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看見，姐姐眼裡，竟然滿是愛意，真如一個含春的女人。他從沒看過姐姐這樣看一個男人。杜梅自己也未曾發覺這點。

　　「今兒吃飯的時候，喝兩盅？你第一次上門，就帶這麼貴重的禮物來，送這麼好的酒來。怎麼也得喝兩個？」杜爸爸對李成一揮手，都快張羅上瞭。

　　李成不好意思地，呵呵笑著說：「我不喝酒。這酒送來是孝敬您老人傢的。」

　　杜梅也趕緊一揮手，「對啊，爸。李成他不怎麼喝酒的。一沾酒就倒。還是你喝吧。」

　　「這樣嗎？那怎麼好意思？」

　　「你們坐啊。我趕緊地給你弄兩個菜……」杜媽媽圍上瞭圍裙，走進廚房。

　　「媽，我也幫忙……」杜梅趕緊跟隨媽媽走進廚房。

　　「來，你叫李成是吧？我們爺兩個過去聊聊天，讓他們娘們弄菜去。你不喝酒，陪我喝兩口中不？」杜爸爸對李成笑呵呵招呼。

　　「行，我喝飲料，您喝白酒。」李成連忙微笑回答。

　　「你看，這賊精的。我喝酒，他喝飲料。」杜爸爸大笑，指著李成對杜梅弟弟說。

　　「舅，你也是，少喝點，一會還沒吃飯呢就醉瞭。」張明有心幫著李成。他知道是這未來姐夫，替他還的債。

　　「醉不瞭，就聊聊天。哈哈哈。來來來，我們爺們說說話……」杜爸爸拿上兩酒杯，對李成招呼。

　　「好。」李成隨杜爸爸，走到靠近陽臺的小圓桌邊坐下。陽臺斜陽照進，陽光正好斜照桌椅。小圓桌上放瞭一盆小盆栽，小巧圓桌邊，正好擺放兩張小椅子。李成和杜爸爸一人坐一張，兩人靠桌隨意地斜坐著。一人面前一個杯子，杜爸爸喝酒，李成喝飲料，聊上瞭天，很是愜意。

　　廚房裡，杜媽媽忙著做菜，杜梅在旁邊打下手。兩母女合作，很有默契。在一起理著菜，杜媽媽小聲湊近女兒，問：「聽說你在市裡那什麼很大的公司工作啦？」

　　杜梅知道，媽媽說的就是李成他們公司，她靜靜地「嗯」瞭一聲。

　　「聽說那公司很大，福利工資都很高。那公司你媽媽我都聽說過，是真的嗎？」杜媽媽小聲又急切地問。

　　「嗯，是真的。」

　　杜媽媽可喜地笑道：「可好瞭！閨女這下出息瞭！你那男朋友，也是一個公司的？」

　　「是。」

　　杜媽媽湊近杜梅身邊，小聲說：「這可太好瞭！」

　　「好什麼啊？媽？」杜梅不解。

　　「你進大公司瞭，薪水又高。怎麼不好？媽跟你講，我看你男朋友不錯，你要好好和男朋友相處。不要鬧矛盾，以後嫁過去瞭，要聽老公話。你那公司我聽說都挺好，你要好好在大公司待著，好好工作。可別丟瞭工作！你要從那公司出來，媽都不認你這閨女瞭！你記住瞭！」

　　「媽？你怎麼這樣？你怎麼知道那公司好瞭？」杜梅聽瞭，一臉懵逼。她又羞又怒，差點沒說出來，那公司裡不把女人當人你知道嗎？公司衛生間裡，養著公共肉奴隸，可這話她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怎麼不好？你現在工資高，又坐辦公室，和男朋友又是一個公司。這可好瞭！你可別從公司出來，你要好好幹！你不好好幹，丟瞭工作，我都不認你這閨女！」杜媽媽語氣好強硬。

　　「媽～」杜梅不依地叫。

　　「怎麼？你在那公司待得不順心？」杜媽媽問。

　　「那倒不是。」杜梅自己都不知咋說。

　　「那不就結瞭嗎？你不知道，你以前做警察，我這個當媽的，還有你爸，那是成天為你提心吊膽。你說說，你一個女娃娃，身子骨又弱，咋就考上警察的呢？你去當警察，天天在外面跑，吃灰塵，抓壞人，我們當父母的多操心。你現在可好瞭，進瞭大公司，做辦公室裡工作，薪水又高，幹幹凈凈的，多好！」杜媽媽喜氣洋洋，得意得不得瞭。她比杜梅自己本人還著急。

　　「媽媽，你知道什麼？」杜梅噘嘴。她可不敢告訴媽媽公司的事。

　　「我怎麼不知道？你就在公司好好待著。現在可好瞭！你當警察多危險！我和你爸媽都安心瞭！」杜媽媽笑呵呵。

　　杜梅氣呼呼嘟著嘴，她心想，媽媽還叫她在公司待著呢。她是不知道，自己再在公司待下去，謹防變成公司性奴瞭。

　　在陽臺旁，杜爸爸和李成坐在小圓桌旁。兩人喝酒喝飲料，吃瓜子，聊瞭兩句。杜爸爸竟然湊近李成，小聲直接問：「大侄子，你和我傢閨女，是真心相愛的，還是隨便玩玩的？你可別怪我這當爸的多嘴……」

　　杜爸爸雙眼，直直地看著李成，就像要把李成看穿看透！父母對女兒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李成都被看得，覺得自己快灼燒起來瞭，有點尷尬。他連忙坐正瞭，低頭小聲回答：「伯父，你放心。真心的，我們兩是真心的……」

　　「那……你們打算結婚嗎？」杜爸爸竟然直接地小聲問，還生怕杜梅弟弟聽見似的。

　　這一句問的，李成差點被嗆到，「咳咳，是，是真心的……打算結婚，結婚……」李成頓時感覺壓力山大。他每天玩杜梅的身子，玩得挺爽的，真到這節骨眼上，他也有點發憷。

　　「你們真打算結婚？你不是糊弄我傢閨女，糊弄我這老頭子的？」杜爸爸竟然異常較真。

　　李成心裡發苦，他知道，誰叫他每天欺負別人閨女，玩杜梅身子呢？這是報應來瞭。

　　李成連忙正經坐好，回答：「打算結婚。伯父，不，不……糊弄您……」李成額頭汗下來瞭。ｂ杜爸爸更湊近一點，小聲地，甚至有點神秘兮兮地問：「你們打算啥時候結婚啊？我們閨女也老大不小瞭。我覺得，你，你這個人還行。啥時候，把婚禮辦瞭唄？我們就把閨女也嫁出去瞭，也省瞭一塊心事。你說呢？」

　　李成感覺，頭頂就像壓瞭一座山那樣，立刻感覺壓力很大，他平時巧舌如簧，這會話說不利索瞭，隻好小聲回答：「是，是，伯父，你說的有理……我和杜梅兩個人，選日子結婚，嗯，選個日子。對……」李成覺得舌頭都不是自己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