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便利店買瞭些快餐食品和水果,就匆忙給她們送瞭回來。刑燕已穿好瞭衣服,見我提著食品進來,也絲毫沒有感謝我的意思。到是裴華慌忙從我手裡接過食品,說:“買那麼多做什麼啊?晚上有一點準備就行。”
“你也吃點啊。”我說。
“我馬上就睡瞭,還怎麼吃。她說今天熬夜,我怕她到時再餓,所以讓你給她去買一點,預備著。”
裴華說著,就把食品放到瞭桌上。
“你的好心,有人也不一定領情。我看我還是走吧,再不走恐怕人傢又要下逐客令瞭。”
我故意的說給刑燕聽,也是想把我處的被動局面扭轉一下,變被動為主動。
裴華聽瞭,笑瞭起來,說:“我看你們倆沒一個省事的。”
“我怎麼啦?我又沒攆他走,是你們那位心裡不平衡瞭。咳!看來我真是裡外不落瞭。”
刑燕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對著裴華嗆瞭一句。
我一聽,笑瞭一下。琢磨不透刑燕現在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態。是出於對裴華的貼心,而對我的懲罰呢?還是看到我的表現,而對裴華的嫉妒?如果是前者,也就罷瞭。若是後者,那問題還真有瞭點玄妙。因為我明顯的感覺到,此時的她對我的態度,絕不是因為我的冒失而讓她產生尷尬的報復。我看瞭一眼裴華,她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仍然笑著在那裡整理著桌子上的東西。我又眇瞭一眼刑燕,正與她看我的目光相對。她得理不饒的說:“看什麼看?我說的不對嗎?”
“怎麼不對啊,我感謝還來不及呢?要不是你的激將,我還真不可能過來,那樣裴華也不會有現在的好心情。這都是你的功勞!隻是我怕你生我的氣,才故意想主動回避的。”我忙給她解釋說。
“不用拍馬屁,你那點花花腸子我早看出來瞭。不就是怕我攆你丟臉面,才先發給我下瞭一個套嗎?在這裡不用那麼動心計,還是留點心思多關心個人吧。”
她毫不留情的迎面給瞭我瞭一將。那刻薄的語氣深深刺疼瞭我,讓我真正領教瞭她的脾性,但也隱隱感覺到瞭那份率真。
裴華一聽,可能是感覺也不對勁瞭,回頭對她說:“幹嗎啊?還來勁瞭,是不是想讓我收拾你啊?”
她說著就走過去做出要對她撓癢的手勢。她笑瞭,嚇得慌忙躲到瞭床上,說:“我知道會有人心疼的。哈哈……”
說完又哈哈的笑瞭。
我在旁邊站著,被她似玩笑又不是玩笑的戲弄瞭一番,心裡真有點不是滋味,感到辯不是,不辯也不是。正在兩難之際,裴華的出面,算是給我解瞭圍。我此時也隻能充做老實人瞭,臉紅紅的看著她倆的打鬧,也跟著傻笑瞭一下。裴華的刻意喧染,也沖淡瞭一些尷尬氣氛,說明,適時的裝傻是擺脫窘境最聰明的做法。
刑燕的陰晴轉換真讓我搞不懂瞭。人說,好男不和女鬥,她的傲慢、她的刻薄、她的刁蠻、她的靈性和精明也的確擊潰瞭我那本不善鬥的一點勇氣。看著裴華在為我打著圓場,心裡著實有點別樣的滋味。到不是因為所謂的尊嚴,而是感覺到我少瞭一點隨機應變的靈性和膽謀,甚至還不如她來的更為機敏和睿巧。刑燕嘻笑著,那聲音都透著挑釁後的爽暢。一個是柔、善、美,一個是剛、蠻、靚,再加兩者聰慧的共性,的確是讓人想入非非的。但從另一種層面上,也讓我突然意識到,若是兩人合謀,我想在以後的時光裡,我會栽的更慘。今天的刑燕好象已經給我傳遞瞭這樣一種信息,而我所要註意的就是——讓其不結盟。哈哈,當然不是指她倆之間感情上的,而是讓其針對我的觀點和認識上有不統一性。今天,我做到瞭。
看到她倆嬉笑完瞭,我也半開玩笑的說:“好瞭,時間真是不早瞭,一個該休息瞭,一個該工作瞭,一個也該離開瞭。”
“想走?往哪兒走!過來給我把脈一下。”
刑燕用命令似的語氣對我說。
“把脈什麼?”我問。
她拿起一份文稿遞給我,說:“先看看這個,重點是我劃問號的兩個地方。”
我接過一看,是一篇探析改革的文章。忙說:“這些深層次的東西,我怎麼搞得瞭?看來是幫不瞭你的忙瞭。”
“怎麼幫不瞭?讓你看劃問號的部分。”
刑燕給我瞪眼瞭。
我又看瞭看,其中就有在昌平的內容,並在一句話的後面劃瞭一個大大的問號。我認真的讀瞭那段話,主要是說昌平出現的問題是現有體制下的共性問題,區別在於有的還沒有暴露,暴露的已提前做瞭另案。這不正是刑燕喊我去求證的東西嗎?通篇看來,感覺到沒什麼不對的地方,為什麼劃上問號呢?我疑惑的看瞭看刑燕,說:“感覺到沒什麼不妥啊?還把什麼脈啊?”
