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終在偏廳見到烏氏這沒有王侯之名,卻有王侯之實,操控著趙國經濟命脈,以畜牧起傢的超級大富豪。項少龍亦從未見過比他更豪華的人。隻是頭頂的高冠便嵌著兩排十二顆大小相若的紫色寶玉,閃閃生輝。這大腹賈身材肥大,像座肉山般橫臥席上,挨在正為他掏耳的美女懷內,另有四女則細心為他修磨指腳甲,那種派頭排場,縱使帝皇恐怕亦隻如是。身上的黃色綿袍纏繞著一顆顆光彩奪目的明珠,奢華貴氣,系腰的帶子光芒閃爍,金箔銀片,互相輝映。
臥處是高上三層的平臺,臺階下十八名武士分列兩旁,膽小者隻看這等聲勢,已夠心寒膽喪。項少龍和陶方跪下叩禮時,烏氏坐瞭起來,揮退侍女,細長的眼瞪瞭開來,射出兩道淩厲的目光,落在項少龍身上,打量瞭好一會後,冷哼道:「項少龍你為何不敢接受連晉的挑戰,是否隻是虛有其名,空得一副威武的樣子?」
項少龍為之愕然。陶方待要進言。烏氏暴喝一聲,舉手要陶方閉嘴。本已肥腫難分,在臉中間擠作一堆的五官更蹙聚起來,不悅道:「連晉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終是衛國人,非我族類。所以我特別囑他向你挑戰,好讓我趙人一顯威風,現在你竟臨陣退縮,還有何話可說。」
項少龍心中暗罵,嘴上卻不亢不卑道:「少龍習的乃殺人之法,非是切磋較量之遊戲技巧。」
烏氏冷笑道:「兩者有何分別。」
項少龍這時已若略摸到這畜牧大富豪的心性,傲然道:「殺人之法,無所不用其極,不擇手段,務置敵人於死地﹔但比武切磋,隻是看誰的劍法更漂亮好看,遊戲多於戰鬥,自是另一回事。」
烏氏容色稍緩,但顯仍未滿意,一字一字道:「我總不能教你殺幾個我的手下看看,那如何知你確有真實本領呢?」
項少龍眼中睛光閃閃,一點不讓地和他對視著,微微一笑道:「主人既對少龍有此期望,我便和連晉大鬥一場,但卻不能規定我用什麼方法勝他。」
烏氏定睛看瞭他一會,倏地仰天大笑,道:「很有趣的孩子,大王一直想能有趙人折辱連晉,為我趙國爭回一點臉子。好!便讓我烏氏安排一個宴會,若你能當著大王眼前,擊敗連晉,我便還你婷芳氏。」
項少龍大喜下拜,暗忖若我不把連晉打得變成另一個黑臉神,項少龍三個字以後便倒轉來寫。烏氏和陶方對望一眼,都對他的歡喜和信心大惑不解。難道他真覺得自己能穩勝無敵的連晉嗎?
回到別館,項少龍剛想溜去找舒兒,卻在大門處給李善與另兩個特別相得的武士截著,硬拉瞭出去說要為他洗塵。四個人趾高氣揚地在大街小巷溜躂,見到美女便打情罵俏,不亦樂乎。李善笑道:「邯鄲的美女出名容易上手,以項大哥的人材,隻要勾勾指頭,包保美人兒們排著隊來等大哥挑選。」
叫漢東的武士道:「但今天項大哥不用在街上勾女人,我們特別找瞭幾個甜妞兒來陪你。」
另一個武士查北搭著他肩頭湊過來道:「千萬不要以為我們找些殘花敗柳來敷衍,特別為項大哥找的這個本是身嬌玉貴的公卿之女,絕色尤物,隻怨她爺不爭氣,開罪瞭大王,所以才被貶為官妓,保證項大哥滿意。」
項少龍聽得眉頭大皺,開始有點明白為何元宗想改變這個世界。唉!但自己又那有能力完成他的夢想,充其量隻能給這些落難為妓的苦命女子多一點溫柔憐和愛吧瞭,想到這裡時,早給三人擁入瞭一所豪宅裡。
一名四十來歲的華衣瘦漢迎瞭出來道:「歡迎項大爺大駕光臨,幾位爺們請到二樓廂房。」
