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堅決而搖曳,真正的一步一重天。前面素素已經移動車子瞭,徐傾城步伐凌亂,感覺素素似乎就在盯著自己看,看著自己無比淫蕩不要臉的撅著屁股,那菱角分明的硬物又一次滑到瞭正中心。分開臀,下沉。似乎到底瞭,身體上那妙不可言的感覺,那位置似乎微微張開,似乎在索求。一個激靈,雙腿收緊,臀部收緊,那個堅硬的三角頭被緊緊地夾住。牢牢的固定在那,熱氣透過薄薄的阻礙。身體的收緊是一浪一浪的,收緊的時候那個就靠近微微張開的小口一點,再次收緊就再靠近。
素素車頭已經對著自己開瞭過來,不行這需要向上送一點兒才行,不然看著容易被發現。下意識的向上挺腰提臀,問題是隻是下意識的。前一秒不到,兩邊屁股和中心的肌肉還在咬住那三角形的物體呢。於是被咬著沒放的物體,與被用慣性向上運動甩起來的身體產生瞭矛盾,下面沒動的情況下,身體向上,就相當於身體的重量產生的慣性向前向上懟瞭一下那個火熱的東西,嘶~ 咳咳咳,似乎前面都隔著衣服陷瞭進氣,至少頭部接近全部淪陷在一處緊密而高熱度的地方。
完全是一個意外,一個動作不協調的意外,超級的刺激感讓完全還是處女的徐傾城整個人都不敢動瞭,之前的快樂,現在是痛的厲害的快樂。下意識的收縮著緩緩地將那個入侵者推瞭出去。就像在運力嗯嗯嗯一樣。我在迷迷糊糊中就好似一天醒來與表姐的第一次一樣,前面有個溫熱香軟的什麼,刺激瞭我的龜頭,然後一下一下的夾著我,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往前挺。
就是吧,這個身後這個需要手配合著才能推出去,雙手向後發力托起,向前收腰,緊張的一點點的用力,那個臀部與洞口同步的收緊。拔出來就好很多瞭,剛才實在是太刺激,難道這就是結婚就要經歷的麼?其實結婚也沒有那麼可怕,雖然是真的有些疼,屁股那裡似乎稍微有點火火的,想要揉一揉。然後身後原本沒有任何動作的那個醉瞭的人,雙手稍微用力,雙腿微微回收,於是下面剛剛分開的地方,再一次接觸在瞭一起,位置在中間靠右的位置,由於不是最中心,還稍微的蹭瞭蹭,挪到瞭中間位置,然後身體向後,腿稍微松一下。分開瞭,下一秒又撞瞭上來,這次正中靶心!
身後的快瞭從原來的需要很費力的顛上顛下,變成瞭自動撞過來的快樂之源。
徐傾城看著素素的車緩緩的停在身側,身後的撞擊也是緩緩的節奏,雙腿之間似乎有點忍不住的風情泄露。
用出是不是此生最大,但是是目前最大的毅力。拉開車門,用屁股中間的洞口頂著那火熱堅挺的存在,咬著牙,向後用力把人頂向車內。汗水順著臉頰流經細膩的頸部,流到瞭高而挺的胸前,打瞭個轉一路向下會師於某處旋渦。
身後那個不省心的幹兒子還無意識一樣保持著剛才被刺激的那個節奏,一邊慢慢的頂一邊靠向車廂裡。
似乎,好像,身體被從中間要分開瞭,那個壓力頂著,分開臀瓣。尤其是自己更加用力向車內的時候,分開瞭洞口,一個隔著裙擺刺進來的什麼東西摩擦著嬌嫩的內壁,雖然沒有進去很多,但是這是個有趣的開始。心跳就像是密集的戰鼓,閨蜜就在身邊,無數讀物的內容浮現在眼前,水淋淋的膩滑感,分外的難受。
終於這孩子被頂進瞭車子中段,當然他的下面連幹媽的前端都沒有完全進去呢,隻是擴張的有些厲害,但是徐傾城很堅強,沒有出聲,甚至動作上都看不出太大問題,唯有心態越來越崩,這樣要是沒有裙擺,是不是整個都會突進來。那會是個什麼感覺,簡直是犯罪。不對已經犯罪瞭,同時在思考一個哲學問題,自己還算不算處女?算是自己怎麼破的?不對沒破呢,可以擴張到這個程度,痛又快樂,不算嗎。
回身,江素也從前座探過身來想要幫忙,徐傾城心都要跳出來瞭:「素素我來吧,你看著點路,慢慢開」盡力的壓服呼吸,盡力平緩,難免還是有點春情蕩漾出來。弓著腰扶正孩子,然後側身坐進來。完全坐到座椅上的時候,似乎感覺那個地方的被分開的感覺輕瞭很多,呼,但是還是有點兒異樣揮之不去。
「那你照顧他點兒吧,畢竟是你的幹兒子,小心,前面有個口袋,孩子要是想吐你就幫忙接著點兒,叫我停車。我起車瞭,護著點兒他的頭」江素沒有回頭,清冷冷的聲線就像玉器的敲擊聲,隻是比平時說的多瞭一點。
徐傾城心裡按按吐槽,幹兒子?差點兒被兒子幹瞭!
也是怕這孩子磕著碰著,嘗試幾次把著都好似不行,算瞭把他方躺下,然後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吧。
一遛操作完,才算清醒的喘瞭一口氣。忍不住想捂臉,我都做瞭什麼?快三十歲的人瞭,這麼不要臉呢,也不能完全怪自己的吧,自己又沒有脫衣服露肉的,就是胸蹭瞭一下引發瞭一系列後續。實在是那種罪惡的,邪惡的,陰暗的,是那麼的誘人,那麼好玩。
看著躺在腿上的那張小臉兒,感受到整個後背濕漉漉的汗水,以及跨間那更加水淋淋的狀況,真的無語到瞭一種境界,想要把自己埋起來。還好沒人知道瞭,不然活不下去瞭,濕漉漉的身體讓胸罩的背帶有些紮人的刺痛,伸手在胸前打開前扣,讓胸輕松一下,也讓後背舒服一下。
我自從上車基本就沒瞭雙腿之間那個玩意傳來的刺激,酒意上湧,睡瞭過去。
徐傾城一邊懊惱自身的異常,一邊稍微的趁著素素不註意的整理自身,嘴裡不停的和閨蜜打探這個小幹兒子的事兒。
江素專心的開著車,嘴裡緩緩地說著這個孩子的事兒:「我們接觸的次數不超過五次,但是印象每一次都是極佳。可能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孩子瞭。傢裡窮到不能想象,生這孩子欠下的債務現在還沒還上。他父親是民辦教師,一兩年不開工資是平常事兒。前年養瞭兩頭豬還得瞭豬瘟,他媽媽是全鄉有名的美人,被生活的壓力和貧窮所累連件能看的衣服都沒有,完全被黃土掩蓋瞭美麗。傢裡所有的書居然都是我在過年回去帶給幾個孩子的禮物。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是我結婚第一年回農村過年。」說著說著忽然有瞭哭腔:「他很好看,所以我唯一一個理會的孩子就是他,很甜的叫人,然後我拿出兩個小酥餅,他很喜歡,拿到手裡,連聲的鞠躬感謝,然後吮著手指提出一個要求,你猜是什麼?」
