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婷蕭被沫千遠抱著放在床榻上,一進屋便嗅到股少年獨有的青春氣味。她很少進入沫千遠的房間,平日裡也不做傢務,倒是很喜歡刺繡,抹胸前一片粉紅海棠,腰間系的藍色滄海絲絳,裙下疊疊柔紗羅綃,皆是出自於她靈巧的雙手。
沫千遠看著藍婷蕭的嬌軀,聯想起那晚奪取自己陽元的陌生美婦,始終無法忘卻那具婀娜多姿,豐腴成熟的赤裸胴體,無數個夜晚渴望在夢中與她相見。藍婷蕭雖未褪去衣裙,但身材定能與她比肩,蠻腰雖沒那麼纖細,但配上渾圓肥碩的乳房,更添幾分少婦風韻,縷空的羅綃裙擺顯露一雙三寸金蓮,怪不得她平常走起路來,總是那麼的弱不禁風,搖搖欲墜。
「小遠,小遠……」
「哦,蕭姨,我這就上床來。」
沫千遠一時看得出神,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脫瞭靴子,上瞭床榻,攬住她的香肩,再次觸碰到瞭她的身體。想到兩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禁怦怦心跳,攙扶她坐正後雙掌貼上她的酥背,掌心隔著薄薄的柔紗襦裙摸到抹胸的系帶,一時浮想聯翩,難以集中精力。
藍婷蕭也察覺到沫千遠的異樣,但並未戳穿他,畢竟少年情竇初開,正值對異性渴望的年紀。約莫過瞭一炷香的時辰,這才感受到靈力從他的掌心緩緩湧來體內,隻是沒想到沫千遠的靈力如此精純,陽九同樣也是下品陽元,可與之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粗略一想,隻當他是年壯氣盛罷瞭。
陰九大陸東北面一座千鶴雪峰,峰體呈巨大的三角狀,終年積雪,雲霧繚繞,山峰半腰處有兩尊百丈高的巨型石雕,雕的是一男一女,男子威嚴霸氣,頭頂生出一對龍形犄角,手持一柄火焰巨刀,女子陰柔嬌媚,駕馭一隻上古鳳凰,而這鳳凰有九個腦袋。
兩尊石雕眼神空洞,終日散發青色霧火,下方有一扇宏偉壯闊的十丈高巨型石門,門簷雕有一隻龍形巨首,看起來格外陰森詭異,就像是到瞭幽冥鬼府之處。
而巨型石門終日敞開,裡頭又是另一番景象,無數妖族來來往往,有些甚至直接顯出妖態,毫不避諱,洞中有洞,燈火輝煌,這便是四大宗門之一,萬妖宗。
萬妖宗,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可謂亦正亦邪,自給自足,過著與世無爭的世外生活。
萬妖宗內,有一處蝕皇洞,洞中一池天然溫泉,泉水熱氣騰騰,白霧裊裊,朦朧間,兩名女子正赤身裸體浸泡在泉水之中。
「這麼說玄羽宗那小子不過是個二階下品陽元?」說話的女子一襲銀絲白發,貌若三十六的美婦,秀靨艷比桃花,臉頰泛漾紅暈,眼眸迷離生媚,斜傾的彎彎劉海垂落至瑩潤唇邊,頭頂一對尖尖的七寸雪白狐耳,木瓜狀的飽滿乳房半浮水面,纖纖玉手高舉白玉酒壺,仰頭而飲,甚是豪邁。
曲清娘娘,煉虛後期,乃萬妖宗宗主。
「正是,鳳玄宮和陰陽九離教的人都已經確認過瞭。」回話之人貌若四十熟婦,烏黑秀發高高盤起,眼角雖有淡淡的魚尾紋,但端莊的容貌依舊風情萬種,皮膚白裡透紅,緊致得像初生嬰兒水嫩。
胸前一對肥碩乳房,堪比西瓜之巨,幾乎垂到瞭肚臍間,即便如此,乳房的形狀依舊飽滿盈實,褐色的乳暈大片擴散,乳尖兒更是傲人上翹,如紅棗一般高高隆起。