四人在廂房席地坐下,侍女送來酒菜後,一名叫紅娘子的鴇母走瞭入來,雖是徐娘半老,可是經過刻意打扮,加上身材保持得很好,配以醉人風情,仍相當妖嬈惹火,見到項少龍如此俊偉的男兒,招呼得特別熱情,媚笑道:「素女立即來陪項大爺,李爺三位要不要試試新鮮的。」
李善等笑著答應瞭,紅娘子款擺著肥臀走瞭出去。項少龍暗忖難怪妓女被稱為最古老的行業,且來來去去都是那種場面和方式,可是為何以前自己泡酒吧找陪酒女郎時,從沒有想過良心的問題,可是現在卻隱隱感到很不妥當呢?門簾外的走廊響起環佩之聲,接著香風撲鼻而來,三名隻有一襲輕紗掩體,頗有姿色的年輕女郎,笑臉迎人地走瞭進來,坐入李善等三人懷裡,媚眼卻向項少龍飄來,顯是芳心對他感興趣多瞭。
這時紅娘子帶著一位身材高挑晢白,長得非常秀麗明艷,氣質雅秀的女子進來,果然沒有半點風塵俗氣。李善等都瞪大眼睛,貪婪看著她裹在輕紗裡峰巒起伏的勝景。
紅娘子未語先笑道:「看娘有沒有騙你哩?好女兒你曾遇過比項爺更好看多情的男人嗎?」
那美女楚楚可憐地垂下俏目,死都不肯抬起頭來。項少龍心中不忍,剛想說話,紅娘子把素女推入他懷裡,坐到腿上。股腿交接,陣陣銷魂感覺傳來,兼且輕紗裡骨肉均勻的胴體,豪乳豐臀若現若隱,項少龍眼花繚亂下,忍不住抄著她的小蠻腰,在她臉蛋香瞭一口。
素女垂頭不語。紅娘子向項少龍拋瞭個媚眼,來到他身後靠著,俯身把酥胸緊壓在他背上,湊到兩人間低聲道:「項爺是素女第一個貴客,若非李爺他們拿出烏爺的招牌來,奴傢還不肯讓這乖女兒未經調教便來陪項爺呢。念在這點,素女有什麼得罪,項爺切要包涵。」笑著去瞭。
項少龍看著素女玉蔥似的纖指,聽著李善等三對人放縱的調笑聲,胸口鬱滿瞭忿怨難平之氣,湊到素女耳旁柔聲道:「放心吧!我絕不會像他們般不尊重你,我們隻是談天和喝酒,好嗎?」素女呆瞭一呆,終抬起頭來看這和自己親密接觸著的奇怪男人。
項少龍朝她微微一笑。素女俏臉一紅,趕忙垂首,但已沒有那麼害怕瞭。不旋踵又瞅瞭他一眼,禁不住心如鹿撞,暗想這男人真的很好看,最難得雙眼正氣凜然,天啊!為何會在這種地方才遇到這種男人呢?項少龍也看得心中一蕩,但記起瞭諾言,忙將欲火壓下。
素女猛地一咬牙,抬頭含羞瞧著他道:「公子好意,奴傢心領瞭,素女今天淪落至此,公子亦不須對奴傢憐惜,且也沒有什麼作用,在這裡誰都可以任意攀折奴傢呢。」
項少龍心下惻然,嘆瞭一口氣。素女大奇,主動摟著他的脖子道:「公子似乎滿懷心事哩!」
項少龍望向李善等人,隻見這三個男人早口手並施,對懷中女子做著各種不堪的動作,無暇分神。苦笑道:「現在我隻想離去,不願再見發生在這裡的人間慘事。」
素女大訝道:「公子的想法真是與別不同,到這裡來的男人,從沒有想到奴傢們的辛酸淒苦。」
又低聲道:「素女不是騙公子,而是奴傢現在真的想公子對我無禮,就像你那三位朋友那樣。」
這回輪到項少龍訝然道:「為何你會有這個想法呢?」
素女含羞道:「或者是受到他們的影響,刺激起奴傢的情欲,又或是愛上瞭公子,奴傢都分不清楚哩!」
李善此時摟著懷中女子站瞭起來,喘著氣道:「春宵苦短,不若我們各去上房行樂去,項大哥要記著陶爺今晚的約會呢。」
項少龍轉頭看著素女,隻見她俏臉微暈,媚眼迷離地望向自己,頓時欲火燃起,隻覺不可辜負美人垂青,心中猛下決心,勢要為她贖身,脫離苦海。
項少龍抱起素女柔軟嬌軀,步入香閨,將她放瞭床上,憐惜地親吻那微微顫抖的櫻唇,心想之前酒醉之時,以為舒兒是婷芳氏,對她那嬌弱之軀施展狂猛肆虐後,那狂風暴雨後的梨花帶雨,至今仍令他心疼不已,現在好該讓懷中美女享受一下初夜的溫柔滋味。