徐傾城想象著那樣一個場景,破敗的農村,逼尬的小屋,破衣嘍嗖的農村孩子,手裡拿著沒見過的美食,饞的舔舐手指。他會提出什麼請求:「是要你多給他幾個還是別告訴旁人?」
江素似乎心裡觸動瞭什麼完全控制不住的緩緩剎車靠邊,哽咽的說:「他求我當別人問起,就說是給瞭他四個!」
徐傾城完全不懂這是什麼操作:「四個有什麼意義麼?」
江素淚水恍然而下:「因為他去騙他父母,我給瞭四個酥餅,他已經吃瞭兩個,所以他爸媽每個人能安心的吃上一個。他爸媽要留著這兩個給他以後吃,我第一次看到有孩子撒潑就是為瞭讓爸媽吃上一口好吃的,我看到嫂子和哥一口一口吃著小小的酥餅,我看他笑著饞著,我,我當時就控制不住哭瞭。」
徐傾城原本撫摸在幹兒子額頭的手頓住瞭,然後更加輕柔,心底似乎有溫柔的風輕輕拂過,整個人都柔軟瞭,欲望平復,憐惜浮起。
江素用瞭五分鐘平復心情重新開車上路,邊開邊說:「我就受不得這種,每每想起就難以平復。再後來與他聊天,他說很小的時候被父母這樣騙過,傢裡過年隻有包十個小餃子的面。他爸媽都給他吃瞭,騙瞭他說他們吃過瞭。他吃瞭八個說吃不下瞭去睡覺。他爸媽每個人一個餃子算是過年。貧窮雖然賦予瞭他們傢很多艱難,但是嫂子與哥兩個人教導的這個孩子有著最好的品質,甚至是本質。」
徐傾城從小錦衣玉食,完全不敢想象有人會窮到過年啊,餃子十個,小的。想著都覺得生活絕望,唯有嘆息。
江素呼瞭一口氣說:「第二次見面是在哈市少年宮活動中心。我第一次看到這孩子鋒芒畢露的樣子,他們東鄉是個小鄉鎮,他們東村小學是東鄉二十八個村小學之一。這樣一個小學出來的孩子,走到瞭省會的少年宮,參加全省優秀少先隊員標兵評比。一路過關斬將,最後三強排序戰的時候,其他隊伍是三人一組,他的隊伍是隻有一人沒有被淘汰。十道搶答題,每次允許按下搶答的時候他都是第一個,完全不考慮對方問的是什麼,因為全都能答對。十題十勝,一個人的勝利。」
徐傾城遙想著,一個人面對兩個團體,答錯一個題自己就被淘汰的賽制下,連續十次搶答不給對手機會,連續十次勝利。明明就是個少年競答,硬生生打出瞭十戰十絕的戰場氣魄。思來想去隻有倆字形容,真帥!
忽然想起瞭什麼問道:「百科,你怎麼會這麼重視的,你可是很不喜歡小孩子吧,不然你都沒有要小孩兒啊?」
江素轉彎進入小區一邊靠邊一邊說:「因為我想過,要是生小孩兒要什麼樣的,想來要是這樣的就很好很好很好。」
停下車江素打開車門一邊下車一邊回頭快速的說:「你倆先在車裡別下來,他喝醉瞭出汗,你背著他也出汗瞭,我去拿兩個浴巾你倆裹一下。」
江素進屋取瞭兩個大浴巾,給閨蜜和孩子圍上免得出汗感冒。然後到後面打算幫助閨蜜把孩子抱下來。就看到閨蜜已經扶起瞭他的身體,正摟在懷裡向外搬動呢,就是莫名的感覺閨蜜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欲言又止,春情四射的奇怪表情。
徐傾城心裡別提多麼詭異的感受瞭,自己俯身抱起幹兒子,結果胸部蹭著幹兒子的臉頰,那孩子順口張開就隔著衣服含住瞭自己。徐傾城當時就一個激靈,胸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含著呢,感受好奇怪,關鍵是就像吃奶一樣的吸吮,舔舐,甚至在自己強忍著搬動他的時候輕輕的咬瞭一下乳頭,徐傾城被咬到的那一瞬整個人都酥麻瞭,原本要一鼓作氣忽略阻礙把他先搬出來的勁兒一下子就卸光瞭。
半身都靠在幹兒子身上,尤其是手自然下放才發現那個堅挺的東西在隨著他對自己胸部的動作而跳動,舌頭向上挑動乳頭的時候,那個火熱的肉棒也在向上挑一下。好巧的是閨蜜剛剛打開對面車門,絕對要冷靜,不然被發現瞭社會性死亡就在當下。
每一次舔舐,每一下挑動就像巨鐘敲響在心頭,震顫的全身跳動,原本在車上時候憐惜與敬佩壓制下瞭邪惡的欲望騰的一下又浮上水面。咬著牙說:「百科,你在後面推一下,我把他抱進去。」
咬著牙關,抵抗著胸前不斷作怪,手臂不斷地被敲擊。橫抱著在閨蜜的幫助下,總算把人弄瞭出來。可是這個支楞巴翹的樣子也不能讓閨蜜這個時候看到啊,咬牙把兩個浴巾都纏在倆人身上,把自己和幹兒子的身體纏在一起,類似公主抱那種姿勢,但是中間翹起的部分被大浴巾包裹著緊緊的貼在瞭右乳下方,頂著難受。
微微彎腰,吸氣抱起來,其實也沒多沉,不到八十斤。發力站直身體:「百科開門去,我把他直接抱進書房吧,嗝」然後就說不下去瞭。因為那個火熱的東西滑動瞭位置,目前停留在雙乳中間的縫隙,斜斜的頂著。
江素快步開門去瞭,徐傾城抱著手裡這個爺一步一驚心,那玩意在兩個乳房之間戳來戳去,隨著步伐與動作,一下又一下的頂著,摩擦著。徐傾城感覺雙乳都變硬瞭,那麼的鼓脹,似乎被這麼戳著也有一種未感受過的快感。雖然路不遠,但是晃啊晃的好似很遠很遠。
不知道是迷迷糊糊的時間與空間被拉長瞭,還是恍惚中自己做夢瞭,徐傾城甚至都有一種已經和懷裡那個東西產生默契的感覺,晃一下就讓那個火熱的擠壓兩側,摩擦一下。
到瞭書房,「我把他放下稍微擦擦汗,你幫我放點兒洗澡水吧,我累壞瞭,汗水都濕透瞭」徐傾城很是冷靜的說。
趁著江素離開,迅速地解開浴巾,從頭臉到手臂擦拭瞭一遍,想瞭想又伸手到衣服裡面摸瞭一把,沒有什麼明顯的汗水。撩開衣襟輕輕地擦拭一下除瞭中間的全身。然後望著這個支棱的東西有點犯難,先是平躺蓋上,不行太高瞭!扳動側躺還可以,至少不摸就看著不明顯。轉身想去浴室,伸出胳膊比劃著躺著的姿勢,走瞭兩步又轉瞭回來,改動瞭一下側躺時候壓倒的那個胳膊的位置,看著整個人都放松的躺著也沒有可能會不舒服的肢體姿勢才放心的出去。
我迷迷糊糊中夢到瞭和嫂子在馬車的情景,繼續睡瞭。
浴室裡江素已經把所有都準備好瞭,伸手試試水溫回頭說:「衣服脫下放在洗衣機裡,我去拿我的衣服你先穿一下,今天實在是太辛苦你瞭,快洗洗吧。」
