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花街在武當山以東,它雖是位於官道之上,卻是一個頗為偏僻的山鎮。
這天傍晚時分,鐘傢信兄妹已經同傢人會合,鐘氏一門便在石花街落瞭店。
由於多日仆仆風塵,大傢都感到有點疲憊,飯後將身子往床上一拋,就什麼都不想做瞭。
一片叱喝之聲偏偏在此時傳瞭過來,跟鐘傢信同住一間客房的鐘傢仁道:“聽到瞭嗎,五弟。”
鐘傢信道:“聽到瞭。”
鐘傢仁道:“要不要出去瞧瞧。”
鐘傢信道:“咱們已經夠累瞭,還是少管一點閑事吧。”
“不,五弟,江湖是一個險惡的所在,咱們累歸累,不能不提高一點警覺呀。”
“好吧,咱們走。”
他們走到店門,隻聽到博鬥之聲,他們的視線被一群人墻所阻,不知道搏鬥的雙方是什麼人物。
鐘傢仁分開人墻,兄弟倆擠進去一瞧,原來是一個出傢人跟一名長相英俊,身著藍衫的少年在惡鬥。那位出傢人鐘傢信認得,他就是遊戲風塵的秋月和尚,在武漢他曾經找過這個大師,估不到竟然在這個小鎮之上不期而遇。
秋月和尚的兵刃就是那口從不離身的化緣佈袋,他卻很少使用,因為他還沒有遇到非用兵刃不可的高人。現在他使用從不輕用的佈袋瞭,而且攻守之間,顯得十分吃力,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不見瞭,表情是一片嚴肅。
鐘傢仁並不認識秋月和尚,當然沒有什麼感觸。鐘傢信就不同瞭,他隻註目瞧瞭一眼,立即現出驚怔之色。
那位藍衫少年約莫二十七、八,長相雖然英俊,神色上卻一片冷酷。他使用一柄一尺八、九寸的短刀,刀身寒芒流轉,泛出一團似煙似霧的光華,鐘傢信雖然不知道這柄刀的來歷,卻也知道它是神兵利器,絕世珍品。
身懷絕世寶刀之人,必然練有一套曠古絕今的無敵刀法,否則他就不配做寶刀的主人。不錯,他一刀劈出,不隻是雲流霧旋,日月無光,那玄奇巧妙之處,除瞭像秋月和尚這等高手,一般人隻怕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這就無怪秋月和尚要使用他的佈袋瞭。
但秋月和尚並不能當真接下藍衫少年的攻勢,隻是在痛苦的支撐著,隻要微一失神,就可能傷在藍衫少年的寶刀之下。秋月和尚亦是《露寶真經》的傳人之一,以他一身武功及經驗閱歷,尚非藍衫少年之敵。這藍衫少年究竟是什麼來歷呢,難道他的那身武學超過《露寶真經》絕學。
鐘傢信不願多管閑事,但秋月和尚是他的朋友,路見不平還要拔刀相助,友人有難他怎能不管,更何況秋月和尚以前替他解過冷泉莊之圍呢。於是他撮口發出一聲短嘯,然後沉聲呼叫道:“兩位請住手,有話好說。”
他適才的短嘯,貫註瞭六成沸波神功,氣勁震動空氣,一波波的沖進人們的耳鼓,嘯聲有如驚雷驟發,震得人們掩耳暴退。
搏殺分開瞭,秋月和尚抹瞭一把汗水,道:“我想你應該來瞭,今天還不是貧僧歸位時辰嘛。”
初脫大難,立即談笑風生,大和尚果然不同凡俗。鐘傢信道:“大師先歇歇,待在下向這位兄臺賠個不是。”
語音一落,再向藍衫少年抱拳一拱,道:“秋月大師是在下的友人,如果有什麼開罪兄臺之處,在下願意代致歉意。”
藍衫少年目光如電,向鐘傢信冷冷的瞥瞭一眼,道:“你是誰。”
