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看看時間才八點多,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在顛張的盛情邀請下,眾人決定換到顛張的場子繼續喝。趙麗被像死豬一樣,被抬著放到瞭陸遊北京吉普後座上,孫倩照顧她,大劉坐前面。我和顛張、方單坐一輛出租車。
顛張看的那傢夜總會叫如玉夜總會,裝修新潮,也很豪華,也是所謂的上流人士經常光顧的地方。我們沒有例外的坐在靠門口的位置上。顛張換瞭保安服去忙瞭,孫倩和大劉、陸遊在舞池裡蹦迪,我和方單在位置上劈酒,這傢夥看似瘦弱,喝酒老實,但水平卻一流,我很懷疑他是不是身懷如段譽和喬峰拼酒,用六脈神劍把酒排出體外的特異功能。一時無法放倒他,自己卻有些飄起來,有點晃。
我不得不高掛免戰牌,迷離的眼睛東瞧西看,我看到孫倩跳舞身後的不遠處,一個高腳臺子上,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正在獨自喝酒,我認出瞭他,但一時怎麼也叫不出他的名字。我看瞭他好一會,想得頭疼。那男子也看到瞭我,還興奮的對我揮揮手。我想起來瞭,郭銘,我大一的好朋友,他在我那班上僅一個學期,後來因傢裡的關系去瞭美國讀大學,好像讀的是耶魯,總之是名校吧。
我走瞭過去,和他抱在一起,好多年不見瞭,意外的重逢讓我和他都很興奮。
他迫不及待的讓我入座,給我倒瞭一杯紅酒,我們愉快的聊瞭起來。和他聊瞭以後,我知道他在美國讀的是法律,本來在美國發展的,她母親身體不好,最近回來瞭,不打算再出去瞭,現在在一傢有名律師事務所工作。他問我混得怎麼樣,我說現在瞎混,沒他那麼風光,隻夠養活自己。
說完,我眼睛有些恍惚的餘光告訴我,我的斜對面走來瞭個身材超棒的女郎。
她走得很慢很慢,最後站住瞭,那眼光定定的一直放在我身上。奇怪瞭,看我幹嘛?我很帥嗎?難道也有美女會主動勾兌我?不會吧?不過最近我對超級美女都不怎麼對眼,你真要來勾兌我,你會死的很慘的啊,我心裡想。
她還在看。酒夠膽也壯,我也把目光看瞭過去,兩股目光觸碰在一起。那女郎微微一怔,她肯定很意外我就這麼赤裸裸的把色色的目光投向她,還有有意識的上下打量瞭她一番,因為那女郎太漂亮瞭,漂亮到我不由自主的放出狼一樣的光芒。隻見那女郎穿著一件兩件套,裡邊是粉色絲質佈料,外飾淺紫色鏤空薄紗的雙層長袖短裙,黑色及膝細跟長筒靴,肉色絲襪,身材完美到極點,魔鬼,魔鬼,絕對是魔鬼,如果創造出維納斯的大師在世,絕對會以她為藍本,對維納斯雕塑推倒重來進行再創作。
那女郎絕色的臉孔表情冷漠,但那紅的過分的嘴唇卻如火一樣就要燃燒起來,冰和火的混雜,薄薄的冰層下湧動的火焰,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我還真的無法找到合適的形容,也驚嘆兩種決然不同的氣質怎麼能這麼完美的在一個人身上體現出來,欲拒還迎,若即若離,仿佛冰冷得拒人千裡,卻又極度誘惑的近在咫尺。一時間我癡呆在當場,外加腦中風,所有的聲像都脫體而去,五彩絢爛的世界裡隻有那女神在飄。
當我回過神來,隻覺得這女郎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喝酒多就是頭暈啊!我對那女郎露出一絲微笑,盡量的友好,表現得瀟灑一些。
那女郎先是沉鬱著臉,接著慢慢的融化掉,嘴角竟然漾起一絲淺笑,款款的向我坐的座位走來。哇,勾兌我,真的勾兌我!我心裡樂開瞭花。
女郎來到座位跟前,背對她的郭銘也看到瞭,他馬上跳下座位,親熱的叫瞭一聲:「幽蘭,你來啦。快請坐。等你好久瞭。」