素女被項少龍吻得心神欲醉,全身無力,胴體酥軟發熱。項少龍按捺住胯下火熱的沖動,輕輕將舌頭撐開素女的貝齒,找到那嫩軟的香舌,緩緩地交纏著。素女被項少龍挑逗的春情泛起,忘情地回吻著,柔潤的小手抱住瞭項少龍,在背上不住地來回撫摸著。
項少龍吻著素女,兩手慢慢除去素女的輕紗,讓她那峰巒起伏的嬌軀盡收眼底,同時三手兩腳地脫下自己的衣服,顯出他健壯均勻的體魄。素女望著這俊偉的男子,感動於他的溫柔多情,不禁嚶嚀一聲,主動摟住項少龍,埋首在他胸前。
項少龍兩手伸入素女胸前,輕柔地愛撫那對豐滿的玉乳,素女初嘗滋味,輕輕呻吟:「嗯……項爺……素女……好……好癢……」
隻見素女一對紅嫩的乳頭慢慢挺立,嬌艷欲滴,令項少龍不禁埋首含住吸吮,另一隻手仍在玉乳不停揉弄,素女全身顫抖,雙手不由自主地抱緊項少龍,將他的頭陷入那深邃的乳溝之中,項少龍深吸著處女濃鬱的乳香,兩手滿握軟玉溫香,素女不堪這愛撫滋味,口中嬌喘不已:「項爺……好……舒服……啊……輕點……」
項少龍耐住性子,慢慢地愛撫著,務要讓這受苦的弱女子享有她這輩子第一次的溫存,更要盡自己的力量讓她脫離青樓,擁有安定的生活。
項少龍心中這般決定,素女似有所覺,嬌軀忘情地扭動呻吟,捧起項少龍的俊臉,熱情地回吻著,同時閉上雙眼,等待項少龍占有她的處子之身。
項少龍見素女這般柔情似水,忍不住移往她下身妙處,觸手已是春潮泛濫,浪水四溢,隻見珠玉般的蜜液已佈滿穴口花徑,卷曲稀疏的嫩毛,沾黏著點點露珠,高聳凸起的丘阜彷佛春雨過後般溫暖潮濕,未經人事的蜜唇豐滿鮮嫩,陰蒂巍顫顫地在陰縫半露。少女清幽體香混著蜜穴淫糜之味,絲絲縷縷鉆入鼻腔,銷魂蝕骨。而素女粉白修長的玉腿、豐腴緊繃的香臀,挑逗得項少龍神魂顛倒,身不由己。
項少龍按住陰唇緩緩地撥開,粉嫩的膣壁內已浸滿蜜液。項少龍不禁埋首舔弄,不時輕輕地逗弄陰蒂,令素女嬌軀顫抖,不停地抽搐低吟:「啊……項爺……那裡……臟……不要……奴傢……好癢……求求……您……別再……折磨奴傢瞭……又麻又癢……快……快救救……奴傢……」
素女拼命扭動著高聳的香臀,穴內不斷湧出淫水,順著穴縫唇瓣不住流淌,床單已濕瞭一片。
項少龍見素女已她紅霞滿面,嬌喘籲籲,浪吟不已,腰臀亂舞,也不忍再挑弄,握住早已硬挺如鐵的龍莖,頂向那緊致粉嫩的桃源洞口,龍頭微微磨轉,讓素女有所準備,見素女微不可察的點瞭點頭,項少龍如奉綸旨,腰臀稍一使力,隨著「滋」的一聲輕響,龍莖前段順利探入蜜穴,素女緊咬銀牙,忍住未呼喊出聲,隻緊緊抱住項少龍。
素女因膣道緊窄且初經人事,加上項少龍的尺寸又非比尋常,雖未破瓜,卻已令素女疼痛難當,蜜穴夾緊,膣壁急劇收縮,龍莖似要被榨出汁來。項少龍憐惜地停止動作,待素女疼痛減輕,表情稍有舒緩,這才以極小的幅度慢慢抽送。
稍過一會,素女陰道內漸感舒緩,項少龍亦覺抽送滑順,望向素女已迷離的雙眼,素女覺悟似地抱住項少龍,兩腿交纏而上,猛一用力,讓項少龍的龍莖一沒而入。隻聽素女「啊!」地一聲慘呼,眼角已流下一行清淚。
項少龍輕憐蜜意地吻去素女初開的痛楚眼淚,龍莖深埋在蜜穴之內,讓素女漸漸適應它的粗壯,同時親吻她的粉頰,一手揉著飽漲的豐乳,龍莖開始緩抽慢送。素女感覺下身被龍莖塞的漲滿,心中卻開始有些被撩起欲情,待項少龍慢慢抽送,膣內傳來陣陣快意,情不自禁地扭動香臀,迎合項少龍的抽送,玉腿圍住項少龍的健腰,讓龍莖次次深入陰道深處,與蜜穴緊緊結合,不留空隙,同時輕聲低吟:「好項爺……素女……死而……無憾……瞭……舒服……死瞭……素女……愛……啊……項爺……好……舒服……唔……啊……喔……死瞭……」
