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王總的警車剛剛從我們的車旁呼嘯而過,天空突然轟地平地響起一聲驚雷!
你沒聽錯,這也不是電影拍攝現場,大清八早沒有一絲兒烏雲的天空,竟然就愣生生打瞭個雷。
這叫不叫活久見我不曉得,千真萬確,以我三十餘年的人生長度這TMD 還真就是活生生見著的頭一遭,不過你也不要詫異,竇娥鳴冤的時候六月也能飛雪,人傢王總英雄蒙冤,晴天為啥就不能霹個靂?
晴天霹個靂不要緊,隨著這聲霹靂事先也不打個招呼的轟鳴,我看到寧卉的身子騰的一下竟然差點從副駕座位上彈起,我趕緊伸過手去攬住寧卉的胳膊:“老婆嚇著瞭?別怕別怕,老天爺感冒瞭打瞭個噴嚏。”
“啊?”寧卉對老天爺感冒冷不丁打的這個憤怒的噴嚏當然沒得任何思想準備,剛才身體的失控當屬正常的應激反應,半晌才回過神來,也不敢看我,估摸是怕我看出她此刻早已泛紅的眼圈,隻是嘴裡喃喃到,“沒……沒事。”
“唉,天怒人怨啊!”我意味深長的嘆息到,然後有些心疼的撫摸瞭一下寧卉的胳膊,本意想以示安慰,未料竟撫瞭一掌透心的冰涼。
發膚之涼源於心冷,這個道理我是懂滴。
大約是因為聽懂瞭寧煮夫天怒人怨的嘆息,寧卉身子不由地一緊,然後手擱到車門上楞瞭一會兒復又打開,咬瞭咬嘴皮,似乎在努力將身體控制到如常的平靜之態,接著一個漫長的深呼吸過後,才轉過頭來朝我瞄瞭一眼,眼神有些惶措,眼眶依舊泛紅,眼角尚有滴滴晶瑩:“嗯老公,那我去公司瞭。”
“好的老婆,有事給我打電話。”
寧卉下車之後我才感覺剛才死去的時間重新開始瞭呼吸,就見寧卉肩披挎包,步履穩健如常,背影裊娜,美腿還是那雙美腿,翹臀還是那瓣翹臀,蠻腰還是那襲蠻腰,饒是輕輕搖上三搖——下車到公司大門也就堪堪三五米,寧卉三五步把個天使職場OL的步伐跟人間走出瞭三萬光年的距離。
這當兒公司大門間或有或是公司員工,或是外來人員的三五路人進出,寧卉當然明白在這個非常時期,自己在公司早已被兇殘的群狼環伺,如果情緒上因為王總的任何變故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喜怒哀樂,都有可能授人以柄,從而將自己,以及王總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不曉得的以為寧女神依舊步態蹁躚,我自然懂得老婆其實是如履薄冰。
經過大門的時候,寧卉沒忘對門崗大爺許以瞭一個明媚的微笑,然後開口問候,聲音清脆,甜度一點不敷衍:“早上好徐大爺!”
“寧部長早上好!”被叫成徐大爺的大爺朝寧卉點瞭點頭,很有禮貌的回應到。
我來接送寧卉上下班多次,見到大門門崗基本都是這位大爺在把門,覺得這位門崗徐大爺似乎早過瞭法定退休年齡,背部略顯佝僂,臉上皺紋如壑,身體處處顯現出常年辛苦勞作之痕,寧卉每過大門,許以徐大爺一個微笑加親切的問候是雷打不動的日常。
包括今兒這個平地驚雷般的晴天霹靂也沒改變。
話說一大早看到王總被公安帶走確實有些突然,此刻我也十分心急,但並不是為瞭吃熱豆腐,是三分患王英雄的命運,七分憂老婆的情緒——其實這會兒心急也木有卵用,隻能看事態發展做應對瞭,無論形勢如何風雲詭譎,我的第一要務是必須保證老婆人身安全,身心無患。
看著寧卉慢慢走進瞭公司大樓,於是我心事重重的的正欲啟動車車準備離開,便突然看到徐大爺從門亭窗戶伸出頭來,仰著一張憤懣而無奈的臉朝向天空似乎在祈喊:“唉,老天爺啊,為啥好人就沒有好報啊?這大清八早打雷,看來你也看不下去瞭,你倒是收瞭這些害人的王八蛋啊!”
世間多有不平事,不問蒼生問青天,徐大爺這聲問天亦如平地驚雷,好生激發瞭我的好奇心,很明顯,徐大爺似乎跟王總有故事,再說看一個公司的世態炎涼,還有什麼地兒能比門崗崗亭看得更真切呢?
我趕緊給今兒辦事要見的同志打去電話,說還在堵車要比剛才推遲的時間再晚上半小時才到,這從人傢那裡偷來的半小時,我決定跟徐大爺嘮嘮嗑。
為瞭應酬,我在車上常備瞭一條軟中,這會兒還應該有大半條,於是我拿上一包,男人之間的相識,大概率都是可以從一根煙開始的。
我將車靠邊停好,下車拆開煙抽出一根,待走近門亭看到徐大爺連忙做遞煙狀,嘴裡打著招呼:“大爺您好,上班吶,來,抽根煙!”
“你好!”徐大爺看著我過來似乎並不意外,還沒等我介紹自己,便開口來瞭一句,“你是寧部長老公吧?”
