套固定的程序走下來,怎麼演著演著就演完瞭。」

  「那是因為小許在這點上狀態沒完全找對,他的狀態出不來自然會影響到你,其實小許每個專業環節都沒問題,他的臺詞,他的形體都沒大問題,畢竟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就是在對角色的感情投射上沒有完全找對狀態,我覺得客觀上是受到瞭你的女神光環的影響,讓他無法進入和找到戲裡要求的那種戀人的狀態和感覺,你看他跟女B配戲的時候就要放松很多。」

  「那咋辦呀?」寧卉眨巴瞭下眼睛好好的看著牛導,哦不,看著木桐,我就佩服倆人的對於工作那種忘我的敬業精神,在前面巴拉巴拉談瞭一大堆工作竟然互相都沒點情人之間的眼神交流,這下有瞭,寧卉含情脈脈的看著木桐哥哥,那眨巴眨巴的上彎月仿佛是在說,難不成是要我不當女神啊?問題是我本來就是女神啊?不是我不當她就不是女神瞭啊?

  「我就是想給你聊這個事,我的意思是你這段時間能不能有意識的跟小許多接觸,比如排練完瞭一起吃個飯逛個街看個電影啊什麼的,讓小許消除跟你的那種距離感,甚至能讓他跟你在一起有一種戀愛的感覺!」

  「哦,我明白瞭,我一定會遵照牛導的囑咐,」說完寧卉還調皮的看著木桐哥哥來瞭一句,「我跟小許談戀愛瞭你會不會吃醋啊?」

  此刻,在今晚睡覺覺前寧煮夫啟動的寧公館高堂會審的強大威懾下,寧卉最終還是乖乖的招供瞭在牛某人的唆使下跟許文強談戀愛的犯罪事實,但招供是招供瞭,寧煮夫發現瞭個問題,這次老婆是先犯罪後招供的,甚至今兒招供前都沒露出半點蛛絲馬跡,這明顯屬於違反寧公館老婆給寧煮夫戴綠帽行為管理條例,於是我出離的憤怒,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結果老子的巴掌落下呼在瞭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我抱著寧卉張嘴就啃:「老老婆,你真的跟許文強談戀愛瞭哇?」

  咦,不是因為老婆違反瞭寧公館老婆給寧煮夫戴綠帽行為管理條例必須先匯報後犯罪的規定而出離的憤怒嗎?看這架勢看為啥狗日的寧煮夫還這麼興奮捏?

  我靠,老婆跟戲劇學院的小鮮肉談戀愛,幸福不要來得太突然好不好?老子不興奮,未必還真敢讓寧皇後跪榴蓮哇?自俺嫁給寧皇後以來啥時候見過寧皇後跪榴蓮的?

  話說東邊不亮西邊亮,那廂邊給仇老板當小三事兒正陷入僵局,這邊老天爺就送來個許文強,哈哈哈,老婆的屄屄這下有新的雞巴插瞭。

  不對,老子身體突然僵住瞭,然後體內腎上激素蹭蹭的就往腦門上冒,那麼問題來瞭,既然寧皇後這次是先犯罪後招供,是不是有這樣一種可能性呢?老婆的屄屄已經已經被新的雞巴插瞭啊?

