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鬱菱芳果真前來尋沫千遠,巧的是,倆人剛走出院門,正好撞見瞭迎面而來的柳笙香。
柳笙香一時愣住,轉而淺笑道:「芳姐怎會來此。」
她倆雖是同齡,但是鬱菱芳比柳笙香還是要大幾個月。
鬱菱芳從小就嫉妒柳笙香,柳笙香在宗族裡就像個小公主,所有人都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呵護她,入瞭修仙道之後,宗門裡更是把最好的資源都優先給她,和自己淒慘的人生對比,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鬱菱芳明知她和沫千遠的關系,故而有意氣她,雖不會做出親昵之舉,但是淡淡說道:「沫千遠現在是我的道侶,正準備去不星谷狩獵。」
柳笙香和沫千遠同時一驚,一起看向她毫無波瀾的俏臉。
關於道侶一事,鬱菱芳從未和沫千遠商量過,但沫千遠也沒法子拒絕,畢竟有把柄在她手中。
聞言,柳笙香並不生氣,反而替沫千遠感到高興,笑著說道:「真的麼!千遠哥終於有個正式的雙修道侶瞭,還是五階精純陰元的大美女~ 」
沫千遠勉強笑著點頭,回想起前些時日,一起和柳笙香偷看鬱菱芳在野外交媾的場景,不免臉上略有尷尬之色。
可柳笙香沒那麼多齷齪的心思,她雖然不明白鬱菱芳為何不和呼延千在一起,但有人幫助沫千遠提升修為,這便足以讓她對其愛屋及烏,上前拉著鬱菱芳的手兒,柔聲說道:「今天由我和芳姐陪沫千遠去不星谷狩獵,不用管方浩然瞭,那傢夥一宿未歸。」
鬱菱芳也沒想到柳笙香會這麼天真無邪,毫無心機的樣子,繼而又說道:「可我和沫千遠說瞭,尋得百年異果需要先給我。」
「沒問題~ 反正千遠哥也沒有到達煉氣巔峰,先給你便是瞭~ 」
鬱菱芳正求之不得,有瞭柳笙香的幫助,自己獲得百年異果的機會更大瞭些。
三人一同而行,一路上柳笙香拉著鬱菱芳有說有笑,鬱菱芳也不好太過掃興,有一句沒一句地接著,畢竟她是少宗主,和她打好關系瞭,今後在宗門裡也方便許多。
連續幾日,他們三人都一同在不星谷狩獵,隻是沒有太多收獲,倆位美女的感情倒是增進不少,都開始以姐妹相稱瞭。
方浩然連續數日未歸,和藍鋒稱兄道弟,整日泡在雲夢樓的溫柔鄉裡,連修為都有些疏忽。
水妙仙沒有回齊羅城,而是回到瞭萬妖宗,將黑海王母的兒子鱷七死亡一事,告知瞭宗主曲清娘娘。
千鶴雪峰之巔,是一處凹陷的圓形大坑,其深達百丈,五條猙獰的石制巨龍,從深淵翹首盤旋而起,照射而下的陽光,勉強呈現巨龍三分,每一條巨龍的頭頂都站立著一位妖族之人,他們是萬妖宗的四大護法,還有宗主曲清娘娘。
曲清娘娘的身姿和她腳下的積雪渾為一體,一襲雪白的絨裘披風,將她婀娜多姿的身軀罩裹,胸前僅留三寸細縫,隱約可見淡藍色的包臀紗裙,而披風剛好過膝,露出小半截玉腿,一雙縷空的鉤花白色絲襪性感十足,令人無盡遐想她披風裡包裹的仙姿玉色。
一襲及腰的銀絲白發隨意披散,發髻中俏立一對毛茸茸的尖尖狐耳,一丈之長的狐尾蜿蜒盤升在她身後,而長尾末端高高勾著一隻白玉酒壺。
美艷婦人雖為萬妖宗第一人,但並沒有盛氣凌人的宗主架子,淡然說道:「今日召各位護法前來,想必都已知曉其中原由,黑海王母的兒子死於非命,我萬妖宗絕不會坐視不管。」
