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匈奴人的圖騰,還未走進大帳,已能看到大帳前一隻狼的塑身雕像。中軍大帳是庭議的地方,一般隻有發生瞭大事情,才會招大傢來議事,平時一些日常事情,則由各部落首領自己打理。
雖然還未繼單於位,但匈奴以左為貴,左賢王封號的我依然是尊貴的存在,眾人以右手橫胸低頭,算是向我做瞭個禮。匈奴人的禮儀近乎與無,我倒不在意這些,不過真正令我驚訝的是,雖然打出瞭旗號,但右賢王本人並沒有到場,來的這些人隻是他的追隨者。
他們這些人還算是守規矩,紛紛呈上瞭禮單作為上供的禮品,王庭是各部落的核心所在,每年部落都需要向王庭獻上貢品。當然,大漠裡、草原上物品匱乏,貢品無非是牛羊馬匹居多。
「預計草原上今年的收成不錯,這些都是右賢王與我等的心意,特呈上給小王和閼氏的,還請左孤塗欽點笑納。」
「多謝王叔與爾等有心瞭。」這些都是例行公事,作為王庭至上的權威,我也不拒絕,不過令我不悅的是他們接下來的舉措。
「不過,右賢王還有一件事要小的呈於孤塗。」遞過瞭禮單,來人還不忘煞有介事的有事要奏。
「說。」
「自從冒頓大單於統一北方草原以來,我大匈奴已經延續兩百年有餘瞭,但此間卻從未有過單於斷層,俗話說草原不可一日無主,賢王他最關心的是孤塗什麼時候能繼單於位,吾等來的時候,賢王表示很想喝小王你的喜酒,但就不知閼氏王後遲遲不肯下嫁是何意瞭……」此人口齒伶俐,他縷瞭縷胡子又繼續道,「不過賢王也已經說瞭,我們匈奴人萬不可為一個女人壞瞭草原上規矩,如果孤塗王有什麼難處,他作為你的叔叔,可以出面請閼氏遵從胡俗。」
「放肆,你這是要挑撥孤塗王和閼氏王後的關系。」言外之意就連左胥也聽的很清楚瞭,不等我出口,他就率先站瞭出來反對。
「你才放肆,你們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陪著她被騙瞭數年孤塗也沒上位……哼,如果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瞭,那還怎麼做草原上的王……」此人言畢還甩瞭甩袖子,可謂猖狂至極。
「你,你……」他說的事情,明顯是母親數年前成答應下嫁於我的這件事,他的話雖然叫人不高興,但的確是母親有違承諾在先,左胥一時無法辯駁,隻能支吾著氣的說不出話來。
「右賢王還說瞭,他是先單於的弟弟,也是老單於的嫡子,身上同樣流淌有尊貴的血脈,如果明年的這個時候王庭還是沒有單於,那他可能就不會袖手旁觀瞭……」
草原上以實力說話,他這麼囂張,可我還真沒什麼辦法,把他拉出去毒打一頓,對事情並沒有什麼幫助,發兵討伐爾等,那更是隻會兩敗俱傷。
「這個就不勞煩王叔與諸位費心瞭,說服母後,孤王自有辦法。」
「甚好,那我們到時候可就等著喝孤塗王的喜酒瞭。」此人說完就向同來的幾人擺瞭擺手,接著嘴裡喊瞭句『告辭』就走瞭。
「我早就聽說右賢王囂張跋扈,沒想到他的人果然如此無禮,連孤塗都不放在眼裡。」一眾人離開,左胥還有幾位千戶紛紛表達心中的不悅,「早就聽說右賢王一直在向外擴展勢力,最近聽牧民們回報,他們在向西擴張,大有吞並西域小國的態勢,這個人的野心大,孤塗王要早做提防啊。」
「無妨,就先讓他折騰去吧,爾等不必多慮,吾自有辦法收拾他。」憑智取勝容易長存,憑力取勝大多不長久,這幫人就是莽夫,說實話,我其實並不怕他們。
眾人見我一臉自信滿滿也就沒在糾纏多言,而是關心的問道,「不知閼氏那裡,孤塗小王要如何處理是好?」
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之人,深知我和母親的感情深厚,也知道我一向尊敬母親,故而很在意這件事,我自己雖然也很著急,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當下的情形也許會是一個契機。想瞭想,我便招手將他們喚到跟前耳語道,「你們可以這樣試試……」