素女隨著漸入佳境,淫聲浪語不斷,香汗淋漓,嬌喘籲籲,但仍不停迎合挺送,不斷地呻吟:「啊……項爺……素女……一輩子……足夠瞭……啊……」
項少龍感覺素女的蜜穴越來越緊,但抽送也越來越順,開始使勁抽插,捧起素女的翹臀,狂抽猛送。素女此時已然渾身酥麻,四肢癱軟,躺在項少龍身下任由馳騁,但口中仍浪叫不斷:「啊……素女……不行瞭……項爺……啊……啊……素女……都給您瞭……啊……啊……」
素女終於再也支援不住,渾身抽搐顫抖,陰精似泉水由子宮洶湧而出,迸濺在龍頭上,項少龍也按捺不住,一陣猛烈地抽送,精液與電流一泄如註,素女被這一波刺激,再度沖上更高的浪潮,狂喊不已:「啊……啊……啊……項爺……」
高潮過後,倆人癱軟地躺著,項少龍吻著懷中的美女,問道:「怎麼樣?還會痛嗎?」
素女嬌羞地道:「感謝項爺,素女嘗到瞭人生最美妙的滋味。」
兩人梳妝整理罷,李善等人已在花廳飲茶,項少龍正要找紅娘子為素女贖身,紅娘子已哭喪著臉走瞭入來,道:「各位大爺,奴傢很感為難呢!」
李善大感為愕然,拉著身邊官妓坐回地蓆上,訝然道:「紅娘子乃邯鄲官妓司的掌管人,誰敢令你為難,即管說出來,自有我們為你出頭。」
紅娘子有點不屑地瞅瞭李善一眼,轉向項少龍道:「不知是誰漏出瞭消息,少原君剛和十多名傢將聲勢趕來官妓所,指名要立即把素女交給他。」
李善等一起色變,顯是這少原君來頭不小,連他們亦惹不起他。素女「啊!」一聲叫瞭起來,俏臉血色退盡,渾身顫抖,便像隻待宰的小羔羊。紅娘子嘆瞭一口氣道:「邯鄲現在誰都惹不起少原君,隻怪素女的美麗太出名瞭,素女,隨娘去吧!」
素女尖叫道:「不!」死命摟著項少龍飲泣起來,使人倍興憐香之念。李善與漢東兩人無奈交換瞭個眼色,向項少龍解釋道:「少原君是平原君之子,平原君昨年去世,偌大傢業全到瞭他手上,連我們主人亦要忌他三分,大王亦看在平原君臉上,處處袒護著他,若我們和他沖突,先不說能否勝過他手下劍手,縱使勝瞭,主人亦不會饒恕我們,項大哥,我們也料不到有這種掃興的事。」
項少龍擁著素女灼熱無助的胴體,熱血上湧,冷哼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立即離去,便當不知發生瞭任何事。」三人一起色變。
紅娘子對項少龍頗有好感,聞言嘆道:「項爺確是英雄人物,可是如此把前程性命全部斷送,真個值得嗎?少原君要的隻是素女的貞操,項爺遲些來找素女不是一樣可共圓鴛夢嗎?」李善等人亦出言力勸。
素女忽然重重在項少龍唇上吻瞭一口,臉上現出堅決神色,在他耳旁悄聲道:「放心吧!素女去瞭。」站瞭起來,神情木然向紅娘子道:「女兒隨娘去吧!」深情地望瞭項少龍一眼後,才緩步走瞭。紅娘子嘆息一聲,追著出去。
項少龍一拳打在幾上,木屑碎裂,怒火溶巖般昇騰起來。這是個強權就是公理的時代,隻有騎在別人頭上,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保護自己所愛的女子。換另一個角度去看,他亦隻是另一種形式的妓女,出賣的是智慧和劍術。其他人或者還有忠君愛國的思想,甘於出賣性命,可是他項少龍卻絕不會盲目服從任何人。因為他大半年前根本和這時代一點關系都沒有。