徐傾城做賊心虛,啥都不敢多說就嗯瞭一聲開始老老實實的脫衣服洗澡。
直到江素給她送來衣服才環轉心思虛張聲勢起來:「你也沒比我好太多,一起洗吧,快點快點,邊洗邊聊會兒天」說完還撩起水珠。
江素想瞭想也沒反對,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瞭,小時候認識開始就好的和親姐妹一樣,回身,脫衣,下水。
「我後悔瞭,不該和你一起洗澡,結婚的人就是厲害,你現在帶C+麼?還是需要D?」
江素的聲音總是那麼清冷少女感十足:「女流氓總是關註這些無聊的地方,今天麻煩你瞭,你哪天有空叫上我一起去網吧那邊,我試試畫一張構想圖出來。」
徐傾城雙手虛張握瞭上來:「不僅僅這裡這麼大,屁股也好看,和最標準的桃子一樣。真讓人羨慕,我摸摸看,是不是變大瞭一點兒。」
啪的一下被人打開手才說:「那就明天吧,早點裝修早點開業,我明天找聯想的代理商買機器,網絡佈設呂克儉的幾個學生就能簡單的施工,具體配置和什麼拓撲的他們溝通吧。」說完又斜著撲上來,雙手環腰:「你看看你這胸,你看看你這腰一把掐的。以前都說紂王迷妲己失瞭江山,我覺得就因為有你這樣的,真的不能怪人傢紂王,最關鍵讓人嫉妒的是你穿上衣服的時候就是禁欲的仙女兒啊,脫瞭就成瞭妖女妲己瞭,羨慕死人。」
啪,又被一巴掌呼著推瞭出去:「別和你嫂子學這些流氓語,再亂說我今晚不和你說話瞭」
在偷襲與pia走的反復中洗完澡。忽然想起什麼,江素一路小跑到書房,看著姿勢側臥的我,放心的撫瞭撫胸口。回頭誇贊:「還挺知道照顧人,讓醉酒的人側臥。長大瞭懂事兒瞭。」
徐傾城表示一臉懵逼的被誇瞭,其實……完全不是那麼想的,也才反應過來,以前沒照顧過醉漢啊,要是吐瞭,然後不是側臥多危險。再一想,素素也是第一次照顧醉漢。想的真多。
江素在書房的櫃子裡找出枕頭和薄絲被子,要給我脫衣服蓋上,徐傾城馬上接過來說:「素素~~我累瞭,你去給咱們找出被子啥的唄,我來給我幹兒子脫,剛才我就讓他側臥的,放心吧我能照顧好。哦,順手一會兒給我帶個大毛巾放在這邊墊著,萬一要是吐瞭呢。」
江素沒多想就交給閨蜜瞭,轉身自己去收拾臥房。
徐傾城知道時間緊迫,壓制著雜念迅速地給我脫下衣服,實在沒忍住的在我隻剩下褲衩的時候,把我的小兄弟從邊上的褲腿放瞭出來,嘴裡念念有詞:「不是我要碰你,是我怕你這麼頂著憋壞瞭,現在給你換個位置放,至少前端不頂著瞭。都要頂壞瞭褲子」說著還忍不住的稍微握瞭一下感受一下粗度,好粗。但是沒敢仔細看之前一直頂著,摩擦著自己的罪魁禍首具體長啥樣。
蓋好,素素帶著三條大毛巾,細致的鋪在瞭側邊枕頭邊緣。
「每隔一會兒我過來看看,要是幾個小時內沒事兒就不用擔心瞭。」徐傾城很負責任的說。
江素點頭同意:「每隔十五分鐘看一次吧,我來。」
徐傾城伸手抱著江素的胳膊撒著嬌一樣說:「我的幹兒子我來照顧哦,別打擾我撒發母愛。和我講講我的幹兒子的事兒吧」邊說邊走向臥室。
臥室中,兩個美人並肩平躺在床上,誘惑而又純潔無恙,浴巾包裹著,露出雪白的肩與腿。
江素清冷的聲線就像清泉擊石:「沒有見過他之前,我沒想過一個人的學習天賦能有多高,你知道我的圍棋實力的。」
徐傾城偏著頭說:「太知道瞭,業五偏上,真的努力業六不是終點,或許可以嘗試職業,嫂子說的~」
江素謙虛的說:「沒那麼厲害,但是業五是真的有這個棋力,在我婆婆傢過年我曾經教過他下圍棋,從授九子一片不活,四天到三子有輸有贏,最後授三子棋一盤贏瞭我十三目。」
緩瞭口氣繼續說:「最關鍵是第四天已經自悟棄子攻防,善於取勢,可能是我下棋保守,但是被成瞭宇宙流大的大勢,完全無法侵削,破空手段出來,他就步步棄子封閉,我在一路感覺占便宜的突破中,中腹成瞭一個107目的大空,點目輸十三目。我學棋十多年,練棋下棋一直沒有斷過,省內高手也交手很多,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對手,隻是四天。」
徐傾城平緩的呼氣,眼中小星星閃動,似有崇拜一樣:「聰明多智近乎妖,這是你哥和嫂子培養的好,我幹兒子自己天賦獨特,聰敏至極。」
江素打斷她說:「這孩子唯一對我明確表示討厭的事物就是,別人說他聰明。他說聰明就等於是否定瞭他的所有努力,犧牲,專註,勇敢,持之以恒等優良品質,成功隻是因為聰明,那是對當事人何等的不公正評價。」
徐傾城把身體支起來,看向江素:「我一直以為聰明是誇人呢,原來不是麼?」
江素無視她的動作,點點頭:「對於他而言,說他聰明就是罵人瞭,他隻是格外的專註和用功。學習圍棋的四天,吃飯再想,走路在想,甚至睡著之前也在想圍棋,我說的每一句話,在後面的下棋中都能感受他在嘗試應用,所以一直我對他抱有期待。」
聊著聊著,徐傾城爬起來,去書房看一下我的情況,然後摸到我身邊看看有沒有呼吸困難,有沒有嘔吐跡象,然後發現那個地方的鼓脹沒有消退。轉身看到江素拿著一杯水正走進來,嚇瞭一跳。
江素把水放在需要伸手直夠才能碰到的床頭櫃上。轉身離開,帶著徐傾城。
她倆還是剛才的姿勢繼續聊天,沒有困意。
似乎江素有很多的關於我的話題。
「你去過我傢,看過我的書櫃,那麼你還記得你是多少次找到正確的開門方式麼?」江素一貫清冷的聲音似乎略帶瞭一點點溫度。
徐傾城想起被素素傢衣櫃折磨的頭疼,沒好氣的說:「你們傢那破設計,太惡心人瞭,神仙一開始也看不懂啊,我試瞭三十多次找到算不錯瞭,我多聰明啊。」
江素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種角度刁鉆的鄙視:「他隻用瞭一次!」
「不可能!那玩意你和我解釋完瞭我還是要對照著書才能一點點的找到,有不明顯的,誰知道哪個是前那個是後,哪怕是最簡單的日月星也第一次不知道的吧。」
