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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胯下的女人是會所的紅小姐,服侍男人很有一套,將腰間的皮帶扣解開,半脫下褲子,露出一根長不過三寸的黝黑肉屌,耷拉著腦袋,實在軟弱無力。

  輕輕握住可憐的肉屌,大拇指擠擠馬眼,脫下包皮,專業的素養,面對這短小物件沒有流露絲毫鄙夷,而是俯下螓首,伸出香舌,蜻蜓點水地舔瞭舔龜頭。鄭群雲不由爽吸一口氣,身下肉屌隱隱有瞭反應,雖然是中規中矩,但確實粗瞭一些。

  「老板,舒服嗎?」女人抬起下巴,柔聲詢問,同時單手緩緩擼動雞巴,尤其手指還托弄著卵袋,換做平時鄭群雲恨不得立馬將她壓在身下,但現在他卻不敢激進。

  「不要急,慢慢來。」鄭群雲嘴上淡笑著,實則卻在暗示女人不要進取,盡量在前戲上磨蹭,否則他恐怕撐不瞭多久。今晚有兩位戰力彪悍的傢夥在場,他心知自己必然會輸,隻是還是盡量把落敗時間往後推一推,否則他堂堂一個副市長,臉上實在無光。

  鄭群雲自忖是政治老狐貍,但在這種日屄大賽,他把自己算成選手才是荒唐。鄭群雲確實玩瞭百多個女人,而在吳德眼中就是孩童把戲,今晚真正的對手隻有一個,那就是同樣有著一口大黃牙的郝江化。

  別看吳德一身肥肉,動作倒是幹脆,三兩下便將衣褲扒個精光,然後直挺著胯下的肉棒,一個小姐輕輕擼動他的包皮,將那顆紫黑色油光透亮的大龜頭暴露出來,小姐的兩隻手並在一起,也隻能堪堪握住它的一半多點,仿佛是下戰帖一般,他朝郝江化看瞭一眼,這根肉棒可是足足有二十公分長,絕對是少有的大殺器。

  郝江化看似不慌不忙,也脫瞭幹凈,胯下裸露出一根肥碩的猙獰肉屌,卻讓吳德也不由驚嘆。情色調的燈光算不上明亮,但目測比劃,這人的雞巴,長度怕是比他還要長一些,實在是匪夷所思。

  驚嘆的也不隻是吳德,郝江化也是詫異,本以為自己的肉屌天賦異稟,想不到還會遇上對手,吳德的肉棒長度有所不及,但在粗壯上更為勝出。自己的肉屌相當於嬰兒手臂,但吳德的肉棒更有青筋突兀,血脈噴張,龜頭居然比鵝蛋還要大上一些。

  郝吳兩人沒想到會棋逢對手,就是不知道戰力如何,如果中看不中用,充其量隻是裝飾品而已。兩人的污穢兇惡之物,被幾個小姐看在眼睛也覺得莫名心慌,一想到到等下要被這兩根大傢夥給肏屄,心裡隱隱害怕,她們寧可遇到像另一位老板那樣,短小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不會傷到她們,這要是被肏壞瞭,可是影響業績。

  鄭群雲莫名感到幾道目光,臉上有些尷尬,隻好苦笑道:「今晚,就看兩位老弟誰技高一籌。」

  小姐俯首給兩人肉屌含吮一會兒,另外兩個小姐妹也不閑著,在她們的私密處按撫,手指探入騷穴摳挖,不想辦法先預熱,等下被大肉屌插入肯定會火辣生疼,其實也可以上油,但不是每個客人都喜歡,有時候她們越難受客人越開心,隻好想辦法讓自己好受一些。

  許是看郝吳兩人的生殖器太過駭人,小姐們相視一看,取出安全套,卻不是給客人戴上,而是往自己的下陰穴內放置。這是女用安全套,比男用要寬松一些,平時也很少使用,雖然會保護性更好,但對於多數男人來說性體驗會差不少,也隻有郝吳兩人這種生殖器又長又粗,就算是女用安全套也能填得滿滿,在內壁抹瞭一些潤劑,便將他們的大肉棒給迎瞭進去。

  會所實在是個很享受的地方,美酒美人,秀色可餐,確實是美妙滋味。

  佈置豪華的包裡,充滿男女的歡樂,酒香中混合著沁人的香氣,幾人胯下發出軀體碰撞的交合聲,伴著女人旖旎的艷語,卻讓男性心神鼓舞,世間幾乎沒有任何一種音樂能比得上。

  郝江化喜歡聽這種聲音,就像世上大多數男人一樣,他喜歡美女,更喜歡和她們做愛。食色性也,好色本就是男人的天性。如今他身為副縣長,對女人的渴望也不斷膨脹,雖然還不及鄭群雲玩女人的數量,但在質量上絕對會勝出。