元宗說得對,隻有把所有國傢全統一瞭,才有機會改變這一切,讓理想的法度出現。而眼前首要之務,就是在烏傢建立自己的地位,舍此再無他途。
項少龍心中思忖,但仍不願就此離素女而去,素女貞操已獻與自己,少原君知悉後亦不可能善罷甘休,乃先打發李善等人離去,自己仍留在花廳等著。
好半晌,突然外面一陣喧嘩,隻聽紅娘子一陣哭喊:「乖女兒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項少龍聞言,全身泛起一陣冰冷,連忙沖出花廳,往哭喊聲來處急奔。見樓下不遠處一群人正走出大門,為首一名少年公子尚在指罵不休。
項少龍心懸素女安危,見前方一群人圍在房門前七嘴八舌,紅娘子的哭喊聲由中傳出,急分開人群擠入房中,隻見素女梳妝整齊,雙眼緊閉,粉臉煞白地躺臥在地,粉頸一抹勒痕,眼看已無氣息,紅娘子在旁撫屍痛哭。
項少龍悲痛莫名,便欲轉身找少原君拚命。但眼角一飄,見素女雙唇緊閉,心中一動,記得軍中醫官曾說,上吊尋死的人多半是一口氣轉不過來,如果死透的話,必是張口吐舌,臉色泛青,如今素女並未出現此種狀況,或許還有得救。
心念電閃,大暍一聲,四周人群俱被嚇的噤聲,紅娘子止住哭喊,呆望住項少龍,項少龍大聲道:「素女因我而死,項少龍必不負佳人。素女生不能入項傢門,死也要為項傢人。紅娘子,素女贖身金多少?項某誓為素女贖身!」
紅娘子尚未回神,項少龍再次逼問,紅娘子才怯怯地道:「項爺情深意重,素女苦命紅顏,紅娘子怎敢再提贖身?您就將素女帶走吧。」
項少龍生怕耽誤急救時效,急道:「在場鄉親為證,項某業經紅娘子同意贖回素女,入項傢門,此生不渝。」
眾人見項少龍如此重情,無不動容。項少龍丟瞭五百兩金子的銀票給紅娘子,就趕大傢出去,連忙探視素女鼻息體溫,同時施展心肺復蘇及人工呼吸急救。
過瞭良久,正感絕望之際,素女突然吐出一口氣,醒轉過來,項少龍大喜,連忙將素女扶坐起來,同時將手指抵住她的櫻唇,示意噤聲。
素女本一心尋死以報項少龍,現死裡逃生,驚魂甫定,見到情郎在側,喜不自勝,見情郎一臉殷切,自然百依百順地倒在項少龍懷中,兩行清淚已潸然流下。
項少龍在素女耳畔低聲道:「別怕,大傢都以為你已死去,我用五百兩金子跟紅娘子贖瞭你身,你現在已是我的人。但我仍要你裝死,好讓我帶回傢中安頓,以後少原君才不會再來尋事。」
素女聽到自己已是項少龍的人,不禁喜出望外,抱著項少龍不住流淚。
項少龍將素女面容重新上妝,弄回原先的蒼白顏色,囑咐素女緊閉雙唇,人前盡量屏住呼吸,收拾妥當後,抱著素女,裝成一臉悲憤哀戚地走出去。
門前紅娘子已叫妥車駕,項少龍上車後,說要先帶素女進傢門,就直奔城郊的別館。待將素女安置歇息,囑咐奴仆好生照護後,項少龍就直奔烏府。
項少龍甫踏進居所花園,便感氣氛異樣,大門處守著兩名面生的武士,屋內隱傳舒兒的哭喊聲。項少龍正鬱著一肚子氣,他亦非善男信女,隻是囿於形勢,忍瞭那惡霸少原君一口氣,現在想到竟有人欺上頭來,瘋虎般撲往門內。兩名武士一聲獰笑,伸手便要攔他。項少龍狂喝一聲,硬撞入兩人間,肘擊膝撞,兩人立即慘叫倒地。
入目的情景使他更是睚目欲裂。隻見舒兒被一名錦衣貴介公子摟在地蓆上,上衣給脫至腰間,一對玉乳正被人恣意狎玩,卻不敢反抗,隻是悲泣。連晉和另外十多名武士則圍坐一旁,笑吟吟看著這令人發指的暴行。這時那錦衣青年剛由舒兒下裳抽手出來,想脫掉舒兒的羅裙。
