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御妖修仙传>第二十三章 大放異彩

第二十三章 大放異彩

  盡管南門覓波語氣蠻橫霸道,但是方浩然才會不聽他的,宗主柳若眉都沒開口,任誰說話都不好使,依舊死死抱住聶香寒的嬌軀,絕不讓這小妮子脫出懷裡,不然自己可打不過她。

  一向高冷的柳若眉故意別過頭去,掩嘴偷笑,非得好好氣氣這南門覓波不可。

  流元宗的人在臺下大罵道:「我實在是看不下去瞭,從未見過這種潑皮無賴。」

  「你再不放開聶香寒,我們可要上去拿人瞭!」

  玄羽宗的人也跟著起哄:「看誰膽敢攪亂擂臺戰,我一第個不同意。」

  「就是,要戰便戰,我們玄羽宗的人可不怕你。」

  柳若眉還真擔心兩大宗門混戰起來,隻得嬌聲喊道:「方浩然,你放開她吧,這一場算平局,你們都退下。」

  南門覓波接著說道:「這一敗一勝一平,還沒分出個結果來,應該加賽一場!」

  柳若眉不想繼續比試,主要是手下沒有新晉弟子達到築基期,便回道:「當初約定比試可沒有說是四場的,既然三場已過,沒有分出結果,你們理應回去,這合宗之事隻好就此作罷。」

  南門覓波怒氣沖沖說道:「絕對不行,這第三場方浩然使詐,勝之不武,試問誰能服氣。」轉而又對高臺下的流元宗弟子喊道:「你們能服嗎!」

  流元宗眾弟子齊聲喊道:「不服!」

  「我等不服,要求重新比試!」

  「柳宗主若不答應,要麼讓他們從新比試,要麼加賽一場,要麼與我流元宗開戰,你自己看著辦吧!」南門覓波態度非常強橫。

  柳若眉未答話,正低頭思索著,讓方浩然和聶香寒重新比過,那是必輸無疑,加賽的話除瞭景軍,怕是沒有再合適的人選瞭,但景軍的境界也隻是煉氣巔峰,還未踏入築基期,想必也是會輸的,罷瞭,絕對不能讓玄羽宗毀在自己手裡,日後遭世人恥笑,就算開戰也不可背負如此罵名,唯有這一條路可走。

  南門覓波似乎知道柳若眉的顧慮,便說道:「我這名新晉弟子也隻是剛剛踏入築基期,和煉氣巔峰無異,我讓他上擂臺給你瞧瞧。」

  轉而又對臺下大聲喊道:「安白一!上擂臺!」

  一名上身赤膊的男子躍上擂臺,一身健壯的彪悍肌肉,顯得七尺男兒更加的牛高馬大,手持三尺六寸七環刀,赤足踏入擂臺之時,所落之處崩裂地面半尺,甚是粗狂霸氣。

  南門覓波笑道:「運功法!」

  安白一渾身散發淡白色的霧氣,顯然是剛踏入築基期不久,不然白色霧氣應該更加濃烈。

  「如何?」南門覓波對著柳若眉笑道。

  這名弟子明顯比剛才三位女弟子要弱一些,景軍上場也有三分勝算,隻是柳若眉可不想賭這三分勝算,她起身拂袖,咬牙硬撐道:「那便隨瞭南門宗主的意願,開戰吧!我玄羽宗不懼你!」

  聞言,眾位玄羽宗的長老紛紛勸阻道:「宗主不可,一旦開戰,玄羽宗這麼多無故的凡人在場,死傷怕是難以估量。」

  柳若眉怒道:「那有何辦法,你們這群長老,事到臨頭一個個默不出聲,難道就此坐等流元宗合並嗎?」

  「也不是沒有辦法,景軍尚可一戰。」

  「煉氣期對戰築基期,先不論武學招式,單說靈力就相差一大截,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柳若眉反駁道。