江素不可見的點點頭,目光柔和似有思思纏繞:「你可能不能理解一次就打開正確,需要多麼大的知識儲備,需要多麼優秀的洞察力,以及與設計者思維共鳴的程度有多深。從他打開書櫃那一刻,我就認可他是我的知己。」然後有些不確定的說:「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或有一個更加驚悚的認知,為瞭目前還沒看到過邊界的知識量,這孩子曾經對自己做過多麼殘酷的事情,別的孩子在瘋玩亂跑的時候,抓緊每一個看書瞭解知識的機會,再加上數倍於看書時間的鞏固,思考,講看到的書本內容串聯起來,融會貫通才能做到這個程度吧。」然後補充說道:「我記得嫂子和我說起來過這個小傢夥以前六歲就偷偷地做嫂子同學開的大客車自己去瞭縣城。大客車不收孩子的票錢,所以我猜想。」
徐傾城按照素素的思路想瞭一下,不寒而栗。什麼鑿壁偷光都弱爆瞭,這是一種瘋狂的自虐吧,沒有娛樂沒有輕松,不斷抓緊機會讀書,沒有看書的幾乎所有時間都在鞏固,思考,消化,然後真正的掌握知識。想想今天的見聞,的確是信手拈來是文章的那種寫意感。知識已經被真正的掌握。沒有人監督,何等讓人欽佩的自律與殘酷,對自己的殘酷對待,心中憐惜的感覺越發的增長,嗯,是自己的幹兒子,以前沒享過福的可憐孩子,以後就好瞭,就算啥都不會還有幹媽呢。
「你猜想他很早慧?很小開始就是偷偷地做大客車去縣裡新華書店看出,一看一天,然後回傢說自己是出去玩瞭?」
江素珍珠落玉盤的聲音反問:「如果不是這樣,哪裡來的這樣恐怖的知識量?」
兩個人從這個知識量的角度思考,得出的結論簡直是無法接受。似乎真的是一個早慧的小男孩,幾歲年紀開始就這樣的自虐式學習。
徐傾城隻是想象就覺得渾身發冷,時間差不多瞭,去看看幹兒子。
這次查看連姿勢都沒有變化,想瞭想還是不放心,貼近觀察確認,那個鼓脹沒有消退。
兩個女人沒有睡意的以我為話題閑聊瞭兩個多小時瞭,每隔一會兒徐傾城就起來去看一次我的情況,江素不明原因的在她身後盯著幾次。
但是徐傾城心裡越來越不安,雖然沒見過或者聽說過,一個人要是堅挺超過兩三個小時會不會出問題。因為流氓的嫂子曾經說,一個女人要是真的快樂到底,需要男人至少20-50分鐘堅挺,但是基本結婚瞭之後就發現,多數都做不到。
那麼兩三個小時都不變化,這是要出病吧?慌瞭。
借著看幹兒子的借口爬起來,給流氓嫂子打電話詢問,嗯嫂子是醫生,雖然不是泌尿科的,但是畢竟是醫生見多識廣。
電話接通:「嫂子啊,這麼晚睡瞭吧?」
「可不是,剛和你哥折騰瞭一會兒,他睡著瞭,我本來也快瞭」
「你是不是傻!你和他折騰和我說啥,你個流氓。」
「這不是和你不見外麼,你該結婚瞭,援朝。」
「別叫我援朝!!!~~~我,算瞭和你說正事兒,如果,,,呃,如果,,,,」
「你找到對象瞭?破處瞭?卡住瞭?進不去?還是別的?」嫂子有點著急,但是似乎思路有點詭異。
「不是不是,就是把有個朋友托我問你,要是一直堅硬兩三個小時會不會出問題?」
嫂子松瞭口氣,「嚇我,我就說麼,你這胸和屁股的,第一次肯定舒服,不帶卡或者啥啥的。兩三個小時?吹牛的吧,正常全部堅硬兩三個小時算是疾病瞭,一般所謂硬兩三個小時指的是一直有一定硬度,但是不是那種完全硬度,屬於中間態。年輕人有中間態兩三個小時算是身體極好的瞭。別大意,要是真的一直硬瞭幾個小時那就很容易出現器質性損傷,海綿體受損,影響今後的性生活,援朝啊,你不會是把你對象撩撥的一直高硬度幾個小時還不給吧?真的對你能硬幾個小時,那對你真的有感情瞭,從瞭吧,別坑人傢。」
「我都說瞭我的一個朋友!不是我,別打岔,那咋解決啊?一直呢,高硬度不是中間啥啥」徐傾城都抓狂瞭。
「簡單解決,核心是讓他射瞭就好瞭,不管是直接躺下讓他日一次,還是你用嘴啊,手啊,甚至別的地方都行,註意啊,用別的地方要先做好清潔,不然沾上屎就尷尬瞭。」
徐傾城全身燥熱的直接掛斷瞭電話,咋辦呢。年紀輕輕的給弄器質性損傷瞭以後要影響功能,可是自己是個黃花閨女呢,也不會啊。有點生氣,可是生氣誰呢?歸根結底是自己先是胸碰瞭一下就硬瞭起來,總不能怪自己太有吸引力瞭?啊呀,自己對這個幹兒子吸引力這麼大,以後可得註意瞭。或許還有自己後來背著的時候蹭出來的問題,刺激的太過瞭。有點慌張,不會弄,瞎弄會不會弄出問題,孩子才多大,以後功能出瞭問題咋對得起人傢,而且這個也不好向誰學習啊,尤其是難道還能現場教學啊。有點竊喜,這個不想承認,但是似乎是有的,似乎可以明目張膽的有理由摸摸抱抱瞭。
先試試吧,看書也不少,沒見過豬肉,看書上說過豬跑。
先回去和素素說一下,這孩子可能有點不舒服,需要看著照顧一會兒。
素素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就歪著頭睡瞭。
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房,回身提著門把手向上,生怕有一點點聲音傳出去。關好門,檢查一下之後,才脫瞭拖鞋靠近,路上洗瞭手瞭,雙手顫顫的掀起被子,側臥的小小少年,睡的挺香的。側顏看著真幹凈,一種純潔的美感。心裡默念我在救人我在救人,伸出手抓到瞭那個粗粗的,熱熱的東西,果然還是那麼堅硬,和最開始一模一樣的,這真的不解決就要出問題瞭。
可是光是雙手抓住的時候,臉上的血色就像要流淌瞭一樣,感覺整個人都熱到要爆炸。手裡一根剛剛好單手環扣的東西,似乎有節奏的輕輕跳動,熱量比手的問題高好幾度,溫差明顯。似乎皮膚被崩的很緊,前端是個很大的蘑菇,有點兒三角頭的大沿兒蘑菇,顏色深紫色。原來這就是男人的那啥,真有意思,硬邦邦的,似乎有一定彈性。然後稍微撥動,搖晃,就像孫悟空拿到瞭金箍棒一樣的新奇感受,好像很好玩兒。
貪玩的各種試探著玩瞭一會兒才想起來怎麼才能射的問題,沒啥頭緒,書上寫的也沒有怎麼操作問題。硬著頭皮給嫂子又打瞭電話:「嫂子,那個,就是那個,東西,怎麼手,怎麼怎麼?」