  這還瞭得,接著老子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老婆快快老實交代!」

  「嗚嗚嗚交交代啥啊?」寧卉的舌頭被寧煮夫緊緊纏住,能出聲就不錯瞭,哪裡還能說句完整的話兒。

  「哼!高堂會審的政策歷來都是坦白從嚴,抗抗拒從啊提!」老子鼻子一癢,打瞭個噴嚏。

  「老公你背光溜溜的被子蓋著好不好,等下著涼瞭啊!」說著寧卉將一旁的被子掀開給伏在自己身上的寧煮夫蓋上,然後伸手到床頭櫃的抽紙上抽瞭兩張遞過來。

  「酷酷」我用抽紙捂住鼻子哼瞭兩聲,「老婆不要以為給我蓋被子給兩張抽紙就能感動我,沒用的,趕快老實交代!」

  「問題是,要我交代啥啊?」寧卉眨巴著上彎月好好的看著我。

  「還在繞彎彎是不是?」說著我把抽紙往床下一丟,「我再次嚴肅的申明,今天我是一定要把老婆在某些人的指示下的犯罪行為追查到底的!說吧,是開的房還是外面來的野的?」

  「什什麼開的房野的啊,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寧卉愈發不明白寧煮夫這是要幹啥。

  「你不是在跟那個戲劇學院的小鮮肉許文強談戀愛嗎?談戀愛不開個房啪啪啪還叫談戀愛?所以趕緊如實招來,如實交代跟小鮮肉啪啪啪的犯罪事實,交代必須詳細,每個細節不得有任何隱瞞,然後老公會對老婆先犯罪後報告的違法行為酌情進行處理。」

  「撲哧!」寧卉竟然沒心沒肺的笑瞭起來,「還犯罪事實?你想些啥啊?給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瞭啊?」

  「開玩笑?」

  「是啊,你以為呢?」

  「你你剛才不是說跟許文強在談戀愛嗎?」

  「唉,那是假的好不好?」

  「假的?不是說你們排練之後還約會瞭嗎?」

  寧煮夫要哭瞭,老婆不帶這麼玩的好不好?老公雞巴都硬瞭,就等著你跟老公講小鮮肉咋個操你的好舒舒服服的擼上一管,結果你給我說是假的,你老公做個YQF容易嗎我?

  「是啊,」寧卉看寧煮夫表情是當真瞭,趕緊解釋,「也不是什麼約會啊,就是跟他吃瞭兩次飯看瞭一次電影,照牛導說的,是為瞭增加彼此的瞭解打消距離感讓他能更好的融入戲中角色的狀態,這本來就是工作的啦,不是玩啊。」

  「那那你們吃飯看電影除瞭吃飯看電影就沒做點其他啥的?」

  「做什麼啊?就聊聊天唄,還能做什麼啊?」

  「我不信!許文強二十來歲一個毛頭小夥子,血氣方剛,跟我老婆這樣一個漂亮的女神單獨吃飯看電影,會沒啥想法?會一直規規矩矩的?就沒得點想犯罪的沖動?」好說不說,老子是真不信,換我跟奧黛麗.赫本約會,TMD我不犯個罪都對不起我是個男淫。

  「他見我都怕死瞭,還有啥想法啊?」寧卉又咯咯咯把自個笑成瞭朵花,「再說瞭,人傢戲劇學院漂亮女生一大把,至於見你老婆就要犯罪嗎?」

  「嚯,老婆啊,你是不瞭解男人,像我老婆這種漂亮到地球都找不到第二款的,見著就想犯罪的多瞭去,今天我把話撂這兒,許文強對你沒得一顆想犯罪的心我名字倒起寫,除非他不是個男人。」

  「哼,以為所有男人都像你啊!」寧卉嘟瞭嘟嘴,明顯對寧煮夫的話表示不屑。

  「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是說像你老公的男人才是正常的男人。」

  「嗯嗯,老公,」寧卉的調皮勁上來瞭,然後伸出一根蔥蔥玉指在我的咪咪上劃瞭個圈,「你好像說的不是男人,是男淫哦——」

  寧卉似乎是故意把這句調子整得嬌滴滴的,特別那個「淫」字兒的尾音拖得老長老長,話說像「淫」這樣的穢詞兒從寧皇後那哈口氣的能從咱小區香到爪哇島的檀口裡吐出來,那趕腳算瞭不說瞭,說瞭怕有人對我老婆的嘴嘴犯罪。

  「老婆你這是不想讓老公好好睡覺瞭咯?」看著寧卉那又酥又甜又純又欲的,我打賭發哥看瞭都想犯罪的媚態,哦不,我是說許文強看瞭一定會犯罪的媚態,我哪裡還把持得住,一嘴上去就跟老婆嘴裡的那個還沒落下聲的「淫」字兒吻在瞭一處。