“呵呵,大爺好眼力啊,你怎麼知道我是小寧愛人呢?”大爺如此熟悉我的身份,這讓我預感往下跟徐大爺的嘮嗑會是一場非常親切的攀談。
“見你經常來公司接送寧部長,猜都能猜到格。”徐大爺大概是真對我沒啥防備——事實應該是對寧部長沒啥防備——所以一點不遲疑就接過瞭我遞歸去的煙,用食指跟中指圈在煙身前端三分之一的地兒,然後伸手抹瞭抹鼻頭才含在嘴裡——多麼標準的老農抽煙的范兒!
我的判斷沒錯,一般辛勤勞作的勞動人民就沒有一個不抽煙的,帶上這包軟中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我遞上打火機給徐大爺點上,徐大爺順勢吸瞭一口,大概是覺得跟平時抽的味兒不對,才下意識的低頭看瞭看煙上的商標,然後抬頭瞇著眼以我不接受任何賄賂的目光看著我:“你有啥事嗎?”
“沒事大爺,就是想跟您擺擺龍門陣嘮嘮嗑,不耽擱你上班吧?”我一邊說,為瞭不顯得生分,一邊也自個點上瞭一根煙。
“哦,那進門來坐,我人在的,不耽擱哪樣的。”徐大爺說著趕緊給我開瞭門。
門亭裡大概十來見方的面積,有一張行軍床、一把電扇、一張靠大門窗邊擺的寫字桌,桌上有一部電話,旁邊擺放瞭一摞大概是今兒收發的報紙,格另還有一個泡滿茶的瓷口缸,看上去缸體斑駁,口沿有一些包瓷已經掉落,這口缸怕是能跟我的年紀爭短長,一旁還有一包揉得有些發皺的七塊錢的紅塔山。
“來坐坐坐,喝茶!”徐大爺見我坐下,便把大瓷口缸遞到我跟前,同飲一杯酒,同喝一碗茶才是勞動人民的講究。
俺寧煮夫也是勞動人民的一員哈,所以也不計較,端起口缸就是一大口:“大爺這是普洱茶吧?”
“是呢,我們老傢的茶!”徐大爺爽朗的笑瞭起來,“我隻喝得慣我們老傢的茶。”
“哦,普洱茶?老傢?我就聽大爺口音不像本地人,徐大爺是雲南人?”
“是呢,我是雲南人。”徐大爺的回答充滿著自豪。
“雲南真是好地方啊,我去過雲南很多城市,我平時也很喜歡喝普洱茶的。”
說著我擱下口缸,“大爺今年多大年紀瞭啊?”
“七十三咯!”徐大爺含著煙扒拉瞭一口。
“看不出來大爺都七十多瞭,徐大爺這麼大年紀瞭不在老傢享清福,咋還跑這麼遠來上班啊?”我本來隻是隨口問問,這偷來的時間也不多,接著我就想直接問王總的事兒看能不能問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沒想到這隨口一問卻問出瞭寶藏。
“唉,”徐大爺嘆瞭口氣,然後自言自語的嘆息到,“你說是不是好人都沒好報啊?”
聯想到剛才徐大爺無奈的引頸問天,這不妥妥的指的王總麼,機不可失,我隻能單刀直入瞭,“您說的好人指的是王總?”
“你認識他?”徐大爺睜大眼睛看著我,仿佛滿眼豺狼的世界終遇良人。
“能不認識嗎?你們公司的老總啊,不是剛剛被公安帶走的那位嗎?”為瞭徹底消除徐大爺顧慮,我趕緊表明立場以示自己跟大爺是一條戰壕的戰友,“我知道王總是曾經上過戰場的戰鬥英雄,我一直很敬佩他的,他為什麼會被抓啊?”
“壞人害的唄!”徐大爺已經花白但不失濃烈的眉毛一挑,臉如刀刻,然後眼珠子都快瞪瞭出來,這嫉惡如仇的眼神我估計鄭眼鏡站在跟前,會被大爺一巴掌像隻蒼蠅一樣拍死。
“看得出來,你跟王總挺熟的是吧?”這一問題明顯帶著引導性質,我想的是如果不熟,我再寒暄兩句,給徐大爺把身上這包軟中留下走路,熟的話……
“熟,他是……我兒子!”徐大爺是撂下,不是說出的這句話,臉上洋溢著感激與自豪的神情,然後狠狠的抽瞭一口煙。
“兒子?”我這下眼珠子也跟著要禿嚕瞭出來,我突然覺得自己完全是個傻帽,人傢是親人,我問人傢熟不熟。
“嗯,不是親的,但跟親的一樣。”徐大爺說著站起身來,走到行軍床頭從床底翻出瞭一個厚厚的佈兜,擱在我跟前打開……
我看到徐大爺打開佈兜的時候,手顫顫巍巍在抖。
佈兜裡包著的是一塊二等功軍功章和一張早已泛黃的烈士證書,證書上寫著名字:徐國柱!
