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時候都已不早,後者在赴完北臨君的宴會後,竟還能夠來到他母親的房內,與薑卿月商談事情。
就在燕陵心中尚感奇怪之時,耳邊忽然傳來瞭一陣令他絕對想象不到的聲音。
“月姬……”
“青……唔……唔唔……”
薑卿月嘴唇被封的嗚咽聲音。
伴隨著祁青低聲的呢喃,與嘖嘖的嘴唇吮吸所發出的聲響。
躲藏在衣櫃內的燕陵,內心陡然狂震。
他怎又聽不出來,屋外的兩人此刻正在親嘴。
怎會這樣!
燕陵心中感到一陣難以置信!
要知道,在燕陵從小到大的這些年,他的爹娘是何等的恩愛。
可說在燕陵眼中,他的爹娘便是世上最為深愛著對方的一對夫妻,他絕不相信世上有誰人可將他們夫妻拆開。
縱然父親燕離因襲而失蹤多時,燕陵亦從未懷疑過母親對父親的忠貞。
父親燕離便是他母親薑卿月此生唯一,也是最為深愛的人。
燕陵深信,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能走進他母親的芳心裡。
祁青雖各方各面亦極其的優秀,甚至可說不在他父親之下,但要說他能夠得到薑卿月的青睞,同樣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
然而此刻,燕陵認為絕不可能的事情,竟眼睜睜的發生在他的眼前。
他心中所遭受的沖擊與震蕩,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
怎會這樣!
在他與父親流落於殷地的這段時間裡,王都這邊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情?
為何他母親會突然與祁青在一起?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父親不是明明已先行返回楚都,已有頗長一段時日瞭麼?
怎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難道他父親一直沒有與他母親相認?
可這這怎可能呢?
隻要他的父親先行回來,是必然會尋找機會與他母親相認的。
更何況,縱然他們夫妻二人因何種原因尚未相認,燕陵也認為他母親絕不會做出任何背叛他父親的事情。
燕陵的心中雖是這般堅定地認為,但是此刻,在他所處的臥室之外,兩人熱情親嘴的聲音不停地傳進耳朵裡。
從薑卿月與祁青親嘴之時的急促喘息,可聽出他們吻得是多麼的激烈。
躲藏於衣櫃內的燕陵,聽得整顆心皆完全涼瞭下來。
怎會這樣子的呢!
事情怎麼會這個樣子,這究竟是當中哪裡出瞭差錯?
燕陵做夢都無法想象,心中一直隻有他父親一個人的母親,怎會和別的男人好上。
“唔……嗯嗯……”
“啊……”
臥室外的兩人吻得極之激烈。
足足好一會兒,他們的親嘴聲方停歇下來。
薑卿月低喘的聲音清晰的傳進燕陵的耳朵裡。
隨後,燕陵即聽見兩人的腳步聲,已有些急不可奈地往臥室的方向進來。
燕陵心頭劇震。
他瞪大眼睛,一直強迫自己保持平和的心境,也終在這刻宣告失守。
祁青與他母親的關系,難道竟已發展至這般地步瞭嗎?
不!
這不可能!
可就在他心中狂喊,這絕不可能的時候,薑卿月與祁青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門縫外的視線之中。
兩人徑直來到瞭臥室內裡的床榻前。
躲藏於衣櫃裡的燕陵,透過衣櫃內的小縫清晰無誤的看見,當二人步至榻前後,祁青已迫不可奈地抱住瞭他心愛的母親,一把將她纖長的秀軀壓至榻上。
祁青跟著一張嘴,迷醉而瘋狂的朝著薑卿月雪白如天鵝般的修長脖頸一把吻下。
“啊……”
而他的母親則在祁青的強摟迷吻之下,揚起螓首,紅潤的菱形小口亦微微的輕張。
在後者的擁抱狂吻之下,薑卿月襦裙下那窈窕的香軀在不安的扭動。
低吟之間,她十根青蔥般纖長的玉指深深的插在祁青的頭發裡,神情迷醉的享受著他的狂吻。
主角暗中瞧得心中狂震。
若說此前他心中仍猶自不敢相信。
那麼此刻,薑卿月火熱回應著祁青深吻的舉動,便讓他縱然心中再不願相信,也不得不承認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事實。
與他父親十數年如一日般,柔情蜜意恩愛,難分難舍的母親。
在他們失陷於殷境的這一年多的時間內,竟然有瞭新的入幕之賓!
對方還是他們傢族中的座上客卿!
榻子上,祁青迷醉的在薑卿月雪白的頸上深吻。
他的大嘴一點一點地往上移動,吻著吻著,兩人便再次四目相投。
看著此刻榻子上正深情對視的兩人,眉梢眼角之間盡是流溢而出的濃情妾意。
燕陵的心中復雜至極點。
沒有任何意外。
兩人的目光剛一接觸,祁青立刻便目光火熱的低下頭去,嘴唇緊緊地與薑卿月嬌艷欲滴的紅唇相貼在一起。
“唔唔……”
嘴唇被封,薑卿月雪挺的瓊鼻中哼出令人熱血沸騰的伊唔低吟。
但她原本摟抱住祁青頭部的一對玉手,卻是主動地纏摟上瞭祁青的脖頸,情意綿綿地與後者纏吻瞭起來。
兩人的唇舌常吻得非常的激烈。
他們急促地喘著氣,幾近貪婪的吞吮索取著對方嘴裡的津涎。
瞧著心愛的母親,這刻你儂我儂地跟祁青熱情似火的纏吻在一起,他的心中真的說不出是何滋味。
邑上公子祁青的身份,在薑氏雖隻是一個座上客卿。
但憑心而論,他確是一個各方面皆極其優秀的人物。
這方面燕陵絕不否認。
在燕陵的認知中,他母親在王都內有數之不盡的追求者,不論祁青多受他爹娘的看重與信任也好,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薑卿月會與邑上公子暗中好上。
特別是燕陵深深的知道,他的爹娘是何等的夫妻情深意厚,情堅金石。
他們婚後十數年皆形影不離,偶爾他父親要出行之時,夫妻倆總是那般依依惜別,恨不得一刻亦不願與對方分開。
這般伉儷情深的兩人,燕陵真的難以接受這樣的事。
特別是在燕陵心中,他的母親是一個端莊矜持,素來謹遵古禮的女子。
在當初他與父親燕離遭襲流落於殷地,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時。
如換做另一番形勢,他甚至要擔心薑卿月會否因為深愛丈夫的遇難,而隨他殉節。
現今中原的貴族女子,已是很少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這其中並不包括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薑卿月便是這般剛烈的一個人。
燕陵深信她若沒有傢族牽絆,若他母親錯收到他父親已死的消息,燕陵絕不懷疑她會做出殉節這樣剛烈的事。
幸好燕陵非常清楚,母親身後的薑氏一族於她而言是極其重要的存在。
諾大的薑氏一族,若沒有她在幕後一手操持,整個傢族恐怕即刻便要分崩離析,任人魚肉。
因而才不至於擔心此事。
正是因為燕陵清楚,母親與父親之間有著山盟海誓一般的夫妻深情。
所以當他此刻親眼目睹見,父親最為深愛的母親,竟與傢族的座上客卿祁青有瞭非同尋常的男女關系。
對於燕陵所造成的沖擊,是前所未有的。
絕不亞於他此前從呼延新的口中得知,他與巫神女婚事已解那事。
望著床榻上的二人,此刻吻得激情如火。
燕陵心頭一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