那些武士見項少龍沖進來,紛紛跳起,拔出長劍,而連晉則好整以暇,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冷冷看著他。項少龍因木劍太重,並沒有帶在身旁,可是受過最科學和嚴格訓練的他怎會怕瞭這些人?趁對方陣腳未穩,沖入那群武士內,搶到其中一人長劍難及的死角處,重重當胸轟瞭對方一拳,劈手奪過對方長劍。接著劍隨意轉,施出傳自大宗師墨翟的墨子劍法,猛劈在從右側攻來那武士的劍上。
「當!」的一聲,那人虎口爆裂,長劍尚未墮地,已給他一腳蹴在下陰處,慘叫一聲,跪倒地上。連晉眼中閃過驚異之色,長身而起,護在那公子之前,舒兒見項少龍來救她,不知那裡來的蠻力,把那公子推得滾瞭下來,哭著往項少龍奔來。連晉伸腳一挑,她立即仆倒地上,被連晉踏在她赤裸的背上,再也動彈不得。
項少龍見狀氣得差點噴火,橫掃一劍,擋開瞭攻上來的五把劍,接著劍生變化,立時再有兩人濺血跌退。這時他離連晉和那公子處尚有十多步的距離,中間隔瞭如狼似虎的十二名武士,眼看舒兒又要再落入那公子的魔爪裡,項少龍挽起一團劍花,就地滾入撲來的幾個武士腳下。那些武士何曾遇過這種打法,紛紛腰腳中劍,踉蹌仆跌。到項少龍跳起來時,和連晉已是臉臉相對,目光交擊。
連晉一腳挑開瞭舒兒,手一動,長劍離鞘而出,驀地劍芒大盛,往項少龍罩來。項少龍想不到對方劍法如此精妙,施出墨子劍法的精華,化巧為拙,一劍劈出。「鏘!」的一聲清響,連晉劍影散去,一縮一吐,化出另一球劍花,流星般追來。項少龍想擋時,後兩側又有武士殺至,無奈往後退去,先擋格迫近身後的敵兵。連晉一聲冷笑,亦不追趕。
「住手!」一聲暴喝響自門處,陶方和十多個武士沖瞭進來,搶到項少龍旁,迫得連晉那方的人都退到另一邊去,形成兩方勢力對峙之局。
半裸的舒兒爬瞭起來,哭著投入項少龍懷裡。陶方看到連晉身後的公子,臉色劇變道:「老仆不知孫少爺在此,請孫少爺恕罪。」
項少龍摟著舒兒,恍然大悟,難怪連晉大膽得敢上門逞兇,原來有烏氏的孫子作他後盾。那孫少爺來到連晉旁,目露兇光,不理陶方,指著項少龍道:「你算什麼東西,本少爺玩你的女人有什麼大不瞭。」
連晉冷笑插口道:「是他的榮幸才對!」
陶方陪笑道:「隻是一場誤會,少龍不知來的是孫少爺吧瞭!」那孫少爺狠狠盯瞭項少龍一眼。
項少龍兩眼厲芒一閃,毫不對讓地盯視著他,連孫少爺這麼橫行霸道的人亦不由一陣心寒。連晉大喝道:「好膽!竟敢對廷威少爺無禮,給我跪下。」
陶方亦在旁勸道:「快向孫少爺請罪吧!」
項少龍仰天一陣長笑道:「能要我項少龍聽命的隻有主人一個,若孫少爺看不順眼,便教人來殺瞭我吧!」低頭對舒兒道:「你先回房去!」
舒兒仰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深深看瞭他一眼後,奔入內宅去。一時氣氛僵硬至極點。連晉忽湊過去在烏廷威耳旁說瞭幾句話。項少龍心裡明白連晉得到消息,要在趙孝成王前與他較量劍法,所以不願在此時和自己提早動手。果然烏廷威點瞭點頭,瞪著他怒道:「我就看你這狗奴才還有多少好日子可活。」憤然率眾離去。
連晉故意擦肩而過,微笑道:「你的劍相當不錯,可是欠缺火候,能擋我十劍已相當難得瞭。」這才揚長而去。
項少龍平靜下來,正暗驚要被陶方怨死,豈知陶方揮退手下後,親切地與他對坐幾旁,嘆瞭一口氣道:「現在我的命運已和你掛瞭鉤,你若輸瞭給連晉,我也沒有顏臉留在烏傢瞭。」
項少龍大感歉疚,說瞭聲罪過。
