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似乎還沒那麼諷刺。然而這蒙青娥,臉上一團稚氣,分明是個未長成的女孩,脆生生的嗓音說出這句話,聽在謝析耳朵裡,便格外不是滋味。
好在章南燭很快回來瞭,捧瞭一堆古籍,同趙杏兒一起翻找著書查起那金線蠱的記載,留下謝析跟這異族女孩大眼瞪小眼。
明明是她下的蠱,此刻卻沒事兒人一樣圍觀著那險些要被她害死的人拼瞭命地找求生的法子。虧得這趙杏兒,捧著個痰盂兒一口接一口吐血,還能冷靜地和她共處一室。
時間不斷溜走,太陽落山瞭,夜幕降臨。蒙青娥逐漸無趣瞭,被一群侍衛虎視眈眈地圍在中央,困得直點頭。
隨著天色變暗,趙杏兒忽然打瞭個寒顫。
「杏兒可是冷瞭?」謝析擔憂地握著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柔弱無骨的小手握在他的手掌裡,一片冰涼。
趙杏兒臉色發青,微微搖頭,瑟縮著身子道:「不礙的,大概是那蛇毒的勁兒上來瞭~~」
呼吸之間,竟然儼然有白氣呵出,殷紅的唇色泛瞭青白,眼睛下面掛瞭淡淡的黑眼圈。謝析心疼地把她摟在瞭懷裡。一團冷氣,竟不像是人的溫度瞭。
蒙青娥打瞭個哈欠:「我困瞭,趙大夫這裡可有借宿的地方?」
謝析皺著眉瞪瞭她一眼,對方則一臉無所謂望向趙杏兒。
趙杏兒點點頭,對謝析的手下道:「帶蒙姑娘去客房睡吧,出門左轉就是。」
蒙青娥伸瞭個懶腰,站在一群高大漢子之間溜溜達達出門。謝析恨恨地用眼神剜瞭一眼蒙青娥的背影,低頭問趙杏兒:「你為何對她這麼客氣?我拷問她一頓,這嬌滴滴的小姑娘肯定是受不住的,還怕她不說出解藥嗎?」
趙杏兒搖搖頭,苦笑:「九王爺有所不知,這苗疆的姑娘烈性得很,你就算把她千刀萬剮瞭,恐怕也問不出一個字。何況,他們族裡最忌諱被外族人欺負瞭去,若是你為瞭我傷她,怕是他們全族要為瞭她揭竿而起瞭。到時打起仗來,生靈塗炭,我可擔不起這責。」
話音越說到後面越弱,懷中人兒也哆嗦地越厲害。謝析又驚又怕,汗珠子都落下來瞭。
一旁,章南燭看著兩人,皺瞭皺眉道:「趙大夫樣子怕是不好。九王爺,你且讓開一下。」
謝析擔憂地看瞭一眼趙杏兒,放開她乖乖閃開。章南燭上前,把已經沒力氣站起的趙杏兒抱起,一件件脫起她衣服。
謝析看得目瞪口呆,驚憂之餘,一股子無名火忽然冒上來:「章大夫,你這是做什麼?!」
「你沒見杏兒在發冷嗎?」章南燭也顧不上客氣瞭,冷冷地斥責一句,「這蠱發作起來,今夜肯定是要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地打擺子,王爺若是關心杏兒,便也把那衣服脫瞭去抱著她,這樣她冷起來時能借著你取暖,發起熱來也能貼著你稍微降降溫!」
謝析被章南燭這麼一說,恍然大悟,連忙三下五除二脫幹凈衣服,赤裸著胸膛抱住瞭被脫到隻剩肚兜褻褲的趙杏兒。一向嬌軟溫熱的身子此刻冷得像冰,抱在懷裡,肌膚乍一碰到便起瞭身雞皮疙瘩,簡直像抱瞭個大冰砣子一樣。
就算這樣,謝析也牢牢抱著她不肯撒手。趙杏兒齒間打著寒顫,垂眸望著章南燭:「章大夫,怎麼樣,這蠱蟲可有解法?」
章南燭握著她的手,微微搖頭,眼睛略微發紅:「如今看來,也隻能用血榧子湯瞭。我給你煮一劑,你先喝下去,看看效用如何?」