寧卉告訴過我,她曾經看到王總唱《戰友》的時候哭瞭……
不要猜,猜就是對英烈的褻瀆——其實徐大爺此刻什麼都不說,我已經一切都明白瞭,事實肯定是,必定是,徐國柱是老人的兒子,與王總是當年的戰友,徐國柱榮立過二等功,後來在戰鬥中犧牲,永遠長眠在木棉花盛開的地方。
帶著這種肯定的執念,我默默的又為徐大爺點瞭一顆煙,在我祈求的目光下,徐大爺開始瞭講述……
彩雲之南,天高山遼,物產豐盛,百姓淳樸,無奈傢園外有豺狼……
果不其然,徐國柱是徐大爺的兒子,雖然老伴生產後得病不能再生育,小徐入伍時徐大爺還是毫不猶豫把自己的獨子送到瞭部隊,而王總與徐國柱是當年的戰友,後來徐國柱在戰鬥中犧牲,犧牲的時候王總是看著徐國柱在自己眼前流盡瞭最後一滴血,這讓王總一直難以釋懷。
王總復員後就把自己當做瞭徐大爺的兒子,對犧牲的戰友二老恪盡贍養之責,幾十年如一日,徐大爺說,除瞭每個月都會寄上一筆可觀的生活費,幾乎每年再忙也會來傢看望,直到五年前徐大爺老伴生病過世。
“我老伴五年前過世後,”徐大爺說著用手抹瞭一把鼻頭,昏黃的目光突然變得柔軟而清亮,也許在他眼裡王總早已與自己的兒子融為瞭一體,“我跟王總說不要再給我寄生活費瞭,但王總怎麼也不肯,說我老瞭,農活做不動瞭更要贍養我,我就跟王總說反正我老伴也不在瞭,一個人,現在身子骨還能動,那你給我在城裡找個事做,你也別再給我寄生活費,給我發工資得瞭……”
然後徐大爺就跟著王總來到瞭這座城市,徐大爺說以前是在王總自己的公司,後來才到瞭這裡做門衛和收發工作。
聽完徐大爺的講述,我感到心裡有一壺感天動地的酒,我想倒出來敬這位背已佝僂,皮如皸土,在我心裡卻如躍天立地般高大的老人,無奈酒醇於心我倒不出來。
我想如果我有煙……好嘛我真的有煙,於是臨到告辭,我從車上把那大半條中華拿來悄悄塞到行軍床的床頭……
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也許我長眠將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作瞭山脈……
開車離開的路上,我心中默默哼唱著這首《血染的風采》——但我為自己感到可恥是,我TMD 竟然記不住這首歌的歌詞……
忙活瞭一天回到傢已經很晚,由於寧卉今兒要去牛導傢過夜,晚飯我是胡亂在外面對付瞭一頓,剛剛進門坐下,就接到寧卉發來的信息:“老公,跟話劇商演投資方應酬喝瞭點酒,現在已經在他傢瞭。”
這是叫我今夜勿念的意思——有情人相陪予歡,給老公說勿念是一個YQF 老婆的日常……
我一直感到很愧疚,所以在度娘上搜瞭《血染的風采》的歌詞背下後便睡瞭,睡前給寧卉回個信息:“他睡瞭,是為你相陪予歡;我睡瞭,是為瞭在夢中與你遇見;有些人卻永遠睡瞭,是為瞭別人在第二天醒來……”
而當晚老婆卻隻有相陪沒有相歡。
第二天程薔薇便給我打瞭電話,話裡顯得有些擔憂:“卉兒昨晚心事重重的,發生瞭什麼事兒嗎?”
“啊?咋個心事重重啊?是不是跟老牛,哦不,給你們做愛的時候沒平時那麼多高潮啊?”我雖在調侃,其實心裡清楚老婆的心事是因何而重重。
“哪裡有啊,根本沒做好不好,我跟老牛都看出寧卉整晚情緒不佳,就沒忍心打擾她,後來我跟卉兒睡的,就隻是嘮瞭嘮嗑,不過嘮得蠻多的。”
“都嘮瞭些啥呢?”
“女人之間的話題唄,給你們男人說瞭你們也不懂!”程薔薇語氣愈是霸道,其實是為瞭掩飾焦慮,看得出程薔薇是真的在乎她的薩福女神,“告訴我,到底為啥?”
“唉!”我嘆瞭口氣,“電話裡說不清楚,哪天見面聊吧。”
MMP ,程老師,你是不知做YQF 的難,老婆因為前任情人受難而牽掛沒瞭心思啪啪啪,你們這些現任情人來告狀還問為啥子。
我真的好難啊。
晚上我做好飯等寧卉回傢,特意做瞭老婆胃必殺系列:清蒸魚、糖醋排骨、番茄牛骨湯……
問題是寧卉還是胃口不佳,一邊說老公你做的菜好好吃,一邊卻進食如蜻蜓點水,竹竿撈魚,這讓我好生心疼,老婆你的王英雄我也敬他是條漢子,你為他傷心傷肺都可以的啦,但你這吃不胖的身材咋也不能傷胃啊!
老婆你能不能不一邊享受著老公做的美食,一邊為王英雄難過啊?要知道一個YQF 兼愛妻狂魔老公的心情就靠兩件事兒美麗著,一是看你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嬌啼,二是看你在老公為你烹飪的美食上狼吞虎咽,老婆你這昨晚情人不啪,今兒美食不想的,這是要搞哪樣哇?
但我以為老婆隻是一時鬱結,過一會兒就好,所以一晚上我也刻意沒問,寧卉也無意沒說,為啥昨晚在牛公館隻有陪伴沒有尋歡,直到睡覺覺的時候我想轉移下話題說點高興的,寧卉的回答才讓我感到情況是真的有點嚴重瞭。
在床上摟著寧卉依舊清潔溜溜一絲不掛的裸身,我十分殷勤的說到:“老婆,你生日快到瞭,我已經在為你準備一個盛大而隆重的趴體……”
“不瞭吧老公,”我這話還木有說完,寧卉就兜頭給我一瓢冷水,“太麻煩瞭,就不要辦什麼趴體瞭吧,我生日就想給你一起過!”