陶方看瞭他好一會後,忽笑瞭起來,道:「你真的是個情深義重的人,但這事卻與你無關,十二仆頭裡,我和武黑是主人最信任的兩個人,一向勢如水火。今次武黑便四出造謠,說我因丟失瞭百多頭馬才捏造瞭你一人力抗八百馬賊的故事出來,現在被主人迫得沒法,才拿你去給連晉的劍祭旗,少龍定要為我爭回這一口氣。」接著笑道:「剛才你一個人在連晉面前放倒瞭孫少爺近十個衛士,不但不是壞事,由於此事必會傳回主人耳裡,當會使他對你另眼相看,隻要你再贏連晉,那時就是你和我的天下瞭。」
這時李善匆匆走來,惶然道:「素女在見少原君前,藉口換衣梳裝,上吊死瞭。少原君震怒非常,聲言要尋項大哥晦氣。」
項少龍聞言,裝作淒然道:「我已將素女屍身贖回,他不找我,我也要找他。」,素女雖已救回,但想到須對這些權貴低頭,仍不禁心中忿恨不已。
舒兒方才驚魂甫定,正自飲泣,項少龍摟住舒兒,憐惜地道:「待會把東西整理一下,遲些搬到我城郊的別館去,別讓那個敗傢少爺再有機會欺負我的舒兒。」
舒兒聽瞭不禁轉泣為喜,輕聲道:「隻要項爺不嫌棄舒兒,舒兒願隨項爺到天涯海角。」
項少龍聞言笑道:「天涯海角太遠瞭,先在這兒讓我來幫舒兒消毒消毒,讓你別再想起那個敗傢少爺的嘴臉。」
說著便吻住瞭她因驚愕而微微張開的櫻唇,同時,右手已覆在瞭她的玉峰上不停的揉捏。舒兒渾身一顫,朱唇就開始熱烈的迎合他的親吻。
項少龍瘋狂地剝去瞭舒兒全身的衣裳,粉妝玉琢般的嬌軀毫無保留地呈現在面前,豐滿翹立的玉峰,光滑平坦的小腹,蜜穴處如丘隆起,濃黑細致的密林間,粉色的溝澗,修長的玉腿,不堪一握的纖足,確是上帝的精致傑作。
項少龍迅速解開衣服,一刻不停地在舒兒身上親吻、吸吮、愛撫,這一天被少原君及烏廷威這兩個權貴子弟分別仗勢欺淩的鬱悶,都在這美女的胴體上盡情的發泄。
舒兒隨著他的調情,發出瞭陣陣銷魂的呻吟:「嗯……哼……哼……嗯……」,下身也熱烈地扭動不已,項少龍欲火為之高漲,微一用勁,「噗滋」一聲,粗大龍莖就直入舒兒的幽妙小徑,令她不禁「啊」的一聲輕呼。
舒兒蜜穴嬌小,且是初開未久,仍未能適應項少龍的粗壯。項少龍雖然盡情狂亂,但仍顧惜舒兒的嬌弱身軀,緩抽猛送,舒兒隻覺小腹深處傳來一陣陣快感及酸癢,不由自主的隨之迎合。
項少龍頂著密穴深處,開始急劇轉動,舒兒覺得內裡陣陣莫名的酥麻,眉頭緊皺,銀牙緊咬,下身隨著扭腰送臀,極力配合,房內隻聞陣陣淫浪拍岸之聲。
舒兒逐漸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身軀開始劇烈顫抖頂送,正是項少龍的龍莖傳來陣陣電流所致,舒兒越頂越快,越挺越猛,清脆且密集的淫浪聲更加撩人。
倏地,項少龍頂住深處的花心鉆磨著,舒兒不禁打個哆嗦,張開小口「啊……」的一聲呼喊出來,浪聲不停,顫抖不止,媚吟嬌喘,興奮至極,如此持續良久,舒兒隻能瘋狂的擺弄挺送,口中更是不停大喊:「項爺……舒兒受不……瞭……噢……出來啦……」,濃烈滾燙的淫潮湧出,刺激得龍莖一陣跳動,精液帶著電流噴灑而出,舒兒如被頂送雲端般狂亂無比,大喊至無聲可出,渾身抽搐地登上從未有過的性高潮。
項少龍在房內地蓆上與舒兒不斷地瘋狂做愛,抵死纏綿。隻有她動人的肉體,才能使他在這強權武力就是一切的殘酷時代裡,尋到避世的桃源。
到這刻他才明白美蠶娘為何甯忍和他分離的相思之苦,亦不肯到邯鄲來。無論如何艱辛,他也要用最殘酷的手法對少原君報復,好為可憐的素女一雪恥恨,更要保護美蠶娘、舒兒及素女此後的安全,決不讓任何人欺淩
兩人相擁而臥,體肢交纏,享受著男女歡合後的融洽滋味。舒兒戚然道:「項郎啊!舒兒真怕很快我們就沒有這種快樂的時刻瞭。」