鐘傢信道:“在下鐘傢信,兄臺是……”
藍衫少年忽然雙目暴睜,同時哈哈一陣狂笑,道:“這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好得很,今晚三更,咱們在半壁山作生死一決。”
鐘傢信愕然道:“咱們有仇。”
藍衫少年冷哼一聲,道:“一山難容二虎,何須有仇。”
他沒有說出他的姓名,轉身一躍,去勢如風,眨眼之間便已蹤影全無。
此時鐘氏老少均已來到店門外,自然也目睹適才的一切,鐘國棟道:“信兒,快請這位大師到店內詳談。”
鐘傢信應道:“是,大師請。”
回到店內,鐘國棟令店傢弄來一桌素菜,本想親自陪秋月和尚的,秋月和尚卻笑笑道:“貧僧與令公子是忘年之交,不敢勞動棟老,你請歇息,咱們說話還要方便一點。”
鐘國棟打瞭一個哈哈道:“好好,老夫失陪。”
他一離開,鐘氏五兄弟就陪著秋月和尚閑談起來,鐘傢信給幾位兄長引見,然後詢問道:“大師,小弟當日曾經回店去找你,你跑到那兒去瞭。”
秋月和尚道:“我去瞭一趟信陽,幫朋友處理一點私事。待我趕回武漢,已經曲終人散,所以又沿路追來。”
鐘傢信道:“那藍衫少年是誰,你怎麼跟他打起來的呢。”
秋月和尚搖搖頭道:“和尚識盡天下武林,隻有對此人完全陌生。”
鐘傢忠道:“那,大師是跟他發生誤會瞭。”
秋月和尚再度搖搖頭道:“說來你們也許認為奇怪,我是為瞭傢信才跟他打起來的。”
鐘傢信一怔道:“為我,這我就不懂瞭。”
秋月和尚道:“我沿途聽人繪聲繪影,說一位身著紫衫的鐘姓少年,是《露珠真經》的得主,我想那人必然是你,因而一路尋來。適才在客棧之前遇到那個穿藍衫的,他問我是不是你的朋友,我說是,他竟然要我將你交出,咱們就這麼打起來瞭。”
鐘傢信道:“大師不認識他。”
秋月和尚道:“不認識。”
鐘傢忠道:“可惜屈大叔回去瞭,或許他會識得此人。”
鐘傢仁道:“屈大叔幾時來過,怎麼小弟毫無所知。”
鐘傢忠道:“屈大叔親自派遣瞭他唯一的龍手人鬼判薛雷及鯨手首領大鐵鏈任福暗中跟跟咱們一道來到東南,且頒佈下天馬令追尋你們的下落。直到中途,咱們遇到爹娘跟二叔他們,他們才放瞭心,所以就回怒漢坡去瞭。”
鐘傢仁道:“原來如此,其實秋月大師久走江湖,見聞之廣,很少人能望其項背。連他都不認識穿藍衫的,屈大叔也不一定就能認識。”
鐘傢忠道:“這倒也是。”
鐘傢仁道:“五弟,你應不應藍衫人之約。”
鐘傢信道:“當然要去。”
鐘傢孝道:“這是他片面之約,五弟,咱們不一定要聽他的。”
鐘傢信道:“二哥說的雖有道理,不過此人功力極高,他既然存心找小弟比鬥,逃避並不是辦法,所以小弟想準時赴約。”
鐘傢義道:“去就去,咱們兄弟還對會對付不瞭他。”
鐘傢信道:“不,咱們不能倚多為勝,他挑戰的是小弟,當然由小弟一個人去會他。”
鐘傢義道:“你不能太相信別人,五弟,如果他有幫手呢。”
鐘傢忠道:“四弟顧慮的也有道理,這樣吧,五弟,咱們一道去,如果他當真隻是一個人,咱們不插手,作壁上觀就是。”
鐘傢信道:“就算各位兄長不插手,但在心理上已經對他構成脅協,這樣是不公平的。”
由於他的堅決反對,鐘傢忠等實在拗不過他,雖然大傢都在替他擔心,也隻好讓他獨自去赴這個約會。
