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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回 依依眠情

  魔女的提議讓燕陵相當心動。

  直至此刻,他雖有魔女與康黎這兩個混入在敵人陣營的人暗中聯合相助,但在與車少君的明爭暗鬥中他仍處絕對的下風。申遙君一子落錯,已陷入滿盤皆輸的局面,被車少君踢出局已是可預見的事情。

  魔女之所以仍假意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選擇立即離開,是因魔女替其訓練的數萬私兵正以某種方式秘密安排潛回楚國。在薑氏私兵被奪的今天,這絕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足可作申遙君落敗前最後的反撲,倘若安排妥當,說不定能作奇兵之效。

  正情況特殊,魔女不得不事先與燕陵這小情郎作提前報備,她仍需與申遙君這人虛以委蛇。近來這段時日。魔女每晚都會在榻上不住用她媚惑蕩人的誘人肉體極盡侍奉申遙君。

  臨安公子呂穆的橫死本身已給申遙君敲響瞭警鐘,加上魔女不住在他耳邊吹枕頭風,令他深刻明白自己已身處極度危險的處境,稍有不慎使是萬劫不復的悲慘下場。

  讓申遙君下定決心拋開一切,將他那數以萬計的私兵秘密運送至楚都之外,以隨時作裡應外合之用。然而即便如此,在這場儲君爭奪的政治戰中申遙君仍處絕對下風。

  朝中支持車少君的王公大臣遠勝前者,當中尤其是在朝廷裡擁有極大權柄的右相司馬道的支持,令車少君的勢力膨脹極盛。

  深受薑卿月與燕陵信任的心腹老仆康黎,雖成功打入令少君的陣營,又因後者的尖系而與右相一脈有瞭一定的聯系,但要說做到令這奸相信任的地步又談何容易。

  可若真個給他們成功由舞天女這頭入手,事情便大不相同。

  蓋因舞天女徐未晚是奸相司馬道手中一顆最厲害的棋子,她擁有美艷絕倫的膚貌,隻需稍作刻意迎逢,世間根本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抵禦得瞭。

  事實上據康黎與魔女二人所得之情報,那幾個原站在申遙君一方的王公,正是在雨香樓內與徐未晚共度瞭一夜春宵,便完全拜倒在後者的羅裙之下,成瞭徐未晚愛情的俘虜同時,徹底拋棄瞭申遙君,政治立場義無反顧地倒向瞭右相。

  「司馬道不廢一兵一卒,便輕而易舉的攻破申遙君艱難培植起來的同盟勢力,全賴舞天女徐未晚傾世動人的美色,後者在馬司道一方的重要性,顯然已達無可取代的地步。」

  魔女沉吟道:「能否爭取到舞天女,甚至可說矣乎我們未來逃離楚國的尖鍵。幸而以妾身對同是女人的瞭解,薊介作為舞天女的男入,卻一直指使她用美色去籠絡別的男人,兩人的關系必定早有裂痕,因此並非是沒有機會的。」

  燕陵沉吟片響,沉聲問道:「魔女覺得,此事有幾分把握?」

  「舞天女會有何反應誰都不清楚,這種事情隻能說盡人事,聽天命。」魔女苦笑,「但倘若連嘗試都不去試,那便連一分機會都沒有。」

  「不錯。」燕陵輕籲一口氣,「留給我們的時間已不多,多一份嘗試便多一分機會,我們已別無選擇瞭,就這麼辦吧。」燕陵隨後便讓人去傳喚康季。

  一旁的薑卿月輕嘆瞭一口氣,有些感慨地道:「真是沒有想到,名動天下的舞天女竟成瞭那薊介的禁臠,還為司馬道助紂為虐。」

  魔女柔聲道:「紅顏禍水,自古以來美色便是世間最具威力的利器,對好色的男人而言更是無往不利,何況是舞天女這樣的絕色,一樣的道理,設身處地,若是姐姐願意以色侍人,同樣能擊垮世間任何一個男人的意志,令他們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姐姐的裙下。」

  薑卿月聽得俏臉微微一紅。

  魔女的話並未誇大,她當然知道自己長得有多美,即便是愛兒已成年的現在,仍有無數的楚國貴族對她朝思暮念,但薑卿月出身貴族名門,自懂事時起便尊循古禮,又怎可能做出與舞天女同樣的事情來。

