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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光明頂

  此次正派圍剿明教聲勢浩大,明教教眾自然一早就知曉,並做好瞭迎敵的準備。隻是那些一般的教眾又如何防得住像趙志敬這樣的頂級高手?趙志敬循著韋一笑 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後來吊在說不得和尚和冷謙等五散人後面,悄然無聲的上瞭光明頂。

  他怕暴露行藏沒有到高手聚集的主殿附近探尋,按照記憶中《倚天屠龍記》的描述,一路找去,終於是找到瞭楊不悔的閨房。

  這邊的防守相對就薄弱瞭一些,趙志敬現身出來,悄悄往房間內看去。

  隻見房內有兩個女子,一人大概十六七歲,身穿淡黃色綢衫,十分華貴,身上戴著精美的首飾,頗為俏麗。另一人年紀要小些,身穿青色的奴婢服飾,是丫鬟的 模樣,手上與腳上還被鐵鏈鎖著,很是可憐。

  趙志敬暗道:「這定是那楊不悔與小昭瞭。」

  卻見那楊不悔樣子秀麗,而小昭則和原著中那般擠眉弄眼故意把自己扮成醜模樣。此時,小昭道:「小姐,求求你,替我解開腳上的腳鐐一陣子,求你瞭……」

  楊不悔掃瞭小昭一眼,冷笑道:「怎麼啦,才幾天就受不瞭啦?」

  小昭可憐兮兮的道:「我……我想清洗一下身子,戴著腳鐐,我換不瞭褲子……嗚嗚……」

  楊不悔哼瞭一聲,冷冷的道:「現時光明頂被圍攻,爹爹正與人商議對策。你這丫頭多半就是敵人的奸細,想趁機脫去枷鎖好害死我們?你休想!」

  小昭不敢分辨,隻好在楊不悔身旁低聲哀求著。

  她生性愛潔,戴著腳鐐卻是換不瞭內褲,十分尷尬,隻好不時哀求楊不悔替他解開腳鐐,好清洗一下。

  楊不悔皺起眉頭,喝道:「閉嘴,那邊就有一盆水,你就用那盆水來洗一下就是瞭。」

  趙志敬一看,卻見一旁的牙床邊放著一盆水,隻是看起來已是用過。

  小昭嬌怯怯的聲音傳來:「小姐……那……那盆水你剛剛才用來洗過臉……」

  啪的一聲!

  楊不悔一巴掌打在小昭臉上,冷聲道:「你這丫頭什麼意思,難道本小姐的臉比你下面臟麼?你嫌三嫌四的想造反啊?」

  小昭被打得退開幾步,低下頭來,身子微顫,卻是不敢再出聲瞭。

  楊不悔臉上泛起戲謔的笑容,吩咐道:「快去洗啊,水都準備好瞭,難道要本小姐端過來麼?便在這房間內洗一下吧。」

  小昭沉默瞭一陣,便緩緩移步過去,走到牙床邊上,又躊躇瞭一下,終究是顫抖著手,抓著下裳,慢慢的脫下。

  此時她背對著楊不悔,卻是已經沒有再擠眉弄眼,展露出無比俏麗的嬌靨來。她母親黛綺絲乃西域人士,所以她乃混血兒,既有西域人那挺直的鼻梁與深邃的眉 眼,又有中原人柔美的輪廓與氣質,真是別有韻味。雖然小昭不過十五六歲,還沒有全部長開,但已經是十分誘人的小美人兒,讓人食指大動。

  趙志敬的角度剛好看見小昭的側面,隻見女孩俏臉上露出無奈之色,然後緩緩脫褲子,稍稍青澀但十分挺翹的雪臀便暴露在趙志敬眼前瞭。

  「哈,這小丫頭臀兒不大,但倒是夠翹,又白又嫩,真想捏一把。」

  趙志敬這淫道隻看得吞瞭口唾液,死死的盯著房內這小美人兒的私處,角度問題他沒能看見那條粉紅色的小肉縫,但卻隱隱看見稀稀疏疏的烏黑陰毛覆蓋著那神 秘的三角地帶,十分性感。

  小昭從水盆中拿起紗巾慢慢的拭擦著私處,小臉露出淒苦之色,似乎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正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穿道袍的男人闖瞭進來。

  楊不悔與小昭都是大驚失色,楊不悔正想開口叫喊,趙志敬隨手一揮便已經點瞭她穴道,讓她暈倒在地。

  小昭更是面色慘白,此時她正好是脫瞭褲子洗私處的當兒,被這男人撞進來,光溜溜的下體卻是被人看光瞭。

  雖然小昭性子也是頗為堅韌隱忍,年紀小小已經可以忍辱負重的潛入楊逍傢中伺機盜取乾坤大挪移,但畢竟隻是十五歲的黃花閨女,頓時急得手忙腳亂,想馬上 提起褲子,隻是褲子卻被腳上的腳鐐給拌著,一時之下竟是拉不起來,隻好馬上用小手捂著下體,但那黑色的絨毛卻從指縫處漏出瞭幾根來,怎麼都不能完全遮住。 而且由於剛剛洗濯過的原因,陰毛上似乎還掛著水珠,濕漉漉的,更是迷人。

  少女那含羞帶俏的焦急模樣看得趙志敬雞巴都硬瞭,幸虧道袍比較寬松,不然馬上就要出醜。

  他輕咳一聲,轉過臉去,不看著小昭,沉聲道:「姑娘不必慌張,貧道不是壞人。」

  小昭終於是把褲子穿好,此時也稍微鎮靜瞭一些,看瞭看暈迷的楊不悔,輕聲問道:「道長……道長你也是要圍攻明教的正道俠士?」

  趙志敬點點頭,道:「在下全真掌教,追蹤那吸血惡魔韋一笑來到此地,沒想到竟發現有如此惡毒的少女,她可是明教魔頭的女兒?」說罷用手指瞭指楊不悔。

  小昭心中一驚,全真掌教趙志敬的名頭她也是聽說過,知道眼前的道人正是此次圍剿光明頂的核心人物。但她摸不準趙志敬想怎麼樣,面上不露聲色,低眉順眼 的道:「小姐,小姐她是光明左使楊逍的女兒。」

  小昭不知道趙志敬是否在試探,也不敢說什麼大話,便照直說瞭。

  趙志敬冷哼一聲道:「果然,楊逍為人無恥下流,連女兒小小年紀都如此狠毒,竟然用鐵鏈困住像你這般可愛的小姑娘。」

  小昭臉上一紅,低著頭道:「小姐,小姐雖然嚴厲瞭點,但卻並不是什麼壞人,隻是,隻是小昭伺候得不夠周到罷瞭。」

  趙志敬暗道:「這小妞倒是心地善良,哈哈。」

  想瞭想,他開口道:「小昭姑娘,貧道觀你本性良善,雖然在光明頂上做事,但也是迫於無奈。現時正道門派圍攻明教,以楊逍為首的惡徒定難以幸免。既然如 此,不如姑娘你就棄暗投明,貧道保證你安然無恙。」