趙杏兒默然點頭。
她與章南燭都是從醫的,自然知道這血榧子湯用來除蠱,隻是治標不治本。
除蠱蟲要用至少五分毒性的烈藥,但是蒙青娥給她下的這蠱中帶瞭極為復雜的毒,解毒的藥也要跟著一並下去,且要分毫不差才行。又是毒,又是解毒,兩種藥天性相克,根本沒法子解。
血榧子湯是驅蟲除蠱的常用方,其中血榧、川楝、烏桕、皂角,無一不是偏性極強的草藥。這一招險極瞭,殺蠱蟲的同時,也會帶著體內的毒要跟著躥行到血脈裡。到時候便隻看是這金線蟲死得快,還是趙杏兒死得快瞭。
章南燭於是沉默著去取瞭藥,點瞭藥爐開始熬。噼啪的炭火聲響在室內,趙杏兒窩在謝析懷裡,默不作聲。
大約是覺得氣氛太過沉悶,謝析摟著趙杏兒,強擠出笑容打趣:「怎麼這章大夫叫你叫得這麼親?我不在的時候,杏兒和他有過什麼?」
趙杏兒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許你跟侍妾搞三搞四,不許我另找個相好?」
隨口一句話竟然猜中瞭!
謝析隻感覺這心裡像是打翻瞭醋壇子一樣酸澀得要命,摟著趙杏兒的手緊瞭緊,卻不舍得用力,委屈巴巴地看著她道:「天地良心,我謝析自有瞭你杏兒以來,對別的女人可是再沒起過半點心思!怎麼杏兒這樣沒良心,有個方漸還不夠,跑來這成都府還要給我戴上頂綠帽子?」
趙杏兒被謝析這醋模樣兒逗得好笑,又咳瞭口血,抹著嘴邊的血漬道:「九王爺,杏兒可是嫁瞭人的,就算戴綠帽子,也是給我相公戴。九王爺怎麼還搶起來瞭?」
謝析望著這面色蒼白、臉頰浮上一片病態酡紅的少女,終究是心疼壓過妒忌,低低道:「若是杏兒肯嫁我,一天給我戴一頂綠帽子,本王也心甘情願瞭~~」
這話搞得趙杏兒終於忍不住失笑,笑得她不住咳嗽著,冰涼的體溫似乎也上升瞭些許。謝析大喜,緊抱著她,替她捧著痰盂兒接那吐出來的淤血。然而,片刻功夫過後,趙杏兒身上的熱度忽然猛地上升,高燒一般燙起人來。
面頰上兩團紅暈燦若桃花,身子燙熱得像是著瞭火,烘烤得謝析身上出瞭層薄汗。
謝析急瞭,連忙喊章南燭:「章大夫,杏兒忽然渾身發起熱來瞭,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五毒的毒性起來瞭。」章南燭走過來替趙杏兒搭瞭個脈,望著這伏在謝析懷裡喘息的女孩,皺眉道,「杏兒身子裡本來就有帶淫毒的病根,這熱毒一上來,怕是那淫毒會被激得更甚。等下杏兒若是纏著王爺求歡。王爺可千萬要把持住,她現在中瞭蠱毒,又來著癸水,身子虛弱得緊,根本經不起和男人交合。」
話音剛落,謝析懷中的少女忽然蠕動瞭一下。燙熱的身子柔弱無骨似的,忽然纏上瞭他。
「王爺,杏兒~~杏兒屄裡好癢~~」
女孩一邊喃喃地說著,一邊蠕動著身子,用胸前那兩團嬌軟的乳房去蹭謝析的胸膛。手熟練地隔著褻褲抓握到瞭謝析的陽物之上,輕輕擼動兩下,便把那垂順的肉蟲擼得蘇醒過來,轉瞬之間勃起著,把褲子撐起個高高的帳篷。
「王爺,肏一肏杏兒吧~~」趙杏兒的呼吸之間都是熱的,帶著淡淡的血腥氣。見謝析僵硬在原地毫無反應,她又望向一旁的章南燭,眼神濕漉漉的像是發情的小鹿,「章大夫,你也來肏杏兒吧,和九王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