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陵與兩位表兄長並肩步出雨香樓,腦海中仍回味著不久之前舞天女喜孜孜邀他下次聚會的動人一幕,心頭不禁暗暗長籲瞭一口氣。
舞天女不愧是與他母親及巫神女齊湘君並稱於世的三大美人之一,實有著超乎他想象的動人與多情。
更令燕陵想不到的是,她從一開始就毫不掩飾對燕陵的親近之意,如沐春風一般的盡顯對自己的溫柔和親切。
這一番接觸之後,甚至讓在此之前早已打定主意,不願在感情上沾染上任何情債的燕陵,仍舊難以避免的萌生出要繼續深入瞭解與她,及跟她繼續相處的強烈渴望。
如今的燕陵早已非什麼情場上的初哥,他非常清晰感覺到徐未晚對自己那毫不遮掩的好感。
從她沒有一絲掩飾的言辭與舉止,隻要燕陵心中願意,他幾可以肯定什麼都無需刻意去做,隻需繼續這般與舞天女深入接觸下去,最終得到她的芳心,便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坦白說,如今圍繞在燕陵身旁的紅顏知己足夠多,加之眼下王都形勢對薑氏相當不利,他實不願再沾惹到什麼情債。
但舞天女的出現,對他生成瞭無與倫比的強烈吸引力,首次讓他在這堅定的立場上出現瞭動搖。
如此動人的一位傾世尤物對自己青睞有加,他究竟該不該繼續與她接觸下去呢?
正當燕陵沉思著這個難以抉擇的問題時,兩隻手臂分別搭上瞭他的左肩右肩。
兩位表兄長一人一邊,欣喜地摟上他的肩膀,三人一道朝著停在雨香樓外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在方才燕陵於樓上獨自一人聆聽著舞天女那無比動人的琴聲時,身旁兩位表兄長也在樓下邊接受四位美艷歌姬的溫柔款待。
如非天色真的已晚,兩人幾乎是腳下生瞭根,絕不願意離開。
此刻因酒氣上湧兼極致的興奮,令二人的面龐浮現起激動的通紅。
“今晚真是多虧瞭三弟,要不是三弟有你在,我們兩個絕對沒有這份殊榮,能夠同時得到四位美麗歌姬的殷勤款待。”
“哈,沒錯,說到底這次真是托三弟的福瞭,真沒想到徐大傢竟暗自對三弟另眼相看,連帶著我們兩個也一並獲得瞭這份殊榮,得到四位大美人兒的青睞。”薑子安興奮難當地道。
“剛才我們要走的時候,她們四人還另外與我們倆定下瞭下次再聚的時間,如不是真該走瞭,我們真的不願意就此離開。特別是夏蟬姑娘,真的是太溫婉可人瞭,三弟,你定要在這件事情上幫幫表兄我一把!”
“哦,還有堂兄的那位冬雪姑娘,我看她似也對堂兄頗有好感,三弟,徐大傢既對你與別不同,這件事你可定要幫幫我們兩個!”
燕陵聽得啞然,但也能夠理解兩位表兄當刻的心情。
舞天女座下的四位舞姬雖容貌遜於前者,但也僅僅隻是遜上半籌罷瞭。
四女各自不論歌舞才藝還是美貌氣質,任意一個都足可與千卉乃至他的妻子公孫晴畫相不相上下。
縱放眼整個楚都,能夠挑出與她們媲美的都是鳳毛麟角。
兩位表兄長雖各自的婚約對象皆是王都的大傢閨秀,容貌亦相當不俗,但比之四位美麗的歌姬,仍然有一段距離。
今夜因自己的緣故,令到他們兩人也意外的得到瞭各自心上人歌姬的另眼相看,也難怪以他們遊戲花叢的豐富經驗,仍這般喜不自勝,著緊地求助自己。
燕陵笑著反攬住兩位表兄長的肩膀,微笑道:“兩位兄長自小便非常照顧我,這件事情,我自當為兩位兄長盡力。”
薑豐羽與薑子安登時大喜。
“那一於便這麼說定瞭!”
