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漿和污血噴得到處都是,陳啟超連忙朝後撤去,沒讓那些喪屍的穢物噴濺到自己身上。雖說沒有證據表明喪屍的污血和體液會感染活人,但是處於危境之中,還是要以安全為重。原本以為幹掉這具女性喪屍,會招惹來大量附近遊蕩的喪屍,可是等到陳啟超小心翼翼的離開瞭那座雜物墻時,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具喪屍。
“難道這第七層就隻有一具喪屍?”陳啟超有些狐疑道。
“不要大意,我之前聽你說過,第七層住瞭很多民工,那些民工都是附近廢品站的幫工。屍變發生在夜裡,他們應該全都變成喪屍瞭。如果不是遊蕩到其他樓層,就是這層樓有什麼東西把它們都吃瞭!”謝大山連忙低聲道。
陳啟超微微一愣,追問道:“喪屍之間會互相吞噬?”
謝大山露出瞭一絲驚懼之色,說道:“是的,原本我以為喪屍隻是會吃活物,追殺活人。可是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那些喪屍一旦沒有瞭足夠的食物,便會相互吞噬,而且吃的同類或者活物越多的喪屍,越是厲害。根據吃的東西不同,也會出現被吞噬者的特征。就像是吃瞭鳥,可能會長出翅膀。吃瞭魚,可能會長出魚鱗,能夠在水裡遊。有的時候還會進化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能力!非常的恐怖!我雖說讀書不多,可是也曾經看過達爾文的進化論,有段時間對於生物也有些興趣。能夠像這種喪屍短時間這麼快進化的東西,簡直太可怕瞭!”
陳啟超露出瞭一絲忌憚的神色,他忽然想到瞭什麼,說道:“難道說之前追殺你們的那個像綠巨人的喪屍,也就是吞噬瞭不少東西的變異種?”
曹哥這時插話道:“是,那個喪屍原本隻是個普通的喪屍,當時它混在一堆喪屍裡,還隻是個瘦弱的青年。當時我們忙於突圍,結果沒有管它。沒想到它再度出現時,恐怕已經是那麼強大的怪物瞭,起碼是靈級武者,甚至地級武者才能對付的!”
陳啟超在和謝大山這段日子的相處後,也知道瞭這個世界裡,生活著很多擁有著強大能力的奇人異士。最多的便是修煉各種武技的武者,像謝大山、曹哥和葬愛青年,都是屬於這類。他們雖說並沒有經受過系統的武藝教授,卻學會很多雜門武技,也算是外門武者。
而武者的等級從低到高又分為人、靈、地、天、神和傳說中的超神,謝大山不過是人級巔峰,半步靈級,便可以以一敵幾,毫不費力。而一旦達到瞭靈級武者,那簡直就是以一敵十,不在話下。在謝大山看來,陳啟超雖說並沒有學過武技,可是卻能夠算得上人級中階的武者,而且他的身體素質更是遠超出瞭同等境界的武者。至少謝大山和曹哥再不用壓箱底的招式前,是沒辦法打敗他的。
“那我們就分散開來,在第七層搜尋食物吧。如果發現危險,以哨聲為號!”陳啟超指瞭指掛在胸口的小哨子,這種哨子聲音尖銳而又短促,最為適合在這種樓層裡使用,又不會太過吸引其他區域的喪屍。
陳啟超和謝大山一組,曹哥自然和葬愛青年一組。兩組人分開到兩個方向,開始搜尋物資。
“謝叔叔,你覺不覺得那兩個人有些奇怪啊!”陳啟超忽然對著一臉謹慎的謝大山問道。
謝大山冷笑一聲道:“你最好離開他們兩個遠些,他們是黑道組織夜鳶的人!這些人都是亡命徒,別看他們現在對你客氣,完全是因為暫時需要依仗你的住所和食物。如果一旦沒瞭那些東西,他們就會露出他們的獠牙!千萬小心!”