其實若死瞭個萬妖宗普通的弟子也就罷瞭,不必大動幹戈,可死的是黑海王母視若珍寶的兒子,宗門必須為她做主。
黑海王母臉色陰沉,衣裙外顯露的肌膚時而透明如水,其心情異常激動。若宗門稍有處理不當,她可能隨時都會發難,欲親自去討個公道。
「我潛龍願意前去蕩平雲傾宗,替黑海王母報仇雪恨。」說話男子的言語吭嗆有力。
潛龍,萬妖宗護法,化神初期,身穿骨制獸甲,一襲血紅披風,手持兩柄板斧,身長六尺,貌若四十,濃眉闊唇,國字方臉。頭頂綠色毛發一直延伸至背脊,渾身鱗紋皮膚,疤痕累累,喜好征伐殺戮,統治月影沼澤,部下蜥蜴妖族上千,常年與蝠翼二十四洞矛盾不斷,若不是礙於萬妖宗的規矩,早就為瞭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大殺四方。
「宗主還是讓蘇蘇去吧~ ,蘇蘇我好久沒有吸食新鮮的血液瞭,想想下面都濕得一塌糊塗呢~ 」來聲十分魅惑,言語低俗露骨,如若成熟的女性曼聲淫吟。
琉蘇洞主,萬妖宗護法,小名蘇蘇,元嬰後期,貌若二十八,蝠翼二十四洞的總洞主。
長發墨藍,紅唇鮮潤,長眉細彎,兩耳尖尖,一雙血紅色的眼瞳,媚笑時亮出兩顆尖銳虎牙,背後一對漆黑蝠翼翅膀「撲哧撲哧」扇動不停。
姿態妖嬈嫵媚,僅裹薄霧般的肉色羅裙,白潔的脖頸纏裹一圈絲帶,絲帶再分叉而下,單薄地遮掩豐滿的乳房,大片乳肉兩側裸露,兩粒乳蒂在絲帶上隱隱而顯。
柔紗束身貼肉,纏裹細腰和胯股,若仔細看去,可以見其恥丘飽滿,陰阜勾勒一條充滿色欲的皺痕。裙擺向後長長揚去,透過紗裙隱約可見臀溝裡埋藏一條窄窄的系帶,赤裸的兩瓣後臀渾圓如球,圓圓滾滾。前方毫無遮擋,僅有一條三角形的細窄羅綃瀆褲,一雙修長美腿大膽的暴露在外,裸足不著片縷鞋襪,腳指甲十分尖長,塗以血紅丹蔻,兩腿交疊半浮空中,別有一番妖魅風情。
潛龍怒道:「臭娘們怎麼什麼事都要跟本王爭,是不是皮又癢瞭,要不要本王給你揉揉!」
「誰不知你們蜥蜴都是矮小細短,蘇蘇才看不上呢~ 蘇蘇喜歡又粗又長的,溫柔可愛的~ 可惜你不合蘇蘇心意呢~ 是不是很後悔呀~ 啊哈哈~ 」流蘇洞主媚笑盈盈。
「你!無恥賤婦!辱罵本王就算瞭,還敢辱罵本王族人,今日若不給本王道歉,休想走出此地!」潛龍大聲怒罵,亮出兩柄板斧,礙於宗主在此,才未曾動手。
這也難怪,他身高才六尺,確實比普通人族都要矮上一頭。
「蘇蘇若想走,誰又能攔得住呢~ 」
「看來今日非要讓你嘗嘗本王的斧頭不可!」
「好呀~ 蘇蘇對你的矮小細短沒興趣,但是鮮血還是來之不拒的~ 蘇蘇好想要嘗嘗呢~ 一定會很可口的吧~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撕罵,全然不把宗主放在眼裡。
曲清娘娘早已見怪不怪,這二妖一旦聚首,總會為瞭一些事情爭執不休,所以自己也不喜歡和四大護法一同會面。
另外一位護法是位年幼的十歲孩童,一身華麗的紋龍錦服,頭戴冕旒,身後有一條三尺龍形長尾,屬於蛟龍一族。五人唯獨他有座椅,而且還是金翼龍椅,他單手枕頭,緊閉雙眼,一臉酣睡的模樣,對他們所聊之事漠不關心。
此孩童人稱尤皇,天陵城的土皇帝,他的傢族以前是陰九大陸的霸主,隻因被推翻霸權,氏族沒落,而後投靠瞭萬妖宗,萬妖宗給瞭他們皇子一個世襲護法的身份,這皇子年紀尚幼,還未入得修仙道,但手下舊部猛將如雲,任誰都會畏懼他三分。