項少龍微笑道:「放心吧!陶方會去向烏氏陳情,說假若任由他的孫子和連晉這樣來騷擾打擊我,宮廷比武時我將會因心意不寧而落敗。你搬去我的別館後,就安心在那等我,我不會讓人知道你在那兒的。」
舒兒放下瞭點心事,堅決地道:「假設項郎有什麼不測,舒兒定會追隨泉下,以身殉項郎。」
項少龍吻著她的小嘴,柔聲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輸的。」
舒兒喜孜孜道:「那今趟就讓舒兒盡心服侍項爺。」說著玉臂緊緊纏著項少龍的脖子,另隻小手伸向項少龍下身,握住瞭那又再昂首挺立的龍莖,慢慢鉆入被子。
項少龍驚訝地看著舒兒在被裡蠕動,舒兒用她溫暖嬌嫩的乳房將龍莖夾在乳溝中,小嘴緩緩親吻著小腹。項少龍泛起異樣的快感,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舒兒香甜的小嘴終於吻住瞭龍頭,隨著她的吸吮不時溜入,強烈的刺激使龍莖在乳溝中膨脹得更加堅硬。舒兒的小舌尖在龍頭上輕舔,項少龍整個人如觸電似的渾身顫動,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暢的嘆息。龍頭便沒入瞭舒兒濕潤膩滑的口中,感覺到兩排貝齒輕觸,項少龍快活地似想要飛起來。
沒想到清純的古代美女,竟也會曉得主動地用小嘴!項少龍心中滿是愉悅的快感,忍不住掀開被子。舒兒赤裸的身體在柔和的燈光下纖毫畢現,緞子般光滑的肌膚白嫩似雪。舒兒雖因突然的涼意而微微顫抖,但仍是溫柔體貼的跪著用玉乳與小嘴努力套弄著。
項少龍看著舒兒溫柔的小嘴,努力張開地將龍頭含入,舌舔輕咬著。在現代已屬稀松平常的口交,看著眼前清純的舒兒做著,心裡是百感交集,這時馬瘋子再要把他拉回現代,項少龍一定馬上拒絕。
舒兒漸漸習慣瞭碩大的龍頭,慢慢放開一對玉乳,小口張大,將龍莖整根吸入。項少龍感覺到兩片薄嫩的紅唇從上往下,龍莖深入喉嚨。舒兒盡力含吮著龍莖,上下滑動著,龍莖在溫暖膩滑的口腔裡緩緩抽動,這種與蜜穴抽插完全不同的快感,令項少龍情緒更加亢奮,龍莖怒漲地將舒兒小嘴撐著,兩人沉醉在一片淫亂的浪潮中。
項少龍撫弄著舒兒動人的肉體,舒兒感覺渾身麻癢難當,輕微地掙紮,反而更刺激躍躍欲試的龍莖。項少龍魔掌迅速探入舒兒下身,手指撥開茂盛的陰毛,在溫濕的陰唇內摳弄著。
舒兒全身繃緊,嘴裡嗚嗚地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粉嫩的酥胸劇烈起伏,充滿瞭令人亢奮的誘惑。
強烈的刺激迫使舒兒不斷加強吸吮,玉手也不停地套弄。
項少龍因極度興奮而不斷挺動,龍莖不斷深深插入舒兒的喉嚨,龍頭已伸入咽喉深處,那種強烈的拘縛感覺讓項少龍興奮到瞭極點。
舒兒嬌小的檀口無法忍受如此粗大沖擊,難受地擺動螓首,欲吐出龍莖喘息。但沉浸於頂點快樂中的項少龍哪肯放手?兩手用勁地按住舒兒,龍莖在口中不斷膨脹收縮,緊接著渾身一陣酸麻,精液狂噴而出,半滴不留地射入舒兒喉中。
這時敲門聲響,春盈的聲音傳來道:「項爺,陶公著我們來為你沐浴更衣。」
舒兒驚然坐起,羞赧道:「讓舒兒服侍項爺入浴。」
項少龍癱軟在席上,笑道:「現在我真的沒法自己洗浴,要靠你們幫忙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