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就如之前也說過的那樣,我是那種內心欲望極多,而又膽小帶著點怯懦的人。

  如果不是小箏,或小箏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很可能就如很多男人那樣,一邊老實的隻用一種姿勢做愛,一邊滿腦子的幻想,然後躲在一個人的小角落裡,搞出些很奇怪發泄方式。

  我喜歡小箏的開朗、活躍,甚至有些大膽,我喜歡她所帶有的,那種快樂與活力的因子,雖然,我自已並不是這樣的人。

  我喜歡看她,翹著屁股,等待被插入的樣子。也喜歡看她,被插入後扭動的身體,晃動的胸部,似痛苦又似享受的表情,還有她清脆而嬌細的叫床聲。

  當老文要插入她的身體時,我總想低頭細看,看她的小唇被分開,看她露出的粉肉,看到那根黑黑粗粗的東西探入,然後越進越深。這時,我會格外的興奮而滿足,可能是因為看到景象,也可能是小箏被別人插入的事實。

  我也喜歡,看她用小手幫我分開穆姐的屁股,看她的手指,在穆姐的小唇和菊花上撥弄,看她仰臉笑望著我,然後問我插的舒不舒服;喜歡她在我抽插的時候,趴在我的背上,把小腦袋從我的臂後伸出來,看我和穆姐交合的地方;喜歡這時她和我接吻,舔弄我的脖子,拍打我的屁股。

  我還喜歡,看她年向穆姐,象個老色魔那樣,在穆姐的身上又掐又咬;喜歡她對穆姐說著騷話,暴著粗口;有時又對穆姐,帶孩子氣式的作弄,比如把我射在她口交的精液,吐在穆姐的嘴裡。

  小箏給瞭我很多很多,而我給她的,回想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

  那一天多的時間,我們做愛,然後睡覺,吃飯,再然後又做。有時射瞭,有時沒射,我也不知道,算是做瞭多少次。

  臘月二十七的中午,老文和穆姐也出發瞭。然後到第二的下午,我和小箏也出發瞭。很難得的是,小箏的老板良心發現,讓小箏早瞭兩個小時下班,讓我們的時間不至於那麼倉促。

  出發之前和路上,我心底總帶著點焦慮感,自已也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

  不過,真到瞭傢裡,這種感覺就消失瞭。每年回來,一切似乎都沒什麼變化,還是那些人,還是那個小山村。山河草木,房屋道路,還是那樣的熟悉,像是在一直等著我似的。

  這一年,我們一傢人,初二都去瞭小箏傢。以前我們兩傢是很少走動的,隻是在一起出去找工之後,兩傢親近瞭許多。

  小箏傢的小樓,外面看著,比我想象的要舊一些。不過裡面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很寬大的客堂,白凈的墻壁,亮潔的磁磚地面。她爸本就是做裝修的,自然把自已傢弄的很漂亮,做工也很精細。

  小箏帶我上瞭樓,進瞭她的房間。一張不大的木床,還有桌椅和衣櫃,還有一個玻璃的小櫃,裡面放些一些小東西。有音盒,有毛絨的小玩具,還有書,以及幾個精美的小瓶子。

  我還是第一次,進到這種,真正的女孩子的房間。

  好像是進瞭一個小箏的獨立世界,這裡看著那麼漂亮、溫馨,還有些少女的可愛和神密感。可是,我心底卻冒出瞭一個奇怪感受,似乎這裡的美好,離我很遙遠,而自已與這環境,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可能,是一種自卑感吧,——我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已。