天陵城就在千鶴雪峰的山腳下,城雖不大,但建有皇宮大殿,未得半傾地,卻有百官臨朝。
曲清娘娘聽二妖爭執好生心煩,便想趕緊打發他們,一臉正色說道:「犯我萬妖宗者,絕不能姑息,潛龍!流蘇洞主!」
聞言,二位護法這才摸去嘴上的唾沫星子,異口同聲應道:「屬下在!」。
「你們一起去吧,率領部眾滅瞭雲傾宗,本宗主自會百鴿傳書,告知天下,此事無需顧忌,我們有理有據,大膽放手去做,若有其他宗門敢馳援相助,皆視為與我萬妖族為敵,可隨意處置。」
「如此甚好!」
「蘇蘇謝過娘娘~ 蘇蘇最喜歡娘娘瞭~ 」
二妖施禮後飛天而去,隻是一妖禦斧而飛,一妖展翅翱翔。
曲清娘娘瞟瞭一眼黑海王母,問道:「王母覺得如此處置可還妥當?」
黑海王母不過死瞭個兒子,而萬妖宗都要將雲傾宗趕盡殺絕,她還能有什麼話說,拱手回道:「宗主為屬下費心瞭,屬下感激不盡。」
曲清娘娘和黑海王母相繼離去,唯有尤皇睡意濃濃,良久他才醒來,揉眼一瞧,四下無人,這才大聲嬢嬢:「人都走光瞭,也不叫醒本皇,一群沒有禮數的混賬東西!來人啦!朕要擺駕回宮!」
年幼得勢的人就是不一樣,罵人也生威。
天空飄下四位結丹強者,一同扛起尤皇的金翼龍椅,朝天陵城的方向飛去。
藍婷蕭知曉沫千遠有瞭雙修的道侶,夜間便再未去打擾沫千遠,可鬱菱芳根本就未曾和沫千遠雙修,她早已到達煉氣後期,雙修對她毫無益處。
這一夜陽九徹夜未歸,而藍婷蕭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雖然久未和陽九發生性事,但夫妻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夜不歸宿。
陽九這幾天依然是老樣子,整日抱著酒壇,沫千遠已好言相勸,可也拿他沒辦法,畢竟自己是晚輩,難道還真能罵他不成。
突然間沒有和沫千遠雙修,藍婷蕭感到很不自在,總感覺缺少點什麼,內心無比的空虛寂寞,她想找些事情來做,好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便深夜在院中練瞭一個多時辰的劍法。
藍婷蕭回屋之後還是輾轉難眠,香汗淋漓的嬌軀側臥在床,散發著靡靡的醉人氣息。情不自禁間,自己的手兒滑入貼身的肚兜裡,去揉捏肥碩飽脹的乳肉,去撫摸芳草萋萋的恥丘,兩條玉腿緊緊向內夾住,並不斷相互廝磨,以此來擠壓發癢的騷穴,慰藉春情勃發的熟婦胴體。
「哎~ 」連她自己也哀聲悲嘆,如此誘人的肉體卻得不到男人的憐惜,隻得依靠自己的雙手來發泄性欲,實乃暴殄天物,心有不甘。
沫千遠感覺自己的靈力已經頻臨瓶頸,而蕭姨連續幾天都不曾來和自己雙修,今夜陽九不在,便想去蕭姨的房裡尋她,與她一同雙修。
來到房前,忽然聽到房內細語呻嚀之聲,沫千遠還以為別的男人鉆入瞭蕭姨的床,便解開窗角一簾,瞧瞭個究竟。
這一看可不得瞭,蕭姨僅穿著個單薄遮胸的肚兜在身,兩團肥美的大乳撐得高高隆起,下體未著片縷,兩條長腿扭捏不止,一隻軟滑柔手伸入股間私處,蔥白二指尋著一處敏感的陰蒂,反復而快速的揉搓著。
美婦一臉醉目神迷,紅暈滿頰,輕聲淫哼:「唔~ 嗯~ 嗯~ 呼~ 」
沫千遠羞得滿臉通紅,匆匆放下竹簾,背靠墻面,呼吸急促,不敢再繼續偷窺,隻不過瞧瞭蕭姨半裸的嬌軀一眼,心中一股欲念便油然而生,隻覺熟透的美婦最是性感,被其豐滿香艷肉體所深深吸引。