半壁山在石花街以西約莫三裡之處,鐘傢信到達之時,藍衫少年已經在一塊大石之上相候。此時天空有些浮雲,月色是一片淒迷,但山風卻頗為強勁,吹得衣衫獵獵作響。鐘傢信立身大石一丈之外道:“鐘某應約來瞭,朋友要怎樣,劃下道來吧。”
藍衫少年以毫無感情的語氣道:“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鐘傢信道:“朋友約的是在下,鐘某自然是一個人來的。”
藍衫少年猛一旋身,雙目殺機暴射,向鐘傢信冷冷的瞧看著,一股凌人的氣勢,也由全身奔放而出。
鐘傢信參與過武漢風雲際會,牛鳴石護鏢拯危,見過不少場面,對打鬥也不再是毫無經驗的雛兒,但他的目光與藍衫少年一觸,竟然感到心神一震。
臨陣搏殺首重氣勢,鐘傢信還沒有跟對方交手,在氣勢上已經,弱瞭三分。
他知道這不是一件好事,當心生警惕之時,立即猛吸一口長氣,同時暗凝神功,氣納百骸,總算將浮動的心神穩瞭下來。
藍衫少年依然不言不動,但卻目射煞光,以無比的威勢罩向鐘傢信。最初他那冷酷的面頰之上,曾經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後來笑意消失瞭,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淡淡的怒容。
鐘傢信沒有理會藍衫少年神色上的變化,隻是以平靜的語氣道:“朋友尊姓大名。”
藍衫少年道:“公冶長虹。”
“原來是公冶大俠,久仰久爺。”接著鐘傢信語音一頓,說道:“咱們素昧平生,無怨無仇,今日之爭豈不是毫無意義。”
公冶長虹道:“我說過,一山難容二虎,江湖上有瞭我,就不能容許你的存在。”
鐘傢信道:“公孫大俠說笑話,江山如此之大,誰也礙不住誰,閣下為何如此不能容物。”
公冶長虹忽然仰天一陣狂笑,道:“大丈夫縱橫江湖,應該如同萬流歸海,浮雲在天,不能有半分阻礙,你知道麼。”
鐘傢信冷冷道:“閣下既然執意如此,今日你我一搏,勢必無法避免,那就請命題吧。”
公冶長虹道瞭一聲“好”,藍衫一蕩,來勢如風,一股前所未見的強大勁力,以泰山壓頂之勢,向鐘傢信撞瞭過來。鐘傢信“哼”瞭一聲,單堂一吐,揮掌迎瞭上去。“轟”的一聲巨響,但見沙飛石走,勁風四溢,這一掌之威足使天地失色。
公冶長虹凌空一個翻滾,身形落在丈外,鐘傢信也存身不住,一連退後兩步。
這一招互拼,他們是半斤八兩,誰也沒有占到便宜,但彼此的心裡都有瞭一個概念,知道對方不是易與之輩。公冶長虹略作調息,口中大喝一聲,再度撲瞭上來,雙掌吞吐,有如巨網兜天,連綿不斷的展開一陣搶攻。
鐘傢信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可怕的掌法,雖以六度無相掌全力迎戰,也隻能維持個平分秋色的局面。
他們一陣狠拼,轉眼已逾百招,仍然是銖兩悉稱,無法分出勝負。看來縱使再鬥千招,隻怕也難分軒輊。鐘傢信不想再鬥下去瞭,在一掌震退公冶長虹之後,雙拳一抱,道:“閣下功力超卓,在下認輸,咱們不必打瞭,你看如何。”