  小昭心念急轉,她臥底明教的目的就是為瞭盜取乾坤大挪移秘籍,但在楊逍父女身邊這麼長時間瞭,也沒有任何收獲。若此次光明頂真的陷落,那山上所有事物 的處置權隻怕就會落在眼前這個道士身上。

  於是,她怯怯的道:「小昭,小昭隻是個伺候人的丫頭,沒什麼主意,但憑道長替我做主。」

  趙志敬含笑道:「貧道先替你解開鎖鏈,你知道解鎖的鑰匙收藏在何處麼?」

  小昭搖搖頭道:「隻知道是放在老爺的房中,但具體在何處小昭就不知道瞭。」

  趙志敬皺眉道:「如果這樣那倒是麻煩,嗯,小昭姑娘,貧道偶爾得知光明頂上有一處密道,隱藏著明教的大秘密,不知道你是否知曉?」

  趙志敬雖然看過倚天屠龍記,但卻是記不清楚那密道入口具體位置瞭,隻是記得是小昭帶著張無忌進入的。

  小昭一愣,沒想到這麼秘密的情報居然都讓這道士知道瞭,遲疑瞭一下,便點點頭,輕聲道:「小昭知道,道長你跟我來。」

  卻見小昭在牙床那兒擺弄瞭幾下,便打開瞭密道的入口,低聲道:「通道便在此處。」

  兩人打著火把進入密道,沿著甬道走瞭一會,便看見一扇石門擋道,小昭道:「相信前面還有路,但這扇門我想瞭好多法子都打不開,所以一直都卡在這兒瞭。 」

  趙志敬運力推瞭幾下,發現有點松動,便笑道:「這扇門倒是沒什麼機巧,隻要力氣足夠便能推開。」說罷,他吸瞭口氣,暗運內力,慢慢的推開瞭石門,露出 瞭後面長長的甬道來。

  兩人又走瞭一陣,趙志敬突然發覺前方遠處有點輕微的響聲。

  他心中一動,暗道:「自己上來光明頂的時間卻是要比原著中的張無忌早一些,這麼算來,隻怕此時正是成昆通過密道去偷襲明教高手的時間段。」

  於是他做瞭個噤聲屏息的手勢,弄熄火把,拉著小昭躲在一處岔道,定神傾聽著遠處的動靜。

  果然,不一會就傳來瞭腳步聲。

  成昆正如原著中一樣,正通過密道上光明頂大殿,打算偷襲明教的高手。他完全沒想到密道竟會有人埋伏著,所以根本沒有掩飾行藏。

  走過岔道,他突然面色一變,心頭湧起警兆,緊接著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覺升起,連忙回身,隻見黑暗中一隻手掌正無聲無息的打來,幾乎已及身。

  成昆大驚,勉強提氣舉掌一檔,但他的武功本來就與趙志敬相差很遠,又是倉促迎敵,頓時隻覺得一股難以抵擋的大力湧來,瞬間把他擊飛,撞在後面的通道石 壁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此時他已經看清瞭偷襲者的模樣,發現竟是全真掌教趙志敬,真是亡魂大冒,正想開口說自己乃少林和尚圓真什麼的,趙志敬又已攻來。

  成昆沒法子瞭,連忙施展出看傢本領幻陰指,趙志敬冷笑一聲,由掌變指,運起先天功,也是一指點出。

  先天功乃是至剛至陽的神功,對幻陰指這類陰毒功法有極大的克制作用。成昆頓時如遭電擊,幻陰指被破得一幹二凈,渾身劇顫,一下子就被趙志敬控制住。

  趙志敬也不管他,先點瞭成昆穴道,讓他昏迷在甬道角落,然後便帶著小昭在密道中尋覓起來。

  小昭暗暗心驚,竟突然會有個和尚模樣的人出現在密道裡面,而那趙道長更是奇怪,問都不問便直接偷襲把這看起來武功不弱的和尚給制住。

  尋找瞭一陣子,趙志敬便找到瞭陽頂天坐化之地。

  小昭移過火把一照,隻見石室內赫然坐著兩具骷髏骨,頓時嚇瞭一跳,啊的一聲叫瞭出來,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腳上被鐵鏈一絆,便要往後倒去。

  趙志敬大手一抱,攬著小昭的纖腰,頓時溫香軟玉入懷。

  他扶著少女,關切的道:「小昭姑娘,你沒事吧?」

  小昭俏臉緋紅,搖搖頭,用蚊子般的聲音道:「我……我沒事……小昭隻是……隻是個低三下四的奴婢……道長不必這麼客氣的……」

  趙志敬微笑瞭一下,道:「你隻是個小姑娘,本座自然要多照看一些。」

  小昭臉上更紅瞭,也不知該如何答話,偷偷看瞭趙志敬一眼,便又趕緊低下頭來。

  此時,趙志敬走上前去,便發現其中一具屍骨的旁邊遺落著一張羊皮,一面光滑,一面有毛皮,卻是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後面的小昭美眸裡閃過亮光,她想起瞭母親黛綺絲的話,馬上知道這張羊皮肯定便是乾坤大挪移的秘籍。隻是看見趙志敬拿著那羊皮端詳瞭一會,竟是順手收入 瞭懷裡,小昭心中一驚,若是這道人不知是寶,把這秘籍隨意扔掉或損毀,那豈非壞事!?