燕陵點點頭,但又道,“不過王宮宴會過幾日便要舉行,兼之這幾天我可能也會比較忙,暫時沒有時間陪兩位兄長來此,一切得等待王宮宴會結束之後再說。”
“王宮舉辦宴會,與這又有什麼關系?”薑子安有些奇怪地道。
“怎會沒關系。”
燕陵微笑道:“因你們的徐大傢親口告訴我,她會在數日後的王宮宴會上,親率她這四位美麗的歌姬在宮廷中為大王獻舞。這幾日她們會閉門謝客,不接見任何人,縱然我們來瞭,她們怕也沒有招待咱們的功夫。”
“原來如此。”薑豐羽恍然道,“難怪她們與我們倆約定的時間排到瞭七日之後。”
燕陵點瞭點頭,“時候不早瞭,我們先回去吧。”
走在雨香樓外,燕陵敏銳地感覺到黑暗中有不下四五道視線在註視著他們。
燕陵不清楚這些隱藏在雨香樓外的人,是來自何方勢力,隱藏於此又是什麼目的,又是否沖著他而來。
他近來一直低調處事,因而並不確定,但今夜前來雨香樓的事情,肯定會落入到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三人隨後便乘車返回薑氏。
返回府邸之時,月色早已悄然爬上枝頭。
燕陵雖有些想到珊瑚所在的別院去,但一想到刻下時辰已晚,珊瑚等不到自己前去,定然認為自己今夜不會過去與她同眠。
燕陵當然不會以為自己沒有與珊瑚歡愛,辛奇這小子便會乖乖地放過這絕佳的與珊瑚纏綿的機會。
雖說此前從他暗中偷聽到的對話中知悉,辛奇在沒有他燕陵先一步射入去之前,絕不敢在珊瑚體內射入他的子孫。
但辛奇這小子既已嘗過瞭珊瑚的動人的肉體,想要在她傾世的美貌下強忍住是件極難的事情,縱然燕陵沒有先行與珊瑚歡好,辛奇隻需在高潮即將抵達之前迅速將陽具拔出,將精液射在珊瑚的體外,即可安然避免令後者懷孕的後果。
因而,以辛奇這小子對珊瑚的愛煞,倘若燕陵在這個時候過去,極有可能又要親眼撞見珊瑚在榻上脫得一絲不掛,被辛奇壓在身子底下狠命抽送的酸澀場面。
既然是自己有言在先,兼之木也已成舟,燕陵再後悔也無濟於事,隻能在心中獨吞這酸澀的妒果,裝作對此毫不知情,但要讓他再親眼目睹心愛的戀人被自己信任的心腹小弟抱上床去操弄,那他便敬謝不敏瞭。
徑直返回所在的小樓,登樓回到屋中,房裡仍然點著燈火,但前屋並沒有瞧見公孫晴畫的身影。
燕陵當然知道公孫晴畫非是不想如此前般在這等他回來,而是身體不允許。
她如今已懷有瞭身孕,近來這些時間時常容易疲倦,縱然想等待自己回來,燕陵也不肯答應。
走入內室的臥房中,燕陵便瞧見公孫晴畫垂散著烏黑的秀發,在床榻上作海棠春睡。
燕陵來到床沿邊,看著心愛妻子香甜入夢的美麗模樣,心中忍不住愛意流淌。
低下頭來輕輕吻瞭吻她的面頰。
卻不料,他此舉卻不小心驚動瞭正熟睡著的公孫晴畫,後者微微睜開瞭惺忪的睡眼,見到是燕陵,登時欣然一笑,柔聲道,“夫君,你回來瞭。”
燕陵見自己吵醒瞭她,不由歉然道,“抱歉,是我吵醒夫人瞭麼……”
公孫晴畫擁被坐起身來,溫柔的微笑道,“啊,妾身剛已有小睡一小會兒瞭,不礙事的,讓妾身來伺候夫君你寬衣吧。”