  「嗚嗚嗚好瞭啦老公,不逗你瞭,睡覺覺瞭咯,老婆明天還要排練呢!」撒嬌這塊,曾米青都是渣渣,我老婆才是王者,那半睜半閉的上彎月朝你媚光一閃,你會覺得半個月晚上看天上的月亮骨頭都是酥的。

  好嘛,咱也體諒老婆排練辛苦,於是就乖乖的摟著寧皇後那一絲不掛如羊奶般絲滑的鳳體安瞭寢,沒想到一會兒,老婆雖睡意濃濃卻嬌滴滴的聲音又在耳旁響瞭起來:「哦老公,忘瞭給你匯報瞭,我跟許文強看電影的時候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What?老婆你這是搞哪樣啊?好不容易我才把小寧煮夫安頓好哄睡著瞭,你這是要搞事情啊?

  「啊?做做什麼瞭老婆?」

  「我跟許文強牽手瞭啊,看電影的時候我一直挽著他的手,還」

  「還怎麼瞭?」老子突然發現喉嚨噎著一大口口水怎麼也咽不下去。

  「我還把頭靠在他的肩頭瞭啊」

  「然然後呢?」

  「然後我就對他說,今天晚上你別叫我寧姐瞭,叫我」

  「叫你啥?」

  「馮程程」

  我靠,老婆現在這撩人術已經如此爐火純青瞭麼?

  「老婆你這不是在勾引人傢犯罪啊?還馮程程都出來瞭,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哪裡經得住你這麼撩嘛?」

  「沒有啊,牛導說要讓許文強有戀愛的感覺,老公,你說他聽到老婆讓他叫我馮程程的那一分鐘,是不是特別會有戀愛的感覺啊?」寧卉的聲音此刻聽來漫舒漫卷,酥耳入心,老婆一定是用這個聲音跟許文強說馮程程的,但是老婆你曉不曉得,你用這個聲音就是說聲「臭豆腐」,TMD男人聽到都會想跟臭豆腐戀愛的。

  「那看看完電影呢?老婆你這麼撩,電影看完許文強沒把馮程程打瞭吃瞭啊?」

  「看完電影就回傢瞭啊,因為看完電影正好十二點瞭咯,老婆就不再是他的馮程程瞭啊!」

  好嘛老婆你贏瞭,哦不,你淫瞭。

  話說第二天上班老子一直都處在興奮之中,因為晚上可以看老婆的吻戲瞭哈,我琢磨著下午能早點下班,於是趕緊忙活手中的活計,忙得差不多瞭就給曾眉媚打瞭電話問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排練。

  我打賭就曾米青那二兩藝術細菌,看牛導這麼高級的話劇能把她的瞌睡蟲看出兩斤來,所以今兒隻是看話劇排練打死這娘們都不會去的,但說看寧卉的吻戲這娘們頓時就咋呼開來:「去啊,必須去啊!」

  還問卉兒是跟誰演吻戲,我說許文強,然後老子隔著電話都能聽到這娘們口水流瞭一地的聲音:「我的天!許—文—強—啊!」

  接著我把撮合仇老板跟寧卉去度周末遇到燕子媽的事故跟曾眉媚順便講瞭,沒想到這娘們竟然撩開燕啼嗓就咯咯咯笑瞭起來,我問你高興個啥,這下仇老板跟丈母娘做瞭保證,以後你還不是不能和仇老板那啥瞭啊?

  沒想到這娘們沒心沒肺的來瞭一句:「切,仇老板保證的是不找小三,我是他二老婆啊!」

  優秀!

  TMD這都能找到回懟的空子,這娘們老子必須說聲優秀!

  完瞭還安慰我:「你是擔心卉兒給仇老板當不成小三瞭是吧,別擔心,大不瞭咱把二老婆的位置讓給卉兒不就解決問題瞭?」

  非常優秀!