  想到此處,小昭連忙走上兩步,道:「道長,剛才那羊皮乃是武功秘籍。」

  趙志敬其實早就知道,但卻裝出愕然的樣子,把羊皮取出,驚異的道:「這是武功秘籍?什麼秘籍?為何你會知道?」

  小昭暗道糟糕,但被趙志敬深沉的目光看著,才十五歲的她隻覺得一陣心慌,忍不住道:「是……是明教的乾坤大挪移……」

  說罷,怯怯的走上兩步,劃破指頭,沾瞭點鮮血到羊皮上面,便慢慢的顯示出字跡來。

  趙志敬看瞭一下,略帶玩味的看著少女,緩緩的道:「貧道觀姑娘的身法似乎略帶西域門派的味兒,此時竟然對明教的密道熟悉,又知曉這乾坤大挪移的秘笈, 你到底是誰?」

  倚天屠龍記原著中,張無忌對小昭的諸多疑點全部沒發現,趙志敬自然不會裝得如此愚蠢。

  小昭小臉發白,心中惶急,稍稍退後幾步,慌亂的看著眼前的道人,卻不知如何回答。

  趙志敬悠然道:「剛才看你對這乾坤大挪移頗為看重,莫非,莫非你是西域門派的間諜,潛伏在此意圖謀奪這明教的至高秘籍?」

  小昭驚駭欲絕,她不知道趙志敬看過原著,真的以為這道人憑著推理猜出瞭一切,真是怕得眼淚水都快要出來瞭。

  趙志敬沉聲道:「老實說出來罷瞭,雖然本座不會為難你這小女孩,但你若不配合,這乾坤大挪移秘籍你是別想再看一眼瞭。」

  小昭沒法子瞭,隻好怯怯的交代,把自己出身來歷說瞭出來,坦白瞭一切。

  趙志敬聽完後,緩緩道:「原來你是想盜取乾坤大挪移秘籍,免得明教總壇尋來時,你那失去聖女之身的母親沒法交代。」

  小昭連忙大力點點頭,並用期盼的目光看著趙志敬。

  趙志敬想瞭一下,搖頭道:「波斯明教也是蒙古異族的爪牙,本座銳意為大宋抵抗異族入侵,又豈能把這秘籍交給他們資敵?」

  小昭聞言,臉色頓時垮瞭下來,如同受欺負的小獸一樣。

  看著小昭焦急無比的樣子,趙志敬又道:「至於波斯明教尋仇你卻不必擔心,貧道雖然不敢自稱天下無敵,但隻要你們來龍虎山附近,那些波斯明教的人便不需 顧慮,本座保你們一世平安。」

  小昭一愣,有點將信將疑,不由得道:「波斯明教高手眾多,什麼聖使與法王都是高手,我娘就說過那什麼寶樹王的十分厲害。其中一位寶樹王幾年前曾來過中 土,還闖下瞭不少的名頭。」

  趙志敬奇道:「波斯明教有寶樹王來過中土?貧道為何未曾聽過這個消息。」

  小昭歪著頭道:「他用瞭化名,嗯,叫什麼呢?對瞭,當時他叫東尼大木!東尼的意思是東方的摩尼教,大木的意思就是偉大的樹木,也就是寶樹。」

  趙志敬緩緩點瞭點頭,道:「竟然是東尼大木,不知是否還有加藤金鷹?」

  小昭大眼睛眨巴眨巴,茫然的搖瞭搖頭,十分可愛,顯然不知道趙志敬說什麼。

  趙志敬笑瞭笑,柔聲道:「小昭姑娘,反正你不必擔心,你不妨寫信給你娘親,說乾坤大挪移秘籍在貧道手中。料想她應該你清楚貧道的實力與勢力,絕非那些 波斯胡人所能撼動。」

  小昭也沒法子瞭,隻好點點頭,乖乖的道:「道長好意小昭明白,隻是,隻是道長你與我們非親非故,卻對我們這麼好,小昭,小昭十分感激。」

  趙志敬輕輕一笑,道:「反正貧道此次出來,正缺一個使喚的丫頭。楊逍父女如此待你,你也不必跟著,以後便呆在貧道身邊吧。」

  小昭暗道現在乾坤大挪移秘籍已經在他身上,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要跟著他的,便乖巧的點點頭,嬌聲道:「隻要道長不嫌小昭笨手笨腳那便行瞭。」

  趙志敬笑道:「那好,我們先去審問一下剛才那個和尚,看看他是什麼來路。」

  說罷,便帶著小昭,向剛才制住成昆的地方走去。

  在這個位面,圍攻光明頂的正派力量要比倚天原著中強,正道俠士們卻是更快的就突破瞭明教山下的攔截,闖上瞭光明頂上。

  張無忌被趙志敬叫破瞭身份,便被滅絕師太送回武當派那邊,卻是沒有瞭原著中的非凡際遇瞭。

  而明教多位高手沒有受到成昆偷襲,戰力完好。楊逍,殷天正,韋一笑以及五散人和五行旗旗主都在,正嚴陣戒備。

  正道方面則主要是南少林空聞、空智、空性三位高手,武當派的宋遠橋、俞蓮舟、殷梨亭、宋青書、張無忌等,峨眉派的滅絕師太等,崑侖派的何太沖等,崆峒 派的五老,華山派的嶽不群、令狐沖、鮮於通等,泰山派的天門道人等,恒山派的定逸師太等,全真教的丘處機、王處一等。

  除瞭封山的北少林和剛剛出過事的嵩山派、衡山派、丐幫外,其餘大派基本來齊瞭。隻是本來也應該跟著來的周伯通卻沒看見人影,不知跑哪裡去瞭。

  大傢便在光明頂主殿內對峙著,形勢一觸即發。

  密道之內,在趙志敬的手段下,成昆卻是招供瞭。本來他還想蒙騙一二,但看過原著的趙志敬卻完全是未卜先知般把他的一切謊言戳穿,讓他啞口無言。

  其實,趙志敬看過原著,對成昆的一切都知曉,之所以要審問,卻是因為他從范遙口中得知的一些情報,要與成昆的口供對照。

  按照范遙的口供,當年東方不敗能囚禁任我行奪得日月神教大權,居然是因為陽頂天的幫助。

  任我行也是一代人傑,當年早已經對東方不敗有瞭戒心。而那時東方不敗得到葵花寶典並不是太久,實力遠沒有後來恐怖,和任我行大概也隻是伯仲之間。況且 日月神教大權掌握在任我行手中,縱然他在苦修吸星大法對教中事務有點疏於管理,但基本的控制與防備還是有的,對東方不敗的監管更是決不放松,按理說東方不 敗哪有這麼輕易偷龍轉鳳,成功反叛?

  而那個時候明教正是最鼎盛的時候,陽頂天座下,左右二使,四大法王等高手都在。陽頂天通過探子得知日月神教的情況,便生出瞭一統魔道的心思來。

  他秘密接觸東方不敗,不知道用什麼條件與其結為瞭聯盟。並參與瞭東方不敗謀逆的行動中,與范遙一起出手,擒下瞭任我行。

  此事十分秘密,整個明教就隻有陽頂天與范遙以及陽頂天的兒子三個人知道。

  據范遙所說,當年東方不敗這樣靠謀反上位名不正言不順,把柄更握在陽頂天。陽頂天計劃通過掌握這個謀反的秘密來控制東方不敗,從而慢慢滲透,最後奪取 整個日月神教,一統魔道。

  隻是沒有想到事情過瞭沒多久,陽頂天居然失蹤瞭。而又過瞭沒多久,陽頂天的兒子也隨之失蹤。范遙心生懼怕,懷疑是東方不敗為瞭坐穩日月神教教主之位而 殺人滅口,於是就假借受到紫衫龍王黛綺絲情傷之名,離開光明頂,一直跑到瞭北方,改頭換面。