我靠,原來和郭銘是認識的啊,還以為被美女勾兌呢,怦怦跳的驚喜一下子蕩然無存。
「幽蘭,你還不認識吧。」
郭銘翻著手掌指著我說道,「這是我在國內讀大學時的朋友,趙波。」
他接著指著那位女郎說道:「這是許幽蘭,我事務所的同事,也是我美國讀書時的學妹,剛回來幾個月。」
說完,郭銘已倒好一杯紅酒放在她面前。
那女郎半坐著,一直盯著我。聽完介紹,她輕輕捏住她面前高腳酒杯的下端,搖搖微舉,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掛上嘴角,酒杯傾斜,優雅的抿瞭一口,杯子離唇,對著我頓瞭一下,把酒杯放回桌面,玻璃酒杯邊緣上一個淺淺的朱色唇印赫然在目。我又癡瞭。極度口渴般,化激動為酒量,我直接幹掉瞭酒杯裡的紅酒,對她亮瞭一下杯底,向她致意。
女郎輕挪臀部,雙腳交疊,裙子往上挪瞭一大截,肉色絲襪包裹的大腿,豐盈輕顫,肉感十足,大面積的暴露瞭出來,散發出淺瑩瑩,誘惑至極的光澤;那雙造型時尚,緊緊貼包小腿的長筒靴子,鞋頭瘦尖,鞋跟尖細,使她曲線完美的小腳更顯性感修長,性感到令人心悸,即使隔著一層細潤的皮革,我仿佛都能聞到那帶著新鮮絲襪味道的陣陣肉香,多吸一口都害怕自己心臟麻痹,絕斃當場。
噢,這妞,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啊。
「趙波?你真的就叫趙波嗎?」
許幽蘭嘴角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說道,「你真的跟一個人很像。」
「放心那人是英雄。不是什麼卑鄙下流無恥的超級混蛋。」
許幽蘭故意的把後面那半句說得很重。我聽得莫名其妙,難道他指的那人就是肖亮嗎,怎麼滿世界的人都認識他呢?
「幽蘭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我敬你一杯。」
我舉起酒杯,微笑說道。
「我真的太高興見到你瞭。你可要好好的看著我,記住我,記住我叫許幽蘭。」
許幽蘭也緩緩舉起瞭酒杯,和我的杯子碰到瞭一起,當她仰頭幹掉那杯紅酒時,我看到她眼神裡帶著一絲惱,一絲怒,還有一絲心機深埋的憎恨,難道什麼時候我惹上瞭她?但當她把酒杯放下時,卻又恢復瞭嫵媚至極,風情萬種的笑意。
「幽蘭,今晚從美國回來的那幫同學說,要去白鏡湖畔搞通宵篝火聚會,時間定在十點半到那邊,你沒有忘瞭吧。」
郭銘自從許幽蘭來瞭以後,眼光就沒有離開過她,但許幽蘭的眼光卻沒有離開過我,不得已他自己找瞭個話搭上一句。
「沒忘,現在還有時間。不急。不是說好瞭先來這裡消遣一下,然後再一起過去的嗎?」
許幽蘭一邊說,一邊還在盯著我,好像想把我看透,又好像要把我吃瞭一樣。讓我覺得有奸情,但我的腦袋暈乎乎的,什麼都想不出來,這女郎為什麼這麼對我有興趣。
當許幽蘭的目光不再盯著我的時候,我們三個人繼續聊瞭一會。過瞭一會,我起身告辭,要走回自己座位。
「趙先生,今晚一起去參加我們的篝火晚會吧。我盛情邀請你。」
許幽蘭熱情的對我發出邀請說道,那閃動迷人的美目撩得我心都醉瞭。
「這……這恐怕不好吧。我隻認識郭銘,你們同學聚會我就不摻和瞭。」
我心下動動,但還是很正常的回應瞭一句。
「去瞭就認識啦,那幫同學肯定很高興認識你。你說是吧,郭銘。」
許幽蘭望向郭銘說道。
「趙波是我的好朋友,人又爽快,又夠義氣,我相信他們很高興見到他。而且酒量很不錯,正好幫他們找個對手。」
郭銘看著我說道。
「還是不瞭,你看我還有五六個朋友,他們還等著我呢。」
