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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經過昨晚酣暢淋漓的肉體交歡,倆人已是睡得昏天暗地,聽到屋外響起的敲門聲,這才悠悠醒轉。
藍婷蕭賴在床上乏力說道:「小遠~ 我再睡一會兒,你先起床吧。」
沫千遠瞇眼往窗外瞧去,隻見日斜映輝,看這時辰,差不多已是下午申時,這才伸瞭伸懶腰,打瞭個哈欠,懶懶地起瞭床,心想,距離宗門大比隻剩四天瞭。
一開門,隻見是那七歲孩童,他抬頭看瞭看沫千遠,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發著稚嫩的童音說道:「奶奶說你們再不起床,怕是晚飯都要趕不上瞭。」
沫千遠摸瞭摸他的小腦袋,說道:「小娃娃真懂事,怎麼隻有你奶奶在傢,你爹娘呢?」
「我爹娘,我爹娘……」孩童說著說著,兩橫熱淚流瞭出來,一下子就淘淘大哭。
沫千遠一時不知所措,自己隻是隨便一問而已,結果把他給弄哭瞭。
「他爹娘不在人世瞭,小夥子別介意,傢裡隻剩老身和這小孫子瞭。」老嫗杵著拐杖顫顫巍巍走來。
「是在下唐突瞭,不該多嘴的。」
「沒事,小夥子不必自責,老身燒瞭些飯菜,不如一起來吃點。」
「好的,我先去洗漱一番。」
藍婷蕭被這孩童的哭聲給吵醒,隻是身體有些難聞,滿是汗臭味和腥味兒,都是昨夜瘋狂所致,心想不去除異味可怎麼見人,便在屋裡大聲對沫千遠喊道:「相公~ 去弄些熱水來,我要洗洗身子~.」
沫千遠一愣,這一聲相公叫得心裡很是舒爽,昨晚確實在外人面前說他們是夫妻關系的,自然不能露餡,回道:「好的,娘子~ 我這就去辦~ 」
沫千遠興沖沖地把浴桶搬來房裡,倒滿熱水後色瞇瞇地瞧著藍婷蕭,摩拳擦掌的說道:「娘子~ 不如我們一同沐浴如何呀~ 」
單薄的毯子裹著藍婷蕭玲瓏有致的身段,裡面什麼都沒穿,胸前深邃的乳溝格外誘人,柔聲嗔道:「你個大色鬼,昨晚折騰得蕭姨還不夠麼,快些出去,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沫千遠還不死心,厚著臉皮說道:「那我就在旁邊看看,順便幫蕭姨搓搓背~ 」
「別鬧~ 來日方長,下回吧,蕭姨現在真的需要好好洗洗身子。」
「那好吧,就這麼說定瞭,下回我一定要和蕭姨一同沐浴。」
「知道瞭~ 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小遠你隻是表面正經,背地裡卻這麼好色,真是個悶騷型的男人。」
「多謝蕭姨誇贊~ 」沫千遠笑嘻嘻替她關好房門,走出瞭屋子。
夜暮降臨,倆人陪著老嫗和小孫子一同開心地吃著晚飯。
「老人傢,你這飯菜做得真不錯,我再去盛一碗。」沫千遠已經連吃瞭兩碗米飯,也不知是不是昨晚體力透支過多的緣故,怎麼吃都吃不飽。
老嫗特別熱情,笑著說道:「鍋裡還有,小夥子若是覺得不夠,老身可以再去做兩個菜。」
「不用,不用,這些已經夠吃瞭。」
桌上的菜肴確實比較豐盛,大大小小七八碟,而且多以葷菜為主。
藍婷蕭也是吃得很香,隻是吃著吃著,忽然聽到廚房傳來碎碗的響聲,不禁喚道:「小遠!怎麼瞭……」
說話時,忽然覺得腦袋恍恍惚惚,視線有些模糊不清,柔柔地輕喚一聲:「小遠,菜裡,菜裡有,有毒……」
最後藍婷蕭也趴在瞭桌上,而沫千遠在盛飯的時候直接倒在瞭廚房裡。