  其實,范遙武功心智都是十分不凡,意志堅韌,又豈會因為兒女之情而要生要死?他隻不過是怕東方不敗追殺滅口才離開光明頂,至於投身汝陽王府,一方面是 范遙的確有抵抗異族的心思,想打探蒙古人的情報;另一方面,也是想通過汝陽王府的情報力量,去打探當年陽頂天父子的生死或下落。

  成昆斷斷續續招供後,卻也沒什麼新的情報,除瞭知道陽頂天是怎麼死,他所知的還遠不如范遙,若非這個人以後還有用,趙志敬都想順手殺掉瞭。

  隻是,他化身的圓真這個身份對以後對付少林還有用,嘿嘿……

  而此時,光明頂上的戰鬥日趨白熱化。為瞭減少彼此傷亡,正派聯盟與明教采取高手獨鬥的方式,大傢輪著上場。

  由於明教戰鬥力完好,不像原著中隻靠殷天正一人撐著,與實力增加瞭的正派高手倒是鬥得十分精彩。

  在大殿中央,一位身穿藍衣的少俠正大出風頭,手中長劍變化莫測,竟是把成名多年的白眉鷹王給壓制住。

  此人正是華山派的令狐沖。

  而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卻萎頓在場邊,神色肅然。他剛才在與殷天正的單挑中棋差一招敗下陣來,徒弟令狐沖為瞭華山派的聲勢突然跳出來應戰。

  嶽不群本想叫弟子回來,沒想到令狐沖竟施展出一套無比精妙的劍法,把那白眉鷹王給壓制住。

  旁邊的鮮於通低聲道:「嶽師兄,令狐師侄這路劍法如此凌厲精妙,但似乎並不是我華山派的劍法吧?師兄你得小心在意,對他仔細審問才是。」

  嶽不群臉色卻微微一變,暗道:「莫非,莫非沖兒是真的拿到瞭那辟邪劍譜?可惡!辟邪劍法居然如此厲害!哼,我這個當師傅的不敵對手,你這個當徒兒的反 而大發神威,武林同道會如何看我這華山派掌門!?」

  隻是,他表面上卻雲淡風輕的對鮮於通道:「沖兒他天資不凡,或許在外面有奇遇也不奇怪。他的性格我很清楚,絕不會做出對不起華山派的事來,師弟你不必 擔心。」

  令狐沖在也是學會獨孤九劍沒多久,一開始不太熟練還有點手忙腳亂,但漸漸的適應瞭過來,各種精妙的劍招頻出,竟是把內力勝過他許多的殷天正給壓在瞭下 風。

  殷天正畢竟年老瞭,精力不濟,本來擊敗嶽不群就已經拼盡全力,又鬥瞭一陣便支持不住,被令狐聰在胸前劃出瞭一道血口子,卻是敗瞭。

  早前,五散人與崆峒五老、何太沖、丘處機、以及五嶽劍派高手的鬥爭中由於人少,已經全部敗落。而韋一笑也敗在少林空聞手下,整個明教就隻剩下楊逍還未 出戰。

  楊逍面色嚴肅的走出來,抱拳邀戰。

  正派那邊一道人影跳瞭出來,恨聲道:「楊逍,今日我就要替曉芙妹子報仇!」

  這人赫然就是武當殷梨亭!

  他本來與峨眉派的紀曉芙有婚約,沒想到紀曉芙被楊逍奸污,奸著奸著,竟是強奸變順奸,順奸變通奸,紀曉芙便移情別戀,愛上瞭楊逍,還把因奸成孕而生下 來的女兒改名不悔。

  後來滅絕師太清理門戶殺掉紀曉芙,因為怕出醜,便告訴殷梨亭紀曉芙被楊逍害死,所以殷梨亭至今對被帶綠帽還蒙在鼓裡。

  楊逍也不說什麼,冷哼一聲,便與殷梨亭戰瞭起來。

  論戰力,殷梨亭還是不如楊逍這光明左使的,打瞭一陣子,就出現瞭危機。

  宋遠橋與俞蓮舟都是大為緊張,隻是說好瞭單打獨鬥,他們卻也不好出手相助。

  這時,張無忌卻是跳瞭出去,替殷梨亭接下瞭楊逍的攻勢。

  其實,張無忌幼年時也認識楊逍,本來是想勸架的。但楊逍不說根本認不出長大後的張無忌,就算是認出,此時分屬不同派別,也隻能一戰。

  張無忌勸說瞭幾句,但毫無效果,也隻好左支右絀的抵擋起來。若論招數,他差瞭楊逍十萬八千裡,但仗著內力強橫,抗打擊能力好,竟是與楊逍鬥得不相上下 。

  楊逍看見拳腳功夫不易取勝,便取出長劍,讓張無忌與其比拚兵器。張無忌哪裡會什麼兵器,但靈機一動,卻是拿出瞭大殿外的一塊大石頭,仗著功力深厚,揮 舞著大石頭當成兵器。

  石頭面積大,又沉重,揮舞起來卻是把招式上的劣勢全部遮掩瞭。

  楊逍隻覺得別扭無比,第一次遇見這樣拿著大石頭作為兵器的人,一時不慎,長劍斬在石頭上,登的一聲便折斷瞭。

  正道的人頓時人人喝彩,大聲說武當派少俠擊敗瞭魔頭楊逍,明教再沒有人可以一戰瞭。

  隻是,有幾個心思縝密的人如嶽不群、宋遠橋的卻是皺起瞭眉頭,因為直到現在,楊逍的面上還沒有露出過絲毫慌張,似乎並不把現在這絕對不利的形勢放在心 上。

  就在你這時候,隻聽到大殿外一陣喧嘩,接著,一行數十人走瞭進來。

  領頭一人身量頗高,一襲青衣,一頭白色長發,長長的臉孔頗為清秀,但卻沒有什麼血色,如同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殭屍一般。

  楊逍一個這人,便連忙抱拳道:「任教主,你終於來瞭。」

  而空聞似乎也認出瞭來人,失聲道:「任我行!?你竟還在這世上?」

  來人正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幾個月前,向問天與任盈盈從趙志敬口中得知任我行被囚禁於西湖底,便設法營救,終於把他救瞭出來。而梅莊的四位莊 主,也被任我行收為瞭手下。

  任我行一脫困,便整編部下,聚攏以前的不少神教老人,加上向問天、藍鳳凰等,手下的高手倒是不少。

  而這期間恰好是正道聯盟圍攻光明頂的時候,任我行心中記恨陽頂天當年與東方不敗聯手把他囚禁,便聯系楊逍,假意幫助明教,實則上卻是想在明教與正派聯 盟鏖戰後收取漁翁之利。

