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人又扯瞭一會,章天運率先離開,說要去和那些模特聊聊,薑飛擺瞭擺手,想著自己那個悲催角色唉聲嘆氣,早知這種結果,當時學院那會就該多花心思,給它塑造個高富帥,琢磨半天沒有結果,他也起身離去,但走瞭不遠。

  “集團請的是專業導師,不是畏首畏尾的女人!”隔壁隱約有聲響傳出,是嬌妻的聲音。

  這是怎麼瞭?薑飛繞到門口,往裡瞧去,隻見嬌妻素手環抱胸前,秀麗絕倫的俏臉,此刻盡顯冷意,那傲然挺拔的身材,像一把出竅的劍,她的身前站著一名垂著頭,不說話的女人,哪怕站在門口,薑飛也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安總,您聽我說,我真的做不來………”女人張嘴想要解釋,估計是安霓裳的冷漠神色,讓她不敢繼續。

  薑飛發現,淚水在女人眼睛裡打轉。

  不是每個人都心軟,安霓裳就是其中之一,女屬下的軟弱,讓她神色更顯不耐:“把我一視同仁,當普通演員不就可以瞭!”

  安女王的冷漠,讓聚集風暴中心的女人,再也忍不住,眼淚吧嗒吧吧嗒吧嗒往下掉,她一邊抹著眼角,一邊委屈道:“我怕…”

  “繼續吧!”安霓裳擺手打斷。

  看到這名年齡要比嬌妻大一些的女人,被訓斥哭瞭出來,薑飛覺得一陣好笑。

  “是,安總!”女人終於不在哭瞭,但神色還是緊張,她猶豫看著安霓裳:“您對王爺行禮,呃,劇中您要把自己代入其中,表情要謙卑,還有對方看的時候,作為奴…婢,您不允許直視主人…”到瞭最後,女人又把頭低下,聲音越來越小。

  門外的薑飛,心裡總算明白怎麼回事瞭,陌生女人應該是安氏影視的表演導師,隻不過這回面對的,不是以往的演員,而是自己的頂頭女BOSS。

  安霓裳皺瞭皺眉,語氣稍微和緩:“你平日怎麼教別人,今天怎麼教我不就行瞭?”說完她轉頭看向門口。

  “我剛路過,怎麼瞭?”薑飛尷尬的要死,覺得自己沒有做賊的潛力,每次都被嬌妻發現。

  來到門口,安霓裳趁人不註意偷偷掐瞭薑飛一下:“是不是偷窺習慣瞭!”

  “嘿嘿,路過!”薑飛齜牙咧嘴,不過痛苦馬上被一道靚麗的倩影吸引,不是因為對方漂亮,而是奇怪。

  “霓裳,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還生氣呢?”趙君怡出現在走廊一頭,到瞭近前,一邊晃著手機,一邊笑嘻嘻看著安霓裳,後者別過秀靨,懶得搭理她。

  吃瞭癟的女人絲毫不以為意,反而一把摟住薑飛的胳膊:“薑飛,你幫解釋一下,昨天事情和我有什麼關系!”

  客觀來說,趙君怡是很美的女人,身段誘人,有著少婦特有風情,這是一般小女生比不瞭的,可嬌妻在旁邊,給薑飛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軟玉香懷,他急忙抽出胳膊,心中嘀咕這女人怎麼和那天判若兩人。

  安霓裳秀眉一挑:“你多大瞭,還這麼喜歡不請自來!”

  “又不是認識我一兩天!”趙君怡嘟囔嘴,在薑飛詫異的目光下,她轉而摟上安霓裳的胳膊,明眸四處打量:“別說,你這裡真不錯,還缺人嗎?”

  “有事說事,我平日挺忙,空閑時間少!”

  “要不換個地方,去我們上次的遊泳館?”趙君怡好看的睫毛一眨一眨,秀麗的俏臉盡顯端莊高貴,如果不是模樣沒變,薑飛真懷疑那天被調教的風騷艷婦,和她不是一個人。

  事情結果出人意料,安霓裳居然點頭同意,這讓跟在後面的薑飛有些詫異,一邊飽覽二女的妖嬈身姿,一邊猜測趙君怡和嬌妻的關系,看樣子她們像認識很久,要不女人也不會輕車熟路找到這裡。

  安氏集團為瞭員工休閑方便,內部娛樂設施花瞭很大功夫,遊泳館就是其中之一,位於地下室一層,三人沒花多少功夫便到瞭。

  “把股份讓出來吧,我出兩倍的價格如何?”趙君怡絲毫不避嫌,脫下高跟,把那雙精致的小腳,放在蔚藍的水池裡滑動。

  安霓裳不為所動,笑著打趣:“暫時不缺錢,會所股份打算給我老公留著!”

  旁邊的薑飛感覺後背有些冷,愣是不敢插言兩女交鋒。

  “別開玩笑瞭,我瞭解你性子!”趙君怡苦笑一下,把白嫩的小腳從水池收回:“到瞭你手裡,那會所估計撐不過半年就要倒閉!”

  “既然知道結果,何必過來多此一舉,說服不瞭我的!”安霓裳當是一個鐵石心腸,任憑趙君怡怎麼哀求都沒用。

  薑飛心中一個大寫的服,要是把他和嬌妻位置調換,肯定經不住趙君怡這個風騷尤物楚楚可憐的姿態,不過他顯然低估瞭女人的耐心。

  似乎已經預料這種結果,趙君怡歪著俏臉,絲毫看不出氣餒:“我們李傢,比不瞭安氏,更沒那麼多商場朋友,搭建那點關系網不容易!”在薑飛覺得女人又要失望而歸,她突然畫風一轉,素手指瞭指水池:“這水不錯,一起比比?要是你贏瞭,當我今天沒來,要是我僥幸拔得頭籌,隻求你給我收攏關系的時間,其餘任憑你決定!”

  安霓裳大概被趙君怡弄得煩,最後居然同意瞭,旁邊的薑飛,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跟不上兩女節奏,聊著聊著,怎麼突然就變成遊泳比賽瞭,不過一想到嬌妻和趙君怡兩個絕色,衣服下令任何男人都血脈噴張的妖嬈身段,他又是一陣心猿意馬,隻是她們怎麼不動瞭,看著自己幹嘛?

  “他是你老公,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趙君怡推著面露難色的安霓裳同時,美目還玩味的瞧著薑飛。

  “沒羞沒臊!”安霓裳俏臉紅暈密佈,和趙君怡朝著換衣室走去。

  留在原地的薑飛,那是一個激動,他不是沒見過美女,是沒見過兩個一起,結婚以來,女人從未以穿泳衣的姿態出現,每次都是在傢中洗澡,他都被拒之門外。

  大約一刻鐘後,兩女還沒回來,薑飛等的心焦,按理說換衣服時間該夠瞭,哪裡知道另一邊的場景。

  “身上怎麼瞭?”剛換好衣服,扭身之際,安霓裳便發現趙君怡身上青紫一片,尤其屁股上還有許多鞭痕,要是薑飛在場,立馬會聯想到徐百強。

  被盯著羞人處,趙君怡也不以為意,她撫摸著玉背傷痕笑道:“犯錯誤瞭,被我老公打的!”

  “他敢碰你?”安霓裳有些不信,好友的老公,她是見過幾面,挺斯文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傢暴。

  “這你就有所不知瞭,別看他表面和藹,在傢裡對我可嚴厲瞭!”趙君怡不知想到什麼,秀靨流露這病態的滿足:“不是誰都像你們相敬如賓!”

  “受這種虐待還不離...好好談談?”安霓裳本想說離婚,但勸和不勸分,哪怕和趙君怡相識很多年,依然不想插足別人的傢事。

  “為什麼要談,我就喜歡被這樣對待啊!”見安霓裳面露不解,她輕輕嘆息一聲,繼而意有所指道:“難道咱們外面身處高位,回傢還是如此嗎?那樣豈不是沒瞭做女人的樂趣瞭!”

  “你真是瘋瞭!”女人癲狂的話,使安霓裳心中多出一股煩躁,也不等趙君怡,直接開門離去。

  “哎,等等我!”趙君怡急的跺腳,邊追邊喊:“你在強勢,也希望薑飛把你當小女人疼愛吧!”

  安霓裳出奇沒有反駁,隻是抿著紅唇,心中沒來由多瞭一股委屈,女人的話,隱隱說道瞭她的心坎。

  在泳池旁邊,等瞭許久的薑飛,見兩個絕色佳人回來,還沒來得及欣賞那兩具凹凸有致的身子,安霓裳便如同一條美人魚,“噗通”跳入泳池,讓人更奇怪的是,趙君怡緊隨其後,然後這場看似公平的比賽,居然以一種荒誕的方式結束。

  靠搶先拿下勝利的沒有喜色,因為不公平失敗的也沒有不甘,薑飛左瞧右瞧,也找不出剛才到底發生什麼,才能讓嬌妻想著作弊,他不敢說,也不敢問,光聽著兩個絕色尤物閑聊。

  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扯上《我要當皇帝》這部戲上,薑飛總算找到插嘴地方,把自己和嬌妻將要參演的事情說瞭出來。

  連帶表演導師在安霓裳面前放不開,也沒避諱趙君怡,看得出來,女人和嬌妻關系不錯。

  薑飛顯然小看瞭人性,連一些富豪都想過把演戲的癮,更何況生來便喜歡萬眾矚目的女人,趙君怡聽得有些向往,忍不住開口:“霓裳,給我留個位置怎麼樣?”

  “劇組很多,花點錢,投資一個多好!”安霓裳說的沒錯,像趙君怡這種隱形女富豪,投資一部戲,在簡單不過。

  “要是給我角色,表演導師事情交給我!”也許怕安霓裳不信,趙君怡獻寶似的保證:“我認識一個人,學習表演專業的,不過因為長得醜,被排擠掉瞭,哎呀,別這麼看著我,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騙你!”

  “你還認識演員?”安霓裳眉目如畫的秀靨,仍舊帶有懷疑。

  “我要是撒謊,就立馬和你拆掉會所,另外她氣場不錯,不用怕教不瞭你!”