回想當初,與那陌生女子的豐腴肉體有過一夜之歡,無奈身體受縛,被其單方面奸淫,尤其想要體會一番美婦肥美多汁的肉體,幾欲亂其心智,強行闖入室內,行其背德人倫之舉。
藍婷蕭專註地撫摸著身體敏感的部位,更是把沫千遠當做瞭泄欲的對象,親切地呼喚他的小名:「小遠……親我~ 嗯~ 小遠……肏蕭姨吧~ 小遠……蕭姨想要~ 」
即便聽到如此淫浪的話語,可惜沫千遠始終不敢邁出這一步,畢竟她是陽九的夫人,自己的養母,縱使心中萬般難熬,縱使美婦如饑似渴,他也絕不能違背道德的底線,做出對不起養父陽九的事情來。
這一夜藍婷蕭自慰瞭,這一夜沫千遠失眠瞭。
這一夜雲傾宗覆滅,倆位萬妖宗護法率領近千妖族,血洗瞭雲傾宗,宗門弟子無一幸免,皆慘遭殘忍殺害,宗門內的建築摧毀殆盡,硝煙彌漫近三十餘裡,各大小宗門都收到瞭萬妖宗的信件,卻無一人敢來援助。
一大早,方浩然陪藍鋒一同回到瞭雲傾宗。
藍鋒見到宗門此等淒慘景象,逐漸眼神呆滯,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久久失神不語。
方浩然見狀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夠默默陪在藍鋒的身後。
好半晌,藍鋒才站瞭起來,已是面無血色,冷冷說道:「我們去玄羽宗吧。」
「嗯!」方浩然應道。
二人並無多言,因為藍鋒也不知為何雲傾宗會慘遭滅門之災,如今世上唯一的親人就隻有玄羽宗的藍婷蕭瞭。
藍鋒來到玄羽宗,見到瞭藍婷蕭,將宗門滅門之事告知瞭她,可她還不信。
忽聞屋外李長老大聲喊道:「藍鋒,快快離開我玄羽宗!」
眾人出去一瞧,隻見李長老帶著幾名築基期的弟子來到院落,臉色不善,大有想強行拿住藍鋒之意。
藍婷蕭問道:「李長老這是何意,藍鋒是我侄兒,為何要趕他走。」
李長老回道:「你的好侄兒殺瞭萬妖宗的人,雲傾宗就是因為他而滅門的,難道你還不知道?」
聞言,藍婷蕭差點兒站立不穩,沫千遠在她身後連忙攙扶住。
「難不成是他!」藍鋒如遭晴天霹靂,回想起在不星谷殺瞭鱷七,竟不知得罪瞭萬妖宗的人,一時心寒如冰,愧疚萬分,真想自刎以謝其罪。
「走吧!我玄羽宗不敢留你,不然下一個滅門的就是我們。」李長老使瞭個眼色,幾位築基期的弟子圍住瞭藍鋒,推著他的後背出瞭院門。
看著藍鋒離去的背影,藍婷蕭淚如雨下,心如刀絞,不管藍鋒做錯瞭什麼,他是世上唯一的親人瞭,絕對不能坐視不管。此時她想到瞭百谷修真派,百谷修真派向來與妖族為敵,也隻有他們敢接納藍鋒。
沫千遠雖然心存愧疚,但是他並不後悔放走瞭水妙仙,隻是沒想到她是萬妖宗的人,雲傾宗遭此滅門橫禍,與他也有間接的幹系。不過就死瞭個人而已,萬妖宗下手竟如此狠毒,仗著宗門勢力龐大,便隨意欺負弱小的宗門,看來日後行走江湖,還是少結仇傢為妙。
此事也絕不能讓外人知曉,不然自己無法面對蕭姨,面對藍鋒。
藍婷蕭雙手握住沫千遠的手,悲痛交加地說道:「小遠,蕭姨求你個事。」
沫千遠倍感驚訝,回道:「蕭姨請說,隻要小遠能夠辦到的,我定會竭盡全力幫你。」
「百谷修真派向來與妖族為敵,妖族無不畏懼三分,如今我侄兒藍鋒被萬妖宗追殺,天下已沒有容身之所,而你叔叔是百谷修真派的長老,能不能請他收留藍鋒。」