  他料想自己等人加上明教的高手,勝過正派那些傢夥還是可以的。勝利後自己便可以夾恩圖報,要求明教的人與自己一起殺上黑木崖,把那東方不敗除掉。然後 在這個過程中讓明教的人死傷一些,自己則伺機把明教控制在手中,那時便可一統魔道瞭。

  任我行自顧自的走到場中,搖頭四顧,瞄瞭空聞等和尚一眼,不屑的笑瞭笑,道:「當年的小和尚現在也似模似樣起來瞭,哈哈。」

  在這方位面,空聞等空字輩是比方證方生等方字輩要低一輩,而任我行當年卻是與方證打交道的,理論上是要比空聞等人高一輩。

  隻是他現在這樣一幅倚老賣老的嘲諷嘴臉,頓時讓那些少林和尚人人的面現怒色。

  空聞唱瞭個佛號,沉聲道:「任施主,你突然來到這光明頂上,莫非是想幫助這些明教的魔頭?」

  任我行哈哈一笑,問道:「和尚,你可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空聞皺眉道:「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名號眾人皆知,施主是什麼意思?」

  任我行嘲諷道:「老子的名字叫任我行,不是叫任你行。我想去哪裡,想幹什麼關你這和尚什麼事?」

  滅絕師太最是暴躁,此時跳出來插口道:「哼!都是魔教妖人,我們哪裡用對他們客氣。既然是除魔,那便一起把這些妖邪之徒通通除掉!」

  任我行後面的向問天聞言,冷哼一聲,一揚手,身後的人便立刻散開,組成陣勢,與正道群雄對峙起來。

  他們這些人大多是上一代的日月神教高手,如梅莊四友這些都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立刻顯示出不凡的氣勢來,讓正道群雄都暗自心驚,凝神戒備。

  正道的高手大多與明教的高手戰過一輪,基本上都有傷在身,此時面對任我行及一眾高手,自然是處於下風瞭。

  便在此時,大殿外突然傳來一把響亮的聲音:「邪教妖人休得放肆!」

  正道群雄一聽,不少人都面露喜色,紛紛道:「是全真趙掌教!他來瞭!」

  在不少人的心目中,趙志敬現時已經是正道僅次於武當張三豐的超級高手,又是此次圍剿光明頂的核心主力,此時有他出現,頓時讓人信心大增。

  隻見趙志敬面色沉穩,緩步走入場中,身後則跟著一個俏麗的丫鬟,而那丫鬟手中還提著一個和尚。

  任我行身後的任盈盈皺起瞭眉頭,她身上被趙志敬下瞭禁制,卻是連她父親任我行都解不開。此時看見這人出現,隻覺得一陣不妙。

  趙志敬看瞭一眼任盈盈,道:「任姑娘,你身為魔教聖姑,雖然你曾犯在貧道手中,但貧道念你乃一年輕女子,又沒有什麼惡名,所以隻是小懲大誡,沒對你下 辣手,還把你父親可能未死的消息告知你們。」

  說罷他頓瞭頓,露出概嘆之色,又道:「貧道本想任教主被困十多年,應該已悔悟前塵,消磨瞭心中惡念,那年老時能與女兒重逢,享天倫之樂,也不失是件好 事。」

  趙志敬這番話把幾個月前與向問天,任盈盈的談判說得似是而非,卻完全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讓人抓不到攻擊他的口實。

  說著說著,他面色轉寒,嚴肅的道:「沒想到任教主絲毫沒悔悟之心,剛剛脫困,便聚攏部屬,意圖阻礙正道的除魔行動!」

  趙志敬走進場中後,沒有收斂自身氣勢,那絕頂高手的氣場展露無遺。任我行隻覺得自己完全看不透這道人的深淺,也不禁暗暗心驚。

  他脫困後已知道現時江湖上名聲最盛便是眼前這全真掌教,而這人在女兒身上所下的禁制更是連自己都沒辦法解開。但他素來驕傲,隻道這禁制是手法特殊,而 那趙志敬不過是個後輩小子,總不可能比自己厲害。

  但今日一見,心中卻是暗暗打鼓,沒有瞭絕對的信心瞭。

  趙志敬冷哼一聲,正對著任我行,道:「任我行,此次圍剿光明頂的行動乃貧道發起,你既然要站在廣大江湖同道的對立面,那便讓貧道會一會你罷。」

  任我行身後的向問天跳瞭出來,大聲道:「別人懼怕你全真教,我卻不怕,便讓我天王老子來領教道長高招!」

  向問天知道趙志敬實力驚人,卻是沒想過自己能贏,隻想先耗費敵人一些氣力,也讓任我行觀察一下這道人招式中的破綻,好取得優勢。

  趙志敬沒理會向問天,向任我行冷笑道:「十招,若任教主能在本座手下走過十招,那貧道便不再出手!未知任教主可有膽量?」

  此言一出,人人呆住。

  任我行說到底仍是日月神教的前教主,十多年前魔威滔天,武功自是不同凡響,老一輩的武林人都記憶猶新。

  趙志敬雖然是近年最有名的正道高手,但想十招就勝過任我行,卻是沒有人能相信。

  華山派的鮮於通最是機敏,立刻道:「趙掌教,咱們除魔衛道,為的是天下大義,又何必用那些條條框框來束縛自己?」

  他知道趙志敬是現場正道中的第一高手,若他不再出手,那豈非損失最大的戰力?在他心中,趙志敬十招之語實在太過托大瞭。

  趙志敬笑道:「若是混戰起來,隻怕雙方多有死傷。我們此次圍攻光明頂,隻是要明教給我們一個公道,敵人卻不是日月神教的人。若任教主的人就此退去,那 也可少作殺戮。而對付他,哼,十招足矣。」

  任我行真是氣得肺都要炸瞭,這道人竟然如此看不起自己,便一把推開向問天,走上兩步,怒極反笑,喝道:「哈哈哈,趙掌教嘴上功夫真是瞭得,隻是不知手 底下的功夫如何?老子縱橫天下時你隻怕還穿著開襠褲,嘿嘿,便讓老子領教一下全真掌教的本事!」

  說罷,任我行抽出腰間長劍,指著敵手,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他也算是武林中的頂尖好手,長劍指出,自有一股森嚴的氣度,讓人不容忽視。

  趙志敬淡淡一笑,抽出腰間的全真掌教信物重陽佩劍,寒光閃爍,又說瞭句場面話,便出招瞭。

  他這段時間研修無崖子所給的逍遙派絕學,一身功力又有精進,已經稍稍勝於四絕的級數瞭。但此時他沒有盡全力,隻是展露出稍稍勝過任我行一籌的樣子。

  壓箱底的左右互搏絕技沒有使出,趙志敬隻使用全真劍法對敵。

  任我行接瞭幾招,便覺心中有底,這道人的確比自己厲害一些,但要想短時間內擊敗自己,無疑是癡人說夢。若是自己穩守,便是守個一百招也沒問題。

  但剛才趙志敬的語氣如此輕蔑,卻是讓任我行氣得難以自制。他暗道:「哼,趁機用那吸星大法給他來個狠的,若能擊敗全真掌教,那自能讓我聲勢大振,對日 後統一魔道大有好處。」

