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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回 重返巫廟

  河水輕拍打沿岸,天色已漸現出曉色。

  舟船劃開水浪時顛簸搖晃令人有些許不適,秋鳶獨自坐在船艙裡,耐心等待著返程途中,罕見地心事起伏。

  十日前,巫廟的人突然出現在秦楚交戰的邊界,齊湘君在巨舟上與顧信君密談瞭近個時辰,隨後便跟著大隊伍返回巫廟。

  秋鳶罕見地被留瞭下來,由楚國上將軍夫顓親自派人將她送返回齊氏所在的鄴城,而非更近的楚都。

  她曾跟隨齊湘君去過一次巫廟,雖感覺到那個地方處處透著神秘,但因齊湘君作為巫廟中地位幾可與巫主平起平作的巫神女,秋尊並未因侍女的身份而受到過半點冷落。相反,即使巫廟裡的地位崇高的幾位祭司與巫姬,每次見到她都頗為親熱,有意與她親近。

  因此她有些奇怪於,此次齊湘君明明已不避嫌地帶著她來私會顧信君,卻仍為何不帶著她一起同行,且即使將她送返回去,亦非送回更近的楚都,而是更遠的鄴城。

  想到楚都,秋鳶一直藏在心中的憂心事使再度浮起。

  楚都近來發生的事情,特別是薑氏的變故,及與世子府間的間隙她多少有些耳聞。

  秋鳶心中無法理解,為何自傢小姐要走到這樣的地步去。

  作為齊湘君身邊自幼最親近的人,秋鳶如今在事後詳細地回想,隱約能感覺到齊湘君當初與燕陵相處之時,對後者絕非是沒有感情的。

  雖然很多時候自傢小姐表面上對燕陵公子的反應總是不冷不熱,但秋鳶當初便已隱隱有種感覺,似乎自傢小姐一直在刻意深藏著自身對燕陵公子的感情。

  時至今日,她仍然不明白自傢小姐為何要刻意這樣做,但事實就是如此,她隻是一個貼身丫鬟,對此無能為力。

  令她感到憂心與痛心的是,隨著形勢的發展,燕陵公子與世子之間的矛盾似乎已發展到瞭無可調和的地步,而這一切全是自傢小姐一手促成的。

  沒人能明白她心中深處的痛苦糾葛,隨後又想起瞭與車少君及顧信君之間的發生的肉體關系。

  不論是世子,抑或自傢小姐的初戀情人顧信君,二者皆是當世人傑,她能隨齊湘君一起先後給二人收納入私房,是世間不知多少平凡女子夢寐以求而不得的美事。

  而不論世子還是顧信君,在榻上都不出意料的令她體驗到瞭一個女人最大的快樂。

  特別是顧信君,他雖然已過瞭一個男人最年輕力盛的年齡,可他在床上深耕她們主婢二人時技巧與旺盛的體力,連她傢小姐事前都料想不到,亦同樣令秋鳶體驗到瞭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可是,當激情退去之後,無盡的惆悵與空虛便侵襲而來。

  秋駕至此才終於明日,田始至終,她想要的那個人依然是那個純真翩翩的燕陵公子。

  想到自傢小姐最終仍是與他有緣無份,秋鳶心中便泛起無盡的心酸。

  她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事。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她傢小姐該已回到巫廟。

  巫廟這次沒有半分征兆地將她傢小姐召回去,不知怎麼回事總隱隱讓她有些不安,卻又說不出問題出現在哪裡。

  作為曾經去過巫廟的人,秋鳶從第一次踏入那裡,便發現巫廟並不如世人所想的那麼超然獨立。

  且對世人而言無比向往的巫廟,秋鳶當初雖在那小住過一段時日,但卻沒有一日不想著離開。

  不知為何,在巫廟的那段時間她總備感不自在,感到不舒服,似與那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或許,這隻是她多想瞭罷……

