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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無所適從

  當我醒來的時候,許幽蘭已經穿好衣服坐在駕駛室上瞭,她已經又恢復瞭初見時那副神情,冷艷的臉上帶著一絲疲倦,火紅的雙唇緊緊閉著,眼睛望出擋風玻璃外,留在不知名的地方。

  車外雨過天晴,陽光普照,不時傳來昆蟲唧唧放歌的聲音。

  我身上還蓋著許幽蘭那件銀灰色的薄大衣,蓋得很仔細,很嚴實。我看到車頭前一塊巨大的山石豎立著,鋒利的三角形石緣插入車頭的一角,車燈、金屬碎片散落一地,微露的發動機好像也損壞瞭。原來昨天晚上,許幽蘭駕車轉彎的時候沒料到路上會有滾落的山石,猝不及防撞瞭上去,不得不停瞭下來。

  我哼瞭一聲,許幽蘭回過頭來,沒有表情的看瞭我一眼,那張美到極點的臉讓我的心又是一片蕩漾,真美。我對她笑瞭笑,她無言的打開瞭車門走瞭下去,站在不遠的地方,一隻手抱著一隻胳膊,低著頭,長筒靴子撥弄著一粒小石頭。

  我掀開大衣,赤身裸體的找回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還有點潮,但不得不穿上。穿好後,我拿著那件大衣,打開瞭車門走瞭下去。許幽蘭沒有轉身看我,還在踢那塊小石頭,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兩人就這麼站著。

  我摸不透許幽蘭在想什麼,我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在情況未明的情況下,我一般保持沉默。心中卻嘆道,當人裸體相對的時候一切都很簡單,而當穿上一層層的衣服卻會復雜到連最精確的計算機都無法預測。

  僵瞭好一會,我走到許幽蘭身旁,把大衣遞給她,她轉過身來接過大衣,沒有看我,說瞭一句:「走吧。」

  說完她自顧自的往前走去,跨過瞭路中間幾粒大石頭。我雙手插在衣兜裡,默默的跟在後面,衣服上到處都是泥漿的印漬子。

  我和她就這麼保持著三四米的距離走著,她那細細的鞋跟走在凹凸不平,還有些濕的路面上很不方便,一腳深一腳淺,靴子磕來磕去的,腳踝也撅來撅去。

  我們默默的走著,我的手機濕瞭點不亮,想必她的也一樣吧。

  許幽蘭走得飛快,突然,她痛苦的叫瞭一聲,停住瞭,一隻腳微微抬離瞭地面,表情痛苦。我沖瞭上去,蹲在她腳邊,握住她那隻腳,說道:「怎麼瞭!」

  「……不知道,可能是腳崴瞭。」

  許幽蘭疼得額頭上冒出瞭幾滴汗水。

  我急忙扶著她,慢慢移動到路邊一塊大石頭讓她坐下瞭。蹲下後,我二話不說拉開拉鏈把她的一隻靴子脫瞭下來,輕抬她裹在肉色絲襪的小腳,淺瑩瑩的絲足入手,柔若無骨,隻見腳踝處慢慢的腫脹瞭起來,真是崴到腳瞭。我也有腳崴的經歷,知道現在不能按摩崴瞭的地方,要用東西捆綁固定,降低腫脹的程度。

  我抬起頭來望向許幽蘭,說道:「我需要你一隻絲襪。」

  許幽蘭看瞭我一眼,撩起裙擺,兩隻手穿進襪口裡,把腳上的那隻薄薄的絲襪脫瞭下來。她抬起大腿的時候,我看到那雪白大腿的根部,那件點點紅白的小內褲正在服帖的貼在她那飽滿的陰道上,遮不住的黑黑陰毛向兩邊分開,亂紛紛的卷著,油亮油亮的。我呼吸有些急促,口舌也有些幹瞭起來。

  許幽蘭把絲襪長長的展開,垂下,遞到我眼前,一股絲襪的味道夾雜著微微的汗味撲鼻而至,刺激得我下體馬上升瞭反應。我靠,原味絲襪的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誘惑啊,什麼時候也腳交一把,肯定很爽,我遐想連連。

  我差點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沖動。我深呼吸瞭好幾口氣,不敢再多想,抓過滑膩的絲襪,低著頭把許幽蘭玲瓏的腳踝仔細的纏好包好,把靴子幫她穿瞭回去。