  由於愛兒在身旁,非是夜深人靜與魔女同榻而眠的私密場合,薑卿月便扯開話題道:「妾身雖與那薊介交過手,但卻從不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怎能令舞天女對他死心塌地?」

  魔女的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薊介作為右相的心腹,雖是劍術驚人,但連心愛的女人都能舍棄,歸根究底就是一個野心傢。不過,他最大的弱點便是自負,他自以為自己的女人絕不會被別人勾走,這正給瞭我們可趁之機。」

  「妾身隱隱有種感覺,那畫中的少年與舞天女的關系必定很不尋常,因此康先生的愛兒說不準是一個突破口。」

  不多時,得到通報的康季風塵仆仆的到瞭。

  他恭敬地彎身向燕陵與薑卿月一—問候,對宛如一對攣生姐妹花般耀目的薑卿月與魔女目不斜視,恭謹地靜立於一旁。

  「不知公子與夫人傳召,有何吩咐?」

  與康黎佝僂瘦小的身軀截然不同,康季的體格生得壯碩過入,虎背熊腰,再加上燕陵對他刻意的栽培與訓練,如今的康季雖劍術仍稍遜於辛奇一籌,但他一身勇武過人的武力反在後者之上。

  甚至他憑天生的一股雄渾蠻力,能在燕陵的無名劍下強撐十合而不退,二三十回合外方現敗象,可謂驚人至極。覺察到康季異稟的天賦之後,兼之他對燕陵忠心耿耿,便令到燕陵對他的培養格外用心。

  眼前的康季一身勁裝,仍顯單純的一雙虎目卻是精光湛湛,顯是武技修為較之一年前已大為精進。

  然而即便變化如廝巨大,康季與乃父在薑氏裡仍舊一如既往的恭謙,從未有過半點居功之舉,確屬十分難得。燕陵道:「娘,便由您跟康季細說吧。」

  燕陵能清晰感覺到,雖同樣是尊敬無二,但康季在面對薑卿月之時顯然多瞭一分他所沒有的,發自肺腑的由衷愛戴。

  聯想到康季在很小的時候便失去瞭母親,自幼便從未嘗過母愛的動人滋味,燕陵自然能夠理解他在面對薑卿月時,與在面對自己時那微妙的差別,因此由薑卿月來給他細述更為合適。

  薑卿月美眸落在這體軀雄偉,年紀僅與愛兒相仿的青澀青年身上,端莊秀麗的玉容柔和下來。「匆忙地喚小季你來,是有件極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完成。」

  薑卿月隨即和顏悅色地將需要由他打入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樓一事,毫無保留的告訴瞭康季。

  這面對不論任何艱巨任務都從未皺過半次眉頭的憨壯青年,聽罷薑卿月的細述過後,卻是破天荒地有些結巴道:「讓、讓康季打入雨香樓,取得舞天女徐大傢的信任,我,我真的行麼……」

  隻聽他磕磕碰碰的語氣,便知平素一往無前的康季在此事上破天荒沒瞭底氣。

  「此事確唯小季一人可辦到,換作其他人可能連接近四大舞姬的機會都難有,更遑論取得舞天女的信任。」薑卿月輕輕說道。

  康季有些囁嚅地道,「可……可若康季任務失敗,豈非要誤瞭公子與夫人的大計……」

  薑卿月柔聲道:「人非完人,誰人能自言萬無一失呢,何況是這種全無把握的事。小季隻需聽天命盡人事即可,縱然任務最終失敗瞭亦沒有關系。」

  「而且雨香樓裡除瞭魔女外,尚有你爹收買瞭一些自己人,不論結果怎樣,都定會保小季平安,更別提小季本身亦已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此……如此康季定當盡力而為!」康季咬牙道。

  康季既應下,接下來便是如何讓他進入雨香樓以接近舞天女。

  雨香樓內部上下全是司馬道與薊介的人,一般情況下,外界的人想混進去難比登天。但魔女自然有辦法。

  她有心腹婢子安插在幾位舞姬身邊,知悉雨香樓的日常運作,基於未雨綢繆的想法,魔女在三四個月前即已買通雨香樓日常進貨的一間香料坊,後者每隔三日固定會遣人送香料上門,且是直接送入到四大舞姬所在的小樓院子外。