“老婆……我……”
“老公我好困,我想睡瞭,老公抱著我睡……”
哦豁,這下涼涼瞭,這寧皇後心情不美麗,還趴體個鏟鏟,虧得人傢曾米青還在忙活著張羅皇傢禮炮……
寧卉擰巴起來我是曉得的,繼續為王英雄的事兒這麼扭結下去,生日趴體的事兒是八成要黃,心病隻能心藥醫,於是我決定第二天跟上次湯姐派來的神秘使者聯系,尋思能不能先跟他瞭解點王總的狀況再說。
還好第二天一早便順利聯系上,神秘使者說請示一下湯姐再回話,一會兒便答應跟我會面,就在今兒下午,在上次會面的老地方。
MMP ,老子咋覺得愈來愈有一種演諜戰劇的趕腳,上次湯姐就交代說要找她必須跟這位神秘使者先聯系,為什麼不能找黑蛋哥哥?而這位神秘使者是誰?為什麼湯姐不能親自見我?
這些盤旋在我腦海裡的每一個問號都足夠在諜戰劇裡演上一集,以前沒太在意,這當兒集中把這些問題理落在一起思考才知道這大堆懸疑早已數以噸計。
夢裡不知身是客,隻緣身在此山中。
約的下午三o 點,我準時趕赴上次的茶樓,神秘使者早已訂好包間等候多時。
“又來麻煩您,”剛一落座,簡單寒暄瞭兩句我便開門見山,“這次來就是問問王總的情況,湊巧瞭,前天早上我送老婆去公司,正好看到王總被公安帶走,這到底怎麼回事?”
“嗯,”神秘使者一臉零表情的看著我,沒直接回答反倒問瞭我一個問題,“前陣你是不是去公司找過鄭總?”
“啊?你怎麼知道的?”老子感到背脊有點發涼。
“怎麼知道的你就別問瞭,有這回事吧?”
“是的,我找他是為瞭我老婆的事兒,他們扣著這麼久不讓我老婆辭職,我是去找他交涉,咋瞭?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我隻是問問,”說著神秘使者拿出手機一陣擺弄,“那他們怎麼說?”
“姓鄭的說是組織決定要我老婆配合調查的,我就說調查王總跟我老婆有什麼關系,一個月後無論如何我老婆要走人,不然我隻能采取強制手段瞭。”我悻悻然說到。
“哦,曉得瞭。”神秘使者還是面無表情,然後將擺弄好的手機遞給我,“你剛才問王總的事跟湯姐說吧。”
然後神秘使者自個站瞭起來走到門外,將門關上那一刻我感覺此人的確有一種隻有代號木有名字那類特殊人群的氣質,不多說一句廢話、隨時準備飆上一句“I m Bond,James Bond”永遠零表情的面部、堅毅、神秘、打架很厲害的樣子,我方一般稱這類人群叫偵查員,或者地下工作者,敵方則叫特務、間諜。
神秘使者的手機原來與湯姐做瞭視頻連線。
“湯姐您好,好久不見,湯姐您瘦瞭!”縱使手機視頻有些掉幀,但湯姐那張愈顯憔悴但亦然堅強的面容卻非常清晰。
“不是瘦,是老瞭。”湯姐在視頻裡鼓瞭鼓腮幫,然後俏皮的問到,“你原來看到的是不是這個樣子?好醜的吧?”
“湯姐你都能說醜,你還讓不讓別的女人活啊?看到湯姐還能這麼說俏皮話我就放心瞭。”我說的是真的,跟湯姐接觸不多,但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這個女人身上似乎永遠流淌著一種樂觀向上的感染力,一日樂觀是情緒,一生樂觀是態度,面臨萬丈深淵還能樂觀那是一種精神。
“呵呵,湯姐是鬼見愁,你啥時候見湯姐愁眉苦臉過?”說著視頻裡傳來一陣歡朗的笑聲,如果不是隔著手機屏,我以為湯姐大變活人的就站在我跟前,我實在無法想象如此歡朗的笑聲竟然來自一個經歷過幼女夭折,現時丈夫又身陷囹吾的女人的身軀,我實在不知道這柔弱的身軀裡生長著一顆怎樣強大的心臟。
於無字處讀書,湯姐這本人生的無字書卻書寫著兩個大字:堅韌!
“卉兒還好吧?”湯姐突然提到寧卉,打破瞭我對女人這本無字書的沉思。
“還好還好!”說著我頓瞭頓,主要是猶豫要不要把寧卉為擔憂王總茶飯不思的真實狀況講出來,最後我還是決定做一個誠實的人,“就是這兩天知道王總被公安帶走後,茶不思飯不想的,我都愁死瞭,所以才趕緊來問問王總的情況。”
好嘛,我的確沒敢說老婆憂鬱得甚至連啪啪啪都木有心思瞭。
“啊?”這下湯姐收住瞭笑容,臉上似乎有些愧疚,“真難為瞭卉兒,也感謝你們小倆口對王總這麼關心!”
“唉,王總到底咋樣瞭?他們這樣對一個為國傢拼過命流過血的戰鬥英雄是良心被狗吃瞭嗎?”