黑海王母,掌管黑海水域,化神初期,萬妖宗護法。
「哎,我已是煉虛後期,再也不敢修煉分毫。」
「這是自然,若想要從煉虛境突破到渡劫期,隻有和七階人級陽元以上的人雙修,方可躲避雷劫,否則五道天雷轟下,稍有不慎,便會身形俱滅,可謂九死一生。」
「其餘三大宗族的掌門也都已達煉虛境,若此人當真是天級陽元,陰九大陸定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娘娘若心存疑慮,我有一名懂【探陽決】的屬下,效果不同於鑒定水晶柱,可用此法確認一下男子陽元品階,不如讓她前去落實一番?」
「這樣也好,若是天級陽元,便想些法子誘勸過來,隻是切莫強人所難。」
「娘娘放心,宗門的規矩在下自然是懂的。敬我者,我當惜之。犯我者,雖遠必誅。」
曲清娘娘閉上美目,慵懶地依靠池壁,一條一丈長的銀色狐尾從水裡高高甩出,活像一條白色帶絨巨蟒,而後重重拍打在泉水裡,賤起大片水花,「乏瞭,我且睡會兒。」
黑海王母依言從泉水裡起身,兩瓣圓滾滾的大肉臀脫出水面,擁有一雙水潤勻稱的大長腿,踏出泉水之時身高竟達八尺,渾身上下充滿豐腴的肉感誘惑,令人看瞭妙不可言,韻味十足。
恥丘間一大片黑壓壓濃而密集的陰毛格外醒目,而褐色的乳頭竟然溢出點點白色乳汁,由於之前一直泡在泉水裡,所以乳汁都流入瞭水中,這才剛一起身,便顯出兩道液體白痕。
曲清娘娘笑道:「這回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回娘娘,是女兒。」
「第多少個兒女瞭?」
「應該一百七十多個瞭吧,我自己具體也記不太清楚瞭。」
「呵呵,可真是個大傢族。」
「娘娘又開始笑話我瞭~ 」
烈日炎炎,耀眼似火,沫千遠在院中練劍,揮汗如雨下,皮膚亦曬黑幾分。
忽見一男子從院門外快步走來,一襲錦衣藍袍,貌若三十,身形纖瘦,面容俊朗,一雙眼睛尤為細長狹窄,長劍佩腰,滿臉愁眉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伍坤,雲傾宗弟子,築基中期,藍婷蕭的師兄。
沫千遠見狀拱手寒暄:「伍坤叔,多年不見,近來可好。」
伍坤冷哼一聲,不搭理沫千遠,氣沖沖地朝藍婷蕭的房屋走去。
陽九正在替藍婷蕭運功療傷,而伍坤推開房門,怒斥道:「陽九,怎麼能讓師妹受這麼重的傷,你長得這麼胖,難不成是吃素的嗎。」
陽九收掌回道:「伍坤兄,這鳳玄宮的人殺來,我也沒料到蕭兒會前去迎敵。」
「是麼,你們兩個大男人倒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反倒讓女人身先士卒,很是有種啊。」
「的確是我的過錯,沒看護好蕭兒。」
藍婷蕭緩緩睜開雙眼回道:「好啦,師兄,這不怪他,外敵來犯,我又怎能袖手旁觀。」
陽九下床說道:「既然今日伍坤兄來瞭,那便接替我為蕭兒療傷吧。我去弄些酒菜,多年未見,你倆好好敘敘舊。」
伍坤不屑地橫瞭陽九一眼,待他出去後,便放下腰間佩劍,往桌上一擱,脫瞭靴子,上瞭床榻,就像是回到自己傢裡一樣隨意,雙掌按在藍婷蕭的香肩,語氣平和地問道:「師妹,師兄聽聞你受瞭重傷,一時心急如焚,馬不停蹄便趕來看探望。」