  當我起身的時候,下體已經硬直瞭,好在硬邦邦的牛仔褲,讓膨起的那一團不是那麼的明顯。

  「你現在要盡量避免走動,我來背你走吧。」

  我對她說道。

  許幽蘭眼波四轉,沒有說話,把大衣穿上瞭。我當她是答應瞭,轉過身去,俯下腰,輕輕的靠近她。許幽蘭兩隻手搭上我的肩膀,我抓住她兩隻大腿,用力提拉,把輕輕軟軟的身子背瞭起來,大步向前走去。

  許幽蘭輕軟的身子一點都不重,胸前那兩團卻很有分量,兩隻大腿一隻絲爽滑膩,一隻柔若凝脂,觸感極佳,千種妙味,源源不斷。起先許幽蘭還微挺著身子,後來慢慢的伏瞭下來,兩隻手緊緊的勾抱著我,頭部也輕靠在我的一側肩膀上。隨風飄動的發梢撩在我臉上,鼻際吸入一陣陣好聞的女人香,我蠢蠢欲動,雙腳充滿瞭力量,走得很有力。

  我背著許幽蘭就這樣走著,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對於不認識或者不很熟悉的人,我是個話不多的人。對於許幽蘭,我很想說話,但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長久的無話可說,我的心也有些紛亂和煩躁起來。

  說什麼呢?難道要我說我要對她負責諸如此類的話嗎?像一些幼稚白癡小說那樣,男主角和女主角亂搞完後,一番驚天地泣鬼神,信誓旦旦的表白,女主角就乖乖的追隨終身?我不是什麼擁有特異功能的神棍,也不是什麼腰纏萬貫的二世祖,一個小人物去說那樣的話我說不出口。一隻癩蛤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吃瞭一口天鵝肉,然後癩蛤蟆立馬對那隻天鵝說,我要對你負責,我們美美滿滿的過一輩子吧。是不是很滑稽?

  我走著想著,昨晚的一切歷歷如在眼前。我心頭有些堵。許幽蘭一定和我一樣,不知道怎麼面對當前的狀況,也無法確定我和她的關系。從先前的水火不容,居然發展到男女最親密的關系,這跳躍未免太大瞭吧,除瞭難以置信,還有更多的想法嗎?而且她還把一個女人最寶貴的都給瞭我,而我能給她什麼呢……我不敢再往下想瞭。愛情也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我和她是那樣的關系瞭嗎?時間,時間,我需要時間,我和她都需要時間,也許時間會幫我們解決的。

  走瞭蠻久,當許幽蘭輕輕的身子有些重起來的時候,我和她來到瞭主道上,我把她背到一顆大樹下,把她放下,讓她坐在一塊凸起的大樹根上。「你先休息一會,我看看有沒有路過的車。」

  我對她說道。她對我點點頭。

  四周隻有昆蟲煩躁的叫聲。我站在路邊,我想抽煙,但煙盒已經濕透瞭。我捏爛瞭它,把它扔到瞭草叢裡。

  很久都沒有車子經過,我在離許幽蘭不遠的一個凸起的土堆上坐瞭下來,背對著她。我居然有點犯困,後來竟然打起瞭瞌睡,意識逐漸的模糊,朦朧間……

  許幽蘭走到我面前,深情款款的把身上的衣服都脫瞭個精光,那完美的軀體在陽光下泛著白瓷般迷人的光澤,她把長筒靴子脫瞭,隻留下腳上穿的一雙薄薄透明的肉色絲襪,那的雪白如玉的大腿渾圓飽滿,特別是大腿內側裸露在絲襪外的肌膚,白花花的一片,鮮嫩到瞭極點,和下體黑叢叢的陰毛形成瞭鮮明的對比,白的白得晃眼,黑的黑得油亮。

  她的小腿修長勻稱,曲線優美,裹在幾乎與肌膚融為一體的一層肉色裡;腳踝纖美瑩潤,腳丫子纖長白皙,腳弓微高,那微微隆起的弧形曲線,銷魂到瞭極點,讓人鼻血欲流;小巧玲瓏的腳尖收攏有致,很誘惑的裹在更深的一層肉色裡;透過輕裹腳尖那層更深肉色的絲襪加強巾,豐盈齊整卻不失肉嫩的腳趾頭,隨著走勢被緊緊擠壓又微微分開;腳趾甲腥紅微紫,泛著朦朦朧朧的光澤。噢,這人間尤物,這完美雙腳,如果她真的要用這雙腳來踩死我,我絕對束以待斃。