當沫千遠再次睜開眼簾,首先看到的是晴朗的天空,還有刺眼的太陽,其次便是周圍圍滿的人群,無數雙眼睛正呆滯地盯著他看,都是一些上瞭年紀的老頭,而自己被五花大綁綁在一輛手推車上,身處於村子裡一處空曠地裡。
未見蕭姨的身影,不禁心裡焦急萬分,大聲喊道:「你們把我蕭姨怎麼瞭!」
「你娘子沒事,還在我屋裡睡覺呢。」回話之人正是收留他們住宿的老嫗。
沫千遠聽聞無恙,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松不少,不禁問道:「你們這是作甚,為何要綁住我?」
「小夥子,我們今晚要把你獻給白蓮岐。」其中一個老頭子說道。
「白蓮岐?」沫千遠不解地問道。
「哎,隻是要委屈小夥子瞭,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待你死後可別怨我們,要怨就怨白蓮岐。」
沫千遠扭瞭扭身體,這繩子綁得倒是挺結實,但自己是修仙之人,區區普通的繩索怎麼捆得住的他,渾身靈力湧動,大喝一聲:「呀!」
繩索被他一根根從胸前崩斷,眾人頓時瞠目結舌。
沫千遠的【嗜刃刀】從空間袋裡幻出,握在手中,刀鋒朝眾人一指,怒瞪兇狠的目光,大聲喝道:「你們這群賊人,是打算害我性命麼!」
一群老頭子們紛紛跪地求饒:「少俠饒命,少俠饒命,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老人們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夫俗子,沫千遠瞧見藍婷蕭從遠處的屋子裡走瞭出來,辛虧她沒事,不然自己便要大開殺戒。
「小遠,你沒事吧。」藍婷蕭飛身躍來,手中也多瞭一把長劍。
沫千遠握住藍婷蕭的嫩手回道:「我沒事,蕭姨,這群賊人表面看起來和藹和親,背地裡卻幹著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藍婷蕭對眾人問道:「這白蓮岐是何許人也?」
老頭們支支吾吾不敢吭聲,沫千遠刀刃一橫,架在一名老頭的脖子上,怒聲嚇唬他道:「你們說是不說!」
這老頭倒是倔強得很,眼睛一閉,一臉甘願赴死的模樣。
另位老頭說道:「張老頭,不如告訴他們吧,說不定少俠武功高強,能幫我們除瞭這妖人呢。」
姓張的老頭呵斥道:「可如果除不瞭呢?我全村都得陪葬。」
「懇請少俠放過我們吧,白蓮岐大人的手段殘忍,若說瞭出去,我們整個村子裡老少沒有一人可以活命的。」
「對,對,少俠你們走吧,之前的飯菜隻是下瞭些蒙汗藥,吃瞭也沒多大事情的,你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都沒有發生好瞭。」
沫千遠和藍婷蕭對視瞭一眼,看來不用點手段,這群老人是不會老實交代的,但是又不忍心強逼他們,隻好說道:「蕭姨,算瞭,我們走吧。」
藍婷蕭見到沫千遠使瞭個眼色,便說道:「罷瞭,我們有要事在身,也不便在此耽擱。」
眾人紛紛磕頭言道:「多謝少俠不殺之恩。」
沫千遠和藍婷蕭騎著馬兒,一路飛奔而去,直到看不到村子瞭,才靠著一處偏僻的樹林裡停瞭下。
沫千遠說道:「之前他們說今晚要把我獻給白蓮岐,如今我跑瞭,定還會獻其他人,我們等入瞭夜去瞧個究竟。」
「小遠,你才煉氣巔峰,大可不必管這些閑事。」藍婷蕭說道。