  王長老回道:「就算被流元宗合並,那也比開戰的好,玄羽宗不是你柳若眉一人說瞭算!」

  「呵呵,是麼!王長老硬氣瞭!看來是早就做好並入流元宗的打算。」

  「宗主尚需審時度勢,切中事理,方能成就大業。」

  「放肆!如今我還是玄羽宗的宗主,你竟然以下犯上,目無本宗,罪該受死!」柳若眉怒喝一聲,揚掌拍去。

  南門覓波一掌對上柳若眉的掌心,渾厚的掌勁將二人都震退半步,收掌笑道:「柳宗主何必動怒,日後都是同宗門人,有話好商量嘛。」

  柳若眉眉頭緊鎖,充滿惡意地斜瞟王長老,心知這王長老定然已被南門覓波收買,不然宗門裡的事情為何南門覓波會瞭如指掌。

  就在這抉擇兩難下之際,忽見一名白衣男子飛身躍上擂臺,此人竟是沫千遠。

  在這事關宗族存亡之際,我沫千遠是唯一一個能夠一戰的新晉築基期弟子,豈能做事不理!

  臺下眾人紛紛囔囔:「沫千遠,你跑上去幹什麼,要上也是景軍上,還輪不到你,你給我下來,別去丟人現眼。」

  「這沫千遠好大的膽子,宗主還未發話,他一個二階下品陽元也敢上擂臺,是把我玄羽宗的存亡棄之於不顧嗎!」

  沫千遠向眾人拱手道:「弟子沫千遠,已然踏入築基期,若是宗主應予,我必將舍命一戰!」

  但見沫千遠運轉靈力,渾身散發淡白色的霧氣,果真踏入築基期,眾人懼驚!

  「不是吧,他沫千遠才二階下品陽元,什麼時候也踏入瞭築基期,我四階上品陽元也才到煉氣中期啊!」

  「是不是有人幫他得瞭異果,運氣也太好瞭吧。」

  南門覓波也驚住瞭,原本料定玄羽宗再也沒有築基期的弟子,怎會半路殺出一人來。

  柳若眉正當一籌莫展,如今看到擂臺上的沫千遠已然到達築基期,瞬間笑逐顏開,當下言道:「沫千遠!這一戰事關宗族存亡,你定要死戰到底,若勝瞭,我從此不再阻攔你和我女兒的事,若敗瞭,那便戰死在擂臺之上吧!」