  雖然我們傢,也就隔著二三十裡地,但那時候都沒有車,鄉村間的交通是很麻煩的事。我們在她傢住瞭一晚,第二天才走。

  晚上,都睡瞭之後,小箏給我發瞭短信,讓我去她的房間。我猶豫瞭一下,還是大起膽子,悄悄起瞭床,摸到小箏那裡。

  我批著件棉衣,蹲在小箏的床前,看著厚被裡,隻露出個小腦袋的小箏,象隻從洞裡伸出頭來的小老鼠。她偷笑著,兩隻眼睛被臺燈的光,映的閃閃發亮。

  她問我冷不冷,要不要也到被子裡躺著。

  我開始說不用,不過,才說瞭一會的話,就冷的受不瞭,還是鉆瞭進去。

  小箏的身體暖暖的,嬌小而又柔軟。

  我們的臉,貼的很遠,很小聲的說著話。然後接吻,然後脫瞭身上的暖衣,脫光之後,我把她抱在懷裡,那感覺,就象我們第一次做愛。

  我不想拒絕她,雖然當時,我挺害怕的。

  光瞭燈後,我什麼也看不見,也都不敢出聲。隻感覺到,懷裡那軟小的身體。

  我進入之後,她把我抱的緊緊的,雙手雙腿都把我圈住,象我小時候爬樹時,爬到一半就爬不動瞭,就緊緊抱著樹休息。

  她對著我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她自從喜歡上我之後,就一直幻想著,我們能一起,在她的房間裡做一次。

  做完之後,我哭瞭。——是的,那回是我先哭瞭,然後又帶著小箏也哭瞭。

  雖然現在想起來,臉上還會有一種燥熱感,心裡暗罵自已SB。但這卻是事實,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是我已經不可能去改變的歷史。

  每每想到這件事,我便要在心裡安慰自已:那時自已還小,還年輕,還感情豐沛,還是第一次戀愛。

  我當時的心底,突然湧出一種無力感,一種不知道該拿什麼給小箏才好的感覺。我第一次進到小箏的房間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覺得小箏似乎把什麼都給瞭我,對我毫無保留的給於,偏偏她擁有的東西又很多。第一次和小箏做愛的時候,好並沒有很深的,這類的感觸,但這一刻,這種感觸卻很強烈。

  和她一起,特別是她給瞭我很多新的,我曾經的世界裡沒有的,可能說,如果沒有她,我是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我就會有種,好像拿瞭不該拿的東西,那種惶恐和不安。

  到瞭正月初六,我和小箏又出發瞭。

  算一算,前後也就一星期的時候,可感覺上,在傢裡待瞭一兩個月似的。

  上班之後,公司招瞭許多的新人,老板也宣佈,要再組個做宣傳活動的組。

  而那幾個,都是老板從老傢帶來的。

  於是,和我一起的人員,有瞭很大的變動。來的新人,大多都是我帶著,而穆姐被分到瞭另一組。呂毅主動申請,要去做業務員,我幫著也說瞭幾句好話,老板也答應瞭。

  那時的老板,早已不是我剛入公司的樣子。他已是有房有車,開會時一臉的自信,說話也越來越強勢。

  我明顯的感受到,一種危機感,一種在老板那再難有什麼話語權,隨時可能被替代的感覺。

  就職業履歷和技能來說,其實我沒必要那麼擔心。但那時候,我對找工作的心態,總還是留在磨牛仔褲工人的心態。總怕自已一丟瞭現在的工作,就再也找不到別的工作瞭。

  老文也對怎麼自已拿產品做的事,更為上心瞭。

  大概初十左右的樣子,五樓的那個小葉也回來瞭,和她那個中年男人,周哥一起,還給我們拿瞭點小禮物。

  周哥很直當的說:他好久沒吃過穆姐做的菜瞭,雖然有些辣,但沒的吃瞭又還有點想。

  小箏和小葉一起去買瞭菜,飯菜做好後,卻不知道往哪擺。

  碗盤多瞭,人也多瞭。我們這房間也好,小葉的房間也好,坐這麼多的人,都不是很方便。於是,我們又一起把桌椅碗筷,都搬到瞭樓頂的天臺。

  這次我們才知道,那個周哥是做假煙生意的,他也知道瞭,我們是幹什麼的。而小葉和他的關系,是小箏早就和我們說過的。

  說起來,好像兩邊都不算什麼正經的行當。不同的是:假藥要管的松很多,而假煙是和當地的煙草部門,是有直接利害沖突的,所以做起來,風險也高瞭很多。

  周哥對自已的事,說的很少。大概說下,從浙江的熟人那邊拿煙,然後偷偷運到這裡來,再賣給那些分銷的,最後那些人再送到不同的小店裡。不過,他倒對我們的事,問的很細。我們也不怕說什麼,畢竟這本就是半公開的。

  周哥最後的總結是:我們這行業,不好賣,利潤也差點,但好處是,風險比他們還是要低點。

  吃完回去的時候,周哥說他經常要回浙江那邊,小葉有什麼事,叫我們幫忙照顧著點。

  聽瞭這話,我對那人的印象,倒好瞭一些。雖然隻是包養的情人,但他還是有點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