  最後這句話,讓安霓裳頗為心動,她不缺表演導師,安氏集團很多,唯一在乎的怕對方清楚自己身份,叫她表演時有所顧忌。

  整場談話下來,基本都是趙君怡再說,安霓裳偶爾搭話,而薑飛則有點成為邊緣人,好在手機響起,讓他脫離這種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尷尬場面。

  離開遊泳館,來到最初聊劇本的地方,見眾人圍著姚青雪和李丁山周圍,相互討論什麼,薑飛也沒過去湊熱鬧,找瞭個角落坐下,愁眉苦臉看著手中那薄薄紙張。

  他的角色名叫王雲峰,前朝宰相之子,自幼和嬌妻扮演的公主一塊長大,當的是一個青梅竹馬,可惜公主一心想復仇,畢生願望是顛覆朝廷,而他則進入王府,扮演瞭一個太監角色,劇情荒唐悲催的一匹,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三王爺玩弄,而且那個變態還有一些另類的愛好。

  “老薑,咋不和姚大美女討論一下劇本?”章天運不知何時走瞭過來,坐在薑飛旁邊,遞過來一根煙。

  “那些專業的聊聊就好,我這個半路出傢,還是好好琢磨這個!”薑飛苦笑接過香煙,揚瞭揚手中劇本,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自己當初幹嘛要給王雲峰寫的這麼慘…

  昨晚章天運隻是認真看瞭下,劇本大綱和男女主演劇情,對王雲峰這個角色沒怎麼關註,是以不太理解當事人此刻心態。

  不過做為導演,對待金主要八面玲瓏,察覺他臉色不太好,章天運輕輕用肩膀碰瞭碰,在薑飛不解看過來,他對姚青雪的方位努瞭努嘴:“老實交代,你兩是不是有關系,我發現她瞧你的眼神不對!”

  男人之間永恒不變的話題是美女,但薑飛最近麻煩纏身,哪還敢朝這方面深入探討,他急忙撇清幹系:“向天保證,我和她才見過兩面!”

  “那就奇瞭怪?”章天運露出深思之狀,想著想著,突然壓低聲音,猥瑣嘿嘿一笑:“不過這妞盤子真好,床上能要人命的!”

  “別詆毀別人!”薑飛皺瞭皺眉,以前和章天運經常開暈笑話,也知對方就是過過嘴癮,可不知為什麼,這次讓談到姚青雪,讓他很不舒服,也許女人給他第一印象太好。

  章天運咧嘴一笑:“又不是你心上人,咋還急瞭!”見熱切討論的眾人,沒註意這邊,他繼續道:“我和你說,這圈子亂著呢,你看著一個個清純,說不定早被其他導演收拾過瞭!”

  “在這樣,我就告訴她,你誇她屁股大!”薑飛故作反感,心裡倒不會和章天運真生氣,男人聊色情太正常不過,至於當面和姚青雪談論屁股,打死他都做不出來。

  “好,好,我不說瞭,哎,能切磋的色道的朋友又少瞭一個!”老男人滿臉惋惜,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在懷念故友。

  薑飛懶得搭理他,默默看起瞭劇本,與其不滿意角色,還不如好好做一回演員。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薑飛苦讀劇本時,另一邊,兩名風華絕代的女人,共同上瞭一輛銀白色的瑪莎拉蒂。

  “霓裳,你現在是不是特煩我?”趙君怡把車子啟動,俏臉轉向身後,征詢看著那個比她還要艷麗的女人。

  “知道就好!”安霓裳說完就督促趙君怡好好開車,兩人認識時間不短,曾經有一段時間甚至親密無間,隻是因為一些事情,讓彼此走的越來越遠。

  趙君怡果然乖乖聽話開車,可開瞭一會,便氣鼓鼓沒話找話:“女人到瞭一定年紀,需求方面會比較大,你自己潔身自好,也不能看不起我們呀!”

  聽著女人言語帶有怨氣,安霓裳收回眺望窗外的目光,她沉吟道:“和自己愛的人白頭偕老,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嗎?難道非要在外面養個小情人,才算幸福?”

  無論多麼淫蕩的女人,都會在乎名節,安霓裳毫不留情的兩問,讓趙君怡說話有些結巴:“你…看…出來瞭?”

  “又不是沒見過他,挺溫和一個人,肯定不會那樣打你!”安霓裳沒好氣的白瞭對方一眼,最初見到腰臀傷痕,她隻是有些震驚。

  至於女人所說,安霓裳那是一百個不信,對方結婚的時候,她也見過趙林,男人談吐養都還不錯。

  “我就說咱們這群女人中,就屬你最聰明!”趙君怡臉皮厚度驚人,除瞭被揭露時有些不適,沒過一會,便恢復往日神態。

  安霓裳搖瞭搖頭,清冷的秀靨露出不可救藥的神色,在繞過一個彎道,耐不住寂寞的趙君怡繼續搭話:“薑飛好像很怕你?”

  “他那是讓著我,別背後議論是非!”安霓裳俏臉微變,女強男弱的傢庭,不單單薑飛敏感,她也時常會規避一些東西,從不會表現自己很強勢的一面,即使外人面前,也一直想給別人留下愛人在傢中地位很高的形象。

  安霓裳的生氣,使趙君怡咯咯直樂,她拍著洶湧澎湃的胸口,做出怕怕樣子:“放心吧,我不喜歡他哪款,我更欣賞那種把我當成玩物的男人!”

  “你賤不賤!”安霓裳別過秀靨,真有點後悔和對方一起出來,早知道留下地址,自己單獨過去就好。

  “這些年我算看透瞭,生活尋找快樂就好,沒必要在乎世俗眼光!”趙君怡輕輕嘆瞭口氣:“更何況,咱們女人潛意識都喜歡臣服強者腳下!”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安霓裳秀眉緊皺,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好奇:“什麼東西讓你變成這樣?”

  趙君怡欲言又止,可能哪怕變成蕩婦,有些東西也是她的死穴,是以扯出另一個話題:“霓裳,你敢說自己這些年不累?隨著財富越來越多,朋友越來越少,就沒有覺得高處不勝寒?”

  時光仿佛停滯,空氣中出現靜默。

  兩句簡單的問題,反倒讓一向聰慧的安霓裳無法回答,半響,她移開目光,說起瞭此行目的:“你朋友倒是繁雜,居然認識演員!”

  “和會所有一些關系,以前我哪裡缺少調教師,就四處招募,一會咱們要見的人,就是我曾經想招攬的!”嫻熟開車的趙君怡,無奈搖瞭搖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安霓裳刻意規避她的問題。

  “你可不是在錢財上吝嗇的人!”安霓裳莞爾一笑,雖然對調教師這種字眼有些排斥,但對那個還未蒙面的表演導師,多少有些興趣,從趙君怡先前言談,可以看出那人並不富有。

  “還是霓裳你瞭解我,那次我親自登門,價格給的不低,不過愣是被拒絕瞭,原因說來好笑,她嫌棄我長得漂亮!”說完趙君怡惱恨似得踩著油門,快速過瞭紅綠燈,然後開始轉彎,看方向朝著郊區。

  燕平市的高山眾多,接近郊區更是山林聳立,安霓裳打開窗戶,微風襲來,繚亂的女人柔順的青絲,那張聶人心魄的俏臉,宛若神女下凡,她見趙君怡失態,言語更是不留情面:“上次拒絕,這次有信心?”

  好友的奚落,讓趙君怡面子多少掛不住,她貝齒緊咬:“每個人都有喜歡的東西,她以前是表演學院畢業,成績非常優異那種,隻是長得難看,外加傢裡貧窮而已!”

  “所以就仇視你長得漂亮?”安霓裳美目驚疑,很多女人排斥比自己好看的,這無可厚非,但真的很少有那麼赤裸裸表露出來,因為對方好看,就直接拒絕,這種人真的鳳毛麟角。

  “不單單是我,等你瞭解她一些,就會發現她有嚴重的仇富和嫉妒心理!”趙君怡露出一副不知拿對方如何是好的表情:“說瞭你可能不信,會所有個女M,看到她,被嚇得尿褲子!”

  “扯遠瞭,我可不想瞭解她如何,單純就是學習表演!”安霓裳生性保守,不喜歡沾染情色話題,如果不是編劇是薑飛,她都懶得參加,更別提見一個陌生人,想到愛人,女人滿臉幸福一笑,如同百花盛開,美的驚心動魄。

  “你老公真讓人嫉妒!”趙君怡撇撇嘴,有些女人的笑容,連女人都會愛上的,後座冷艷動人的安霓裳,就屬於這種。

  又開瞭十分鐘,遠處青山腳下出現一個村落,村子不大不小,也就二三百戶那樣,主道鋪著瀝青,其餘是土路。

  不少光著膀子,抽著煙袋的老頭,五六成群聚在一起閑聊,見到線條流暢的瑪莎拉蒂,一個個註目看去,在車子越來越近,都不自覺後退一步,好像怕弄臟車子一樣。

  “停在這裡吧,她傢不好走!”趙君怡緩緩減速,農村當然沒有停車場,而是找瞭路邊停下。

  兩個完全不該出現鄉村中的靚麗女人,無疑吸引瞭不少農村閑漢的視線,一個個眼睛瞪瞭溜圓,肆無忌憚的看著她們豐盈的身姿曲線,蜂腰肥臀一點不落,安霓裳蹙瞭一下眉,冷冷的掃瞭男人們一眼。

  那殺傷力十足,讓任何男性都自卑的高冷眼神,讓漢子們不自在移開目光,隻有在女人背對著他們走路,才敢偷偷瞧著。

  安霓裳一邊走,一邊四處端量,她第一次到燕平郊區,看著每戶門口的雞鴨鵝,想著是不是給薑飛帶回幾隻,就是不知道趙君怡會不會發瘋,要見的人,在村西頭。

  “胡瞭!”

  在到達目的地,還未進門口,便傳來一陣麻將聲,趙君怡攤瞭攤手,然後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房子內部是四合院佈局,先是繞過一道走廊,緊接著又推開第二道屋門。

  聲音越來越清晰。

  “老孔,你這手氣太好瞭吧,今天這是通殺呀!”聽得出,說話的女人滿腹牢騷,應該輸瞭不少。

  “還不是別人給她帶的運氣!”

  “怎麼說?”

  “她老頭剛回傢,這天正式滋潤她的時候,運氣和咱們不一樣!”一個年齡瞧著最長的婦女哈哈大笑,旁人附和,女人們聊起色情話題,往往更加露骨。

  隔著窗戶,可以看到四個裝扮土氣的婦女,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姿勢各異,當真一個醜態百出,有兩個甚至叼著香煙。

  趙君怡推門而入時,一股刺鼻的煙味,讓安霓裳皺眉不已,熏人讓人頭疼,薑飛也抽煙,不過不是這種味道。

  “有事?”房間內的婦女們愣瞭一下,摸麻將的動作停止,狐疑看著眼前這兩名漂亮不像話的大美女,女人都有攀比心理,當超出想象,直接會生出自卑心理。

  “我過來找她?”趙君怡紅唇含笑,指瞭指角落。

  安霓裳明眸看瞭過去,那裡坐著一個女人,如趙君怡先前所說,確實有點肥胖,瞧著能有一百六七十斤,穿著一件紅色短袖,肚腩的肉快要把衣服撐破,過分的是下身居然穿著一條緊身褲,那粗粗的大腿,可以讓任何男人退避三舍,至於看不出眼睛的那張胖臉……

  “牛愛菊,來找你的!”坐在胖女人右手邊的婦女,一邊用胳膊肘推瞭推她,一邊嘀咕道:“這每天找你的人不少,還都是大美女,你傢風水不錯啊!”