  或許因為玩得久,多少有些膩,傢花再美總不及野花香,這會所小姐比起那幾個女人伺候人的花樣可是不少。輕搖著臀部,卻配合大肉棒的深入,更是控制著括約肌將陰莖夾得緊致,不用客人多發力,自己便提臀起落,宛如電動馬達,刺激著人性欲激蕩。

  「郝縣長,兄弟我是相見恨晚,這杯酒我敬你。」吳德身前掛著女人,腰胯「噗嗤」地繼續抽插,一手則從另一個小姐接過酒杯,小姐則俯身親吻吳德的臀瓣往上,清涼的手掌輕撫後背,和前面的女人遙相呼應。

  「吳老弟客氣,我們走一個。」郝江化也舉過酒杯,碰杯示意,酒入口,妙齡女人似貓兒妖嬈纏在腰際,淫水盈盈,「啪啪」聲不絕,那卵袋拍在女體迸發的聲響,更像是回應吳德。

  觀音坐蓮,我敬如來,螞蟻上樹,周遊列國。今夜的大戲也才開始呢。

  「這樣喝未免乏味瞭一些。」吳德伸手操起紅酒,酒早已打開,卻是將酒舉上一傾,酒水落在他和女人身上,灑在脖頸。灑在胸膛,流淌過兩人交合處。

  「吳老弟,這是…」郝江化不明所以。

  「用酒淋過的女人玩起來這樣才入味,隻會越肏越香,絕不會有汗臭味。」吳德笑著將身前女人換瞭個身位,從後面抱著她的腿分開,像是長輩給女童把尿一般,那粗壯的肉棒狠狠地沒入騷穴,肏得淫水連連。

  汁液在女人身上滑過,汗水、酒水、淫水匯聚,交融…

  郝江化雖然器大,在外面玩的次數可不多,畢竟夫人給他養瞭十來號女人,他玩得不亦樂乎,但現在他也學著吳德樣換瞭身位,這兩個意趣相投的人,仿佛兩位大傢長給愛女把尿,隻是女人撒不出尿,他們卻是真真實實把雞巴給插入騷穴裡,直幹得女人呻吟不止。

  「好女兒,爸爸幹得你爽不爽?」吳德忽然大聲問。

  「爽,爸爸的大雞巴,幹得我爽死瞭。」挨肏的女人也大聲回應。

  這聲淫亂的浪語,卻仿佛敲打在郝江化的心上,不由想起瞭白穎,想起她在胯下挨肏時,也是喊著「郝爸爸」,這分別一年,那一身雪白嫩肉,確實很久沒品嘗過瞭。

  「穎穎,你嫁給我吧,我跟夫人說說,你做我小老婆。」彼時,他這樣要求過。

  「瞎說什麼呢,我是左京的老婆,再說媽也不會同意。」白穎一手托弄他沉甸甸的卵袋,一手套弄著他的屌柱。

  「你不是叫她萱詩姐嘛,怎麼這會又叫媽瞭,叫聲郝爸爸來聽聽。」他愛撫著那頭烏亮的秀發。

  「郝…爸爸…」白穎應瞭一聲,然後張開小口,舌頭舔弄鵝蛋般大小的龜頭。

  「舒服…穎穎…你這嘴上功夫也是越來越厲害…左京可是有福氣瞭…」他有些感嘆。

  「我還沒給用嘴給他弄過…以前他想要…我覺得臟,拒絕瞭…沒想到還是給你用上瞭…」

  「是麼,這麼說,我算拿到你口交的第一次,哈哈,左京雖然破瞭你的處女穴,但我還拿瞭你的後庭,算起來我還是贏。」他不由心喜道,「穎穎。給郝爸爸好好含含,吃進去…我要頂到你的喉嚨…」

  「才不要,你的太大瞭,每次都進去,還喉嚨,也不怕捅懷…要是嗓子啞瞭,他懷疑怎麼辦?」

  「大不瞭離婚唄,你做我二夫人,萱詩是大夫人,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嘴上這樣說,心裡其實也知道不現實,白傢是不能容忍的,哪怕白穎和左京離婚。

  「郝爸爸,你太貪心瞭,別的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是不會和左京離婚的,這是我的底線。」