陳啟超有些面色復雜的看向瞭對方,卻沒有說些什麼。第一間客房虛掩著,從裡面不斷飄出極為惡臭的氣息,陳啟超便意識到裡面很可能會有喪屍出沒,他打瞭個眼神給謝大山。而謝大山也明顯看懂瞭對方的眼神,他雙手拿著空心鋼管,示意陳啟超推門,他立刻就動手。
“呼……”陳啟超用長槍輕輕頂開瞭虛掩的房門,頓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在陳啟超和謝大山都是捂鼻後撤時,一聲低沉的吼聲忽然自房中傳來,一隻半身腐爛不堪的喪屍從裡面撲瞭過來,可惜它還沒走出房門,就被謝大山直接一記鋼管打在頭頂,那外露的腐敗顱骨頓時被打得稀爛,灰白色的腦漿混合著污血噴濺到墻壁上,散發著腥臭的氣息。
“果然是開門殺啊!”陳啟超跨過那座死透的喪屍,輕笑一聲,不過他並沒有放松警惕。因為他隱約還聽到裡屋還有一些動靜,而謝大山也將鋼管在鞋底擦瞭擦,然後貼著墻朝裡屋挪去。
陳啟超進屋先路過瞭一間廁所,一個沒有腦袋的屍體正趴在盥洗臺前,裡面的血水早就腥臭不堪,變成瞭紫黑色。兩隻蒼白的手掌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支撐住身體的。
而廁所的隔壁便是廚房,大門的斜對面則是一間臥室,房門也是虛掩著的。陳啟超立刻便要到廚房裡搜尋一番,卻被謝大山給攔住瞭。陳啟超剛要詢問什麼,謝大山卻用鋼管指瞭指那時不時出現在門縫間的一道妙曼身影。在這種裡外不是死屍便是喪屍,房門還沒有關嚴的情況下,裡面存在活人可能性幾乎為零。
“喪屍麼?”陳啟超小心翼翼的避開瞭地板上的雜物,然後用長槍輕輕頂開瞭房門。和之前不同,這回湧出的臭氣比剛才要輕很多。而這回卻沒有喪屍撲出,在臥室裡的床邊,正站在一名身材妙曼,背對著房門的女性喪屍。
“這?”陳啟超和謝大山互視一眼,兩人都是有些不對勁,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沒有主動殺過來的喪屍。不過陳啟超也不管輕易放松警惕,畢竟喪屍是種危險的東西,搞不好就得死人!
隻不過這具喪屍並沒有像外面的那些腐爛得極為嚴重,它還保持著相對完整的人形。它生前應該是位妙齡少婦,身材高挑,前凸後翹。身上穿著白色彈力打底衫,下體則是包裹在粉色的超短熱褲之中,兩條豐腴肥美的大腿上穿著水晶玻璃透明肉色絲襪。雖說看不清正面容貌,可是從側後方的視角來看,她的胸前雙峰也是極為雄偉的存在。如果不是變成瞭喪屍,應該也是一名尤物。
陳啟超忽然記得第七層有個被某個公司高管保養的小三,她的情夫是個妻管嚴,為瞭防止被發現,隻能把她安置在相對偏僻的楚天公寓樓。每隔一段時間,來這裡和對方幽會幾天。現在看來,這對奸夫淫婦是準備幽會時,遇到瞭屍變結果雙雙殞命,至於為什麼有第三個人在場,那就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瞭。
不知為何,陳啟超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哪怕在這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下,他依然從一個色胚的角度來看著那具女性喪屍。如果不是感染變成瞭喪屍,它的奶子用來乳交肯定極度痛快,比徐婉的奶子還大,甚至僅比大洋馬老師索菲亞小上一個罩杯左右。而渾圓肥大的臀瓣,緊緊的勒在瞭粉色熱褲之中,那熱褲偏偏下擺極短,一直齊到豐腴肥美的大腿根部。甚至還有小半個肥沃臀瓣,露在瞭空氣之中。
如果那具女性喪屍還活著的話,用後入肯定非常帶勁,那種肥厚的臀瓣足以抵擋恥骨的撞擊。
“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陳啟超忽然覺得細思極恐,他居然會對一具喪屍的身材評胸論足。
而這時那具女性喪屍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瞭過來,直接撲向瞭陳啟超,隻不過此時後者早就有瞭防備,直接手起一槍,“噗嗤”一聲貫穿瞭對方的還算完整的腦袋,直接從眼眶裡捅刺進去,直接刺穿瞭對方的腦袋。那具女性喪屍頓時慘叫一聲,徹底化為瞭一堆爛肉。
謝大山有些驚愕的看向陳啟超,然後喃喃說道:“真的有時候覺得你不是人,明明沒有練過武,可是氣力大的驚人,又完全不像是那種天賦異稟的奇才。要知道人的顱骨可是身體最為堅硬的地方,哪怕是武者都不能說可以輕易刺穿,可你幾次出手都是輕松做到瞭這點,而且還沒有用上神兵利器,真的是厲害!”