  「弟子定當全力以赴,戰至生命最後一刻!」

  「好!有膽色,不愧不是沫安空的兒子!」

  禦劍當空的老者言道:「第四場,沫千遠對戰安白一!」

  剛剛還人聲沸騰,此時已然鴉雀無聲,宗族的希望全部寄托在瞭沫千遠一人的身上,無雙眼睛都在盯著他看。

  雖然還未習得築基期的招式,但好在靈力充沛,比煉氣期的弟子要高出一截。

  老者說完規矩,也就是說隻能選擇一把寶兵,沫千遠還是更偏愛【嗜刃刀】,雖不能使出風刃,但是自己覺醒瞭火系靈根,配合【天煞斬】更加得心應手。

  沫千遠大刀一揮,將其註入靈力,【嗜刃刀】立刻燃燒起來,一層血紅色的火焰十分耀眼。

  方浩然像個流氓痞子一樣在臺下大聲吼道:「沫千遠!砍死安白一!」

  竟然還有不少弟子跟風,異口同聲喊道:「砍死安白一!」

  安白一使的同樣是刀,而且同樣是火系靈根,隻是他的刀是一層藍色火焰,看上去火芒比沫千遠的更勝一籌。

  沫千遠不敢輕敵,已然蓄力【天煞斬】,準備出其不意當頭一刀。

  安白一可不會給他機會,原地紮穩下盤,大喝一聲,一連揮出六道藍色刀影,如飛鳥展翅,向沫千遠疾送斬來。

  刀勢兇險,沫千遠不敢硬接,【天煞斬】隻得作罷,剛剛避開,沒料到安白一已然狂奔而至,「咣」地一聲與他刀刃相撞。

  「拿命來!」安白一刀法瞭得,一刀去,又一刀去,復刀連連,將沫千遠一路逼退。

  沫千遠隻覺手心被震得發麻,這安白一就像一頭發瘋的猛獸,與他刀鋒相對,以蠻力死拼到底,差點兒就被逼下擂臺,匆忙之際施展【無痕步】,與他拉開距離。

  安白一一路猛追而來,同時譏諷道:「你就這點能耐嗎?」

  沫千遠使出【纏蛇劍法】,火焰刀鋒化作條條火蛇與其纏鬥,可惜劍法終歸是劍法,用刀使出來的感覺就是沒有用劍那麼靈活。

  高臺上觀看的柳若眉已然緊張得手心出汗,心房顫動,暗呼不妙:「不好,沫千遠竟然未習得築基期任何的一招半式,這麼下去怕是會敗。」

  南門覓波笑道:「呵呵,如此雜亂無章的刀法也敢拿出來獻醜,看來你們玄羽宗並沒有精心培養這名弟子嘛~ 」

  沫千遠以【纏蛇劍法】鬥瞭十來個回合,雖然打得有去又回,可是自己明顯靈力消耗過多,顯然十分吃力,如此下去必敗無疑,索性放棄【纏蛇劍法】,爆喝一聲,再次與之拉遠數丈距離,強行運轉【天煞斬】,隻見藍色刀影又一次向他襲來,這一回他不閃不避,渾身籠罩一層血紅火焰,猶如整個人在熊熊燃燒,堅忍咬牙,硬吃他幾道兇狠刀氣,隻覺胸口幾記悶疼,不過【天煞斬】也已然成形。

  帶著火焰的【天煞斬】猶如一條血色長蛇橫掃而去,猛烈一斬直取安白一的項上頭顱。

  安白一也知道此招兇險萬分,但是對方的實力他心裡有數,這一招竟然選擇不避,反而迎刀橫斬硬接,自信實力可以碾壓沫千遠的出招,非要殺人誅心,重重挫敗他不可。

  但聽「咣當」一聲巨響,刀刃相撞,安白一被沫千遠的蠻力推出數丈之遠,而且他的刀刃凹陷一個口子,反而是沫千遠的【嗜刃刀】竟然毫無損傷。

  「你這是什麼刀!」安白一驚呼道。

  「【嗜刃刀】」沫千遠【天煞斬】第一式已出,緊接使出第二式,刀刃急速回旋飛斬,以極快的方式連砍三刀,直削敵方手腕。

  「雕蟲小技!」安白一看破瞭沫千遠的出招,同樣使出三刀,將【天煞斬】迎刃化解。

  沫千遠隻得再次退後避敵,然而安白一緊追不舍,不再給沫千遠任何施展【天煞斬】的機會。

  二人刀法對弈,一紅一藍的火焰如煙花亂舞,看得人眼花繚亂,十餘招過後,沫千遠終究不敵安白一的刀法,左側大腿被砍中一刀,鮮血染紅瞭白衣錦袍。

  臺下的柳笙香驚呼一聲:「千遠哥!」

  腿部挨瞭一刀,幸得未傷其筋骨,沫千遠依然頑強如斯,刀法更加凌厲,甚至越戰越勇,隻有在和高手過招的時候,對於刀法的領悟才會更加透徹。

  隻是安白一的刀可不是練功刀,而是殺人刀,沫千遠的肩頭又被砍中一刀,鮮血從胳膊直流而下,心知不敵,隻得向後退去數丈。

  這回安白一沒有去追,而是端詳著手中染紅鮮血的七環刀,淡淡說道:「你根本不會築基期的招式,我安白一勝之不武,不過為瞭宗族大計,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勸你速速下臺去吧,如今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待你日後學得一招半式,或許可以再來與我一戰。」

  「千遠哥!你下來吧,性命要緊。」柳笙香心急如焚,顫聲喚道。

  沫千遠淡然一笑,手中【嗜刃刀】再次蓄力【天煞斬】,言道:「我沫千遠既然選擇上這擂臺,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要我的命可以,要我認輸,絕無可能。」