  起這種名字,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件不幸事,不過安霓裳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到瞭她那種境界,不會高看誰,更不會鄙夷誰。

  更何況剛才她們進來時,牛愛菊是場中唯一沒有流露那種羨慕神色的,這點讓安霓裳有些欣賞,就是剛才四目相對,讓她略微有些不舒服,感覺衣服被扒光一樣。

  “閉上你的臭嘴,散瞭散瞭!”牛愛菊叼著香煙,揮蒼蠅一般轟趕牌友 ,在閑雜人等離開後,她才不耐煩瞥瞭趙君怡一眼:“你怎麼又來瞭,都說過瞭我不去!”

  “今天過來不是會所,有其他事情和你說,我……”趙君怡似乎對牛愛菊的做派見怪不怪,可沒成想,話未說完,對方就直接走開,硬生生把兩女仍在原地。

  “要不回去吧!”安霓裳面露不喜,頭一次見到這種待客的。

  “她就這脾氣,我都習慣瞭!”趙君怡悄悄拉瞭拉安霓裳衣角,素手指瞭指窗戶。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正在喂一個老人吃飯,完事後,還給老人擦嘴,沒一會功夫,牛愛菊也出現在那個房間。

  “姐妹差距有點大,讓人意想不到!”安霓裳瞧著那個妝容精致的少婦,還有胖胖的牛愛菊,真想不到,一個父母所生,樣貌和氣態差距如此明顯。

  “姐妹?”趙君怡捂著肚子,笑的前俯後仰,在眼淚都要出來之際,她終於憋不出:“霓裳,你真是………要…笑死…我瞭,那是她以前工作的領導!”

  “領導?”在安霓裳更加不解,一個領導怎麼會幫助屬下,回傢伺候老人?

  “你看看她穿的衣服!”趙君怡曖昧的笑瞭一下,指瞭指那個精致少婦。

  少婦動作是有些奇怪,看瞭好一會,安霓裳才隱約發現什麼,她明眸掙得大大的,那個精致女人……居然……

  “她裡面確實沒穿!”趙君怡笑著捂嘴,似乎見怪不怪,在安霓裳仍舊沒從震驚恢復時,那頭傳來牛愛菊刻薄的聲音。

  “今天怎麼不出來,沒看到我在打牌?”說著牛愛菊胖手開始拉住精致少婦的耳垂。

  “啊……!”少婦疼的俏臉扭曲,一個趔趄跪在地上,旁邊那個老人居然冷眼旁觀。

  “就你還當領導,看看你哪像領導,就他媽的一個老騷貨!”少婦的尖叫,似乎讓牛愛菊越來越興奮,隻見她狠狠的朝著那張嫵媚的臉蛋抽瞭幾巴掌,繼而命令道:“把腿分開,快點!”

  “現在知道害羞瞭,早幹什麼瞭,一天不收拾你的小騷逼,就天天發騷,喜歡發浪是吧,來,主人給你鎖上,讓你天天戴著去公司!”牛愛菊這句話說完,就撩起少婦的裙擺。

  緊接著安霓裳就見到恐怖的一幕,少婦裙擺不著寸縷,兩條白嫩的大腿中央,任何女人視為貞潔的私處,居然掛著幾個大大的圓環,而一旁的牛愛菊說道做到,直接找瞭把鎖頭,在圓環中間一扣——就這麼鎖上瞭。

  “咱們別看瞭,我最煩那個老色胚!”趙君怡輕輕唾瞭一口,安霓裳註意,那個房間的老人,朝這邊看來。

  聽著那屋少婦的哀嚎,安霓裳一陣不舒服,趙君怡在旁邊給她當起瞭講解:“她離過婚,有一個不大的孩子,那老頭是個賭鬼………”

  聽瞭半天,安霓裳仍舊覺得不可思議,趙君怡說的種種超出她對倫理的認知,難以想象一傢人居然這麼沒有下限。

  “真是個古怪的女人!”安霓裳喃喃自語,相比於瘋癲的牛愛菊和那個不知羞恥的老頭,她更奇怪到底是什麼魔力,能讓那個精致少婦,如此自甘墮落!

  她沒有傢庭嗎?

  沒有自己的父親嗎?

  為何要忍受這種屈辱,被一個曾經的女下屬虐待,而且還樂此不疲?

  “生活中很多例子的,瞭解多瞭,都習慣成自然瞭!”趙君怡不知想到什麼,神色流露莫名傷感。

  那頭房間,哀嚎聲依舊繼續,還帶有若有若無的呻吟,更多的則是皮鞭抽打的聲音。

  安霓裳聽著趙君怡訴說牛愛菊的往事,整個過程她心不在焉,總被隔壁那讓人臉紅的呻吟打斷,大約過瞭一刻鐘,那邊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嘶喊聲才稍微減弱,又過瞭一會,清晰的腳步聲響起。

  “女人就是欠收拾的貨!”牛愛菊怒氣沖沖踏入房門,臉色陰沉且刻薄。

  安霓裳一陣好笑,聽對方話中語氣,好像本身不是女人一樣,不過這畢竟是牛愛菊私事,沒必要不想插嘴,畢竟她今天隻是過來學習。

  “說吧,找我什麼事?”說著牛愛菊找瞭一張紙巾擦手。

  看著對方胖手上,流淌著不少白色晶瑩粘稠,身為女人,安霓裳怎會不知那是什麼,可這也太……她眉眼狂跳,終於明白那名精致少婦,為什麼叫的那麼淒慘。

  “現在還做演員嗎?”趙君怡似乎對這種景象見怪不怪,她笑著遞過去一個手巾,繼續道:“我朋友最近接瞭一部古裝戲,但沒遇到合適的表演導師,我聽說後,就想起瞭你。”

  “早就不做瞭!”牛愛菊瞥瞭一眼安霓裳,接著把手巾隨手一扔,人變得有些惆悵 :“再說也沒人要我,那些導演們都喜歡你們這種漂亮的,哪會用醜八怪!”

  美麗的容貌,尤其是演員,靚麗的外表會帶來很多天然優勢,你可以沒演技,但不能沒顏值。

  不在乎外表是人類最大的謊言,漂亮的和醜陋的演員,人們會自動忽略後者,除非長得太有特色,以小醜的姿態活躍在熒屏。

  安霓裳給趙君怡使瞭個眼色,示意可以離開瞭,她不喜歡在這種小事糾結太久,成不成無所謂,能教自己表演的導師很多,頂多花費些功夫而已。

  可就在她們走到門後,身後突然響起牛愛菊的聲音。

  “給我多少錢?”

  安霓裳紅唇含著笑意,頭也不回道:“兩萬,我的戲份不多!”

  房間出現短暫安靜,趙君怡悄悄對安霓裳豎起拇指,而她們身後的牛愛菊則滿臉糾結,不確定的端量眼前身姿妖嬈的倩影。

  從兩女進門到現在,她面上雖漠不關心,實則心裡早就暗自算計,本想接下來獅子大張口,哪成想自己出牌,可那個漂亮不像話的女人根本不接,這讓她如同一口老血擠在喉嚨。

  “劇本拿給我看看吧!”牛愛菊說完嘆瞭口氣。

  聽到對方語氣松動,安霓裳這才轉身,從LV包中拿出一疊紙張遞瞭過去。

  牛愛菊接過,比剛才客氣許多,先是招呼兩女坐下,然後拿著劇本翻閱,瀏覽的速度很快,不長功夫,她合攏劇本,揉瞭揉眉心,顯然剛才那一會非常累人。

  “角色和你形象挺契合。”牛愛菊在安霓裳豐滿的嬌軀上看瞭看,最後認可的點瞭點頭,但下面卻話鋒一轉:“我要五萬!”

  “先說劇本!”對女人的獅子大張口,安霓裳清冷的秀靨沒有絲毫變化,自小耳熏目染,長大後的商場經歷,讓她對這種坐地起價見怪不怪,要錢可以,但前提要表現出相應的價值。

  別看牛愛菊長得大大咧咧,但察言觀色水平還是可以,她指著手中劇本介紹:“紀鳳妃這個人物,你要學的不是演技,而是內在,可以看出女主人公,經歷過很多種人生曲線。”

  紀鳳妃這個名字,就是安霓裳所要出演的角色,看著眼前這個胖女人,談起表演所表現的熱切,她點瞭點頭。

  “第一種,就是學藝階段,紀鳳妃自小有個青梅竹馬,那個簡單,隻需要表現內在仇恨,外在給人生人勿進印象就好!”牛愛菊眼睛瞇的僅剩一條縫隙,笑著對安霓裳誇贊:“你太過漂亮,而且整個人有一種冷艷的氣質,所以不需要刻意,就能自然契合這個較色,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天然人設。”

  “可問題出在下面,從第二階段。”接下來牛愛菊,開始展示她為什麼要多收三萬:“她會在青樓當花魁,這需要表現騷而媚,我說話難聽點,你不要生氣,你身材很好,奶子大,屁股非常挺翹 ,媚態非常好表現出來,但骨子裡不夠騷!”

  “說話悠著點…”側耳傾聽的趙君怡急得直擺手,最後轉頭歉意的望著好友。

  聽到奶子和屁股這種字眼,安霓裳皺瞭一下眉頭,從來沒人敢在她面前用這種字眼,不過想到對方應該不是故意,更像是口頭語,便淡然道:“表演無所謂,你繼續說!”

  “第三階段,你要進入王府,最初身份雖說是花魁,但實則是奴婢,我不知道你生活中是什麼身份,但你的氣質,有點類似男人說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女神,如果要教你這些,我需要費很大功夫。”牛愛菊滿臉為難,一陣長籲短嘆,掰瞭掰自己胖手指,一個個數著:“這還不算第四階段,劇本中,你是被灌醉,被三王爺操……”

  “你看我這個臭嘴,我沒什麼文化,周圍都是一群潑婦,往日也沒個把門的!”

  “劇本而已,大膽的說吧!”安霓裳擺瞭擺手,攔住瞭牛愛菊故作姿態,輕輕打自己嘴巴的行為。

  安霓裳出身商業豪門,對胖女人的滾刀肉做派,有點無可奈何,想著還是學習完畢,永遠不見這種鄉村悍婦。

  “恩,那我就不文縐縐的,三王爺把你玩瞭一頓,不對,是把紀鳳妃弄瞭一頓,劇中她是個處女,把第一次床上那種痛苦、掙紮、外加無助的情緒表現出來,這才是重點……!”

  牛愛菊談起戲曲,像個傳銷人員,胖胖的圓臉上,流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狂熱,她的形象和口德是差瞭點,但不能否認講解劇本,顯得的非常專業,剛才隻看瞭一會,如今卻能在安霓裳、趙君怡,這兩個情商極高的女人面前,講的頭頭是道。

  在胖女人口幹舌燥,休息功夫,安霓裳開始談起價格:“那五萬也不少,我的角色,周期加起來,需要學習的時間可不多!”