公冶長虹冷冷道:“認輸,好,在下發點善心,隻毀掉你的武功,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要我代勞。”
鐘傢信面色一變道:“你太過分瞭,公冶長虹,隻要你有那份能耐,你不妨動手試試看。”
公冶長虹撤出寶刀,縱身上步,一刀揮瞭過來。刀鋒相距還有數尺,一股涼颼颼的寒風,挾著強大無比的勁力已然迫體而至,此等功力與刀法,當得是武林罕見,這就難怪以秋月和尚那等高人,都會落於下風瞭。
鐘傢信連翻獲得巧遇,身負數傢之長,面對此等絕學高手,依然不敢絲毫大意,他以天龍神槍全力迎戰,展開瞭天龍四倒槍法。雙方惡鬥數百招,還是一個平手的局面。
此時天色已經現出曙光,他們仍然在各呈機鋒,全力酣戰。這是一場江湖罕見的精彩搏殺,雙方所用的招式,都是冠蓋武林的絕學,局中人還不覺得怎樣,旁觀者倒處於驚濤駭浪,風雨危樓之中。敢情鐘氏一門老少,業已全部到齊,他們隻是暗中旁觀,誰也不願倚多為勝。
在另一處山石之後,還有一個黑衣蒙面人,他雙目炯炯的註視鬥場,關切之情,絕不在鐘氏一門老少之下。
莫非他是公冶長虹的友人,關心親友是人之常情,他們卻未想到鬥場上會忽然發生劇烈的變化。兩聲悶哼之後,兩條人影分別摔倒下去,顯然,他們是兩敗俱傷,弄成一個悲慘的結局。
鐘氏老少再也忍不住瞭,他們騰身而起,紛紛向鬥場急撲。
他們撲到鬥場,全都大吃一驚,莫非鐘傢信業已身遭意外,一暝不視不成。
不,他們隻是沒有瞧到鐘傢信而已。活的見人,死的見屍,瞧不到自然要找。
結果他們找遍半壁山每一個角落,還是一個失望。要令人駭異的是那位公冶長虹也不見瞭,難道鐘傢信是被他擄去。按當時的情況,這是不可能的,縱使他較鐘傢信受傷為輕,也無法擄走一個傷者而不被鐘氏老少發現。
那麼他們究竟怎樣瞭,化成輕煙,變成做氣體。不管怎樣,找不到鐘傢信,他的傢人是不會甘心的,因而他們就在石花街耽擱瞭下來。
繡幔流蘇,馨香滿室,一名紅衣麗人,正坐在梳妝臺前支頤沉思。莫非她是一名深閨倩女正為情所苦,還是對鏡理妝,在等待她的情郎。不錯,她的確是為情所苦,卻不是在等待她的情郎,因為她心愛的那位公子,正睡在她的牙床之上。
他是一個長相英俊,逗人喜愛的少年,也是一個雄姿英發,倜儻不群的人物,此時高臥溫柔鄉中,自然在享受那無邊春色與似水柔情瞭。
但紅衣麗人為什麼不珍惜那千金難買的春宵,竟然獨坐妝臺,支頤苦思呢。
敢情獨臥雅檔的那位公子,並不是在溫柔鄉中享受,他雙目緊閉,面白如紙,眉峰輕輕的蹙動著,顯出一付痛苦的表情。原來他是受瞭傷,一晃五日,尚未蘇醒,紅衣麗人支頤苦思,隻是在為他擔憂罷瞭。
現在他醒來瞭,身體雖是有些虛弱,神智卻十分清醒。他訝異當前的處境,也不知道桃花仙子是誰,最重要的是擔心他的傢人會遭到意外。他中瞭公冶長虹一掌,對方並沒有占到便宜,一記洞玄指也使公冶長虹受到重傷,不過此人功力之高,江湖罕見,如果他還有再戰之能,如果他遇到鐘氏傢族,後果如何就令人難以想像瞭。心中一急,他就待挺身躍起。
“不要動,兄弟,這樣會影響你的傷勢的。”紅衣麗人身形一轉,湧過來一片眩目的艷光,同時蓮步姍姍,緩緩走向床前。
“啊,姐姐,是你。”
“是我,兄弟,你昏迷五天,都快把姐姐急瘋瞭。”