  底線?這些女人哪個不是信誓旦旦,還談底線?脫褲子放屁,難道就不臭?反正睡瞭左京的媽,還玩著左京的老婆,就連兒子女兒…嘿嘿,不離就不離,這樣也挺和諧,就讓左京繼續當王八,拼命賺錢不是給我女人花,就是給我兒女花,就跟他死鬼老爸一樣,辛苦一輩子就是給我老郝傢打工。彼時,他這樣想著,然後將大肉屌插進白穎的屄穴裡。

  「啊…爸爸…大雞巴爽死瞭…嗯…好深…」吳德肏得女人大呼過癮,時不時冒出的淫語,也將郝江化的思緒從記憶拉回來。

  「行啊,郝縣長一心多用,肏屄還能分心,我是自愧不如啊。」吳德又狠肏瞭幾下,一面打趣道。

  「吳老弟說笑瞭。」郝江化收瞭收心,難得對手在前,肏屄這種事,除瞭女人,有時候旗鼓相當的男人也能刺激他的欲望,沒有男人想在女人面前泄氣,更不想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落敗。

  郝江化不認為自己會敗,但如果不用心,顯然也說不過去,一把摟著小姐,便是一頓火力輸出:「說,爸爸幹得你爽不爽?」

  小姐哪裡不明白,連忙會意:「爽死瞭,爸爸的大雞巴…肏得女兒爽死瞭…啊…又長又硬的大雞巴…爸爸肏死我…小穴要被肏壞瞭。」

  「叫郝爸爸。」郝江化沉聲道,他幻想白穎歸來,便似這樣挨他肏。

  「好爸爸…舒服死我瞭…又粗又撞…插得好深…好爸爸的大雞巴…頂到裡面瞭…嗯…」

  情色聲聲,鄭群雲卻坐在旁邊,自我苦嘆,確實沒想到吳德會來個肏屄PK,也將他一番盤算延後再議。不是談的時機,卻是做的時候。

  忙碌的夜色,污濁不堪,卻在歡笑裡遮掩著卑劣。繁華如夢,終究是煙雲,如星月的迷霧,朦朧卻又令人清醒。

  坐在酒店的房間,我抽著煙,思考著什麼。其實,不思考的時候,我也喜歡坐著,即便隻是發呆。

  我很久沒有踏實地睡過一覺,哪怕是合眼,也不敢真睡死過去,不是我不需要休息,而是不希望做夢。過去一年多,我做的每一個夢都是噩夢,不是報仇失敗被郝江化閹割,將二兄弟拿起泡酒留念,就是他面玩弄李萱詩和白穎,而我卻無能為力,直到我從噩夢驚醒…所以,我不敢沉睡。

  一雙溫柔的手,從我的頸後搭在我的胸膛,手掌輕撫著胸膛,有些清涼,卻不覺得冷,一種淡淡的溫暖,那是一個女人的體溫,也是一個母親的溫暖,隻有哺乳過的女性,才能具備這種溫柔的愛撫。

  她當然不是李萱詩,也不是徐琳。今晚郝江化並不在傢,徐琳留在郝傢陪她。現在陪在我身邊的女人是何曉月,一個比王詩蕓還要小兩歲,卻已經是一個初中少年的母親,母性或許是她為數不多的可取之處。

  不久前,我和何曉月做過,她的身體裡應該還殘留著證據,那一股股濃稠的精液,我確實毫無保留地射在裡面。和徐琳做愛,我沒負罪感,卻有些不自然,說到底她是長輩,而岑筱薇或著劉瑤,難免情感的牽絆,反而在和何曉月做愛卻最是輕松無壓力。

  「其實你不用這樣。」我輕輕吐出一口煙氣。

  「是我自願的,除瞭這身皮肉,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何曉月柔聲道,「你幫瞭我,我伺候你,天經地義,算起來還是你吃虧,我值不瞭那麼多錢。」

  我淡然一笑,這笑有些無奈:「你不怕郝江化知道看輕你。」

  「除瞭孩子,別人怎麼看我,我根本不在乎。」何曉月不以為意,「郝江化不缺女人,他對我的興趣不是很大,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她雖然是郝江化的女人,但比起來並不得勢,所以郝虎才敢威逼利誘。

  何曉月或許不得勢,但也是相對的,否則她是做不得這個行政主管,自徐琳以下,王詩蕓是李萱詩的心腹又和白穎相似,過去自然更得勢,岑筱薇是幹女兒,吳彤則是貼身秘書,比起來確實何曉月落些下風。