陳啟超眉尖微微一跳,連忙假裝呵呵傻笑道:“謝叔叔,你客氣瞭,我這也是有點傻氣力罷瞭。對瞭,咱們還是趕快去廚房看看吧!”
謝大山見他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也沒有繼續逼問,於是便轉身前往廚房查看。而陳啟超卻不知道他的身體自從吞吃瞭那條神秘的金色蜈蚣的腦袋之後,他的身體便在發生著特殊的變化。如果陳啟超能夠有透視的功能的話,他就會發現自己體內的血管和臟器的表面,都覆蓋上瞭一層淡淡金色,類似角質層的物體。而這層金色的物體,卻並沒有影響他正常的生理活動,甚至還使得他的身體素質變得強大。
打開冰箱,這回他們倒是發現瞭不少東西,或許是那名公司高管剛剛過來,給情婦輸送補給加偷情幽會。上面的保鮮層裡擺滿瞭飲料、啤酒和礦泉水,以及一些放在保鮮膜裡的菜肴。至於下面的冰凍層裡則是放慢瞭各種凍肉、速凍食品。在廚房的墻角裡堆著兩袋開封的大米和一些早就腐敗的蔬果。
陳啟超和謝大山從裡面挑選瞭一些還沒有徹底腐敗的白菜,扔到瞭自己帶來的蛇皮袋裡,順道把整個冰箱都給清空瞭。扛著這袋沉甸甸的蛇皮袋,陳啟超和謝大山的心情極為愉悅,他們這回可謂是滿載而歸。這些食物哪怕供給給傢裡那麼多人,也足夠再撐一段時間瞭。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謝大山忽然覺得小腹一陣劇痛,緊接著一陣“咕嚕嚕”的聲音便傳瞭出來。陳啟超和謝大山都是面色一紅,後者連忙尷尬的說道:“我先去廁所方便一下,你把外面門反鎖起來,防止被喪屍進來。”
說著謝大山腹中的咕嚕聲越發響亮,簡直堪比盛夏時的雷鳴,他連忙一邊解著褲帶,一邊打開瞭廁所大門,反而想被狗攆的兔子般鉆瞭進去。陳啟超苦笑一聲,把大門鎖上,從對方那個急吼吼的模樣來看,短時間是沒辦法離開瞭。於是陳啟超便開始繼續搜查附近的房間,可是找瞭半天除瞭發現一個保險箱,其他並沒有什麼實用的物資。
就算那個保險箱裡都是黃金,也沒有鑰匙和密碼,就算打開瞭那個保險箱,裡面都是黃金,他現在拿著黃金還不如拿兩個燒餅實在呢!
在陳啟超翻遍瞭其他房間之後,謝大山似乎還在廁所裡翻江倒海,聽著裡面傳來的微微的呻吟聲和噗嗤噗嗤的響屁聲,他已經能夠想到廁所是何等慘烈的戰況瞭。
而陳啟超忽然想到,或許那具女性喪屍所在的主臥室裡,還有一些物資可以搜刮。他連忙小跑著重新回到瞭第一間臥室裡,那具被自己捅刺穿腦袋的女性喪屍,還靜靜的躺在地面,污血膿液流瞭一地。陳啟超微微蹙額,小心繞過那些地區,然後開始搜查起這間寬闊的主臥室。
而第一個搜查的重點自然是床對面的大衣櫃,不過裡面除瞭一些光鮮亮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女性外套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瞭。陳啟超開始搜尋旁邊的櫃子,第一層抽屜裡是一些女性用的金銀首飾,應該很值錢,不過現在連命難保瞭,這些黃白之物也換不來食物。可是當陳啟超打開第二層抽屜時,他卻兩眼一亮,瞪得極圓。卻見裡面堆滿瞭各種絲襪!