當今江湖之上,跟鐘傢信姊弟相稱的隻有一個,她就是丐幫五丐之一的桃花仙子柳桃兒。此時她依舊是一身嬌紅,配上一張宜嗔宜喜嬌靨,實在動人已極。
鐘傢信雖是在傷患之中,仍然目瞪口呆的向她傻呆呆的瞧看著。
桃花仙子嬌靨一紅,便卻大大方方的坐到床邊,伸出纖纖玉手,輕撫鐘傢信的前額,道:“謝天謝地,熱度終於退瞭。”
鐘傢信道:“謝謝你救我,姐姐,這是哪兒。”
桃花仙子道:“這兒是薤山,離石花街有四十餘裡,屋主是姐姐的好友,你安心養傷吧。”
鐘傢信道:“不,姐姐,小弟要去找我的傢人。”
桃花仙子道:“你爹娘及兄弟姊妹都很平安,你不必替他們擔心,何況你內傷未愈,去瞭隻有增加他們的麻煩。”
鐘傢信嘆息一聲道:“我如果不去,我爹他們一定到處找我,萬一碰到公冶長虹……”
桃花仙子微微一笑道:“兄弟,你就這麼沒有自信。不錯,你是挨瞭一掌身負重傷,那姓公孫的可也沒有占到便宜,你那一指嘛,少說點他也得躺上三兩個月才能復原。”
鐘傢信道:“姐姐都看到瞭。”
桃花仙子幽幽的道:“自從那天墜入江心,自知生死永別,但我不死心,縱使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找到你,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被我找到你瞭,而且知道你連番獲得奇遇,身負數傢之長,隻是,唉……”
她表情淒苦,晶瑩若玉的淚珠,在那任是無情也動人的美目中滾滾欲落,鐘傢信忍不住握住她的玉手道:“多謝你這麼關心我,其實小弟對姐姐也同樣放心不下,我一到武漢,立即到丐幫總壇找你,他們說你已經離開武漢,我再求見幫主也未能如願。姐姐,我覺得丐幫對小弟存有芥蒂,這是為瞭什麼。”
桃花仙子嚶嚀一聲,嬌軀倒向鐘傢信的懷抱之內,雙肩抽動,竟然啜泣不已。
這位姑娘是鐘傢信第一個接觸的女人,他們男歡女愛,曾經有一段美好的歲月。女人梨花帶雨的哭泣,使人我見猶憐,愛憐撫慰,二個人心動瞭,舊情復熾,因而他捧著她的螓首,向她那香馥的櫻唇印瞭上去。她的粉臂纏瞭上來,嬌軀蠕動著,向他的懷中擠,向他的胸膛壓,直到兩人之間找不到一絲空隙,她似乎還有些不太安靜。
鐘傢信左手摟著她,右手按在她的小秘穴上面,手掌伸手中指一勾滑進瞭淺溝,在那小貓咪的上方扣弄起來。這地方是女人性感最敏感的地方,如今經他的手指這麼一撥弄挖撥,弄得她渾身顫抖起來。
桃花仙子慢慢躺瞭下來,這時鐘傢信的左手也空瞭出來,於是在她的乳房上不斷的撫摸起來。一會兒摸一會兒捏,一會兒扣,他把她的乳房當作玩具,把她的乳頭當作皮球。
桃花仙子也不甘示弱,兩手握住他的大肉棒套弄著,而且也用舌頭去舔,舔得鐘傢信毛孔俱張,麻癢極瞭,桃花仙子邊摸邊叫著:“短短幾個月不見,你的傢夥似乎比以前更大更粗更長瞭。”
“是這樣的麼,可能是你的錯覺啦。”
“不是錯覺,是直覺。”她又吻著他的肉棒道:“信弟,我太幸福瞭,太好瞭,我恨不得一口將你吃掉,永遠放在我的裡面。”
她說完,將整根肉棒含住,慢慢的吸著吻著咬著,整根肉棒將她的小嘴脹得滿滿的,有時差點跳出來。幸虧她兩隻手緊緊握著,才沒有脫軌的事故發生。
她用嘴含著他的肉棒,竟使他有些壓抑不住瞭,這種方法大概就是人傢所說的吹簫吧。
