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沖動,也有些激動,看著懷中的玉人,我想我應該知足瞭。我微微挪瞭一下懷抱,我想看到方靜的臉,我想要對她說出心底的話,方靜抬起瞭頭,嬌艷羞澀的臉在微光的映照下更動人瞭,我張嘴要說話,她一根手指搭在我的嘴唇上,「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
方靜阻止瞭我想要說的話。
「為什麼不讓我說?」
我溫柔的說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什麼都不要說,隻要我說就夠瞭。」
「我想說……」
「先聽我說,好嗎?」
方靜一隻手溫柔的撫摸我的胸膛,緩緩說道:「趙波,我不是個完美的人。我不應該對你有這樣的感覺,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但我阻止不瞭我自己。在我最寂寞,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你給瞭我溫暖,是你讓我覺得我的世界沒有那麼寒冷。你是個值得依靠和信賴的人,我對你的愛,雖然隻是一點點,卻讓我感到我的心沒有死,我還有希望。」
「但我的心現在還無法承受新的……新的愛,其實我還掛著那個人,那個死鬼,即使他那樣對我,我還是想著他有一天會回心轉意,我不知道我怎麼瞭,我如果不再掛著他,我不會跟蹤他,不會想著報復他,遲遲不跟他離婚,他是我的初戀,他真的是第一個進入我的人,隻是他不知道,他不相信,他太自以為是。在我還沒有完全從他那裡解脫之前,我又愛上瞭你,我太自私瞭,真的很自私。」
我看到方靜眼裡噙著淚水,幾欲奪眶而出的樣子。
「趙波,我還不配得到你的愛。那天酒醉在我房裡,我和你那樣,其實也是懷有目的的,我那時候心灰意冷,是你溫暖瞭我,但我心裡卻想著,想著找一個人把我身子要瞭,我需要在他面前找到平衡,這樣我在面對他的時候就不會想著自己的好,就能找到原諒他的借口,就能說服自己。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這樣利用瞭你。」
說完方靜,幾滴眼淚滑落瞭下來,我伸出手輕輕幫她抹幹凈瞭。
方靜繼續說道:「我以為那一夜過後,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我也能再次坦然的面對他。後來我找過建華幾次,但結果都是大吵大鬧。我真自私,隻有在被他打擊後,我才又會想起你,想起那一晚你給我的溫暖,這樣我才好受一些。那天在專賣店裡,連他的情人都當著他的面要打我,我就知道我和他八九走不到一塊瞭,慢慢的你在我心裡的越來越重。」
「對不起,趙波。是我太自私瞭,我現在有些混亂,心裡很矛盾。我的心還無法完全的交給你,但我的身子我給你,隻要你想要,我給你。對不起,趙波,你不要難過,也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我本是個癡情的人,本隻想和一個男人恩恩愛愛的過上一輩子,但造化弄人,我在別人眼裡隻是個二手女人,我不能這樣殘殘破破的就讓你掛在我身上,你還有更多美好的東西要追求,我這破碎的心和殘破不堪的軀體,不是你應該掛戀的。我可以愛上你,但你的愛不能放在我這裡。你以前的女朋友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到她,如果你願意,我會盡的我的能力讓她回到你的身邊。或者,你還有什麼愛的人,我都幫你。」
夜色很靜,我心潮起伏。方靜所說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根本不在乎,那隻會讓我對她更加憐愛。
「我愛上你,不要求你給我同樣的回報。我隻希望在我需要的時候,你能夠安慰安慰我就好瞭。」
方靜深情的看著我。
「不,即使這樣,我還是非常……」
我越來越激動,隻想把心裡的話告訴她,我想告訴她即使這樣我還是喜歡她。
但方靜的小手又捂上瞭我的嘴,說道:「不要這樣好嗎?不要讓我感到我有罪,這樣我會很難過,我們……我們……還是保持現在的狀況好嗎?這樣我不會覺得罪惡,不會覺得我玷污瞭心底的那份神聖,這樣我會好受些。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你說瞭我會受不瞭,我會承受不瞭的,求你不要說,即使你想說,你也要埋在心底,以後再說,如果真的到那時候,我會願意聽上一千遍,一萬遍,聽到海枯石爛。但現在,你什麼都不要說……」