“問題在於該不該把這段東西寫上,能否起到一種積極的效果?我寫瞭又有點猶豫瞭。所以劃瞭個問號,想征求一下意見。”
她這時的語氣到是很誠懇的。
“什麼問題能讓你猶豫啊?”
裴華說著也走瞭過來,從我手中要過稿件看瞭起來。
“我認為完全有必要。這些歷史遺留問體不揭示出來,不直面矛盾,怎麼做改革文章?隻是你說的積極效果具體是指什麼?或是怎樣的一種目的性?”我問。
“很簡單,就是有利於主流的東西。關鍵是哪些是歷史遺留問題?哪些是人為的東西?很難介定。但不搞清楚又很容易讓人去當作功利目的的工具,這個問題你考慮瞭沒有?”
她表述著她的思考,又反問我到。
“你不是專門又求證瞭嗎?”我說。
“還不夠。放放再說吧!”她說。
裴華也看完瞭,聽到刑燕一說,也馬上回應到“是啊,搞清楚再說。今晚就不要探討瞭,時間也不早瞭,你也快回去吧。”
說完,她推瞭我一把。
裴華這一推,似乎暗示我什麼,我緊接著說“好吧,那我就回去啦。”
刑燕沒說什麼,把稿子重重的放到瞭案頭,似乎有點不悅,露出一臉的無奈。裴華也沒顧她的反應,拿瞭一見大衣披在瞭身上說:“快走吧,我送送你。”
我倆走瞭出來,裴華拉著我的手,一句話也不說。我對她急著攆我走有點不理解,就問“怎麼那麼急著讓我走啊?我看到刑燕對你有意見瞭。”
“不用管她。這些問題你還是少插言的好,這丫頭心裡有數的很,她說是讓你把脈,其實也是想再次通過你這局內人的再次求證她的想法,看你是否馬上聯想到你身邊的人。你想到的,肯定就是她擔心的。”
她邊走邊小聲的對我說。
“我隱隱感覺到她也怕被人拿她的東西當工具。”我說。
“那到不是,改革就是證至,證至就有旋渦,象她這樣的內參高手什麼不明白?隻是內容牽扯到瞭她的身邊人,也不得不猶豫啊。”她說。
“你說的對!幸運的是,你及時把我推出來瞭。好瞭,外面太涼,就不要送瞭,快回去吧。”我對她說。
“好吧。你慢點。”
說完,她抱住瞭我。
我順勢也結實的抱住瞭她,並在她額頭上吻瞭一下。她說:“明天我媽就回來瞭,我想回傢,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明天是元宵節,我去合適嗎?”我問。
“就因為是元宵節,我才想讓你去。這也是我剛做出的決定。”她趴在我耳邊說。
我攬住她的頭,猛的在她嘴唇上親瞭一下,說:“聽你的。”
她抱緊瞭我,回應著,我們吻在瞭一起。正當我們忘情之時,一聲“我要鎖門瞭”把我倆都拉回到瞭現實中來。原來刑燕見裴華沒回去也走瞭出來。
“你壞死瞭,臭丫頭。”
裴華害羞的松開我跑瞭回去。
我又聽到瞭刑燕惡作劇後的爽朗的笑聲。
元宵節到瞭。處長打電話說她們不放假瞭,學校組織她們集體活動,看來還是為瞭學習內容的保密。劉露也在辦事處和員工一起鬧元宵,楠楠也被她叫去瞭。裴華中午就給我打電話,安排我去她傢過節的事宜。下午,籌備組開恩,提前半小時下班。我忙著給裴華打瞭電話,問她需要買什麼東西?她告訴我穿精神點,其它什麼也不用管。我回房間找出處長給我買的西裝,梳洗打扮瞭一下,收拾停當後,按規定的時間,去瞭規定的地點。裴華已在那兒等我瞭,她笑的很開心,看來對我的穿著還是很滿意的。她手裡提瞭一個不大的包,看來肯定是替我準備的給她父母的東西,我打開一看,是兩條芙蓉王香煙,兩包開心果和兩盒元宵。
“這也太簡單點瞭吧?”我說。
“不空手就行,用不著搞那麼復雜。”她很不在意的說。
“那怎麼也要買兩條中華煙啊?這怎麼行啊?”