「諾。」
議事完畢,我便走出瞭大帳。
先是吩咐下人牽瞭匹馬,接著又把隨從阿木叫到跟前,讓他陪我一塊去營地那邊看看。
王庭的軍隊駐紮在山腳的另一邊,那裡依山傍水,地勢開闊。我的將士們也不是吃素的,在半山上的崗哨遠遠的就看到這邊有兩匹馬飛馳而來,那邊就搖起瞭旗幟信號,果然不一會,就從軍營裡出來瞭數匹騎馬的士兵出來。
不過當近瞭看清是我後,這幾名騎兵還算認主,立時下馬給我來瞭個迎禮。
王庭直屬軍隊有1萬餘人,加上附近的小部落,一共約有2萬五千人。右賢王的駐紮地在東邊的三百裡開外,聽說他手裡已經發展到瞭 3萬人。但我有王命的優勢,況且南邊的大漢,定不會坐視一個不規矩的強權而不管。
軍營的管理有序,將士們的訓練有度,他們的王例行巡視,讓他們生出莫大的榮幸,當然,他們也不負所望,各個精氣神飽滿,一度讓我產生君臨天下的感覺。
離開軍營時,已經到瞭下午,一番視察結束,我要去陪母親瞭。這是很久以來養成的習慣,每天我都會抽時間陪母親,她身邊能陪她說話的人,除瞭雲香可能就沒瞭,而我幾乎也好不到哪裡去,打小接受漢化教育,讓我和匈奴人相處並不那麼貼切。
是以如此,我和母親的關系就比普通母子似乎親密瞭些。我們如果是生在普通人傢,人們一定不會以為我是她的孩子,當然其實事實也好不哪裡去,草原上已經無人不知她將會是我的妻子。這隻有她自己不願接受,並且不去理會人們的目光,母親總是表現的從容有度,並且心無雜念的固守一個好母親的角色。
巡視歸來,剛行至中軍大帳前,就遠遠地看到前方彩衣飄飄,一群女人在湖邊的地裡耕作。清澈的湖水,碧藍的天空,水天一色玉空明,伴上一群美麗的女子,好一副美麗的風景畫啊。
下瞭馬,便命令阿木將馬遷回圈裡,而我則獨自往母親走去。大單於當年娶瞭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他曾立下過規定,閼氏的大帳以及後園處方圓數百米內,男丁不得踏入半步,違者處死。阿木是我的親信和隨從,這是他的榮耀,他很聽話也很守規矩。
和南方的大漢不同,北方的草原上條件有限。匈奴人主要以放牧為生,女人日常負責外出撿糞便當燃料,天不亮就要開始做奶制品。男人則要外出找草場和水、放牧防野獸,夜裡可能還要守夜。
一年四季,也隻有到瞭春天和夏天,才能繁衍生息牲畜,一旦到瞭冬天,如果當年的收獲不足,就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這還是正常年份的水平,如果再遇到幹旱和蟲災,餓死人是肯定的事情,所以草原上的政局容易動蕩不安。
以農耕為主的大漢則不同,他們分工簡單,糧食容易儲存,自給自足的條件,使得他們的朝廷具有較強的穩定性。
母親嫁入大漠,不僅推動瞭漢化,也帶來瞭全新的生產技術。王庭附近的水源極其豐富,適合種植農作物,但早年經常打仗,草原上男丁凋零,她便開始教女人種地。
母親不是矯揉造作的人,她總是喜歡親自動手,一地瓜果作物被她呵護的長勢喜人。看著她打水欲往地裡澆,我便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接過她的手提住瞭水桶。
「拎水是男人的事情,母親讓我來吧。」
我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母親略顯詫異,但沒有說話。不過我男人般的體貼舉動,還是讓旁邊的一些女人好生羨慕,她們當中不乏有權貴和部落首領的女兒,有些甚至還暗中喜歡我。對我暗送秋波的女子不少,但有母親這種美人在我身邊,我的眼光也跟著高瞭起來,對她們不太能提的起興趣。而她們也都知道匈奴人的規矩,明裡暗裡把母親當作瞭我的女人,所以不太敢在母親和我面前表現自己。
母親站在湖邊指導,大傢的熱情很高也都很聽話,不一會兒土地就被澆灌的透濕瞭。瓜果植物生的綠油油的,風吹過形成陣陣波浪,看到一地綠色仿佛就看到瞭秋天豐收的影子。
