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的大牢前,模樣大變昏迷的賈寶玉被賈雨村丟給瞭兩個獄卒後,賈雨村就利落地轉身離去。
兩個獄卒架著賈寶玉,也不多問,像這種富貴人傢犯到瞭有司手裡,使個什麼李代桃僵的手段,換人頂罪的事情,他們見得多瞭,沒什麼好驚訝的。哪怕這次寧榮二府被一鍋端瞭,看著像是犯下瞭什麼不可赦的大罪——看大多數賈傢人都不曾像許多犯官一樣受到優待,而是和普通的囚犯一起被關到瞭臟亂的大獄裡,就可知道賈傢如今的處境著實不怎麼樣。可或許正因如此,賈傢才急著把一些人給撈出去,不管是為瞭留下香火,還是方便奔走門道?兩個衙差也懶得多想,上官吩咐的他們照著做就是瞭。
獄卒架著賈寶玉回到牢房前,打開牢門,一把就將賈寶玉扔到牢房地上,然後鎖好門就要走瞭。就在這時候,牢房裡的賈政突然撲上前來,臉貼著柵欄伸手就要去抓獄卒的袖子。
「我兒呢!我兒寶玉,你們把他帶到哪裡去瞭!」
看著賈政那焦急模樣,兩個獄卒都是心底冷笑,裝得到挺像。被抓住瞭袖子的衙差另一隻手抬起腰刀,往木柵欄上使勁地敲瞭上去。
隻聽「啪」的一下大聲響起,賈政被嚇得一哆嗦,一屁股就跌倒在瞭地上。獄卒見狀不屑地罵瞭一聲「聒噪」,便和同伴一道走瞭。
賈政呆愣著看著兩個獄卒走遠,終是沒有再敢呼嚎要找兒子,隻是一臉頹然怯懦地走到角落抱膝坐下瞭。
到得第二日,有獄卒送來早飯,瞄瞭眼一旁死人般躺在地上不動的幹瘦漢子,賈政方才起身過去拿過自己那份早飯。粗粗掰下小半個冷硬饅頭蘸瞭清粥,皺眉強吞下肚去,從小錦衣玉食的賈政實在是對這些粗糙口糧再也提不起胃口瞭。將剩下早飯放回原位,賈政便又縮到瞭角落,又是打算著就此枯坐一日。
不想過得一陣,一個公服有異於獄卒的衙差走來,招手叫過賈政上前,遞給瞭他幾張白紙。賈政接過白紙打開,見其上寫著些字,晦澀難懂的像道藏不是道藏,類佛經又不是佛經的,前後讀瞭兩通都是不解其意。賈政好奇正要打問,不想對方先是開口,晴天霹靂般地告訴他:史老太君去瞭。
賈政呆在原地,瞪紅瞭眼望著對面這換做孫定的衙差。隻願他當下立即哄笑出聲,好讓自己明白對方是在消遣自己。
可是孫定不是在開玩笑,他很嚴肅的告訴賈政。就在昨夜,遭逢大變早已顯得癡呆瘋癲的史老太君,心血耗盡,終是一命嗚呼瞭。
賈政如遭雷擊,面容慘白著跌倒在瞭地上。須臾,便是一番嚎啕大哭。直讓看著的孫定也是嘆氣不止。過得好一陣子,等賈政哭聲稍弱,孫定方是告訴他,史老太君心血傷耗,全因背誦那紙上所寫。隻是孫定一開始不解其意,漏去瞭許多,能記下的也就隻有如今這區區一二紙頁上的內容瞭。
賈政也是知好歹的,聞言連忙謝過孫定搭手的恩情。等孫定走後,他又是拿過紙頁攤開細讀,到底是弄不明白這寫的都是些什麼。隻是既然這是母親臨終前心心念念的,哪怕隻是些妄言,他也得弄通透瞭,於是照著紙頁就是一番冥思苦想。竟沒發現一旁那幹瘦漢子,身上生出瞭異象。
一縷縷的黑霧正從他渾身經脈裡滲出,片刻之後又是融回經脈當中。如此反復,直到天黑,獄卒將晚飯丟下,不等賈政上前,幹瘦漢子骨碌一下爬起,搶到飯菜之前,直接下手就把飯菜都往自己嘴裡塞去。
那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嚇瞭賈政一跳,整個人是貼到瞭墻角,一臉驚懼地看著漢子吃光瞭所有的飯菜。
將油光都被舔去的飯碗丟到一旁,賈寶玉回頭看向縮在墻角的父親,咧開嘴巴,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隨後趴到木柵欄上鬧出好大的聲勢。