  「如果不看重你,又怎麼會讓你做這個行政主管。」

  「看重?那隻是我沒有威脅性,她們成天勾心鬥角,卻從不必提防我。」何曉月幽幽一嘆,「夫人覺得我沒爭寵的野心,所以才會信任我,安排我做行政主管,她隻是沒想到我不爭寵但卻貪錢。」

  「你貪錢也隻是為瞭兒子。」

  「是啊,兒子是我以後的希望,其他都不重要。」

  「你是個好母親。」我笑得淺白,心卻很沉,「我很羨慕…你兒子。」

  何曉月的故事很簡單,隨便一查便有瞭結果,趕上重男輕女的年代,年紀輕輕便抱養給別人做瞭童養媳,不到二十歲便生下兒子,但夫傢並沒給過好臉色。後來出來做傢政,再加上進取報讀專業課程,成功被聘任郝傢的生活管傢,當然那是在美貌的前提下。後來和丈夫離瞭婚,但還要定期交錢給夫傢,而郝江化玩得女人不少,絕不可能花錢給她養孩子,所以何曉月隻能靠自己去賺取錢財。

  何曉月不算是個好女人,但在照養兒子的事情上,她確實做瞭很多,雖然方式未必良善,但初心是好的。她把兒子看得很重,遠比她自己更重要。

  李萱詩啊李萱詩,就連何曉月都這樣重視孩子,你卻…我的心倏然一痛,嘴上重重的吸瞭一口煙,這才漸漸消弭。

  「我知道恨夫人。」何曉月在旁邊坐下,「作為母親,她確實做錯很多,但也全不是她的錯。」

  「你是她的人,以你的立場,幫她說好話也合情合理。」我微微蹙眉,倒也談不上生氣。

  「我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仇恨會讓你先入為主,左京,你隔得太遠,看不清楚,而我站在她們的邊緣,看到裡外是什麼樣。」何曉月道,「外表靚麗內心卻骯臟的淫蕩女人,郝江化的女人哪個不是這樣,夫人是這樣,我也是這樣,就連你的妻子…白穎,她隻是姓白而已,裡面不見得比別人幹凈。」

  「換個話題吧。」我還是出言道,其實何曉月說的不錯,白穎同樣是骯臟不堪,她背叛結婚的誓言,但…她終究還是我的妻子,在離婚前我都必須要維護,不是維護她,而是我作為男人的尊嚴,盡管蒼白而可笑,甚至是毫無意義。

  何曉月也不惱,從我的煙盒裡抽瞭一根煙,見我微微詫異,解釋道:「徐琳喜歡抽女人煙,有時也會讓我抽幾口,我不敢得罪她,也就學會瞭。我其實沒有煙癮。」

  「夫人覺得我聽話,執行力又不錯,讓我做這個行政主管也是為瞭封郝江化的口,原本他提議郝龍的媳婦過來,但夫人一直防著郝傢人。」何曉月繼續說道,「她讓我管理山莊事務,郝江化也表示認同…」

  「你是郝江化的人?」我稍加琢磨,王詩蕓能夠管理公司是因為她能力夠,但說到管理山莊,吳彤和岑筱薇明顯都比何曉月更適合,她們都有高等的教育背景以及一定的管理經驗,何曉月又是憑什麼坐穩這個位子。

  「聽話。」我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李萱詩是因為何曉月聽話才用她,那麼郝江化呢?

  「夫人的話,我要聽,郝江化的話,我也聽,所以他們都覺得我是自己人。」何曉月頓瞭頓聲,「郝江化有幾個補湯的方子,很多時候是我處理。」

  「說是補湯,其實是壯陽湯吧,確實有些效果,但過後會讓人更乏力。」李萱詩曾經給我喝過,我和白穎的性體驗確實得到提升,但副作用還是很明顯,身體反而要虛弱好幾天。

  「那是因為你喝的大補湯少瞭幾味藥材,這個秘密夫人也不知道,她以為她掌握的是完整補湯方子,其實每次熬制的時候,都是我按照郝江化的吩咐,偷偷加瞭幾味藥材進去,隻有這樣才不會有副作用,不僅增強性欲,而且還能壯大陽具。」

  「你是說郝江化在補湯動瞭手腳?」是藥三分毒,我確實沒有在這方面起疑過。

  「我曾經問過他,如果不加那幾味藥會怎麼樣,他說服用後還是會對性事有幫助,但那隻是表象,越用身體會越差,還會降低精子活性,讓人折損甚至喪失生育能力,如果一直服用,不僅不能壯陽反而會萎縮,甚至連勃起也做不到。」