「看村子裡的人那麼可憐,定是有歹人作惡,既然遇到瞭,我們修仙之人理所應當行俠仗義,不然要這身修為有何用,難不成真的隻是為瞭羽化飛仙,長生不老麼。」
「好,好,好,小遠你說得在理,隻是若你有個三長兩短,蕭姨也不想茍活於世。」
「別說得那麼傷感,我們到瞭晚上先藏起來,看看情況再說,若敵不過,就逃唄。」
藍婷蕭嘆瞭口氣:「哎~ 罷瞭,蕭姨說不過你,隻好舍命陪君子瞭。」
到瞭深夜,二人潛入油菜地裡,瞧見村子中心之處點燃瞭數根火把,前方手推車上綁有一個十歲小孩,小孩閉著眼睛,安詳地沉睡過去。老人們畢恭畢敬跪伏在地,都默不作聲,周圍顯得異常安靜。
沒過多久,漆黑的夜色裡緩緩映現一人,模樣倒挺俊秀,約莫二十多歲的男子,一襲白衣錦絲長袍,袍子下擺漸變成紅色,左手掌心攤開一朵小巧蓮花,氣質較為風雅,悠悠信步而來,是名修仙者。
白蓮岐,築基後期巔峰,陽元五階精純,是隻蓮花妖,住在雌霓森林的彩蝶湖中,雖然不是鳳玄宮的人,但他是花蕨子的道侶之一,頗受她寵愛。
白蓮岐看瞭手推車上的小孩一眼,略有不悅,緩緩說道:「不是說要年輕人麼,這小娃娃肉太少瞭,還不夠塞牙縫的。」
村民怯怯回道:「白蓮岐大人,村子裡現在已經沒有年輕人瞭,隻有小娃娃瞭。」
白蓮岐掌心的蓮花綻放淡紅色彩,冷言說道:「我不是都跟你們交代清楚瞭麼,每三個月獻一名年輕人,隻需持續三年而已,之後我就不尋你們麻煩,怎麼這麼小點事都辦不好呢!」
一名老頭跪著向前走瞭兩步,說道:「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如把我抓去吧,白蓮岐大人可千萬不要動怒。」
白蓮岐怒道:「哼!你們這群老骨頭白送我都不要,算瞭,今兒本尊就大發慈悲,不跟你們計較,不過需要再獻上倆名小娃娃來,否則休怪本尊心狠手辣。」
沫千遠早就在一旁聽不下去瞭,這白蓮岐不會禦器飛行,頂多也就是個築基期巔峰的妖人,而藍婷蕭已是築基中期,再加上自己煉氣巔峰,少說也有五層勝算,輕語和蕭姨說道:「蕭姨,今日我非要除瞭這禍害不可,不然日後寢食難安。」
倆人對視瞭一眼,沫千遠將靈力註入【嗜刃刀】中,一記【天煞斬】醞釀已成形。
藍婷蕭手中握緊「水蠃劍」,直待沫千遠的身影向前疾馳閃去,劍芒翩翩起舞,幻出一招「化水柔」,兩隻水狀錦鯉襲向瞭白蓮岐,身形也緊隨狠招向他襲去。
白蓮岐沒料到有人會偷襲自己,而是還是倆個人,反應過來之時,沫千遠已然近身一丈之內,手中法寶「血蓮花」匆忙拋向兇狠襲來的沫千遠。
「血蓮花」環繞【嗜刃刀】轉瞭幾圈,白蓮岐緊緊拽著拳頭,而後沫千遠的刀竟然動彈不得。
白蓮岐的背後硬受瞭藍婷蕭一招「化水柔」,威力雖不大,但也令他痛得咬牙切齒,怒喝一聲:「收!」
「血蓮花」逆向又浮空轉瞭幾圈,復而收回他的手中,身形向後閃去,隻是與二人拉開十丈之遙。
沫千遠驚呼:「蕭姨,他怎會禦器,難不成已經達到瞭結丹期!」
藍婷蕭凝神回道:「不對,他這寶兵另有玄妙,小遠你要多加小心。」
白蓮岐怒罵道:「卑鄙無恥之人,竟然暗地裡偷襲本尊!」
沫千遠再次運轉「天煞斬」,不跟這等惡人廢話。
藍婷蕭笑道:「你這賊人作惡多端,人人得以誅之,何須講什麼道義。」
「同為修仙之人,何必多管閑事。」
「修仙之人更應該照顧平常百姓才對,而你卻背道而為,爛殺成性,實在當誅!」
「呵呵,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瞭!」