那邊的嫂子已經睡瞭被吵醒,很是不爽:「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就不能躺好一陣子就行瞭,非要用手,簡單地很,上下擼就行,快慢節奏掌握好,整體上是最後加速比較好,前期稍微慢點積累快感。完事兒,對瞭別被射臉上,男人,哼!」等瞭有七八秒說:「要是效率不高,可以考慮一邊上下擼,一邊用舌頭舔舐最上面的龜頭,或者就像吃棒棒糖的口型,裹?會不?手口並用一會兒就好,註意安全啊!」
「啊,啊,知道瞭。」
掛斷,研究,上下是指身體怎麼算的上下?側臥的上下就是搖晃麼?不對勁兒,詞匯是擼,做瞭一個擼的時候反映瞭過來要做啥。一瞬間又是臉上紅的要出血。雙手捂著臉喘瞭一會兒。
該幹的活兒還是要幹的。這不能耽擱時間。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一開始是用力太小,就像風刮過,那手就好似在山嶺之間飄動的雲朵,然後發現好像是需要接觸,然後又用力過渡,完全不能移動瞭,磕磕絆絆,雙手都擼的通紅瞭,確認這是個體力活,可是沒有盡頭啊,雙手很累瞭,可是沒有任何變化,硬度似乎稍稍微還提升瞭一點點。徐傾城感到瞭絕望,想要嘗試嫂子說的辦法,看著比劃著,半天沒有下口。
下床氣呼呼的去洗手間洗臉小小的哭瞭一陣子。然後打電話求助:「嫂子,不行啊,沒用,累壞我瞭。」
「我是上輩子欠瞭你的啥啊,這麼折騰我,大半夜的不睡覺折騰這個,你咋弄的?」
傾城很委屈:「就是用手啊,一直那樣,然後也沒有啥用,嫂子咋辦啊,他還是個孩子,真的出問題瞭我以後咋見他啊,這都好幾個小時瞭。」
明顯聽著對面的人一個激靈就起身瞭:「還是孩子?援朝?你瘋瞭啊?孩子是犯法的啊!你咋這麼糊塗,你在哪呢?我馬上過去,先安撫這個孩子別聲張。」說著人就跳起來穿衣服瞭:「快點的,地址,啊?素素傢?我的天啊,你到底幹啥瞭?跑素素傢禍害人去瞭?你真行,別哭瞭,先解決問題。」
十三四分鐘後,門鈴。
徐傾城快步開門,把嫂子迎瞭進來。一位穿著很隨意的艷麗女性大跨步的走瞭進來,起勢兇猛,邊走邊說:「你下藥瞭?下瞭多少?啥樣的孩子至於你這麼狠。」看到側躺著的人後:「倒是能理解,有點小妖孽。」
探頭看瞭一眼後,回頭朝著徐傾城豎起大拇指:「你行啊,獨具慧眼,怪不得值得你下藥也要拿下,小孩子的身體,一流的才能啊!」
徐傾城一直在豎著手指噓噓噓,但是阻止不瞭自己的流氓嫂子。小聲的說:「不是那樣的,這是個意外,素素姐的侄子,吃飯喝醉瞭,不小心臉碰到瞭我的胸,然後就這樣子到現在瞭。你是醫生你看咋辦?」
醫生自言自語:「難道是陽亢瞭?還是因為太年輕導致的?」翻瞭眼眼皮,掰開嘴巴電筒照著看看舌尖。「不太像,應該是太年輕的小夥子,受不得刺激,就這樣瞭吧,雖然有點兒過分」回頭問徐傾城:「多大瞭?看著臉很漂亮,但是身高不咋的啊,16?」
「17?反正未滿18的樣子。」徐傾城老老實實的嘟囔瞭一句。
醫生直接炸瞭,一把薅住徐傾城的衣襟:「你瘋瞭是不是,你得手瞭吧?得手的話會死人的,最少十年。快給你爸打電話,想辦法。」
徐傾城哭笑不得的開始講解前因後果,說著說著身後有個清冷的聲音補充瞭一下沒說到的點,回頭一眼,整個人卡住瞭。江素就在身後,一點聲音之前都沒聽到。
這次徐傾城已經徹底放棄瞭一切想法,這就是社會性死亡瞭吧,想著就躺瞭下去,然後半途被素素抓住瞭手腕拖瞭起來:「你別壓到瞭,我知道不能全怪你,但是你是主要問題。」掃瞭一眼側躺睡著的人說:「你之前不對勁兒我沒有那麼想,直到你要多照顧一會兒,我就跟著看著瞭,也聽瞭你打電話,我沒怪你的意思,但不能讓他就這樣瞭,會影響以後生育和生活的。甚至連基本的自信心都會被影響。」
三個人開始研究對策,在素素堅決的要求下,最後決定社會性死亡那個責任人去出面解決,醫生和素素遠程指導。醫生還是有一些其他的方式,但是素素說年齡太小,不敢用很多辦法去解決,怕有什麼後遺癥,那就得不償失瞭。
徐傾城一步三回頭的挪向床頭,一臉的崩潰。親嫂子和閨蜜就在邊上,要手口並用,嫂子那個流氓還一直做著手勢,提示,手要這樣這樣旋轉,松,緊,舌頭和口型要這樣這樣,看清楚哦。
素素也是一臉的崩潰,但是堅定的很,務必要解決問題,不能有風險,這關護著孩子的自信心和身體。
就在徐傾城雙手握住,微張檀口,舌頭輕探,就差一公分的時候,我翻個瞭身醒來瞭。
後面一團亂麻,四個人集體社會性死亡,彼此躲瞭起來。
我天亮就告辭瞭幹媽和五嬸兒,並且特地向熱心的阿姨道瞭謝,知道是為瞭我的身體著想。給大哥打瞭個電話就回到瞭縣城。
大哥在車站接我,看到我之後馬上說瞭近期與罐頭廠和藥廠接洽的具體細節。
大致情況就是藥廠暫時隻能是瞭解,因為政府正在和目前的首富藍光膜談合並。
不知道首富那邊是怎麼個考慮,隻有那邊有個結果之後我們才會有機會繼續。
罐頭廠反而非常的簡單,因為前廠長犯事兒導致的後遺癥,已經徹底停產瞭,銷售渠道和所有的業務鏈都屬於停滯萎縮狀態。全場200多人全都沒工資七個月瞭。政府方面是認為隻要有人能接手支付結掉工人部分工資和少量的款項。
但是我其實是有一定的懷疑的,蓋因這個時間段的書記和縣政府官員在前世是風評很差很差那種,畢竟也沒幾個能夠在任期間讓黑惡勢力任職政府職能部門要員的。最有名的酒霸當街殺人無人敢管,直到嚴打,由此可見腐敗問題絕對不一般。但是既然大哥覺得還好,那就按他說的先接觸一下吧。直接約瞭政府和廠子的負責人吃飯。人約的很快,郭局和錢主任都是電話裡很客氣的答應。結果在餐桌上,談到具體收購計劃的時候,倆人變臉瞭,什麼工人問題難以解決,什麼設備都是高端設備,什麼制度問題是紅線。
官腔打的很溜,看起來表象是想要卡點兒啥,問題是透過這個看,要是我們直接表現要接手罐頭廠,那麼對方的胃口以及要應對的人會比預想的多瞭太多。
我瞬間明悟瞭我的問題,這是野蠻時代90年代,不是後世三十年後,啥都有規矩。這年頭膽子就是規矩,幾乎就是一秒我就想到瞭誰能夠辦理這事兒,而且這個人還真是褒貶不一,有人說他誠信無雙,有人說他暴虐驕狂。反正是個有能力的人,這一點兒人人認可。唯一的限制就是我自己的這一關,多多少少有點道德潔癖。不願意接觸混黑的人員。但是這一世,連親表姐親表嫂都開瞭三門瞭,還說什麼道德潔癖,實用主義吧,反正自己心裡到底幹凈不幹凈自己知道,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我借口上廁所叫大哥出來,說瞭一下我的看法,以及關於對方這倆人怎麼辦。