  「是條漢子,那就放馬過來吧,今日我安白一就與你戰個痛快!」安白一紮穩下盤,渾身散發一層藍色火焰,雙手緊握七環刀,使刀鋒與之齊肩,準備迎接沫千遠的【天煞斬】,第一次吃瞭虧,可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決定反手一刀瞭解他。

  沫千遠心知勝負就在這一招瞭,從胳膊流下的鮮血漸漸染紅瞭【嗜刃刀】,而就在他蓄力之時,鮮血被【嗜刃刀】吸瞭個幹凈,亮晃晃的刀身不見半點血痕,隻是這異樣他並不知曉,臺下眾人也未看出端倪。

  一記【天煞斬】橫劈而去,使出畢生靈力,生死在此一搏,突聞一聲霸氣的狗吠之聲,「汪!」

  一頭兇悍無比的窮奇幻獸隨刀鋒湧現,足有兩丈之高,其狀如虎,其毛如刺,生有羽翼,仿佛與沫千遠同為一體,張開血盆大口朝安白一猛然撲去。

  安白一驚恐萬分,原本打算硬接沫千遠的殺招,但見此異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襲卷而來,讓他如何能接,隻是根本沒有他猶豫的機會,慌亂之際匆忙擋下沫千遠的刀刃,然而胸口受到幻獸一擊兇狠的重創,當下慘叫一聲,身體被凌空撞飛數丈之遠,一抹鮮血從口鼻同時噴湧而出。

  這一刻仿佛靜止一般,看得臺下眾人目瞪口呆,因為擂臺之上隻剩下一人,那便是沫千遠!

  好半晌眾人才反應過來,臺下的柳笙香嬌聲呼道:「千遠哥贏瞭!」

  方浩然贊嘆之餘還不忘吹捧自己,尖聲囔道:「不虧是我方浩然的兄弟!」

  此時的沫千遠也已是強弩之末,看到安白一倒在擂臺之外,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地昏倒在地,許多玄羽宗的弟子紛紛圍上擂臺,前去查看他的傷勢,隻是力竭而已,有兩處刀傷,幸無大礙。

  擂臺之下有人議論道:「剛才出現的幻獸和藏經閣那頭失蹤的幻獸好生相似!」

  「嗯,好像是耶!」

  「什麼好像,這根本就是的。」

  高臺之上的王長老揉瞭揉眼睛,小聲嘀咕道:「沫千遠贏瞭?我沒有看錯吧,是不是出現瞭幻覺。」

  柳若眉笑道:「不是幻覺,王長老你該想想後事瞭~ 」

  南門覓波怒道:「這沫千遠怎會有這等神兵,實在太不公平瞭,我流元宗不服!」

  「沫千遠連築基期的功法都未習得,南門宗主還好意思說公平!」柳若眉怒叱道。

  「這一局不能作數,本就隻有三場而已,改日我們重新比過。」南門覓波說完便轉身欲走。

  「南門宗主,你這是打算反悔嗎?」

  「是又如何,你們玄羽宗實力不濟,想讓我流元宗並入你們,真是癡人說夢。」

  柳若眉心知南門覓波不肯遵從約定,冷語罵道:「你個出爾反爾的奸詐小人,此事我定當通告天下,我玄羽宗從此與你流元宗勢不兩立!」

  「走!」南門覓波冷哼一聲,躍下高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比試失利,隻得帶領流元宗的人懊惱地離去。

  柳若眉也不命人去阻攔,心知此事已瞭,日後流元宗再也不可能談合並之事,她的宗主之位穩固無憂,轉而怒喝一聲:「來人!把王長老押下去,嚴刑逼供他是如何與南門覓波勾結的,一字一句全部從實招來!」。