我有點不高興瞭。
“我爸就喜歡這個,他從不抽別的煙。”她解釋說。
“這讓你父母看著我太不尊重他們瞭,再說瞭,也要給你媽買點東西吧?”我爭辯說。
“別自作多情好不好?你這不過是以朋友加同事的身份受邀赴宴,還不是女婿登門,想的美。”
她送瞭我一個白眼。
“好好好!聽你的。”我知趣的說。
她笑著拉起我的手,揮手攔瞭輛出租車。
到瞭她傢門口,我不免心裡有點緊張,拉住她問瞭句“傢裡還有誰啊?”
“就爸媽和保姆在傢,瞧你那點出息。”
她笑著損瞭我一句。
“那你還生你爸的氣嗎?”我試探著問。
“對瞭,我還真忘瞭告訴你。不能讓媽媽看出來,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懂嗎?”
她使勁的抓瞭我一下。
“明白!隻要你沒事,我才不管呢。什麼也不知道,叫吃就吃,叫喝就喝,叫玩就玩。”我調侃著說。
她父母知道我要來,一進傢,就能讓我感覺到那種氣氛。裴華親呢的抱住她媽媽就親瞭一口,必竟是她媽媽剛回來,看得出她們相互想念的急盼心情。她父親高興的把我迎進傢,並從我手裡接過東西,說:“小華子不懂事,怎麼還讓你買東西。”
“他非要給你買中華,我說就這就成,別慣出毛病來。”
裴華對她父親說。我一聽裴華的語氣,就知道她們父女倆肯定是整天的玩笑慣瞭,像兩個朋友似的。她父親也哈哈的笑著說:“還是女兒知道我好這一口,別的我還真不喜歡。”
我也跟著笑瞭笑,說:“讓伯父見笑瞭。”
“哪裡話,來我這兒越隨便越好。快坐下,我給你剛沏瞭一杯上等的普洱茶,快嘗嘗。”
她父親說著很親熱的拉我坐在瞭他身邊。
她媽媽在旁邊看著我笑著,那慈善和藹的面空,讓我心裡溫暖瞭很多。她見我坐下,笑著對我說:“你看她們父女倆,整天沒大沒小的,讓你笑話瞭。”
聽她那樸實的傢常裡話,絲毫沒有一點大傢人傢的居高臨下的語調,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原本拘謹的心態也隨之放松下來。我靦腆的笑瞭一下,說:“阿姨身體還好吧?”
“好著哪,原來的那點病也不再犯瞭。來,吃點水果。”
她說著給我拿瞭個丫梨。
我忙接過來,說:“謝謝阿姨!你走這段時間,讓裴華想壞瞭,她常在我面前念到。”
“學會說話瞭。”裴華笑侃我說。
她父親點起一支煙,說:“華子偏心,對老爸從沒有過。”
“怎麼沒有過,你出國考查那會兒,你問媽我是怎麼想你的?”裴華裝著委屈的說。
“我知道,你媽告訴我瞭,你不是想老爸,你是想老爸給你買的時裝。”她父親嬉弄她說。
“呵!冤死瞭,比竇娥還冤。”
裴華憤憤的對她爸爸做著樣子。
“姨。吃飯不?”這時保姆過來問。
“好。吃飯,鬧元宵。”
她父親接過話答應著。
他們邀著我走進瞭餐室,不,應該是餐廳。她們的住房太寬暢瞭,客廳、過廊、餐廳佈置清新高雅,再加上各種盆栽花草的裝點,整個室內春意盎然。就連餐桌上的菜肴也透著別樣風味,主菜鮮美,小菜精細,再配有各色水果拼盤,色型俱佳,有別於一般的傢宴特色。
“太漂亮瞭。”
我忍不住贊美瞭一句。
“還可以吧?”
她父親很高興的接瞭句。
“是伯父的手藝嗎?”我有點懷疑的問。
“是啊!這是他一下午的傑作。知道你來,別提他有多主動瞭。”裴華的媽媽告訴我說。
我看著這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身體發福的魁梧漢子,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有那麼巧的手藝。從這桌飯菜特色上就能看出來,他是位心細,浪漫,懂得用情的有心男人。很難讓我把他和叱吒商場的企業老總對上號,頗生幾分敬意。我毫不拘束的舀瞭一勺湯,仔細品嘗瞭一下,味道生津鮮美,另我不舍。我由衷的贊美瞭一句“味道好極瞭!”