  “多出那三萬,其實在後面。”牛愛菊也不著急,笑呵呵看著眼前這名,讓任何女人都黯然失色的安霓裳:“這個劇本是古裝的,那時候女人保守,被破瞭處女,劇中角色會很多種情緒,既有對六王爺的憤恨,還要有身為女人被強者征服的溫順,並且附帶前面我說的騷,漸漸愛上六王爺。”

  安霓裳把白皙的素手放下巴,開始考慮起來,胖女人猶不死心:“這還不算王府女人眾多,角色要表演的爭寵和討好情緒,我雖然難看,但演技絕對屬於頂尖水平,這還不算完。”

  “最後三王爺讓屬下分享瞭品嘗她的身體,從而導致紀鳳妃心灰意冷,這些微表情需要專業指導……”說著說著,牛愛菊忍不住哈哈大笑:“這誰寫的劇本,這麼變態。”

  被外人說成編劇變態,安霓裳一陣別扭,連帶有把握四萬能談妥的事情,也無心計較,她正色看著牛愛菊:“我同意五萬價格,但你要快速讓我學會!”

  “先別急。”出乎意料,錢到手邊的牛愛菊反而推辭起來,在安霓裳明眸帶著不解時,胖女人古怪一笑:“還是先考慮一下,我這人沒什麼修養,怕真教起來,你會不適應。”

  ………

  安氏集團分公司。

  影視區。

  烈陽高照,薑飛把西服外套扔到椅子上,接著一邊抹著額頭汗水,一邊拿著劇本,嘴裡念念有聲,以前他沒做過演員,初次接劇本,新鮮的同時,還顯得異常吃力,總覺得自己讀的別扭。

  “一個人學習表演?”姚青雪不知何時來到他的旁邊,笑著遞過一隻手絹。

  女人性感妖嬈的身材,尤其那敏感處勾勒出的驚人曲線,可以讓任何男人想入非非。

  “你怎麼過來瞭?”看著女人遞過來的手絹,薑飛有些傻,他見過很多美女,嬌妻就是其中之一,可先前章天運的說辭,讓他多少覺得氛圍有些曖昧。

  “我有那麼讓你討厭嗎?”說完姚青雪俏臉緋紅,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外人那裡知道,她私自過來,鼓足瞭多少勇氣。

  女人近乎撒嬌的姿態,使薑飛有些措不及防,歉意直接脫口而出:“我不是那個意思。”大概覺得這麼回答有些不妥,他指瞭指章天運那群人的位置:“不是應該和他們在一起?”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知怎的,明明頭幾天隻見過薑飛一次,但姚青雪最近總是想起眼前這個男人,但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心中那絲祁連,被她硬生生壓下,繼而如朋友一般調侃道:“我們都是專業的,不需要刻意學習,等回傢自己揣摩劇本就可以瞭。”

  薑飛臉紅,覺得自己這個外行被鄙夷瞭,姚青雪素手自然拍瞭怕他肩膀:“跳行挺快,大學時學音樂,然後學習編劇,這次居然做起瞭演員。”

  “以前沒演過,現在試試,感覺聽新鮮。”薑飛那是一個尷尬,把手中劇本放在身後。

  “演員沒那麼難,也沒那麼容易,劇本琢磨透瞭,很容易就入門,但要看天賦,有的一輩子都進入不瞭狀態。”姚青雪給薑飛當起瞭老師:“你這麼學很慢的,用不用我教你 ?”

  “其實…剛才自學,我覺得進步挺大。”薑飛面上淡定,實則心裡開心的不得瞭,美女主動搭訕,很能激起男人的虛榮心,他也不例外。

  “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被人拒絕,這樣姚青雪異常羞惱。

  惹大美女的生氣,終歸有些不妥,薑飛雖不明白姚青雪為什麼對他另眼相待,可還是上前生澀的安慰,直到最後同意去排練室,女人才喜笑顏開。

  來到隻有二人的排練室。

  “動作這塊,武師會告訴你如何做,現在要學習對話,我找個音樂你試試。”姚青雪掏出手機,素手按動幾下,一首輕柔的音樂,在房間響起。

  配上音樂,效果好瞭許多,情緒也非常容易被帶動,薑飛按照姚青雪所說,開始瞭對戲。

  “師妹,報仇……”想的再好,可薑飛還是卡殼。

  “大膽點,先熟練讀臺詞,然後在配合感情,把自己代入其中。”姚青雪循循善誘,做起瞭稱職老師。

  果然,有人親身指導就是不一樣,至少薑飛能流利讀出臺詞:“師妹,報仇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現在世道已經變瞭!”

  接下來薑飛總算體會到什麼是專業,他讀臺詞時,姚青雪也沒閑著,熟稔配合本該屬於安霓裳的角色:“你懂什麼,我們紀氏整整四萬六千餘口,全都死於非命,連那手無寸鐵的婦孺都不放過!”

  如果不是那身時尚裝扮,女人那惟妙惟肖表情,和快速進入狀態的肢體動作,簡直和薑飛幻想中的紀鳳妃一模一樣,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名絕色佳人。

  “呵呵,你卻告訴我世道變瞭?”姚青雪紅唇劃出一抹慘笑,嬌軀踉蹌,仿佛真是一個國破傢亡的貴族女子,看的旁人心疼。

  效果顯而易見,初次表演的薑飛,瞬間被音樂場景感染,人也不知不覺進入狀態:“師妹,你聽我說……”

  姚青雪擺瞭擺手,背影有些孤寂,聲音都帶有死志:“十九年來,我一日不想復仇,每晚夢中全是我族血流成河的場景,那種感受你知道嗎?”

  薑飛知道又到自己瞭,女人的演技讓他頭皮發麻,心居然隨著臺詞難受:“鳳妃,我理解你的心情,這些年,我也一樣,除瞭你,我一無所有。”

  “那你還為什麼要勸我!”姚青雪驀然轉身,明眸泛著冷意:“我父王死不瞑目,那些忠與紀氏的將士屍骨未寒,我身為紀氏後人,復仇有錯嗎!”

  我…!這句不是臺詞,而是薑飛忘瞭對話要說什麼,歉意看瞭下和平日判若兩人的姚青雪,然後急忙翻開劇本,可沒成想女人直接跳過。

  “我要用他們的血,去祭奠我的先輩,我要告訴他們,我紀氏但凡有一人在,就絕不休戰!”姚青雪這段對白,應該拔劍配合,增加煞氣,可即使這樣,那股凜冽的殺機,依然在周圍浮現。

  “你…太厲害瞭!”對白結束,薑飛恍惚回神,急忙鼓起掌聲,對姚青雪精湛的表演,那是一個嘆為觀止。

  “當演員久瞭,就好瞭。”男人的誇獎,讓姚青雪先是害羞一笑,隨即想到什麼,埋怨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花瓶,以為靠著美貌就能出名?”

  薑飛連忙口稱不敢,心裡被震撼的久久不能平息,他最初確實沒覺得姚青雪有多厲害,隻知道對方粉絲挺多,哪成想這麼生猛。

  接下來,兩人聊瞭點心得,其實是薑飛在問,女人則在細心指點一些需要註意事項。

  “再來一次,這次按著劇本抱…著我。”說完姚青雪轉過身去,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女人耳垂處彌漫著紅暈。

  五秒鐘,嬌軀身後不見動靜。

  姚青雪回頭,見薑飛伸手又縮回,那膽小的樣子,急的她跺腳:“表演中摟抱怕什麼!”

  “哦…好…”觸碰到姚青雪腰肢,薑飛隻覺入手一片軟柔,那種美妙的觸感,讓他心神一蕩,下體居然沒禮貌起瞭反應,女人的身材和嬌妻類似,都是腰身纖細,然後肥臀陡然隆起的水蜜桃形狀。

  “想什麼呢,念臺詞呀!”姚青雪睫毛顫抖,呼吸有些急促,心裡不知道這種姿態,會不會被對方看不起,從而覺得自己是個淫蕩女人,可她顧不瞭那麼多。

  最近幾日,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會想到薑飛,還會做那種羞人不已的春夢,清晨起來,內褲總是潮濕。

  “師妹,報仇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現在世道已經變瞭!”重復的對白再次在薑飛口中響起,頭幾次是為瞭表演,這次是為瞭不讓女人發現自己胯下那根硬邦邦的槍,要是被看到……那不得尷尬死。

  對白進行的順利無比,期間姚青雪隻回頭一次,忙著臺詞的薑飛,早忘記自己佇立的槍,等想起來時,褲襠已經恢復常態,究竟被沒被看到?他心裡踹踹不安。

  “真沒想到,我們學校,還能出你這種層次的美女。”薑飛遞給女人一瓶飲料,他此刻覺得自己說話傻乎乎的,主要也不知道聊什麼話題。

  姚青雪揚起俏臉,喝瞭一口涼水,話語有些半真半假:“那有什麼用,某人還不是沒註意到!”

  也許是冰冷的飲料,讓薑飛不那麼心浮氣躁,聊天也變得自然:“幸虧不認識,要不,我肯定忍不住追你。”

  “那安姐呢?”姚青雪明眸一眨一眨,似乎信以為真。

  “咳咳,我和你開個玩笑!”

  “但我當真瞭…”

  臺詞對白,外加訓練後的玩笑,讓兩人如同多年的朋友,坐在地上背靠背,閑聊起彼此的生活趣事。

  生活中很多事情是不講道理的,房間內這名,身材容貌無不俱佳的女人,她不一定是最愛薑飛的那個,但絕對是最大膽的。

  而旁邊有婦之夫的男人,對這一切有所察覺,但又不知如何抗拒。

  “哎,老婆。”

  “啊,你在大門口?”薑飛一個激靈站起,示意姚青雪別說話,繼續對著手機:“恩,我在排練室……”放下電話,他眼巴巴看著眼前不比嬌妻遜色的尤物。

  “那麼緊張做什麼,咱們隻是排練,又不是偷情!”姚青雪先是嫵媚的白瞭薑飛一眼,然後征詢道:“那我先回去?”

  薑飛忙不迭點頭,這種膽小怕事的模樣,惹得女人剁瞭一下腳,在姚青雪前腳剛離開,熟悉的的倩影出現在門口。

  “感覺怎麼樣?”

  互相探討劇本,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安霓裳對婚姻也不是一言堂的女人,剛才和姚青雪擦肩而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見薑飛額頭冒汗,還以為剛才訓練累瞭。

  “挺順利,原本不熟練,但經過姚青雪指點,進步那真是突飛猛進。”談到劇本,薑飛自信許多,而且剛才演技進入狀態,仿佛讓他進入瞭一個新的世界:“霓裳,我和你說……”

  在薑飛誇誇其談完畢,安霓裳笑語:“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她那種軟軟柔柔的性子?”