“嗯,”湯姐沉吟瞭一會兒,表情嚴肅起來,“其實老王被公安帶走是我們刻意的安排,是為瞭保護他。”
“啊?保護他?”我說瞭寧煮夫現在在女人面前腦瓜子嗡嗡的已經成瞭日常,這不又嗡瞭起來——話說湯姐這天外飛仙的反轉讓我覺得這部諜戰懸疑劇TMD 真的是個大型養雞場,有吃不完的雞。
不亂說,我喜歡吃雞。
“是的!”湯姐點瞭點頭,“小南,說真的,卉兒是有情有義的好姑娘,我知道因為王總她受瞭很多委屈,我很感動也很心疼,而且我也找不出理由不相信你,所以我才決定把事情真相告訴你。”
“謝……謝謝湯姐,”我嘴皮有些抖嗦,“我有點不明白,怎麼被公安帶走就是保護王總瞭呢?如果方便,湯姐能不能講明白點,我現在腦瓜子一片漿糊。”
寧煮夫這下激動瞭,完全把諜戰劇中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金科鐵律拋在腦後,以這種好奇心在諜戰劇裡混,是把小命別在褲腰帶上耍呢哈!
“我們得到消息調查組可能會對老王采取強制措施,為瞭避免意外,我說的意外你應該懂,所以公安這邊提前采取瞭行動把老王帶走瞭,當然帶走的理由很充分,老王涉嫌幾年前生意上的一樁詐騙案。”
“我靠,原來公安帶走王總跟調查組沒有關系的啊?”
“當然瞭,如果調查組采取強制措施就應該是雙規,而不是由公安出面瞭。”
“啪”的一聲我就朝寧煮夫的腦門狠狠的拍瞭一巴掌:“是啊,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沒想到呢?這腦瓜子是真TMD 沒用瞭!”
“你沒想到很正常,擱誰也不會想到的。”
“問題是公安……”我摳著腦門以問號的姿勢看著湯姐。
“嗯,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市公安局局長剛剛調走,是原來的常務副局長在主持工作,這位常務副局長是王總當年的戰友!”接著湯姐頓瞭頓,“在一次戰鬥中他負瞭傷,是老王把他從戰場上背下來的。”
……
這下我全明白瞭,原來英雄並不孤單,我後來才知道,這位市公安局彭副局長動用瞭自己所有的政治資源,甚至賭上瞭自己的政治前途來竭力保護王總。
其實那位神秘的使者,就是彭局的手下。
這世界上有網友、有校友、有筆友、有球友……好嘛還有炮友,但能過命的,唯有戰友。
“原來是這樣啊,湯姐我太高興瞭,這劇情真比電影還精彩!”此刻我有點手舞足蹈,覺得今兒的雞吃得很激動,也很開心。
“嗯,但現在王總也隻是暫時安全,對方的勢力也很大,後臺很硬,其實他們的真正所圖是想把公司竊為己有,老王是他們最大的障礙,所以他們才這麼急於想扳倒他,具體的我也不好給你講,隻是想告訴你,也請轉告卉兒,不用為王總擔心,告訴她在王總的事上,不管他們以組織的名義還是其他什麼方式脅迫她,讓她不要怕,一概說跟自己無關就行瞭,有什麼緊急情況,你隨時可以聯系跟你見面這個人。”
“我明白,湯姐您放心,我一直堅信天地昭昭,邪不壓正!”
“嗯,我真的很感激你們,現在是非常時期不方便,有機會我一定當面好好感謝你和卉兒!”視頻裡湯姐開始字字道珍重,殷殷真情從屏幕溢滿而出。
“湯姐您客氣瞭,哦等等,”說到戰友,這段時間老子被嗡傻瞭的腦瓜子差點就把徐大爺這茬忘瞭,“湯姐還有個事,前天早上送卉兒去公司我認識瞭門崗徐大爺,才知道他兒子也是王總的戰友對吧?”
“呵呵,果然是幹媒體的,啥你都能知道,是的,徐大爺兒子是獨子,犧牲後老王一直在照顧二老,隻是前幾年老伴過世後老王才把徐大爺帶在身邊。”
“我知道,徐大爺都給我說瞭,我是想問現在王總不在公司瞭,徐大爺咋辦呢?”
“這你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瞭。”說著視頻裡湯姐給我許以瞭一個堅定的笑容,“一切盡在不言中,你和卉兒保重!”
“我知道,湯姐您也保重!”
……
神清氣爽,通體舒泰,說的是寧煮夫跟湯姐開完視頻電話會議的嘚瑟勁,但不得不說寧煮夫今兒找湯姐雖是急招,但得到瞭意外的收獲,視頻電話會議取得瞭圓滿成功,我就不信王英雄安然無恙的好消息治愈不瞭寧皇後這兩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性冷淡,性冷淡治愈瞭,我更不信以主要要把吃喝玩樂淫中的淫辦出特色為宗旨的寧皇後生日大趴體還能真的給黃瞭?
於是我立馬給寧卉發瞭信息報喜:“老婆,我剛剛找瞭湯姐聽到瞭好消息,王總被公安帶走其實是被保護起來瞭,市公安局局長是王總一起上過戰場生死與共的戰友,所以不用擔心王總的安全!”
一會兒寧卉的信息回瞭過來:“知道瞭。”
我靠,“知道瞭”就仨字兒?老婆打個感嘆號不要錢的曉不曉得?聽到英雄情郎安然無恙,寧皇後居然這麼淡定的嗎?一點不激動?
我後來曉得這會兒寧卉跟同事正在外面辦事,但當沒多久老婆信息再度發來,我一看頓時就掩藏不住響起瞭淫亂般,哦不,銀鈴般的笑聲。
信息是春秋筆法,明明喜悅瞭卻偏偏不說,信息是這樣回滴:“老公我中午沒吃飯好餓,晚上你回傢做飯嗎?我想吃酸菜魚!”