  「你怎麼確定李萱詩不知道,郝江化不是把祖傳藥方給她瞭,她還把方子教給白穎。」如果李萱詩是知情,那她就是存心害我。

  「郝江化既然說補湯是郝傢祖傳,夫人不可能不跟他打招呼就給你用。這件事我確實不知情,郝江化沒有通知我加藥材,說明他從一開始就打算加害你,甚至是為瞭讓白穎對你徹底死心…」

  「在你坐牢的一年,郝江化也讓我加過幾次藥材,可見補湯的秘密他確實是瞞著夫人。」何曉月小小地吐出一口煙氣,輕輕淡淡,「在郝虎找上我後,他跟我打聽瞭一些事情,我也在他身上旁敲側擊,他對大補湯一無所知,我又在老太爺身邊套過話,郝傢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祖傳秘方。」

  「不隻是你喝的壯陽大補湯,還有給女人喝的養顏大補湯,說是能養顏滋陰,郝傢大院的女人,個個身材水靈,但我不敢喝,最多是幾口,能吐就吐,我總覺得這養顏湯同樣有古怪。」何曉月沉默片刻,道,「左京,你有沒有想過,她們之所以這樣,可能和補湯有關?」

  「癮君子也會說是毒品害人,可是沒人逼他們一直吸!大補湯就算是毒品,她們自身難道沒問題,戒不戒得掉是一回事,但從心裡已經放棄,說再多也沒有意義。」我看著何曉月,「而且這也隻是你的推測,不見得就是補湯的問題,也許她們是自甘墮落,舍不得郝江化那根大屌,李萱詩也好,白穎也罷,又或是其他人,說到底是自己的選擇。」

  何曉月沒有吱聲,或許她也明白,大補湯即便有問題,也不代表她們是無辜者,或許是破罐子破摔,又或者真像左京所說是被郝江化的大屌給肏服瞭,她還真不敢保證,她是為瞭兒子,為瞭賺錢才選擇留下來的,但…這真是理由,還隻是自我說服的…借口?!

  「那郝江化大補湯的秘方從哪裡來的?」我的問話打斷瞭她的思緒。

  「郝江化說過,他有個雲遊的僧人師傅,大概是從他那裡求來的吧。」何曉月想瞭想,「他最近好像想辦法在聯系那位師傅,應該是為瞭小天的事情,說不定還能求些靈丹妙藥。」

  靈丹妙藥?就算真有,郝小天他也留不住!郝江化,你還真是歹毒,這大補湯是存心要絕我左傢,為瞭女人,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那就等著看吧,你要左傢絕戶,我也要你郝傢絕戶,天道輪回,就看蒼天饒過誰。

  「不要!」伴著一聲呼喚,白穎從睡夢中驚醒,額頭冷汗凌冽,她做瞭一個噩夢,一個相似出現過的夢魘。

  幸好翔翔和靜靜沒有被她吵醒,從床上下來,披上外套,她踱步到客廳,給自己倒瞭杯熱茶,就放在手心捂著。

  仿佛這種熱熱的溫度,能帶給她些許溫暖,這大概是她僅存的一絲安全感。

  夢裡,她又一次看到左京,不是過去那副溫情的好丈夫形象,而是一副怒氣猙獰的模樣,手裡高舉著匕首,就頂在翔翔的脖頸,然後一刀下去,鮮血四流。兒子口裡喊些疼,她跪在地方苦苦哀求,但左京還是一手抓起翔翔,將他丟下摟。

  她想要沖上前,但已經來不及,左京的匕首同樣割破靜靜的脖子,看著女兒的眼神,她心碎幾近絕望,等到搶到女兒時,她已經咽氣。

  「殺瞭我,你殺瞭我吧…」夢境裡,她摟著女兒的屍體,抬眸看著可怕而陌生的丈夫。

  「殺你?呵呵…」左京將匕首一扔,手上染著兒女的鮮血,嘴角一笑,仿佛一個惡魔,「白穎,這是你自找的,是你把這個傢毀瞭。」

  「對不起,對不起…」她跪在地上,磕頭謝罪,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兒子和女兒都死瞭,等到她抬頭,眼眸卻看到左京已經站上窗臺,回頭朝她一笑,嘴裡說瞭一句話,什麼話,她聽不見。

  然後丈夫便一躍而下,空蕩蕩的窗臺上再也沒有人影。

  「不要!」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白穎從這場噩夢裡醒來。過去的一年,她做過不少惡夢,有些比這個夢更恐怖,更血腥,她甚至還夢過左京化身成雨夜屠夫,將郝傢大院連同她在內,每個人都砍翻在地,然後一刀一刀…直到惡夢驚醒。