  下班去接瞭曾眉媚趕到排練現場的小劇院已經六點多鐘,我特意木有吃飯,寧卉排練是七點鐘開始,排練完大概要一個半小時的樣子,我就想等排練完叫上牛導大傢夥一起去吃個夜宵樂呵一下。

  曾眉媚說那她也先不吃瞭東西,就喝瞭瓶酸奶抵擋抵擋,說正好我差她頓飯。

  沒想到程老師也來瞭,但程老師來瞭也正常哈,給老公的戲捧場那是天經地義的。

  但一會兒熊二也來瞭,

  再一會兒曾北方帶著婷婷也來瞭,然後一問大傢夥都說沒吃飯,還反問我不是待會兒排練完瞭有人請吃夜宵嗎?

  然後我看到曾眉媚沒事似的一個人在旁邊含著根吸管啜著酸奶。

  今兒的排練一切都是按照商演的標準和規格來的,舞美、燈光、音響都整齊瞭,一會兒老牛特地出來跟大傢夥打瞭招呼,還跟我說寧卉這會兒化完妝在後臺休息,問我要不要去看看老婆,我就說演出前演員都是要醞釀情緒的,我就不去打擾瞭,然後我特意找瞭第一排的位置坐下,以這個距離老子目測瞭下,由於是小劇場,臺上連掉跟針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到時候老婆跟許文強的吻戲無論從哪個角度,甚至嘴皮的翕動都不會逃得脫老子的眼睛。

  今兒來看排練的人,除瞭我們這一幹人:寧煮夫、程老師、曾眉媚、熊、北方和婷婷,還有投資方的幾個人,以及牛導在行業內和媒體的一些朋友,一共大概有十來個人的樣子,說是排練,也可以說是小型的試看會。

  接著程老師坐到瞭我旁邊,而牛導忙活去瞭,據說是去找許文強做演出前最後的交代去瞭,交代的內容我是後來聽程老師轉述滴。

  「小許,今天是排練,也算是一個小型的試看會,但你也不要緊張,平時排練怎麼演就怎麼演。」

  「好的牛導。」

  「今天唯一的不同就是最後那一場吻戲不是借位,是需要真吻。還有,下次你跟女B搭戲的排練也需要開始真吻瞭。」

  「嗯,我我知道牛導。」

  「今天這場吻戲在臺上的走位,位置跟平時借位的時候都是一樣的,時間也一樣大概是半分鐘,所以我也沒做更多的要求,你不要緊張,你就當是跟女朋友的一次接吻就行。」

  「嗯嗯,我知道牛導。」說著許文強搓瞭搓手,呵呵,不緊張才怪!

  「或者,」牛導笑瞭笑,「就當是跟馮程程在接吻!」

  「嗯嗯!」許文強點瞭點頭。

  「中午吃的啥?」牛導突然問瞭句。

  「小面,」半晌,許文強才回過瞭神來,忙不迭的解釋,「牛導,我我是吃的清湯,沒有放蔥和蒜的!」

  牛導點瞭點頭,沒說話,然後從兜裡掏出兩包口香糖遞給瞭許文強。

  「南哥,今天排練寧姐要上真的吻戲啊?」快到點瞭,曾北方不知啥時候從後排蹭到老子身邊,然後神秘兮兮伏在我耳邊問到,樣子也TMD興奮得很。

  「你待會兒看不就知道瞭?」說著轉頭間看到曾米青跟熊二坐在後面,於是我朝這娘們招瞭招手,指瞭指我身邊的座位,「眉媚,坐前面來呀!」

  然後曾米青一副非常討打的笑臉看到老子,也跟我招瞭招手:「不瞭不瞭,我跟我老公坐!」

  好嘛曾米青,你跟你老公坐嘛,你不就怕挨到寧煮夫坐要遭捶個嘛,信不信老子過來連你老公一起捶?

  「唰——」劇場燈光驟然暗下來的一剎那,我看瞭看手機,分秒不差,七點整!