  趙志敬的全真劍法連綿使出,素月分輝,疏星淡月,星河欲轉,月皓凝霜,星河鷺起,月滿西樓,明河共影一連七招,雖然威力不俗,但在一心防守的任我行面 前卻並不能取得太好的效果。

  到瞭第八招,趙志敬似乎焦急起來,劍法施展得越發凌厲,但依然奈何不瞭穩守的任我行。

  到瞭第十招,趙志敬的劍法似乎散亂瞭起來,本是一招殺招的劍中夾掌,掌法竟是輕飄飄的,看上去沒有運上力量。

  任我行心中大喜,看見趙志敬的手掌拍來,連忙使出吸星大法,也是一掌迎上。

  兩掌相接,貼在一起,但任我行隻覺得對方體內空蕩蕩的,竟然無法吸到絲毫真氣。

  便在此時,趙志敬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臉上金芒閃過,先天功提升到極限。

  任我行頓時隻覺得對方從手掌處湧出一股難以想象的大力,完全超出瞭自己的承受能力,更可怕的是對方似乎完全明白吸星大法運轉時所調用的經脈,自己的吸 星大法完全控制不瞭對方侵入自己體內的掌力。

  吸星大法不過是北冥神功殘篇,而趙志敬可是通讀過原版的北冥神功的,便設瞭一個陷阱讓任我行踩進去。

  便象是拔河,本來一直僵持著的,但其中一人突然松手,還用力往前一送,另外一人根本想不到會這樣。

  任我行一聲慘叫,被彈飛出去,在空中就已經吐瞭一大口鮮血,身體的經脈被趙志敬的先天功震斷瞭小半,已經是身受重傷。

  向問天和任盈盈大驚,連忙搶出,一左一右的扶著已經站不穩的任我行,心中一片冰涼。

  趙志敬背負雙手,環視全場一周,輕輕一笑,淡淡的道:「貧道說過,隻要十招。」

  任我行聽見對手這極其裝逼的話語,隻覺得氣急攻心,一時壓不住傷勢,又是哇的一聲大口噴血,氣得說不出話來。

  任盈盈面色惶急,看著一臉悠然的趙志敬,怒道:「你……你怎能如此……你!」

  趙志敬嘴角帶笑,傳音入密道:「任我行若想壓下體內的異種真氣,便請任小姐你按約定親上龍虎山。」

  說罷,不理任盈盈,轉頭望向明教那邊,沉聲道:「明教魔頭還有誰想與貧道一戰?本座單人獨劍,便是你們一起上來,本座也接著。」

  如果明教人人完好,趙志敬倒是不敢如此托大,但此時明教高手已經與正派諸多高手打過一場,可謂人人帶傷,最多也就剩下一半實力。這樣一個裝逼機會,趙 志敬自然不會放過。

  但無論如何,趙志敬十招敗任我行,此時又單人獨劍邀戰明教所有高手,那種龍傲天風范卻是展露無遺,端的是一副武林領袖的模樣。

  便在此時,大殿外又是一陣喧嘩。

  趙志敬心中一凜,暗道莫非真的如自己所料,那人此時便會出現麼?

  「任我行,我讓你在西湖底下居住,頤養天年,本是好意。唉,你卻始終放不下爭強好勝的念頭,更因此而受傷,又是何苦來由?」

  一把非男非女,讓人一聽便汗毛倒豎的尖銳聲音傳入所有人耳際,緊接著,一團大紅的影子便如鬼魅般飄入大殿之中。

  隻見來人身量很高,看上去應該是個男子,但卻白面無須,臉上塗抹著脂粉,身上穿著不男不女的粉紅色長衫,顯得十分詭異。

  任我行顯然也呆住瞭,過瞭好一會,才道:「你……你是東方不敗!?你……你瘋瞭麼?」

  任我行此言一出,場中所有人都一陣嘩然,這不男不女妖怪般的瘋子就是邪派第一高手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目光轉到任盈盈處,輕聲道:「盈盈,我們已經好些年沒見瞭,你現在青春靚麗,千嬌百媚,真是好讓人羨慕。」

  聽著東方不敗尖著嗓子說話,所有人都覺得手心出汗,生出古怪的感覺,任盈盈面對這麼詭異的東方叔叔,根本就不知該如何回答。

  任我行此時又吐瞭一口血,但卻忍不住笑出聲來,扯著氣道:「東方不敗,哈,沒想到,沒想到你練那葵花寶典,竟是真的練瘋瞭……我便知道那自宮練氣之法 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哈哈,果然,你變成這副樣子瞭……哈……咳咳……」

  東方不敗也不著惱,輕嘆一聲道:「任大哥,當年你給葵花寶典我,固然是不安好心,但我依然是要多謝你。若非修煉寶典,我又如何能明白那天人化生,萬物 滋長的道理?我是一直唸著你的好處的,所以當年頂天曾要要殺死你永絕後患,我便堅決不同意,還好好的待你女兒,沒有虧待過她半分。」

  任我行呸瞭一聲,道:「當年你和陽頂天合謀把我困於西湖底下,看來我還要謝你不殺之恩瞭,哈哈。」

  明教中的人都不知道當年陽頂天曾參與東方不敗叛亂一事,此時乍聽此言,都不禁大為驚訝。

  白眉鷹王殷天正抱拳問道:「敢問東方教主可知我教失蹤多年的陽教主的下落?」

  東方不敗搖搖頭,嘆道:「卻是不知,我尋訪瞭許久,都沒有查到頂天的下落。」

  此時,大殿外又是一批人走瞭進來,帶頭的人是個滿面胡須,頗為粗豪的漢子,而這漢子身旁則簇擁著段延慶,葉二娘,嶽老三,雲中鶴這四大惡人,後面還陸 陸續續的跟著幾十人,都是日月神教的新晉高手。

  向問天皺著眉頭道:「楊蓮亭,你來這裡幹什麼?」

  東方不敗輕輕一笑,對著明教的人道:「楊左使,殷法王,你們瞧瞧我的這位兄弟象是誰?」

  楊逍等人向楊蓮亭望去,隻覺得一陣詫異,這楊蓮亭的樣子竟與當年的陽頂天頗為相像。

  東方不敗又道:「蓮弟本是姓陽,乃你們陽教主的獨子,此時知道明教有難,卻是他要來救援你們。嘻嘻,子承父業,此間事瞭,他正好接任明教下一任的教主 ,也好結束明教多年的內亂之危。」