  「遵命!」

  王長老一臉的惶恐之色,根本就不敢反抗,任由兩名宗門弟子給押解下去。

  當沫千遠醒來之時,感覺自己躺在軟軟的床榻裡,鼻前嗅到一股淡淡幽香,睜開眼簾盡是白色的紗帳,再側目望去,發現柳笙香趴在床沿邊靜靜睡去,而櫃臺上燃著數盞油燈,將房裡照得驟亮,想來已是夜幕降臨,正欲起身之際,突感肩頭和大腿傳來一陣痛覺,不禁哀聲喊疼,「啊——」

  聲音故意壓得很小,卻還是驚醒瞭睡夢中的柳笙香。

  「千遠哥,你醒瞭!」柳笙香悠然醒轉,水靈靈的眼眸癡癡凝望著沫千遠,不禁又坐近幾分,柔聲說道:「千遠哥,你有傷在身,大夫說需要休養幾日,先躺下吧。」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裡?」沫千遠不解問道,對這房間十分的陌生,疼痛之意著實難受,也許是剛上藥不久的緣故,傷口處陣陣火辣而又夾雜絲絲冰涼。

  「宗主府的客房。」

  「啊!宗主府!」沫千遠詫異道。

  「你傢裡一個人都沒有,你又身受重傷,我便建議娘親讓你在此處休養,不然由誰來照顧你。」

  「這……」沫千遠哀嘆一聲,陽九叔和蕭姨都不在玄羽宗瞭,確實沒有人可以照顧受傷的他。

  「別唉聲嘆氣瞭,香兒照顧你不是挺好的麼~ 」

  沫千遠釋然一笑,說道:「看來我受傷瞭你還挺高興的。」

  「哪有,我都快哭成淚人瞭,你看我眼角還有淚痕呢,這,這,看到沒有。」

  柳笙香說著還用手指指著臉頰,生怕沫千遠不信。

  沫千遠心頭暖暖地,真想把她抱入懷裡纏綿一番,可惜身體行動不便,便攤開掌心朝她勾瞭勾手指。

  柳笙香俏臉微紅,緊抿紅唇,羞得低下頭去,柔嫩的玉手放入沫千遠的掌心裡,任由他緊緊捏住,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一顆芳心撲通撲通跳動得厲害。

  沫千遠撫摸著她酥滑嬌嫩的手背,問道:「你娘親怎麼會同意我入住宗主府,她不會為難你嗎?」

  「你贏瞭擂臺戰,她還能說什麼,今後呀,你就要成為宗門重點培養的弟子瞭,甚至讓我娘親收你做親傳弟子也未嘗不可。」

  「有這麼誇張麼!」

  「香兒怎會騙你,我都是聽長老們議論的。」

  「這麼說我倒成瞭個香饃饃。」

  「那是自然,畢竟替宗門力挽狂瀾,挫敗流元宗的銳氣,今後看還有誰敢說三道四。」

  柳笙香言辭鑿鑿,說得好像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樣,嘟著水嫩的粉唇,一臉神氣十足的樣子。

  忽聞屋外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柳笙香慌忙把手縮瞭回去,起身乖乖站立在一旁。

  進來三人,倆位長老,還有宗主柳若眉,柳若眉狐疑地瞅著臉色微紅,低頭不語的柳笙香,又看瞭看沫千遠,淡淡說道:「你醒瞭。」

  沫千遠扭動身體,想要施禮,柳若眉連忙說道:「不必多禮瞭,我與倆位長老前來是想問你點事情。」

  「宗主請說,弟子定當知無不言。」

  柳若眉問道:「為何鎮守藏經閣的幻獸會寄宿在你的刀裡?」

  沫千遠一五一十把當日藏經閣之事說瞭出來,隻是為何幻獸會出現,他還是不得而知。

  李長老說道:「兇獸窮奇,嗜血如命,也許是沫千遠體內的血才激發它的現身,隻是窮奇並不會認主,此招還是少用為妙,以免反噬其身。」

  「知道瞭,多謝李長老關心。」

  柳若眉從空間袋裡取出三本薄冊,擱在一旁的桌子上,言道:「我和眾位長老商議,賜予你三本築基期的高階功法,分別是【炎陽心決】,此內功配合你的火靈根使用,可令靈力更加充沛,【虛無步法】比煉氣期的【無痕步】要更加實用一些,還有一本【龍鳳斬】,此外功招式無論是用刀,亦或者用劍,都可兼並使用,無所顧忌。」