黑絲、白絲、肉絲、鐵灰色的、紅色的、紫色的、吊帶襪、開檔襪、褲襪、長筒襪、過膝襪、及膝襪、油光亮光反光襪……
對於陳啟超這個無可救藥的絲襪癖來說,這簡直就是個寶庫啊!要知道徐婉傢裡並沒有什麼絲襪,她本人一直都穿著之前到自己傢的那條黑絲,而索菲亞她們出門逃命得急,自然也沒有帶什麼絲襪,除瞭身上穿著的,其他一個沒有。現在有瞭這些絲襪,足夠她們穿瞭。
想到這裡,陳啟超連忙從貼身的內衣裡取出一個壓縮袋,從抽屜裡挑選瞭十幾條還沒有開封的各色絲襪,塞到袋子裡,足夠他的女人使用一段時間瞭。
打開第三個抽屜,裡面頓時露出瞭一些情趣內衣,像開檔的透明內褲、各色的絲襪連體衣、黑色的乳膠衣等等,那些平素陳啟超隻在島國愛情動作片裡見過的東西,如今卻一一出現在瞭眼前。而最下面的抽屜裡,則是塞滿瞭各種情趣用品,什麼雙頭龍、按摩棒、跳蛋、蠟燭、繩索、項圈、肛塞。還有一個特別大的盒子,從上面的英文來看,居然是個簡易型的炮機!
“臥槽,這對奸夫淫婦太會玩瞭吧!炮機都搞出來瞭!”陳啟超看著那個大盒子,嘖嘖稱奇。隻不過他並不喜歡那些調教類的玩意兒,隻是拿瞭一些情趣內衣,又順走瞭幾盒跳蛋。
等到他剛剛收好一切時,謝大山總算是從廁所裡走瞭出來,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中年漢子,陳啟超有些擔憂道:“謝叔叔,你身體沒事吧?”
他對於謝大山的死活倒是並不大在意,可是對方是制衡曹哥和葬愛青年的重要戰力,現在還不能有什麼差池。
謝大山倒是沒把他往壞心思那邊想,捂著小腹說道:“可能是夜裡著涼瞭,現在肚子裡騰空瞭,舒服多瞭。”
等到兩人從屋裡來到走廊時,忽然遠處一陣急促且尖銳的哨聲從樓下響起。
“他們怎麼跑到樓下瞭?”陳啟超和謝大山心裡一陣狐疑。
“謝老板,陳兄弟,救命啊!”葬愛青年的嘶吼聲從樓梯間傳來,緊接著他和曹哥慌張的身影便出現在瞭滿是雜物的臺階盡頭。很快一大團黑影便出現瞭墻壁上面,雖說追著他們的東西還沒有現形,可是那種威懾人心的氣場已經湧現。
“肏你媽,你們究竟幹瞭什麼?”謝大山忍不住對他們爆瞭粗口,可他還是舉起走廊裡的一把椅子,朝著樓梯盡頭丟去。
“快跑!”曹哥看到謝大山支援,非得不喜,反而面色大變,加快瞭前竄的速度。很快椅子便砸中瞭什麼東西,發出一聲脆響,碎裂成瞭木屑,而一聲帶著怒意的嘶吼也迅速傳來。很快那個追殺著兩人的怪物,便從樓梯下方竄瞭上來。
那是一個類似蜥蜴的怪物,體長恐怕達到瞭兩米,表面覆蓋著一層土黃色的鱗片,四肢粗壯有力,末端卻是帶著吸盤的蹼狀物。而最為獵奇的是,它原本的腦袋上面還有兩個人類的腦袋,而且那兩個人類的腦袋四眼圓瞪,眼裡沒有瞳孔,卻是帶出濃烈的戾氣和殺意。
“快跑啊!”曹哥跑得最快,直接越過樓梯,朝著上面跑去。而葬愛青年緊隨其後,這下謝大山和陳啟超反而成瞭最後的。
“這兩個混蛋!”陳啟超嚇得面色一變,他本能的察覺到那隻怪物肯定不是一般的喪屍可以比擬的,頓時把曹哥和葬愛青年的祖宗十八代和女性傢屬都罵瞭一遍,連忙扛著那個裝滿食物的蛇皮袋,就往上跑。而謝大山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居然主動殿後。
人頭蜥蜴的速度極快,那十幾階的樓梯,隻需兩秒便直接爬過,然後便躥到瞭謝大山面前。謝大山也不客氣,帶著罡氣的鋼管直接朝著對方的人頭砸去。誰料鋼管砸到對方的人頭上面,卻仿佛陷入瞭泥淖之中,根本沒辦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人頭蜥蜴則是大嘴一張,一道黑影直接從裡面掠出。