大哥想瞭想那就這麼辦,少給一些錢既沒有得罪,也因為給的少他們不會辦事兒,甚至飯都懶得吃。
回到桌上,拿出兩個信封推過去,說著什麼遵紀守法,求兩位按照規章制度范圍允許的地方給予方便。果然兩位看著這個厚度以及沒有後續的話語,相視一眼就找瞭個借口離開瞭。錢是拿走瞭,事兒是一定不辦瞭。但是拒絕我們的是他們,我們隻是小氣,不是得罪。
然後我和大哥回傢準備瞭一下,直接帶著十萬現金去拜訪傳說中的朱四哥,朱老四,本縣黑道第一大佬,牛逼的是他還是正宗的糖酒稽查大隊隊長。當街打死人,因為對方沒有按照他的要求賣酒,七年時間有確鑿證據的人命十四條,傷殘四十七人,其他尋釁滋事等等記錄上百條。可謂可治小兒夜啼。但是此人也留下一個一諾千金的名氣,你按照他要求賣酒他就給你面子,被求著辦事兒從不像政府人事,收瞭不辦是常態。
見朱四哥挺容易的,他有幾個小弟和大哥很熟悉,於是在有人引薦的情況下在糖酒公司門市和朱四哥見到瞭。(PS一下,這個朱老四的貼身小弟和我大哥真的認識,當時在東鄉,我大哥一對四,五個人進醫院,最少的挨瞭三刀,後來住院期間成瞭朋友!也是神奇,彼此都把對方捅透瞭還能轉身就成瞭哥們一起喝酒擼串)
是一個看著特別結實的人,身高一米七十多,體重至少兩百多斤,不是胖,真的就是壯。黑黝黝的身板,國字臉,眼睛很小,開合之間有殺氣那種,這是真的殺過不止一個人的眼神。
大哥對他打瞭個招呼,然後側身站在邊上介紹我和朱老四認識。
「四哥半年沒看到瞭,我東鄉的乾子,這是我老板。」
「乾子,沒有半年,四個多月前我去東鄉在你傢吃牛骨頭來著。你老板啊,啥來頭?你還是第一次來看四哥呢,有事兒吧。」朱老四一邊拿出紅梅遞給大哥,一邊打量著我,有點好奇這麼個小孩兒,但是也算沉穩沒有多說話。
「四哥就是講究,吃點啥都記著呢,我尋思和四哥不外道,我就直接領人過來瞭,我老板想在咱們縣做點兒事兒,但是自己不方便做,需要四哥幫忙。具體的,四哥有時間和我老板嘮嘮不?」說著點著打火機,給四哥點上。
朱老四看著沒說話的我,看瞭幾眼後先伸手過來,眼中帶著審視和思量「不知道怎麼稱呼,我是朱老四,也有人叫我朱四哥。」我等到他伸手到一半的時候抬手與之握手。
「朱四哥好,朱四哥是個爽快人,看得出細心又有膽魄。能成就大事兒那種人,可稱人傑。四哥當面我也就不藏著瞞著,直說瞭。我是出來考試的,考試時間四年到五年,恰好劉大哥與我在深圳相識一場,我就打算讓劉大哥幫我站前臺參與這次考核。」伸手拉開椅子,側身坐瞭進去。
「考試內容大約就是從頭開始收購,管理,宣傳,經營,最後看某一年的盈利作為考核成績。別人都是直接與縣政府之類的官字頭合作。但是劉大哥說在咱們這裡,朱四哥辦事兒靠譜又講究,所以我就麻煩劉大哥介紹,冒昧來訪瞭。」
一邊說著一邊坐著微微鞠躬。
朱四哥心中有點不悅,但是不知底細也不好發作。這個小玩意兒居然沒說自己是誰,而且自己站著呢。
「話說是啥事兒呢?我聽聽,畢竟是乾子的老板,以我和乾子的關系來說,能辦的我不含糊。」收購,考試?這是啥傢庭會用這招啊,培養王爺皇子啊。
我坐正身體,雙目直視,「我看中瞭縣裡的幾個企業,想看看能不能拿下幾個。首先是藥廠和罐頭廠。要便宜的拿下來,具體是不是真便宜,相信四哥比我清楚明白,我就不多說瞭。請四哥幫我解決縣內的一切黑白的找麻煩,包括員工鬧事兒。時間期限是四五年,不確定是哪年結算考試,所以我不能說一定是四年,畢竟有五年的可能。等五年過去瞭,要是四哥隻幫我拿到瞭罐頭廠,那我這罐頭廠七成給劉大哥,三成是朱四哥的幹股。如果藥廠拿下瞭,整個藥廠給劉大哥,罐頭廠給朱四哥。可以簽協議落到紙上,但是我覺得在這個縣還沒人敢拿朱四哥開涮。」
朱老四想瞭一想說:「我有點兒虧瞭,畢竟開始我要出力幫你拿廠子,而且陸陸續續這五年時間我出人出面的次數估計少不瞭。黑白兩道我都能沒啥事兒,肯定能擺平,但是倆廠子的員工鬧起來也是很麻煩的。另外代價四五年收到,有點兒遠啊。」
我點瞭一下桌子,「朱四哥做人很明白,首先說員工,政府遣散他們的隻要肯吃苦幹活,我給他們開工資。而且前面欠的我都能開,不過是在我這兒工作滿一年整後的。」雙手攤開。
在朱老四開口之前打斷他「然後是有事兒需要人手維護,的確是不少的人次,但是我也不能開先例給錢,雖然朱四哥控制手下的能力我放心,但是難免有人渾水摸魚,我這個人最難受的就是被人當面糊弄。可以那樣,我到時候在這邊弄個燒烤餐館,來瞭就有吃的,年底和四哥結算,錢全是我出。等下啊,喝酒不算的啊,誰知道會帶回去多少。然後也是年底,四哥想必心裡有數今年到底多少事兒,四哥開口說數字,我這兒直接支付。」
看著朱老四眉毛微顫,眼睛虛張。吸氣中,再次開口打斷,「前面辦事兒,走關系的費用也是我全部承擔,朱四哥找我報銷甚至可以預支。我信得過劉大哥,他介紹您,那麼您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朱老四沒有認識到已經被我憋瞭好幾次瞭,稍微沉吟,我繼續開口打消他的疑慮:「另外朱四哥,我是要把這兩個廠子發展起來的,哪怕是我自己買光我自己的產品也要發展起來。所以四哥隻是看場子四五年,直接得到瞭工廠。其他投入的人其實是我。」
朱老四的眼睛抬瞭起來,我與他對視著:「不瞞朱四哥說,在哈市我也找人幫我物色瞭兩個廠子,一位正廳級實權幫我正在著手。哪邊快點,省點,我就優先哪邊的生意,另一邊不會放棄不做,但是畢竟錢和精力都有限,所以慢一步就可能發展上差很多。」