  這種暗藏危險的問題,使薑飛心神一凜,臉上卻故作渾不在意:“不能那麼說,我就不太喜歡柔弱類型,但她那種女人,確實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前半句撇開幹系,後半句暗示嬌妻可以小女人一些,薑飛都為自己經典答案點贊,不過此種話不宜深談,他好奇道:“那邊進行的怎麼樣?”

  女人離開公司時候,發瞭一條短信,是以薑飛知道嬌妻去找表演導師瞭。

  令人奇怪的是,向來雷厲風行的安霓裳,回話帶有些許遲疑,她琢磨片刻:“不著急,先考慮考慮再說!”

  “那的抓緊。”薑飛開始賣慘,扮可憐望著女人:“老婆,你要上點心,這可是我第一部戲,可丟不起那人。”

  要說安霓裳提議投資拍戲之初,薑飛算趕鴨子上架,那真正踏入其中,他還是感覺很爽的,不是因為有瞭自己的角色,而是姚青雪和嬌妻這種上流社會的女人,包括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群,都圍著他的劇本轉,那種快感實在難以描述。

  事實證明,當安氏女BOSS要做什麼,效率是非常快,集團下面全力配合,去見章天運時,那個臨時聚集地坐滿瞭人,有薑飛認識的,更多是第一次見面,還有那個三王爺的扮演者的演員——錢大志。

  名字挺俗,錢大志是個介於二線和三線的演員,穿著一身休閑裝,留著大背頭,個子倒是挺高,年齡瞧著也就三十,因為和嬌妻對戲,是以薑飛格外註意。

  在章天運介紹薑飛時,錢大志終於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你好,我叫錢大志,扮演三王爺,以後互相照顧!”

  先前安霓裳提醒章天運和那些模特,盡量不要和人透露身份,所以錢大志這種和安氏沒有接觸,甚至第一次來燕平市的人,根本不認識薑飛,誤以為他是個普通編劇。

  看著對方流裡流氣的倨傲做派,薑飛皺瞭一下眉,但也沒說什麼 ,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和章天運聊瞭一會,便到瞭中午。

  中午大傢進行瞭簡單會餐,吃完後,薑飛和章天運、姚青雪、李丁山、韓微、錢大志等十幾號人,一起坐著豪華大巴,去參加發佈會。

  “啊…快看,是青雪姐!”

  “姚女神,看這裡,我喜歡你!”

  在眾人抵達現場,道路兩旁黑壓壓一片,但基本呼喊著姚青雪的名字,這種活動薑飛參加很多,無非導演和男女主演,誇一誇劇本,好讓吸引粉絲和觀眾去支持,現場許多記者,都是雇傭過來的。

  整場發佈會,薑飛婉拒章天運盛情邀請,一個人躲在角落昏昏欲睡,最後結束時,還是姚青雪過來推瞭他一下。

  “青雪姐,我幫您拿吧。”回去的路上,錢大志熱情湊到姚青雪旁邊。

  “謝謝,我自己可以!”姚青雪禮貌婉拒,明眸幽怨瞧著坐的老遠的心上人,薑飛急忙眼睛看向窗外,女人的情思他哪裡體會不到,可大庭廣眾,怎麼敢呀!

  韓微眼睛在三人身上轉來轉去,最後裝作腳下一崴:“哎呀,誰來抱抱我!”

  車上眾人笑個不停。

  回去時,大傢各自忙碌,演員們弄這劇本,章天運的電話是一個接一個,薑飛苦練演技之餘,還幫著忙裡忙外。

  整個下午悄然逝去,而猶然未覺,在眾人紛紛離去,安霓裳打來瞭電話。

  “霓裳,我在外面吃吧,明天要開拍瞭,回去可能要晚點,有些東西要和老章研究研究!”薑飛看著天邊晚霞,謊言撒的臉不紅心不跳。

  那頭安霓裳囑咐一番,便撂瞭電話。

  “佩服,佩服。”章天運要檢查一會過來的器材,所以沒著急走,他對著薑飛豎起大拇指:“傢有美妻,居然不回傢!”

  “少埋汰我!”薑飛掏出一根煙點燃,外人哪裡知道他的苦悶,嬌妻那天在會所的行為,讓他多少有點心理陰影,需要緩兩天。

  …………

  一天後,薑飛和眾人前往拍攝地點,是靠近市中心位置的太恒街。

  燕平前數幾千年,有四個朝代定都,所以無論市內和郊區,總有成片的城樓建築和古街,大的方圓幾裡,而太恒街就是最出名那個,專門用於影視拍攝。

  說是街,其實更像一座城中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等大巴到的時候,城內早擠滿瞭黑壓壓的群演。

  “你好,我是錢大志,扮演三王爺,您是三王妃的扮演者?”西裝革履的錢大志,從上車到下車,眼睛就沒離開過安霓裳,看著身前這名令人驚艷的清冷女子,他仍有些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這麼美的女人。

  今天安霓裳沒像以往穿的那樣隆重,而是簡單休閑裝扮,上身時尚的紅色短袖衫,下身套著一條白色牛仔褲,可即便如此保守穿著,仍難掩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叫紀鳳妃準確點!”安霓裳笑瞭笑,因為現在身份是演員,也不能像往常對待員工那樣。

  在眾人架設器材忙碌的時候,薑飛把章天運拉到一邊,話語毫不留情:“在哪找這麼個人?”

  昨天初次見面,不知是因為錢大志的角色,還是因為剛才對方肆無忌憚的打量嬌妻,反正薑飛就是瞧他有些不爽。

  “他演技還不錯的。”章天運露出瞭然神色,安慰的拍瞭拍薑飛肩膀:“拍戲而已,又不是真夫妻,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有人開導,薑飛的怨氣少瞭許多,琢磨來琢磨去,就怪自己這個角色不好,可瞧著嬌妻和錢大志站在一起閑聊,他心裡始終有說不出的別扭。

  接下來就是換衣服和化妝時間,整整持續的半個小時,薑飛對著鏡子,看著自己一身古風裝扮還不錯。

  “場務完畢”

  “燈光OK”

  “各演員就位!”

  此起彼伏聲音響起,宣誓著這部由安霓裳投資,薑飛監制的電視劇正式開機。

  《我要當皇帝》第六幕,第三節,開始。

  隨著話音,薑飛開始入場,他扮演的周風佑,前朝宰相的獨苗。

  這麼美?當見到嬌妻裝扮,薑飛眼前一亮。

  震撼的不單單是他,這刻場中所有人的心神,都被美艷絕倫的安霓裳所吸引,女人盤起的秀發上,斜插著一根木攢,露出那張眉目如畫的俏臉。

  一襲白色長裙裹在那豐盈的嬌軀,更顯身姿高挑,腰系玉帶,更襯雙峰高聳和翹臀肥碩,單單站在那裡,一股高貴且誘惑的氣息撲面而來,世間絕色,亦不過如此。

  好在那張驚艷的秀靨見過無數次,薑飛強自收斂心神,按著劇本對話:“鳳妃,咱們呆在山谷不好嗎,單靠我們,根本就報不瞭仇的。”念完臺詞,他心中送瞭口氣,就怕臺下過關,真正表演時錯誤百出。

  “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我周氏滿門忠烈,怎麼到你這裡如此懦弱!”安霓裳扮演的紀鳳妃抬頭,滿臉失望的看著薑飛:“周風佑,你以後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章天運滿地的點瞭點頭,眼前這對身份嚇人的夫妻,學習能力超出他的預料,本來他都做好瞭即便過的準備。

  “鳳妃,你聽我說,報仇的方法很多!”周風佑顯得手足無措,他哀求看著眼前的女人:“我們可以下毒,對,咱們還有錢,可以賣通他們,沒必要非要出此下策。”

  “煙花之地怎麼瞭,你是怕我不幹凈?”

  “我不是那個意思。”說完這句,薑飛給自己捏瞭一把冷汗,幸虧昨天有姚青雪的培訓,要不真不是嬌妻的對手。

  “你不是一直想娶我,沒有問題!”紀鳳妃先是淒慘一笑,隨即嫵媚抬頭,把嬌軀像周風佑一靠,魅惑道:“隻要你幫我殺瞭狗皇帝,我紀鳳妃給你為奴為婢。”

  “咔!”不幸的聲音終於響起。

  “怎麼瞭?”安霓裳不解的瞧著章天運,一旁的薑飛也有點緊張,在他看來嬌妻剛才對白非常不錯。

  “安.…安小姐,這種感覺不對。”章天運猛然想起不能叫安總,他斟酌一下措辭,小心翼翼道:“不夠嫵媚!”

  “那再來一遍!”安霓裳工作中強勢,但在表演畢竟是新手,還是非常尊重章天運意見,可是下面……。

  “咔!”又重新來過。

  五分鐘後

  “咔!”

  “不行的,老薑,你看怎麼辦?”當事人沒怎麼樣,反而作為導演的章天運快哭瞭,喊咔的時候,嘴都哆嗦,大概怕安女王訓斥他。

  安霓裳秀眉緊蹙:“有什麼話直說!”

  “這段戲,非常考量紀鳳妃!”章天運一臉便秘的為難樣:“表演方面,要體現那種……”說著說著就不敢說瞭,最後還是薑飛解瞭圍。

  “風騷是吧?”

  “對,就是那種,妖嬈風騷的媚態!”章天運感激看瞭薑飛一眼,繼而解釋道:“安小姐的表情,太嚇人瞭,有女王的霸氣,這和劇本格格不入。”

  對戲遇到困難,不能始終糾結,最好的方法,是先拍攝別的,事已章天運隻能誠惶誠恐讓安女王休息,尋摸實在不行等過幾天有狀態再繼續。

  在眾人散盡,場中唯剩下薑飛和安霓裳,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默契的並肩散步,微風襲來,繚亂瞭女人的青絲。

  “我是不是很笨?”安霓裳頓住腳步,素手梳攏瞭一下秀發,朱唇皓齒的俏臉,有種捏人心魄的驚艷,一襲白衣裹在嬌軀,整個人顯得落落大方又高貴,當即有一種美人如畫,畫即美人的風流寫意。

  瞧著嬌妻如此在意的模樣,薑飛寬聲安慰:“誰說的,在我眼裡,老婆你是最聰明的!”

  “你看她,基本都是一遍過瞭。”安霓裳素手指瞭指遠處,那裡還有其他拍攝點,姚青雪也在其中。

  看瞭一會,這名風華絕代的女人低頭瞧著腳尖,語氣出現少見的自責:“反而到我這裡,總是出錯!”

  “霓裳,你和姚青雪沒法比的,呃…我是說在演技上,她就是吃這碗飯的,沒必要爭個高低。”薑飛說完心裡多少驚訝,他是頭一次見到女人顯露如此不自信的一面,嬌妻給他感覺一直很強大,學習方面那是甩普通人幾條街。

  另外嬌妻給他感覺很奇怪,上次也是,如果沒有姚青雪的出現,估計嬌妻也不會登臺表演,難道是漂亮的女人相互嫉妒?