“不用,夫人,我自個來就行。”燕陵緊張的說道,“你現在懷有身孕,什麼事情都不要做,讓為夫自個來就行瞭。”
瞧著他緊張無比的模樣,公孫晴畫甜甜的一笑,心中洋溢著幸福的動人滋味。
兩人隨後在床榻上躺下,燕陵溫柔的給她重新蓋好薄被,這才輕輕摟著她,與心愛的嬌妻枕邊夜話。
“對瞭夫人,明天要帶的東西都已經備好瞭嗎?如若還沒準備,明日一早我便讓下邊的人去幫夫人你準備。”
公孫晴畫“嗯”瞭一聲,道:“隻是到娘傢小住幾日罷瞭,不需帶太多東西的,何況縱然不帶什麼,妾身傢那邊亦大部分東西都是齊全的,夫君犯不著那麼麻煩。”
“那就好。”燕陵點瞭點頭。
因此前薑卿月提及,公孫晴畫嫁入到薑氏已有數月之久,兩人至今尚未回娘傢過。
如今公孫晴畫既已懷有瞭身孕,便決定明天前往公孫府,將此喜事知會公孫府上下,好讓公孫晴畫的爹娘以及公孫老爺子知悉。
因燕陵與珊瑚秀璃等人的關系,今已不再瞞著公孫晴畫,後者已知自傢夫君非同常人。且她從秀璃辛奇等人近來一直在府內進行秘密訓練的過程猜到,自傢夫君這些時日似一直在為數日後的王宮宴會做著某種準備。
如今公孫晴畫既已嫁入到薑氏,便一心一意為她心愛的夫君著想。
因此日間聽到薑卿月提起這件事,她便主動要求回娘傢小住幾日,好讓自傢夫君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
懷摟著她的燕陵自然知道這一點,對自己這位妻子的溫柔用意,他心中一清二楚,對她的愛意當下也就更加加深瞭幾分。
夫妻二人在床榻上相擁著,說瞭好一會兒話,燕陵心切她的身子,便沒有說太多,兩人隨後便相擁著入夢。
翌日清晨。
燕陵並沒有讓辛奇隨行,而是叫上另一個信任的心腹康季,由其帶著幾名薑氏傢將,便與妻子公孫晴畫以及她的貼身侍女冬凌,準備乘車前往公孫府。
薑卿月起身得比自己的愛兒更早,她早早就已吩咐下人備好瞭送給公孫府老爺子,還有公孫晴畫爹娘的一些厚重禮品,吩咐愛兒代自己向親傢問好之後,便目送著愛兒與兒媳的車輛出發。
薑卿月隨後便到前堂,與祁青談瞭一小會兒話,待到後者亦出門辦事之後,她才獨自返回到瞭後園,等待盛雪到來。
到稍晚一些時候,盛雪終於姍姍來遲。
“夫人。”
“盛雪,你來瞭,快坐。”
薑卿月溫和的吩咐她坐下,接著細審她的容色,美眸隨後不禁微微的一亮,忍不住柔聲問道,“盛雪的樣子,是否昨天晚上我與你說的事情,盛雪已經跟夫君他……”
薑卿月話雖尚未問完,但盛雪聞言後,本就粉嫩的臉頰立時飛起瞭一團惹眼的紅雲。
知道自己經過昨夜夫君盡情滋潤之後的面色,難以瞞過眼前的夫人,當下便實話實說的答道:“回夫人,盛雪昨晚已依照夫人的吩咐,跟姑……夫君他說瞭。”
“那夫君他……”薑卿月明顯有些緊張的問道。
盛雪強忍著微燙的臉頰,羞澀地道,“昨晚夫君他,前後一共要瞭盛雪整整三回……”
薑卿月聽得“啊”瞭一聲,絕美的秀顏雖泛起羞意,卻難掩一絲驚喜地道:“是真的嗎?”