“太妙,太美瞭。”鐘傢信不由得問道:“桃兒姐,你是怎麼知道吹簫的,真是太美瞭。”
“唷,原來這就叫吹簫,信弟你是怎麼知道的。”
“原先我也不知道,後來我看瞭《千門秘笈》的玩樂篇之後才懂的。”
桃花仙子猛然在鐘傢信的肉棒前端舔瞭幾舔,用牙齒輕輕的咬著。這一下,鐘傢信真的受不瞭啦,忙道:“桃兒姐,不行啦,好難受,我承受不瞭啦。”
“虧你還研究過什麼《千門秘笈》玩樂篇之類的,連這點點都受不瞭,也不害臊。”
“小心它尿尿喔。”
“沒關系,它要是真的尿尿,我咬掉不就行瞭。”
好個潘金蓮型的女人,明知道肉棒在性沖動時是不可能尿尿的,卻偏偏來故意逗他。於是,鐘傢信兩手撫弄得更快更兇,把右手中指頂著那粒相思豆,食指跟著滑入淺溝,兩隻手指在油田裡轉動。這麼一來,直把桃花仙子逗得浪水直流,臀兒猛擺。同時,也使她更加猛烈地吸吮著肉棒。
他們兩人這番互相挑逗,各得其樂,但最後還是桃花仙子受不瞭啦,她一骨碌爬瞭起來:“信弟,別再挖弄瞭,該輪到你小老弟來親親我的小仙子瞭。”
“好吧,該用什麼姿勢呢。”
“什麼姿勢都行,隻要慰勞它就行。”說著,一面將兩腿分得開開的,兩手扒開兩片蚌肉,將那迷人的仙女洞露出,一付迫不及待的樣子。
鐘傢信要桃花仙子站在床沿前面,上身伏在床沿,兩腿分開,他站在後面抱住小蠻腰,將肉棒由後面送進油田。這種姿勢女人完全被動,男人主動抽送。這種姿勢女人臀部朝上,仙女洞朝下,肉棒不能全部插到花心。但是,由於仙女洞的位置反瞭,肉棒很容易碰到相思豆,用此方法便可以使女人達到高潮。同時,男的也可以觸摸到女人的大屁股,也可伸手觸摸乳房,隨心所欲,又摸又玩,同樣可以達到高潮。
這時伏在床沿的桃花仙子把一個肥臀翹得高高的,一心等著肉棒來尋幽洞攬勝。
鐘傢信把肉棒對準仙女洞輕輕的插入,就按兵不動,反在她肥臀和乳房上下其手,撫摸不已。
桃花仙子見他肉棒入門而不深進,花房感到空虛,而她因為肉棒的沒有深入隻急得用肥臀往後壓,難過的說道:“信弟,怎麼不動呢,肉棒已經進入門房瞭,就讓它深入花房采蜜啊,唔唔……”
鐘傢信見她求助瞭,也怕她真的生氣瞭,自然會失去一份助力,於是屁股一挺,“咕唧”一聲進入花房。
“唔唔”的桃花仙子吸瞭一口氣,感到滿足瞭。但她卻不願肉棒在裡面按兵不動,隻能將屁股左右前後扭動著,讓肉棒在裡面磨擦著。
她的這種浪勁看得鐘傢信好舒服,於是他故意逗她一下,將肉棒抽出一半,另一半留在裡面。這剩下的一半,他也不抽送插弄,這又怎能滿足桃花仙子此刻的需要呢,隻急的她大叫大嚷道:“信弟,不要再逗弄姐姐瞭,快用力插吧,我渴死瞭,癢死瞭,需要你的肉棒啊,快點。”
鐘傢信不忍見她難受,於是提勁地用力抽插起來。
桃花仙子何曾嘗過這種隔山取火的招數,油田被他猛抽猛插,再加上雙手揉搓乳頭的快感,這種滋味還是第一次享受到。尤其是鐘傢信肉棒前端的龜頭次次都碰到她的花心,是酥麻,是酸癢,淺溝壁兩邊的嫩肉,被粗壯的肉棒脹得滿滿的,好不充實。在一抽一插時,被大肉棒所凸起的大棱溝刮得更是酸癢不已,真是五味雜陳,妙不可言。
興奮的桃花仙子的肥臀左右搖擺,前抓後縱,配合鐘傢信的抽插呻吟著:“哎唷喂,好弟弟,姐姐的命今天一定會死在你的手裡啦,抽吧,用力的插,姐姐好舒坦,好痛快啊,又出來瞭,泄死我瞭。”