  但也不對,從旁觀者的角度,嬌妻屬於那種心境強的有些恐怖的女人,且容貌、身材、才學、乃至財富,都是超過姚青雪的,對方充其量是個好看的女明星而已。

  “是不必要計較,可不是有你在嗎?”安霓裳低頭踢瞭一下腳下石子,繼而抬起俏臉,明眸一眨不眨:“我不想給你丟人呀,這裡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老婆!”

  薑飛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女人的柔情,讓他忘乎所以,顧不得這是拍攝場地,抱著身前曲線驚人的嬌軀,在原地轉圈:“老婆,我愛死你瞭!”

  “快放下,那麼多人看著呢!”安霓裳羞急的拍打薑飛,在對方放下來,她那張眉目如畫的秀靨變得紅彤彤。

  原本是安霓裳心緒低落,哪成想一番摟抱,反而變成夫妻二人心照不宣的曖昧。

  “恩,老婆,你別著急,慢慢來。”和嬌妻耳鬢廝磨一番,薑飛瞧著遠處熱鬧非凡,回頭歉意道:“霓裳,我先去和她們交流一下心得!”

  人學習某樣東西,一旦找到其中樂趣,總會有先期的興奮期,薑飛就屬於這種狀態。

  安霓裳見薑飛急不可耐的樣子,不動聲色的點瞭點頭,

  可當望著飛奔而去的身影,和眾人打成一片,尤其老公和姚青雪默契做派,她心頭沒來由覺得有些難受,好像被人遺棄一般 。

  那頭氣氛火熱,這邊形影單隻,安霓裳覺得天氣似乎有些冷,她緊瞭緊身上白衣,繼而拿起手中電話,撥通以後,第一句話便是:“五萬,我同意瞭!”

  聊瞭五分鐘,安霓裳這才掛斷,接著又打瞭一通電話,吩咐著什麼,等一切準備完畢,她才駕駛車子離去。

  路上車輛不多,開到偏僻路段,周邊景色很是迷人,可安霓裳心裡卻有些踹踹不安,那天和牛愛菊沒有多聊,但總覺得對方一些要求,其實比說的要多,隻是礙於趙君怡在場,她也不想多聊。

  那天過後,安霓裳也就把邀請牛愛菊做自己表演導師的事情放下,一則初次見面,總覺得對方眼神不對,完全不像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更像一個男人,好像要把她衣服扒光。

  再則,對方的要求,讓她隱隱有些不適應,這麼多年,她生活、工作一直高高在上,說是指點江山也不為過,突然轉換身份,要以學生的姿態面對別人,骨子裡本能排斥。

  你怎麼突然在意別人的眼光瞭?望著車窗外美輪美奐的風景,安霓裳輕輕嘆息,外人根本無法知道,她是有些欣賞趙君怡的,不是美貌和身材,而是對方那種讓人沐浴春風的性格。

  一直以來,她都清楚,外界和公司員工都是很怕她的,這些都無所謂,可一想自從那天會所,老公瞧自己的眼神,都帶有恐懼,安霓裳就有些頭疼,饒是她聰慧無比,也對夫妻這種怪異的狀態無解。

  目的地換瞭,不是牛愛菊傢,而是另一個村落,村口停著一輛白色小貨車,後面還裝著滿滿東西,在她路過時,對方鳴喇叭。

  安霓裳皺瞭一下眉,但還是緩緩停下車子,因為她發現男相女身的牛愛菊坐在裡面,旁邊還坐著幾個漢子。

  “跟上我!”車窗探出牛愛菊的大胖臉。

  安霓裳點頭跟上,開瞭不遠,小貨車便在一件宅院停下,門口裝修復古,兩旁還各有一個石獅,周圍則是幾排柳樹。

  這時車裡面的漢子紛紛下車,開始卸貨。

  牛愛菊來到瑪莎拉蒂車前,盯著豪車嘖嘖有聲,絲毫不掩蓋羨慕,瞧瞭一會,對安霓裳笑道“上流社會的女人,就是和我們不一樣,連演戲都不願放下骨子裡的清高!”

  安霓裳沒有接話,隻是笑瞭笑,瞧著忙忙碌碌的裝卸公,她莞爾道:“需要這麼隆重嗎?”

  換場地,安霓裳是知道的,畢竟牛愛菊傢不太方便,隻是沒想到對方找房子速度這麼快,而且還是大包小包,不知道的還以為搬傢。

  “對你當然沒什麼,可我做夢都想擁有屬於自己的練習室!”說這話時,牛愛菊臉上出現罕見認真,似乎引起瞭曾經的回憶,整個人變得有些惆悵,可沒過幾秒鐘,就本性畢露:“動作輕點,敢碰瞭,老娘和你們沒完!”

  宅院面積很大,風格是仿古代將軍府,牛愛菊左右無事,介紹起內部構造,安霓裳這才知道,原來這裡被劇組租用,怪不得對方這麼輕車熟路。

  貨物不多,裝卸工很快忙碌完,都是一些表演需要的道具,比如茶壺、衣服、被子、木桶之類,全是按照古代風格。

  安霓裳付完錢,在院子隻剩下兩人時,女人才把演戲遇到的問題,給牛愛菊說瞭一遍。

  牛愛菊沉吟片刻,問道:“你的角色是什麼?”

  “花魁啊!”安霓裳哭笑不得,有些懷疑對方專業,怎麼轉眼間就忘記瞭,可哪成想…

  牛愛菊咧嘴一笑:“通俗點就是妓女,也就是被男人玩弄的婊子!”

  哪怕安霓裳有充分準備,可還是對這種羞辱詞語有些不適應,隻是想到劇組被咔的一幕,便沒說什麼,可能這就是對方教學風格吧?

  “你就是表演時放不開,準確點是被人仰視慣瞭!”可以看出牛愛菊很癡迷演戲,雖然言語粗俗,可進入狀態很快,講到表演那是一個滔滔不絕:“不是我們這種人太粗俗,而是你太優雅,生活中有多少人有素養的,又有多少粗俗的呢?”

  “我能看出你生活很精致,穿著打扮和趙君怡差不多,一件衣服頂普通人幾年的公司,甚至更多。”

  見牛愛菊停頓,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己,安霓裳平靜道:“你繼續說,既然讓你做導師,我有心理準備!”

  “我問你幾個問題”牛愛菊伸出一個手指 :“第一,走在大街上,你喜歡被男人看嗎?”

  什麼?安霓裳明眸瞪大,簡直不敢相信對方提得問題,在牛愛菊又重復一遍,這才猶豫道:“每個女人都喜歡被人註視!”

  牛愛菊滿意一笑,問得越發露骨:“所以呀,你知道他們盯著你什麼部位看嗎?不好意思說,我來告訴你,是奶子、屁股,還有大腿以及這裡!”說完胖女人的手,指向安霓裳的胯間。

  哪怕想到不會一帆風順,可安霓裳腦子還是嗡嗡作響,如果不是看出對方就是這種做派,她真想閃身離去,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隻是你的生活環境,讓你對這些難以啟齒!”牛愛菊渾不在意安霓裳的臉色,肥胖的身子直接坐在石階上:“言歸正傳,剛才咱們談到表演妓女,那種演藝形式很簡單,化化妝,走路風騷一點就好,你之所以表演不出來,是你喜歡端著,怕周圍人把你當成騷貨!”

  “紀鳳妃的角色,和你非常契合,隻是你以往太端莊,從而排斥!”

  “現在回答我,你喜歡穿性感的衣服嗎?”

  安霓裳哭笑不得,琢磨一下,解釋道:“我有些不習慣你的講解風格!”對方如果不是一個女人,她早就落網而逃瞭。

  “如果沒想好,那你另請高明,我還有事!”牛愛菊氣呼呼的站起,然後不待安霓裳反應,幹凈利索的離去。

  “哎… 等等!”安霓裳本意是讓對方收斂點措辭,可哪成想對方直接要走,這樣她有些焦急,事已趕緊攔住牛愛菊。

  四目相對,彼此各不相讓,安霓裳也不知如何是好,對方作為表演導師是合格的,最起碼不像公司那群屬下,不敢教導自己,隻是那習慣性的口頭語,總讓她覺得怪怪的。

  “你要保證,我學表演的內容,不要和外人說!”這是安霓裳琢磨出來的最佳結果,想到牛愛菊也是女人,這讓她心中那股不舒服,稍微平復。

  “這個你放心,但我希望我所要求的,你都能做到。”在安霓裳疑惑時,牛愛菊無奈解釋:“因為你這人太保守瞭,動不動會排斥我說的東西!”

  “恩!”安霓裳最後同意,一則覺得對方講解表演,還是非常專業的,另外,自己的情況自己也清楚,既然學習,有些時候就該放下姿態。

  可接下來的內容,顯然比想象中的要難,隻見牛愛菊翻箱倒櫃,然後扔過來一件衣服,吩咐道:“去把這身衣服換瞭!”

  頭一次被人命令,安霓裳心中湧出一股怪異感,但瞧著隻是普通古裝,便沒說什麼,而是找瞭個房間,窸窸窣窣換瞭起來,畢竟剛才自己答應過,要聽對方要求的。

  當安霓裳換好衣服出現,牛愛菊都為之一呆,她知道對方很美,但沒想到居然出彩到這種程度,那件華美的盛裝,被女人凹凸有致的嬌軀,撐出一道曼妙的曲線。

  古裝好似量身定做一般,不增不減,剛剛合適,隻是女人有些地方太過豐滿,交疊的領口處,飽滿的雙乳呼之欲出,形成一個男人嘆為觀止,讓女人嫉妒到發狂的鼓脹形狀。

  而讓她們更絕望的是,與那誇張的胸部相比,安霓裳的腰肢格外纖細,往下的胯部又陡然隆起,絲綢裙擺被那肥碩的翹臀,撐的幾盡欲裂,更別提那兩條若隱若現,豐盈修長的美腿,可以說任何女人都不想站在旁邊。

  最主要還是女人的氣態,無需刻意,一走一動間,盡顯雍容,那美的令人目眩的容貌,曲線驚人的身段,再配上那風華絕代的氣質,一股貴氣猶然而生,宛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這刻,旁觀者的牛愛菊都出現自慚形穢的心理,甚至覺得世間最漂亮的女人,和眼前這位相比,也會黯然失色。

  “那裡不妥嗎?”安霓裳站在那裡,隻覺得嬌軀僵硬,雙手也無處安放,倒不是緊張,多年商場生涯,讓她面對什麼突發情況,都難起波瀾,可被一個胖女人肆無忌憚的打量,終歸讓她覺得別扭,而且對方的目光,好像要把她衣服扒光一樣。

  牛愛菊回神,做瞭個抱歉表情,繼而上下端量:“你這身材有點誇張。”誇獎完,又來到安霓裳的身後,在後者嬌軀緊繃之際,她更是由衷感嘆:“尤其這大屁股,比我以前調教的那些騷貨都要好!”