昨天是求吃不吃,今兒是不求要吃,唉,畢竟才二十四歲的小女生,喜怒哀樂哪裡藏得住,看到老婆心結瞭去,我當然也是極喜悅的,於是趕緊屁顛屁顛趕回傢做酸菜魚。
傍晚寧卉回傢,一進門臉卻還憂鬱地端著,寧皇後的架子還是一點點沒拉下,與恭候在門的寧煮夫行完日常的回傢擁吻之禮,明明是極想問俺跟湯姐會面的詳細情況,開口卻問成瞭酸菜魚做瞭沒。
這當兒俺還拴著圍裙的形象非常的寧煮夫哈,於是我嘴裡咋呼著酸菜魚在鍋裡便回到廚房忙活去瞭。
寧卉擱下包一溜煙也跟瞭進來說老公我要給你打下手,我一聽就樂瞭,話說屬於寧煮夫一畝三分地的廚房何時勞煩過皇後大人幫忙?老婆這明明就是心焦肝急的想聽王總的情況卻又憋著不願問,女人的小心思就是隻花刺蝟哈,可愛的時候是朵花,不講道理起來就是隻刺蝟。
看破不說破,打下手就打下手嘛,女人的小心思也是需要呵護滴,於是我拿瞭兩瓣大蒜遞給瞭寧卉,“那就剝兩瓣蒜唄,待會兒炒兩個小菜就可以開飯瞭,看你的樣子餓壞瞭吧老婆?”
“當然餓啦,人傢中午飯都沒吃呢,酸菜魚好香啊老公!”說著寧卉湊著鼻尖朝鍋裡聞瞭聞,高高興興剝起蒜來。
其實不用湊近鍋裡,此刻廚房已是滿屋魚香繚繞。
“你才是今兒中午沒吃的哇?這兩天茶不思飯不想的,你就說這兩天你好好吃瞭頓飯沒?”我故意嗔怪到。
“哪有啊!”寧卉聲音很弱,目不能正視——心有戚戚焉的時候人類都是這種表現哈,老婆是天使在人間,吃人間五谷,熏煙火之氣,自然也脫不瞭人間的俗規。
然後也沒見手抖的,我看到一顆蒜從指尖滾落到瞭地上……
“老婆你看嘛,你說你好好吃飯瞭蒜都不相信哈!”話音剛落我便看到寧卉臉腮一絲茄紅突湧,我曉得車不能再這樣開下去瞭,於是我一把方向盤打到瞭徐大爺的應急車道上,“老婆給你說個事兒哈,前天早上送你去公司,後來我跟門崗大爺聊瞭會兒,沒想到這位徐大爺的兒子居然是王總的戰友!”
“嗯嗯是的啊!”寧卉這下才恢復瞭在寧公館皇後娘娘慣常的儀態,轉過頭看著我,“這事我沒給你說起過啊老公?我也是聽黑蛋哥給我說的。”
“沒有咯,不過王總的事跡確實讓人感動!”我刻意將重音突出在“王總”
和“感動”的音節上,然後我看到寧卉臉上的腮紅在自然的疏散。
從徐大爺……到王總,這過渡是多麼的巧妙,且不露痕跡,寧煮夫車開得很穩,於是我自然而然的就開始匯報今兒跟湯姐開這個電話視頻會議的來龍去脈。
總之,不能讓寧皇後自個來問王總咋瞭,寧煮夫又不能刻意去講,這事兒正確的操作方式是,寧煮夫呵護著皇後娘娘的小心思,於無聲處,和風細雨般就把老婆這閑歇性,外因性的性冷淡給治愈瞭。
今兒其實我的要求不高,聽到王英雄平安的消息老婆能好好的吃飯就行,木有想到的是,縱使寧皇後是以一副又不是我要問,是你自己要講的表情聽完匯報的,但這並不妨礙接下來一個接著一個彩蛋滾滾而來……
首先是吃飯的時候老婆胃口杠杠滴,完全感覺這副胃口前兩天是走親戚去瞭,然後寧皇後還爭著非要洗碗,洗碗的時候美麗的心情就差沒邊哼著小曲邊洗瞭。
而大彩蛋是飯還沒吃完,寧卉就撒著嬌的說老公吃完飯我們去看電影。
看到老婆心情是真的由陰轉晴,我自然滿心歡喜,一艾飯後收拾停當就急著催促出門,生怕皇後大人哪根毛沒順又改變瞭主意。
寧卉出門前沖瞭個涼,完瞭我也跟著去沖瞭一個,大熱天的動作快,等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寧卉還一絲不掛的裹著浴巾在臥室的衣櫃找出門穿的衣服。
空調的涼風在絲絲吐信,寧卉雙乳峰巒,圓臀疊嶂,黑發如瀑,嫩肌似雪,青草成碧,浴後那出水芙蓉般曼妙的身姿如被相鍥在s 形相框裡浮影裊裊,噴薄而出的賽克斯青山遮不住,何況那如若無物樹葉片薄的浴巾君……
寧煮夫眼睛都看直瞭,能以老夫老妻的身份讓老婆的裸體把自個看得熱血沸騰的,這樣的老婆誰不願與她盤纏萬年?