沫千遠不加思索,回道:「沒問題的,蕭姨,我這還有顧長英叔叔給我的百谷腰牌,你放心好瞭,我這就去追藍鋒兄。」
「多謝小遠,此去你也要多加小心。」藍婷蕭擦去流之不盡的淚水。
方浩然也在場,聞言說道:「我也去,路上好有個照應。」
二人在玄羽宗城外追上瞭藍鋒,沫千遠將蕭姨的建議說瞭一番,藍鋒自是感激不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段恩怨日後再報,三人一同踏上瞭前往百谷修真派的路程。
百谷修真派離玄羽宗不算太遠,約莫百餘裡地,騎著滅蒙鳥也就半天的路程,期間並沒有遇到妖族伏擊。隻因萬妖宗根本不識藍鋒是何等角色,滅瞭雲傾宗便再無逗留。
隻是想入得百谷修真派,先要走過山峰中蜿蜒而上的三千階梯,才能入得主峰。三人足足走瞭個把時辰,才見到一座白霧繚繞的巨大石牌坊,上面刻著五個醒目的大字「百谷修真派」。
未待他們近前,立刻便有倆名白袍弟子走上前來,遠遠問道:「爾等何人!來我百谷修真派所為何事!」
藍鋒回道:「在下藍鋒,想要拜入百谷修真派門下,還請師兄引我覲見管事長老。」
由於經常有修仙者想要拜入門下,看門的弟子早已見慣不慣,「那兒來的山野村夫,我百谷修真派豈是想入就入的,識相的趕緊速速離去。」
沫千遠指著藍鋒說道:「他——」
「他什麼他,還不快滾,非我要罵人才行嗎?」
「我——」
「我什麼我,再不走,可別怪我將你們打下山崖。」
沫千遠不再說話,區區一個看門弟子實在太過狂妄,便拿出顧長英給的白玉腰牌,一步步走上前去,看他還敢不敢這麼放肆。
「小子!竟還敢上前,擅闖我百谷修真派隻有死路一條!」言罷欲抽劍迎敵。
忽然巨大的石牌坊上飄下一名青年白衣男子,他擋在拔劍的弟子身前,彬彬有禮地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師弟腦子有點糊塗,不明白剛才在說的什麼,哦,他患有一種病,先天失心瘋,對,就是這病,你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聞言沫千遠想笑,但又不敢失禮於人。
白衣男子見氣氛緩和不少,對旁邊一位弟子說道:「你二狗子師兄已病入膏肓,再不吃藥,怕是性命堪憂。」
「二狗子師兄,走吧,咱們回去。」
「你才失心瘋,你們全傢都失心瘋!還有我不叫二狗子,我叫范並!」
「嗯,犯病,走吧,實在不好意思,他得趕緊回傢吃藥才行,各位兄臺勿要見怪。在下杜溫綸,不知各位前來有何有要事。」
沫千遠三人行瞭一禮,隻是藥奴面無聲息,一動不動杵立在藍鋒身後。
「在下沫千遠,此腰牌是我舅舅顧長英所贈,不知能否通會一聲。」
杜溫綸接過腰牌看瞭看,「的確是顧長老的腰牌,若隻是尋親探故,我可帶你一人入內,其他人等隻能在外等候,這是我百谷修真派的門規,還請各位兄臺見諒。」
沫千遠手掌伸向藍鋒說道:「這位是藍鋒兄,隻因宗門慘遭萬妖宗滅門,如今想要拜入百谷修真派門下,不知能否讓他和我一同去見顧長老。」
聞言杜溫綸滿臉怒色:「竟有此等慘絕人寰之事!我百谷修真派向來與妖族勢不兩立,藍鋒兄的仇,便是我百谷修真派的仇,在下這就帶二位去見顧長老。」
隻要能夠見到顧長英,入得百谷修真派的問題就應該不大,隻是藍鋒止步不前,回頭看著藥奴,又看瞭看方浩然。