  “我和她們不一樣,現在我們在表演!”對方言語總帶有淫穢色彩,這讓安霓裳有些無奈,也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清楚牛愛菊不是有意,更像是習慣養成自然,她早就閃身離去。

  牛愛菊不是傻瓜,自然聽出安霓裳的不喜,她不以為意的笑瞭笑:“OK,先走幾步!”

  既然答應做學生,安霓裳自然會聽從吩咐,她深深吸瞭一口氣,然後邁著毫無瑕疵的修長美腿,款款而行。

  女人行進之間,帶出一股香風,來回走瞭幾次,牛愛菊伸手打斷。

  “氣場太強瞭,有沒有人給你說過,你氣質太霸道?”牛愛菊邊說邊做著手勢:“作為女人,這種天生自帶的冷艷氣質非常好,很多男人就喜歡你這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能讓別人產生征服欲!”

  “不過,你扮演的是紀鳳妃,她在人生第二階段,是妓女花魁,你身上缺少那股騷勁。”

  “再來一遍,按照我說的做!”

  安霓裳點瞭點頭,牛愛菊說的她能聽懂,可又不知如何張嘴解釋,自己像那個……才不正常,最後想到薑飛在劇組和別人打成一片的那幕,她抿瞭抿紅唇,依照對方的吩咐,再次學起走路來。

  “慢點,對,走路註意扭胯!”

  安霓裳羞臊的一遍一遍走,牛愛菊挖苦的一遍一遍教。

  “臀部別那麼僵硬,力道放松,你要由內到外,想著男人都盯著你奶子和屁股,並且心中要期待別人的關註!”

  “哎,你怎麼這麼笨呢,身為一個女人,都表現不出自己的優勢,哪個男人敢接近你!”

  “等會練習吧!”安霓裳一甩手,臨走時橫瞭牛愛菊一眼,最後也不嫌棄臟,在不遠處找瞭個臺階,直接坐下。

  “咋瞭?”牛愛菊嘴巴大張,啞口無言瞧著撂挑子不幹的女人,剛才不是好好的嘛?

  胖女人哪裡清楚,她剛才說到“哪個男人敢接近你”,這句話直接讓安霓裳直接聯想到瞭薑飛,從那天會所過後,對方再沒有碰她,這讓女人很失落,覺得自己作為妻子很失敗。

  不過,胖女人畢竟不是安霓裳的下屬,也不理會她的生氣,自顧走到箱子裡找瞭一番,回來時手裡多瞭東西。

  “說你幾句就受不瞭?”在安霓裳回首,牛愛菊把手中衣物扔在地上:“趕緊換上!”

  “你!”安霓裳氣急站起,明眸冷冷的看著胖女人,作為雇主,她是真沒猜到對方居然敢把衣服扔到地上。

  “受不瞭回傢去,我也不想教你這麼笨的人!”牛愛菊老神在在,從旁邊抽出一條椅子躺下。

  安霓裳愣瞭一下,繼而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以往哪個對她不是恭恭敬敬,今天居然要被如此羞辱,想到這裡,她心理又一陣委屈。

  要不回去吧?

  可那樣不是白來瞭?回去後還要被人用異樣眼光看著,可對方說話真的很過分,居然說自己笨。

  難堪、屈辱,兩種復雜的情緒在安霓裳心間徘徊,她低頭看瞭一眼地上,那裡有件沾染泥土的衣服,準確點是一件蕾絲鏤空裙。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瞭,房間內的兩人,還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牛愛菊肥胖身軀仰躺在椅子上,像是睡著,安霓裳明眸復雜盯著衣服,鬢角處泌出香汗。

  無形的交鋒,大約持續瞭十分鐘,最終——安霓裳微微低頭,然後躬身、下蹲,白皙的素手伸向那件鏤空裙,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見她那誘人的紅唇,讓貝齒咬的毫無血色。

  今天的天氣似乎多變,不知什麼時候起風瞭,冰涼冷意鉆入女人的裙擺,她瑟縮一下身子,緊緊夾住修長的美腿。

  躺在椅子上的牛愛菊,悄然睜開眼睛,看著那因為弓腰而顯得更加碩大的肥臀,她眼中出現一抹不屑。

  安霓裳拾起裙子後,也沒有說話,徑直朝剛才的換衣地走去,可剛一抬腳……

  “怕什麼,都是女人,你老公晚上不看你呀!”胖女人阻攔聲傳來。

  安霓裳回頭,卻見牛愛菊正翹著二郎腿,斜眼看著她,而且目光中還帶有不耐煩的鄙夷。

  這荒唐的一幕,差點給安霓裳氣暈,她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往日哪個站在她面前不是戰戰兢兢,對方居然敢………最可恨的是,面對牛愛菊無賴做派和歪理,她卻偏偏反駁不出來。

  真是一個可惡的人!安霓裳貝齒緊咬,把這個無法無天的牛愛菊恨到極點,可對方有句話沒錯——彼此都是女人,遲疑片刻,白皙的素手還是緩緩伸向腰間。

  玉帶解開,華麗的衣裙“砰”的一下,瞬間松散開來,安霓裳那晶瑩如玉的豐盈嬌軀,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少瞭衣服束縛,女人的領口處,被那飽滿的雙乳徹底崩開,哪怕有黑色蕾絲遮掩,依然有不少雪白的嫩肉裸露於外,那顫顫巍巍的迷人形狀,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牛愛菊望著眼前一切,偷偷咽瞭一下口水,目露有些貪婪,哪怕身為女人,哪怕見過那麼多性感的酮體,哪怕剛才心中以有準備,可當安霓裳真正解開衣衫,她還是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那豐盈的豪乳,玉骨冰肌的嬌軀,水蜜桃形狀的肥臀,以及那兩條夾的緊緊的性感美腿,無一不散發著致命的誘惑,簡直不像人間所有,當瞧見安霓裳雙腿間,那條被絲薄的蕾絲所遮掩的神秘之地,牛愛菊甚至產生一股暴虐的沖動。

  安霓裳不習慣暴露於人前,事已她哪怕羞澀到動作僵硬,但還是很快換好衣物,這條黑色帶有白鉆的蕾絲鏤空裙很合身,就是有點短,堪堪到大腿根,弓腰估計都能看到內褲,並且有點太過修身,顯得雙乳和屁股非常凸出。

  “幹什麼?”安霓裳不解的望著牛愛菊,發現對方走到大門口。

  “跟過來呀!”牛愛菊理所當然的招瞭招手。

  “穿這個?”安霓裳不敢置信的指瞭指自己的包臀裙,覺得對方瘋瞭,這種不檢點的衣服,怎麼能穿出………還未等女人心裡掙紮一番,卻見牛愛菊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應該沒什麼吧,就是短瞭一些!安霓裳急的跺腳,最後還是安慰自己一番,才急忙跟瞭上去。

  “感受到瞭嗎?”站在安霓裳右側的牛愛菊,肥手指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農村漢子,曖昧笑道:“所有男人都盯著你看,不要回頭,按照我教你的走路方式!”

  “可他們……!”安霓裳秀靨很是為難,總感覺形式有點旗鼓南下,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就是穿一件性感的衣服而已,可保守的她,始終下不瞭勇氣,當著那群邋遢的漢子目光去扭屁股。

  牛愛菊挽過安霓裳的手臂,安慰道:“女人穿漂亮衣服,不就是給男人看的,你長得再好,到床上還不是用來給人操的?”

  也許是剛才被幾盡看光,亦或者是多年來,每個人都對自己懼怕無比,很難遇到牛愛菊這種平等對話,讓她有種輕松感的女人,安霓裳猶豫一下,居然依言照做,略帶僵硬的扭動嬌軀。

  “感覺怎麼樣?”說完牛愛菊不等安霓裳回答,居然扯著嗓門,對著路邊偷窺漢子大喊:“一百元一次,想不想幹她屁股!”

  安霓裳腦子“嗡”瞭一下,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急的秀靨一片緋紅,好在那個漢子太過膽小,居然頭也不敢回,就那麼落荒而逃。

  這有趣一幕,讓牛愛菊癲狂大笑:“哈哈,那個慫蛋,送上門的騷貨,都不敢操!”轉頭見身旁的安霓裳臉色不好,繼而改口解釋:“習慣幾次就好瞭,要扮演妓女,就要幻想著男人都在看你,而你也不要拘謹,身材好不是丟人的事情,你要學會炫耀自己的優勢!”

  “我有些東西做不來!”安霓裳生氣的把秀靨別到一邊,異常後悔剛才出來。

  “看自己想不想改變。”牛愛菊沒有繼續得寸進尺,而是怔怔出神望著天邊:“我是個調教師,認識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有清純的、有自恃清高的、還有保守的,至於身份什麼都有,教師、空姐、律師,女金領、包括自己有傢庭的人妻,生活中她們就是個兩面人,平日裡高高在上,但骨子裡的悶騷,可能你都無法想象!”

  “當然,最後無一例外,全都被我訓練成瞭賤母狗。”談到調教牛愛菊神采飛揚,交流也沒什麼保留:“誇張的,我一個動作,她們的騷逼就會濕!”

  “她們不恨你嗎?”安霓裳明眸好奇,像在詢問朋友,可能她自己都沒察覺,以往排斥情色的她,居然臉紅心跳的認真聽完。

  女人有時候,是個奇怪的動物,她們反感那些巴結她們,把她們當成女神,並且把她們捧的高高的人,安霓裳羞於承認這點,但不能否認,牛愛菊越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反而有種自在的舒適感,沒瞭以往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壓力。

  “感激我還來不及。”牛愛菊擺瞭擺手,也許怕安霓裳不理解她的意思,便繼續道:“除瞭在我這裡,在外面她們還是別人眼中的女神,用網絡詞語是,舔狗無數,哈哈,笑死我瞭,我有時候真想讓她們老公或者男友,瞧瞧他們所仰慕的女人,在我腳下是多麼淫賤,順便瞻仰一下他們女神騷逼的形狀!”

  粗俗的詞語,使安霓裳嬌軀一哆嗦,她忍不住開口反駁:“我覺得身為女人,還是自愛的好,畢竟都有傢庭!”

  “不影響呀,反而會促進和諧。”牛愛菊轉身,和安霓裳四目相對,胖嘟嘟的嘴巴劃出一道殘酷的弧度:“她們被我調教後,老公喜歡的不得瞭,也更受男人歡迎追捧!”

  “男人不都喜歡幹凈的女人?”安霓裳詫異,不得不說,牛愛菊的論調,有點沖擊她的三觀,床事保守的她,對有些東西根本就不理解,至於為什麼這麼問,隻是基於最近薑飛的心態,讓她有些摸不透。

  牛愛菊哭笑不得,開始給安霓裳普及知識:“你說的是小男生,都一群雞巴沒長大的毛頭小子,真正的男人,肯定喜歡自己老婆床上風騷一點。就說你吧,雖然不瞭解你傢庭,可你那種霸氣側漏的樣子,你老公哪敢碰你,沒嚇得落荒而逃就不錯瞭!”