藍婷蕭與他對持數語,目的是為瞭讓沫千遠蓄力「天煞斬」,而後見其蓄勢待發,【嗜刃刀】在嗡嗡作響,身形便向前躍去,雲袖飄揚,衣袂翩翩,手中長劍直指白蓮岐。
沫千遠再次橫劈而出,隻見白蓮岐向左側閃開,而手中的「血蓮花」並沒有攻向他,反倒是遠遠向右方飛射而去。
藍婷蕭在夜色中見到一絲極細的反光,不過轉瞬即逝,不禁驚呼一聲:「低頭!」
沫千遠聞言不明所以,不過見蕭姨驚呼之狀,想必定然有異,就在人要越過【血蓮花】與白蓮岐的界線之際,匆忙彎腰低下瞭腦袋。
【血蓮花】復而收回白蓮岐的掌心,再次以弧形的角度拋向瞭沫千遠。
藍婷蕭舍棄本欲攻向白蓮岐的招式,朝沫千遠馳援而來,一劍凌空砍去,奇怪的是【血蓮花】被拉扯回來,繞著「水蠃劍」轉瞭幾圈。
「喲!美人不錯嘛,竟然被你發現瞭。」白蓮岐笑著收回寶兵【血蓮花】。
藍婷蕭護在沫千遠的身前,說道:「他這寶兵有根極為細密的絲線,肉眼難以瞧見,所以才能收縮自如。」
沫千遠暗道:「辛虧剛才低下頭去,不然已然人首分離,這白蓮岐果真是個極為陰邪之人。」
【血蓮花】,被蓮花擊中會吸噬靈力,還有一枚戒指連接寶兵,所謂折蓮有絲,蓮心為苦,寶兵以此寓意煉制而成。
「知道本尊的厲害瞭吧,本尊剛好需要年輕的新鮮血肉,你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正合我意,今夜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沫千遠心知這天煞斬不能再用瞭,攻招太快,難以收回,怕是一不留神就被【血蓮花】割下頭顱,便從空間裡取出瞭【風影劍】,雖然想試試這刀劍並用的效果,但自己前幾日修煉之時還是不得要領,隻好把【嗜刃刀】收瞭起來。
倆人都以靈巧的劍法合力攻向瞭白蓮岐,出招時處處提防他的「血蓮花」,倒是打得難解難分。
三人打鬥之際,村民們趁機躲瞭起來,綁在手推車上的小孩也一並不知所蹤。
沫千遠的【纏蛇劍法】變化多端,配合藍婷蕭的水系劍招耍得眼花繚亂,幾次三番差點兒傷到瞭白蓮岐。
數十招下來,白蓮岐逐漸感到靈力不支,之前受瞭藍婷蕭一招【化水柔】,越打越發覺得後背生疼,一股寒意漸漸在侵襲背脊,再這麼下去怕是會落敗,逐見機向後飛身而逃。
倆人一同提劍去追,絕對不能讓白蓮岐跑瞭,否則他日後定會殘害這村子裡的人,隻是這白蓮岐身法瞭得,二人緊隨其後,身形一直保持在二十丈內,追也追不上,距離也未拉扯太遠。
藍婷蕭一邊縱身飛躍,一邊對沫千遠說道:「這賊人隻怕還留有後招,不要靠得太近,小心謹慎一些。」
「知道瞭蕭姨,你也小心。」
白蓮岐一路往西方奔去,倆人在後頭差不多追瞭有兩個時辰,進入瞭一處茂密的森林之中,還好天色漸漸微亮,始終沒有跟丟。
森林裡的樹木五顏繽紛,呈現一片霓彩景色,奇花異草種類繁多,鳥語花香處處可聞,天空不時有數百年的飛禽魔獸一掠而過。
藍婷蕭不斷踩著粗壯的樹桿向前縱躍,再次叮囑道:「小遠,我們已經進入瞭雌霓森林,一切小心為上。」
二人追著白蓮岐來到瞭一處碧綠的湖邊,此湖名為彩蝶胡,湖中生有大片荷花,七彩蝴蝶圍繞綻放的荷花翩翩飛舞,馥鬱芬芳香氣怡人,景色十分優美。
沫千遠驚呼一聲:「這是百年異果!」
一顆百年異果在湖水中央突出水面,綻放著灰色的光芒,甚是光彩奪目。
藍婷蕭說道:「這異果快轉變成瞭白色,隻怕快接近二百年瞭。」
白蓮岐身姿飄飄然地俏立於湖面的荷葉上,嘴角掛著一絲陰邪的笑意,淡然說道:「呵呵,想要嗎,有本事來拿呀。」
沫千遠不敢冒然上前,試探性地斬出數道風刃,可卻都被白蓮岐用【血蓮花】輕易化解。