於是寧煮夫那顆YQF 的心開始騷動起來,瞬間各種淫亂的幻想湧入腦海,比如這當兒寧煮夫就想,此刻寧公館的四壁被拆,獨剩這臥室做舞臺,寧卉裸身相呈,一絲不掛在翩翩起舞,四周萬目垂涎,鐵棍如林,狼嚎沃野……
推動人類文明發展最重要的因素,如果理科生的答案是科學,文科生的答案是愛,你問一個YQF ,他一定會告訴你是分享……
說時遲,那是快,我看到寧卉已經找好一隻黑色的文胸準備穿上,連忙一個箭步向前攬住拽著老婆的手,伸出食指搖晃到:“No,No,No……”
寧卉轉過頭來看著我,即刻就明白瞭寧煮夫的邪念,也沒說話,隻是嬌嗔的恨恨到:“流氓!”
然後寧卉轉而拿起找好的黑色小內內準備穿上,然而寧煮夫的食指卻豎起來再次搖晃著!
寧卉復又轉過頭看著我,也沒說話,隻是繼續嬌嗔瞭一聲:“變態!”
其實老婆跟我一身空軍上街也不是頭一遭,作為YQF 的老婆,寧卉自然已經對此操作十分熟悉,但這種時候也不經常,得趕上老婆心情美麗,興致大好的時候方才可以玩上一把。
寧卉連著兩聲流氓變態的卻沒拒絕,說明此刻老婆心情美麗,興致大好……
而為啥前兩天茶不思飯不想到性冷淡的皇後大人今兒就突然心情美麗,興致大好瞭呢,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
“嗯——那人傢穿什麼嘛老公?”寧卉嬌滴滴的給我胳膊捶瞭一小粉拳,呵呵,老婆這嬌撒的,老公給你滿分!
“嗨,你又不是不曉得老公最喜歡你穿什麼?”我故作姿態的的努瞭努嘴,其實我曉得這是寧公館的一道送分題。
“嘻嘻!”寧卉當然知道寧煮夫其言所指,趕緊就去到衣櫃去翻找。
沒錯,這道送分題的答案就是當初寧卉化身夜愛女神穿的那條綠色連衣裙,對於寧煮夫來說,這條迷人的連衣裙的核心美學價值不是它優雅的款式,不是它脫俗的氣質,不是它精致的面料,好嘛,你猜對瞭,是因為它的……顏色。
一會兒寧卉就將綠色連衣裙穿上,老子這才發現剛剛沖涼出來自個還光著屁屁,於是趕緊找瞭條褲衩準備穿上,突然就聽見寧卉咋呼一聲:“老公,等等!”
說時遲,那時快,我這褲衩還拽在手裡,寧卉的手已經按將過來,然後對著我伸出食指搖晃著:“NoNoNo……”
“老婆,這……這是要幹咋子?”我一臉蒙逼,居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幹咋子呀,你也不能穿內褲啊!”然後寧卉一本正經的繃著臉給寧煮夫講道理,“你們男人要求我們女人上街不穿文胸不穿小內內,為啥你自己要穿呢?這沒有道理啊!”
……
不得不說這波對寧煮夫漂亮的反殺帥得一逼,這道理優秀得讓我無語噎咽,隻能無奈擱下瞭手中的褲衩。
我就想這下老婆是真的歡樂瞭,這王英雄還隻是暫時安全就如此狂野,哪天真的知道王英雄啥事沒瞭是不是要跟寧煮夫一起到街上裸奔哇老婆?
我穿瞭條半截休閑褲上出的門,講真,老子還是在上高中的時候掛著空檔上過街,褲襠空蕩蕩,雀巢在傢裡,這當兒還真TMD 有穿越的感覺,走路縮手縮腳滴,完全木有一旁寧卉那般自然——話說作為YQF 的老婆,寧卉已經記不清今兒是第幾回被寧煮夫“逼”著掛著全空擋上街瞭,這種“自然”也千錘百煉出來的哈。
這還不算完,不曉得兩口子在走向電影院的路上是誰拽著誰,但寧卉卻沒忘跟寧煮夫來事:“老公,不穿小內內上街是啥感覺啊?是不是好刺激哇?”
“噗!”老子差點一口口水沒嗆出內傷,話說老婆這句埋汰跟當初寧煮夫第一次逼老婆空軍上街說的,除瞭“老婆”換成瞭“老公”,連語氣都一毛一樣,一個字兒都不帶差的哈。
見老婆如此歡樂,俺也無所顧忌瞭:“唉老婆,你說你不穿小內內上街,就好像覺得所有男人都在盯著你看似的,我咋沒覺得所有女人都在盯著我看啊?”
“有的啊,”說著寧卉朝旁邊努瞭努嘴,朝正好路過的廣場指瞭指,“那裡有一群跳廣場舞的大媽,你過去溜一圈唄,保證大媽們的目光都會圍著你轉!”
“我靠,敢情隻有大媽看我啊?”
“撲哧!”寧卉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一副再憋非要憋出內傷的表情看著我,“你以為呢?以為還真有小姑娘圍著你看啊,美死你瞭!”
這陣子也沒啥爆款片子,所以到瞭電影院隨便挑瞭一部,其實是期待人少點就好,今兒俺夫妻雙雙空檔出行,不在電影院開個車對不起老婆這麼美麗的心情和大好的興致。
沒想到這隨便一挑居然還挑瞭部觀眾挺多的,我們去得早,買票的時候看訂票系統沒幾個鳥人,沒想到開演一會兒竟然坐滿瞭一大半,MMP ,真槍實彈啥的是不要想瞭,就是把手伸進寧卉裙子裡老子都像做賊似的要先四周張望。
我就奇怪瞭,這麼不好看的一部電影,這麼多公民買票是來吹空調的麼?