  ※※※

  圓月高懸。

  夜色下,巍峨的殿宇聳立於高山之巔,氣派萬千。

  「見過巫神女。」身著銀白祭司服的右祭司,神態恭謹地朝剛從車輦上步下的齊湘君曲膝一禮。

  齊湘君一身素白巫裙,難掩玲瓏剔透的優美身段,絕美無倫的玉容不施半分粉黛,寬大袖口外露出的一對皓臂在月色的照映下品瑩如玉,仿佛泛著一層迷人的暈光。

  恭守於大殿兩側的一眾巫廟侍衛,望見這舉世聞名的巫神女那美韻絕倫的動人風韻,皆難以自制地心跳加快,恭敬垂下頭去,不敢以目光褻瀆這身份尊貴無比的神女。

  齊湘君抬足從車輦步下,容色平靜地道,「巫主呢」

  右祭司恭敬答道,「巫主刻下正在溫池沐浴,他已等待您多時。」

  齊湘君微微頜首,右祭司隨即便在前領路。

  一路向這巍峨殿宇的深處前進。

  不知走瞭多久,眼前霍然一亮。

  那是一個冒著蒸蒸熱氣的寬大浴池,繁密的銀河星光從天際傾灑而下,照映得那清澈見底的池水波光巔粼。

  而此時,陣陣叫人熱血沸騰的淫聲浪語,伴隨著肉體撞擊的激烈聲響,不住地從熱氣蒸騰的浴池傳來。

  「啪啪啪啪……」

  「噢啊……啊啊……啊哈……」

  當右祭司引領著身後的齊湘君抵達巫廟溫池之前時,池中赫然出現的是男女最原始的野性交媾。

  一個美艷動人的絕色美女玉手正扶著白玉石鑄成的池沿,赤裸的美麗胴體沾滿溫熱的池水,雪臀往後高高翹起,一根雄壯至極點的粗碩巨棒正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在那美女的玉洞進出。

  每一次撞擊都傳來清脆無比的脆響,帶起一大片水花。

  那美女看上去已被操幹有一段時間,白凈的玉臀處已因劇烈的撞擊而呈現出一片通紅,呻吟聲接連不斷,顯是已幾近不可支。

  然而她身後的男人卻仿佛精力永遠也用不完,抽送的力度與速度由始至終皆沒有半點變化,毫不憐香惜玉。

  而池中除瞭正激烈交媾的男女之外,尚有三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傾色美人兒正貼挨在男人的身後,以壯聲威似的或用手撫男臀,或用玉乳廝磨男背,場面淫靡至極。

  「巫主,巫神女回來瞭。」

  待到池岸上的右祭司聲音傳來之後,那男人方似有所覺地停下瞭動作。

  隻見他用力一個抽拔,那支碩壯至極的黑硬男根立時「啵」的一聲,從緊致的女體內拔離。

  「啪」的一聲脆響。

  卻是男人用手輕輕拍瞭拍女人的美臀。

  「是湘君來啦,你們都回去歇息罷。」

  與男人雄偉高大的體型相反的是,他開口的聲音出人意料的陰柔。

  「是,巫主……」

  那四位媚蕩入骨的絕色巫姬低低嬌喘著,皆有些不甘地從水池中起身。

  四名巫姬皆有萬中無一的容貌,縱比之於齊湘君亦隻略遜半籌,個個是尤物中的尤物,任何一個都有禍國殃民的美色,足以令中原任何君王神魂顛倒。

  但上岸過後,面對齊湘君投來的眸光,四女卻不敢在面上流露出一絲半點不滿,知趣地朝她恭謹一禮,方被右祭司領著離開。

  偌大的溫池便隻剩下齊湘君與那男人。

  「嘩啦」一聲,水池中的巫主這時才終於緩緩轉過身來,現出真容。

  這個作為巫廟真正意義上的精神之主,從外表上看約四十歲許人,一頭烏黑且濃密的頭發披散在兩肩,身形雄偉如山,面容古仆俊偉。

  更叫人印象深刻的是其雙目精光內蘊,予人一種不可測度之感。

  此刻立於池岸邊上的齊湘君,可清晰無比的看見池中巫主那暴滿青筋的雄偉男根,這刻沾滿瞭女人濁白的淫液,紫圓硬漲的龜頭沖天而起,從齊湘君的角度瞧來恰好直直劍指著她,一如既往的殺氣騰騰。