  隻是做夢而已。白穎這樣安慰,眼淚從眼角滑落,無聲,卻沉重。她明白為何流淚,不必憐憫,本就活該而已,隻是她不希望現實真如惡夢一樣。左京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他已經捅過郝江化,自然不會再用極端的報復方式。

  重新開始?白穎心裡渴望,卻毫無底氣,左京的話讓她心如刀割,那幾個問題看似輕描淡寫,卻令她無地自容。左京答應給她機會,那些問題就是考題,但她有信心能作答麼?那些答案,她敢寫出來麼?她敢讓左京知道麼?那樣骯臟的她,左京還容得下麼?!

  白穎感到一陣寒顫,明明已經披著外套,她卻還是瑟瑟發抖,恐懼,從心裡的恐懼,仿佛在吞沒著她,越清醒,就越害怕。為什麼過去做那些事,自己就不會恐懼,反而樂在其中呢?

  她不敢細想,不是因為疼痛和恐懼,而是過去幾年的自己,忽然讓她覺得惡心。她好像做瞭一個荒唐的淫夢,現在從夢中驚醒?這明明就不是夢,無論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的,到底該怎麼辦?

  破曉耳聞雞鳴,夜色散去,天漸漸亮瞭。郝傢大院又有些熱鬧。

  餐桌上,豐富的早點,幾個女人正在吃著早餐。

  李萱詩坐在主母位,徐琳靠著旁邊,王詩蕓和吳彤也在,岑筱薇不住郝傢,何曉月留宿山莊。

  期間言語,李萱詩不忘問候王詩蕓,她現在郝江麼面前受瞭些委屈,但公司還是離不開她的,而且李萱詩還有需要她的地方。

  王詩蕓淡而一笑,表示沒放在心上。李萱詩吩咐阿君騰空把少夫人的房間收拾一下。

  「白穎真決定瞭,她什麼時候回來?」徐琳微微詫異,「她還住在郝傢?」左京都出來瞭,怎麼還這麼安排。

  「隻是先收拾,住不住隨她,如果不願意,讓她住山莊也行,我主要還是擔心他們還過不去這個坎。」李萱詩淡淡地應瞭一聲,是否真如她這樣想,那就不得而知瞭。

  「彤彤,今天公司那邊我就不過去瞭,辦公室的金魚,你可得給我照顧好。」李萱詩提瞭一句,吳彤連忙應承。

  「小傢夥是越來越帥氣瞭。」徐琳瞧著李萱詩懷裡抱著的郝思凡,四歲半的小男孩,唇紅齒白的模樣,還是有些可愛的。

  「隨他爸嘛。」李萱詩隨口應道,端著手裡的蛋花羹,用小勺給孩子喂食,抬頭看著幾人僵硬的表情,笑瞭笑,「開個玩笑。」

  李萱詩給郝傢生瞭四個孩子,長女郝萱,老幺郝思凡,長相都隨她,和郝江化是一點也不像,倒是老二老三這對雙胞胎繼承瞭郝傢貌醜的特色,骨子裡也是懶得不成形,賴床嚴重,李萱詩也不勉強,交代保姆將餐點送到房間照料。

  七歲的郝萱,粉雕玉琢,仿佛一個精致的瓷娃娃一般,正夾著一塊蔥油粑粑,小嘴吃食的模樣很是童趣,徐琳感嘆道:「京京好像也喜歡吃這個。」

  「你好像很瞭解他?」李萱詩淡雅一笑。

  「怎麼說也是我看著長大,懷我傢老大的時候,我還打算定個娃娃親,結果你跟我生的都是帶把的。」徐琳淺談道,「一晃就三十年瞭,時間過得真快。對瞭,老郝一晚沒回來,你不問問?」

  「他是跟鄭市長去的。」李萱詩不以為意,「估計是玩瘋瞭,隨他吧。」

  郝江化躺在會所的房間,鏖戰大半夜,和吳德的連番較量,將這個女人都幹得受不瞭,然後在會所的客房休息瞭一會兒。鄭市長就睡在隔壁,他其實沒怎麼玩女人,估計是不好表現,反而酒喝瞭不少,反而醉睡過去。