藍婷蕭回道:「多謝師兄關心,隻是受瞭些內傷,並無大礙。」
「瞧你臉色這般慘白,怎能說無礙,定是這陽九這廝沒照料好你。」伍坤回話時還用手背輕輕觸摸藍婷蕭的臉頰。
藍婷蕭霎時臉色羞紅,並未躲閃,隻是回道:「師兄,你不打算替師妹療傷麼。」
「哦,多年未見,一時想念師妹,師兄這就替你運功傷勢。」
陽九出來後對沫千遠說道:「小遠,伍坤叔來瞭,你就不必守在這裡瞭。」
沫千遠回道:「行,那我去找方浩然瞭,我已達到煉氣中期,該是去不星谷練練手瞭。」
「嗯,你去吧,隻是莫要過於深入,不星谷裡也有不少厲害的魔獸。」
一個時辰之後,沫千遠和方浩然來到不星谷中,初入不星谷,心情難免有些激動。
「看!黑蛇猴。」沫千遠興奮地幾個縱步追逐一隻落單的魔獸。
方浩然提槍跟來,無趣地說道:「這外頭都是些十幾年的魔獸,沒啥好材料,不如咱們去深處看看。」
沫千遠停在一顆樹上,回道:「可我第一次前來,首先應該先熟悉下環境吧。」
「沒事,小爺我都來過好幾回瞭,你我都達到瞭煉氣中期,就算遇上一頭七十年的魔獸也能從容應對。」
「七十年?那可是相當於煉氣後期瞭,你也太過自信瞭吧。」
「怕啥,小爺我可是單槍匹馬斬殺過一頭五十年的魔獸。」
「又說大話,你這才步入煉氣中期沒幾天呢。」
「兄弟我有啥好謊騙你的,你若不信,便在這兒逮這些猴子吧,我自己可要去瞭。」
言罷方浩然施展【橫江渡】,身形在粗壯的樹杈上幾個縱躍閃動,人便沒瞭蹤影,沫千遠運轉【無痕步】,急忙跟上前去。
二人深入不星谷東部三十裡處,有一處光禿禿的山,山中不生草木,裂開的石縫處偶爾可見生玉和金石,一隻身形如豺狼的魔獸立於此山中,它頭上長有鹿角,下顎有一圈紅色脖兜,尖尖的鷹喙,遍體滿覆棕色雕羽,叫聲如嬰兒啼哭,體型約一丈八尺。
方浩然見狀大喜:「千遠快看,這隻蠱雕起碼有四十年修為。」
沫千遠離方浩然相隔二十丈,隻聽一聲怪異的嬰兒泣鳴之聲,心裡一驚,不由得手中長劍緊握。
方浩然手持【血猙】奮疾如飛,兇狠地朝魔獸蠱雕刺去。
蠱雕雖不能飛,但行動敏捷,四肢一閃,輕易躲避,山體光滑,它卻能牢牢抓住。
方浩然舞動【飛龍槍法】以進不可擋,速不能及之勢,連翻猛攻蠱雕,隻是腳步顯然不穩,幾次腳滑,險些露出破綻。
蠱雕躲閃之際,鼓起脖兜,口中刮出一陣狂風。
方浩然站立不穩,隻見蠱雕鷹瞵虎視,猛然雷霆一擊直撲而來。
辛虧沫千遠即使趕到,【風影劍】連刺數劍,五道一尺旋渦風刃飛向方浩然身前。
蠱雕這才迫不得已收招退後,見兩位修仙者一同圍攻,口中再次刮出一陣狂風。
方浩然縱身躍入高空,提槍笑道:「還想故技重施,小爺十招之內定要斬你於槍下。」
沫千遠可不敢輕敵,【無痕步】飛快運轉,身形虛虛實實,步伐連翻變幻,同時劈出數道風刃,從各個方位飛射蠱雕。
而蠱雕嚶鳴一聲,轉身迅速奔跑。
二人攻擊落空,方浩然大罵道:「畜生,哪裡逃。」逐提槍追去。
沫千遠緊隨其後,隻見蠱雕鉆入茂密叢林,追瞭有半盞茶的時間也不見其蹤影,便大聲喊道:「方浩然,咱們回去吧,這蠱雕速度太快,根本就追它不上。」
而方浩然一直不肯放棄,回道:「別急,我聽到它竄逃的腳步聲,離我們不過二十來丈。」
沫千遠頓住腳步,想要靜下心來細聽,怎料根本沒有蠱雕的腳步聲,反而聽到一名女子的嬌呼聲。
沫千遠驚呼道:「方浩然,你有沒有聽到……」隻是眨眼之間,竟然不見方浩然的身影,一時左顧右盼看向四周,雙手放在嘴邊大喊一聲:「方浩然!」