懷裡的方靜垂下瞭頭,我的手撫摸上瞭她的臉,道道淚水止不住的流著,很潮濕,我輕輕的抹瞭抹,試圖擦幹那些淚水,但怎麼也擦不完,我的心又是一陣揪心的疼。這方靜竟是這麼個癡情的女子,癡情到無法接受一份新的愛。
我抬頭仰望,滿天的星鬥寂寥無息的發著光,夜空變得很遙遠。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是靜靜的抱著方靜,不知道過瞭多久,方靜的身子動瞭一下,她想站起來。突然一個粉紅色的盒子從我懷裡掉落瞭出來,卡在方靜裸露的胸脯上,那包裝的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擠破瞭一個角,亮晶晶的水晶兔子半露在外面,方靜拿起瞭那隻盒子,看瞭看,但她什麼都沒問,幫我把那兔子重新包好,又輕輕的放回我的衣兜裡,隔著衣服對著那衣兜按瞭按,讓那盒子更貼近我的胸膛,說道:「禮物很漂亮,是女孩子都會喜歡的。回去換個包裝吧。」
後來,我和方靜不再關心豐建華的車子怎麼樣瞭。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是我開的車,方靜就在旁邊,不時的轉過頭來看我,那目光似乎飽含深情,又似乎有些悲切,我們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車子到瞭我樓下,我和她下瞭車,在身子錯過的時候,她和我又抱在一起,久久不肯離開,在不得不分別的時候,我和她深深的吻在一起,懷裡的身子很軟,軟得有些不真實。有人說,生命中有不能承受之輕,其實愛情也一樣!也許方靜隻是想找個地方把她的愛暫時寄存,但她並沒有空出位置存放新的愛,而我就是她存放的那個人,如果是這樣,那麼就讓我好好的幫她保存吧。
我在第二天中午醒來,精神有些恍惚。昨天晚上我很晚才睡,對於突如其來的一份感情,我有些混亂,也有些茫然,特別是方靜似是而非的一番話,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進門後,我先是洗瞭個澡,然後抽煙,拿著一罐可樂喝著一邊上網,開瞭幾個QQ胡亂的聊著,上瞭一會魔獸,自己的亡靈法師被個人類盜賊在納格蘭虐瞭幾次,鬱悶的下瞭線,泡瞭兩包快餐面,煎瞭兩個雞蛋,吃瞭個精光,然後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換瞭幾十個臺,發現沒什麼可看,無聊的關上瞭。屋子裡瞬間黑瞭下來,窗外透進來的光,很清冷,照在臉上顯得很亮,四周寂靜無聲,我突然感到瞭孤獨,我不知道這孤獨從何而來,明明幾個小時前才和方靜一番的纏綿,自己也情意綿綿,為什麼自己卻感到孤獨呢,我呆呆的望著窗外,風輕輕的吹進來,很冷。
我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思不出我就猜測,後來我得出瞭一種可能性,當然隻是可能性,就是我該找個人結婚瞭,我需要屋子裡不再隻有我一個人。我一再的反思自己,也不停的想到方靜,發現自己沒有緣由的一再後悔,為什麼就沒有和她早一點認識呢,因為無論從哪方面,方靜都是我夢寐以求的理想伴侶,無論是她的聰明能幹,還是感情上的癡情投入,還有在床上的熱情奔放,一個女人一旦具備瞭像她如此多的優秀品質,被網在其間的男人根本就難以逃脫。當然她那迷戀處女的變態老公除外。
我無聊的一個個過目我所結識的女人。欣然無疑是最接近我屋子的那個人,卻離我而去,孫倩也許很願意,但我自信跟她玩我還不是對手,什麼時候我戴上的高帽都頂破瞭天花板我都不知道,至於方靜,基於她很獨特的拒絕,也還不是那個人,許幽蘭,我想到瞭許幽蘭,我是心動瞭,但那還遠不是愛,紫月,我竟然想到瞭紫月,我和她認識還沒幾天呢,上官雲清?天上的月亮有多遠,她就有多遠。
貌似這些就是我孤獨的根源吧,原來找到另一半並不是簡單的事,當然有些人根本就沒有我這樣的難。最近,一個離婚的英國男子邦德,在美國阿拉斯加的一間酒吧,艷遇瞭一個金發美女亞歷克絲,隻用瞭十七個小時,兩人就走完瞭從認識到戀愛再到結婚的路程,你們說說人傢怎麼就能這麼快就合法的操在一起呢?