手裡的事情忙活完畢,大傢也不敢多打擾母親,餘皆散去,隻留雲香阿姨和我陪在母親身邊。此時已經快到傍晚,風從湖面吹來,清涼涼的拂過身上很舒服,我和母親走在前頭陪她說話,雲香走在後面跟著。
「他們又來找伢兒的麻煩瞭?」雖然很少明示,但從小母親就一直很疼我,她走在身邊便滿含關心的出聲問道。
可不是來找我麻煩嗎,名不正言不順,他們有人看我不順眼,像這種大大小小的破事情,我都習慣瞭,但我從不會和母親說這事,所以她很少知道外頭有人欺負她兒子,不過今天的事情,看來雲香已經和她說瞭。
「媽媽不用為我擔心,孩兒應付得瞭。」在外人面前我喊她母親,在沒有外人的地方,我還是喜歡這樣輕松的喊她,我們母子相依為命,本就不該那麼拘謹的才是。
「伢兒才十五還未加冠呢,想不受人覬覦是很難的,隻是難為你瞭。」母親的嗓音溫軟清澈,說起話來無比好聽。
高處不勝寒,圍繞王位之爭,現實向來殘酷,得勝者能夠稱王,而失敗者會成為齏粉。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是母親的主心骨,男人是不該讓女人產生不安的,「古往今來成敗不以年齡論英雄,他們要是敢欺負我們母子,我定要他們好看。」
孤兒寡母的確不易,這番話雖然豪情,但聽起來不免有所苦楚,母親自言自語般抿瞭抿嘴道,「要是你父親還在就好瞭……」
那麼多年都過去瞭,母親還能想到父親,她的夫綱理念還是很深的,這不由讓我對父親生出羨慕和嫉妒,「母親勿憂,我一定會成為父親那樣的人。」當然我還想成為你身邊的男人,但這樣的話,我現在是不敢和母親說的。
母親抬頭看瞭看我,可能是我比她都已經高一頭的身高,給她帶來瞭一點點的壓迫感,母親剛好看到我的臉,眼神碰撞間就移開瞭視線。
陪著母親走瞭一會,還未回到大帳,遠遠的,就看到母妃蘭氏急匆匆的走來。
我還以為她是來找我的,沒想到她是沖著母親來的。隻見她手裡拿著一張寫有墨字的羊皮佈,舉止神秘的將母親讓出瞭一個身位給她看。有什麼事情還需要瞞著我,上前一步我也很想看看那上面寫瞭什麼,不過蘭朵兒先是給瞭母親一個眼神示意,母親就好整以暇的看瞭我一眼。
一個眼神,這是她們女人之間的交流方式,母親可能以為蘭朵兒是有女人傢的私密事情找她,不讓我靠近。得,我隻能隔著幾步距離,看著這兩個女人小聲嘀咕。
隻見蘭朵兒手裡攤開瞭卷軸,嘴裡又說著什麼,然後母親聽話的就低頭看瞭看,那上面的內容明顯讓母親有些略顯錯愕,能看出母親就連站姿都有些緊張。
雖然看不清楚那是什麼,但還是看到瞭朱砂般大印的顏色,我很好奇蘭朵兒是不是在耍什麼花樣,不過她始終沒有對我有透露的眼神,所以這下我也開始好奇起來,「母親,那上面寫瞭什麼?」
母親此時還有些心神不定,她沒有立馬回答,我不免又問瞭問蘭朵兒,「母妃,到底是什麼?」
隻見母妃欲言又止的也沒有回答,而是看瞭看母親,似乎在詢問她要不要說,
不過母親沒有動口,而是接過瞭手裡的羊皮卷收瞭起來,母親就這樣不言不語的轉過身繼續往回走,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不過即使諸事煩擾,母親的身影還是那麼好看,她今天穿瞭青衫長袖上衣,下身是淡花羅裙,頭上挽起瞭一個剪花枝狀的好看發髻,綺年美婦舉止之間動靜得宜,花枝招展的直讓人眼睛在她身後轉來轉去。
相比於她的美貌,母親的身材更勝於任何女人,她的酥胸部位高聳有料,薄薄的羅衫根本遮不住乳房的輪廓,還不時的會露出胸襟部位的一點白皙。她的臀部也是如此的豐腴挺翹,腰間系一條墨綠色帶子,自腰際向下,是女人成熟的完美曲線……母親的美是由內而外的,對於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來說,我無時無刻不被她成熟的魅力所吸引。
母妃呈上奏章便退下瞭,隻留母親身後拖著淡花羅裙,踱著步子進瞭閨房。不過當到瞭晚上的時候,母親懷揣心事,沒有多留我說話,在她那裡吃完晚飯,她就讓我走瞭。