獄卒被賈寶玉驚動,紛紛前來查看,隻見他在那瘋癲地又叫又跳。知道些大理寺正賈雨村昨夜所為的,心底俱是一轉,都以為這被拉來定罪的漢子嚇瘋瞭。又怕他鬧得太過,使事情發將出去,牽扯到自己身上。於是趕緊打開牢門,想要將這瘋漢子給制服瞭。
不想牢門剛剛打開,賈寶玉便是直沖而上,就像頭蠻牛似的狂猛,直撞得幾個獄卒東倒西歪。隨即賈寶玉又掄起瘋拳,往倒地的獄卒身上狠命亂打。
隻聽「碰碰碰、咔咔咔」一陣亂響,三個獄卒都是被捶作瞭面團般軟攤在地,口鼻間沒有一點聲息。竟是生生被賈寶玉給打死瞭。
從獄卒的屍體上爬起,賈寶玉把臉伸到瞭最後一個活著的獄卒面前。那獄卒渾身骨頭已是壞瞭大半,想要動彈而不可得,隻能滿臉驚懼地看著賈寶玉靠近。
「你知道我是誰嗎?」
獄卒渾身劇痛開不瞭口,想要搖頭脖頸卻是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隻能是眼神越發絕望地看著賈寶玉。
賈寶玉咧嘴一笑:「我是……我是誰呢?嗯……鳳三。對,鳳三,我就是鳳三。哈,哈哈,哈哈哈,鳳三,我是鳳三!」
有些搖晃地站起身來,賈寶玉……鳳三癲狂地大笑著,一路就往大牢外走去。直到鳳三身影消失,賈政一直就縮在監牢角落裡,一動不敢動。
「哎呦,你好壞啊……」
「嘿嘿,我不壞,你怎麼愛?」
「嚶嚶嚶……」
一傢青樓裡,嫖客脫下瞭妓子身上最後的一塊佈料。眼看著白嫩的圓奶跳動,帶動著挺立的嫣紅奶頭不住畫圓。嫖客口水都要流下來瞭。他一把抓住奶肉,低頭張口就要咬上奶頭。妓女見勢紅瞭臉,媚眼如絲地就要配合著來上兩聲浪叫。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人頭探到面前,直接是嚇瞭兩人一跳。
「你……」
被擾瞭性致的嫖客心頭火起,剛想出聲呵斥,可話才出口,鳳三已是一拳重重砸到他臉上。就聽「卡啦」一聲,妓女就見嫖客的腦袋扯長瞭脖子,軟趴趴地吊在一邊肩膀上。
意識到嫖客這是死瞭,妓女嘴巴一張,就要驚聲尖叫。不防鳳三眼明手快,撿起妓女丟在床角的肚兜,一團塞入瞭她口中,直接是把妓女的尖叫聲給堵得嚴嚴實實的。隨後鳳三向著妓女咧嘴一笑,拳頭卻是連續砸下,砸斷瞭妓女的雙手雙腳。
手腳被打折,疼得妓女目眥欲裂,一聲痛呼又被憋在喉嚨裡,是生生被憋昏瞭過去。
見妓女昏厥,鳳三慢條斯理地走到桌邊,將沒動過幾口的一桌酒菜全都吃瞭個幹凈。隨即意念一動,體內黑霧真氣流轉,最後歸還丹田,已是又壯大瞭一分。感受著身體裡的力量越發強大,鳳三臉上笑意也越顯濃重瞭。
吃飽瞭的鳳三起身,走到床邊,將一身囚衣脫瞭個幹凈。也不做前戲,趴到床上,挺起雞巴就塞入瞭妓女的屄裡。
「嗬,嗬,爽……」
被溫熱的屄肉夾著雞巴,鳳三爽得長舒出一口氣來。隨後雙手抓起妓女大腿斷骨的痛處,腰身就是狂猛地抽動起來。
「嗯……嗯……唔嗯……嗚嗚嗚……嗚嗯……」
屄裡的撕裂,腿上斷骨又被用力捏揉,妓女被劇痛痛醒瞭過來。感受著男人殘暴的肏幹,妓女臉色發白,搖著頭痛哭著想要求饒。
隻是鳳三看著妓女痛哭絕望的模樣,他笑得更開心瞭,肏幹也更加地野蠻用力瞭。
終於,妓女身子不動瞭,一雙眼睛絕望地睜大,眼角的淚水還在流著,她體內的生機已是完全消失。
「啊,沒勁……」
在溫軟的身體裡又抽插瞭一陣,鳳三隻覺得這樣肏幹屍體實在是沒有意思。女人還是隻有活著,並且掙紮激烈的時候幹起來最爽。
草草地又弄瞭一陣,鳳三射出瞭一波白精在妓女屄裡,跟著撿起嫖客的衣服穿到身上,又是翻窗離開瞭青樓。