我在腦海裡努力尋找著和一個女人合法的操在一起的最快捷徑,卻怎麼也找不出來。
一般情況下,我對思考不出的東西,喜歡看書,書中自有黃金屋,也許從書中能找到答案。昨天晚上,我想查書,希望能找到答案,即使找不到答案,也希望通過看書催眠自己,在昏昏欲睡的副作用中很快睡去。然而,在書櫃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我找到一本很像書的筆記本,我以為是書,拿起來一看,才發覺是一本筆記本,確切的說是一本日記本,一本我早已遺忘卻還一直存在的欣然的日記本,日記是從我和欣然認識開始記錄的。
我覺得自己心平氣和,心若止水,於是我便翻開日記本,像看小說一樣閱讀瞭起來。
3月28日,星期天,晴。連綿一個月的陰雨天,今天終於放晴瞭。晚上,我去看瞭我們學校一個新成立的樂隊的專場演出。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叫趙波的樂隊主唱。當我和臺下無數觀眾被他才華橫溢的表演驚呆的時候,不禁無限感嘆:如此瀟灑飄逸的人,如此動人心弦的歌聲,怎麼就讓我在今晚遇上瞭呢?
4月1日,星期四,晴。愚人節。宿舍的姐妹們都出去作弄男生瞭,隻留我一個人。月光輕巧的投射進來,我對著手機的待機屏幕,一張因偷拍而模糊的臉,一遍遍的看著。我肯定有戀內衣癖,或者自戀癖之類的毛病,喜歡在黑暗裡穿著薄薄的絲襪,蕾絲小內褲,絲質胸罩靜靜的躺著,細細的感受著絲襪那微微的緊繃感,還有小內褲服貼依順,胸罩圈握包圍的感覺。我躺在床上,肉色的絲襪小腳輕輕的相互揉搓著,一陣陣熱流飛速向上傳來,掠過整條大腿,匯集在根部,下體因熱而膨脹,纖瘦的手指隔著少之又少的佈料摩擦著,突如其來的一股高潮擊穿瞭下體,一陣痙攣的收縮,涓涓熱流從小腹開始波及全身,我輕喘瞭起來,深陷高潮的泥淖裡,五光十色的世界中央是一張英俊動人的臉。
4月5日,星期一,晴。煎熬,煎熬。他已經錯過瞭太多機會,我決定不再等待那個傻瓜主動關註我,我需要一個和他認識的機會。他的教室就在我教室的樓下,放學後,我捧著一本英語書站在走廊上,一本厚厚的的《簡愛》放在欄桿上,我的眼睛一直盯著下面,我看到瞭他,正慢悠悠的走出樓洞,我看準時機,推下瞭那本欄桿上的書,書猶如一捆丘比特之箭狠狠的砸到瞭那傻瓜的頭上,他捂著頭向上看,看到瞭裝作驚呼狀的我,驚艷的神情一圈圈的漾起在他因疼痛而有些痛苦的臉上。他拾起瞭書,走上樓來,遞給我,說道:「這書能借給我看嗎?」
他的話讓我覺得他沒有想象的那麼笨,還有自己小小伎倆得逞的一絲驕傲。
4月16日,星期五,晴。最近,我買瞭很多書,他沒看過什麼我就買什麼。