謝大山武者的本能救瞭他一命,他猛地扭開脖頸,一條綠色的長舌直接貫穿瞭謝大山身後的墻壁。謝大山驚出一身冷汗,若是剛才被人頭蜥蜴的舌頭射中,絕對被會貫穿身體。
“這東西的身體表面好像有一層粘液,極大的減緩瞭鈍器的傷害。估計利器效果也有限,不然那兩個人渣不會跑得那麼快!”謝大山有些後悔托大獨自斷後瞭,可惜對方不會給他機會,人頭蜥蜴忽然奮起一躍,直接撲向瞭謝大山,血盆大口長到極限,簡直堪比某些蛇類,似乎要把他整個生吞瞭。
“嗖……”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忽然從天而降,直接將一把木椅子砸在瞭它的另一個人頭上面。
“嘭!”本就不堅固的木椅直接被砸得木屑飛舞,而陳啟超也險之又險的避開瞭憤怒的人頭蜥蜴的致命一擊。謝大山連忙跑到陳啟超身旁,低聲道:“你怎麼回來瞭?”
“食物我都藏好瞭,謝叔叔你可不能死啊!”陳啟超也沒有廢話,直接舉起自制的長槍,朝著對方的左側人頭刺去。他剛才觀察到瞭人頭蜥蜴的身體表面有著一層詭異的粘液,可以有效減少傷害,而那人頭的眼睛肯定不會有!所以他立刻攻擊向瞭對方的要害!
別看那人頭蜥蜴已經喪失人性,變成瞭死物,可是卻保持著生前的本能,看到陳啟超挺槍刺來,立刻長舌一卷,試圖把對方繳械!
而這卻正好中瞭陳啟超的計謀,輪起力氣,在吞食瞭金色蜈蚣之後的陳啟超,自問絕對不會弱於那些變異喪屍太多。果然哪怕人頭蜥蜴個頭不小,可是舌頭卻無法卷走陳啟超的長槍,若是換個普通成年男子,隻怕連一條手臂都會被它的怪力給帶走。可它偏偏遇到瞭更加怪力的大男孩陳啟超,一人一怪就這麼僵持在瞭原地。
謝大山看到那頭人形蜥蜴不再亂竄,頓時心裡大喜,他立刻舉起鋼管,朝著對方右側人頭的眼眶裡捅去。人頭蜥蜴早就看到瞭謝大山的動作,可是卻已經來不及躲閃瞭,直接被對方捅爆瞭一個眼珠。
“哇啊……”人頭蜥蜴居然發出瞭一聲如同嬰兒般的啼哭,聽得陳啟超和謝大山都是耳膜一疼。陳啟超的手掌不由得一松,那根長槍頓時被人頭蜥蜴的長舌卷走,然後吞入腹中。
“沒想到這畜生倒是不挑食!”陳啟超看著掌間因為過度摩擦而產生的血痕,恨恨道。
“小心,我感覺它要放大招瞭!”謝大山武者的本能讓他開口說道。
話音未落,人頭蜥蜴忽然張開血盆大口,一股股紫綠色的液體頓時如同流矢般,朝著兩人激射而來。
“你不講武德!”陳啟超一看那怪物居然噴射毒液,立刻開口大罵,同時朝著上方的樓梯跑去。而謝大山也是拿起附近走廊裡的一塊廢棄桌面,護在胸前,然後朝著樓梯跳躍而去。
“噗……噗……噗……”凡是被那些紫綠色液體噴射而中的物體,都劇烈的腐蝕起來,泛起瞭陣陣白煙,顯然那些液體帶有劇毒!甚至有幾具聽到動靜,從其他房間裡走出來的喪屍,也倒黴的沾染到那些毒液,不到三秒就劇烈腐蝕,化為瞭一灘膿水,看得陳啟超和謝大山都是渾身一顫。
“走!”謝大山拉著陳啟超的手腕,便朝著第八層而去。
而那隻人頭蜥蜴在噴射瞭毒液之後,似乎也消耗瞭不少氣力,速度變得慢瞭很多。謝大山和陳啟超才能安全逃離,不過陳啟超卻不小心踩到瞭一處被毒液腐蝕的階梯,頓時覺得腳下一陣滾燙,他連忙以最快的速度脫下運動鞋,然後一腳踹飛。那隻運動鞋在半空中,鞋底便被毒液燒出瞭一個大洞,然後很快便化為瞭一堆黑色的廢料。
“還好我反應快,不然就得砍腳瞭,這毒液居然能夠自己蔓延!”陳啟超倒吸一口涼氣,心有餘悸的說道。
謝大山卻苦笑一聲道:“我們不能繼續往上!”