我指瞭指還在舞池裡搖著頭在蹦的孫倩他們幾個,我可不想讓陸遊說我見色忘友,今後的老長一段時間被他們撂下話柄,被當成酒後的談資。
「請他們一起去好瞭,反正人多熱鬧點。多點其他的人也多樂趣,特別是你,你去瞭我會很有樂趣的。」
許幽蘭似乎話中有話,可能她覺的有些露骨瞭,補充說道:「我是說,你是郭銘好久不見的朋友,趁這次聚會也好好的聊個夠啊。」
我有些雲裡霧裡,有些發懵,這許幽蘭啥這麼對我這麼熱情啊,很不合常理啊,但人傢這麼邀請我,我不去真的很拂面子的。算瞭我一個大男人怕啥,還是爽快些。
「好吧,我去問問他們,他們去,我就一起去,今晚玩個痛快。」
我睜著微紅的眼,說瞭一句,然後繼續有些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時陸遊他們也從舞池晃瞭回來,一聽還有聚會,我指向許幽蘭那邊,一幫人望瞭過去,許幽蘭正在舉著酒杯向他們致意。接著我看到陸遊他們好幾個張開瞭大大的嘴巴,隨著許幽蘭舉杯的動作抬起又放下,發出哦――的一聲驚嘆,我幾乎聽到他們眼珠子掉到杯子裡發出的聲音。在一片咋咋驚嘆中,他們又把狼光四射的目光投向我,異口同聲的說道:「兄弟,我們幫你,我們去。」
聽這話,哐當,我差點摔倒,就要鉆到桌子底下去。哎喲,這幫哥們想到哪去瞭啊。
當下我又晃著走到許幽蘭那邊回復瞭她。許幽蘭很滿意的露出瞭笑容,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走吧。你沒開車來吧?」
「沒有?」
我說道。
「趙先生,那你跟我一起坐我的車吧,我想聽聽郭銘在國內念大學時的臭事!」
許幽蘭聲音清脆的說道,直接表達瞭,要和我一同前往的意思。隻見她眼波流轉,烈焰般的紅唇性感至極,誘惑到瞭極點。我暈,真的看上我啦?夜總會人多不好勾兌?上車瞭二人世界互相勾兌?哇嗷,銷魂,銷魂啊。
我渾身燥熱,茫然的望向郭銘,想聽聽他的意見,他聳聳肩做瞭個無奈的手勢,說道:「我沒意見,你隨便說。別把我弄得太臭瞭。」
我隻好跟隨著許幽蘭走出瞭夜總會。外邊氣溫驟冷,一陣風吹過,我不由的把外套的衣領豎瞭起來,縮瞭一下脖子。看到陸遊已經把車開瞭過來等著,男男女女一車子人都擠滿瞭,嘻嘻哈哈的沖著我笑,早就沒有瞭我的位置。這幫人,我心裡暗罵。
這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550跑車停在我面前,許幽蘭搖下車窗,把前排的一件大衣放到車後面,對我招瞭一下手。我坐瞭上去。郭銘在前面帶路,陸遊的吉普隨後,我和許幽蘭跟在最面。
許幽蘭慢慢的開著車子,根本就不急著趕上前面的車子,任由陸遊的車越行越遠,直到消失。許幽蘭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時的被我和郭銘的大學臭事逗得開心的笑,一切很正常,從笑聲中我沒有聽出陰謀的味道,當然也沒有勾兌的意思在裡面。我的頭一直在疼,還在暈著。
跑車小小的空間裡到處都是許幽蘭身上散發香水的味道,那香水有點像玫瑰、又帶有蘭花和茉莉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還隱隱含著天竺薄荷的芳香,總之沁人心脾,讓我嗅瞭又嗅,我幾乎都能聞出她那溫熱的體溫。香車美女,車內溫暖如春,美啊美,美死我啦。
很快車子開上瞭盤山公路,在黑暗中迤邐前行。白鏡湖位於N市城南,距離市區十幾公裡,沿途都是高山,湖的周圍原始森林密佈,真搞不清楚許幽蘭的朋友怎麼會想到要在這麼個地方搞什麼篝火晚會,接受瞭西方思想的人看來就是瘋狂。