  她走瞭過來,笑盈盈的一件一件的把我的衣服褲子都脫瞭,很快我就一絲不掛的裸在她面前。她近距離貼近我的臉,兩隻巨乳顫顛顛的在胸前晃著,我能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的味道,魅惑的大眼睛曖昧的看著我,小嘴艷紅欲滴,對我輕吐瞭一口氣,口氣清新如蘭。她的小手反握住我碩大的陰莖,輕輕的套弄就讓它勃起得老長老長。她把陰莖往下按去,手掌順著龜頭滑開,那陰莖有力的繃彈回來,硬邦邦的晃個不停。

  她很滿意我的勃起,笑意盈然,放開我的陰莖。她一隻手指輕輕按在我健壯的胸肌上,眼神似挑逗又似欣賞的註視著我的上半身,輕邁腳步,她對著我轉起瞭圈子,猩紅的指甲輕輕刮過我的胸膛,手臂,強壯的背肌,再刮過手臂,胸大肌,手指抽離,她在我的面前停瞭下來,直勾勾的目光和我的目光觸碰在一起,對我說道:「你不是很喜歡我的絲襪嗎?今天我就幫你腳交。直到你射瞭。」

  說完她蹲瞭下來,小嘴和小手配合,在我的陰莖上套弄吮吸瞭幾把,龜頭翻在包皮外。然後她躺在我的前面的草地上,我也坐瞭下來。許幽蘭臉上掛著微笑,輕輕抬起雙腿,那絲襪小腳腳面平放,腳緣輕輕的夾住我硬邦邦的陰莖,緩緩上下套弄起來,腳緣柔軟,絲襪絲滑,陰莖沉浸在不知名的溫柔鄉裡,不由自主的勃瞭兩勃,跳瞭兩跳,馬眼處傳來過度勃起的疼痛感。

  許幽蘭笑意更濃瞭,繼續用腳緣套弄瞭兩下,然後腳掌相對,肉瑩瑩的腳弓夾住瞭我豎得很直的陰莖,爽滑的絲襪更大面積的包住瞭龜頭,輕輕的摩擦就讓我呼吸和心跳急促瞭起來。我能聽見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氣聲和怦怦直跳的心跳聲,很快我額頭冒出瞭汗水。

  許幽蘭絲襪腳弓不停的套弄著,她在仔細的看著絲襪腳弓中間那陰莖勃起的變化。紅撲撲的小嘴張得更大瞭,神情專註,她咯咯的笑出聲來。看來她很喜歡我的陰莖在她柔軟的絲襪包圍下,硬到不能再硬的樣子。

  許幽蘭兩隻絲襪腳弓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當陰莖暴得不能在暴,就要射出來時,她停住瞭套弄。隻見她笑容裡帶著一絲得意,又換瞭個花樣繼續玩我的陰莖。

  隻見她微微伸直一隻小腳,腳掌輕輕橫撐在我的小腹上,滑溜溜的絲襪與腹部肌肉接觸在一起,腳掌那溫溫的體溫傳來,帶動小腹升騰起一片熱流,瞬間傳遍身體各處,全身汗毛歡快的舒張開來,每一個毛孔仿佛充滿瞭絲襪特有的絲滑感覺。

  接著她把另一隻腳掌豎著,把硬直的陰莖向前推按,陰莖被推按到那隻橫撐著的絲襪腳面上,那絹柔的腳掌不停的輕撫慢弄,很溫柔的按摩著我整根陰莖,一種說不出的爽泰感覺通體而來,讓我很是享受。時不時她還收回那按弄的小腳,繃直腳尖,用腳尖去撩弄我那垂掛的陰囊,輕踢那鼓鼓的蛋粒,睪丸與絲腳觸碰,一絲微小的疼痛感傳來,四肢百骸舒爽得要叫出聲來。