  想到昨晚的瘋狂,後面的花樣確實不少,用光瞭一盤的果凍和兩筒子冰塊,用吳德的話說隻要玩不死人,錢給到瞭怎麼都行,於是一邊肏屄,一邊享受後面的服侍,漢堡包的對壘,再加上包廂裡還有小姐連番上演才藝,尤其那種倒立夾杯,雙手撐地,蓬門迎客這種方式,找機會讓夫人她們也試試,冰火兩重天,還有海底撈月和沙漠風暴,最特別就是百無禁忌,神仙帝王,那些滋味確實是享受,即便是他耐力再好,也確實快被榨幹瞭,還好是擺平那幾個女人。

  「老哥實在厲害,全當吳某人輸瞭。」估計吳德也差不多瞭,他笑著認輸,所以這場論戰也有瞭結果。但郝江化不這樣想,吳德顯然還沒有盡全力,雖然自己也有所保留,但拉不開差距,贏得也就不是理所當然,想著回去熬幾服大補湯補補,等養精蓄銳後再找吳德比一比,一定真正勝過他。

  將鄭群雲和郝江化安頓好,吳德買單離開,直到天亮,他才驅車去見一個人。

  鋼琴聲像是清揚,隨著她手指靈活在琴鍵飛舞,曼妙的曲調,吳德不懂音樂,隻覺得好聽,美女彈得曲子總是好聽,起碼賞心悅目不是。

  「緬娜小姐。」直到一曲完畢,吳德才躬身表示問候。

  「好聽麼?」女人穿著件純黑的柔軟絲炮,長長的拖在地上,漆黑的頭發披散在雙肩,臉色卻是蒼白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眸子也黑得發亮。

  「緬娜小姐不僅長的人美,還是多才多藝,實在我老吳是個粗人,隻能聽個響兒,曲子好聽但好在哪裡我就不知道瞭。」吳德連忙道。

  女人靜靜地凝視著他,一雙眸子清澈得就像是春日清晨玫瑰上的露水。

  「吳先生,你很誠實,我喜歡和誠實的人打交道。」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是風,卻透著一股高不可攀的氣質,「說說結果吧。」

  「這郝江化啊,玩女人確實厲害,昨晚六個小姐,都是我特意挑選的鳳後,他居然能連著幹幾個小時,我已經事先服瞭您給我的藥,進一步提升持久力,但最多也隻能打個平手,所以我提早認輸。」吳德道,「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是不服氣,可能他也有藥物能夠提升性能力吧。」

  「你的意思是,他在不服藥的情況下還有可能贏過吃藥的你。」女人微微詫異,隨後嘴角淺笑,「郝江化這個人,我對他越來越有興趣瞭。」給吳德的藥雖然是上代產品,但也是效果很強,居然還贏不過這個人,看來那傢夥說的沒錯。

  「吳先生,謝謝你。」女人抿瞭抿嘴,笑道,「絕佳的素材,不是麼?」

  吳德不敢回應,這個女人,她可惹不起。

  吃過早餐,王天過來找我,他以為我有什麼交代,隨便走走吧,我這樣說。

  真的就在山莊裡隨意地逛逛,這座山莊建造還是很漂亮,主打溫泉度假,沒有建成一個度假村式的特色景點,還是有些可惜。

  隻能說投入和回報是極度不合理,不要說在龍山這麼一個小鎮建造溫泉山莊,即便是在衡陽市也很難做到盈利,耗巨資打造的度假酒店,如果沒有穩定的客源支持入住率,那麼裝飾再好也註定虧損。

  何曉月雖然不如王詩蕓那樣能幹,但實務也是做到有條不紊,除瞭假賬和挪用款項外,酒店運營方面還是正常的,虧損總體還是處於可控,也說明她的管理還是不錯的。或許李萱詩當初想著用山莊作為經營郝老狗官場交際往來的場所,靠著政府各種公款吃喝的進賬也能收回運營成本,但中央文件的高壓推動下,公務財政受到瞭嚴格的管控,自然也不方便操作,所以持續虧損也就能理解。

  「天哥,你好像比我還心急。」我笑瞭笑,「這裡是度假酒店,你也給自己度個假吧。」

  童佳慧給丈夫收拾瞭幾件換洗衣物,疊好放進箱內,瞥見裡面還有兩罐小藥瓶,卻不是見過的鈣片瓶。

  「收拾好沒有,我還要趕飛機。」白行健輕問道。

  「這是什麼?」童佳慧拿起藥瓶,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母,不是標準英文,而是德文。