沫千遠也知道,藍鋒入瞭百谷修真派,這藥奴今後恐慌就不能再跟隨他瞭。
藍鋒拉著方浩然的手腕,走到一旁,小聲附耳言談,又交給他一袋東西,而後闊步走向沫千遠,頭也不回,揚瞭揚手說道:「浩然兄,帶著藥奴回去吧,日後有緣再見。」
方浩然雖面無喜色,但得瞭築基期巔峰的藥奴,內心無比澎湃,拱手言道:「沫千遠,藍鋒,我先回玄羽宗瞭。」
「告辭!」
二人跟隨杜溫綸來到一處山谷,山谷中有一處洞府,洞府裡建有一座紅色木屋,正是顧長英的私人修行之所。
杜溫綸在洞府外不敢近前,對沫千遠拱手說道:「顧長老此時就在屋內,在下在外等候,就不陪二位進去瞭。」
沫千遠大步走上前去,喊道:「侄兒沫千遠前來拜見舅舅!」
話音未落,一襲黑衣的顧長英從屋內飛躍而來,穩穩落至沫千遠跟前,笑著說道:「果真是小遠,嗯,數月不見,修為又長進不少,快耍幾套招式,舅舅替你好指點一二。」
「舅舅,我此番前來是有事情求助於你。」
「什麼事,你盡管開口,是不是沒靈石瞭,舅舅我再給你些。」
「不是的,這位是蕭姨的侄兒藍鋒,想要拜入百谷修真派,不知舅舅有沒有辦法……」
顧長英一心看著侄兒,都忘瞭一旁還站有一人,這才掃瞭他一眼,回道:「我派一般不收外人弟子,嗯,這小子有五階精純陽元,還算不錯,此事我做主瞭。」
「杜溫綸!」顧長英朝遠處的杜溫綸掃瞭眼。
「弟子在!」
「帶他去見吳長老,就說是我顧長英親自招的弟子,藍鋒從此為我百谷修真派門下,再給他選一處修行的風水寶地。」
「弟子遵命,藍鋒兄,請隨我來。」
「多謝顧長老,多謝沫千遠。」藍鋒施瞭一禮,之後隨杜溫綸而去。
沫千遠看著藍鋒遠去的背影,心裡寬慰瞭許多,但願他今後能夠成長起來,畢竟他是雲傾宗唯一的血脈。
顧長英笑道:「小遠,你是不是也想入百谷修真派?」
「沒有,我是玄羽宗的人,不打算入其他任何門派。」沫千遠堅定回道,沒有絲毫猶豫。
「如此最好,因為百谷修真派即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你最好不要參與其中。」
百谷修真派的事,沫千遠自然是不想關心,隻是好不容易來此一趟,便想見見自己的親生母親,問道:「我母親在何處,能不能見上一面。」
「真不巧,你母親顧卿仙數月之前突破到瞭煉虛境,此時正在閉關修煉,怕是無法相見。」
「這樣啊……那沒事瞭,我就先回玄羽宗吧。」沫千遠心裡有些失落。
「這就要回去嗎,不多陪陪舅舅?」
藍婷蕭一人在傢,她又不會照顧自己,陽九昨夜一直未歸,再加上雲傾宗覆滅,真怕她的內心會承受不住,既然見不到生母,便想快些回去照顧養母。
「不瞭,舅舅,我傢中還有些事情,需要早些回去。」
「好吧,舅舅也不強留你,這兒有枚聚靈丹,你且拿去,也好快些達到煉氣巔峰,不然落後你同門師兄弟太多,可是會遭到欺負的。」
「這……似乎太過貴重瞭些。」
「還有一張蛛網紫電符,電屬性的符籙,威力強大,符籙隻能使用一次,遇到強敵之時可以保命用,一並都拿著吧,這聲舅舅也不能讓你白叫。」
如今方浩然有藥奴相助,柳笙香和鬱菱芳都隻差百年異果便可進階築基期,和這三人比較起來,自己確實弱瞭些。
「那我就收下瞭,謝過舅舅。」沫千遠也不多禮,將聚靈丹和蛛網紫電符收入空間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