  單是眼瞧這根佈滿充天殺氣的碩巨陽根,便足可教世間任何女子目眩迷離,由此可見其主人身懷何等強橫體魄。

  唯齊湘君最為清楚,這一切不過是巫主的外在表象。

  當年他壯年登上巫廟之主的寶座時,太叔齊仍隻是個牙牙學語的幼童,巫主的年紀比之太叔齊要年長瞭三十歲有餘,實則是近乎與劍聖閔於同輩的可怕存在。

  一系列想法電光火石般的掠過齊湘君的腦海,隻聽她朱唇輕啟道。

  「湘君見過巫主。」

  「嘩啦」的水聲響起。

  巫主抬動雙腿,一步一步的邁上岸,赤著雄偉壯健的身體行至齊湘君的跟前,那雙精光內蘊的雙目倏地泛起一股奇異的精芒,來回掃視著齊湘君包裹在素白巫裙下的動人胴體,綿柔的嗓音送入耳中道。

  「我已等湘君多時,來瞭就好。」

  巫主行來之時,齊湘君便向他微一斂禮,雙眸並未與他的雙目有過半點接觸。

  然而當巫主的視線巡落至她的香軀時,齊湘君巫裙下的肌膚立時泛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異樣快感。

  傾刻之間,不僅她胸前雪膩的雙乳立時乳尖立起,連下身的花唇亦不自主地一陣緊縮,濕膩的花蜜即刻便滲瞭些許出來。

  齊湘君芳心立時一凜。

  一段時日未見,巫主獨擁的異術比此前更進一步,如今竟僅憑目光便令她渾體泛起想要立刻給男人透體而入的欲火,連壓都壓不住。

  但齊湘君面上卻絲毫不表露半分。

  巫主已挺動著濕漉漉的巨棒,赤身來至她身前。

  沒有過多的言語,齊湘君伸手解開腰間的裙帶,素白修身的巫裙應聲而落,她那瑩白如玉的晶瑩胴體立時便毫無遮掩的呈現在巫主面前。

  齊湘君溫順地雙膝跪至巫主身下,伸出蘋芊玉手,握住後者濕膩粘滑的棒身,前後微微擼動片刻。

  待聽到身前男人舒爽快意的聲音後,齊湘君便張開玉唇,兩片泛著晶瑩光澤的美麗唇瓣將男人碩壯黝黑的肉棒納含入口中。

  也不顧巫主的肉棒上沾滿瞭方才他在一名巫姬的蜜洞內抽送沖殺時的大片濁白蜜液,就這麼神情專註的吞吐起來。

  「唔……」巫主先是舒爽地閉起雙目,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過瞭片刻之後,他才重新睜開眼睛,垂頭看著身下的巫神女赤裸著高貴的身子,不停用力吸吮他肉具而凹陷下去的聖潔面頰。

  目光一瞬不瞬地就這麼看著。

  吞吐瞭大約數盞茶的功夫,直至齊湘君已跪得雙腿已略感發麻,口唇亦因重復不停的吐吶而同樣有些麻意的時候。

  巫主的粗厚的大手倏地撫上瞭她的一邊臉頰,沉重的呼吸聲從頭頂處傳來。

  齊湘君知道巫主已要射瞭,美眸當即一凝,隨即便加快口中吞吮的速度,同時玉手也一邊搓揉著男人下方兩顆同樣碩大得駭人的蛋囊,加大刺激。

  很快,當身前的巫主一聲低沉的呻吟過後。

  正忘情含吞著半根肉具的齊湘君,突然感覺到一般腥膻難聞至極點的溫熱陽精,似傾泄爆發的山洪般直灌噴入她的口中。

  腥臭的氣味真嗆口鼻,但齊湘君卻似早已習慣似的,玉手猛擼粗硬的棒身,讓巫主的濃精一股接一股的盡情射入到她的檀口之中。

  「嗦……」

  當感覺到口中的陽具終於停止瞭噴射之後,齊湘君玉唇用力深吸,美麗聖潔的臉頰也因此而深深的凹陷下去,直將口中肉棒流出的最後一滴精液也盡數吮入口內、方微微張開朱唇,將整根濕淋淋卻仍呈勃起堅硬狀態的陽物從嘴裡吐出來。

  「啵」的一聲輕響。

  伏跪在地上的齊湘君抬起蟒首,面容高高地凝望向巫主,隨即主動朝著他張開檀口。

  隻見齊湘君的楂口中,已給巫主射入滿滿一整灘腥膻難聞的濁精,隨著齊湘君玉舌的卷動,濁黃粘稠的精液在她粉嫩的香舌與潔白無瑕的貝齒中流淌隱動。

  巫主居高臨下地凝註著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巫神女,這刻跪伏在自己身下張嘴的動人模樣,嘴角浮起滿意的微笑。