  由於這部話劇我看過,我知道率先出場的是男主,然後會有一大段莎士比亞式的獨白,

  對於許文強的出場我是期待的,我倒不是想看許文強演的男主跟牛某人演的男主有什麼區別,或者演技孰高孰低,我TMD。

  是想看昨晚老婆口中好帥好帥的戲劇學院的小鮮肉到底有好帥,有木有二十一歲的寧煮夫帥?

  「唰——」隨著男主的出場,舞臺上的聚光燈一下子追打瞭許文強身上。

  What?就給我看這?說好的小鮮肉呢,不存在的,帥不帥的一根毛都看不出來,老子看到是舞臺上一個頭發凌亂,胡子拉碴,命運潦倒的中年男人形象,不曉得的還以為是牛某人本尊。

  好嘛,給牛導的化妝師先點個贊!

  但板型是夠瞭的,身高目測至少得有一八零,偏魁梧,帥不帥看不出來,但起碼打消瞭老子最擔心的一點,帥,起碼不能帥得像鹿某晗,醜,起碼也得不能醜得像黃某渤,前者我怕老子看著下不眼,後者我怕老婆親起來下不瞭嘴!

  還好,盡管化瞭妝,但還是看得出來許文強跟這兩者都挨不著邊。

  「當你凝視著深淵,深淵也凝視著你」男主的開場獨白終於開始瞭,好說不說,這種聽上去就是故意玩逼格的對白是很不好掌握的,但許文強一開口到有些驚倒瞭我,畢竟是專業科班出身,單單這一句就能聽出訓練有素的臺詞功底,除瞭嗓音因為年輕人嗓子生理結構的不同顯得更加清亮以外,跟牛某人的臺詞相比竟然也並不見有多遜色。

  然後我看到旁邊的程老師微微在點頭,似乎是對許文強的認可。

  一會兒,寧卉上場瞭,縱使觀眾不多,劇場內隨即還是響起瞭嘖嘖般輕輕的驚嘆聲——今天試看的觀眾好些是第一次看這部戲,當然也是第一次看到女主——所以所有這些嘖嘖嘖般的輕嘆聲皆是因為看到一個可以美到震撼女人的美嗎?

  就如許文強第一次看到電影裡的奧黛麗·赫本?!

  今兒寧卉的造型著實驚艷眾生,連親老公寧煮夫都差點哈喇子流瞭一地,就見舞臺燈下,寧卉肌膚勝雪,黑發如瀑,今天的戲服是一襲白色的連衣裙與一雙紅色的高跟,像曾米青這種藝術細胞是根本看不懂為什麼要穿白色的連衣裙而為什麼高跟鞋又是紅色的,老子不用問牛導都曉得白色象徵著女主純潔的靈魂,紅色卻代表著女主內心對激情的渴望。

  But,但是,但是我甚至能從寧卉穿的白色連衣裙——好說不說,這套白色連衣裙的亮點不是款式,而是——透!

  是那種說透但又不露肉,說不透卻有能透過白色的連衣裙隱隱約約的看到寧卉穿的黑色文胸和內褲——是說寧卉穿著的黑色的文胸和內褲的線條能從白色連衣裙清晰可辨的辨認出來!

  MMP,這是什麼鬼——因為上次的戲服並木有這種效果,這是一種說誨淫卻不淫,說不淫卻從視覺上給你某種特別sexy的刺激和遐想的效果。

  我後來專門為此質問瞭牛某人那若隱若現的文胸內褲的線條是故意的麼?牛某人說是投資方要求的女主在造型上增加的性感元素——對瞭,性感!

  此刻寧卉的舞臺造型正有一種欲說不能,欲露不露,欲藏風情一分,卻顯風情萬千特別有高級感的性感。

  牛導還解釋說,投資方要求的性感怎麼來表現呢?穿一件袒胸露乳的服裝?或者形體上的搔首弄姿?

  最後牛導的答案是讓寧卉穿一件視覺的穿透性恰到好處,穿透得你看不見肉,卻能看見文胸和內褲形狀的白色連衣裙,而文胸和內褲的顏色用的是跟白色恰成鮮明對比的黑色。

  一種鬼魅般的高級性感油然而生!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優秀!