  許幽蘭繼續玩著新花樣。碧亮的絲襪腳尖輕抬,隔著一層薄薄絲襪,按在陰莖根部,微張大腳趾夾住陰莖長桿,順桿而上,抵達龜頭下緣,再用力一夾,整個腳掌順勢貼按在陰莖桿肚上,微轉腳踝,配合橫撐、用力回勾的另一隻絲腳,快而有力的對我的整根陰莖摩擦起來。整個陰莖置猶如置身一堆絲滑的絲襪中,質感極佳,刺激連連,一小股滑遺的前列腺液不受控制的冒出馬眼,順著龜頭滴到瞭那隻紅色丹寇的腳尖上,潤出瞭更深的一片肉色和紅色。

  許幽蘭一邊用絲襪腳幫我腳交,一邊用一隻手模向自己已經泛濫成災的陰道上,稀裡嘩啦的淫水聲音和窸窸窣窣的陰毛摩擦聲響成一片,不時的還伸直雙指掰開兩片肉嫩的陰唇,露出紅白色的陰道內景,細細的尿道小洞和微微凸起的陰蒂清晰可見,下邊是幽深而緊致的玉洞,正在涓涓流出清白的陰液,那玉液瓊漿流過粉紅色的肛口,滴在有些枯黃的小草上,泛出一片綠綠的青色。

  淫靡的景致和陰莖上絲滑如綢的感覺,讓我熱血沸騰,雙目極度充血,幾乎就要暴出眼眶,我受不瞭瞭,我要插死她。我雙手拿開那按壓在陰莖上的柔荑,飛撲瞭上去,雙手撐在絲腿膝彎處,堅硬如鐵的陰莖迫不及待的插入瞭那淫水橫流的蜜洞裡,一陣狂插濫搞,生殖器結合處發出一片咕嘰咕嘰的抽插聲。

  許幽蘭發出瞭咯咯的淫蕩笑聲,絲襪雙腳高抬,掛上瞭我的肩膀上,肉色瑩然的腳丫子隨著抽插不停的擺動著。陰莖劇烈抽插帶來的強烈快感,讓許幽蘭不得不繃直瞭絲襪腳尖,腳趾頭揉搓在一起,薄薄的絲襪被緊緊的繃拉著,幾乎就要被捅破瞭。

  我繼續兇猛的抽插著,許幽蘭的笑聲轉成瞭紛亂的淫聲浪叫,接著是痛苦的輕吟,絲襪小腳用力頂掛在我的肩膀上,足弓圈繃成一個高潮的圓弧,她的下體瞬間崩潰,陰道不不由自主的蠕動著,研磨著,環狀的肉褶緊緊圈箍,淫水如潮,赤熱的洪流一遍一遍的沖刷著我整根陰莖,陰莖幾乎要被燒熔瞭和那陰道融為一體。

  許幽蘭嬌喘連連,好久才從劇烈的高潮活瞭過來,她慢慢松開瞭繃直的腳尖,籲出瞭一口氣,繼續享受我下體的抽插,調皮的把一隻絲襪小腳伸到瞭我的臉部,那絲襪小腳光潔如玉,卻散發著淫靡的銷魂氣息。

  許幽蘭晃瞭晃那隻小腳,然後繃直瞭腳尖,伸瞭過來,我張開大嘴含住瞭它,深深的嗅著、嘗著、舔著,絲襪絲滑的味道帶著些許的微微汗味,從味蕾、從鼻腔傳遍全身,刺激得我渾身顫抖,連帶下體的快感仿佛帶著絲柔,奇異非凡。我再也頂不住瞭,陰莖急速抽動,陰囊傳來一陣陣過度射精的疼痛感,濃重的精液一股股脫體而去,如長河入海般,湧入泛著瑩然肉色的絲柔海洋裡,全身被一片肉色幔帳包圍著,絹感柔滑,銷魂欲仙,我死在一片肉色的霞光裡,動彈不得。

  突然,許幽蘭倏地消失瞭,耳際那淫聲浪笑猶在,一陣機車的轟鳴聲傳來,我從瞌睡中驚醒,卻發現原來那隻是我白日夢中的意淫,內褲傳來濕漉漉的感覺,我竟然真的射瞭。我暈,我隻不過做瞭個白日夢,隻不過對著她產生瞭一些淫思欲想,就讓我怒射當場,幾乎要在那夢中死去。對男人來說,這世間還有比她更致命的毒藥嗎?