叢林靜得出奇,連鳥兒都瞧不見一隻,再次隱約聽到女子的嬌呼,「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沫千遠崇尚俠義精神,伸張正義,除惡揚善,早已在他腦海中呈現多遍,遇見求救之事自然是鼎力相助。
尋著來聲,沫千遠見到一名女子跌坐在地,她面容嬌美,貌若二十五六,藍色的眼眸清澈似水,臉頰白裡透紅,下顎尖削如錐。身姿纖瘦,體態輕盈,水藍色廣袖留仙裙,雙臂挽著條白紗披帛,長發斜梳垂落於胸,酥胸剛好夠手掌一握,曲疊的美腿纖細修長,玉足穿著露趾綁帶高跟靴。
水妙仙,乃萬妖宗弟子,黑海王母的手下,修為築基後期。奉黑海王母之命,前來探查沫千遠的陽元品質。
隻是水妙仙衣裙破裂,半邊白膩玉乳赤裸而出,一隻左袖爛個稀碎,裂開的長裙敞露一雙白膩美腿,左腿根部環有一條縷空銀鏈閃閃奪目,順著銀鏈幾欲能瞧見腿心春色。
沫千遠心中一慌,目光本能的躲避吸睛之處,說道:「姑娘,你這是怎麼瞭。」
水妙仙也在打量著沫千遠,心想這男人長得還不賴,待會用上【探陽決】,可以美美的銷魂一番,不禁想入非非,腿心分泌出一絲淫水,柔媚地回道:「公子,我剛與一隻魔獸打鬥,怎料它過於強悍,我打不過它隻好逃走,如今身疲力竭,腳也給扭傷瞭,實在走不動,這才呼救。」
「喔……」
沫千遠若有所思,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將信將疑,再細細打量這女子,隻見腳裸確實紅瞭一大塊,發髻凌亂,衣著破裂,倒不像在說謊話,又問道:「你一點靈力都沒有瞭嗎?」
「人傢劍都握不住瞭,哪還有什麼靈力呀,辛虧遇見公子,不然一隻小小的幼年魔獸都能要瞭人傢性命。」
說話間,水妙仙輕咬朱唇,眼波流轉,楚楚可憐的拖長腔調,語氣略帶幾分憂傷之意,修長美腿有意無意地微微緊夾,故意賣弄騷姿。在這荒郊野外之處,巧遇一名衣不蔽體的絕色女子,試問哪個男人會不心動呢。
沫千遠感覺這女人有那麼一點不對勁,但是又不能見死不救,便說道:「要不我背你吧,先帶你出瞭這不星谷再說。」
「啊?背,背我麼……」聞言水妙仙有點兒失望,心想難不成這男人是個木頭麼,換做常人見瞭自己這等姿色隻怕早撲上來瞭吧。
沫千遠上前單手去攙扶她,而另一隻手緊握長劍註入靈力,隨時提防她偷襲自己,握住她纖細皓臂,正欲將她柔弱的嬌軀扶起。
水妙仙暗中使壞,正當嬌軀被扶起之際,突然「哎呀」一聲,腳步一滑,順勢抱住沫千遠的身體與她一同跌倒在地。
沫千遠冷不防被這女子抱住,還以為要對自己不利,緊握長劍架於她的脖頸之前。
水妙仙大感這男人無趣,臉紅紅的嚶嚀一聲,故裝示弱,柔柔說道:「公子,你,你想幹嘛~ 」。
沫千遠感受到女子一條腿兒卡入自己腿間,乳房抵觸在自己胸膛,心慌意亂地收起長劍說道:「對不起,我剛才腳滑瞭一下,沒傷著姑娘吧。」
水妙仙羞得別過臉去,一副任人刀俎的模樣回道:「沒,沒有,我還以公子想乘人之危,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不敢,不敢,姑娘你誤會瞭,我沫千遠不可能幹出這種事的。」
「可公子下面頂得姐姐好疼~ 」