藍婷蕭的心情略顯激動,這百年異果一定要幫沫千遠拿到不可,說道:「我是水系靈根,湖中作戰更合我意。」
優雅的身姿飄然躍上湖面荷葉,甩出一劍挑出水花,一招【化水柔】凝成兩條錦鯉破水而去,擊碎片片荷葉,比在陸地上使出此招更加凌厲萬分。
湖水下面漸漸湧現兩條巨大的黑影,正朝藍婷蕭所在之處遊瞭過去,沫千遠在遠處瞧見異象,心急之下,慌忙喊道:「蕭姨!快回來!水下有古怪!」
就這此時,湖面浮動一層巨大波浪,一隻龐然大魚從湖水裡跳躍而起,裂開巨齒大口,兇狠地朝藍婷蕭撲咬而來。
魔獸鳙鳙魚,魚首像極瞭牛頭,長有兩角,叫聲如豬,喜好在湖水裡生活。
危急之下,藍婷蕭向後縱躍,身形卻又落入另一條鳙鳙魚的巨口之中。
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沫千遠運轉「無痕步」跳躍而起,而後踩住鳙鳙魚的頭頂,借助巧力再次跳躍而起,從空中抱住瞭藍婷蕭的嬌軀,遠遠飛身躍向地面,這才救下藍婷蕭一命。
白蓮岐悠然俏立湖面,言辭充滿挑釁之意:「哎喲~ 就差這麼一點點,實在是可惜瞭,不怕告訴你們,這兩條鳙鳙魚已有兩百多年的修為,你們能耐我何,本尊找附近各村的凡人要索要新鮮人肉,就是為瞭喂養它們,而它們助我護住這百年異果,隻需三年時間,這異果便足達兩百年,正好助本尊突破到結丹境。哈哈哈哈~ 你想要麼,有本事來搶啊~ 」
倆人恨得心癢癢,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你竟然以人肉豢養魔獸,委實當誅!」沫千遠咬牙恨恨說道。
藍婷蕭說道:「算瞭吧小遠,有這兩頭魔獸在,我們絕對沒有勝算,正巧也到瞭雌霓森林,去別處看看吧。」
「要走瞭嗎,剛好本尊又可以去上燕村瞭,這回非把這群該死的賤民通通殺光不可。」白蓮岐故意惡言譏諷。
沫千遠認為不能一走瞭之,若不除掉白蓮岐,村民必然遭殃,都怪自己魯莽行事,反而害瞭上燕村的村民。
思來想去,別無它法,從空間取出一物,正是舅舅顧長英給他防身用的【蛛網紫電符】,據說威力巨大無比,單聽這名字也知是電屬性的,剛巧可以在這湖水裡試試其威力如何,萬一不行,那麼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瞭,隻好回去上燕村,護送村民們遷移別處。
沫千遠二指夾住符籙,將全部靈力註入到符籙之中,大喝一聲:「疾!」
隻見符籙化作一張十丈大的蛛網,猛然向彩蝶湖中的白蓮岐鋪散而去,蛛網閃爍繚亂的紫電光芒,絢麗的電光激蕩在整個湖面,其招式威力足以堪比元嬰期,令人望而生畏。
白蓮岐驚恐萬分,本想要逃,可蛛網紫電已經觸到瞭水面,巨大的電流剎那間傳遍整個湖水,隻見他身體不斷抽搐,兩條巨大的鳙鳙魚翻出瞭白白的肚皮,連同白蓮岐的屍體飄浮在水面上,整個湖裡的荷花燒得焦黑如碳,還有不少的小魚小蝦,皆無一幸免於難。
唯獨百年異果未傷分毫,依舊在湖水中央閃爍著由灰色接近白色的光芒。
藍婷蕭瞠目咋舌,感覺到大材小用瞭些,這符籙沒個十來萬靈石怕是買不來吧,就被小遠這麼輕易用掉瞭,實在有點可惜。
沫千遠對靈石沒有太多概念,總之認為用完瞭可以再賺,該用則用。
倆人離得遠遠的,生怕電流會觸及到他們,直到電光不再閃爍瞭,這才敢近前去打撈魔獸的屍體。
藍婷蕭說道:「小遠,你先煉化異果吧,雖然魔獸的內丹在一個時辰之內會消失,但是以免發生意外,異果更為難得,若是及時煉化,還會有充足的時間去煉化內丹的。」