但手伸進我的半截褲裡來倒是灰常方便哈,所以一艾電影院熄燈,寧卉手就摸進我的褲襠裡來捏蛋玩。
呵呵,捏著蛋看電影,城會玩。
而我隻能跟寧卉耳鬢廝磨回應,時不時在脖子或者嘴上啵上一口,就這麼過瞭二十來分鐘,我聽到寧卉唇邊已經泛起絲絲瀝瀝的喘息聲,於是我瞅著機會手從寧卉身下伸進瞭裙子,這一伸不要緊,寧卉竟然雙腿就將我的手緊緊夾住,一股滾燙的熱流瞬間就淹沒瞭我全隻手掌……
然後寧卉伏在我的耳邊,嬌嬌滴滴的嚶嚀瞭一聲:“老公,我們回去吧!”
這下老子真的激動瞭,掛著空擋在電影院車沒開成,但老婆這聲求歡妥妥的是性冷淡治愈的信號哈,然後我二話不說拉著寧卉就起身就離開電影院往傢趕。
回到傢我跟性冷淡已經徹底治愈的寧皇後自然情盛欲滿,反正都掛的空檔,外面那層皮一扒拉就赤條條的樓在一起滾上瞭床。
一般YQF 公婆啪啪啪,老公拿老婆跟奸夫們的那點事助淫都是日常操作,所以當我把臉埋在寧卉雙腿之間,看著老婆雪白的肢藤扭結方千,嬌嫩的蜜穴洪潮漫堤,縱使舌頭緊緊舔弄著花蕊,滿嘴豐盛蜜液,寧煮夫那張跟老婆啪啪啪的時候無奸夫不歡的嘴根本閑不住,一道關於奸夫的選擇題張口就來:“老婆……你說……你的那些牛啊熊啊小北帥哥啊的情哥哥性弟弟們,哪個最愛你咯?”
“嗚嗚嗚——”寧卉雙腿緊緊夾著我的臉,身體早已上下失據,上面的嘴嘴控制不住愈發高亢的呻吟,下面的嘴嘴控制不住愈發浩蕩的潮水一股股流進寧煮夫的嘴裡,“老公……我……我哪裡知道啊!啊啊啊!”
我哪裡知道啊?寧卉這個聽起來蠻正常的回答這下惹事瞭!
就見寧煮夫抬起頭來怔瞭怔,眼珠子滴溜一轉,一副計上心來的樣子便站起身,用舌頭砸巴瞭一下嘴角的蜜液,呵呵呵,真甜,便拿起擱在床頭旁的手機打開相機,將寧卉的雙腿分開成開闊的廣角,對著清亮粘稠的蜜液還在不停流淌著的屄屄就是一張超近距離的特寫!
“啊!老公你幹嘛啊?”寧卉完全不曉得寧煮夫這個瘋子在飛啥子幺蛾子,一臉緊張的問到。
但寧煮夫這當兒當啥也木有聽見,自顧自在手機上一陣擺弄。
一會兒功夫大功告成,我才把手機遞到寧卉跟前:“老婆,搞定!”
“啊——”寧卉完全不明就裡,接過手機一看頓時花容失色,隨著一聲驚呼,一記重重的粉拳捶到我胸口,“老公你要瘋啊?”
MMP ,寧煮夫這一波操作是有點瘋哈,這小子原來把剛才照的那張寧卉流水的屄屄特寫靚照分別發給瞭牛熊北,還附上瞭一條信息:“這是誰的你們不用問我瞭吧,看這水兒流的,曉得正處於什麼狀態瞭哈,坐標寧公館,這陣誰先來這塊屄屄今晚就歸誰瞭,俺老婆還說瞭,誰先來就證明誰最愛她!所以看到信息不要回電也不要回信息,各位趕緊的!”
“我沒瘋啊!實踐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嗎?你說不知道誰最愛你,咱實踐檢驗一下不就行瞭咯!”我涎著臉嘿嘿一笑,說著我冷不丁伸手到寧卉的身下摸瞭一把,“哇老婆,曉得等會兒他們要來你下面的水水好像更多瞭也!”
“去你的!才沒有呢!”寧卉伸手又捶瞭我一拳。
“你猜猜待會兒誰會最先來?”
“不猜!”
此刻寧卉瓷嫩水彈的臉蛋上膚色頓時不曉得是白的多還是紅的多,但怎麼看都像一朵嬌滴水掐的花兒哈,所以我心頭也像開瞭花,我就不信性冷淡都治愈瞭,待會兒奸夫來瞭老婆還能把人傢趕出去不成?
話說這寧煮夫還沒樂上兩分鐘,這當兒手機就接到一個信息——手機還擱在寧卉手裡,所以信息是寧卉先看到的。
寧卉看完便眉梢上川字兒當頭,胸部起伏如鼓,一把把手機拽給我後咬著嘴皮狠狠的瞪著我,瓷嫩水彈的臉蛋上膚色還是不曉得是白的多還是紅的多,但看起來就不像一朵花兒瞭。
我趕緊拿起手機一看,是仇老板發來的:“兄弟發錯瞭吧。”
然後老子一陣鼓搗,才發現牛導和北方都發出去瞭,而本來該發給熊的,一陣忙亂卻錯發給瞭仇老大!
MMP ,這下玩大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