沫千遠這才發覺肉根硬邦邦的,隔著褲頭壓在女人的腹下,慌忙爬起身來,連連拱手說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水妙仙噗嗤一笑,手兒一伸,回道:「咯咯,姐姐逗你玩呢~ 」
沫千遠接過她嬌嫩的玉手,然後轉身蹲瞭下來,隻覺女子輕盈的身體貼上後背,一對挺翹的玉乳擠壓而來,幾乎能感覺到她勃起的乳尖兒,想來經過剛才一番身體接觸,女子也已動瞭春心。
水妙仙的柔荑緊緊勾住他的脖頸,讓嬌軀盡可能的蹭貼在他後背,粉潤朱唇湊在他的耳畔細語說道:「你叫沫千遠?」
「是的,還不知姑娘芳名。」沫千遠握住她兩條圓潤軟膩的大腿,運轉【無痕步】,背著她朝來時的方向急奔而去。
「水妙仙~ 」
「水妙仙,聽名字,難不成你是妖族?」
「怎麼,你對妖族有歧視?」
「那倒沒有,隻是有些好奇罷瞭,畢竟周圍都是人族,倒是偶爾見過幾個妖族來宗族裡辦事的,也沒有交過妖族朋友,不如你跟我說說你們妖族的事。」
「你真想聽?」
沫千遠連連點頭,「是呀,你說我聽聽。」
「也沒太多好說的,妖族遍佈陰九大陸各大宗門,而隻有萬妖宗全部都是妖族,又唯獨百谷修仙派敵視妖族,幾乎見到妖族就視為仇敵,必定痛下殺手。」
沫千遠一想,娘親便在百谷修真派,便說道:「難道百谷修真派不屬於正派嗎?」
「什麼正派,這陰九大陸人和妖共存,他們隻是單純庇護人族利益罷瞭,而萬妖宗可不會見瞭人族就濫殺無辜。」
「哦,莫非水姐屬於萬妖宗?」
水妙仙差點應聲脫口而出,心想這小子竟敢套我的話,任務都還沒完成呢,自然不能告訴他,便回道:「水姐我無門無派。」
「真的嗎?我也向往無門無派的修仙生活。」
「我們散修很累的,沒有師父指點,功法秘籍全都靠自己去尋。」
「可也沒有宗門諸多約束,沒有爾虞我詐,天地任我去闖,多麼逍遙自在。」
水妙仙一聽,心生一計,說道:「不如你跟水姐混吧,水姐帶你闖蕩江湖,浪跡天涯,好是不好?」
沫千遠猛然搖頭,「不行,不行,我是玄羽宗弟子,不可背棄宗門。」
「切~ 那你豈不是白說這麼多廢話。」
突聞「咿呀,咿呀。」的嬰兒叫聲,沫千遠又來到瞭之前光禿禿的山中,原來這隻蠱雕也回來瞭,卻不見方浩然的身影。
沫千遠不敢再往前走,對水妙仙說道:「水姐,這隻蠱雕有四十年修為,我不一定打得過,不如我們繞道走?」
水妙仙心想,若是慫恿這小子去和蠱雕大戰一場,等他們兩敗俱傷之時,自己再出招殺掉蠱雕,謊說自己傾盡瞭最後一絲靈力,如此一來,他必定身受重傷,而兩人都無法出這不星谷,最後隻能留下過夜,到時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宿,就不信這小子能耐得住寂寞,嘻嘻,本姑娘可真是聰明伶俐,既沒有違背宗門規矩,又妥善完成任務。
「一隻蠱雕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水姐相信你斬殺它輕而易舉。」
「是麼,可我剛入煉氣中期呀。」
「煉氣中期對付它綽綽有餘,快去吧,水姐我在這兒歇息一會兒,沒事的。」
沫千遠一想,方浩然說他五十年的魔獸都能拿下,自己應該可以試試,便放下瞭水妙仙,提起【風影劍】,隻身悄悄前去。
怎料剛進入十丈之內,蠱雕便察覺到瞭沫千遠的氣息,又啼鳴兩聲,見他隻是單身一人,便發狠的迅速朝他撲奔而來。
沫千遠見偷襲不成,反被它打個措手不及,光禿禿的地面確實不好運轉身法,情急之下隻好狼狽的翻滾躲開。