「好的,我聽蕭姨的。」
沫千遠蜻蜓點水一般飛身掠過湖面,摘下瞭近兩百年的異果,落地之後立刻將其吞入腹中,體內感到一陣燥熱,如同火燒一般,便開始打坐,運轉周身靈力,將其一絲絲在體內煉化。
藍婷蕭躍上一顆較高的巨樹,翹望著四周的動靜,心裡默念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約莫過瞭一炷香的時間,沫千遠順利將異果煉化,緊接著再吸入一顆泛著微黃光芒的內丹,黃色意味著近三百年,遠超其築基期要求的品質,也不知會不會有更好的效果。
不一會兒,沫千遠的神識遁入一片虛無之中,隻見自己正被一位妙齡美婦抱在懷裡,嘴巴含住她的一隻豐滿乳頭,津津有味地吸吮著她的乳液。
這似乎是他兩歲時的記憶,美婦喂完瞭母乳,已是淚流滿面,將他放入搖籃之中,一臉慈祥之意凝望著他,親切說道:「孩兒,我和你父親本來就是孽緣,你外祖母又意外殞命身亡,兇手是誰尚不得知,娘親必須前去查明真相,迫於百谷修真派的門規,也無法將你帶在身邊,隻好委屈你留在這玄羽宗瞭。」
美婦剛走開兩步,嬰兒獨自在搖籃裡哇哇大哭。
沫千遠焦急呼喚:「娘親別走,娘親!娘親!」
「娘親希望你不要入修仙道,日後做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便沒有瞭這些是非恩怨。」
沫千遠看著美婦漸漸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似曾相識,心中苦悶不已,縱然你有千般萬般苦楚,你也不該棄我而去呀。
沫千遠猛然睜開血紅雙目,扯著撕裂般嗓音大吼一聲:「娘親!」
隻見周身一陣勁風卷動,渾身被一層火紅的烈焰籠罩,已然突破到瞭築基期。
藍婷蕭飛身飄下,驚聲呼道:「小遠,你覺醒瞭火靈根!」
沫千遠這才瞧見周身的熊熊烈焰,這火焰並不會傷害到自己,隨即收起瞭散亂無章的靈力,滅掉瞭周身的火光,將靈力註入【風影劍】中,一招【纏蛇劍法】,劍刃呼呼生出血紅色的火焰,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在舞動的火焰靈蛇,令人目眩神搖,滿心大喜。
火靈根,火能克金,金弱遇火,必見銷熔。
「火勢霸氣,可燃萬物,我很是喜歡。」沫千遠笑道。
藍婷蕭開玩笑道:「得意什麼,你可是要被蕭姨的水系相克哦,看來這是命中註定,你是賴不掉蕭姨瞭~ 」
「我本來也沒想賴掉,隻想溺死在蕭姨的懷裡。」
沫千遠突破到瞭築基期,異常地興奮,心情很是激動,不禁摟住藍婷蕭的細腰,又吻住她的唇狠狠地親瞭兩口。
藍婷蕭羞紅著臉說道:「小遠~ 大白天的也不害臊,嗯~ 啾~ 我們快些離開這裡吧,萬一有人來瞭可不好~ 啾,啾~ 」
沫千遠收起【風影劍】,又開始上下其手,在藍婷蕭豐腴的嬌軀上胡亂摸索著。
「小遠~ 」藍婷蕭嗔道。
沫千遠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的嬌軀,看向瞭湖水裡白蓮岐的屍體,發現瞭寶兵【血蓮花】,笑著說道:「你這寶兵不錯,歸我瞭。」
兩具魔獸鳙鳙魚的屍體也一並被他收入瞭空間袋中,倆人這才離開瞭雌霓森林,往上燕村的方向而去。
距離宗門大比,還剩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