  唯有稀少價貴的香料原料,方能直接交接至幾位舞姬的貼身婢子手裡,其餘與雨香樓有固定交易來往的諸如食材或佈料一類的事物,經由的是其他人手,連大門都進不去。

  魔女有兩個心腹婢子分別安插在兩位舞姬身邊,隻需讓她們作內應,挑選一個舞天女在樓內的最佳時機,屆時她有一百種辦法令舞天女看見康季,何況尚有康黎收買的一些眼線作內應。

  燕陵隨後便請寧仲替康季照帛畫上的少年相貌進行易容。寧仲的易容之術神乎其技。

  在他一雙妙手施為下,不到半個時辰,康季的相貌面容便有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改變,一眼望去,與畫上的少年至少有八九成相似,超乎燕陵等人的想象。

  魔女見過康季略作易容後的樣子後,俏目一亮:「寧先生的易容術,當真為公子解決數之不清的難題,經先生一番施為,妾身忽然間對此次的計劃信心十足瞭。」

  隨後魔女便領著心下仍惴惴的康季先行離去。

  她還需要就此事與康季的父親康黎通氣,有後者作配合,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魔女走後,當夜,祁青風塵仆仆地回來瞭。

  返回府邸,祁青便迫不及待地向燕陵與薑卿月稟報此番收獲。

  後堂。

  聽罷祁青與燕離此番前往荊城各皆大有收獲,得悉荊城最重要的北道實已暗中落入祁青的心腹連商手裡,後者連膝下的一子二女亦一同隨祁青來到薑氏,燕陵與薑卿月皆欣喜萬般。

  「姑爺因尚要與燕國舊部會面,仍與辛小弟等人留候於荊城十來日,祁青便先行回來稟報消息。」

  燕陵長籲一口氣,道,「做得好,荊城的要道於我薑氏而言無比重要,如此一來我們退路便可無憂,待爹與舊部們匯合之後,必要時刻便可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整個荊城。」

  祁青起身道,「退路已定,接下來祁青便著手開始安排一部分族中婦孺先行離都。」

  薑卿月見他風塵仆仆回來,熱茶都尚未喝幾口便又要出去,便柔聲道:「你剛回來,一路舟車勞頓,先去沐個浴換身衣裳,妾身讓盛梅到廚房給你準備些吃的,今晚就先好好歇息吧,安排的事宜暫由妾身去做就成瞭。」

  薑卿月柔雅溫純的悅耳聲線,毫不掩飾對祁青的矣切,祁青直聽得心中一熱,「多謝夫人!」

  整個人浸在熱氣騰騰的大桶中,一路上的疲憊立時一掃而空,祁青舒服的閉上瞭眼睛。

  腦海裡浮現起方才在後堂時,他抬頭望向薑卿月那對如玉石般潔美剔透的眸子時,她那雙明亮動人的秀目流露出的一抹柔情。

  她美眸流露的情意是那麼的熟悉,那麼地令祁青備感難忘。

  當初兩人熱戀,在不知多少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薑卿月渾身赤裸地騎坐在他的身上,動情地扭晃著她那香汗淋漓的絕美胴體,並在他的身上達到男女交合的巔峰快樂後伏落至他身上。

  二人的身體仍作最緊密的結合,而薑卿月的吻落在他的嘴上時,兩人四目相投的時候,後者的美眸流露的便是相同的柔情與蜜意。

  回想起當初兩人恩愛的一幕幕,祁青一顆心登時止不住的狂跳,沐浴在溫水內的器物也立時無法自主地勃然膨脹起來。祁青連捧數掬溫水,酒在臉上仍難以揮去腦海中那旖旎難耐的畫面。