看到朱老四又要說話,我還是搶在他吸氣的時候說:「朱四哥這幾年出生入死的忙活,雖然黑白兩道都門清,但是畢竟傢大業大跟著的人也多對吧?幫我這幾年外人看著都是普通現結的合作,隻有最後一年是真正的交易內容,按我的錢和人脈真的稍微發展一下,罐頭廠價值超過千萬很簡單的。朱四哥傢裡孩子還小吧?不想給他一份幹凈到沒有任何後遺癥的產業嗎?」
幾次三番的在吸氣準備發聲的時候,被預判瞭問題,然後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在的朱老四已經沒有剛一開始的銳氣瞭。就剩下最後一點點疑慮,因為實在是肉很肥,風險很小,付出看著不小,實際上自己是知道的縣裡想要甩掉罐頭廠和藥廠很久瞭,自己要是操作好瞭,反而能更進一步!笑著剛要把最後的疑慮說出來,又被打斷瞭。
「朱四哥要是擔心罐頭廠收益和發展都不好,我們的協議中,可以添加上對賭條款,我兩年內沒把罐頭廠盤活,讓產能發揮到目前的極限,那麼朱四哥不要罐頭廠瞭,按照每年兩百萬,我賠給你!」說著站起身來,雙手按著桌面。
「那麼,四哥你……怎麼看?」
朱老四已經被打斷的習慣瞭,這忽然能說話瞭反而有點遲疑,心想真的牛逼,這就是大傢族養出來的接班人吧?才多大年紀,句句打在自己的痛點。想想也是,看著自己黑白通吃,一年過手也有幾百萬,可是如果自己對下分配不均,對上打點不夠,分分鐘死無葬身之地。去年算是不錯,也就真的過年算一下到手不到五十萬。媳婦和兒子一天天的提心吊膽,自己也知道死在自己手裡的人遲早要落下報應。但是混黑的剛開始那天不就決定瞭死地瞭麼?真的能得到一份幹凈的產業,妻和子都能以後靠著平安一輩子,死都值得瞭。
沉吟瞭一下,下定決心剛要開口,想起來媳婦的話,又憋瞭回去。悶悶的說:「哎,乾子啊,你媳婦是真好,你說啥是啥,我傢就不行瞭,別看我在外面怎地,回傢一樣要給做飯。這事兒我看挺好的,我現在就回傢和我媳婦商量一下,畢竟要給我兒子留的東西,你倆是一起陪我回傢吃個飯,還是在這兒等我?」
要是在這裡等你,路上和傢裡你會商量的人就多瞭,陪你回傢你就隻能傢裡商量瞭。還是不要增加麻煩瞭。
我輕快的接口說道:「那四哥我們倆就去蹭個飯吧,這街裡也沒啥好吃的,天又沒黑烤串都不香。」
朱老四聽到天沒黑烤串不香還楞瞭一下,心說這小孩兒!
出門帶著四個小弟回到三道拐的小紅樓,這是朱老四的傢,房子是城建局和開發商送他的,據說是因為拆遷做的好。其實怎麼回事兒都清楚,這個樓價值三條命,我掃瞭一眼門和樓道以及右側窗戶。
小弟在樓下喝汽水,朱老四也沒和我們客氣,直接帶著我們上樓見瞭他老婆孩子。一個二十一到二十五之間的女性,身材很苗條,有點讓人懷疑能否扛得住朱老四的身體。嘴巴略大,但是很性感那種,穿著的居然是月白色碎藍花的旗袍,修長而又曲線明顯,明明該是煙視媚行的人,卻因為一雙眼睛而顯得有些憂鬱。
懷裡摟著一個有兩三歲左右的大眼睛孩子,笑得很溫柔,孩子笑得很純凈。
叱吒風雲的朱四哥變成瞭溫柔好男人,蹲下身體抱起孩子,轉身介紹,「這兩位是我哥們乾子和他的大老板,這是我媳婦和我兒子。」轉身對著妻子說:「我有事兒和你商量,我覺得挺好的,但是不確定,你幫我思量思量,我這人做事兒光明,不藏著瞞著,你覺得不好就直接說。」然後把我們之前的談話內容和妻子敘述瞭一遍,一邊說著一邊逗小孩,舉起又放下,玩的不亦樂乎。
朱老四的妻子聽完之後,面向我們稍微頷首:「您看我傢老四復述的有沒有什麼遺漏,他是個粗人沒啥心眼兒,所以有得罪的地方請您海涵。」
我禮貌的回禮:「朱四哥豪氣爽利,我很喜歡與朱四哥這樣的人打交道,說的正是我們要做的事兒,都對勁兒呢。呃,叫您四嫂如何?四嫂覺得怎麼樣?」
朱老四的媳婦停下動作,低頭思考瞭有兩三分鐘才抬頭說:「四哥,我說實話可能同時得罪你們所有人,但是如果說瞭可能就都是敞開的談瞭,省掉無用的彎彎繞繞,能做就做到最好,不能就早點結論」
朱四哥一臉的直起腰,對著門口喊:「老於太太,幫我照看一下我兒子。」等到一個有六十來歲的小老太太抱走孩子才正襟危坐的和老婆坐在一起,面沉如水,說:「我是被坑瞭麼?我真沒感覺出來啊,何況我覺得乾子也不該是那種人。」
他媳婦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柔聲細氣的說:「沒有被坑,而且是很大的誠意」轉向我,微笑道:「這位小哥,身高和聲音判斷,不超過十五歲。單獨一個人出來做這麼大的事兒,而且是真的有實力有資金的做事兒。誰傢哄小孩也不會出太多比例的錢和力量。傢裡的條件把做這個事兒的資金乘以三十到五十是往少瞭估計對吧?幾千萬的幾十倍,至少十億往上數。全國這樣的明面傢族也不多的。合作的方案一直都是偏向四哥這邊有利的,似乎隻是重視考試的成績,這個無可厚非,但是四哥拿的太多瞭。除非四哥真的不計後果的下死力幫忙,才能有這個價值。」說著女人的手抓著朱四哥的胳膊搖瞭一下:「四哥你真的覺得你的幫助能值這麼多麼?對方是比我們強很多很多,勢力很大很大的人物,不用我們直接走官面比我們還容易辦成。那麼為啥找你呢?給的又多出來那麼多。並不是說普通人找四哥辦這個給多瞭,而是!他們的實力和勢力都超出我們太多,還這樣。我覺得有點問題在。」
朱老四反手握住他妻子的手:「花錢供你上大學真的值瞭,有腦子,對啊,有實力到這個程度,要做事兒為啥找我,還給我這麼多?」大哥不動聲色的稍微偏瞭一下身體,他進門就坐在距離廚房最近的地方瞭,那邊有刀具。另外偏這一下能讓他伸手就抓到我的後衣襟。
這個女人出乎我的意料啊,真是小看瞭天下人,都這麼牛麼?那前世朱老四怎麼死的?
朱老四的妻子捏著他的手說:「我叫沈鳳華,是大慶石油學院的學生。我能從您之前談的條件中感受到您自信甚至幾乎可以說是狂妄的心。您不屑於說謊,您的每個條款應該都是真的,千真萬確!但是我讀出來您似乎覺得我傢四哥活不到五年!」說著她猛地站瞭起來,帶動著朱老四和大哥也都站瞭起來,大哥稍微退瞭一小步,隨著準備翻臉的樣子。
但是我確反而很篤定,這個女人錯誤的分析得出正確的結果,但是邏輯還沒錯,就很意外,她絕不是要和我翻臉的。她也不敢。她很恐懼!