  楊蓮亭粗聲粗氣的道:「你就是婆婆媽媽,快把事情處理完便是瞭,哪裡有這麼多話。」

  東方不敗微笑道:「是,是,你別生氣,你要名正言順的接管明教,那總得把事情說明白才行啊。」

  楊逍沉聲問道:「陽教主當年的獨子在他失蹤後不久就失蹤瞭,原來是被東方教主控制在手上。」

  在楊逍看來,自然是東方不敗覺得楊蓮亭奇貨可居,所以當年就把他捉走,到現時才趁機發難。

  東方不敗嘆瞭口氣,搖頭道:「楊左使,我又豈會對蓮弟有什麼壞心思?看著他,我便象是看見瞭當年那雄姿英發的頂天那般。當年若非頂天突然失蹤,我都準 備帶著整個日月神教投入他手下瞭,又豈會害他?」

  此時,趙志敬隻覺得汗毛倒豎,忍不住插口道:「東方教主,莫非,莫非當年你和陽頂天教主竟是那種特別好的好朋友?」

  東方不敗幽幽的道:「我自從學瞭寶典後,才明白到人生的真諦,那時恰好頂天來暗中聯系我,我,我便喜歡上他瞭……頂天他英雄瞭得,是天底下最瞭不起的 男子漢……」

  「哈哈哈……」旁邊的任我行突然笑出聲來,「我明白瞭,陽頂天……隻怕他兒子真正的名字是叫陽連挺吧,隻有他那樣自大變態的傢夥才會把兒子改成這個名 字……哈哈哈哈……」

  東方不敗怒道:「不許你污蔑頂天!」但卻沒有否認任我行的猜測。

  趙志敬滿頭黑線,心中卻是把一切都串起來瞭。

  陽頂天,陽連挺,隻怕這父子二人的雞巴真的有過人之處,卻是把那變成女人的東方不敗征服瞭。當年那陽頂天應該是異性戀,但看見有利可圖,竟是跨越瞭性 別之壁,上瞭東方不敗的菊花,讓其在胯下臣服。

  怪不得陽頂天敢助東方不敗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而不怕被過橋抽板,根本原因就是東方不敗已經把自己當成陽頂天的女人,獻上瞭雛菊,所以絕不會背叛。

  待到時機成熟,明教就能兼並日月神教,讓魔教的兩個分支在數百年後重新合一,陽頂天就可成就前所未有的偉業。

  隻是沒想到陽頂天在密道修煉乾坤大挪移時看見自己老婆和成昆偷情,結果走火入魔而死,一切皆成泡影。

  東方不敗看見情郎突然失蹤,推己及人,第一個懷疑的自然就是明教內部的人反叛暗害陽頂天,於是便把楊蓮亭接走,保存情郎的血脈,同時暗中調查情郎的下 落。

  而范遙根本就是搞錯瞭,他不知道陽頂天與東方不敗搞基,以為是東方不敗上位後便殺瞭陽頂天父子滅口,嚇得遠避漠北,更讓東方不敗的調查搞錯瞭方向。

  後來陽頂天之子漸漸長大,越來越像父親,東方不敗愛屋及烏,竟是移情到瞭這小子身上。

  若非如此,東方不敗始終是一代梟雄,楊蓮亭這小子又豈能入他法眼?

  此時應該是楊蓮亭見明教陷入危機,為瞭不讓父親的基業毀於一旦,便要求東方不敗出手。同時,自己也趁機登上明教的教主寶座,完成自己父親沒有完成的夢 想。

  在場的人雖然大多不明白整件事,但東方不敗在楊蓮亭身邊那小媳婦般的模樣卻是人人看見,大多覺得無比惡心。

  滅絕師太嫉惡如仇,此時忍不住大聲道:「魔教妖邪,真是讓人惡心得想吐。」

  東方不敗神色一寒,幽幽的對楊蓮亭道:「蓮弟,那老尼姑罵我們呢。」

  楊蓮亭呸瞭一聲,喝道:「那你還不快去殺光她們?廢話什麼!」

  東方不敗的目光望向瞭峨眉派那邊,看見周芷若他眼眸裡閃過一陣光彩,笑道:「卻是沒想到峨眉派的尼姑裡面都有這般漂亮的可人兒,隻可惜你師傅得罪瞭蓮 弟,你們便都要去死,可惜,唉。」

  說著,東方不敗惋惜的低下頭,搖瞭搖,突然,紅影一閃,東方不敗的身形突然消失,瞬間出現在峨眉派眾人面前,雙手揚起,簡直快如閃電。

  滅絕師太等人已經凝神戒備,但哪裡想得到東方不敗竟然這麼快,根本反應不過來,轉瞬就被沖入陣中,頓時連聲慘叫,多位峨眉派的弟子被繡花針刺傷要害, 死傷慘重。

  滅絕大驚,連忙揮舞著倚天劍攻向敵人。

  但東方不敗身法簡直象是鬼魅般,根本不可捉摸,一下子又閃到瞭另一側,又對峨眉派的弟子下手,而周芷若也在其中。

  武當派那邊的張無忌見狀大驚,連忙跳瞭過來,運起九陽神功一掌向東方不敗背心打去。

  東方不敗輕輕一笑,道:「這位武當派小哥的功力好強!」邊說邊回掌一擋,竟是把張無忌震瞭開去,而自己身形微微一晃,但馬上回覆過來,又向峨眉派的弟 子殺去。

  趙志敬隻看得心中一驚,張無忌雖然九陽神功沒有大成,但應該還是勝過東方不敗才是。但此時一看,似乎東方不敗的內力還要勝過張無忌一籌,再加上那鬼魅 般的神速,那東方不敗的實力豈非還要在四絕等級之上?

  怎麼肯能,東方不敗手中隻是葵花寶典的殘篇,應該隻長於速度與詭變,沒理由內力也這麼強啊!?