鐘傢信隻覺得她的花房正在一夾一夾的咬吮著自己的肉棒前端,一股像泡沫似的熱液直沖而出,流得床單一大片。自從他習得玩樂篇之後,知道女人在大泄之後是很傷身體的,必須加以撫慰。於是,他將肉棒抵著花房,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桃花仙子得到這片刻的喘息,為瞭投桃報李,立即提議另換一種姿勢:“信弟,你一定很累瞭,我們換個花樣兒,保證你會滿意的。”
“桃兒姐,你快說。”
“信弟,你起來。”
鐘傢信把肉棒拔出桃花仙子的體內,仰面躺在床上。
桃花仙子一個鷂子翻身,馬上騎在他的身上,像騎馬似的蹲瞭下來,兩手握著濕淋淋、滑膩膩的肉棒,對準瞭自己的迷人洞往下一坐。隻聽“滋”的一聲,整根肉棒被她的迷人洞吞進去瞭。
“啊,美極瞭。”桃花仙子笑得好得意,肉棒頂在她的花心上,頂得她全身麻酥酥,軟綿綿的。她的兩腿一用力,向上一提肥臀,肉棒又悄悄地溜出來瞭,她忙用手抓住,肥臀一沉又套進去瞭:“爽啊,有夠爽。”
這就是女人與男人不同的地方,男人一瀉千裡便後繼無力,而女人就不同瞭,花謝瞭會再開。現在的桃花仙子就是謝瞭以後再開,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瞭,美極瞭,動人極瞭。她一上一下地套著肉棒,得意洋洋,淫態畢露。
鐘傢信看她這付春意蕩漾的神色,也感到有興趣極瞭,忙伸出手玩弄著她那對豐滿的乳房,時而窺視迷人洞套弄肉棒的樣子。隻見她的兩片蚌肉一翻一入,紅浪翻騰,美極瞭。
他們二人,一個備戰,一個主攻。桃花仙子主動地套瞭頓飯光景,猛地感到一陣快感襲上身來,她眨眨眼,吐口氣,開始嚷嚷著:“啊,美死瞭。”
一股熱滾滾的液體直噴而出,噴在鐘傢信的肉棒上,並沿著肉棒流在他的小腹上。
由於這種姿勢身體很容易累,所以桃花仙子一泄洪後人也跟著伏在鐘傢信的身上,她喘息著:“好好舒服,我好好痛快,我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信弟,你真行。”
“桃兒姐,你吃飽瞭,喝足瞭,可我還沒有啦。”說完,鐘傢信忙一翻身,將桃花仙子兩腿分開,用老漢推車的姿勢,粗壯的肉棒一起一落,一進一出的狠狠抽插起來。
鐘傢信肉棒的肉棱子緊緊地磨刮著淺溝的兩壁,使得桃花仙子的高潮再度興起。三四百下之後,桃花仙子已是嬌喘頻頻。這時鐘傢信感到她的寶蛤在一陣陣的收縮,知道她又要泄洪瞭,忙抽出肉棒,伏在她的身上。
這時的桃花仙子正步入高潮之中,欲仙欲死之際,他這麼撤退罷工就如同由空中跌下來,感到空虛惆悵與無奈。她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臉上浮起痛苦的神色:“信弟,怎麼啦,快繼續,別再逗姐姐瞭。”
“好。”說著“滋”的一聲,他那火熱的肉棒已進入瞭濕淋淋的迷人洞,猛插狂插,下下到底,次次命中紅心。
就這樣抽插瞭盞茶功夫,終於他們倆人都進入瞭高潮,相擁而眠瞭。
第二天天一亮,鐘傢信與桃花仙子還是恩情款款地相摟睡在牙床之上,不,他們還在夢裡雲雨巫山。