盛雪羞澀的點瞭點頭,“自從夫人將盛雪許配給夫君之後,夫君尚是首次一晚上便要瞭盛雪三回。”
“昨天夜裡,盛雪按照夫人的吩咐,刻意在床上提及瞭夫人跟祁公子之間的事情,之後盛雪便仔細註意著夫君的反應。雖然他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盛雪能夠感覺到夫君她突然間變得非常興奮,那裡也硬的不行,一晚上折騰足足折騰瞭盛雪三回。弄得盛雪整個身子都軟瞭,現在兩條腿都是酸的。”
薑卿月聽得當真是又羞又喜。
羞的是竟要讓她最心愛的夫君,親耳聽到她這作妻子的與別的男人在榻上交歡的具體情形,喜的則是萬幸這令她備感為難情的閨房私事,竟真的得到瞭令人欣喜的結果。
薑卿月頓時有些難以啟齒地道,“那,那夫君他……都射進去麼?”
盛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應瞭一聲:“嗯,夫君他平時最後都是拔出來的,但昨晚的三回全都射進去瞭。”
“若是如此,那真的就太好瞭。”
薑卿月雖聽得同樣面色發燙,但架不住盛雪說的事情,實在是她當下最想要聽到的。
頓瞭一下,盛雪又解釋道,“盛雪擔憂會懷孕,因此晨間起床之後已先熬藥服下瞭。”
薑卿月聽得略帶責怪地道:“你呀,夫人之所以時常服用避子湯,最主要是此前在與祁公子名份未定的情況下不宜懷有他的孩子,但盛雪實沒有這個必要。”
“你是夫君名媒正娶的,若有瞭便大可生下來,也可為夫君的血脈多一份延續,明白麼?”
“是,夫人。”盛雪欣喜地道。
見自傢夫人面帶欣悅,盛雪也感開心。
“那夫人,接下來盛雪應該怎麼做?”
聞言,薑卿月終不再猶豫,遂將魔女事前曾吩咐她的事情安排,詳細的告訴瞭盛雪。
二女在後園中私密的說瞭近小半個時辰。
“請夫人放心,盛雪知道該怎麼做瞭。”
待確認瞭一切細節之後,盛雪才紅著臉,小聲的應承瞭一聲,悄悄的離開瞭。
待到她走瞭之後,薑卿月那張絕美的嬌顏終於松瞭一口氣。
同時心中也不禁然地浮掠起,魔女對男人的認知之準的欽佩之意。
他們夫妻二人伉儷情深多年,可最終自己這個做妻子的對丈夫的瞭解,居然還比不上僅有數面之緣的魔女。
此前薑卿月還對於兩人同床夜話時,魔女提的破鏡重圓之法半信半疑。
如非薑卿月對魔女有著無條件的信任,換作第二個人對她這般說,生性端莊的薑卿月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實際作此嘗試,她芳心深處依舊感到萬般為難,隻是為瞭心愛的丈夫,不得不強忍著羞恥。
幸好魔女的看法真的很準,事情真被她所說中。
接下來,就看她丈夫的反應會否如魔女所說的那般,繼續追問著盛雪,當初祁青暗中追求她時的私密之事,以及她與祁青在榻子上的那些閨床韻事。
薑卿月與丈夫復合的最大障礙,就在於她丈夫心中存在著嚴重的心結。
依魔女的話說,她看出瞭燕離最大的問題是患得患失。
燕離實是深愛著她這個做妻子的,但因他無法拿捏薑卿月與祁青之間的感情已發展至何種地步,令他心生嚴重鬱結。
加之另一點,他過不瞭心中那一關,過不瞭自己的妻子曾與另一個各方面都極其優秀的男子有過夫妻關系的那一關。
關於前者,當下實已非什麼大問題。早在薑卿月與祁青正式分開的一刻起,她就已經做好瞭要與丈夫坦誠一切,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心意的決定。
隻是燕離在這方面一直有意無意的躲著她,讓薑卿月一直無法找到合適的機會。
但隻要時機合適,薑卿月將她與祁青之間的事情如實坦白,解除丈夫的鬱結便是水到渠成。
當下兩人夫妻感情修復的最大障礙還在於後面一點,她的丈夫至今仍在意著自己的身體被別的男人占有過的事實。
對此,魔女的辦法是破而後立。
既然燕離在此事上一直患得患失,存在巨大的心障。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讓他去直面他的心結,直至破而後立。屆時當他心結一除,雙方夫妻之間的感情反極可能得到升華,再不分彼此。
換作此前,薑卿月對此法究竟能否奏效,心中實沒半點底。
幸好經過昨夜盛雪的初試,結果終於讓薑卿月看見瞭希望。
也正因如此,薑卿月方才破天荒地強忍羞恥,將自己與祁青在一起的詳細過往,事無鉅細地告知給瞭盛雪,隻希冀能在盛雪的幫助之下,徹底破除掉心愛夫君的心結,與她重歸於好。
※※※
在薑卿月與盛雪談完話的同一時刻,燕陵的車子剛剛在公孫府的府邸大門前停下。
“小姐,姑爺,您們來瞭!”