  許幽蘭正單腳撐在路邊,眼光嗔怪的瞪瞭我一眼,原來我瞌睡瞭,見來車已近,我沒有反應,許幽蘭心急的自己單腳撐跳瞭出來,招停來車。

  我攝緊心神,長長吐瞭一口氣,抹瞭抹額頭上的汗水,也來到那車前。

  那是一輛裝滿圓木的平板大卡車。我把情況大致說瞭一下,那位和我年紀相仿的青年小夥子很爽快的答應瞭我們搭便車的請求。我上瞭車,把許幽蘭拉瞭上來,由於腳部受力,許幽蘭上車的時候疼得叫瞭一聲,但沒有大礙。

  大卡車開出,我和司機閑聊瞭一會,也抽瞭一根他遞過來的香煙。我深深吸瞭一口,把煙吸進肺腔裡,然後慢慢的擠壓,鼻孔冒出兩股長長的白色煙霧,辛辣的感覺讓我精神為之一振,心情也得到瞭紓解。

  那年輕的小夥子肯定驚嘆於許幽蘭的漂亮,不時的用眼角瞟著,後來說出瞭一句:「我說兄弟啊,真羨慕你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你可要好好愛護她啊,要不然被別人搶跑瞭,你就後悔莫急瞭。」

  他肯定看出許幽蘭痛苦的表情,以為我做瞭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所以有這麼一說。

  「我跟他不是朋友。」

  他話音剛落,許幽蘭叫瞭起來。那司機一臉驚訝,然後再不說話瞭。接著車內是一片尷尬的沉默,我倒沒什麼,許幽蘭臉上飛起一抹緋紅。

  大卡車把我們送到瞭山下一個公共汽車的站臺前。我和許幽蘭下瞭車,在等公共汽車時,等到瞭一部送遊客上山回來的出租車,我和許幽蘭便坐上出租車返回市區。其間,我問許幽蘭那撞壞的車子怎麼辦,她說她自己會處理。我和她先去瞭醫院,冰敷和重新包紮瞭一下腳崴的地方,拿瞭一些中藥,從醫生嘴裡得知沒有一個月好不瞭,平時不能活動太多。

  在醫院門口,我扶著許幽蘭等出租車,我邀請她一起吃個飯再回去,她拒絕瞭。我和她又沉默起來。我很想對她說一句,我們交個朋友吧,但每每話到喉頭,卻又開不出口,囁嚅好一會錯過瞭機會。後來出租車來瞭,我送她上車,和她分開瞭。看著離開的出租車,我心頭一陣惆悵。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終日神情恍惚,心情越來越糟糕。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當你無意中和一個處女發生關系後,你最可怕的不是見不到那個處女,也不是日日沉戀於那的晚點點滴滴,而是無所適從。你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很專註,也很沒勁。你隻能時不時對著窗口長看,看著街上那些和你無關的人,川流不息,紛紛嚷嚷,思緒卻飄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或者是在某張長椅上埋頭抽煙,被人驚醒,那長長的灰燼隨著回過神來,被震落地上,消散在一股輕卷的微風中。你覺得很堵,卻找不到奔湧的隘口,而你的心卻被道德、良心等諸如此類的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著。你不會崩潰,隻會越來越難受。

  在這個星期裡,陸遊買回瞭架子鼓,大劉不知道從哪找來瞭一套二手的功放和兩隻舞臺用的大音箱,很明顯那功放根本推不動那對音箱,但能發出聲音。陸遊通過他老爸的關系,找到瞭一處他們廠裡廢棄不用的廠房,作為我們的排練場地。於是樂隊在堆滿瞭各種亂七八糟的零件和陳舊機床的廠房裡開始瞭排練。轟響瞭第一支曲子,約翰。列儂的《愛》曲子被大劉重新編排過瞭,很安靜舒緩的一首歌被我們弄得嘈雜亂響,一塌糊塗。

  那首歌的歌詞是這樣的:愛是真實的,真實是愛/ 愛的感覺,感受愛/ 愛是想被愛/ 愛是觸摸,觸摸是愛/ 愛是深遠的,深遠是愛/ 愛是要求被愛/ 愛你,你和我/ 愛是要知道,我們可以/ 愛情是自由,自由是愛/ 愛生活,人世的愛/愛是需要得到愛反復說著愛是被愛。我沒有被愛,所以我沒有愛。後來被我引申為操是被操,沒有操也就沒有被操。真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