  自與薑卿月相離便再未碰過女人,甚至連自瀆亦徹底失去興趣的他,下體陽物依舊硬得極是難受。「吱呀」的一聲。

  身後突然傳來瞭門開的聲音,輕巧的腳步聲逐漸走近,跟著一把頗為熟悉的嬌俏聲音送入耳中。「夫人命婢子來侍候公子沐浴。」

  祁青睜開眼睛,不用回頭即知來人是薑卿月除盛雪與盛梅之外,最信任貼身侍婢盛蘭。

  且從後者與往日不同,略帶含羞語氣裡,祁青知道她沒經過他的同意卻進入這裡絕非隻是侍候他沐浴那般簡單。祁青在心裡微微一嘆。

  方才升騰而起的欲火不知因何,消失得無影無蹤。祁青突然間有些意興索然。

  他平靜地站起身來,淡淡的看著眼前那容貌姣好動人的靚麗婢女道,「不用瞭,我已經洗好瞭,侍候完我穿衣,你便可回去瞭。」

  盛蘭愕然地站在原地,面上原本浮帶的羞意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知所措。最終在侍候完其穿衣,盛蘭帶著一臉的失望,離開祁青所在的小院。

  翌日

  魔女安排易容後的康季首度出現在雨香樓。

  當然隻是作為護送香料的一個仆從,並未能進入到內裡幾位舞姬的小樓處。

  首日隻是為瞭混個臉熟,兼之舞天女罕有的一整天都未回雨香樓,因而進不進無矣緊要。過瞭兩日,收到內應消息早已提前準備好一切的魔女,再一次安排康季進入雨香樓。

  這一次,康季所假扮的仆工在搬運一盒香料原料至舞天女所在小樓的院外時,「意外」將整盒昂貴的香料傾倒,翻灑瞭一地。

  走在他前頭領路的香料坊「老板娘」。見狀先是大驚失色,回過神來之後,即對著康季破口大罵,直將康季罵得狗血噴頭。

  院外的變故很快引起小樓內的關註。

  幾位舞姬先是帶著婢子出來觀看出瞭何事,待得知隻是件不痛不癢的小事情後,便也不打算追究。

  但那香料坊的「老板娘」仍覺康季太過晦氣,笨手笨腳,憑白令她在幾位舞姬面前丟如此大的臉面,仍不依不饒地叱喝咒罵康季這仆從,直言回去之後定要喚人打斷他一條狗腿,並將他趕出去乞食雲雲,言語極盡歹毒。

  聽得連幾位舞姬皆蹙起瞭秀眉,心中看不過眼,甚至暗自打算待這人離開之後,需考慮是否還要從這傢香料坊進貨。院外的變故,終於驚動瞭小樓內的徐未晚。

  她原準備試一張新琴,沒有心思理會外面的事,但外頭的吵鬧侮罵之聲不絕,令她難以靜下心來,不禁蹙眉來到小樓二層的窗邊。

  不遠處,一個體軀高大憨壯的青年,這刻正給一個肥胖女子疾言厲色地謾罵。徐未晚柳眉輕蹙地瞥瞭一眼,當即便準備遣入去將那二人趕走。

  便在這時,她的目光無意問落在那個憨壯青年的略帶模糊的面上時,倏地嬌軀一顫,般般入畫的奪目玉容現出瞭不可置信之色。

  ***

  薑氏府邸·後花園。

  「康先生剛差人來消息,舞天女昨夜回瞭雨香樓,魔女的人一大早便帶著康小兄弟再次進去送香料,不知結果會如何?」祁青深吸瞭一口氣道。

  坐在他面前的薑卿月,素容平靜地道,「很少見你這般患得患失呢。」

  聞言,祁青苦笑,「舞天女這條線實太過於重要,能否爭取到她,可說事關成敗,試問祁青如何能不緊張?反倒月姬瞧上去似一點不為此事擔心的樣子?」

  薑卿月輕嘆瞭一口氣,「非是妾身不著緊,而是若非魔女此番意外發現,我們根本不可能有接近舞天女的機會,是成是敗隻能說盡力,縱想太多亦無濟於事,留給我們去做的事又何止這一件。」

  「說得也是。」祁青點瞭點頭。

  此時已近傍晚時分,落日的餘暉從斑駁的枝葉投射至園中,紅葉不時從枝頭墜落下來,被輕風吹落至薑卿月月白色的裙擺。

  薑卿月細審祁青近來因過度繁忙的操勞而略顯削瘦的面色片晌,柔聲道,「我們很久沒有像這樣子單獨說話瞭,陪妾身到花園裡走走吧。」

  說罷,不待祁青回答,薑卿月已盈盈站起身來。

  祁青微微一愣,隨後回過神來,立時有些受寵若驚地起身。兩人並肩舉步走入花叢中。

  祁青不由得想起當初追求薑卿月時,他第一次親吻後者便是在這裡。那動人的滋味,他至今仍未忘卻。

  一路無話地走入到花叢深處,薑卿月突然輕聲道。

  「妾身此前安排盛梅去服侍你,你拒絕瞭,爾後過瞭這麼久,妾身安排盛蘭過去,你也同樣不願把她留下。她們都是妾身最信得過的人,又青春貌美,怎該都不至於入不瞭你祁公子的法眼才是,究竟是為何呢?」