隨後一連多日,鳳三都在汴京城裡流竄,每日都要找上一戶人傢,殺光裡頭的男人,奸爆裡頭的女人。最後再舒舒服服地搜刮瞭他們的錢財離去。
大理寺因為他的逃離著實亂瞭一陣,而在賈雨村主動承擔起瞭責任,辭官掛印以後,又因著如今朝中的詭譎局勢,大理寺卿也就以一張賈寶玉的海捕文書瞭結瞭此事。而開封府因著查到瞭源頭出在大理寺頭上,在這局勢不明之時他們實在不願意為大理寺擦屁股,居然是消極應對,硬壓下瞭此事。
使得鳳三著實逍遙瞭一段日子。直到有一次,他居然把主意打到瞭當朝仇尚書的夫人頭上。結果他沒想到,尚書夫人出身峨眉女院,手底下功夫不弱。而鳳三除瞭內功勉強湊合,其餘拳腳輕功全都是一竅不通。欺負普通人沒問題,對上尚書夫人,他沒死,全因為當時尚書夫人懷孕在身,動瞭胎氣,方才給瞭他逃命的機會。
在此之後,鳳三便從東京城裡消失瞭。
西夏,嘉寧軍司。
一路飛奔的朱孟非惱怒地轉頭瞪向瞭身旁的兩個少女——溫瑾,胡金袖。他們兩人是奉溫如玉的命令,隨他前往宋地去見燕駝龍的。
因為朱孟非之前在大書庫的時候參悟所謂「橫練功夫」,那其實是整個大書庫裡品級最高的天書寶典之一。是流傳於世,傳說的魔界十二寶典之一的《絕真魔體》,其大成境界是能破碎虛空的。
按照規矩,燕駝龍確實有資格為自己推薦的魔門弟子做擔保,讓他能參悟大書庫裡天書寶典級別的武學。
同樣的,按照規矩,天書寶典級別的武學是不允許擴散的,擔保人必須負起監督的責任。為瞭確實保證朱孟非不會向燕駝龍隱瞞自己參悟瞭天書寶典,溫如玉隻能派出親信弟子一同前往面見燕駝龍。
對此,朱孟非是無所謂的。隻是他沒想到的時,溫瑾和胡金袖這兩個少女一脫離瞭溫如玉的管教,居然就如同脫韁的哈士奇——原諒他用狗來形容兩個有著傾城美貌的少女。可這兩個女孩給他惹出的麻煩,讓他感覺真的就像是面對著兩隻拆傢的哈士奇一樣,頭痛得他都快要爆瞭。
要不是這兩個女孩惹事,他們一行又怎麼可能暴露行蹤給一品堂;不被一品堂發現行蹤,他們又怎麼會被李秋水下令調集軍隊追捕;不是被西夏軍隊追捕,他又哪用像條狗似的四處逃竄!
「你們幹的好事!」在冰天雪地的野地裡兩三天不合眼地逃命,絕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所以朱孟非因此有怨氣是理所當然的。
溫瑾也知道現在大傢的遭遇,都是因為之前自己和胡金袖兩個不聽勸,非得招惹那些和西夏軍隊有聯系的馬匪,才暴露的行藏。所以面對朱孟非的指責,她也不敢回嘴,隻是倔強地嘟起嘴來表示自己的委屈。
「還不是因為你之前先招惹的一品堂,不然就是我們露瞭行藏,又怎麼會被一路追殺!」
胡金袖倒是有脾氣,不服輸地反懟瞭朱孟非一句。可隨後她也不等朱孟非回嘴,也學著溫瑾那般委屈地嘟起瞭嘴。
胡金袖說的在理,朱孟非一時間被噎得啞口無言。隻能牙痛似的抽瞭幾口冷氣,算是給自己冷靜瞭一下頭腦。
「主人,前頭有一個山谷。」跑在最前頭探路的石觀音回到來到瞭朱孟非身旁,並伸手指瞭個方向。
朱孟非頓時精神一震,連忙追問道:「地形怎麼樣?」
石觀音立即將剛剛探查到的山谷地形詳細地告訴瞭朱孟非。
「嘖。」回頭望瞭身後遠處飛濺起的塵雪,朱孟非腦中又是一番推演,「山谷的地形不是太理想,想要全殲身後的追兵是不太可能瞭。不過給他們來一波狠的,爭取一些兩三天的時間拉開差距到也有可能。」
聽朱孟非這麼一說,溫瑾和胡金袖馬上期待地看著他。被追殺的一路上,她們已經見識過瞭這個男人許多次的過人謀劃,此時都是以他馬首是瞻。
「先進山谷,然後聽我號令。」
「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