夜晚的深山黑漆漆的,風很大,看不清五米之外的東西。道路狹窄,彎很急,兩側是高高的峭壁,猙獰的聳立著,許幽蘭小心的開著車。這麼個夜晚她也敢開車上白鏡湖,讓我不得不佩服許幽蘭的膽量。車子不停的轉彎,讓我的胃很不舒服。
白鏡湖我隻來過一兩次,都是白天來的。這晚上來,我還是第一次。車子轉瞭半天,開進瞭一條沙泥混合的叉路,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車子要開往哪裡,也不發表意見,任由許幽蘭開。許幽蘭不時的偷偷看我的反應,眼神裡好像帶著一絲狡黠,還有一絲得意。酒勁上來瞭,我感到一陣惡心,已經來不及細細分辨許幽蘭的意圖瞭。
不久,車子嘎的一聲,在一叢一人多高的灌木叢前停瞭下來,許幽蘭對我說,到瞭。我暈乎乎的,胃裡東西往上湧,一種想吐的感覺特別強烈,我開門走下瞭車,身後的許幽蘭說,她先倒一下車,我已經頂不住的往灌叢走去,哇的一聲,開始嘔吐起來,腸胃翻江倒海的翻滾起來,晚上吃下去喝下去的東西,一股腦兒都吐瞭出來。
我聲嘶力竭的嘔著,嘔得差不多的時候,我雙手放在膝蓋上,弓著腰,喘著氣,回頭看向許幽蘭,隻見她已經在五六米遠的地方,掉轉瞭車頭,車子沒有熄火,她還在車上,搖下瞭車窗,正在看著我笑,目光幸災樂禍,閃著很得意的光。
這妞,看到我搪羊瞭,也不用這麼開心吧。
「哎,我說你還不下車啊。也不來幫幫我。怎麼沒見郭銘他們的車啊。」
我喘著氣,說道。
「我說你真的不記得我瞭嗎?你這個混賬王八蛋,做瞭壞事竟然一點都不記得瞭。害得我對你日思夜想,對你念念不忘,你居然竟敢連我都忘記瞭,真是好強悍的混蛋啊。」
許幽蘭臉色突變對我說道。
聽到這話,我的心一驚。我仔細看瞭又看那張美到不能再美得臉,突然腦海裡,一個影像如閃電般快速閃過,酒吧裡的那個女郎,一夜情酒吧裡的那個女郎,被我撞倒瞭的那個女郎。一想到這,我立即感覺不妙,向前沖出幾步。
但許幽蘭已經飛快的發動車子,又竄出幾米遠。轟著油門,她繼續伸頭對我喊道:「趙亮,你這個無恥的傢夥,你這個超級混賬王八蛋,你今晚就在這深山老林裡呆著吧,雖然還是難解我心頭之恨,但既然知道瞭你,你就等著我慢慢折磨你吧,今晚才是個開始,我會是你永遠的噩夢,我要讓你後悔對我做瞭那樣的事。拜拜,祝你今晚愉快。」
說完她還給瞭我一個飛吻,得意的神情溢於言表。
大事不好瞭,我想追,但嘔吐過後腿腳無力,即使是沒這回事,我又哪能追的上強勁的法拉利。法拉利呼嘯著,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哎呀,我的媽啊,被這小妞擺瞭一道,這下慘啦。
四周黑乎乎的,山風很大,居然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留瞭下來。我趕緊打開手機,我靠,竟然沒有任何信號。我暈,看來這許幽蘭從見到我的那一刻就想方設法如何報復我,居然想出瞭這麼個損人的方法來。哎喲,我的媽呀,怎麼會惹上這渾身長著刺的女人呢。
我在四周轉瞭轉,四周空無一人,隻聽到四處傳來此起彼伏,高低不一野獸的嚎叫聲。距離白鏡湖的湖面還有好遠,前進幾乎是不可能。回頭的路也是那麼的遠。我暈,這回真是把我弄死瞭,這狠心的小妞,做得可真夠絕的。我的酒也醒瞭,無奈的對一棵大樹連踢瞭兩腳,還是先回到主道上再說吧,看看有沒有路過的車子。
我搓瞭搓冰冷的手,把衣領豎得高高的,用手機微弱的光照著,慢慢的往回走去。剛走出不到幾分鐘,突然整個天空風雲突變,狂風大作,幾滴液體滴到我臉上,接著窸窸窣窣的雨水落瞭下來,我靠,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不是要我死嗎?