  祁青微一錯愕,顯是沒料到薑卿月會提及這個話題。

  他略微措辭,道,「非是祁青不願接受,而是薑氏一族當前形勢危急,祁青不願受兒女情長之累,並非故意要辜負月姬的美意。」

  薑卿月晶瑩剔透的美目凝視著他的眼睛,雖知道他當著自己的面在撒謊,但心下卻無半點被欺瞞的情緒,反而芳心湧起一股難言的感動。

  她月白長裙下的玉足忍不住往前輕移,情不自禁地主動輕伏至他的身前,一如當初兩人熱戀時那樣。同時也第一次在祁青面前,說出於她而言算得上極為大膽的話兒來。

  「當初妾身接受你的追求後,你晚晚都要與妾身……在榻上親熱,今你身邊無人服侍,又怎……忍得瞭,別騙妾身瞭……」

  「月姬……」祁青瞪大眼睛,幾不敢置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朝思暮想的美人主動投身入懷,溫香軟玉的動人體軀,隔著薄薄的衣裙,那豐滿誘人的雪峰壓在胸口上,飽滿的雪膩乳肉與他胸肌緊緊相貼時的血脈賁張觸感,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實。

  剎那間,全身的血液便朝著下體瘋狂的匯聚,胯間器物立時勃然聳挺。

  祁青不再掩飾壓抑內心的激烈情感,他喘著粗氣,道,「不錯,祁青承認,自失去瞭月姬,祁青便再也不願對其他任何女人動情。除瞭月姬,祁青不想要任何女人!」

  話音落下,祁青如一頭饑渴已久的餓狼般,雙手捧著薑卿月絕美的臉頰,大嘴狠狠地向著她動人的香唇吻去。

  「唔……」

  玉唇被堵,薑卿月立時嬌軀劇顫。

  她袖口下探伸而出的玉手先是下意識地按住祁青的胸膛,但隨著祁青的吻越來越激烈,薑卿月衣裙下的身體很快便漸漸變得酥軟起來。

  玉手也不知何時改按為擁,輕柔地環住瞭身前男人挺拔的腰身,玉眸緊緊閉上,沉浸在瞭男人激烈的深吻之中。兩人在花叢內忘我地深情激吻。

  不知過瞭多久,當終於唇分之時,薑卿月已給祁青吻得俏面潮紅,上氣不接下氣地伏靠在後者的胸膛上。

  「祁青……作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竟仍能一親月姬的芳澤……」祁青喘著粗氣,意猶未盡地緊擁著薑卿月道。薑卿月伏身於他懷裡,微微地嬌喘著,沒有言語。

  此時,一根火燙至極的粗硬事物更隔著她的衣裙緊貼在她的小腹處,那硬得駭人的觸感,是過去她從未感受體驗過的,隻是這般貼壓著,便已令她芳心顫跳個不止。

  芳心經過一番激烈的猶豫決擇後,袖口下的玉手終緩緩地落在那根粗硬至極的器物上,薑卿月玉頰通紅地輕按瞭那根寶貝一下後,輕聲地道:「青,你是否忍得很難受……」

  祁青胯間聳挺的陽具經她玉手一記輕按後,強烈至極點的快感立時蔓延全身,讓他一個劇烈的哆嗦。他喘著粗氣,強自忍道:「不……不礙事的,我忍得瞭的……」

  尚未說話,花園外傳來一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薑卿月觸電般地從祁青身上離開。

  看到後者臉上流露而出的豪不掩飾的濃烈失望,像是補償他一般似的,薑卿月抿唇輕笑,裙下玉足往前輕移,跟著足尖輕踮,如蜻蜓點水般地在祁青的唇上香瞭一口,隨後便柔聲道。

  「妾身……晚些時候再到你的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