我自下而上看向這個女人,從腳踝的絲邊白襪,到月白的藍花旗袍,流過修長的腿,劃過圓潤的臀腰,胸頸,緩緩劃過她的面容,盯著她的眼睛,很輕松的笑著:「真是不是一傢人不進一傢門,朱四哥是人傑,嫂夫人巾幗不讓須眉。分析的有理有據,那麼沈鳳華女士,還感覺到瞭什麼?」
「你不屑於騙我們,你願意支付一切的代價費用資金甚至股權,但是你知道朱四哥會死,你不想救他,你的高傲不允許你欠人人情,所以你會在朱四哥死後真的給他兒子留下產業。」沈鳳華有點激動:「你從一開始就從來都是稱呼四哥叫朱四哥,這個稱呼就是你的態度。疏離,不想有真正的瓜葛。你在合作的每一步都是不讓自己欠四哥任何東西,都是你先預支或者平等,而且最後還有一個巨大報酬。不對等的人俯視著我們給予四哥平等就是最大的不平等。最後的報酬,我相信四哥要是沒瞭,應該是得不到的,就算還在也是不該我們拿的,太多瞭。所以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您,答應瞭四哥等到真的有事兒,您照顧他的妻兒。」
真有意思。我鼓著掌,緩緩站起來:「真是聰慧,朱四哥何等幸運有你這樣的妻子。那麼是確定瞭我沒有坑人害人瞭?那麼一個真實的合作,你是怎麼考慮的?」
沈鳳華手有點抖,激動,嘴唇也有點控制不住的抖著:「我們能什麼都不要,換您幫四哥一次麼?啥都沒有都行,就要人活著。什麼都不要,錢我上完大學能賺,我能養活孩子和四哥,隻要人活著就好。」
我有點好奇她猜的是什麼?真的猜到瞭?
「你覺得是什麼會讓四哥沒瞭?」既然都說到這裡瞭可以保持什麼沒意義瞭。
沈鳳華向前一步堅定的說:「嚴打!一定是在高層考慮嚴打的事情瞭,不確定時間和范圍,但是一定會在幾年內實施,所以消息通天的您知曉。因為四哥的人名在身,全都知道。一旦嚴打,必死無疑,神仙都救不瞭!」
我隻能嘆氣,啥時代我都不是聰明的人,遇到真的聰明的人我兩眼一抹黑啊!真的牛逼,一個稱呼,幾個條件居然推導出這個!真的是死於嚴打。朱四哥一直在沈鳳華身後擋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與狀態,挺好奇的呢。
「真是奇怪,你這麼聰明怎麼讓朱四哥親手染上命案?這種情況,真的是神仙難救。」
朱四哥面色沉穩,伸手拉著沈鳳華坐下來:「結婚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以前那樣做瞭。以前做下的也沒辦法,都做瞭,後悔也晚瞭。這三年,所有以前弄死弄傷的人,傢裡我多少都讓人照顧點兒,我知道人死瞭,我早晚償命。就是我不想我兒子我媳婦卷進來。到現在小哥兒能不能給個面子自我介紹一下啊,然後你要辦的事兒,我剛才已經下瞭決心給你辦妥當。您這麼驕傲的人,說話比我們這些土坷垃有分量。您說個章程。」
還真是人傑,看來前世他也不是不知道必死,是因為點兒啥不得不死瞭。不然他這樣的人跑掉隱藏很容易的。
我也坐下,直視朱老四的雙眼:「四哥,你如果真的能把事兒辦到極限,那麼我想你多和四嫂聊聊,救你不可能,讓你傢兒子以後有個好前程,不難。至少我這邊該給他的股份不會少給他。日後資產過千萬甚至上億也是可能的呢。隻是需要有人幫著工作代持,隻靠他自己拿幹股分紅的話,我隻能保障超過三千萬。」
以罐頭廠的發展前景,日後轉軌百分之幾就有很高價值瞭。但是想要更多,就需要這個聰明的四嫂出面工作瞭,這個女人好細心,好敏銳。
沈鳳華眼淚已經控制不住流下來瞭,「您這樣的人物都沒辦法留四哥一命麼?我們可以不要任何的東西啊,四哥一定也能拼命的給您做事兒,就不能活著麼?」
朱四哥一臉的無奈:「第一天就知道死定瞭,這些年都是賺的。別哭瞭,哭的我難受。小哥兒,你是真的看不上我啊,不想和四人多打交道,但是你放心,我明天就開始給賣命,以後我就拼上瞭我這一條二百斤。你給個說法,保證我兒子我媳婦。」
我搖搖頭:「四哥,我沒看不上你啊,我叫張弛,弓長張弓也弛。那協議和你簽一份隻有前面合作部分的,和嫂子簽一份,以後幾年嫂子畢業瞭到罐頭廠工作,幫我管理罐頭廠,從98年開始獲得股份,因為那年我可能抽調大量的資金,罐頭廠可能都成瞭空殼。那時候給股份當酬勞。不動聲響的就成瞭股東,然後以後就成瞭嫂子管理以及大股東的企業瞭,這樣的保障可行麼?」然後又補充瞭一句:「真要保護孩子?保全妻子?」
朱四哥重重的點頭:「我死沒啥,該死瞭,她們倆不能有事兒啊!」
我轉身和大哥下樓頭也沒回的說:「那你盡心盡力四五百天吧,我和傢裡商量一下有沒有讓你受到法律懲罰而又能勉強活著的辦法。先做事兒吧,有事兒直接聯系劉大哥,聽他的。」
傻屌,都特麼猜到瞭會發生啥,就不知道想辦法走關系自首麼?嚴打之前自首,安排好所有被害人的傢屬,找好替罪羊,自首能死掉麼?等到嚴打,誰會管一個已經抓起來監禁的人嗎?不怪隻能混黑社會。
隻是下樓梯的步子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沉,總覺得有什麼離我而去瞭,我似乎再也不是前世那樣無愧於心的我瞭。心情沉重,似乎有點兒唾棄我自己,救人過千與放過殺人兇手那個更重?似乎有一桿天平用我的心作為秤桿,一頭是用這個方式獲取更大的利益,能夠在之後的災害中有更大的力量救人,救更多的人,另一端是我縱容一個殺人犯在逍遙法外,甚至以後雖然被法律制裁,但是沒有死亡贖罪。
大哥回頭看瞭我一眼,多年的兄弟與對我傢教的瞭解,一下子就猜到瞭我的心思壓抑,靠著我的肩頭問我:「你知道老朱殺瞭的人都是些啥人麼?他從不屑於欺負普通人的,他專門找每個地方的向我這樣的人打,殺一儆百。死的那些都是個個鄉鎮的地痞癩子,或者村霸啥的,不然你以為他咋能這麼牛逼。」
我好奇的問:「那不是還有好多打殘的麼?他們每次下去巡邏都是幾十個人好多臺車,動輒就摔瓶子嚇人。」
大哥笑著拍瞭拍我的肩:「你也知道是摔瓶子嚇人啊,一傢摔一個瓶子幾十個人一圍都嚇傻瞭,誰敢亂賣別的酒?打殘的就是之前那些人的手下啊,老朱手狠著呢,但是其實真的是老朱自己動手的都不超過四五個,其他都是手下人沒輕沒重的,但是都是沒有一個是普通人,你看你舅媽開的小店兒哪周不去巡邏,都是客客氣氣的檢查後花錢買煙抽的。」
那種壓抑在心頭的罪惡感似乎淡化瞭一些,心裡依然有點兒違背原則的堵得慌,但是我已經恢復瞭一點點,沒有那麼憎惡自己瞭。
大哥看著我稍微緩解但還是眉頭緊鎖賊兮兮的靠近我的頭,悄聲說:「今晚去我傢住,你嫂子下面給你吃,讓你嫂子安慰你吧,你個小毛孩子,這就承受不瞭瞭啊?大人的世界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