他看到我並沒有顯出生分和拘泥的動作,爽朗的笑瞭,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不矯揉,不造作。”
“伯父的手藝太棒瞭,實在是讓我忍不住瞭。”我笑著說。
“算你有口福,我一年也吃不到老爸做的幾頓飯。”裴華也附和著說。
“來,今天咱爺倆喝上一點,助助興。”
他說著就拿出瞭一瓶茅臺。
“今天過節,大傢都喝點。小五香一路上照顧我也辛苦瞭,今天也要喝一點。”
裴華的媽媽說的小五香就是她傢的保姆。
“姨。俺不喝,春節的時候都讓華姐把俺灌醉瞭,那個難受勁現在想起來還暈呢。”小五香紅著臉說。
“哈哈。今天多少要喝一點,姐不攀你。”
裴華笑著起開瞭一瓶幹紅葡萄酒。
晚餐在很快樂的氣氛中進行著。一瓶茅臺很快就被我倆幹沒瞭,他爸轉身又拿出一瓶,被我給擋駕瞭。裴華也替我圓著場,說不能再喝瞭。她爸的精神很好,雖喝酒臉紅,但酒興很高,跟本不聽裴華的勸阻,執意把酒瓶打開瞭。阿姨在旁邊笑著對我說“年輕人能喝就多喝點,在傢裡過量一點也沒事,在外面註意點就行瞭。”
“阿姨,在外面我也很少喝酒。”我說。
“在外混事不喝酒也不行,關鍵是要把握好一個度,是不是?”
她雖是慢聲細語,但這句話讓我觸動很大,沒想到她媽竟然這樣的洞明和善解人意,真讓我另眼相看。
“哈哈,你阿姨說的對啊,小李子,來,再滿上。”
她爸笑著就要給我到酒,我忙站起來,拿過酒瓶,說:“怎麼能讓伯父到酒,還是晚輩給您到上。”
裴華聽著有意見瞭,對她爸媽說:“哪有你們這做長輩的,這不是鼓勵著他在酗酒嗎?看以後……”
她說到這裡,立即感覺說失瞭言,忙用手捂住嘴,紅著臉笑瞭。
他爸也聽出來瞭這“以後”的玄意,也爽朗的笑瞭。這一笑搞的裴華更不好意思瞭,忙對她媽說:“媽媽,你看我爸。”
“咋瞭?我看這”以後“就很好。”
她媽說完,看著我和裴華就笑瞭。她這一笑,裴華的爸爸象是得到瞭鼓勵,象老小孩般的對裴華做著樣子,笑聲也更爽瞭,端起酒杯對我說:“小李子,為你阿姨的開明,咱一起喝杯酒。”
“這杯酒我也喝。”
小五香也明白瞭意思,看著裴華,主動的笑著說。
裴華紅著臉,瞪瞭一眼小五香,也幸福的笑瞭。
吃完元宵,我們都回到瞭客廳。阿姨讓五香給我們端瞭兩盤幹果,說累瞭,喊著五香回樓上休息去瞭。他爸陪我們閑聊瞭兩句也回瞭房間。我明白兩位老人的意思,為我倆有意的做瞭回避。看來,我順利的通過瞭大考。我的心情很爽,再加上酒意的驅使,一把把裴華攬在瞭懷裡。
“別放肆啊,小五香一會就下來瞭。”
裴華掙脫我的手,小聲說。還真準,沒大會,五香就真的走瞭下來,對裴話說:“姐,你們也回房間說話去吧,我拾掇一下客廳。”
“那好吧。”
裴華說著,拉我就上瞭樓。我走著,心裡還感激著小五香的善解人意。
到瞭裴華的閨房,我楞瞭。整個房間非常寬暢,裝飾和佈置都非常豪華和舒適。木質地板,圓形的圍床,針絨垂掛窗簾,歐式傢具,配以柔和的燈光,感覺有一種溫馨和浪漫。墻角處用厚厚的毛玻璃夾出瞭一個小型浴室,配上噴淋浴櫃,再加上周圍幾盆名貴的花草的點綴,顯得雅致而又清新。最惹眼的是一個寬大的書櫥,比衣櫥還要大,上面擺滿瞭大部頭及各種書籍,旁邊的電腦桌到顯得有點秀珍瞭。書桌旁放著新鮮的水果,我拿起一本書,問“這都是你讀的書?”