夜幕降臨,我很快就回到瞭自己的大帳,爬上床倒頭便躺,不過因為心裡想著白天的事情,一時卻怎麼也睡不著。上午和那幾個人說的事情,不知道他們要怎樣去辦,還有下午蘭朵兒煞有其事的出現,不知道這個鬼頭鬼腦的婦人在搞什麼鬼。
雙手放在腦後冥神思考,腦海裡一會是想著母妃第一次引誘我的事情,一會是以後該怎麼說服母親從瞭我。想著想著也不知是母妃聽到瞭我的召喚,抑或隻是巧合。躺下才一盞茶功夫後,門上便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雖然沒有事先打招呼,但這個時候能來敲我門的,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誰,於是我忙從床上跳起來,沖到門邊打開房門,果然門前一位中年美婦盈盈而立,她借著月光,雙瞳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眼中的春情似要把我吃瞭一樣,來人正是美婦蘭朵兒。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饑渴,還沒等我先對她動手動腳,她進門後便一把將自己送瞭過來,貼住靠在瞭我的身上,接著她低頭又將艷紅的小嘴遞瞭過來,和我親在瞭一起。
「呼……」剛碰上她的嘴巴,我便用手推開瞭她,好在及時,沒有和她的舌頭碰在一起。
即使已經輕車熟路的和她搞在瞭一起,但我還是很排斥和她交吻。母親打小就教育過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可輕易交出自己的初次接吻,隻有和相親相愛的人才可以。我一直謹遵母親的教誨,哪怕屌兒早就鉆就瞭母妃的身體,也一直很好的守著這條規矩。
一直就沒有主動去碰過母妃的嘴巴,她可能以為我並不喜歡和女人親嘴,所以也沒有生氣,而是嬌喘息息地道,「子伢,我好想要你啊,你剛才一直在大閼氏那裡,真是快急死我瞭,得回你可得好好補償為母啊……」蘭朵兒說完還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看著我。
聽說成熟的女人特別容易產生寂寞,所以會變得特別淫蕩,如此主動的女人我還是首次遇上,有些不太適應。同樣是美婦人,母親還比她大一些,怎麼母親就生的無比端莊賢淑呢,哎,什麼時候母親能對我展露她風情的一面就好瞭,想瞭想我便搖瞭搖頭喃喃地道,「母妃昨晚不是剛要過嗎,怎麼這麼快又想要瞭?」
蘭朵兒低聲道,「怎麼這麼快,還不是我太喜歡你的大屌瞭……別磨蹭瞭,真想每天都要你填飽我……」
這女人淫聲浪語連連,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不過我心裡此時還在想著下午的事情,便試探的詢問道,「想要我的屌兒也可以,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下午是怎麼一會事情?」
下午的事情,自然是她突然出現在我和母親之間的事情,隻見蘭朵兒想著便眼珠子軲轆一轉地道,「奴不還是為瞭你,你不是想和閼氏那個嗎,若想得到她,可沒那麼容易,不過有賤妾在,所以就想到要幫幫你,正好下午的時候碰到瞭你的幾個臣下,於是奴就心生瞭一個辦法……」美婦人說著說著又將身體靠瞭過來,一對大奶子還在我面前晃蕩的挺瞭挺。
果然是這女人的主意,不過我聞言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中大喜,一邊攀上雙手揉瞭揉這一對大奶瓜,一邊急不可耐地問道,「那快給我說說上面寫瞭什麼?」
蘭朵兒屈身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一邊就挺起瞭胸脯說道,「那你先扶我到床上,奴要和你在床上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