蠱雕一擊不成,撲上前來用尖嘴猛啄,沫千遠邊退邊擋,交鳴之聲「咣咣」
響起。
水妙仙隱藏身形,遠遠躲在一旁觀戰,不時輕聲嘀咕,「快啄他,撓他,用尾巴甩他呀,哎,真是隻蠢鳥,笨死瞭。」
十來招過後,沫千遠逐漸掌握蠱雕的出招方式,開始從容應對,打得有來有回。
蠱雕再次口吐狂風,沫千遠飛身躍起三丈,正當準備劈出風刃攻向蠱雕,怎料蠱雕狡猾,狂風向空中刮來,沫千遠暗呼不妙,身體被狂風襲卷,失去平衡掉落下來,蠱雕趁機發出致命一擊,向他猛撲而去。
水妙仙心頭一喜,眼見蠱雕尖尖的鷹喙就要戳中沫千遠,忽見一桿血色長槍殺來,將蠱雕由上而下穿個通透,蠱雕「咿」的一聲,銳利鷹喙離沫千遠還剩三尺,鮮血直流,再也沒瞭氣息,驚得她下巴都要掉下來瞭。
沫千遠擦去額頭冷汗,辛虧方浩然來得及時,不然今兒得身受重傷。
方浩然一腳踩著蠱雕的屍體,哈哈笑道:「如何,小爺我厲不厲害,威不威風。」
沫千遠調侃他道:「厲害個屁,你小子拿我當誘餌,早就瞧見你躲在一旁瞭。」
「嘿嘿,別生氣呀,這隻蠱雕兄弟我就讓給你吧。」
「這麼大,我又沒空間袋,怎麼裝,難不成要我背回去?不如我割瞭鳥頭,其餘的就留給你吧。」
「別,別,割瞭鳥頭就沒那麼值錢瞭,不如我給你一百靈石吧,這蠱雕我就拿走瞭。」
「才一百,你也太摳瞭。」
「那你想要多少?」
沫千遠也不知這蠱雕值什麼價,故意往高瞭出,「一千靈石」。
「一千?你咋不去搶。」
「那我割鳥頭。」沫千遠提劍放在蠱雕脖前。
「算瞭,給你五百靈石吧,不能再多瞭。」
沫千遠手一伸,「好嘞,拿靈石來。」
水妙仙蹲在一旁,見這兩人為瞭區區幾百靈石爭得耳紅臉赤,又心生一計,既然美色不成,那就用錢財來誘惑他。逐邁著修長的玉腿,裊裊身姿朝沫千遠盈盈走去。
沫千遠接過方浩然扔來的錢袋,轉而瞧向水妙仙,問道:「咦,你腳沒事瞭嗎?」
水妙仙回道:「嗯,剛才歇瞭會,已經好多瞭。」
方浩然將蠱雕收入空間袋中,問道:「你們倆認識?」
沫千遠打開錢袋瞧瞭瞧,回道:「不是很熟,也就剛認識。」
水妙仙施瞭一禮,回道:「為瞭答謝公子救命之恩,本姑娘可以送一隻空間袋給公子。」
「空間袋!我沒聽錯吧,我當初可是花瞭老爹一萬靈石買的呀。」方浩然吃驚道。
水妙仙笑道:「區區一萬靈石而已,不算什麼。」心想,你們倆個窮小子,定然會見錢眼開吧。
沫千遠擺瞭擺手,回道:「不行,不行,所謂無功不受祿,再說我也沒幫你什麼忙,就是背瞭你一段路程而已。」
「你怕不是個傻子吧,陰陽九離教招你也不去,空間袋白送你也不要。」方浩然怒懟沫千遠,轉而又對水妙仙說道:「我這兄弟腦子少根筋,不如我先替他收著吧。」
水妙仙回道:「給不瞭,我自己的空間袋裡有太多東西,隻能讓他同我去一趟齊羅城,回頭拿個新給他。」
聞言,方浩然又仔細打量瞭這女子一番,衣裳襤褸,近乎半裸,難不成她空間袋裡連件衣服也沒有麼,總感覺到這女人有些問題,與沫千遠對視瞭一眼,說道:「那還是算瞭吧,時辰也不早瞭,我們也是該回去瞭。」
二人轉身便走,水妙仙氣得直跺腳,連空間袋都不為所動,眼看將要走遠,心急之下便大聲喊道:「沫千遠!我在齊羅城開瞭傢寶兵店,改日記得來尋姐姐。」
沫千遠離去之時連聲敷衍:「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