  一旁的觀眾看傻木有我不曉得,作為女主的親老公,甚至我此刻已經被視覺中透過寧卉白色連衣裙那些神秘而誘人的線條搞得想入非非卻又不覺得女主有絲毫在勾引你的浪蕩,那是一種肉體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裡上刺激你,而你卻永遠觸摸不到女主的靈魂的誘惑。

  然後,然後寧煮夫瞬間翩然入戲,甚至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跟旁邊的程老師緊緊牽在一起也毫無知覺。

  一部好的戲總是會讓觀眾共生在戲裡,卻又離間在戲外,那一刻,演員與觀眾,夢境與現實魔幻般的交纏在一起。

  Timeisflyingby,不知不覺,戲已近結尾,令人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來瞭,接下來的一分鐘是將載入中國戲劇史史冊的時刻——

  老子屏住呼吸,手緊緊牽著程老師的手卻不自知,而牛導什麼時候拿著對講機已經坐在我的旁邊竟然也毫無知覺!

  舞臺上

  寧卉與許文強本來牽著的手慢慢在滑落,然後寧卉轉身,兩人本來依偎在一起的身體慢慢相離,就在倆人漸行漸遠,滑落的手最後隻剩指尖相連。

  「看到遠處的天空瞭嗎?我是那裡的囚徒,那裡才是我的歸宿,讓我走吧,走吧,趁我還有勇氣離開你,讓我離開你,我怕失去瞭離開的勇氣的時候,我會成為你的囚徒!」寧卉的獨白響起,優美而哀傷,是女主靈魂在哭泣。

  這是兩顆多麼絕望的靈魂,生死相依,卻愛而不得。

  說時遲,那是快,就在兩人的指尖滑落的一剎那,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許文強的體內爆發出來,許文強一個箭步上前從身後摟住瞭寧卉!

  「不,就是成為囚徒,那也是兩個人的囚徒,我不要這個世界,我隻要你!」隨著許文強深情的告白,寧卉轉身,兩人四目相望。

  不曉得是不是寧卉那次看電影讓許文強叫她馮程程起到的效果,反正老子在許文強的眼裡我看到瞭——

  對馮程程的愛!

  牛導安靜的坐在一旁,臉露出瞭滿意的表情。

  突然,電光火石間,兩具相互凝視的身體變成瞭兩團烈火,就見許文強突然將寧卉緊緊摟進瞭懷裡——

  哦買嘎!終於……

  當許文強和寧卉四唇相交的一剎那,我甚至感到許文強不是將嘴貼上去的,而是幾乎忘情般咬上去的,一股無形的力量甚至差點讓寧卉的身體踉蹌而倒。

  MMP,許文強,你這是得有多猴急啊?!

  在全場的鴉雀無聲中,寧卉與許文強的嘴唇在緊緊相纏著,我甚至看到瞭老婆的嘴唇在微微翕動。

  十秒

  我看到瞭許文強的身體似乎在輕輕晃動

  二十秒

  那種晃動變成瞭抖動

  三十秒

  那種抖動變成瞭某種痙攣

  四十秒

  我看到似乎是寧卉在緊緊拽著許文強的身體

  神馬情況?記憶中,上次看寧卉和牛導的吻戲到此早已結束,而且後面還有兩句對白整個戲才算over,然後我本能的轉眼瞄瞭一樣旁邊的牛導,見牛導臉色鐵青,而程老師也有些慌亂的看著她老公——

  我曉得出狀況瞭!

  「燈光,燈光,現在打戲結束的燈光,對,戲提前結束!」牛導當然曉得出瞭狀況,於是拿起對講機在做指示,語氣還算鎮定,「音響現在馬上上結束的音樂,對,戲提前結束!」

  發完指令,牛導站起身一句話不說便急匆匆朝後臺走去。

  一會兒舞臺的帷幕拉上瞭,在舞臺的帷幕將我的視線與舞臺隔絕前的最後視線中,我看到許文強和寧卉的身體仍然緊緊摟在一起。

  接著我跟程老師面面相覷:「什什麼情況?」

  「嗯,」程老師嘆瞭口氣,輕輕說到,「你沒看出來嗎?男演員出狀況瞭!」

  「啊?!」寧煮夫腦殼一嗡,「出出什麼狀況瞭?」

  我靠寧煮夫,見過傻的,沒見過你狗日的這麼傻的!