  久未彈電貝司,手指按在弦上很疼,不久竟然被割破瞭,流出瞭血,我鉆心的疼。歌被我有些滄桑和嘶啞的唱著。大劉說我的聲音像冬季幹涸的湖底,中央那黑色淤泥冒出的泥泡,破碎後發出的聲音,奄奄一息。我對他的形容實在無法產生通感,被當成無厘頭的取笑過濾掉瞭。再後來陸遊告訴我,趙麗說我的聲音一點高潮都沒有,聽瞭她下面也不會潮濕;排練過後在廠房裡操趙麗的屄,很幹,龜頭很難進去,雖然那張屄很大很寬。

  經歷過幾次亂成一團的排練後,我真他媽的厭倦瞭,厭倦到不再想操孫倩的屄。我發現自己的心臟不愛跳瞭,腦袋也少瞭根筋,脊梁骨像缺瞭鈣一樣,整個人懨懨的。一天過去瞭,再他媽的又是一天來瞭,一天又一天。我無聊的看著那兢兢業業在照著的太陽,天天這麼照著它就不累嗎?陽光裡透著致命的絕望,我想我無法擺脫那陽光,沒有那陽光我可能會活不下去。

  自從那天和許幽蘭在醫院門口分開後,過瞭兩天,我在無所適從中,找到瞭某一平衡點,鼓起瞭一絲勇氣,我穿上瞭上次去雲頂咖啡廳自己最好的西裝,在街上一排擦鞋老媽子中,找瞭一個最和藹的擦我的皮鞋,一再要求要擦得又黑又亮,老媽子費瞭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擦好瞭一隻,隨著一聲哨響,一排老媽子作鳥獸散,隻留下隻擦瞭一邊皮鞋的我。我像仇恨萬惡的舊社會一樣,仇視著飛趕過來的城管大爺,差點和一個肚皮很大的城管打瞭起來。

  無奈之下,隻好買瞭一瓶礦泉水,用紙巾細細的抹瞭抹另外一邊的皮鞋。皮鞋一亮一暗,很是顯眼,總不能不穿吧,我還是穿著去瞭。幾經周折,連哄帶騙,我終於在許幽蘭上班的事務所問到瞭許幽蘭的住處。平生第一次買瞭一籃最貴的水果,還有一束鮮花,想到欣然都沒有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心中不禁長嘆,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走的呢?心情也復雜而煩亂起來。就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下,我敲開瞭許幽蘭公寓的門。

  從敲門到門被打開的這段時間,我度日如年,手腳冰冷,冷汗直冒。讓我想到瞭中學課本中那句話:兩股戰戰,幾欲先走。門開瞭,露出瞭一張素顏,有些蒼白的臉,但仍掩蓋不住那勾魂攝魄的美麗。我說,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好點瞭。

  許幽蘭有一些驚訝,接著蒼白的臉上有一絲血色,嘴角上好像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就在她要說話的時候,在她頭部上方又露出瞭一張帥氣的男人的臉,是郭銘的臉。隨著一聲,誰啊,郭銘看到瞭我,吃驚中又帶著點憤怒。

  我驚慌失措,好像後來說瞭一通,我來看看你,你沒事瞭,我就放心瞭,我還有事先走瞭,祝你早日康復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是不是說瞭,我現在表示懷疑,也許不一定是我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隻記得我把水果和鮮花,扔在門口,就匆匆離開瞭,郭銘那道目光如芒刺在背,卻在手摸不著的地方,跑瞭好遠都拔不掉。

  唯一最確定的是,那束鮮花附帶的小卡片上,我是這樣寫的:祝你早日康復!

  落款:你眼中的超級大混蛋,趙波。為什麼能這麼確定,因為為瞭寫這幾個字,我花瞭整整一個上午,直到花店老板以不賣給我相要挾,把我趕瞭出來。

  郭銘很合時宜的出現,讓我覺得他們才是神仙眷屬,他們才是楊過跟小龍女,而我隻隻不過是金庸那老混蛋,惡搞出來的尹志平,是稀裡糊塗偷吃瞭的小道士。

  有什麼資格對小龍女念念不忘?即使偷吃瞭又能怎麼樣呢?神雕俠侶依舊是神雕俠侶,那小道士還是孤獨的終老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