“準確的說這都是我買的書,好多都沒讀過。我有藏書的嗜好,看到就買。”她說。
我看瞭一眼梳妝臺,說:“我沒聞到皂香,到是聞到瞭書香。還真不知你有這種嗜好,看來我以後再不用買書瞭。”
哈哈。她笑瞭,說:“我現在看書的時間還沒有熬在電腦上的時間長。”
“都做些什麼?聊天?”我問。
“沒那習慣,有時查點資料,有時玩會遊戲。”她說。
“房間真漂亮。”我誇瞭一句。
“這都是我爸讓人給我裝的。”她笑瞭笑。
“看得出你爸很疼愛你,今天他也很高興,是不是被你的表現感動瞭?”我說。
“這兩天,我鬥爭很激烈。後來想想,誰讓他是我老爸呢?允許他糊塗,不能允許我糊塗。如果讓我媽知道,天可就真的塌瞭。”
她說完,嘆瞭一聲。
“也沒什麼,誰沒有頭漲腦熱的時候啊?什麼事想開瞭,也就沒有事瞭。”
我勸說瞭句。
“那也要有個底線和原則啊。好瞭,不提這事瞭,想起就煩。”
她松開我的手,坐在瞭床上。
我半倚在書櫥旁,兩手抱在胸前,斜對著她。她臺頭看著我,沒再說一句話。我也看著她,是目不轉睛的凝視。她今天特漂亮,讓人心動。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瞭,白瞭我一眼,說:“直視女人的最長時間不能超過兩秒,否則,就會讓人感覺你心懷不軌。懂嗎?”
“那要看對誰?在什麼場合?”我說。
“包括現在!”她看著我說。
我明白她的意思,緊接著說:“你說的對,是有點想法。你今天很漂亮,漂亮的讓我心動。”
“你今天也很不錯,及格標準。”她笑著說。
“是你的標準,還是你父母的標準?”我問。
“算是統一標準吧。”
她笑著答。
“哈,你把我當什麼瞭?”
我走過去,想懲罰她一下。
她笑著滾躺在床上,我順勢趴在瞭她的身上。她被我的動作嚇怔瞭,愣瞭一下,臉騰的紅瞭。忙把我推開,說:“你色膽啊,父母還沒睡呢。”
“等不到他們睡瞭,我也要走瞭。”我說。
“快起來,小心讓他們看見。”她小聲命令我說。
“不會的,他們不會進來的,別嚇唬我瞭。”
我說著,在她那象絲綢一樣的潤澤的嘴唇上重重的吻瞭一下。
她並沒把我再次推開,而是迎合的抱住瞭我。我們翻滾著,嘴唇緊緊的咬合在一起。那沁人心脾的香嵐氣息讓我激動的不能自制,我重重的喘息著,瘋狂的心跳震顫著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她伸手抓住瞭我的腰帶,這一強烈的暗示,讓我迅即掀起瞭她的上衣,蒙在瞭她的頭上。那白湛的肌膚,圓潤的肩膀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光暈,照得我心慌神迷。我顫抖的解開瞭她的絲絳乳罩,兩對乳房閃著羊脂般的玉色,高傲的對著我,那粉嫩的乳頭挑逗著我的貪婪的欲望,我不顧一切的含在瞭嘴裡。那種溫滑的潤感讓我渾身血脈噴漲,似深海潮湧。她發出瞭模糊的聲音,我忙把她的上衣從她頭上扯掉,她似乎被我傳染瞭一般,撕扯著幫我脫掉瞭上衣,解開瞭我的腰帶,用腳蹬著褪到瞭我的大腿處。沒想到一向嫻靜的她也會如此的顛狂。我下床脫掉瞭褲子,她跟著就撲到瞭我的身上,我們站在床下,緊緊的又擁抱在一起。
我試著解開瞭她的腰帶,把手伸進瞭她的神秘之處,她緊張的扭動瞭一下,又緊緊的貼在瞭我的身上。我慢慢的把她放在瞭床上,抓著褲腿脫掉瞭她的褲子。她寬平的下腹劇烈的起伏著,似乎召喚著我向她沖鋒。當我勇士般的壓向她時,她伸手按滅瞭房燈。黑夜象大幕般的籠罩瞭下來,掩蔽瞭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激情春潮。
我們緊緊的抱著,她卻悄悄的哭瞭。我吻著她的眼睛,無聲的安撫著她。
因我的無知和莽撞,加重瞭她處荷綻開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