  但此時也容不得他多想瞭,趙志敬臉上金芒閃動,先天功一下子就提升到最高,腳踏凌波微步,一下閃到周芷若身前,左掌摧心掌,右掌天山六陽掌,同時攻向 東方不敗,把其阻擋著。

  周芷若面色發白,自覺在鬼門關前走瞭一趟,若非被這道人相救,隻怕自己此時便會死在那大魔頭的手下。

  她雖然表面清純善良,但實際上頗有心機,性子務實,馬上就立定主意要跟在趙志敬背後,渡過這一場危機再說。在她看來,場中的正道高手除瞭全真趙掌教, 沒有人可以抵擋那東方不敗一招半式。

  東方不敗看見趙志敬掌力渾厚,身子倒飛,完全無視物理定律般一下子就脫離瞭掌力的覆蓋,輕笑道:「左右手同時使用兩種不同的功夫,這就是你們全真教的 絕技麼?剛才在山下我也碰過一個這樣的老頭,倒是阻礙瞭我很長時間,弄得我現在才趕到。」

  趙志敬心中一驚,他一直在思疑怎麼沒看見周伯通,此時連忙問道:「你見過我教周師叔祖!?」

  東方不敗哦瞭一聲,又笑道:「原來他就是王重陽的師弟周伯通,不愧是曾經天下第一人的師弟,果然瞭得,我雖然傷瞭他,但卻殺不瞭他,讓他逃瞭。」

  趙志敬面色凝重,他自己此時雖然學瞭逍遙派的武學,觸類旁通下實力有瞭很大進步,但最多也就比周伯通稍勝一籌,若要無傷擊敗周伯通恐怕還做不到。

  東方不敗若真的擊敗瞭周伯通而本身完好無恙,那他的實力隻怕還在自己之上!

  這下可能玩脫瞭,在范遙那得到當年陽頂天幫助東方不敗反叛的消息後,趙志敬也有東方不敗會幹涉此次圍剿光明頂行動的心理準備,還特意讓周伯通也跟著來 。

  但實在沒想到東方不敗實力居然這麼厲害,他隻學過葵花殘篇,到底是什麼原因!?

  雖然心中驚濤駭浪,但表面上趙志敬依然沉穩,他此時雙手持劍,準備用左右互搏使出玉女素心劍法與東方不敗一較高下。

  此時,楊蓮亭又道:「你不是整天說自己天下無敵麼,怎麼處理幾個人都這麼麻煩!」

  東方不敗委屈的道:「這個道士很厲害,比山下遇到的那個白胡子老頭周伯通還要厲害一些,雖然些時間才能料理好。」

  趙志敬看見被簇擁在四大惡人中間的楊蓮亭,心中一動。

  此時,張無忌也走瞭出來,手上又提著瞭剛才那塊大石頭。而令狐沖也提著長劍圍瞭上去,做出瞭獨孤九劍的起手式。南少林的三位高手空聞、空智、空性以及 峨眉派的滅絕也站在瞭他們身後,隨時準備支援。

  所有人都看出,東方不敗隻怕不是任何人單打獨鬥能戰勝的。若不趁著此時正道高手齊聚之時圍殺,恐怕便會被其各個擊破。

  那邊,任我行低聲對向問天到:「先合力除掉東方不敗,此時不趁機殺他,以後再無機會。」

  便在這時候,大殿內的群雄突然騷動起來,隻聽見一陣兵器脫手掉在地上的聲音,以及人倒地的聲音。

  不時有人驚呼:「糟糕,身體,身體用不上力氣瞭。」

  「哎呀,內力,內力提不上來,中毒,中毒瞭!」

  「這,這一定是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風!那天殺的!」

  除瞭東方不敗那一派的人,大殿內人人色變,接著便大多數人紛紛倒地不起,通通中招。

  趙志敬身上有程靈素預備的祛毒丹,倒是沒中毒,但像少林和尚或其餘正派的高手,卻全部都成瞭軟腳蝦。

  對瞭,段延慶他們可同樣是西夏一品堂的成員,有悲酥清風自然不奇怪,此時卻是大意瞭。

  趙志敬心中頗為懊惱,但說實在的,情況也差不到哪裡去。現時的令狐沖與張無忌都比原著中弱,而東方不敗卻比原著中強,除瞭自己,隻怕沒有人能跟得上東 方不敗的速度,所謂聯手對敵不過是笑話罷瞭。

  說到底還是要王對王,自己與東方不敗的對決結果才是一切的根本。

  任我行那邊藍鳳凰精通毒藥,倒是有驅毒的藥物,但此時若她一動,暴露自己沒有中毒,隻怕會成為東方不敗的攻擊對象。她的功力不能傳音入密,隻得心中焦 急,暗道隻有趁著那道士抵擋著東方不敗的時候自己悄悄行動瞭。

  而此時,東方不敗看著依然矗立在大殿中央的趙志敬,輕輕一嘆,身形突然消失,化作一團飄忽不定的紅影,手中銀針似乎瞬間從幾個方向同時朝趙志敬襲來!

  趙志敬凝神屏息,輕喝一聲,左右雙手一手全真劍法一手玉女劍法,號稱沒有破綻的玉女素心劍法就

  此使出,迎向那穿越至今最強的敵手。

  正在兩大高手準備展開決戰的時候,遠在龍虎山下的趙宅附近的一處樹叢,已經微微豐腴起來的小龍女正與一英俊的青年正面相對。

  小龍女看著那張讓她魂牽夢繞的俊臉,隻覺得一陣心酸,她輕輕的摸瞭摸稍稍隆起的腹部,感受瞭一下裡面那小生命的脈搏,幽幽一嘆,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這青年正是楊過,他看著小龍女那已經稍微顯出孕味的模樣,隻覺得心中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想說什麼,但卻梗在咽喉,根本說不出話來。

  微風吹起,吹落瞭幾片枯葉。無枝可依的葉子劃著螺旋,在這對沉默的男女身邊無奈的落下,直至埋入林中的泥地……

  曾經愛過,但終究錯過……

  過瞭好一會,小龍女終於抬起頭,顫聲問道:「過兒,你……你特意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楊過勉強笑瞭笑,終於問道:「姑姑,你……你是心甘情願的麼?」

  小龍女身子一顫,淚水幾乎要忍不住滑落下來,但她馬上低下頭,不讓楊過看到表情,低聲道:「是……是的……」

  楊過喘瞭口大氣,好一會才勉強道:「那……那就好……過兒便放心瞭……」

  說罷,楊過猛然轉過身,不讓發紅的眼睛被小龍女看到,裝作沒事一樣輕松的道:「我查清楚父親的事情瞭,原來我當初是怪錯瞭郭伯伯與郭伯母。我現在就去 襄陽城,向他們賠罪,無論他們怎麼責罰,我也願意接受。」

  小龍女心中一驚,連忙道:「不能去!你……你曾做過那樣的事,隻怕,隻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楊過隻覺得一陣悲從中來,勉力控制住情緒,輕聲道:「此時此刻,我卻是不必顧慮那麼多瞭,便是他們要殺我……」說著,楊過猛然警覺,提高聲調,如同沒 事般道:「姑姑你放心罷瞭,郭伯伯絕不會太過嚴厲的對待我,好啦,我去啦,姑姑不必掛念。」

  說罷,也沒有轉身,背著小龍女揮瞭揮手,便大踏步的離去瞭。

  小龍女身子一顫,抬起手似乎想抓住什麼,但終是無奈的垂下。

  隻是,那深深的看著楊過背影的美眸,最後到底是流下瞭無聲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