這麼冷的天,荒山野嶺,老天爺你還要給我來一場雨。我氣得直跳腳。
我躲到一顆大樹下,但很快我還是淋濕瞭。我的身體越來越冷,我仰望著天空,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滲進嘴角,又咸又冰,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行,要繼續往前趕,我走出瞭大樹,飛快的跑瞭起來,不再顧及坑坑窪窪的道路瞭,我不停的跑著,狼狽的摔倒瞭幾次,全身都在泥漿裡泡過瞭,手肘和膝蓋都被磕破瞭,臉上也有幾道口子,發出鉆心的疼痛。心下對許幽蘭大恨,這騷娘們,我們的仇這回真的結大,弄不好自己真的要冷死在這山上瞭。
我不停的跑啊跑,讓自己溫暖一些,雨越下越大,風隨雨勢刮在臉上很疼。
後來,我實在跑不動瞭,跑跑停停,不住的喘著粗氣,體溫一點點的離我而去,手腳傳來被寒冷凍住的麻木感,難道我真的要被凍死在這裡瞭嗎?真的出人命瞭,許幽蘭,我不就是在你的私處撒瞭一泡尿嗎,沒必要這樣搞我吧,撒瞭你一泡尿你也撒回一泡給我不行嗎,我絕對不反抗,我的天啊。
我胡亂的想著,咬牙挺著深入骨頭的寒冷,踉踉蹌蹌的邁著腳步,走走停停,我已經累得跑不起來瞭,我不停的搓著臉,搓著手,搓著大腿,讓自己不至於麻木到走不動瞭。我咬牙堅持著,隻要我活著出去,我發誓一定幹掉許幽蘭,他娘的玩我。但我的意志漸漸的好像被寒冷凍住瞭,渾身冷得發抖,不停的打著寒戰,意識漸漸有些模糊起來,我不能倒下,不能倒下,一倒下我就起不來瞭。
我繼續頑強的往前走著,雙腳像灌瞭鉛一樣的沉重,越走越慢,意志的抵禦已經不足以抗衡一陣陣不斷傳來的冰冷感覺,全身冷的麻木,就在我幾乎要倒下的時候,在走過一個急急的彎角後,我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在我面前。
是許幽蘭的車,是那個該死的騷娘們的車。不知道她停在這裡幹什麼,是等我嗎?
我眼睛死死的盯住著那輛停在雨中的法拉利,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瞭幾口粗重的氣,蹣跚的走瞭過去,一把打開車門,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許幽蘭的手臂,把驚慌失措的她,從車子裡面拎瞭出來,我哆嗦著喘著氣,對她吼道:「你……你這狠毒的女人,真的……真的要把老子玩死嗎?媽的,冷死我瞭。」
許幽蘭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追到她,神情慌張,又驚又怒,她揚起另一隻手往我臉上打來,被我伸出另外一隻手抓住瞭,我死死的抓住她的兩隻手,向前走瞭一步,緊緊貼住瞭她。許幽蘭驚魂未定,氣息起伏,胸前那兩團也起伏不定,她嘴裡不停的叫道:「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我不放,我要讓你也嘗嘗被雨水淋濕的滋味。」
我狠狠的盯著她,貼近她的臉,她目光裡滿是憤怒。雨水很快打濕瞭她的衣服,頭發濕透瞭,單薄的裙衣緊緊的貼在身上,胸前兩隻豐滿渾圓的乳房凸顯瞭出來,隨著身體掙紮不停的晃動著,我毫無憐香惜玉之情,仇恨的盯著她。
很快許幽蘭回過神來後,那雙美眸再也不害怕的和我對視著,警告的對我大聲說道:「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動手瞭。」
「我就是不放,看你能怎麼樣。今晚我就玩死你,我看你這……」
我話音沒落,下體傳來一陣劇痛,許幽蘭一個膝撞,直接磕中瞭我下體的要害,我發出「噢――」的一聲慘叫,雙手往下體按去,接著許幽蘭又一個撩踢,狠狠的踢到我的下巴上,我整個人飛瞭出去,倒在一片泥濘中。我靠,這妞還會把式。
我在泥漿裡扭來扭去,兩下重擊讓我半天站不起來。我心頭大怒,用盡力氣掙紮著爬瞭起來,向許幽蘭撲去,她飛快的又踢起重重的一腳,我又趴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再爬起來瞭,寒冷和劇痛讓我幾乎就要暈瞭過去,隻聽見許幽蘭說道:「別再試著反抗瞭,你打不過我的,我可是大學跆拳道比賽的冠軍,你是傷不瞭我的,上次隻是給你碰瞭個巧。」
我垂死掙紮著,爬瞭幾次還是站不起來。一陣脫力感和急速的深冷傳來,我意識極度的模糊,模糊的視線看到的是一雙鞋跟很細的長筒靴子站在我眼前,我艱難的抬起頭,往上看瞭最後一眼,一抹飽滿的白色蕾絲閃入眼裡,越來越接近的降瞭下來。我的頭越來越沉,無力的垂下瞭下去,耳邊很遠很遠的聲音傳來:「哎,你怎麼樣啦……喂,你不要嚇我……這人怎麼不經打啊……死瞭嗎?……」
後面的我已經聽不到瞭,我喪失瞭所有的意識,暈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