“怎麼瞭?”跑到第八層的那堆雜物墻前,陳啟超忽然問道。
“那個蜥蜴可不是普通的喪屍,可不是一堵墻,一扇門能夠困住它的。如果不解決掉它,搞不好會把它引到咱們傢人那裡!”謝大山有些苦惱的說道。
陳啟超面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他可不想讓徐婉還有大洋馬老師她們受到傷害,那就在這裡解決掉這個怪物吧!而很快那人頭蜥蜴腦袋上的人頭便出現在瞭樓梯盡頭,正惡狠狠的盯著兩人。
就在這時,陳啟超他們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陳啟超回頭一看,卻見曹哥和葬愛青年居然又跑瞭回來。
“你們……”陳啟超有些狐疑道。
而曹哥這時才發現瞭什麼,下意識的朝後看去,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
“沒有追來?”曹哥說瞭句沒頭沒尾的話,而葬愛青年也是有些面色古怪,頻頻朝後看去。
“既然來瞭,就別走瞭,否則那個畜生可不會放過咱們啊!”謝大山話裡有話的說道。
曹哥聽懂瞭對方的意思,然後低聲道:“算瞭,拼瞭吧,反正上面也有個閻王等著!”
陳啟超沒聽懂對方的意思,可是很快人頭蜥蜴就爬到瞭第八層,情況變得極度危急起來。那人頭蜥蜴不知是不是恢復瞭體力,速度再度變快,隻不過第八層雜物變得更多,所以它的移動並沒有變得實質性的加強。這也給瞭四人求勝的機會。
就在這時,曹哥忽然身形暴起,居然主動舉刀朝著那人頭蜥蜴殺去。其餘三人也沒有想到,曹哥居然會主動殺向那頭人頭蜥蜴,在愣住片刻之後,也朝著那怪物殺去。
人頭蜥蜴沒想到原本是食物的幾人居然敢直接主動攻擊,它頓時發出一聲嬰啼,然後手腳並用,朝著曹哥殺去,張口彈出一條綠色的長舌,瞬間將曹哥的長刀給纏住。曹哥也是雙臂較勁,額前綻起瞭青筋,和那怪物爭奪起瞭砍刀。
而謝大山後發先至,直接拎著鋼管,轉刺為砸,直接一棍子轟在瞭人頭蜥蜴的下頷處。雖說無法打破怪物表面的粘液,卻也讓它腦袋上移,身體短時間出現瞭僵直。而葬愛青年直接從兜裡掏出幾把鐵彈子,然後朝著人頭蜥蜴腦袋上的人頭眼睛丟去。
“啪啪啪……”那鐵彈子原本是彈弓用來打鳥的,打在人身上也是會青腫起來,威力絕對不小。尤其是直接打在眼睛等位置上面,足以致盲,這些都是他平時用來街頭鬥毆的“殺器”。而那些鐵彈子如同天女散花般,擊打在瞭人頭蜥蜴的腦袋上面,雖說大部分都沒辦法擊破粘液,可還是有一兩個鐵彈子直接射進瞭它那個被陳啟超打爆的眼眶裡,疼得怪蜥直接亂竄起來。
而陳啟超更是兇狠,一想到它可能會傷害到徐婉她們,他就眼神一厲,直接舉起鐵棍,朝著對方那個血淋漓的眼窩捅刺進去。
“嗷……”人頭怪蜥再度發出一聲淒厲的嬰啼,然後身軀猛地抖動,直接一把便將曹哥、陳啟超和謝大山給甩瞭出去,唯有葬愛青年見勢不妙,早就躲到一旁,幸免受傷。
而陳啟超手掌已經是鮮血淋漓,哪怕有毛巾捆著,那根鐵棍還是在剛才人頭怪蜥的拼命掙紮中,被它給震斷瞭,然後直接脫手。折斷的鐵棍倒插進陳啟超的手掌,插得他手掌一片血淋淋的,疼得大男孩面目猙獰,不斷倒吸涼氣。而曹哥和謝大山也是跌得灰頭土臉,極為狼狽。
人頭怪蜥如同戰車般沖向瞭最近的曹哥,曹哥剛剛撐著身體,從地面爬起,眼看他就要命喪當場,一道身影忽然從旁邊掠出,居然是那葬愛青年!