  “你不就是例外?”安霓裳笑瞭笑,艷麗的媚態異常動人:“我沒覺得你怕我!”

  牛愛菊轉頭,望著安霓裳性感嬌軀,最後停留在她那修長的美腿間,似笑非笑的挑逗道:“我那是收拾的騷逼太多,女人在厲害,對我也不起作用!”

  在被盯著胯下的瞬間,安霓裳沒來由汗毛直豎,好像被一頭野獸盯上,她本能避開目光。

  氣氛有些怪異,安霓裳似乎適應瞭一些,不用牛愛菊吩咐,主動柳腰款款,肥臀輕輕扭動。

  大約走瞭五分鐘。

  “去給我買包煙!”牛愛菊指瞭指旁邊。

  “還是表演的一種?”安霓裳順著對方所指,發現那裡有一處商店,店主是個老頭,在擺弄門前瓶子,她看過去時,幹的更加賣力。

  “你劇中角色進入王府,名義是花魁,可前期就是個奴婢,這能讓你體會一下,被人吩咐的感覺,再有就是,你要學會炫耀自己的身材!”

  “我後悔過來學習瞭!”安霓裳臉上火辣辣的,被人觀看她不怕,以往走在大街上,很多人盯著她身上看,可這回卻是自己主動,兩者看著沒區別,都是讓男人欣賞身材,可這次,她總覺得別扭。

  “對瞭,一會把自己的屁股,好好給店主看看。”牛愛菊看著想要拒絕的安霓裳,開始瞭循循善誘:“你剛才走在大街上,看你的男人很多,不差這一個,更不用去排斥,心理那關過瞭,你自然能演繹出花魁的風騷!”

  “你說過,我們的事情,你會保密!”安霓裳確定性的看著牛愛菊,在後者點頭同意,她才轉身,朝那個不大的商店邁去。

  這是怎麼瞭?剛答應下來的安霓裳,立馬有些後悔,她按照牛愛菊的指導,盡量放松身體,讓高挑傲人的嬌軀盡情展露,可距離那個瞧著落魄的店門越近,她心理越是緊張不得瞭,走路都差點崴腳,那張眉目如畫的秀靨,此刻燙的嚇人。

  店主是個上瞭年紀,頭發稀疏的老頭,穿著一件洗的泛白的灰色汗衫,一邊抽著煙袋,一邊彎腰“咣當、咣當”擺弄破瓶子,聽到身後高跟鞋的聲響,他扭頭回望,接著動作不自覺停頓下來。

  “姑…娘,您買個啥?”老頭趕緊把酒瓶放下,猶不滿意的在褲腳擦著手,繼而拘謹望著眼前這名,異常貌美的女人,用老輩話說,漂亮的和仙女一樣。

  “呃,我先看看!”向來嫻靜大方的安女王,如今也好不到哪裡去,在老人看過來時,她動作都有些發僵,可事已至此,也想不瞭那麼多瞭。

  女人先進的店門,事已背影對著老人,一想到自己的臀部,被對方看的一幹二凈,她心都提到瞭嗓子眼。

  “這個怎麼賣?”進門後的安霓裳,素手胡亂一指,心神緊繃使她忘瞭來的目的。

  “鞋刷兩塊錢一個,姑娘,俺和你說,這個不掙錢,俺……”老頭滔滔不絕,可能安霓裳太過漂亮,讓他膽子變得有些小,居然沒敢在後面觀看,直接來到女人的側面。

  瞧著對方膽怯的模樣,安霓裳又羞又怒,羞的是自己因為表演,要被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目光猥褻,怒則因為,牛愛菊剛才給自己安排的任務,是讓對方看她屁股半分鐘。

  “我挑挑!”安霓裳故作樣子翻看,俏臉泛著紅暈,她是個保守的女人,別說外人,就是當著薑飛的面,也沒有故意這樣被看。

  “不著急,俺不著急。”老頭忙不迭做著手勢。

  到底怎麼辦?要是真的做瞭,別人會不會覺得我故意的?安霓裳糾結不已,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心不在焉的翻來翻去。

  時間好像有些緩慢,女人面上雖然一片平靜,可攥著裙角的手心,不知不覺變得有些潮濕。

  算瞭,這樣也不是辦法!安霓裳看向玻璃門外,發現牛愛菊正打趣望著自己,女人心一橫,做出有生以來最大膽的的動作。

  “大叔,三塊錢兩…個可以嗎?”故意引誘的話出口,安霓裳隨即並攏雙腿,腰身弓下,把翹臀對著老人,當擺出這種羞恥姿勢後,她腦海一片空白。

  尤其意識到別人正在欣賞,那曾經引以為傲的部位,甚至可能看到那包裹著臀部的黑色蕾絲,並且還是這種自己主動讓人觀摩,一股異樣的情緒繚繞在她心間。

  不知多久,耳邊響起老人話語:“呃,好…好!”

  這種彎腰姿勢很累,一直默數到二十,安霓裳才重新起身,隻感覺嬌軀發軟。

  “再給我拿包蘇煙!”安霓裳睫毛顫抖,目光低垂,有些不敢正式老人的眼睛。

  “姑娘,您會抽煙?”老人蒼老的臉龐流露驚訝。

  “我…”安霓裳抬頭,發現老人正盯著她乳房處,頓時變得氣急:“讓你拿就拿!”

  老頭本打算和安霓裳多聊幾句,可發現女人面色不善,趕忙恢復最初時的膽小:“哎,好好。”

  可當香煙遞過來,安霓裳又有些傻眼,摸瞭全身上下,恍然想起出門根本就沒帶錢包,最後隻能尷尬的留下一句:“我忘帶錢瞭”,接著慌不擇路的奪門而出。

  “東西呢?”牛愛菊指瞭指兩手空空的安霓裳。

  “你可害慘我瞭!”安霓裳把沒帶錢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瞭出來,不知為什麼,雖然剛才行為有些淫蕩,可完成任務那刻,女人心裡卻有種莫名輕松起來。

  牛愛菊聽完後,隻是點點頭,便沒說什麼,在過瞭一個路口,才張口寬慰:“被男人看又不會少點什麼,你每天上下班,多少人在盯著你看!”

  “那不一樣的。”安霓裳抬頭辯解,想起商店羞人一幕,她就臉頰發燙。

  “好瞭,別廢話瞭!”牛愛菊胖臉上露出不耐煩,指著前方長長的馬路:“把屁股給我扭起來,讓男人們悄悄你的騷樣子!”

  安霓裳秀眉一皺,總覺得牛愛菊太過分瞭,不過見到那雙毫不避讓的目光,她隻能依言照做,不過心裡暗暗保證,隻要這部戲拍完,和對方再也不想往來。

  想著想著,安霓裳心裡也漸漸輕松起來,是啊,自己穿的雖然露骨,可現在都市女性不都這麼穿嗎?還有剛才商店,隻要自己不說,誰知道是故意露給別人看的呢?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幾天過去,安霓裳每天都在學習表演和出來走路中度過,除瞭第一天難堪不已,接下來的日子,她慢慢習慣,雖然還是帶有少婦特有的羞澀,可至少能放開,不像剛開始的擔驚受怕。

  上午和下午固定時間找牛愛菊,餘下時間便回去拍戲,過程進展的異常順利,居然沒怎麼卡殼,基本一遍通過,這使得安霓裳確信自己沒找錯人,連帶對牛愛菊那些不滿,也消散許多。

  正常來說,對方是個不討喜的人,粗鄙、穿著土氣、滿口淫言穢語,可接觸下來,令安霓裳奇怪的是,她居然不那麼反感牛愛菊,沒瞭在公司那種屬下懼怕的孤獨感,反而有種平等相待的親近。

  這日清晨,南陽公園。

  “牛愛菊,我已經半個小時瞭!”額頭香汗淋漓的安霓裳,一邊埋怨對方,一邊偷偷瞧著路邊。

  路邊車流湧動,行人不絕,有幾個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嘴裡喝著豆漿同時,眼神有意無意看向那個明艷動人的高挑女人。

  今天安霓裳穿著一套紅藍相間的健身服,豐盈的嬌軀被單薄的佈料,裹得那是一個誘惑人心,上身堪堪遮住挺拔又飽滿的雙乳,纖細的腰肢裸露於外,下身是一條緊身熱褲,把那兩條能夾死人的白皙美腿,發揮的淋漓盡致。

  “再堅持十分鐘!”牛愛菊令人討厭的聲音從手機傳來。

  命令式的語氣,讓安霓裳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知對方性子,事已淡淡回瞭句:“知道瞭。”

  放下電話,安霓裳先是平復一下緊張心態,繼而臉紅心跳的彎腰壓腿,這是今天新接的任務,每過二十秒鐘,就要對著來往車輛或者行人,做那個羞人動作,讓過路者看到自己的屁股。

  九分鐘、八、七……,安霓裳一邊計數,一邊想著心事,隻是個簡單的健身姿勢,那些人應該不會亂想吧?

  人生中有太多巧合,女人沒註意到,在她即將做完之際,一輛白色豐田開始減緩速度。

  車上坐著兩個人,一胖一瘦,前者的腦袋光禿禿,瞧著四十左右,穿著一套黑色西裝,脖子還帶著一個大金鏈子。

  後者則年輕不少,也就那是那樣,模樣有點小帥,穿著一身時尚的休閑服,要是薑飛和安霓裳在場,自然認出這個叫錢大志的二線演員。

  “怎麼停下啦?”光頭男有些疑惑,但當目光順著錢大志視線看過去,立馬變得直勾勾,隨即拍腿贊道:“還是錢哥眼神好,真是個極品呀!”

  其實生活中,經常不以年紀論大小,隻以能力論資排輩,對光頭男叫自己“哥”,錢大志坦然接受,但他沒心思回話,而是詫異望著那個風騷誘人的冷艷女人。

  那個劇組很多人尊稱“安姐”的女人,他見過好幾次,每次都被對方的美麗震驚,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見到第一眼,他雞巴直接起瞭反應,有種想把這個冷艷女人衣服扒光,狠狠操弄一頓。

  不過礙於不瞭解“安姐”底細,錢大志一直沒敢搭話,他又不是傻子,通過劇組導演的尊敬,女人佩戴穿著,還有那輛少見的瑪莎拉基,也知對方不是個普通人,但不妨礙他的想象。

  另外,錢大志有些嫉妒薑飛,經過劇組聊天,他能隱約判斷這名叫“安姐”的絕世尤物,是個有錢的富婆,而那人不過是類似小白臉的角色。

  錢大志不鄙夷小白臉,他沒出名那會,也陪瞭不少富婆,可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安姐”的樣貌和身段,實在太讓人驚艷瞭,而且還是非常有錢那種,

  並且他發現,女人往日在劇組,對那個薑飛小白臉也沒有盛氣凌人,反而像小女人一樣乖巧,這他媽簡直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