  隻見齊湘君這才玉喉輕動,毫不嫌臟地直將巫主射入她口中的濃精盡數咽下。

  雖已射瞭一回,但巫主下體的器物仍完全呈硬立狀態,沒有絲毫的疲軟。

  更奇怪的是,用嘴為巫主服侍瞭一回的齊湘君,目睹此景卻沒有要為繼續為他服侍的打算,反而是從容地執起岸邊地上的巫裙,重新穿戴瞭起來。

  待重新將衣裙穿戴整齊之後,已另有兩名不著一縷的巫姬步入來為巫主服侍沐浴。

  「啊嗯……」

  嬌吟聲起,赫然是巫主重回池中之後,其中一名巫姬便主動坐入到他寬厚的懷裡,抱緊巫主雄偉的身軀不停主動起伏扭晃身軀。

  巫主毫不理會懷中那縱情歡吟的巫姬,綿柔的話音傳至齊湘君的耳中道。

  「我收到加急的密信,說是湘君已確認劍聖閔於的傳人身份」

  端坐於岸邊的齊湘君,聞言似毫不感意外,回答道,「是的,巫主。」

  「他是誰」

  「楚國月姬之子,燕陵,湘君曾經的未婚夫。」

  巫主大手揉握住身前美人一顆美乳,漫不經心地道,「原來如此,那為何不盡快殺瞭他莫不湘君仍對此人餘情未瞭」

  齊湘君面色不變地道,「此前湘君已請動太叔齊去對付他,但可惜連太叔齊亦無法拿下他,他已得劍聖真傳,身具的內氣難以置信的強橫,連得到湘君巫元之助的一個心腹都差點命喪其手。拋開劍聖閔於不論,恐怕當世之中除巫主親自出手外,無人可留下他。」

  「有鑒於此,湘君亦十分擔心他會對車少君,因此請動太叔齊護隨於其身側,否則湘君亦不敢這般輕易離開楚境。」

  聞言,巫主雙目爆起詭異的精芒,淡淡地道,「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前燕王族竟有如此奇遇,如此說來,此子確已深得劍聖真傳。」

  齊湘君平靜地說道「湘君初與其交鋒,便試出他的真實實力,連太叔齊亦承認奈何不得他,假以時日,他將是另一個劍聖閔於。這樣一個人一日不除,將對我們的巫廟的大業有著嚴重的阻礙。」

  「嗯,我明白瞭,辛苦湘君瞭。」巫主點瞭點頭,柔聲續道,「夜深瞭,湘君舟車勞頓,想必該也有些疲乏瞭,先去歇息吧,一切待明日再說。」

  齊湘君盈盈起身一禮,「湘君先行回殿瞭。」

  步出前殿,容貌妍麗的右祭司迎瞭上來。

  齊湘君容色平靜地道,「巫主比上回見時更顯精力充沛,他的異術似大有長進。」

  右祭司恭敬答道「是的,自巫神女上次離開過後,巫主又新培養瞭三名巫姬出來,與過往相比自然更加不同。」

  齊湘君聽得芳心不由一凜。

  右祭司口中的巫姬,並非僅貌美動人那般簡單,而是體質天生異於常人的異女,需靠特殊方法方能辨別出的特殊之人。

  雖非似她這般天生擁有精神異力,但巫廟內的這數位巫姬皆是媚骨天生,陰元旺盛之人。

  且百裡無一

  數百個處子裡,也未必能挑出一個巫姬出來。

  齊湘君離去的這段時間裡,巫主即又新培養多瞭三名巫姬出來,那意味著至少有以千計的處女已給巫主奪去寶貴的貞操,就僅是為瞭挑選出對巫主有用的人。

  巫廟內幾位巫姬的陰元能夠滋潤巫主的體骨,在日積月累下,不斷增強後者的肌骨,強壯他的體格與精神,從而令其壽元大幅延長。

  巫主之所以與劍聖同輩,外貌看上去卻僅與太叔齊相去不遠,且精力異樣狂盛的原因便是如此。

  難怪剛才她數度提及劍聖閔於,卻感覺到巫主過去言語中對後者的那份忌憚已漸消失不見。

  齊湘君一邊漫行,陷入沉默。

  她明白,明日她必須將在楚國所做的一切,給巫主一個合情且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