陳啟超和謝大山沒有想到,那個好色貪生的葬愛青年居然會去救曹哥,甚至曹哥自己都沒有想到,一時間居然愣住在當場!
葬愛青年忽然拿起一截木椅的斷腿,直接捅進瞭人頭怪蜥的眼眶裡,那裡原本就被陳啟超捅得污血橫流,現在又被攻擊,疼得它怪叫連連,然後猛地翻身,把葬愛青年給掀翻在地,直接震得後者噴出一口鮮血。
眼看葬愛青年就要被人頭怪蜥直接壓成肉醬,曹哥忽然一把抓住前者的小腿,猛地朝後撤去。
“嘭”的一聲巨響,人頭怪蜥直接壓到瞭葬愛青年原先所在的位置,激起瞭一陣灰塵。
“曹哥,我……”葬愛青年還沒說完,就被曹哥打斷道:“別說話,準備廝殺!”
人頭怪蜥發出一聲淒厲的嬰啼,然後腦袋上的人頭惡狠狠的瞪向瞭曹哥,它張開血盆大口,綠色長舌倏然彈射,想要瞬間把他射穿。說實話,人頭怪蜥的舌頭彈射速率簡直堪比子彈,若不是曹哥他們都是武者,恐怕當場就得被擊穿。
“噗嗤”伴隨著一聲悶響,綠色的長舌直接貫穿瞭曹哥身後的走廊的墻壁,直接可以看到裡面的一些傢具。
“開!”謝大山直接一記鋼管打在人頭怪蜥的綠色長舌上面,誰料它的堅韌程度超出瞭前者的預料,鋼管深深的陷入肉舌之中,可是謝大山卻沒有感受到自己的一擊受力。
人頭怪蜥四肢並用,耀武揚威的沖向瞭謝大山,面對著如同坦克戰車般兇猛的怪蜥,謝大山握著鋼管的手心也滲出瞭汗水。陳啟超趁機施展瞭直接學過的遊鯊拳,將拳法融入到棍法之中。雖說無法對人頭怪蜥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也砸得它哇哇亂叫。
而這樣人頭怪蜥的仇恨值就被陳啟超給拉走瞭,謝大山得以喘息片刻。曹哥面色難看的說道:“沒想到在這裡又遇到瞭堪比靈級武者的怪物,雖說沒有樓外那個厲害,但是論起毒液,它應該更厲害些。”
“大哥,怎麼辦?”葬愛青年渾身是土,極為狼狽的問道。
“我這裡有一管帶著劇毒的化學物質,如果有人可以將它丟到那個怪物嘴裡,應該可以毒殺那個傢夥!”曹哥對這葬愛青年說道,可眼光卻掃向瞭身旁的謝大山。
謝大山冷笑道:“你手上的化學試劑能毒死那個怪物?說不定人傢免疫毒素呢!”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套我的話,告訴你,這毒藥是黑市流出來的,據說是從邪教地獄門傳出來的見血封喉的頂尖毒藥!”曹哥冷笑道。
“你們幾位不要侃大山瞭,我快扛不住瞭!”陳啟超的情況岌岌可危,他邊打邊退,焦急的連連低吼道。
話音未落,陳啟超被人頭怪蜥一記掃尾,直接拍中瞭胸口,猛地噴出一口血霧,然後倒飛出去。好在謝大山眼疾手快,直接一把將陳啟超攔腰接住,用巧勁化解瞭他身上的餘力。
“把那個怪物的嘴撬開,然後把毒藥丟進去,我就不信它肚子裡也有粘液保護!”曹哥面色陰狠的低吼道,他現在總算是燃起瞭殺意。而人頭怪蜥也感應到瞭危險,直接弓起身體,渾身的粘液竟像煮沸的開水,咕嘟咕嘟的泛起瞭泡沫,顯然也是有些謹慎起來。