因薑卿月昨日已先一步派人登門知會,因此公孫府的老管傢一早便帶著一幫仆從在門口等候著。
見薑氏的車子遠遠駛近,老管傢等人皆一臉驚喜地迎瞭上去。
公孫晴畫揭開簾子,在燕陵的細心攙扶下小心地步下車子,看見熟悉的老管傢,她美麗的面頰現出發自內心的溫柔笑容:“何伯。”
“小姐,您終於來啦,老爺子跟夫人已經在等小姐您瞭。”
說話之間,老管傢不忘恭敬而又客氣地向燕陵施禮。
看見這個初次登門的姑爺,對自傢小姐細心呵護的樣子,老管傢面容欣慰。
吩咐下邊的人幫忙拿東西後,接著便領眾人入府。
公孫晴畫一邊輕挽丈夫的手臂,一邊朝前方帶路的老管傢問道:“何伯,我爹爹他有在府裡麼?”
老管傢佝僂的身軀略微的一頓,面龐掠過一絲不自然地答道:“回小姐,老爺臨時有緊要事情要辦,出門瞭,沒能在這等小姐和姑爺,不過二爺有在。”
聞言,公孫晴畫嘴唇動瞭動,終究沒說什麼,但原本欣喜的臉上忍不住現出一抹失望與黯然。
妻子的反應被身旁的燕陵盡數看在眼中,令後者明白,自己這位嶽父絕非臨時有事,而是對他這女婿刻意避而不見的。
雖不知具體原因,但燕陵想起公孫府老爺子公孫朔位居禦史,乃三公之一,在朝中職位僅居於右相司馬道之下,主管的又是彈劾糾察朝中官員過失諸事,手掌實權,在朝中罕有的一直保持中立。
但公孫府當初卻無半點征兆的將公孫晴畫許配給自己,個中原因一直耐人尋味。
但現在看來,看似置身於各種權力鬥爭旋渦之外,一直保持中立地位的公孫府,內中實際情況絕不似它表面上那般獨立自主。
最起碼從公孫晴畫的反應中,燕陵便可看出自己這位嶽父,並不支持兩傢當初的婚事。說不準當初還另有屬意的快婿人選,隻是在公孫老爺子的壓力下,不得不選擇薑氏罷瞭。
思忖間,眾人一路朝會客的前堂行去。
府內那些一早知道公孫晴畫今日會返回娘傢的府中婢女,見自傢小姐回來,都開心地過來幫著服侍。
公孫晴畫左看右看,沒有見到自小與她關系親近的親弟,便隨口問道:“子昂呢,他仍是每晚宿醉方回,日間睡到日上三桿才會醒嗎?”
一個婢女答道:“小公子他早早就出門去瞭。”
公孫晴畫訝然問道:“他去哪兒瞭?”
聞言,老管傢似略帶尷尬地道:“回小姐,小公子他沒說去哪。”
公孫晴畫先是一愕,跟著原本好不容易恢復的歡欣臉色立刻就沉瞭下來。
見狀,燕陵輕拍瞭拍愛妻雪凈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