  「煮夫,我們去後臺看看!」說著程老師就拉著我起身,然後轉過頭對坐在後面對曾眉媚一幹人笑瞭笑,「眉媚你們在這裡等一下哈,我跟煮夫去看看寧卉。」

  話說這剛一走到後臺,就遠遠聽見男化妝間裡傳來瞭牛導近乎咆哮的訓斥聲:「許文強,你搞的什麼名堂?你還是戲劇學院學這個專業的,你的專業素質呢?你TMD就是一垃圾!」

  好說不說,聽牛某人的咆哮還真嚇瞭我一跳,老子還從來沒聽到過牛某人這種文化人能整出如此粗魯的言子,我曉得事情不是事情,TMD是事故瞭,而且是非常嚴重的事故。

  聽到牛導的咆哮程老師這下也急瞭,於是拍瞭拍我的胳膊:「煮夫,寧卉這會兒應該在女化妝間裡,你去看看她,我這邊進去看看老牛,他這麼罵人會把男演員罵廢瞭的。」

  於是我去瞭女化妝間,果真看到寧卉獨自坐在化妝間裡,仿佛還未從某種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於是我過去一把摟住寧卉:「老婆,你沒事吧?」

  「沒事。」寧卉將頭貼在我的胸口,輕輕回應瞭聲。

  「剛才什麼情況啊?我看牛導是提前讓戲結束瞭,發生瞭什麼狀況?」

  「嗯」寧卉欲言又止

  「快告訴老公,發生什麼事瞭?」

  「老公,」寧卉說著嘆瞭口氣,「剛才吻戲的時候,小許沒控制住。」

  「啊?」老子這才似乎完全回過神來,然後方才許文強抱著寧卉的身體痙攣的一幕重現在我的腦海中,「老婆你是說你是說許文強剛才跟你接吻的時候,竟然竟然射瞭?」

  寧卉沒說話,隻是咬著嘴皮,半晌,才點瞭點頭。

  「所以,所以我看到到後來是你緊緊抱著許文強的身體,你是想讓戲就這麼結束瞭對吧?」

  「嗯,本來吻戲完瞭還有兩句對白的,但當時小許那種狀態,你說你讓他怎麼再繼續得下去?」寧卉輕輕回答到。

  哦買噶!此刻老子除瞭一聲哦買嘎,許文強,你叫我說你小子啥子好,老子想到瞭種種你對我老婆實施犯罪的方式,TMD唯獨木有想到這一款,整個吻戲還有能把自個整射瞭的,這是個神馬神操作?

  男化妝間

  「老牛,讓我跟小小許是吧,讓我跟小許聊聊。」程老師進來跟牛導說到,見牛導氣鼓鼓的摔門而出,程老師伸手輕輕拍瞭拍已經嚇傻瞭的許文強的肩膀,然後溫柔的笑瞭笑,「小許,我是牛導愛人,你跟程姐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姐,我」許文強看著一個大小夥,現在卻像做錯瞭事的三歲小孩一般的驚恐。

  「別緊張,如果你不好意思說,我問你答好嗎?」程老師仿佛對要問的問題,甚至連答案都似乎瞭然於胸。

  「嗯。」

  「談過戀愛嗎?」

  許文強搖搖頭。

  「跟女孩子接過吻嗎?」

  許文強搖搖頭。

  「哦,就是說,你還是處男?」

  這回,許文強臉上通紅瞭半天沒動靜,最後,還是咬緊牙關點瞭點頭。

  哦買嘎!現在的局面真相大白,就是說我老婆整個吻戲,結果把一個戲劇學院的小鮮肉的處男之身吻沒瞭。

  這個世界真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