雙方在原地僵持瞭幾秒,然後下一刻各自爆發出一陣怒吼和嬰啼,同時朝著對方撲去。一時間第八層飛沙走石,煙塵滾滾,這裡的動靜雖大,卻沒有什麼普通喪屍敢循聲而來,高階怪物對普通喪屍有些類似狼王的存在。在王沒有吃飽前,它們連過來撿殘羹冷炙的資格都沒有。
“嘭!嘭!嘭!”伴隨著三聲悶響,陳啟超、謝大山和葬愛青年先後被直接甩飛,極為狼狽的撞到墻上,然後落地。唯有曹哥用兩把砍刀,一把頂住對方的舌頭,讓它無法攻擊自己,一把砍在它腦袋上的人頭之間,讓那蠢蠢欲動,想要啃咬他的人頭,無法靠近。
不過那人頭怪蜥的力氣絕對不會遜色樓外的那頭大型喪屍,從曹哥渾身綻起的青筋就可以看出,他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以至於鋼牙緊咬,雙腳都快在地上踏出印記瞭。
“殺!”陳啟超、葬愛青年和謝大山同時大喝一聲,然後朝著人頭怪蜥殺去。就在這時,感受到危機所在的人頭怪蜥忽然兩腮鼓起,整個身體就像隻河豚般充氣膨脹。
“不好,快撤!”曹哥靠得最近,也最能感受到那種危機,他立刻連砍刀都不要瞭,直接朝後彈跳撤退。
而葬愛青年他們也是急急忙忙的逃跑,過瞭不到幾秒,那人頭怪蜥忽然將嘴張到最大,幾乎像蟒類一樣超過瞭九十度。然後一股股腥臭的紫綠色毒液,朝著四人激射而去。這回的毒液無論是數量,還是噴射的速度,都遠超之前第七層那次。
“噗嗤……噗嗤……噗嗤……”不斷有雜物被毒液射中,發出刺耳的腐蝕聲,緊接著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腐蝕殆盡。
“我靠!快跑!”陳啟超看到那狼狽不堪的慘烈場景,他連忙手腳並用,朝後撤去。而葬愛青年、曹哥和謝大山也是面色鐵青的朝後跑去。
“哼!”曹哥忽然一聲悶哼,眾人回頭看去,卻見他的右腿小腿處被毒液射中,褲子早就腐蝕殆盡,那受傷的部位已經泛黑,逐漸腐化。
謝大山一把奪過葬愛青年手頭的砍刀,一刀砍在曹哥的小腿上,把那附近的一塊皮肉直接削去。那塊皮肉還沒有落地,便已經徹底化為一灘膿水。
“多謝!”面色慘白的曹哥拱手對著謝大山說道,而葬愛青年連忙拿出雲南白藥和繃帶,幫他止血。
謝大山並沒有回應,他默默的轉身看向瞭還在噴射毒液不斷的人頭怪蜥,不知道是不是它上面那個人頭的眼睛被陳啟超戳瞎,它噴射毒液的準頭實在夠嗆,隻不過那些毒液數量實在太多瞭,大量的毒液鋪天蓋地的噴射而來,射得第八層的地面千瘡百孔,散發著濃烈的腥臭氣息。
“把藥劑給我……”謝大山忽然伸手對曹哥說道。
曹哥雖說不明所以,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還是將那瓶帶著劇毒的藥劑遞給瞭謝大山。
“謝叔叔,你打算怎麼辦?”陳啟超他們現在正躲到走廊的一個拐角後頭,暫時脫離瞭危險,盡管隻是暫時的。
謝大山正準備說話,忽然身後破風聲襲來,一條綠色的舌頭直接破開他後面的墻壁,“噗”的一聲貫穿瞭謝大山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