  「這……如此厚禮,沫千遠受之有愧。」

  「區區幾本功法而已,理當受得。」

  沫千遠已是身無分文,此功法猶如雪中送炭,便不再推辭,回道:「那就多謝宗主,多謝各位長老厚愛。」

  柳若眉又瞅瞭一眼女兒柳笙香,言道:「柳笙香天性單純,在你還未娶她過門之前,絕不可以對她做任何非分之事。」

  「知,知道瞭……」沫千遠心中竊喜,柳若眉此話已是默許他和她女兒的事瞭。

  「這幾日你在此處好生歇著,同時也不要忘記參悟功法,身為修仙者,理當以修仙為首要目的,男女之情次之,當有朝一日獲得永生,世間萬物還不任你為所欲為。」

  「是,弟子謹記宗主教誨。」

  「時辰也不早瞭,香兒還不隨我回屋去。」

  「喔……」柳笙香一臉的不舍,但是也無可奈何,隻得跟在柳若眉的身後出瞭屋子。

  眾人走後,沫千遠欣喜若狂,拿著【炎陽心決】參悟,即便到瞭深夜,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這一看便是一宿。

  流元宗宗族大廳內,一名女子踏入輝煌的大殿之中,隻見她頭戴黑紗幕籬鬥笠,垂下的幕簾黑紗掩住瞭半邊俏臉,隻露出一抹嫣紅色的絕美櫻唇,渾身由黑色紗裙籠罩,不論她再怎麼神秘,卻是也掩飾不住她身材曼妙多姿的肉欲感,在快步匆匆而行之際,清脆的鞋跟聲響徹在空蕩蕩的大廳裡,抹胸包裹的乳瓜搖曳生姿,紗裙纏裹的後臀擺晃不已。

  反觀南門覓波,身為流元宗宗主,元嬰後期,竟然單膝跪地,頭都不敢抬一下,往日的威嚴蕩然無存。

  女子近前後嬌聲怒斥:「你個沒用的廢物,區區一個玄羽宗都拿不下,要你何用!實在太讓我失望瞭!」

  南門覓波回道:「事出有因,我也不想。」

  「難道你就不能硬攻玄羽宗!」

  「就算要硬攻,時機也不對,玄羽宗的人都已做好防備,如此莽撞行事,我流元宗必然死傷慘重。」

  「你竟敢忤逆我的意思!」

  「在下不敢,隻是時機未到,我也得為流元宗的弟子們著想。」

  「怯戰還說得冠冕堂皇,你就是個怕死的廢物!」

  言罷,女子揚手一巴掌扇瞭過去,怎料被南門覓波單手擒住手腕。

  女子冷冷道:「怎麼,你還敢反抗不成,雖然我隻是築基期,但是你要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丈夫定將你流元宗夷為平地!」

  南門覓波一想到她丈夫的宗門,便心驚膽寒,連忙拱手賠笑說道:「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都怪沫千遠這傢夥!」

  「沫千遠!」女子驚呼一聲。

  「你也知道此人?」

  「我當然知道,他是顧卿仙的兒子,我豈會不知。」

  「怪不得,他有一柄可化幻獸的神兵,不然我的弟子豈會敗在這小崽子手上。」

  女子冷哼一聲,言道:「說說看吧,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南門覓波便將今日之事一一敘述道來。

  女子嘴角生出一抹邪魅笑意,淡淡道:「這麼說來~ 原本以為他不過是個被人拋棄的廢物,她母親待他視若外人,我也對他沒什麼興趣,如今看來是我會錯意瞭,他也是一枚不錯的棋子,該是誘他入局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