  「是維生素C,老陳的女兒去歐洲留學,送給他的禮物,他分瞭我兩瓶。」白行健看著妻子,「怎麼瞭?」

  「一會兒鈣片,一會兒維生素C,你有這麼虛麼?」童佳慧嘀咕道。

  「我都這個年紀瞭,吃點鈣片維生素才正常,要不等我回來,你給我熬個王八補補…」白行健淺笑道。

  「沒個正形,還王八,饞就饞瞭。」童佳慧白瞭眼丈夫,回房繼續收拾。

  司機小濤開車過來接送,將行李放好,白行健坐車前往機場。這不是公務出差,而是他的私務,在總院開具的材料病假,這是飛往港島的飛機。登機前,有些不放心,還是先撥瞭一個電話。

  王天的手機響瞭,他看瞭一眼,然後按瞭掛斷。

  「怎麼不接?」我漫不經心。

  「沒什麼,是廣告推銷的。」王天回道。

  平靜的一上午,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直到何曉月打電話告知我,白穎到瞭山莊。

  我微微詫異,她從長沙回到龍山,我以為她會去郝傢,反正她已經答應李萱詩,沒想到她卻先到山莊。

  「你怎麼來瞭?」我還是去見她,她從前臺已經取瞭房卡。

  「我還是想聽你的意見,去還是不去,你說瞭算。」白穎仰著面,嗯,素顏朝天。

  「就算你同意我去,我也不會住郝傢,我就住這裡。」她又補充道。

  「孩子呢?」白穎並沒有把孩子帶過來。

  「我給轉全托瞭,幼兒園人翔翔和靜靜也熟悉,讓她們帶著也沒事。」白穎猶豫道,「有些事,還是不要當著孩子面。」

  重新回到郝傢溝,那就意味著她也要重新介入我和郝傢,隻是這一次,她能否把握,還是又一次令我失望?雖然我對她不抱希望,但她或許這樣以為。

  山莊忽然又熱鬧起來,卻不是因為白穎的到來。

  兩輛轎車一前一後行駛到山莊,前面是輛商務車,掛著市政府的車牌,而後面那輛車,看似也是很低調,隻是在車頭兩側插著小旗,在空中飄揚,顯露著五角的星星。

  「紅旗L9?」何曉月忍不住驚呼,這是一款近千萬的國產豪車,作為閱兵車的商務款,依然有著嚴格的購買條件,不知是哪位大人物的座駕。

  從商務車上下來一個圓臉胖子,正殷勤地趕到紅旗車附近,司機將車門打開,這個人才從車上踱步而出。

  雪白的絲襯衫,配上紳士的蝴蝶結,看似有些做作的做派,飽滿的額頭,臉色卻有些蒼白,戴著金絲眼鏡,眼睛深陷下去,典型的花花公子,聲色犬馬,精氣神難免會差上一些,倒是臉上帶著淺淺笑容,倒也不顯得高傲。

  「郝先生,這裡就是衡山縣最好的溫泉度假酒店,那我…」圓臉胖子小心道。

  「許科長辛苦瞭,替我向解主任問好。」青年笑瞭笑。

  「一定、一定。」圓臉胖子應聲,總算將這尊財神爺護送到瞭,趕緊開著商務車回趕。

  青年走瞭過來:「請問哪位是負責人?」

  「我是山莊行政主管何曉月。」何曉月連忙上前道。

  「聽說你們這裡是衡陽最好的泡湯酒店,希望不會令我失望,因為是臨時起意,所以麻煩何主管幫我辦理入住手續。」

  「那請您出具相關證件。」何曉月道。

  「當然。」青年將遞來一本臺胞證。

  何曉月微微一愣,居然還是一位寶島客人:郝留香?這人也姓郝?

  「我聽說這裡是郝傢溝,好像大部分也姓郝。」青年謙笑道,「何主管,麻煩你給我開兩間總統套房。」

  「兩間?」何曉月一愣。

  「對,我帶瞭司機。」他彬彬有禮。

  入住總統套房不需要前臺登記,雖然不是預約但也有快捷入住。山莊確實有幾間高規格的總統套房,原本是招待某些高官預留,幾乎沒客人入住,沒想到這位客人居然一下要瞭兩間,居然還是給司機開的總統套房。

  鄭群雲被一通電話給吵醒,原本是打算發一通火,但看到打電話的人是招商辦的副主任解婧。

  「解主任,有什麼事?」在電話裡聽著女人那輕柔而有磁性的聲音,鄭群雲的眉頭卻一凝,「你確定…是麼…那太謝謝你瞭…放心,這個人情我記下瞭…」

  在大意瞭解事情後,鄭群雲結束通話,又撥給瞭郝江化:「郝老弟,我們的財運來瞭!」

  (友情提示:挖大坑,過渡章節,不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