幾乎不超過兩天他就會來找我還書,然後再借上一本。他還回來的書像是沒有翻過,一點折痕都沒有,不知道他是根本沒看,還是太過愛護那些書,每次我講那些書精彩的部分,他就默默的聽,也不發表意見。今晚,是我和他第一次約會,在學校的小樹林裡,我們肩並肩走瞭一圈又一圈,我的腳都有些累瞭,腳上的絲襪濕漉漉的都是汗水,他還在走著,我回頭想告訴他要休息一下,我轉身的時候才發覺,我和他的臉靠得很近,時間瞬息停滯瞭,隻有我和他的呼吸聲,月光透過樹梢灑在他的臉上,他吻上瞭我的唇,我想拒絕,但他抱住瞭我,把我頂到瞭一棵大樹上,我全身猶如觸電般顫抖瞭起來,他的嘴唇寬厚柔軟,包著我的小嘴,就像他的懷抱一樣溫暖,下體不用手指刺激,一股熱流就透瞭出來,很快那裡就像絲襪小腳一樣濕熱瞭起來。
4月30日,星期五,陰有雨。這幾天,我預感會有什麼事發生,每次預感來的時候我的心就跳個不停,顫抖得手心都是汗。晚上,我和他在一傢餐廳裡用過晚餐,不顧紛飛的小雨,我和他在市中心的廣場上追逐打鬧瞭很久,後來雨有點大瞭起來,他拉著我的手,爬上瞭廣場周圍不遠的一座教堂的鐘樓裡,上面空無一人,隻有不大的風在吹,還有雨點滴落發出的聲音,四周的景色像一幅濾鏡濾過的油畫,朦朧而精致。他抱住瞭我,他的唇罩住瞭我不住躲閃卻無處可逃的小嘴,大手不老實的鉆進瞭胸口的裙子裡,揉捏著我那柔軟的兩團,我感到瞭兩個小點點越來越熱,接著它們豎瞭起來,我有些氣惱的想掰開他的手,他的手離開瞭,卻撩起裙子,順著絲滑的大腿摸到瞭我的下面,一陣帶著水聲的摩擦聲響瞭起來,我的心劇烈的跳著,血液快速流動瞭起來。他利索的褪下瞭我的小內褲,胡亂的塞進身後的褲袋裡,抬起我的一條腿,硬硬而碩大的東西被心急火燎的掏瞭出來,插瞭過來,很錯誤的頂到瞭我的後門,還要往裡鉆,我氣惱的用力把那東西推著彎瞭回去,抓著它放進瞭前面潮熱的通道裡,大得驚人的器官讓我有些脹痛," 啊,疼——" 我叫瞭起來," 啊,疼——" ,他放慢瞭速度,我得以把頭掛在他的肩膀上,痛感徒然之間被團團升起的快意所代替,赤色潮紅的情欲之海瞬間淹沒瞭我,我浮起又落下,半愛半恨的視線裡,一條半露的蕾絲小內褲就在他微撅的屁股上不停的晃動著,一刻不停,就那樣晃瞭一個晚上……
我以為我會心安理得,我會無動於衷,但我錯瞭。從日記裡,我沒有找到解決我目前孤獨的任何方法。日記我也沒有辦法讀完,隻讀瞭前面的部分,我的心就已經很疼很疼,那些往日美好的點點滴滴此時就像成千上萬的針一樣,往心口上一根接著一根紮來,無法抵禦,無法停斷。我這叫自作自受,自找苦吃,是在犯賤的嘗試自己的心更堅硬還是感情之刀更鋒利,毫無疑問後者無堅不摧。我終於明白愛是可以結束的,卻是無法忘記的。方靜的癡情也許讓她對此有著更深的體會吧。
我一邊漱口一邊把昨晚回來後的所思所想所感歷瞭一遍,看著鏡子裡有些黑眼圈的自己,我在想著,如果欣然和方靜一起同時出現在我面前,我還能像昨晚在公園裡那樣沖動的要進行一番表白嗎?我無法對這樣的假設得出任何確切的答案,為此我又得出一個結論,任何的向後看都是一團亂麻,隻有向前看才是光明的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